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任务都做好了万分艰难九死一生的准备,可到了最后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就在众人对这种状况失去信心时,它又从天而降,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白色病房里,男子睡在病塌上,脸色惨白。女子皱起柳叶眉,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他反握住她的手,她心里掠过一丝欢欣,他喃喃:“文婷。”她如置身与千年冰窖,从头凉到脚趾。他还在睡梦里不知所以,她挣脱开他的掌心,心像再次被撕开了个血肉模糊的口子。她却没有哭,只是木然。她一生惟哭过一次,那是在那个流血千里的修罗场,她找到他,发现他还活着。她唤他的名字,唤的缠绵而惆怅:“伯豪”,他良久抬起那双满是血污的手握住她的臂:“文婷。” 哀莫大与心死。 她反复叨念,苦涩笑开。镜子里映射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倒影,柳叶眉,笑起来像春风。她抚上自己的脸,那张安静乖巧的皮囊。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心情,是不是该像古往今来戏折子里的女子一般另觅新欢,可她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苍老到极致。她终于露出一点醋意,她想,柳文婷,为何你会比我早遇到他,却还要先一步离开他?我为何要与你长的如此相似,以至于他连我的名姓都记不清,却攥住我的手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