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下午三四点的光景,风稳了下来。更多的风筝飞上了天空,桂站在万事屋的门前望了一下,没有说话,跟着新八进了门。屋内一切如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个,银桑,为什么我们的门像是被用胶布粘起来的啊?”新八看到银时在老板椅上瞌睡走过去摇醒他。
“哈?那是银桑我辛苦粘上去做的装饰啊,混蛋。”银时的睡眠再次被打扰,暴跳如雷。
“银时,身为武士怎么可以对小孩子发火呢?”桂义正言辞。
“啊咧,我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小神乐,家里是不是进了苍蝇啦?才春天就会有苍蝇吗?果然苍蝇是无处不在的吗?”银时四处瞅,目光完全不在桂的身上停留。
“不,银桑,是桂先生在和你说话。”新吧唧看了一眼叼着醋昆布正吃的兴起的神乐回答道。
“啊哈,银时,你的视力越来越差了。”
“是吗?银桑我可是清楚地看到眼前有一只大苍蝇啊混蛋!”银时凑到桂面前看了又看最终挖了下鼻孔,又窝回老板椅上准备睡觉。
“银桑,桂先生是来请我们帮助找伊丽莎白桑的。”看到银时又要去和旋涡哔人会晤,新八赶紧发言。
桂转个身,在沙发上坐下,哗啦一声,却坐到了地上,屁股周围是沙发残骸。
“银桑,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和神乐酱才走了一会就成这样了。”新八拉了桂一下,又一脸严肃地走过去揪起了银时。
神乐一拳打向另一只看起来貌似还完整的沙发,“哈哈,假发子,看看我们谁的力气更大吧。”万事屋沙发卒,享年一个月。
“银时,请帮助我吧,伊丽莎白失踪了,我不能没有他。”桂瘪了瘪嘴,脸上已经挂上了两根宽面条状的东西。
“啊,你们这群混蛋啊,银桑我还在梦中和结野小姐做哔啊哔啊哔的事,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啊。”
银时抱头大吼,忽然又冷静下来,“假发你说谁失踪了?”
“不是假发是桂!伊丽莎白失踪了。”
“啊,不过是青春期的小孩和妈妈生气离家出走而已,或者会莲蓬星泡妞了吧。”银时的语气有着刻意的轻松。
“银时,你不觉得江户最近的风筝很奇怪吗?”桂问道。
“哈?你是说伊丽莎白放风筝去了?他那么笨怎么可能会放风筝?”银时捡起手边一本JUMP,“也许他是要做风筝王的男人所以离开你了?嗯,绝对是这样的。”
“银桑,你不是说...”新吧唧插话。
“喂,银桑我说什么了啊?我说了这个下午银桑要用来做春梦的吧,你们这群混蛋回来这么早,怎么一点都不顾及银桑我孤单男人纯洁的心啊!”
“是肮脏的心阿鲁。”
“少女的话怎么知道什么是纯洁和肮脏啊。”
“以我纯洁的心来看你的话,你当然是肮脏的。”
“你自己的心也很肮脏吧,在这本充斥着哔的漫画里,还有纯洁的人吗?”
愈演愈烈的争吵,新八和桂躲进了厨房,避免一会打起来自己被误伤。
“桂先生也觉得这些天的风筝很奇怪吧。”新八拉上厨房的门,小声说道。
“啊,新八君知道些什么吗?”
“呃,这倒是没有啦。不过万年抠门的银桑居然舍得牺牲一箱草莓牛奶放我和神乐去放风筝。这种事也太怪异了。”新八喝了一口茶,听了听门外的动静,“桂先生先不要担心,银桑一定会帮忙的,要不桂先生先去找一下你的看片联盟会会友帮忙找一下。”
“好吧,但是,算了,你把这个给银时吧。”桂翻窗而去。
“你去死吧,混蛋卷毛!”一声怒吼,紧接着是银时的惨叫和呻吟。新八把东西匆匆塞进怀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劝架与护理工作。
桂离开万事屋,并没有向聚会地点走去,反而出了城。郊外,散学的孩子三三两两地在田野里放风筝。桂拉住一个正在跑的孩子,“你知道风筝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嘻嘻,你真傻,风筝当然是用来玩的。”孩子挣脱桂的手,又扯起线向前跑去。
“原来,我们的风筝和别人的用途从来就不一样。是吧,高杉,银时。”
银时把发带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下。新八见他不语,便不再说话拉着神乐开始清理屋里的废墟,并打赌新的沙发是否能活过它的前辈。
小鬼吵闹的声音让银时皱了皱眉,当新八从怀里拿出那根发带时,他想起十七岁的高杉。
新八说:“银桑,桂先生要我交给你的。”
高杉说:“桂,我送给你的。”
鲜有的,高杉没有喊桂假发。银时把发带丢进抽屉,大力的拉开又合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银桑,你要把办公桌也毁掉吗?我们这个月已经没有预算了。”新八不满地盯着银时。
“啊,桂这个笨蛋!走了也不说留点值钱东西啊,这根破布条是什么玩意啊!”
“银酱,假发好像很宝贝那个东西的说。”
“是吗?再宝贝也不过一根破布条。”银时很清楚,这根发带应该作为一根破布条保留下来,而不是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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