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EXO¤『130627┃原创』桃花依旧笑君痴（牛灿，牛鹿，副勋鹿）

出去了，白白哦！

@格子简
当初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没想过写王道，你知道的。
后来，有一天睡醒了，觉得这就该是一个少年爱上少年的故事。
昨天讨论了很久，吴王这个角色，说实在的，我很感慨，他啊，其实终究不够聪明，还有很多天真。
比如，过往时候，他隐忍避世，是知道自己势单力孤，需要韬光养晦。
可是，却依旧难忍少年气，对鹿家人很不喜欢，就如鹿晗说的，他还是如此不喜欢鹿家人。以至于看到鹿晗过来，都会掉头就走。
所以，在他少年时候，其实并不成熟，依旧带着愤怒，只是按捺咽下，却依旧在痛。
直到一直保护他的父王就要故去，他感觉一切都在波涛暗涌，所以想要赶走灿烈，怕自己会输掉，可当他胜利了，心中也有一丝侥幸，觉得自己是天子了，那就可以留着他在身边了。
可看到一片烧焦荒芜，身边妻子不是妻子，大臣无法坦言，兄弟反目，爱人别离，他才真的体会到，原来自己如此幼稚，自己这个王如此孤独。

@格子简
或许，他早就知道江芷所为了，有些细节里我埋藏了下来，他或许已经开始动手，悲痛着要做什么。
谁都不能信，他装傻不下去了，所以喝着酒，说着，谁都不能信。
大臣不可以，妻子不可以，子涛也不可以，即使他不想去想。
那还有什么可以信，对着无法说话听不到的灿烈说话时候，这个君王，真的很悲哀。
至于，鹿晗，他的聪明是一开始他就看透了一切，王侯将相要失去什么，他无比清楚。
所以才会在起势时候，对世勋说，以后你为王，谁都是不可以信的，就连我也不可以。
输了也不怕，赢了或许他也会退回到君臣礼仪里，即使这个弟弟从此失去，他都是无比明白，一切都是代价，所以不会痛。
却好像有一件事，他和吴王一样，原以为自己看尽爱恨别离，却在真的看着亲人死掉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释然是如此幼稚，所以才会想回来。
鹿晗什么时候喜欢上亦凡？或许是他从容的和自己下棋，即使满盘皆输，却还是不放弃，不语着到最后，发现这盘棋竟然被他盘活了，那个时候吧。
他多次帮助灿烈试探，到底这个人心中是否有爱。
如果，他不曾在意这个人，为什么又要这样做？
只是以前不想承认，他帮灿烈时候，其实就是自己心动时候，在别人的爱情里，圆满自己的。
直到要死了，他来了，才真切的感觉到，原来啊，一直都迷茫的是这个，他爱上了，不是因为灿烈而关注他，而是因为自己爱上了。

@格子简 @无敌王姗
既然说到牛鹿，那我就继续说牛灿了。
灿烈这个角色的设定，看起来有些任性妄为，不必千秋公子智慧果敢，可是为什么吴王就会爱他呢。
对于吴王来说，从小就就见惯尔虞我诈，聪明人，心机的人何其多，甚至连自己母亲如何死的都不知道，这样的环境谁都无法信任，看不透。
唯独灿烈，他在第一次见到时候，心里就在想，他好像极为知道如何对付灿烈。
因为那是个自己少有见到的，最简单直白的人，你惹恼他了，他就会和你打起来，即使王上来了，也会顶嘴不服，和你去喝酒就把仇恨都忘记了，没心机和和你说着大臣们坏话。
那一刻，他无比轻松，因为身边的人不必猜就可以明白，所以笑了。
这个笑容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没什么，而对于一直压抑的太子，那是很宝贵的事情，有个人很安全，可以放心的笑，不怕被算计，对于十几年的人生来说，还是第一次。
然后，他还使了坏心眼，让内官都不伺候了，唯独欺负灿烈伺候自己，而这个人就傻乎乎的做了，那时候，他心中应该很快乐。
在这个皇宫里，灿烈对于亦凡来说，是最后一份纯真，简单直接，不快乐就会在脸上，老是惹事，可却很善良，心心念念都是自己，他都懂，虽然不说，可是总是沉默着为他做很多事情，怕他受罚，自己吧头发割掉了，天天梳着发髻带着冠，不让别人发现。
他不想他成亲，他就趁着放灿烈走后，自己摔断了腿，知道他不要功名却躲不过，就安排他去一个一年后才会有的官职，一个月一年的延长。
这般深情，是他心中最后给自己的干净地方。
哪里还有人为了他不怕死的把贵妃给的百花袍毁了，为了他不要功名利禄，为了他以死相逼就是想去找个桃花林，所以，灿烈给的，很贵重，没计较过对错回报，就是简单的爱了他而已。
让他在孤独时候，疼痛时候，总是会想起，曾经，最爱他那个人，再也不回来了。

鹿晗的救治整整一天一夜，晌午十分太医才算将腐毒清除干净。
“王上，您也该去休息片刻了。”
他整晚都在守着，怀里的人早已体力不支昏昏睡去，他也快坐成磐石。
“他可活着？为什么还是忽冷忽热？”
因为靠的近，时刻都感觉到鹿晗呼吸微弱，气若游丝。
不再和自己说话，面上毫无半点血色。
“失血过多，臣已经做了处理，熬过今晚，如果烧退了，就会没事，如果依旧这样，怕是……回天乏术了。”
还是会死，仍然不知道是否可以保住性命。
即使自己做尽一切，都还是斗不过命与天运。
这所谓天子，如此微乎其微。
“孤知道了，都下去吧。”
“王上，您也要休息的……”
“都下去……”
他依旧守着，却不忍心看下去。
背过身发现火堆里救出的物品，从中找到一本烧坏的佛经。
是严华经。
自己没听鹿晗说过，还会看佛经。
从前，那个人是喜欢的，不好好读书，不好好习字，却喜欢读佛经。
“是我害了你吗？灿烈，如今日这般，是我害了你，对吧。”
多少年，一直不愿意承认，他真的故去。
可再次看到旧日最痛重演，那烧光的屋子，让亦凡又一次无能为力，心中就是百般刀割。
亦凡回身看了看依旧在生死边缘挣扎的鹿晗，感觉自己双手上的血，此生都没办法洗净解脱。

子涛双脚都是镣铐，关在最深处的牢房，这里暗无天日，让人分不清楚身在黑夜还是白天。
记得好些年前，自己犯错砍伤少爷，也是被绑在夜色的马厩里，和这光景一致。
只是那时候，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却不会心慌。
而现在，万种复杂心境涌上来，但言语无法尽诉。
“王上……”
内官陪着亦凡到了牢房外面，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子涛。
才让他明白，自己怕的就是这个，再次面对亦凡。
“你可想清楚了？有什么话，要告诉孤？”
该说什么，如何说，该不该说，这些都是最艰难的问题。
父亲说的何谓忠诚，大义，他至今都是一知半解，未能领悟。
“谁派你去的？”
亦凡继续提问，而子涛只敢跪拜不敢作答。
两个人再次沉默，君臣间划裂最深的隔阂。
“不愿说？那孤再问你，你的父亲是谁？所谓荣归，是归去何处？”
不管自己如何相逼，子涛依旧不作回答。
或许是心中失望至极，亦凡脸上写满落寞。
“你不说孤也自会知道，只是自此后，我俩君臣之情尽断，你可有话说？”
最后，你都还是没有选择对孤忠诚，是吧。
那个一起厮杀的少年郎，如今已于自己诀别。
“王上，臣罪该万死。”
最后还是这样，子涛一心向死，不为所动。
“好，黄子韬，若你执意如此，三日之后，孤会如你所愿，削去官籍，推你入午门斩首，你可还是如此固执？”
“臣只恳求王上，微臣罪责一力承担，不会祸及他人。”
他人，原来真有他人，而他却执迷不悟。
就到此吧，这段兄弟情义。
“臣辜负王上恩情，只能来世结草衔环。”
亦凡不再说话，恍惚着走出天牢，只是听见身后的子涛在哭，这些年，从未见他如此难过过。

他回到御书房，心神依旧低落，可忧心烦扰依旧不断。
江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这里，恭候着他。
‘这个时辰，皇后所来何事？“
已过子时，月明星稀安静沉默，所以两人的对峙就更加清冷。
“臣妾前几日见着御医出入这里，不知道王上是否身体有恙，所以斗胆过来看看。“
亦凡走过去，步步逼近，江芷好像有些慌乱，笑着退了一步。
“王上，可是有话要对臣妾说？“
“只是想让皇后好好看看孤，让你安心。“
这时候，眼前的亦凡语气和缓，端详着她良久，似有深意，却不言明。
“那就好，臣妾放心了。“
她慢慢退到门口，不敢继续与亦凡对话，却不适的咳嗽起来。
“你自己都是如此了，就不必操心孤了，先回去吧。”
说话间，江芷依旧无法看出他的喜怒，对之前的事只字不提，甚至依旧语带关切。
“来人，侍候皇后回宫，
依旧站在大殿里，看着内官扶着她出去，静静站着，不喜不悲。
直到她走远了，回头再也无法看清他，可那个人依旧在那里。
江芷的咳嗽变得震天响，伴随着内心愈发无法抑制的不安。

终于，大殿里再次只剩下他，鹿晗还在暖阁里生死未卜，这个夜注定漫长。
亦凡坐回銮座上，拿起那本烧坏的佛经，一页页翻阅着。
“欲界、色界、无色界，小千世界、大千世界，业行果报，死此生彼。”
他的声音和记忆里灿烈的声音重叠，眼前好似出现那些年，他守着自己身边，读佛经的样子。
“如幻、如梦、如影、如响、如水中月、如镜中像。 ”
那个影子，一会在自己身边，一会在窗边，一会清晰，一会消失不见，他在任何地方，却又都不在。
“断除一切憍慢，消灭一切烦恼，裂爱欲网，破愚痴暗。”
可他断不了，自己心中残念，读着读着，字字如刀割。
这世间蹊跷别离，就如诸佛所有游戏，一念幻灭一念生机，可唯独没有退路。
“心起不知何所缘起，心灭不知何所缘灭。 ”
慢慢的，像是蚀心的怪物，佛光背后，全是魑魅魍魉，这就是他的苦痛。
无佛祖可以救赎，逼着他子夜时分，满眼是泪。
“这漫天神佛，到底是惩恶法善，还是惩善法恶？谁来，告诉孤？”
空空的屋子里，唯独自己，至今都将自己留守孤城，最狰狞的过往里。
狂吟烂醉君无笑，坐困十丈相思城。

宫人清晨时分来到大殿外，群臣刚下朝，已经在角落里候着。
看到步出的朴相，急忙悄悄跟了上去。
“丞相……”
这宫人极其小心，跟在身后，保持几步距离，小心说着话。
见着这般，朴相脚步也慢下来，往着幽静方向走着。
“娘娘最近身体越发难过，招您进宫一叙。”
江芷病了？可却是这样的方式来传。
“可有得旨意？”
一切外臣进宫只要得到旨意传唤，光明正大召见，本不是难事，却如此行事，怕是必有蹊跷。
朴相没有再问，心中也猜到半分。
“带我去吧，老臣本就要进宫面圣，还有公务未完。“
说着，跟着来的宫人，往着内宫去了。
“阿爹！“
朴相刚走入关雎宫，就看到慌乱的江芷迎来。
“娘娘召臣前来，是否身体沉重，可还好？“
老父亲关切的话语，刚刚开始询问，眼前的女儿就红了眼睛。
“阿爹，您一定要救我。“
还没待行臣礼，江芷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起来说话。“
周遭没有别人，可是他依旧很是谨慎，扶着皇后坐下，细细问来。
“王上抓了子涛，却秘而不发，今日听御书房的内官回话，是要下圣旨，三日后斩立决。“
这件事，连他当朝丞相都不知道，着实心中大惊。
“为何会这样？出了什么事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只知道那日子涛祭祀迟迟到来，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怕是吴王瞒的极好，对任何人。
“我不关心这个，这个不重要，我只是怕，他会不分好歹，将话乱说，那到时候，或许会连累父亲，还有家里……“
”娘娘，你，是否吩咐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听到这里，朴相神色变的忧伤，说出这句时候，竟然有些虚妄。
“不该？我只知道，那个妖孽子必须除掉，可子涛失手了，让那妖孽如今都还留在御书房里。“
”什么？妖孽？谁是？“
自己养大的孩儿脸上全是凶狠寡恨，看得让人心惊。
“鹿晗，那个逆臣贼子，他在迷惑王上，所以，所以我遣了子涛，去除掉他，可惜，事与愿违，如今子涛被擒，王上虽然不说，可是我怕。“
“娘娘，你为何如此糊涂。“
老父亲痛心疾首，本就残弱的身体，竟然有些摇晃。
“如今你贵为国母，自要有番气度，可为何……一错再错。“
“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
江芷先是一惊，父亲话中有话，好像知道更多。
“灿烈，娘娘，关于灿烈为父已经心痛不已，可为何还是如此固执己见，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为何，为何。“
这句话，如此多年，老父亲都藏在心里，如今痛不可挡，老泪纵横。
看来，这世上真的没有秘密，江芷越来越怕，脸色惨白间，又一次咳嗽不已。
“阿爹，他们都想带走女儿的指望，那时候满心欢喜嫁给王上，可是却是这样的日子，我心里有恨，是女儿蒙了心，害了弟弟，可是如今只有您能救我，救朴家声名。若王上知道，是我杀了灿烈，必定震怒，求您，父亲，救我。”
那一年，本是得麟儿，双生喜庆。
原以为子女一对是谓好，可这时候，见着哭诉的女儿，老人心中锥心刺骨。

走啦，今天更新完毕！

“王上，朴丞相在外求见。”
刚下朝，朴相便再次入宫，想必是有紧要的事情。
“传。”
亦凡看了看身后的暖阁，依旧端坐在大殿上。
老人低着身子走进，却在几步之外跪了下来。
“丞相这是为何？”
亦凡急忙走上前，作势本欲将他扶起。
“臣是来向王上告罪己身的。”
告罪？
朴相依旧跪着不肯起来，亦凡便走回座上，等待着他说下去。
“老臣一直隐瞒御林军统领黄子韬是臣私生子一事，期满皇上，且，一时糊涂，授意他除掉鹿家罪臣鹿晗，以免朝廷上下再起纷争，此事都是老臣一人主意，黄将军愚孝欺瞒皇上犯下大错，但请看在朴家香火唯此后继份上，请王上从轻发落。“
老人悲怆着将事实和盘托出，一个人将罪责承担下来。
而坐在上位的吴亦凡并不吃惊，好像都知道，一派镇定安然。
“孤曾经答应过，说要赐他荣归。所以，按照规矩，给他加官进爵时候，也暗中查过他的身世。”
“王上，是臣害怕有辱门楣，所以没有据实以告，臣罪该万死。“
这些身边的人，有的生死相伴，有的尽忠职守，有的白头之约，可好像都离他很遥远。
“黄子韬虚报出身，玩忽职守导致内宫刺客闯入，孤念他相伴多年，为孤尽心竭力，免除死罪，该发配西北充军，终身不得回京。“
亦凡撰写好圣旨，便叫着内官进来，大印一盖，便是永世不会再见了。
“至于朴相，跪安吧。“
“王上……臣……“
”一切孤就当没听到，你跪安吧。“
事已至此，他疲惫的回身，独自看着銮座上的牌匾。
猷绥极建。
所谓的天子使命，皇天后土，爱民若子。法则规矩，顺应大道。
这天下靠着这双手，这背脊支撑着，即使重重落下，也不能稍作弯腰，抬头望去，四周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悲也好喜也好，所有人的指望，却也是所有人的算计。
惠此中国,以绥四方。
可是，他连自己，都还未能安抚平静。

正在他发呆时候，暖阁的帘子被掀起来，鹿晗带着满脸寒霜气色，起来了。
“既然醒了，不好好躺着，为何起来？“
问话时候，这位吴王还是一副忧国忧民愁思神色，站在大殿里纹丝不动。
自己大难不死，却好像没太多关心。
都让人怀疑，那日里抱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我只是刚刚醒来，头脑并不清楚，只是周边无人，很是口渴。“
看起来是好了很多，可以继续与他调侃，中气十足。
亦凡表情和缓很多，走到案桌前，将自己的茶递给了鹿晗。
“是否还有吃的？“
还真是得寸进尺，这伤好像把他的胆子伤到了，如今没有边际。
亦凡无奈之下，严肃着端过桌子上的糕点本想递给他，却又放了回去。
“去那边坐吧。”
于是，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别站着。
“谢陛下。“
这个人倒是细致的，知道他带着伤，没办法端着，也就木木然让自己坐下，虽然古板了些，但很受用。
“可是陛下，您都站着，那我自是不敢坐的。“
鹿晗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背着手孤寂的站在大殿里，如何都觉得他身旁，全然黑暗凝重，眉头解不开，满是愁苦。
所以自己出来，就是想看看，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这江山说到底，他都是左右为难，能有今日仰赖朴家，所以，少年天子并非一切都可以说了算。
“陛下，我想跟陛下讨个官职。“
还真是突然，亦凡不知道这半条命的人在想什么，又在谋划什么。
可看他甚是清醒，还在笑，一副胸有成竹。
“孤，为何要答应你？“
哪能人人都在要挟他？亦凡再次皱起眉头。

“因为我有用，还因为朴家的恩也算还完了。“
他被挟持着，所以才不敢将朴相定罪，也不敢将幕后之人定罪，黄子韬是替罪羊，可也是凶手。却依旧只是发配了西北边塞。
西北，说到底都是朴家的兵权地界，这天子当得真是委屈。
“你？如今是自身难保。”
虽然说到亦凡痛处，可他并不愿做这笔买卖，极为防备，也拒绝往下深究。
“既然你已经醒了，明日内官会领你去新住处，你的家臣早就在那里了。“
交代完了，他就起身离开，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王上！“
鹿晗开始着急，叫住了他。
“金陵遗老如今仍然不肯归降，那里也有几千人马，又是富庶之地。而士大夫们也是民心所向，如今看来，世勋自是担不起的，心中清楚却念着鹿家恩情依旧坚守。好歹却还能听我的话，如若您给我一官半职，我就会说服金陵一众归降，与朴家势均力敌。
“
他回过头来，眼神里有些莫名，是不信吧，不信为什么要帮他。
不相信全世界，任何人。
况且，他们还曾是敌人，而自己父亲依旧是人质。
要是换做自己，也不会信吧。

“我只是想要荣华富贵，保我父亲，世勋一世平安，这样躲下去，迟早还会没命，那自然要和取我性命的人势均力敌，不能坐以待毙。”
那就给你一个理由，让你安心就好。
如若你的心中需要这样的理由，才可以彼此相守相恒。
“如何？”
鹿晗想起他们下的棋，如今自己甘愿做棋子，帮他权衡天下。
若哪日，这江山真正都是你的了，我们会是如何的结局？
这时候，料不得往后，可他还是笑的从容自若。
“你要什么官职？”
吴亦凡终于松口，不计前嫌因果，确实是个厉害的明白人。
“吏部尚书职，若能招安金陵，权衡朴家，那微臣再向您讨要丞相一职。“
“丞相？“
这要求好大口气，从乱臣贼子到位极人臣，他看起来野心勃勃。
“对，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终有一日，这江山会交还于你，从我手里交还于你。
即使最后，我的下场也会是君臣疏离，魂断社稷，可至少一件事。
就是你拿着这方玉玺时候，偶尔也会想起，江山如何苦苦得来。
你有这天下，也就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