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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我的心曾不爽八次 /迟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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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的心花为你开,你喜欢就送给你。
我在春天的时候和段不落一起翘了下午的课,看了一场电影,再横穿马路,走捷径去对面的臭豆腐摊子。黑糊糊的油炸货,段不落从来不爱,但我远远地看见就口水直流三千尺,就像他看到杜阮蓝一样。
段不落是在我拉着他硬坐在路边的那个摊子上看到杜阮蓝的,当时我正大快朵颐双份的臭豆腐,而他一脸嫌恶地搬着凳子坐了好几米远看着我,我不会去回应他这样傲娇的举动,因为臭豆腐才是真爱。
在我进攻第二份臭豆腐时,杜阮蓝坐到了我旁边,之所以知道她叫杜阮蓝是她可能刚放学,校服上的校牌还没来得及摘,我盯了她一眼,作为臭豆腐同好者,一个眼神交汇,还是能更加促起对臭豆腐浓厚的感情的。
但是,我依稀地听到了来自远方咽着口水的声音。
“老板,一份臭豆腐多放辣椒多放葱。”好几米开外的段不落重复了一遍杜阮蓝之前说过的话。
我觉得,我有罪。
我不知道段不落究竟是如何吃完那五片臭豆腐的,就如同我不知道穿着校服笨拙得像一只企鹅的杜阮蓝是如何吸引到段不落的。
“我不喜欢她。”滨江路上,我跟段不落抗议,而他还沉醉在窥测到杜阮蓝校牌的喜悦之中。
“你听到没?”我没好气地戳了戳一点没在意我发言的段不落,“我不喜欢她!”
“啊啊啊啊……”段不落突然像回光返照般,回了神,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你说什么?”
“我!不!喜!欢!她!”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抛给他。
“啊啊啊啊……”段不落很有即将智障的嫌疑,“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他智障地把问题丢了回来,这让我很苦恼,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只好变成复读机——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
“就是不喜欢她嘛!”我忽然灵机一动找到了理由,“穿着校服那么无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有着清汤寡水的个性,这样既不出挑也不醒目的女孩子,才不要喜欢呢。”
“可是,你不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气质吗?”他若有所思地捞了捞头,“虽然她的校服不是很好看,但是隐隐约约有种桂纶镁的气质呢。”
“桂纶镁也喜欢重口味的臭豆腐吗?桂纶镁都去演鬼片了。”我白了他一眼。
“啊啊啊……你知道我是在说‘不能说的秘密’。”他拉长了一张脸看着我,“熊小曼你今天又变得好刻薄,像是无数颗行星都开始逆行。”
我……我才不刻薄呢。
我没有反驳他,因为我家已经到了,我指指楼上,“我上去了,明天早上记得叫我,给我带早餐,我要饺子,韭菜馅儿的!”
“好。”段不落应声后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小曼,你养的碗莲开花了吗?”
我当时一定短路了,所以我骄傲地告诉了他正在含苞欲放中,然后引领了他走向我家阳台的道路,看他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任他挑走了一碗长势最好的“佛音”。
“谢谢你喔!”他高兴得在一楼还不忘跟处于四楼阳台上的我挥手。
不——客——气……
我的气息要微弱得在风里变尘埃。
他不喜欢植物的,我知道。他不喜欢臭豆腐,我知道。他喜欢桂纶镁,我知道。他从来没有主动对哪个女生示好过,我也知道。
我发誓,至少一个月,绝对不再染指臭豆腐。
我仇恨它像怪它是悲剧的始作俑者。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3-05-25 11:27回复

    第二次,每个无关紧要的情绪,都会被它无限放大。
    段不落做了一件很惊人的壮举,他把我家的碗莲搬到了杜阮蓝家的窗台,还利用他美术特长生得天独厚的优势,画了一幅莲花图一起搬了过去,莲花图上写着矫情的句子——你如莲花,恬静美好。
    呕……
    恬静美好的人才不爱吃臭豆腐呢,是的,在我有意无意再路过电影院前的臭豆腐摊时,至少十次有九次看到杜阮蓝。
    “最重要的事,落款那颗心,是我割破了手指画的喔。”段不落躺在学校后山的草地上,得意洋洋地朝我竖起了左手的食指。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手指上的确有个大约5毫米的创口,于是我再次不厚道地呕了。
    不得不说,人遇到爱情的时候,脑子里瞬间便装满了“shi”,他的中枢系统完全被麻痹,一下子像是穿越回了几千年。他真的适合存在这个时代么?虽然艺术特长生有点儿不合逻辑的举动这是情有可原,可我从十岁的时候在群众艺术馆美术班认识他时,他分明就是带着跟对臭豆腐一样的怨气在画画的啊。而现在的他,完全要和李白杜甫一块儿去饮茶喝酒才符合他得大浪漫大壮丽主义情怀啊!
    我神色凝重地望着段不落,“你确定你割手指不是用你家那把铁锈斑驳的过气水果刀切的吗?”
    “我是用刀片哒,从我爸爸剃须刀里抠出来哒!”他回味无穷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你看,这是真情实意地见证。”
    我腾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枯枝败叶。
    “你去哪儿。”段不落也坐了起来。
    我没有回答他,顾自儿下山了。我这么着急着在午休时间返回学校,不是记起我还有练习册没做,而是我不能再跟段不落待下去了,我怕我迟早会被呕死。以及,我想我该打个电话给段爸爸,让他赶快换掉那个老古董的剃须刀了。
    不然,段不落只有从脑残变到更脑残。
    但是,脑残的爱恋总会让青春期们的少男少女们蠢蠢欲动。更何况,这是一个春天,是一个适合发情的季节。
    一个月的时间,段不落写了超过60篇情书,比他写作文要灵思泉涌。他去杜阮蓝学校门口蹲点送礼物十次,花花草草,女生最爱。嗯,就连清明节他都给人送了一盆菊花,说,菊花好养。
    一个月后,段不落和杜阮蓝并肩站到了我家楼下。
    “熊小曼,我们要去莲湖公园划夜游船,你去吗?”段不落朝我挥手,杜阮蓝站在他旁边甜甜地笑着。
    “我不去,我还有功课没做完。”我这样回答完,默默地退出了阳台回了房间。
    我趴在飘窗上看见树叶潺细里的他们温暖又美好地走远,我痛苦得百抓捞心。段不落终于用他不懈的坚持,感动了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类神仙姐姐般的杜阮蓝。
    我努力地镇定着自己要暴走的情绪,坐到了书桌胖,墙上的牛顿在告诉我——你若想获得知识,你该下苦功;你若想获得食物,你该下苦功;你若想得到快乐,你也该下苦功,因为辛苦是获得一切的定律。
    你若想得到爱情,你该下苦功,你没看到段不落是下足了功夫的吗。
    作业真的太无聊了,不然我写着写着怎么会无聊到哭?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3-05-25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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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我只看到你的背影,但你却闲得在心里画上她的背影。
      下午的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我在教室里睡觉,段不落又在写情书,自从他的少男情怀成功觉醒,席慕容就成了他的真爱。他抄一句,编一句,整体看来,连贯通顺,文笔不赖。
      “下学期就高三了。”我好心地提醒他。
      “再不早恋就晚了。”他眼皮都不抬地反驳我。
      “你已经晚了。”我声色俱厉地告诉他,“早恋这种事情,已经是幼稚园该发生的了。
      “所以,不能再晚了。”他变身成辩论小能手。
      “我有自信跟她考同一个城市的大学,中央美术学院你看如何。”他壮志凌云地补充道。
      “你确定就凭你那三脚猫的画功?”我依稀感觉到我的面部在抽搐。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哒,你不恋爱,你不会懂,说真的,你也去谈恋爱吧,这样就不会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了。”他嘴角挑起一丝痞里痞气的微笑,“上到高三学长,下到初一学弟,横扫整个校园,总会有激起你人生活力的那一个。”
      我呸!他口才这么好他为什么不辍学去应聘电视台午夜十二点档的电视推销员?
      我才不会早恋呢,早恋不是个好东西,就算这个世界千千万万的人都在早恋,不管时代的潮流和社会的风尚怎样,人总可以凭着自己高贵的品质,超脱时代和社会,走自己正确的道路。
      我在笔记本里如是写。
      “你抄袭了爱因斯坦。”探头过来观望的段不落神色紧蹙地跟我说。
      “因为我是个乖乖小孩哒。”我学着他一贯的口吻跟他说。
      他耸了耸肩,起了身,去学校收发室寄信去了。他要寄的是三天后杜阮蓝收到的信,在他寄完信之后,他会掏出手机发条短信给杜阮蓝,告诉杜阮蓝信已寄出。
      怀旧与快捷俱在,这就是他们混搭式的爱情。
      段不落这个不羁少年,彻底在夏天快要来到之际,成了一个真二真文艺的风流少年。
      我真的很想痛心疾首地告诉他——你就这么恋爱了,你管不管你粉丝们的死活啊。
      段不落因为他出众的长相超凡脱俗的装扮,一直拥有广大人气,当然只局限在女生中。他不爱运动,不熬夜看球赛,也不翘课去打游戏,因此很没男人缘。这对他的人生走向发展是没太大关系,但却间接阻碍了他的那群寂寞又忧伤的粉丝靠近他,不知道他的喜好,听不到他的小道,就连上前搭个讪也能被我虎视眈眈地盯回去。
      是的,我绝对不敢告诉他甚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事情就是——你就这么恋爱了,你管不管我的死活啊?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3-05-25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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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次,它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毫无意义,终于想要终止。
        杜阮蓝大方地给了我跟段不落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站在路边上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座计程车走,反正是许至秦的钱,花起来的感觉就像不用还一样。
        十分钟之前,我和段不落绕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在那更之前,我和段不落从水果捞里走出来,段不落盯着手里六个硬币感慨着零钱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在街边买了两个土掉渣大饼,中国式披萨,一人一个拿着,像两个土掉渣的叫花子,蹲坐在路边慢慢啃完了它们。
        北方的饼就是做得比南方的好吃,虽然我也不知道原理。
        我心满意足地吃完,看看手机的时间,知道即将要告别,我笑哈哈地对段不落说:“哎,如果来西安记得找我啊。”
        段不落笑,故意笑出了不屑,“每个在西安的人都跟我说,到西安记得找我,我要找的人都能用划正字计算了,好像你们在西安都混得很好似的。”
        我当时就认真了,唬下了脸来,“还有谁!”
        “你啊,许至秦啊,还有别的同学也在西安啊,你们要不要联系一下。”他仔细认真地想了想,“就是以前去夏令营的同学,高高个的,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哒。”
        “你跟许至秦有联系?”我比较关注他的前半句。
        “对啊,他说很喜欢你哒。”段不落笑起来的样子贱贱的,“他说借你的一千块不用还了?”
        我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的不用还了啊。”
        “所以你会被这一千块收买吗?”段不落的神情有些窘迫,“所以你现在不仅学会了刻薄还学会了虚荣拜金吗?”
        “我会还给他的。”好吧,我承认我说的时候有些心虚,我只好一直摇晃着段不落的手臂,摇啊摇的,差点都把段不落推到路边的花坛里了,“总之你到西安一定要找我。”
        “好啦好啦,找你啦。”段不落说。
        我顿时高兴又失落,继续拉着他站在马路边等绿灯,接近傍晚的五点半,下班高峰,道路有点拥挤,堵住的车辆不停,鸣着喇叭,很是喧杂。跟着人群过了马路,我站在路边开始犹豫,半分钟后我伸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我总要走的,朋友总要各回各家各抱各妈的。像李碧华说过的,大概是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
        不是所有的两个人都会如想象中美丽。
        “拜拜。”我跟段不落说。
        “嗯,那——拜拜~”段不落说。
        直到那个拜字的尾音彻底消失,我再回头,车已经拐了一个弯,我看不到段不落小白杨似的矗立的模样了。我惆怅地给许至秦发短信:一千块真得不用还吗?
        许至秦很快就回了:随你高兴。
        我继续发:你是富二代么。
        许至秦回:不是,但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人开心才是好的。
        我说:那以后我帮你花钱吧。
        他说:好哒。
        我:……
        我确定了,许至秦他是超脱的。我完蛋了,我死定了,我要拜倒在金钱的石榴裙下了。
        “金钱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啊,为什么非要这么仇恨它不可呢,被人鄙视,金钱也会唱出一曲窦娥冤的。”返回西安的火车上,许至秦打着电话宽慰我。
        “如果你是想要的,但迫于道德卫士们的眼光而放弃,那是不是更虚伪呢。”他继续谆谆善诱。
        “这位亲,我准备花的,是你的钱唉。”我很好心地提醒他。
        “遵循自己的内心,才是最正解。”他是个人道主义者。
        “如果要遵循内心,是不是杀人也可以。”我准备跟他唇枪舌战。
        “当然可以,但是人类某一时刻的决定,造成的结果,不管好坏,都会由自己承担。”他轻咳了一声,“比如,死刑,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许至秦的小世界瞬间在我眼前变得很大很大。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楼2013-05-25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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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次,它终于决定要跟一个白痴并肩行,拯救它应有的快乐。
          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每到生日时,我都会给亲朋好友打电话索要礼物。当然,我的亲朋好友局限于段不落和我爸妈。
          我拨了我家的座机,是我爹接起的,我马上装得很疲惫,说我在异地,学习学得很困苦,老师教了很多东西,我在很努力地消化,消化的过程导致我大脑缺氧,我需要去散散心。
          我不知道我爹有没有发现我的心虚,我的心虚是因为,我想去华山之巅看日出,但华山险峻,我爹肯定不会首肯,因为他的脑子里装满了鹞子翻身,华山栈道。
          我还真的蛮想去见识一下的,但我爹婉拒了我索钱的请求,他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华山。”
          “我真的只是想看看兵马俑啊,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我们气吞山河的历史……”我还在滔滔不绝,但是我爹说了——什么时候有空,我过来陪你去,生日要礼物的话,你想吃生命一号还是黄金搭档?
          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爹的法耳。
          我恹恹地挂断了电话,心情沮丧地在课室里睡着了,之前眉飞色舞地讲师此刻在我眼里像是念经的和尚,他念念念念,我就睡着了。
          “你今天好像不对劲。”许至秦在下课后拉住我,“上这节课很贵的你知道吗?”
          “哀大莫过于心死。”我恹恹地回答着他,恹恹地拨通了段不落的电话。
          “我过几天要生日了。”我死气沉沉地跟他说。
          段不落也死气沉沉地回答我,“我可能过不来了,最近课业很紧,练习很勤。”
          “求点小钱买开心。”我依然死气沉沉地说。
          “许至秦会了结你的心愿的。”段不落突然活了过来,“不是我不乐意送给你,你现在是有主的人了,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同样也不想破坏我和你之间的友情。来年,加倍送。”
          许至秦会了结我的心愿吗?
          我挂掉电话满心忐忑地看着他,“你愿意陪我上刀山下油锅吗?”
          “愿意的。”他笑着说。
          “你喜欢我吗对我这么好。”我斜着眼睛看着他,“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没有太喜欢,就是很喜欢而已。”他有些慌乱,说话也语无伦次。
          “你喜欢我哪一点呢,我一点也不可爱的。”我故意刁难他。
          “就是……就是很多点都喜欢……”他沉思了片刻,“比如虚伪……小心眼……拜金……虚荣……无知……善妒……”
          他一副心如明镜的样子娓娓道来,每一个词蹦出来,我的脸都要黑下一分。
          “但是,你终归很善良。”他赶紧换上一张笑脸天真无邪地说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缺点都会闪着光喔。”
          我低头扫视了一下自己,并没有金光灿灿的感觉,所以我觉得他再撒谎。不过,我败给了他了。
          三天之后,我收到了一大箱子各类补品,那是家里寄来的,还附加了一张纸条——要好好努力学习,大学在向你挥手。
          四天之后,我站在了秦岭脚下,许至秦站在我旁边,他说,“我们就在山脚下吹吹风吧。”
          我不干,他又宽慰我,“心有多大,日出就有多大。只要你的心里有日出,那么处处都是日出。”
          我讪讪地笑着假装沉醉在了他的虚幻主义里。
          在山脚杂乱无章的草地上,我看到艳丽丽的蛇莓长史很好,顺手便摘下来一颗递给了许至秦,“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我就吃了它!”
          这种要求或许比要求他投河示众或者要求他cos年少无知的段不落割破手指还要过分,但许至秦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接过蛇莓就要往口里丢。
          情商不怎样,智商也没有高到哪里去。
          “吃了会中毒哒!”我赶紧眼疾手快地打掉许至秦手里的蛇莓。
          “中毒的话,又怎样呢。”许至秦目光诚挚,“是你递给我的,就算死,也愿意。”
          我无奈地看着许至秦,瞬间明白了——
          我们会同手同脚地驰骋在奔二的大道上了。
          我想起许至秦说过的——人之所以不快乐,是太执拗于得不到的东西,他们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可事实呢,因为你得不到你也不会知道。
          噢,后来他好像还说了句,“不如怜取眼前人。”
          我当时没答应,但我明白的这刻,我绝对——怜取了。
          从此不孤独,谁说不是件好事。


          End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13-05-25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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