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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联文/菖蒲鸟+慕影璇】锦瑟(主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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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来更新了


81楼2007-07-31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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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今年欢笑复明年,春月秋风等闲度



    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视线渐渐聚到二楼,那一出便已吸引了众人的佳人,只余下那笙朗朗清脆的笑声,在耳畔萦绕。 

    “嬷嬷,这么吵,让小姐怎么休息?”说话的是十四五岁的丫鬟小七,淡淡地埋怨。
     
    那笙止住笑,抬头。 
    那至楼梯上下来的女子,一身淡淡的青衣,黑发灰眸,随意梳了一髻,两侧的发丝三三两两地垂了下来。清眸倦眼淡淡一扫,绝代风华。这般容貌,这般气质,这般风华,当真世间之物? 
    那笙怔怔看着她,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着拓。恰好拓亦回头看着她,两人会心相视一笑。 柳茯苓眼里的疲倦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嬷嬷,让他们三个人上来吧。” 

    “好。”她灿然一笑,“小七,你带他们上去吧。” 

    一众哗然。谁都知道柳茯苓甚少接待,一天最多也只是一人,都是那些慕名而来的贵族,不可得罪才勉强被凤姨劝服。而如今亲自点名,竟是一天内三人,还是来历不明的女子。 纵有怒色,却也无处发作。 

    那笙得意地上了楼,瞥了一眼那暮公子,忍不住呵呵笑了出来。 “还笑!难得今天人家柳小姐肯见我,你竟把华丽丽的本少爷打成这样。”他说得自然,看似生气,倒更像时一家人在吵架,带有几分耍赖的意味。那笙笑了笑,“你靠边吧,有拓在。没你的份的。” 

    那一句说得拓蓦然一滞,抬头看着上楼的那笙正笑得灿烂,“那!笙!” 



    房子里只有简单一套桌椅,右方是阳台,可看见院子里满绿芬芳,蝴蝶飘舞。最爱的仍是那箭竹,孤挺而清幽。珠帘内柳茯苓草草梳了妆,走出来亦是淡淡的疲倦和慵懒,却又是如何地清丽脱俗。 

    那笙头发有些凌乱,显是和谁打了一架。拓拍了拍衣服,抚平了褶皱,轻咳了一声。那暮公子更离谱,竟是青了右眼圈。小七捧这檀香,放在木桌上,不忿地瞪了他们一眼。小姐如此风华,竟碰上几个长得尚算出众却不知轻重任性胡闹的孩子。 

    “在下方暮,有幸见过小姐。” 

    “嗯。”她扫了一眼,点点头,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似乎眼前之景也只是平淡到极至的流水。
     
    东方暮倒不介意,靠过去用手肘撞了撞拓,小声问:“你该不会真是女的吧,我都没看出来。”那语气倒像是在埋怨拓抢了他桂花糕般顽皮。拓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气势不逊色于千军万马,无奈此人宛若不觉,嘻嘻笑着,“还没碰上本少爷看不出来的美女呢,嗯?” 

    那一拳无比飞快,因着距离近,他一时没有避开。柳茯苓抬眼望着他们,倦然没有多少好奇,倒是那笙猜出了始末,嫣然一笑。


    82楼2007-07-31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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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拳无比飞快,因着距离近,他一时没有避开。柳茯苓抬眼望着他们,倦然没有多少好奇,倒是那笙猜出了始末,嫣然一笑。 


      “小七。”

      “是,小姐。”谦卑地点点头,小七拉上那笙,离开了屋子。面对两人疑惑的眼神,柳茯苓只抬抬手,“听闻方公子来了几日,为感谢公子盛意,就让茯苓为公子弹一曲吧。”缓步走到古筝前,柳茯苓轻抬手,指尖触碰琴弦,便化作撩人的声。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曲罢,已是多少惆怅,动人心魄的凄婉、哀怨。

      拓轻轻地呼出了声,不尽的赞叹,“小姐琴艺高超,在下自叹不如。但在此良辰美景,如此歌曲,却扰人兴致。在下亦有一曲,可冲淡气氛,在此献丑了。”

      拿出腰际的玉箫,轻吹一曲,曲调悠扬而轻快。

      门际后的那笙止不住地双手扣紧门扉,似是看见了谁在池塘旁抓紧了谁的手,看见了满塘池水嶙嶙熠熠,看见了池上那朵睡莲开得清高孤傲,看见了谁靠着谁的肩窝沉沉睡去,脸上是摇晃闪耀的波光。

      像是曾经记忆里的画面,温暖而美好的画面。

      可她记不得那些脸。

      倏忽打开了门,一身浅紫色的丝绸薄纱,梳了个精致的髻,上了淡淡的妆,那一丝纯真里蓦然多了丝妩媚,湛蓝色的眼眸里灼灼的明亮,望着拓。

      “咦?想不到你这丫头打扮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方暮倍感兴致地望着那笙,“看来凤姨的话终究是错了。”

      拓抬眸,恰好对上那灼灼的目光,心里倏忽漏了半拍,表情却是不动声色,“怎么了?”

      “难不成是看我家拓英俊潇洒而喜欢上了吧。”暮笑嘻嘻地插嘴。

      “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拓和那笙同时摆头鄙视地望着暮,无视那一脸夸张的“我受伤了”的表情。


      83楼2007-07-31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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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笙才回过头来,对着拓,“这曲子我好像听过。”

        “听过?”拓一脸不可思议,“这曲子是我自己谱的……”

        “可是……”那笙还想争辩,却被暮插了嘴,“这曲子里无非就是宫商角徵羽,听过相似的又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你说听过,又是在哪里了?”

        “我……”那笙一滞,却是真的想不出,皱紧了眉头。那一瞬间柳茯苓眼里的慵懒闪过一丝明亮狭促的光,被谁犀利地洞悉。




        夜里是凛冽的风,虽是春季,那笙却依旧紧紧裹着貂裘,却是未眠,心心念念地是那熟悉的曲调,那一刻怦然的心跳与汹涌而出的感情,记忆里从不曾见,却又如此清晰。

        那笙倏忽怀疑自己是否曾经忘记了些什么,却发现满满的一生已没有错失遗漏。

        她记得拓说过他小时候,那偏僻的村庄是自己从不曾去过,如何能有交集。况且那人一心已满载着他的青梅竹马。

        蜷起身子望着窗外,月色寂寥,缕缕飘进屋内,疑是地上霜。那笙把头埋进怀抱里,记忆已乱作一片。


        84楼2007-07-31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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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小园内。

          月色下竹影斑驳,风过影动,嬴得一声声婆娑作响。

          清冷的琴声渐渐压过,初时只是轻缓的音调,愈到后时,音调愈是高急。

          一道黑影倏忽从窗户进去,琴声一瞬间停了下来。

          “阁下的轻功‘雁字西楼’还真是已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了。”清冷慵懒的声音从屏障后轻轻传来。

          “不敢当。小姐的‘霓裳破曲’倒真是已无人能出其右,竟是连竹叶亦能扫动。料来南宫门下的轸宿此番来到江南必是要有一番大作为了。”

          “阁下倒是太抬举了。在下也只是区区一个宿将,主上的意思哪是我等能轻易洞察的,也只是在此闲来无事卖弄而已。哪比得上阁下既是商宿,又乃东方苍龙的儿子,此番江南一行怕是大收获了。”

          “收获倒是没有,只是意外发现了小姐的存在罢了。”

          “是么?想来今日与阁下同行的两人必定亦是东方苍龙的贵客了。本想今日好好招待的,看来只好另待它日了。”依旧慵懒的音调,无心的挑衅,拨过琴弦,三两清音。

          “我劝小姐还是收手的好,万一在江南闹得不愉快了,教主那里也不好交待。”戏谑的声音里是无情的要挟。

          “放心。小女子自问也打不过那闻名全教的天才,不会自讨没趣的。”那无所谓的音调里藏了冰冷的笑意,眼里却是无光,扬起的嘴角温柔得没有温度。

          “小姐。”倏忽响起的脚步声,轻扣门扉,屋内已只剩一人,烛光明灭摇晃,古筝前的女子如同醉了酒般的轻扫视来人,推了琴,“罢了,既已去了,就睡吧。”





          未完待续。


          85楼2007-07-31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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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今天做语文做到我傻了,才发现自己原来讲话发音都是错的,结构都是混乱的......

            我想以后沉默是金好了.....


            86楼2007-07-31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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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话说我一直在换文风啊,虽然可能看不出来.....

              果然只看文不消化就是这样的结果


              91楼2007-07-3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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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

                望天......

                呃,不对,望月.....


                93楼2007-07-31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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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去了,不过筒子们都那么努力更新,偶也不能落后啊....


                  94楼2007-08-01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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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是滴……

                    可我还没写完呐~
                    继续努力…


                    96楼2007-08-0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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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上Q.


                      100楼2007-08-01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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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更新了


                        101楼2007-08-01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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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乌镇后那笙一直沉默,方暮也难得地没有嬉笑。一路南行,到了昆山千灯。

                          北承波光粼粼的吴淞大江,南联波烟飘渺的淀山绿湖。江南最长的两块青石板已是满目沧桑。从镇中的凝薰桥望去,依稀可见两岸嬉戏的孩童和宏伟的秦峰塔,桥下一条陈旧的木船从正中的桥洞下荡过,哗哗地激起两岸的浪花,安详而清丽。

                          此时已是春末夏初,那笙已渐渐从乌镇里走了出来。那一个自小便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女子却已无心再隐藏什么,那总是一脸温和平淡的面具笑脸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是一个悲伤与快乐都盎然得让人怜惜的孩子。

                          牵着暮的手,那笙兴奋地指着天上蓝蓝绿绿的风筝,“暮,我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那笙喜欢这里?”

                          “嗯。很喜欢。”那笙仍旧一脸向往地望着空中的纸鸟,暮收起扇子,拍打手心是一声清脆的响,“好,那我们就住下来。”

                          “诶?”




                          便因为那一纸在空中扯过的风筝,三人在千灯安顿了下来。

                          那一日那笙牵着风筝跑过了高高的空,风扬着纸鸟飞向了更高的地方。那笙明媚的笑脸被深刻烙在了千灯的青石板上,那一路经过的行人都侧目望着那笑着的孩子,那安静的小镇里似乎多了一份可爱。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灰暗,那笙坐在树干上望着那万家灯火,倏忽流下泪来。

                          她倏忽想起那在家中等待自己的哥哥。


                          ——哥,你看到了么?

                          ——那笙现在,很幸福。





                          在小镇茶馆里出来后拓蓦然说有事离开。那笙抱着已破烂残缺的风筝走在暮身后,拖着身子觉得疲倦,强撑起的眼皮也抵不过倦意。

                          “上来吧。”暮回头坐了个我背你的动作,懒洋洋地笑开,“你今天玩得太疯了,我带你回去吧。”

                          那笙笑了笑,从后方走上来跃上了他的身,环上他的脖子,埋下头安然闭上了眼,晚风送来万家炊火的香气。从窗户透出的橙色花火,暖暖地照应着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一夜,那笙是许久没有过的安眠。






                          翌日天明。

                          那笙睁开眼便看见桌子上一套白色的衣,丝料上乘,做工精细,那样简单却流畅的样式。穿在身上,不大不小。

                          她蓦然了然昨天离开的拓,牵起嘴角笑了出来,打开房门。

                          那倏忽出现的脸让那笙忍不住吓了一跳,黑发红眸,火红色娇艳的衣。矫好的身材是那笙所没有的妩媚,那夸张的动作却是令人愕然的豪爽。

                          那笙退了一步,望着这“表里不一”的女子,还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已发话,“那个小子呢?”

                          “小子?”这里能被称得上小子也就只有拓一个人了,带着护亲的姿态,那笙极为冷淡地回敬,“你找他做什么?”

                          还未等到回应,却发现那女子直直望着自己身上的衣,那笙奇怪地退了第二步,“你做什么?”

                          “这衣服……原来……”女子淘出一大沓银票放在桌子上,“我买下它,你赶紧脱了。”

                          “不要。”那笙把桌子上的银票递回去,“这衣服,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卖的。”

                          于是,当暮朦胧地从睡梦中醒来,便听见满屋子是兵器相交的清脆响声。两名无论样貌抑或性格都相差甚远的女子在自己新买下的屋子里打得不可开交,期间不经意带倒了两个景德镇瓷花瓶破了墙上一张前朝真迹塌了三张桂木红椅。

                          暮咬牙切齿,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了传说中的狮子吼,于是那在睡眼朦胧中摸索着走过来的拓终于完全醒了过来。

                          屋子里是一片死寂。


                          103楼2007-08-01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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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是为了抓你那逃婚的丈夫就一路来到了这里,看上了这件衣服却不料被拓买下了,就追了过来?”暮一拍扇子,气势直逼茶楼里的说书人。 

                            “错。不是抓,而是杀了他。”

                            那笙咽了咽口水,“姐姐你可听过出家人慈悲为怀?”

                            红衣女子回过头笑了,“小鬼,你说谁是出家人?”

                            那笙吐了吐舌头,躲到拓身后,抓紧了他的衣袖。拓侧头望着身后的那笙,鼻息里一丝宠溺的浅笑,“若雪小姐,很抱歉这衣服我们是不会转让的,小姐还是等那归乡的师傅回来后再替小姐你亲身订制一套吧。”

                            若雪望向拓那专著的神情,蓦然颠倒众生地笑,“我决定住下来了。”

                            “等等。”语一出暮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屋子是我的,我不租。”

                            “为什么?”那笙从拓身后探出头来,“这姐姐很好玩,住在一起很热闹的。”

                            “不要。”暮捂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女子会是他厄运的开始。面对那笙那水汪汪的眼里的期待,以及那无法忽视的强烈的杀气,暮讪讪地端起茶杯,泡起了茶。


                            那笙拉过红衣女子的手坐了下来,亲昵地聊开,“姐姐,我叫那笙,你呢?”

                            “嗯。我叫若雪,西门若雪。”暮一口茶喷了出来。

                            那笙蹙眉,不满地扫了一眼暮,“若雪姐姐,那逃婚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东方暮。”




                            未完待续。


                            104楼2007-08-01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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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都是小事。

                              有一部分是昨晚和棂还有小茹在恶搞牙的签名图时写的,我发现文风也成恶搞了,已经改了很多


                              105楼2007-08-01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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