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在浅眼镜走后的几个月,雪颖差不多都把鸳鸯眼和浅眼镜忘干净了,又忽然跳出一只怀孕的母狼。
雪颖瞧了瞧母狼,毛色暗淡,骨头都看得见。不可能啊,狼是一夫一妻制的最好的代表,除非公狼死了,不然不会不在母狼怀孕期离开的。
饿得皮包骨头,真是稀奇了。
雪颖正在拱脚下的岩羊,没在意母狼,慢慢地拖回洞去。
刹那间,母狼似曾相识地嗥叫一声……
这一声嗥叫,使雪颖似触电般,发麻的感觉从脑部扩散到足。
鸳…鸳鸯眼?!
她放下岩羊,转身走向母狼。
雪颖与母狼平视了。
她看见,她的瞳孔不是同样的颜色,是有别的!鸳鸯眼,就是鸳鸯眼!
雪颖心里的闸门似乎被打开了,激动涌上心头,无比怀念地蹭了蹭鸳鸯眼。
猛然间,她又触电般地跳开。
雪颖想,狼,雪豹,世世代代轮回,都不可能成为一家人。狼是什么概念,雪豹又是什么概念,雪颖心里清楚地很。
鸳鸯眼也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两行晶莹的眼泪从那有异别的眼瞳里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