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让我想起你吧 关注:60贴子:4,839

回复:『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苏姬的乳房就像奥兰多诗歌里那永不消融的白雪。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49楼2014-08-20 00:32
回复
    当我们叙述一个女人的生活,人们普遍认为,我们可以略去她的行动,只谈爱情。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50楼2014-08-20 00:37
    回复
      她穿过公园街,向柯曾街她的住宅走去。在她的记忆中,当绣线菊绽放的时候,那里有杓鹬的啼鸣声,还有一位带枪的老人。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51楼2014-08-20 00:43
      回复
        他打量着玛丽娜做作的如满天星辰一般的发型,试图去认识,试图通过将一个事实强行贯注于感官中心来理解这样一个事实的现实意义:这是一个他曾爱到无以复加的女人,她对他的爱也到了歇斯底里喜怒无常的程度,她坚持要将毯子和垫子铺在地板上做爱,她在分娩两周后便坐在长雪橇上沿松软的雪坡呼啸而下,或是带着五只箱子、达克的祖辈以及一名女仆乘东方快车来斯特拉·奥斯潘科医生的诊所来看他,只因他在那里养一场决斗中的剑伤(在过了近十七年后仍可在他第八根肋骨下见到一条白色疤痕)。
        真奇怪,当重逢久别的密友或一位从儿时起就非常喜欢的胖姨妈时,那种友谊中牢不可破的温暖人情便可以立即重新找回,而与老情人重聚却绝没有这样的情形一一爱情的人性部分似乎与非人性冲动的糟粕被同时一举扫除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52楼2014-08-20 01:00
        回复
          “我们所有的旧爱已成尸骸或妻子。”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53楼2014-08-20 01:02
          回复
            倘使没有那些衣絮拖累,奥菲利亚不会因投水而死,甚至可以假设她已经嫁给了沃尔特蒙德?作为心理学家,我知道这一揣测十分荒谬。客观地说,假如沃氏爱她的话,她会在白发苍苍之时安然死于床榻之上;可是,既然他并非真正爱着这可怜的少女,既然无论多少肉体的温存从前不能现在也无法替代真正的爱情,既然,那个要命的安达卢西亚村姑——我再重复一次,就是出现在银幕上的那位——令人无法忘怀,我注定要得出如下结论,亲爱的爱达及亲爱的安德烈,那就是不管这个可怜的男子想出什么办法,她终将要pokonchilasoboy(自行了断)。
            在比我们这个肮脏的小泥丸有着更深沉的道德的世界里,也许存在着约束、准则、超验的慰藉,甚或某种骄傲,能让一个没有真正被爱上的人感到快乐;可是在这个行星上,卢塞特们是注定要死的。


            IP属地:湖北454楼2014-08-20 01:20
            回复
              我想着歌德在写“使人难以忍受的牛虻”的时刻。我想着他所感受到的喜悦。我相信,在他脑子突然清醒的一刹那间,他懂得了:他从来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过。他把自己看作是他的不朽的代理人,这种责任心使他失去了本性。他从前很怕做什么荒谬的事情,可是心里却受它们的诱惑。如果他有时也做了一些荒谬的事情,过后他总是想减轻它们的影响,以免背离那种他有时候视作为美的温情脉脉的中庸之道。“使人难以忍受的牛虻”这几个字和他的著作、和他的生活、和他的不朽,都是不相配的。这几个字,纯粹来自于自由。只有一个已经到了生命第三阶段,不再代理他的不朽并不把它当作一回事来对待的人,才能写出这几个字来。很少有人能到达这个极限,可凡是能到达的人都知道,真正的自由就在那里,而不在任何别的地方。


              IP属地:湖北456楼2014-09-25 22:59
              回复
                人只不过是自己的形象。哲学家很可能向我们解释说舆论不值一提,唯一重要的是我们究竟是什么。可哲学家什么也不懂。只要我们生活在人类之中,我们必将是人们看待我们的那个样子。
                如果在他所爱的人的思想中,没有对他的形象的苦苦追求,爱情还能想象吗?当我们不再关心别人看我们的方式时,我们便不再爱他了。


                IP属地:湖北457楼2014-09-25 23:05
                回复
                  我们互相认出时,尴尬地互相打量;甚至带着某种绝望,就像一个年轻的双腿残缺者在摇彩中获得一辆自行车时感到绝望那样。我们两人都有这种印象:作为礼物得到这种巧合,虽然宝贵,却一无用处。


                  IP属地:湖北459楼2014-09-25 23:17
                  回复
                    我想,她遭到的不公道对待也许分量很轻:别人不理会她的问候;没有人对她微笑;正当她在邮局排队的时候,一位胖太太撞了她一下,插到她前面;她在一个大商店当店员,柜台主任责备她对待顾客态度不好。她千百次想反抗,发出抗议的喊声,可是一直委决不下,因为她的声带在愤怒时会断裂。她比别人更加软弱,继续逆来顺受。恶落到一个人的身上时,这个人便将恶转嫁到别人身上。这就是所谓争执、殴斗、报复。
                    但是弱者没有力量将落到自己身上的恶转嫁他人,他自身的软弱侮辱他、凌辱他,面对软弱,他绝对毫无防卫。他唯有自我毁灭,才能消除自身的软弱。这个少女正是这样开始憧憬自己的死。


                    IP属地:湖北460楼2014-09-25 23:22
                    回复
                      “我早就被人叫做疯子,它对我没什么影响。我太太说,‘利昂,你应该想得到,’她说,‘人们根本不会理解,一个人对生活的要求不仅仅是钱。’”


                      IP属地:湖北461楼2014-12-06 22:34
                      回复
                        这事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年,可是我一回想起那一瞬,回想起我在千百个陌生人面前为他嘲弄的皮鞭抽得跌倒在地,我血管的鲜血立刻冷凝成冰。我又吃惊地感觉到,我们一直大言不惭地称之为灵魂、精神、感情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痛苦的东西,是多么软弱、可怜、微不足道啊。这些东西即使大到难以估量的程度,也完全无力把我们受苦受难的肉体,我们受尽折磨的身体炸得粉粹——因为我们会熬过这些时刻,血液继续奔流,而不是像一颗大树遭到雷劈,立即连根拔起,倒地死去。


                        IP属地:湖北464楼2014-12-06 23:00
                        回复
                          一团团雾变红了,滑动着,在石尖上破碎了,然后沿着沟壑滚滚流淌,就像一条条小溪,只是没有水。在艾斯苔尔和伊丽莎白脚下,一切都消失了。


                          IP属地:湖北465楼2014-12-06 23:06
                          回复
                            妈妈静静地哭了,也许是因为疲惫,也许是因为高兴,我感觉到她靠着我的身体向前弯曲,就像挨了打一样。也许她哭是因为父亲没有从那条我们曾经等待的路走来。她没有哭过,甚至当她明白他再也不会来了的时候,她也没有哭。而现在这份空茫却出现了,这份幻化成船形的空茫,一动不动地停在海湾中间,这才是她无可忍受的。


                            IP属地:湖北466楼2014-12-06 23:16
                            回复
                              我想这一切都是永恒的。蓝色的夜晚,小虫的低唱,音乐,我们在一张狭窄的行军床上交缠的身体,那热情,还有渐渐浸淫了我们的睡意。


                              IP属地:湖北467楼2014-12-06 23:2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