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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耽美小说-玄幻奇幻、强强温馨,年上,主仆,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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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被抬起,他挑起了眉,目光扫过,带着几分邪气,几分笑意,“喂,我是宗主,是你的主子!”    “当然,但你也是我的人……”覆上了他勾起的唇,仿若不沾尘世的男人把他按倒在怀里,不容他有丝毫躲避……    他是绯闻不断的巨星,被硬生生扯到了另一个古怪的世界,成了所谓的宗主,宗族的复兴,救世的歌谣,这些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要的是这个穿着祭司白袍的男人只在他面前显露的深情,为他而失去冷静……    身为祭司,他断情绝爱,一切以宗族利益优先,却对这位宗主无可奈何,魅色轻佻,如火难驯,那双蛊惑世人的眼眸,也蛊惑了他,虽是主仆之分,但他不会允许那双眼再望着别人……


1楼2013-05-13 17:26回复
    没人看吗???


    3楼2013-05-1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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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是没人看,而是大多数人都看过吧,虽然我不知道在吧里的有多少人看过,至少我都看过三遍了!似乎吧里的人更喜欢一些讨论,一些游戏,一些资源,一些推荐,一些图片类主题的帖子!


      5楼2013-05-14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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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哦,我在看的!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5-1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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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篇很不错的…让我不想再看一遍的原因是小受不是处这是我的雷点啊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5-14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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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么啦~不更了?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5-15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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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五章 利用
              由第二日开始,龙梵当真如他所答应的那样,开始亲自照顾凌洛炎。这一点不止凌洛炎意外,其它长老也诧异万分。 祭司,乃是一族之内,地位仅次于宗主之人,龙梵祭司更是赤阎族中最为人尊敬甚至是崇拜的存在,无论是他的身份、智慧,或是灵力,无人能出其右,族内不知多少男女崇敬钦慕的物件,却亲自动手照料这个来自异处又占据了宗主身体的生灵,这怎能不叫人心里憋闷? 看看眼前,祭司站在一旁,而少年却一脸惬意安然靠在软榻上,品着杯的中酒液,浅银的发丝就拂在额边,原本该是清冷的模样自被这个生灵占据之后显现出了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气质,漫不经心的舔去了唇边滴落的酒渍,朝一边抬了抬手,“斟酒。” 白色的衣袂扬起,稳定而白皙的手掌取过了一边的酒壶,将那只空盏再次斟满,动手之人微微阖着眼,像是在沉思,又如在冥想,动作间却不见一丝停滞,待杯中满了,榻上躺着的人理所当然的模样,将杯盏就口,嘴里也没说半个谢字。 岩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早就郁闷不已的胸口,此时更是像堵住了一样,简直可说是愤怒。 那可是龙梵祭司!上一任的宗主即使与他有嫌隙,也没敢随意驱使,更别说是伺候他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生灵竟敢如同支使仆从一般的对待祭司?! 岩骁捧着手里的书册,站在门前,只觉心里冒出火来,三步两步的走了进去,砰的一声,把那迭高高的书册放在了案上,重重的声响和着满是怒气不甘的话音一同响起,“祭司,这是他要的族内资料!” 该称宗主,却只是以“他”来代替,岩骁虽答应了暂时奉他为宗主,却仍旧无法真从心底认同此事。 凌洛炎似乎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怒气,品着杯里的酒,瞥了一眼案上的书册,“把那些拿过来我看看。”这句话自然是对龙梵说的。 白袍的男人如他所说,取过了书册,放在了他的手边,“宗主需尽快熟悉族内事务,到时才可应对。”阅看族内数据并不是他所提出,而是这个生灵自动要求,这一点他不曾想到,但只要是对宗族有利,对此他也乐见的很。 龙梵将书册递给了凌洛炎,回头看着岩骁,“族有族规,对宗主不敬,乃是大罪,岩长老先前之言,对宗主的称呼,已有不敬之嫌。” 语声缓缓,悠远深邃的眼淡淡的看着岩骁,不见半点不悦,但那种淡淡的眼神却让岩骁心底的火气瞬间降了下来,从没见过祭司生气的模样,自然更未见过大怒,但每回有人犯了错,纵使是再顽劣之人,也会因那淡淡的一眼而莫名的悚然,族内所有人都觉得,祭司的那种深不可测是来自他的灵力,无人见过祭司对敌,但不知为何,所有人却都觉得,与祭司对阵之人定会凄惨无比。 瞧了一眼如同对此毫无所觉,只是翻看着手里书册的凌洛炎,岩骁虽有不甘,却仍是躬身对榻上的少年躬身叩拜下来,“岩骁对宗主不敬,请宗主恕罪。” 凌洛炎不言不语,继续翻动着书页,仿佛叩拜于地的岩骁完全不存在,龙梵望着跪在地上的岩骁,又瞧了一眼红衣的少年,缓缓阖起了眼,“去戒院领罚吧。” 戒院,族内有罪之人受罚之处,囚着不少的罪人,也是受刑之所,岩骁听了这话,瞬间变了脸色,咬着牙应了声,“是。”他没想到,祭司真会为了这个不知来历的生灵而罚他,若不是眼下宗族急需一位“宗主”与烈焱族长会面,他相信祭司绝不会让这个生灵如此嚣张。 岩骁领罚而去,凌洛炎合起了手上的书册,侧首看着站立在旁,微阖着双眼的龙梵,“他去戒院会受到何种刑罚?” 那个岩骁看来是个性子直接,无所畏惧的人,但方才眼角余光所见,他在听到戒院的那一刹那却面色突变,让他不禁好奇,对宗主不敬,龙梵要他领罚,领的是哪一种罚。 阖起的眼眸没有睁开,白袍之人伫立在旁,语声平静,“对宗主不敬,属大过,将受裂魄之刑,于肉身无损,但体内灵魄将受百种折磨,直到灵体可承受的极限。” 凌洛炎微感诧异的挑眉,听来似乎不是什么轻罚,甚至可说是极为严重的惩罚,岩骁一句话里的不敬,龙梵却半点都没有留情,要说是龙梵对他另眼相看,真将他当做宗主,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据手里的数据来看,赤阎族是个庞大的家族,一族之内,宗主对外处理各项事务,而祭司除了听命宗主之外,可全权管理族内所有事宜,数百年来龙梵在赤阎族内任祭司,一方是宗族,一方是外来的生灵,他会忠于哪一方不用想都知道,但就在刚才,他却因为别人对自己的一句话,一个称呼,罚了族内的长老。 “百年之约像是十分重要呐。”凌洛炎若有所思的露出了几分笑意,眼神往那个在旁站立,闭目不动的男人身上扫去,“为了在约期到来之前,让族内的长老承认我,对身份不低的长老下手,用你的威信让他们在短时间内认可我这宗主的身份,龙梵,他们敬你如神,你却不是他们所想那么圣洁的人呢。” 为了让宗主醒来,龙梵耗费长老的性命去异世抓取生灵,只是当做修补破损灵魄的材料,而为了宗族的颜面,让他这个“宗主”能顺利赴那个百年之约,得到众人的认可,他杀鸡儆猴,罚了先前对此事有异议,而后又对“宗主”不敬的长老岩骁…… 往大处看,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宗族,但于站在局外的他看来,这个龙梵根本就是个为了目的可不择手段的人。 甚至,为了让他合作,这个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祭司,愿意顺从他的意思,在身边为仆,龙梵,这个身穿白袍,似乎永远都立于尘世之上的男人,不得不让他在佩服的同时生出警戒。 在那个世上,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而到了这个古怪的世界,为了活下去,他却必须让这样的男人利用,为了往后的安全考虑,他还是早些打算好后路才是。 “圣洁?”仿佛是觉得可笑,站在一旁闭目静立之人睁开了眼来,浅浅的幽蓝之中掠过一丝在凌洛炎看来像是嘲弄的神色,但那话音,仍旧是浅淡的沉静,“龙梵从不以为自己神,自然更谈不上圣洁,我所为的一切,只是祭司的本分。” 从来都只是本分,当近千年的时光流逝,他已不会去在意周遭之人如何,总之最后的结局只是一死,看的太多,便不会对任何的生灵抱有多余的情绪,只需做好本分之事便可,旁人是如何看他,他知晓,却并不与他相干。 但就在方才,这个来自异处的生灵却说出了那么一番话,让他有几分意外,不是同他人一般的敬畏,从起初便是挑衅和警戒,能将事物看的如此透彻,这个生灵确实与众不同。 晨光透过帘幔洒落一室的明媚,龙梵看着在窗边的软榻上倚靠的少年,端着酒盏,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打量,那流转的眸色之中带着几分笑意,还有的,是藏与眼底的戒备,“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向来都很欣赏。” 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这也是他处事的方法,若不是这样,他根本活不到现在。对同类,他当然是欣赏,但同时,他也知道与这样的人合作,有多大的风险。 “多谢宗主。”因为他话里的欣赏和藏在眼底的防备,龙梵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深沉,静谧的笑容悠然,俯首为礼,干干净净不带丝毫饰物的衣袍在阳光之下,是纤尘不染的白。 从那片纯白之上收回了眼,凌洛炎继续翻动手里的书册,他和龙梵之间相互利用的关系不必明言,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而眼下,处于劣势的是他,如果不早些熟知这里的一切,多得一些活下去的筹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上活多久。 从手上的资料来看,这里不止与他所知的那个世界有异,甚至根本就不在他的常识之中,虽说这里的一切与他所知的古代差不多,但除却衣食住行的那些,别的却有很多不同。 赫羽在天,荼鳞涉水,创世之初就有两位神人分别将神力赐予世人,那时候的人皆可随自身的灵力幻化为灵兽,万物有灵,也有得了灵力可化为人形的兽类飞禽,甚至本身具有灵气的草木也有此异能。 在当时继承了赫羽和荼鳞之力的那群人,被世人奉为天地之首,天地之间,四海之内,有人可化为灵鸟翔天,有人会变作苍龙涉水,走兽化人,草木为精…… 他无法想象那时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而今的世人也想象不到,照数据上看,经过不知多少万年,他如今所处的这个世上天生具有灵魄,可操控灵力的人已不太多了,灵力亦是消退的几近丧失,世人又都各自为政,赤阎族人的先祖据说就是继承了神人赫羽之力的一族,以火焰为征,所谓赫羽,能控火,可翔天,而到了这一代,擅长控火之人已没有多少个了,至于翔天之术,更是成了传说中的事。 其它族类如何没有太详细的记载,不知究竟如何,但赤阎族经过久远的岁月,已逐渐衰败,族内降生的婴儿具有灵魄的越来越少,若是再过几代,想必就更是稀少了。 遥久之前曾得过的荣耀没落,赤阎族再不是万年之前,与得了荼鳞之力,名为银曜的那族一同掌控世间苍生的宗族,而只是在各个宗族之间,缅怀着过去的荣耀,并设法将自身延续下去的一个不算弱小,却也绝称不上太过强大的族类。 翻看着赤阎族的记载,凌洛炎有心寻找了先前听说的那个烈焱族,与赤阎族有百年之约,也是他之所以会在此的源头,前前后后翻了几册,关于烈焱族,所提到的也只是只言词组,似乎是赤阎的一个分支,或者说,是被赤阎族当做反叛的一族更为恰当。 从族内分裂出去的一支,与赤阎族有着百年之约……把杯盏中的残酒一口饮下,凌洛炎沉吟着,这么看来,那个百年之约果然不简单,龙梵不与他细说,他却已猜到了些许。 纸张的翻动的声响不断,微风拂动,屏风隔栏的一边,红衫的少年带着与外貌不相符的几分兴味与沉思,继续翻阅手里的书册,浅银的发丝随意的在颈边束起,散落下的几缕发在阳光下染上了淡淡的金,红衣如血,在他身上是他人不可忽视的浓烈之色。 在他身旁,莲华冷香随着微风若有若无的飘散,静的好似不存在人站立着,黑发白袍,敛下了眼眸,也敛下了眼中映照出的火色,这个生灵,不知会活在这世上多久…… 若是同之前的那些一样在这世上消散,似乎有些可惜了。


              9楼2013-05-16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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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啊~~~~~


                10楼2013-05-17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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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六章 治疗
                  自龙梵罚了岩骁,族内的其余长老便知道祭司此次并不是说说而已,他是当真要将这个生灵当做宗主来侍奉,戒院是何处,那是族内众人不会轻易前去的地方,岩骁受此惩罚,显然也是祭司对众人的警告。
                  没几日,此事便在族内传了开来,不止长老们知晓,宗族里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全都知道,宗主伤愈醒来,却并不是原先的那个宗主,而是被一个异世来的生灵取代。
                  祭司不仅没有为难那个生灵,甚至还亲自照料,此事在族内引起了一阵哗然,不少人都为龙梵觉得委屈,祭司的身份,如何能去伺候一个外来的生灵,尽管许多人这么想,却无人敢质疑他的做法,祭司为宗族未来而考虑,他们不好冒然反对,更何况已有岩骁的例子在前,因为一个称呼,背上了不敬之罪,没有人会愿意成为第二个岩骁。
                  就是这么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却使得出入凌洛炎房里的侍女仆从,俱是恭恭敬敬的,唯恐同岩骁一般,得了一个不敬宗主之罪,而那些长老们,也恢复了五十年前的规矩,凡有大事发生,便会前来知会。
                  就在这一日又一日之间,过去的钟情,而今的凌洛炎开始逐渐熟悉赤阎族内的事务,自然,他所知的也只是表面的那些,他相信赤阎族的长老还有龙梵,是绝不会让他知道太过机密之事的。
                  而事实上,他也不愿知晓的太多,赤阎族并不是他合意的落脚之处,他的心里另有一番打算,知道的越多,代表着麻烦越多。
                  宗主的醒来,祭司的态度,这几日之间发生的事族内众人都知道的清楚,外出未归的长老们,还有分散各处的家族不久也得了讯,开始纷纷赶回。
                  此时的凌洛炎并不知其余那些长老们是何态度,他只知道他所居之处,是赤阎族的总殿,不知有几重,层层殿阁相邻而建,在高耸入云的山巅之上,若是由远处望去,定是气势不凡,而在近处看了,处处画栋雕梁,任何一处镌刻满繁复纹样的门柱,窗棂,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深沉雅致。
                  处在这般的环境里,他该是惬意的,有龙梵那样的人亲自准备饮食起居,他也该心情愉快才是,但他此时却并不满意,先不论这有着二百多岁的年纪,却只有少年之貌的身体,最让他不满和烦躁的,是他直到今日,仍无法依照龙梵所言,使出灵力,连移动一件物体的力量也没有,那是身具灵魄之人,哪怕只是不完全的灵魄,都可办到的事,他却办不到。
                  砰,碎裂的酒盏在地上溅起片片青翠,于日光下隐隐的透出了悦目的光泽,看着那片青翠的颜色,红衫的少年却没有露出半点愉快的表情,一手抹去额上的汗水,他随意的解开了衣襟,往后倒在了椅上,“我累了。”
                  站在一旁的龙梵这才抬起了微阖的眼,仿佛是由冥想之中醒来,那没有丝毫烟火气的话音是一贯的沉稳,“那宗主便请多歇息片刻,此事原本也是急不来的,要想以自身意念控制灵力,并不是可用言语教授之事,需由宗主慢慢自行体会。”
                  自行体会,说的容易,凌洛炎心里对这话不以为然,嘴边却挂起了笑意,“不知本宗主还有多少时日来学会使用这灵力?”
                  就在几日前,龙梵像是输送内力似的,说是给了他一些灵力,要他学着感受那灵力的存在,而后使用它,但直到今日,他也没能学会如何使用,与天生具有灵魄的人不同,他对这些完全没有感觉,要想使用体内所谓的灵力,去移动桌案上的对象,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再过一月,便是与烈焱族相约之时。”注视着被砸碎的地上的酒盏,白色的衣袂轻轻扬起,那溅落一地的青翠就在那一扬袖之间,重归原状。
                  “原来龙梵的灵力如此高深,连破碎之物都可以复原。”早知这个世上身有灵力的人身具异能,却不知道原来还可这样,凌洛炎看着重又放置到桌案上的酒盏,心里猜测,或许并不是人人可以办到。
                  凌洛炎的话音里虽然带着惊叹,龙梵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些许暗火似的跃动,两指分开挟着那只酒盏,透着浅粉的唇略微的扬起,砰,酒盏再度掉落在地,这一次碎裂成了更多片。
                  一手解下束在颈边的发带,如瀑的银丝披落满身,凌洛炎冲着龙梵一勾唇,“今日,本宗主不打算再练了。”
                  勾起的唇带着挑衅,微挑的眉眼朝他望来,透着如火的气息,那种气势,正是他想见到的,属于宗主的气势,没有恼怒,龙梵微一躬身,“是,随宗主之意。”
                  听见龙梵的话,凌洛炎松了口气,按压着虚软的双腿,他倚靠在桌案旁,没想到,身为宗主,原来这个凌洛炎的身体居然并不强壮,虽说十五六岁的身体也强壮不到哪里去,但只是站立片刻便要倒下,才专心凝神没多久,便疲惫欲倒,也实在太过无用了些。
                  好似不曾注意到凌洛炎细微的动作,龙梵看了看天色,已近午时,在用膳之前,还有事未做,“宗主,近午时了。”此时最是适合疗伤。
                  “那就开始吧。”咬了咬牙,凌洛炎支撑着桌案,勉强站了起来,衣衫的遮掩下,双腿仍不自觉地轻颤着,使不上力来。
                  龙梵那双泛着微蓝的眼眸扫过,不着痕迹的走到一旁,同前几日一样,将他放到了屏风之后的软榻上。
                  凌洛炎早已无法支持,他自然不会看不出来,不管是之前,破碎了杯盏,用挑衅和不快来掩饰,还是之后强自支撑着站立起来,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不愿示弱,不愿求人,即使处于弱势,这个生灵也仍是骄傲的。
                  合起双掌,在阳光之下,墨黑的发逐渐泛起暗青色的光芒,看着龙梵阖眼站在身前,凌洛炎在榻上静静的躺着,每日此时是龙梵为他疗伤的时候,据说正午属正阳,要让他完全适应这具身体,让这沉睡了五十年的身体真正醒来,这时候使用灵力使其恢复的效果是最好,只不过要全完恢复,尚需时日。
                  如同阳光的温度,落在他身上的光芒带着浓浓的暖意,并不只是在表面,而是深入体内,流转着,让人觉得很是惬意,那暖暖的热度不断循环,让他疲惫虚软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慢慢合上了双眼。
                  龙梵放下了手,榻上敞开着衣襟,披落了满身银丝的少年竟是睡着了,阳光下的发丝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仍旧是那身如火红衣,此时却没了原先的肆意和浓烈,那沉静的睡脸安然,仿佛几日未曾好好安睡的人,终于入梦,也像是真正十五六岁的少年,透着某种香甜的纯真的模样。
                  真是奇怪的生灵,分明对他有着戒备,却总是会在掩饰自己的弱势之后,在他面前轻易显露出如此没有防备的状态,顺手将他沁出的额上的抹去,龙梵正要抽回衣袖,袖摆却被榻上之人给握住了。
                  正打算抽开,不等他动手,那双带着惑人之色的眼眸却倏然睁开,犹含着困倦的眼在瞬息之间转为清明,瞧了一眼握在掌心的素白,若无其事的放了开,掩口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用膳,饿了。”
                  “回宗主,午膳已被妥,即刻便可送来。”收回袖摆,龙梵淡淡扫了他一眼,行礼退下,命人去传午膳。
                  凌洛炎坐在榻上,一手支着额,露出了苦笑,真是糟糕,自从到了这个世上,他就没好好的睡过,每回都是在龙梵治疗的时候才得以片刻的休息,以眼下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11楼2013-05-19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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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七章 侍寝
                    银丝在指上缠绕,松散的衣襟敞开,略显单薄的少年的身子在松垮的红衫之下是耀目的白皙,倚靠在软榻上,凌洛炎的指尖挑弄着肩头的发,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模样,也像是在考虑着什么,那双总是透着诱惑情挑的眼眸,此刻却是一片深沉。
                    当龙梵回到房里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如此的景象,同样的身体,原先的冷峻竟会在被这个生灵占据之后成为了跳跃如火的浓烈之色,带着邪气的魅惑,掩藏其下的骄傲,还有眼前的深沉,他忽然有些好奇,不知这个生灵原先是何种的模样……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脚步未停,龙梵走到房内,“宗主,可以起身用膳了。”
                    黑发垂落,俯首为礼,白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微拂,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莲华香,凌洛炎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扫了一眼龙梵,有些事还是早些问清楚了好,若是再这么下去,不等他学会运用灵力,便要死于睡眠不足了。
                    “喂,本宗主可有侍寝的人?”
                    哗啦啦,一阵盘碟相撞的声响由桌案边传来,凌洛炎探首一瞧,在摆放午膳的一名侍女正红着脸带着惊讶之色收回目光,知道是自己的问话造成的,他却并不在意,缓缓站起身,到了龙梵面前,对着那张好看的过分,却波澜不兴的脸,“我说,本宗主可有人侍寝?身为祭司,这事你该知道。”
                    “回宗主,有。”龙梵答话,虽然没有侍女那般的惊讶,但他心里也是觉得奇怪,这个生灵想要如何?
                    果然,虽然是十五六岁的身体,但毕竟身为男人,实际已两百多岁,又在这如同古时的世界,寻常人家的十五六也算是成年了吧,凌洛炎听到他的回答,放了心,“今晚招个侍寝的过来。”
                    砰,这一回,不止是盘碟碰撞,而是干脆碎了一只在地上,侍女霎时惨白了脸,在其它几名侍女担心的眼神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是……是奴婢错手,请宗主恕罪,祭司大人恕罪!”
                    岩骁长老对这位全新的宗主一个称呼不对,便被祭司罚去了戒院,她一个小小侍女,听着了宗主与祭司的对话,先前碰响了盘碟已是不该,这会儿还弄碎了酒盏,会得到何种惩罚她是连想都不敢想。
                    龙梵转身淡淡望了一眼,侍候宗主的侍女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近日才换了一批,没想到其中也有不堪用的。
                    因龙梵淡淡的那一眼,还有带着遗憾叹息的神情,后头那些侍女心里都是一紧,祭司大人从不显怒容,但如此的神情总是在他下令惩处之前。
                    凌洛炎瞧着碎落在地的空盏,不以为意,行至那个侍女的面前,勾唇微笑,“只是一个酒盏罢了,何必如此,让人恢复原状便是了……”说着,他侧首,“龙梵。”
                    破碎于地的酒盏在一阵柔和的光芒闪现之后,完完整整的被摆在了桌上,侍女看着龙梵用灵力将其恢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用灵力恢复破碎之物,比用灵力来破坏更难,虽然是小小侍女,但她也知道,此事并不是人人可以办到的,祭司身份之尊,随身侍候这位新的宗主已是让人诧异了,竟然还听命于他,愿意耗损自身之力来修复这区区一个酒盏?!
                    看着侍女诧异不信的模样,凌洛炎便更加确定,龙梵的力量确实凌驾于众人之上,不知在赤阎族外如何,但在宗族之内,定是第一人了,而恢复破碎之物,不是人人可为,这点也是显而易见,看来他果真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随侍。
                    瞥了一眼那身白袍,凌洛炎扶起了那名侍女,见她仍未回过神来,看来却是清清秀秀的十分可爱,一手抬起了她的脸,轻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若是那些侍寝的不合心意,便让龙梵把她召来也不错。
                    “奴婢……嫣然。”名为嫣然的侍女呆愣的,瞧着面前同自己差不多高的宗主,只是少年的模样,那双含笑的眼里却像是蕴着深情,勾起的唇和微挑的眉眼,全是诱惑之色,只是问个名字罢了,她却不知为何觉得脸上火烧似的滚烫起来。
                    “嫣然,好名字,既是嫣然,便该笑着才是。”指尖在她脸侧抚过,凌洛炎又轻笑一声,“下去吧,此处没你的事了。”
                    嫣然愣愣的点了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门的,其它几名侍女拉着她离开了,心里头也都在噗通直跳,回头瞧着门内,她们都觉得,比起别人口中听来的冷冰冰的宗主,还是眼前的这一个更让人喜欢。
                    自凌洛炎开口,龙梵便没有说话,直到侍女们退下,凌洛炎坐在桌旁开始用膳,他才想着方才的那一幕,说道:“宗主要人侍寝,龙梵会去传令,但有一事宗主需先行知道,怜玉阁里那些侍寝的,全是男子,不知宗主……”
                    “男女无所谓,有人就行了。”凌洛炎摆了摆手,没想到这个世上并不避讳同性之爱,不过对他而言,没有差别。
                    “龙梵遵命,但宗主的身体近期不宜与人交欢。”他本以为这个生灵偏好的是女子,也没想到,才到这世上没多少时日,他就会提出如此的要求。
                    “既然说要奉我为宗主,那在还没利用完之前,便不该拂了宗主之意吧,”凌洛炎闻言停下了举箸的手,冲着龙梵戏谑的挑眉,“你也会说出这两个字?和你实在不大相配。”
                    交欢,这个词从龙梵口中说出,还真是奇怪,仿佛远离了尘世的男人,看来和情欲之念全无关系,这么说着,脸色居然还是沉静安然的。
                    “龙梵也只是凡人而已。”泛着微蓝的眼望凌洛炎望来,觉得奇怪,“是凡人,也是男人,为何说不得这两字?”
                    是了,这话倒是没错,“那是本宗主错了,自罚一杯。”仰头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液,四肢因为酒力而透出了热度,凌洛炎畅快的舔了舔唇,忽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
                    宗族之内,所有人敬畏他如神,但他终究也是个人而已,听说岁近千年,对从原先那个世界到了这里的他而言,这是他无法想象的漫长的岁月。
                    沾着酒液的唇微扬起弧度,凌洛炎起身,走近到那纤尘不染的白袍面前,“喂,活太久,是不是很无聊?”
                    头一次,有人问他这样的问题。
                    龙梵瞧着没有好好站立,几乎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衣袍松垮,披散着发,上扬的眉眼带着魅惑和轻佻,若是别人如此,应是会让人厌恶,但他如此,那姿态居然是优雅的。
                    幽蓝的眼眸从那如火的颜色上掠过,望向远处,“不曾想过,也不需想,若是宗主想知,龙梵回去想过之后明日给宗主回答。”
                    “啧,真是没意思。”他怎么觉得这个龙梵是在耍他?一手贴上了那片纯白,掌下结实的触感让他暧昧的轻笑,“看你身体不错,不会几百年来都没碰过人吧?”
                    虽然龙梵给人的感觉是这样,但既如他所说,是凡人,又是个男人,便不会没有情欲。
                    “多谢宗主关心,龙梵身边并不缺人。”情欲之念是人正常的欲念之一,他是人,当然也会有,纾解欲念之用的,有男有女,他并不太留意,他的十二使中有人会负责管理那些。
                    “那就不会无聊了。”在他胸前拍了两下,凌洛炎发觉在这身衣袍之下,看来修长的龙梵居然有着不错的身材,并不瘦弱,那结实的胸膛和他曾经的一任男模情人相较也并不逊色,甚至触感更好。
                    “有机会便让我看看这身衣袍之下的模样吧……”透着欣赏和兴味的眼神在龙梵身上打量了机会,他是他至今为止最需防备,也是最为信任之人,最少目前他们是在一条船上,想必戏弄一下也不会有事,要他留下被赤阎族利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将他弄来这里的龙梵。
                    火色的衣衫贴近白袍之人,沾着酒液的唇色透着亮泽,缓缓贴近了耳畔,似乎是要亲吻上去,却在要碰触到之时,忽然停了下来。
                    轻嗤一声,凌洛炎合起眼,让眼前的晕眩和黑暗过去,因为酒力和睡眠不足,也因为这具还未恢复的身体,他开始觉得脚下虚浮,有些使不上力来,那忽然的黑暗也让他知道,这具身体已到了极限。
                    可惜,还没见到不染尘嚣的祭司大人被他吻到会是何种表情,郁闷的吐了口气,他索性靠在了那身白袍之上,“不必等到晚上了,马上帮我找人来吧,侍寝之人。”
                    吐着酒气的唇从耳边拂过,才差些许便要吻到他的脖颈,却在瞬间停下了,要侍寝之人,微蓝的眼眸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龙梵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坐在了椅上,“不知宗主是要男子,还是就召之前那名侍女?”方才他看那名侍女的眼神,他并未错过。
                    “就你先前说的那怜玉阁里的就可以,或者,你留下也行。”斜靠在椅上,凌洛炎抬眼朝他勾了勾唇,玩笑的话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忍耐,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龙梵看了他一眼,出了房门。
                    凌洛炎见他离开了,敛下了唇边的笑,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没想到换了具身体,他的老毛病也一样没变,连着几日靠着龙梵治疗之时的休息根本不够,他需要好好睡上一觉,但只要不抱着人,他根本就睡不着!
                    不论男女,他需要有人让他入睡。
                    按住疼痛欲裂的头,他勉强走到了床上,等着龙梵给他找人过来。


                    12楼2013-05-19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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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新,求更新,求更新,求更新,求更新,求更新……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5-1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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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3-05-20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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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哦这本书。很好看的。楼楼加油!!!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3-05-20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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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更快更,楼楼快更,哀家在这坐等~


                            16楼2013-05-20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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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八章 刺杀
                              当龙梵再次回到房里,身后还带着两个面容俊秀的男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站在他的身后,安静不语,显然是懂得规矩的,并不随意抬头,只是那么站着,等着他或是龙梵先开口。
                              侧首在他们身上打量,凌洛炎想知道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品味是如何的,仔细看去,一个是温雅如玉,另一个相较而言并不太出众,但却有着一头同自己相似的浅银的发,在稍显阴柔的相貌之下隐隐透着些怯弱,引人怜爱,见他的目光打量,略略避开了眼,面上却泛起了一丝雀跃。
                              “你们叫什么名字?”躺在床上,凌洛炎对着两人开口问道。
                              “林晔见过宗主。”温雅的那个行了礼,一旁带着些怯弱之色的,低着头说道:“曾得宗主赐名凡琦……”说着抬头看了凌洛炎一眼,这才叩拜下来。
                              这么说来,该是原本受宠的了,不然不会得到赐名,被晕眩和头痛折磨着,凌洛炎这会儿没功夫再花时间在他们身上,对龙梵说道:“我只需一人,另一个带下去吧。”
                              龙梵行至床边,“不知宗主要哪一个?”凡琦原本最得宠爱,若是侍寝,多半是他,但这个生灵的喜好如何他还不知晓,才又多召来一人,他难得有些好奇的想知道,这个生灵究竟打算如何,在那双满是魅色的眼眸下,是否真如面上看来的那般……
                              龙梵问了话,便淡淡的站在一旁,往凌洛炎望去,在他身后,林晔和凡琦对此问的答案却都十分在意。
                              族内发生的事早已传开,这位宗主与以前的不同,大家也都知道,祭司的维护,还有各位长老的态度都让怜玉阁里的人抱着几分期许,只要能得到这位宗主的喜爱,说不准就可同凡琦一样,得到另眼相看,被赐灵力,虽不具灵魄可修炼,但对寻常人而言,那已是难得的福泽,可延寿祛病,过百岁而容颜不衰,运气好的,被选做族内的传使,听命各家长老,便真算作赤阎族内的一员了,而不是如今这般,在怜玉阁内,日日等待。
                              “谁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微微阖起眼,凌洛炎闭目往后倒去,眼下他要的不过是一具有温度的躯体,是哪一个对他而言没有差别。
                              凡琦踏前了一步,带着怯意的脸上存着几分小心翼翼,“往日都是凡琦陪着宗主……”注视着床上的那悉红衣,他垂下眼,掩下了心底的急切,还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便能让之前的宗主允了他成为长老的传使,没想到宗主竟受伤昏睡了,而今的这位宗主不知性情如何,若是能讨好了他,那么这些年的等待便没有白费。
                              欲言又止,小心含怯的话语声让凌洛炎又睁眼望去,这个叫凡琦的男宠倒是与他所在那个圈内,所熟知的那一群人十分相似,表面上的温顺谦和,怯弱无用,还有掩藏在其下的野心……
                              “凡琦吗,你过来。”由床幔之后,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抬起,朝着不远处的人作出了邀请的手势,只是随意的动作,但在那不经意之间,却透着一丝邪气与诱惑。
                              这还是那个宗主吗?凡琦有些诧异,不自觉的加快了心跳,林晔并未被叫到名字,看着凡琦如同被勾住了魂魄般,一步步的走近,原本不在意的心情,此刻也升起了几分嫉妒。
                              这嫉妒不是因为失去了讨好宗主的机会,而是因为没能接近那个红衣的少年。
                              龙梵站在一旁,看着两人面上的神情,再一次发现,这个生灵不止有着一双蛊惑人心的眼,只要他愿意,举手投足,都是带着魔性的魅惑。
                              “你们可以下去了。”清淡的语声对着林晔和龙梵而去,凌洛炎将凡琦拉到床上,隔着帘幔传出的,对着凡琦的话音,却是截然不同的轻柔,“把衣衫脱了。”
                              轻柔的话音带着若有若无的情意,也有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但此时面对着他,又有谁能抗拒,凡琦窃喜着开始解衣,身旁的红色衣袂抬起,指尖在他颊边抚过,“凡琦真乖,但解衣的模样,还是别让人看了去的好……”
                              一抬手,床边的帐幔被揭下,落下的层层纱白在日光下透出了里头那抹如火的颜色,龙梵收回眼,带着林晔出了房门。
                              让林晔回了怜玉阁,龙梵站在门前,即使微阖着眼,房内的一切也尽在他的灵识之中,解下衣衫的凡琦,卸下了红衣的少年,两人银色的发丝交缠,望着凡琦,那双含情的眼眸带着魅惑之色……
                              “宗主……”
                              “叫我洛炎……”含着情挑的目光落在已全身赤裸的凡琦的身上,双手抱住了他,触摸着掌下光滑温热的躯体,凌洛炎满意的吐出一口气,或者等身体恢复之后他会好好疼爱这个表里不一的凡琦,但眼下,他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洛炎,可是不喜欢凡琦?”得许称呼宗主的名讳,又被那双带着柔情的眼眸注视,凡琦欣喜的按耐住了心底的兴奋之情,露出了委屈失望的模样。
                              这位宗主看来比先前的更容易接近,一手去解他的衣衫,他相信,再过些时日,他便能成为长老手下的传使,真正成为赤阎族的人。
                              微敛的眼眸抬起,凌洛炎轻笑,“若是不喜欢,怎会留下你,”挑起了凡琦那张看似柔弱的脸,他捏着他下颚的手略微使了力,“既然留下了,便要乖一些,嗯?”
                              解着他内衫的手顿住了,笑脸依旧是笑脸,带着情意的眼眸里,那柔情也没有退下半分,但凡琦却不敢再妄动下去,凌洛炎满意的把手臂搁在了他的腰上,搂住了,合上双眼。
                              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上一觉。
                              房门之外,龙梵睁开了眼,收回灵识,这个生灵要侍寝之人,竟只是为了此用?
                              “祭司大人,临霄殿各位长老已等候多时了,您看……”龙梵手下十二使之中,有人到了他的身前,如此禀报。
                              原本宗主沉睡的这几十年来,所有的事务都是由各处长老共同打理,族内大事则是听从祭司的吩咐。祭司每隔些时日,便会与各处长老相议族内事务,但自从“宗主”醒来,祭司大人便很少离开宗主的赤炎宫,让他们底下这些人忙得不可开交。
                              临霄殿是族内议事之处,确实有好些时日没去了,龙梵朝着闭起的房门又望了一眼,“走吧,去临霄殿。”
                              门前的龙梵随着传使离去,房门之内,凌洛炎终于得以安睡,在他身旁的凡琦觉得奇怪,既是召他来侍寝,为何只是要他宽了衣服,如此而已,虽在心里疑惑,但也不敢惊扰了这位宗主的好眠,只是由他抱着,在心里打算起如何才能尽快遂了自己的心愿。
                              午后的阳光正好,洒落进房里,透过那层层的纱白,帐内的两人一个沉睡,一个却在思量往后,就在这时,一抹暗影遮住了那洒落的阳光,凡琦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曾留意,正熟睡的凌洛炎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骤然睁开了眼。
                              几乎是毫无声响的,在他眼前,那纯白的纱帐在转瞬间化作了片片斑驳,碎片如雪蝶似的翻飞而去,突如其来的寒风之中,那冷冽的利芒没有逃过凌洛炎的眼,并不见人,只是一抹暗影,凌空而来的利刃似乎是被那暗影控制着,朝两人袭来。
                              凡琦惊恐的抓住了身上的帛被,这突然出现的刺客不会是冲着他而来,谁会杀一个男宠,他扯住了帛被,往床下逃去,口中呼喊了一声,“不是我!”
                              凌空的利刃暴起一阵刺目的锐光,似乎因他的话音而确定了真正的目标,掠过了同是银发的凡琦,带着嘶嘶冰冷的声响,往床上的凌洛炎刺去。
                              刺杀?凌洛炎微挑的眼眸又上扬了几分,虽然他过去的职业是艺人,但并不表示他可任人鱼肉,勾起了唇,如同跳跃着火色的眼眸里暗影逐渐加剧,沉寂在心底许久的那份暴戾再度被挑起。
                              他讨厌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却偏有人让他一再想起,那个灵师如此,这个不知所谓的刺客也是如此……
                              既是这样,他便不该让人失望才是,眸色逐渐暗下,对着满是寒气袭来的利刃,他骤然抬手。


                              17楼2013-05-20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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