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你到底闯了什么祸事?为何肩膀上会受伤?“
本是平静的吴亦凡这才惊觉,一把拉住他,不由分说的揭开一看,厚厚的白纱裹着。
他的眼睛再次雾上层层冷峻冰霜,也不说话,让人提心吊胆。
“我把鹿妃娘娘送去的百花嫁衣剪了个粉碎,不知道哪里来的莽撞护卫给了我一剑,其实都还好,不过阿爹明日要压我去大殿上负荆请罪。“
说来自己一点都没顾念家里的困境,想起明日,有些着急。
“那就剪了吧。“
”殿下!“
怎么会说的如此轻松?本以为他还会继续责骂的,可只是笑着作罢。
“反正我的脚已然这样,三个月内,那衣服用不上,再做便是。“
说这话的太子爷好像早就料到,不早不晚,就把自己摔了,跟天作之合一样。
“殿下,你!”
灿烈忽然明白了什么,惊叫着捂住自己的嘴。
“你那祸事,睡醒再议吧,我困了。”
事情还没说完,就被他戛然而止,其实还有很多话想问,比如,是否就是故意挑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为了,为了让他们的离散拉得长一点。
可这都是痴人梦话,或许他就是单纯不喜欢这门婚事而已吧。
“那小的先退下了,殿下。”
灿烈本想走的,却忽然被吴亦凡一把拉住。
“你要值夜,我或许会想喝水或者不舒服什么的,内官们没你仔细。”
说完后,他就没再说话,身边的床榻空出一片,让灿烈无所适从。
这快要入夏的夜,竟然有些凉,所以小心给他盖好被子,自己趴在床边上,看着那精致起伏的侧脸,心中笑自己是个痴儿。
“殿下,我不想做官,可有法子继续呆在你身边?”
“给你封侯拜也不要吗?”
他并没睡着,闭着眼,轻声答着话。
“不要,那有何用?”
“那样的话,百年后,就可以葬在我的陵寝边上了。”
这是注定的,一生一世,都不能妄想常伴他左右,总是有最遥远的距离。
但这个人,却说出这番话。
帝王冢外,你我长相守,是否已是最好的结局。
亦凡醒过来,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灿烈,认真地对他笑起来,和他梦里的,一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