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
【打个赌,怎样?】
“黑子,还有一球。”青峰不耐烦的喊道。半路被拉来教投篮整的莫名其妙,更何况自己什么也没买。
“抱歉。”黑子回过神来,瞄准,半蹲,跳起,奋力的抛出一球,他的目光随着篮球砸框弹出,直落地面。呼出的白气在冷风中消失殆尽,留下细不可闻的哀叹。黑子不甘,想去拾球继续,却被青峰拦住:“够了,哲,你明天还有比赛。”懒散的语调露出些许鼓励,“10中7,在比赛中马马虎虎可以应付。”他扯着黑子到场边坐下,黑影遮盖住两个人的脸庞
“可是。”黑子深呼吸道,“诚凛瞄准的是W*C第一。”
“是吗?”青峰望向黑子,深色的眼瞳包含了些不明的情绪。低沉的音调很快随风散去。
黑子困惑地回望青峰,不确定他刚刚有说一词。他有些惊讶,当初最单纯的青峰脸上也浮现出不可捉摸的表情。
“退部的时候。”青峰微撇开视线问道,“你和赤司是不是约定了什么?”
呼吸一窒,与自己牵扯最多的人也只有他。黑子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反问道:“青峰君对这个感兴趣?”
“我们好歹当了那么长时间的搭档。”青峰把篮球拾起,清脆的反弹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嘈杂,“你整张脸都在告诉我,我热切的想和赤司对战。”
“青峰君也变聪明了”黑子不自觉的抚过下唇“是,有一个赌约。一场篮球定胜负。”
“啧”青峰像是听见令人兴奋的消息般笑道:“你准备好去战胜那个怪物了?”
“赤司不是怪物,遇上是迟早的事。”黑子无奈道,赤色在脑海中闪过耀眼的光
“真是不坦率啊,哲”青峰有些把球砸向对方的冲动“你明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以前两人之间亲密的令旁人羡嫉,那时没听过你们两说喜欢对方是因为没有必要,我信。那现在呢?”他把篮球在指尖旋转,慵懒的语气显得霸道,“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在意就是在意,不屑就是不屑,你们两个拐那么多个弯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不都一股脑的撞里面了么?”稍一用力,入框干净利落,没有多余的动作。
黑子怔住,青峰也稍显尴尬,他挠挠头,拎起背包准备去找五月,懒散的语调悠悠响起:“别让他失望,他可是从I*H就期盼着的。”
期盼?
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黑子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他愣神望着滚向自己的篮球,回忆的碎片令他身临其境又摸不到实感。冷冽的眼瞳如寒风般刺骨,毫无起伏的话语再次滑入耳廓,使他遍体生寒。
“成王败寇。即使是你,我也不会留情。”
怀着希冀的二字在此听来却无比讽刺。黑子伸手抱住篮球,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有所期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