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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剧场:无节操下线的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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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发找找存在感,好久好久没开过男复古戏了,但愿能攻得起来。= =
可水可评,记得别带节操来…………
顾琛VS虞淮音。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07-01 20:23回复
    【 硝烟弥漫的战场尚且还浸透着血渍,大雪纷扬而落,似乎想要掩埋着染血的土地,马蹄踏过叠叠尸骨,他一袭玄黑铠甲还散着血腥味儿,上面有几道被砍削的破损痕迹,天上盘旋的寒鸦尤其喜爱这样的杀戮,那样它们这个冬天便有了赖以生存的食物,睨了一眼南国的祭台,他挑眉冷笑,狭长丹凤眼中尽是嘲讽与桀傲,那些曾经轻视过他的南国皇族,如今匍匐在他脚底求饶,这些他们可曾想到?翻身下马,走向那卑微求饶的人,他每一步靠近都能感觉到他们眼里的畏惧,那是人本性中对死亡的敬畏。】
    :高傲的南皇陛下,如果当初你乖乖的把女儿嫁给我,说不定今日我还得称你一声父皇,呵……这就是小瞧我大亓的下场……
    【 冷漠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他轻蔑地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玉面阎罗并非浪得虚名,这个天下只适合强者,他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代表亓国来求亲时所受到的鄙夷和侮辱,想到这儿,他看向跪在人群中的女子,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曾经这个一见倾心的南国公主,本可以成为他大亓尊贵的太子妃的,只可惜……他捏在那个垂老的君主脖子上的手缓缓收紧,随着那股狠戾的劲道,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嫌恶的收回手。】
    :那么现在,她,只配当女奴。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3-07-0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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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战场之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浓重至极,分明是下了许久的大雪,分明是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白衾,却始终掩不住那雪下的血腥味道。他们亓国的侍卫将数匹马牵开,马蹄离去后便留下深深的一方空白,空白之上是方才的血色,不过须臾,大雪迫不及待将那空处填满,不知是哪国士兵的鲜血与落雪相合,饶是将那淡红却又触目惊心的颜色显出。我只低垂下螓首注视着那红白相映的颜色,我不愿接受,可眼前一切逼迫着我接受,逼迫着我看清。仿佛体内有个声音传来:虞淮音,你敢不敢抬头看看他的残忍?敢不敢看看你南国皇族如何狼狈?]
      [。倏尔大雪纷飞,倏尔南都城破,倏尔再见到,他。我只觉得可怕。]
      [。我身前身后的南国皇族,尽遭五花大绑,被一个个亓国贼子紧紧扣着身子压跪在地。而我,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眼前的他并未用那粗重的绳子缚在我的身上,可我依旧如同整个南国皇族,被身后的一双手,紧紧地扣着身子压跪在冰冷的雪地间,站在我身后的,是我初见他之时跟在他身后的贴身侍从。我本衣着甚少,如今被他的侍从用力地压跪在此处,我已不知是多久,一切的血腥场面正是模糊了我的认知。南国的皇族有告饶,有怒骂,包括我的父皇,被他在掌间扼着颈的父皇,唯我一人缄默无言地垂下螓首,我要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此刻大雪仿佛更是迫不及待般自空中迅速下落,寒风亦如魔鬼呼啸着,毫不留情地卷起地面厚厚的白雪朝每一个人的脸颊上冲击而去,似刀割般疼痛。天本劲寒至极,却因此刻场景而更吓的人难以呼吸,每呼吸的一口气,都充盈着浓重而可怕的鲜血味道。]
      [。他满是嘲讽的话语自然传入我的耳中,父皇甚至为求保命顺承他的话。我暗自抬眸轻瞥一眼他狠戾无情的神色,当他将说后半句话之时,自是感觉到他如利刃的眸光朝我这边而来,再次垂下螓首,只为躲避他的眸光。再是片刻功夫,我循声瞧去,我看见他猛地眸色愈发狠,那是倏尔转变的神色,似利刃般锋锐。心下不由而紧,终于...到了这一步。当他将那尚余血渍的手从父皇颈间甩下,前排的嫔妃尽皆哭泣,我清楚地看见父皇的身躯向旁侧一倒,竟是不由自主发声大喊。]
      :父皇!
      【等我接着码。。。它限定字数=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7-01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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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企图挣脱开身后那双紧紧扣着我的肩,让我双膝紧紧跪在地面上的手,我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膝盖离开湿漉漉的雪地,脱离他的束缚。踉踉跄跄地从人群中跑上前来,许是跪地太久,按捺不住自己的双腿,一时尴尬地跌跪在父皇的身侧。紧咬着丹唇忍住膝前疼痛扶起方才向旁侧倒下的父皇,我已然知晓那是尸体一具,仍旧泪眼婆娑地不停地摇晃他的胳膊,妄想他可以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身侧嫔妃的哭声惹人心烦,不禁出口呵斥。]
        :你们,哭什么哭!
        [。我缓缓将父皇的遗体在雪地上放平,抬起螓首仰视着旁侧的他,侧眸睨他,仇恨的眸光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
        :要哭,也别在这个禽兽面前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7-0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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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微微眯起眸子,看着扑倒在逐渐变冷的尸体旁的女子,残酷的笑意蔓延在眼角,手起刀落,那嚎啕的宫装妃嫔的头随之掉落在地面,滚了几圈后以双目瞪天的方向在女子身旁停下,似乎在怨愤苍天的不公,可惜,这个天下,是用金戈铁马来征服的。缓步向前,绣金线的靴尖踢在那死不瞑目的双目上,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你们尊贵的公主说,不要在禽兽面前哭,喏...这下世界清净了。
          【 这样轻松的语气,就好似在谈论今个儿的天然如何般,若非这一身沾满鲜血的戎甲,他会像极了那皇城中俊美的贵公子,但如今,没人会相信他也会有那样儒雅的一面,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地狱阎罗,那样恐惧,那样惊惶。他回身,以剑尖挑起她的下颚,邪魅的笑透着无尽的寒意,也有几分欣喜,当曾经的敌人悉数被踩踏在脚下,然后一点一滴掠夺他们的尊严与骄傲,这事件赏心悦目的事儿,不是么?】
          :恨么?要恨就恨苍天无眼吧,让你那‘善良’的父皇惨死在我这禽兽的手中...
          【 剑尖的血顺着她雪白的脖子滑落,他将剑丢向一旁,揪住女子的衣领将人拎起来,这样粗鲁的动作不带丝毫怜惜,他抬手,温柔地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去,牵起她冰冷的手走到祭台前,那南国的太子被扒了衣袍按用铁链锁在地面,露出背上细白的肌肤,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他从侍卫手中接过匕首递给她,温柔的笑道。】
          :知道禽兽两字儿怎么写么?来...写给我看看。
          【 他指着南国太子白皙的阔背,示意她用匕首在其背上写字,这样的场景多熟悉啊,那还是三年前吧?他和丞相一起前来求亲,那已年过七旬的老丞相也是这样被按在地上,他被逼迫着用匕首在他背上写出亓乃当诛四个字,从那时,他便想着,早晚,会有今日。】


          6楼2013-07-02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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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清楚地瞧见他俊美却毫无善意的笑容,倏尔他将手间那把寒剑一侧,银光耀眼,寒气逼人,轻而易举地削下他身前丽妃的头颅,随着鲜血如泉般涌出,溅在我的裙袂之上,染红我裙上的那朵粉莲,随后,丽妃的身子如同方才的父皇向旁侧倒下。那被削下的头颅滚至我的身侧,面目是那样吓人,逼迫着我阖上眸子不忍看下去。剑上的鲜血顺着剑锋滑落,如同血莲般绽在雪白的地面,我循着那把剑向上看去,意外地瞧见其上悬着的三股流苏,三年前你初至南国,我背着父皇在你这把剑上束好的流苏,你居然在灭南国之时还未曾摘去,只可惜,你已经将这三股流苏染上我南国子民的血,顾琛。]
            [。寒风大雪依旧在天地间肆虐着,好像欲占下整个世间,将天地都化为银白之色,来遮掩处这地上每一处的杀戮,残忍而无情的杀戮。身后嫔妃的哭泣声音骤然停下,方才那些咒骂着眼前俊俏而可怕男子的一干人亦住口不再言语,仿佛是畏惧会成为他掌间不计其数的白骨之一。我偏过螓首,扫视被迫跪在雪地间的南国俘虏,一切皇族的愁容尽皆纳入眼眸,哭的,忧的,惧的,无一喜色。而我仰首望向空中的飘雪,却是笑了。]
            :顾琛,你瞧,寒雪劲风都想替你遮掩下这里的血腥。
            [。我将眸光紧紧锁在他俊俏的脸上,南国皇族似是因我所言而惧怕着我将这个恶魔激怒,已不知人群中的哪一皇叔竟以发颤的声线开口求饶,甚至埋怨我对这恶魔说话的无理,要求我向他伏地叩拜。我于那人所言不加理会,只继而闻见那领头的侍卫似是愤怒至极的话语“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不成,直呼我大亓储君名讳,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早吗”。不曾将眸光离开那男子,继而慢道。]
            :纵是我直呼他名又如何,问问你自己的主子,要不要用他手中的这把剑,来封了我的喉。
            [。没错,我用我的命,来赌你可还能无情到用你手里这把剑,手里这把被我系过流苏的剑,来送我上西天。你说,我会不会赢,顾琛?]
            【还是限制字数= =等我继续码。】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7-02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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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方落,那把刀锋锐利的宝剑便直往我颈间而至,我想,这个赌局,是不是真的输定了,我想,是否虞淮音太过自作多情,竟还能以南国全族为注,来赌你那仅存的人性?]
              [。我本以为那利刃会冲我喉间而去,可感受到的,是嗜骨的凉意蔓延到下颌,浓郁的血腥味道袭入鼻腔,这股子难受逼迫着我抬起螓首与他俊颜相对,他依旧是笑着的,笑的不含一丝怜悯与同情。聆言,我只缄默而笑,我恨,我恨你弑我父灭我国,我恨你辱我兄毁我族,我更恨你,以这把剑,抵在我的下颌。]
              [。他终是掷去那把宝剑,在我毫无准备下紧紧拉着我的衣襟迫使我站起身来,一瞬间,我竟不知晓他要做什么。须臾,冰凉的掌心触在我的颊畔,极轻地拂去那几痕血渍。拉着我往祭台走去,我瞧见哥哥露出的本是白皙的背部在寒雪下,被冻得发红。我听见了锁链摇动相击的声音,我知道是哥哥已经被冻的颤抖。而他则不停脚步带我走到哥哥的身前,摊起我的掌心塞过一把匕首。他依旧笑着,我知道,他是想要重复当初的那个场面。我本不知父皇是如何知晓我与他有过初识,而他亦不知道,当他于朝上受辱之际,我被父皇差人锁在宫中,就连逼迫他在丞相背后划字,也是在他归国后,在父皇放我出来后,哥哥当作笑话般说与我听。他们固然是错,而后来的你,手段,也不逊他们,不是吗?而你,现在竟想将这一笔账,报到我的身上,顾琛,你,很好。]
              [。屈辱与心痛的泪水盈于眸间,却倔强地不眨眼睛,只为不让任何一滴滑落,特别是在他的面前。我瞧见哥哥被冻的发紫的嘴唇,僵而透红的背部,还有他邪魅而可畏的笑容,慢慢的,缓缓的,拉开他强行塞过的匕首,柔荑颤抖着迟迟不肯落到那被冻的发红的背部。终是熬得眸子酸疼,泪水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落在哥哥的背上,眼泪的温热好似暖了他的背。我扔掉那把匕首,抬起藕臂拭去顺颊而下的泪水。良久,低声开口。]
              :“亓乃当诛”四个字我都不知如何来写,这两个字,我亦不知。
              :我求你,放过他,放过他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7-02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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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觉得,看对手的回戏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是多么痛苦的发现。= =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07-06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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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至始至终他都把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些卑贱求生的曾经无比高傲的南国皇族们,看着他们如何逼迫那个倔强而骄傲的公主,他们想让她屈服,他们想通过这种卑微的方式求得生存。他看着女子忍隐的神色,却是用那样疏而卑微的方式来讨好他,那个略带寒意的吻落在额间,他没有表情。看着她后退,看着她绝美的笑容,看着那利刃划破脸颊,看着那血珠洒落一地,他没有表情。无论是那个轻柔的吻还是决绝的一刀,他都是面无表情,似乎对于她倔强的性情对于她的选择,顾琛都了然于心。抬手一掌掴在她脸上,力道很大,她嘴角蔓延的血迹和着脸颊的血一起流下。】
                  【 在她尚未在震惊之余又被他钳住手腕压倒在躺椅上,顾琛这次没有笑,无论是嘲讽还是残酷的笑意,都不曾浮现。他扼住她的下颚,有些发狠的咬中她的唇上,她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狼性,这不再是吻,而是撕咬和掠夺,直到她因为窒息而痛苦地呜咽,他才一把推开她,看着摔倒在雪地上的女子,他冷笑。】
                  :虞淮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除了这个女人,其它一个都不留。
                  【 原来她的一切,他都还铭记,记得她高兴时的娇憨笑容,记得她生气时倔强的抿唇……他倏然起身,那种突然的烦躁使他不想再去看任何人。他知道,即便是屠尽南国,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顾琛。他踏雪前行,一路经过这座残破的城池,背影带着萧寂,他活着为了仇恨,如今他却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活着了。】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3-07-07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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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幕,完。】
                    德芙开第二幕吧。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3-07-07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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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德芙,回戏时直接重点即可,不用那么多的内心外表描写……不然那个真理的发现真的会让人痛苦的……= =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7-07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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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的光阴论得上长亦论得上是极快的,但至少,这三个月后的虞淮音,已并非南国高高在上喜怒不掩的敏贞公主。或许罢,从南都城破那一日开始,我就已经不同以往。那颗尚怀着能唤醒他最后人性的希冀的心,从酸楚,到疼痛,再到现在的麻木。始终难以忘却的是他的决绝与狠辣,那样不眨眼地屠尽南国子民,那样霸道地狠狠咬在我的唇上,又是那样无情地将我推倒在地,然后下令诛杀南国全部皇族径直而去。包括他的人将我推上马车以后,随着马车行了许久仍然能听到的叫喊声,那样的血腥,是绵延十里,是萦绕苍穹久久难绝。我已说不清究竟,我只知道,虞淮音再不是什么敏贞公主,再不是顾琛曾经放在心上在乎的人。现在的虞淮音应该是孤身一人,无亲无依,却受困亓宫的一个俘虏。]
                        :‘哎哟,本侧妃当南国公主是多么美丽高贵呢,竟还让爷千里迢迢从南国,哦不,是废墟里带回来。看来,还真是沙场上捡回来的明珠呢,择了这么大个殿好生供起来。’
                        :‘可不是嘛姊姊,爷带回来了又当成摆设似的,公主殿下,您说爷是有多心疼你的身子呢,连碰,都不舍得碰呐。可怜这张小脸儿了,没事儿非要自己毁了,教爷可怎么看。’
                        :‘...’
                        [。如此熟视无睹。]
                        [。窗畔外的几提鸟笼间鸟儿叽叽喳喳的晨叫声音日日不绝于耳,初至之时尚是觉得吵闹至极,逐渐地,这些叽叽喳喳的鸟儿也成了与我相谈的唯一对象。正如他的这些女眷,除却他的太子妃,基本的数十个女眷都已来过此处。那样多的美貌女子,异口同声地道着同样讽刺的话,不由得让我想到雪上的他的言语,不禁失笑。对于那许多美貌女眷的言语我早已学会漠视,不去理会,不去回应,然而,一句句话也不断地提醒着我,三个月以来,他再也未踏足到这个殿中,但好似提前部署好一切,这里不缺吃喝,不缺衣衾,可留给我的,除了回忆,也只有回忆。殿子是大的,是辉煌的,唯有一个哑巴侍女和一个近似哑巴的虞淮音,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可怕,风声可怕,雨势可畏,长夜寂寂。]
                        [。终是天明,我轻倚在窗畔,甚至将藕臂压在石上,以柔荑支撑着螓首。我并不知自己苟活于世的目的是什么,却是望着窗外的金笼鸟儿,轻声低语着。]
                        :鸟儿,鸟儿,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鸟儿,你知不知道,他,才是我存在的意义。我知道我放不下他,可我总试图说服自己,无论如何,下次见到他,都要把情愫压下,面对他的,只能有虞淮音的仇恨,毁族灭国的仇恨。]
                        “姚侧妃到——”
                        [。果然,一如既往,她又来了。来过嘉音殿的太子女眷并不在少数,每几日便换了张新面孔,我早已不记得来过的究竟有谁。唯独这一个姚侧妃,不厌其烦地日日来辱上几句方才肯罢休。我相信今日的她,又是巧笑嫣然地朝我道上几句我已听得厌烦的话。她轻步入殿中,却是径直朝我而来,好似是三月未能见得顾琛的我,已经让她确认了这里的虞淮音,再无人问津。她行至我身畔,用她冰凉的素指蔻甲挑着我的下颌。]
                        :“本侧妃就是不明白,爷都把你忘了,你还有什么可傲的?”
                        [。我骤然伸出柔荑将她推远开来,她的蔻甲倏地打瓷白下颌划过,虽无血渗出,依旧在下颌处留下一道红痕。我挑起下颌,不卑不亢地答她。]
                        :我说姚侧妃,你每天一大早都跑来嘉音殿吵嚷,只怕鸟儿都嫌烦了。
                        [。她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再是不满地口口声声道着骂语,我阖起双眸翩然旋身,不愿与她多言。她却疾步上前,抬手一掌掴至我的颊畔,让我猝不及防。我已忘记战场的那一巴掌是何滋味,但我想,这辈子再没有能比那巴掌再重的刑罚,不止疼在脸上更疼在心里的刑罚。]
                        [。我抬起柔荑抚在颊畔,侧眸狠戾睨着她那张得意的脸,我一步一步愈发快地朝她身前走去,她仿佛由于惧怕我这般的眼神而不断被我逼着后退,不过须臾,便将她逼至案前,我以素指指在心口。]
                        :来,有本事你拿把匕首,打这里,穿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7-09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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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月以来,他刻意去遗忘被自己囚禁在嘉音殿的南国公主。班师回朝后,他在庆功宴上,以勾结乱党的罪名杀死了楚王,那个造就了他同时也毁了他的生父,他原以为自己会下不了手,但事实上,他就像杀死一个罪大恶极的罪徒一样,丝毫没有心软,就像当年那个费劲心机想要杀死他的大哥一样,一剑贯穿胸膛,那瞪着他的双目,饱含怨愤。再之后,他拿着那杯名唤残梦的毒酒,来到了紫宸殿,中风瘫痪的大亓皇帝,就躺在龙床上,相对于楚王,他对这个并非生父的亓国帝王,多了一丝犹疑,在他这短短的二十五载人生中,至少前二十年,这个垂老的帝王在他心目中都是可敬可畏的父皇。但最后,他还是将那盏残梦,喂给了这个神志不清的帝王,或许,对于这个骄傲自负的老皇帝来说,死亡,亦是一种解脱。】
                          【 他成为了大亓的王,无人敢拂逆的王。那么,下一个要杀的,是谁呢?是被他软禁起来的母后?从他获得楚王协助掌控朝中大权以后,这三年来他都未曾去看过那个所谓的母后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真的杀了她,会杀了那个养育自己长大,悉心教诲他道理,却只是把他当成要挟楚王的工具,这个并非生母的母后。但最终,他没有杀她,他册她为皇太后,他要她看着,看着她储心积虑获得的权力,被他一点一点剥夺,那是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你看,他的人生是有多可笑?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国家抛弃,被神所抛弃,所以,他选择与魔为伍。】
                          【 他一身九龙墨纹袍,第一次踏入这座囚禁他心爱女子的宫殿,而他看到的,是她被几个侍卫按倒在地上,是姚侧妃手中的辫子落在她身上,那一刻,他是愤怒的,似乎自己最在乎的某样东西被别人所践踏,或者说,即使他不在乎,也决不允许别人侵犯。他几步上前,捏着姚侧妃的脖子,他没有看见姚侧妃惊恐的表情,也没有听见苦苦求饶的声音,他只是看着跪在地面的女子,抱着双臂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突然觉得烦躁,冷声下达命令。】
                          :姚侧妃嚣张拔扈,目无宫纪,削其份位,发落冷宫。
                          【 他在依旧跪着的女子面前蹲下,然后侧头,阴戾的眼神扫向殿中。】
                          :所有的人,都给朕滚出去。


                          来自手机贴吧21楼2013-07-10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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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言语仿佛更令她愤怒不堪,随之而来的是若干侍卫将我紧扣在地上,她吵嚷着将皮鞭向我背上挥去,皮鞭划过空中一下继一下在皙背上肆虐着。一袭烈红的长裙是柔弱身子之上唯一的遮掩,裙幅在汉白玉石板上凌乱地铺开。随着鞭打声音,覆在背部的红色锦绸一道道破裂开来,这样的鞭打声音持续许久,随着皙背之上一道道血痕的增加,疼痛加剧,旁侧的哑侍女亦面露同情之色。而我,贝齿紧紧叩着绯色蜜唇不发一言,直至一行血渍自唇间渗出,汗珠一串接一串自额间沁出,顺着颊畔滑落。我依旧不说话,由着她一鞭鞭打下来。我强迫着自己不要喊出声音来,我对亓国,对顾琛,对顾琛的女人,软弱过一次,就不可以再有第二次。战场的一切,让我清楚地记住,软弱,只是助长肆虐者的气焰。]
                            :“陛下驾到——”
                            [。疼痛逐渐模糊我的意识,我已顾不得又是谁到来。殿外的通传传入殿中,我才觉得冰凉鞭子离开背部,她将鞭子掷去。她似是对这位陛下的到来很是意外,从问安之音即可听出她的颤抖。几个侍卫见势便松开手,我瘫坐在地,慢慢将双腿拢起,以双臂环抱膝前,将螓首埋在膝上。我并没有看到他捏着姚侧妃的脖子,可稍后那句话,那句命令,这个声音,既熟悉,且陌生。]
                            [。是他么。]
                            [。我虽然埋着头,依然可以感觉到一个人在我身前缓缓蹲下,依旧是熟悉的声音,他吩咐所有人出殿,顿时一殿静谧无声。我持着双臂抱膝的动作将螓首埋得更深,我不知道听他处置了姚侧妃以后,我是怎样的感受。既非大快人心,又非同情怜悯。只是仿佛心底的烛芯,本来被挑灭的烛芯,却因这一句话而骤然燃起。我的耳朵刻意捕捉到那个‘朕’字,他,竟然登基为帝了,竟然是以亓皇的身份站在今日的我面前。虞淮音,你是要对他说恭喜道祝福,还是,用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或许罢,敏贞公主会甜甜地唤他名字向他道贺,恭喜他成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王者。而现在的虞淮音,应该找机会杀掉他,必须找机会杀掉他。从战场,到亓宫,再到三月后的现在,无论是他还是旁的,给我的莫大委屈,在此刻迸发,化作眸间泪水,一股脑儿地从眸子中涌出。也不再维持着那莫名的骄傲,自然地哭出声音。慢慢将桃靥靠近云袖轻轻蹭着,将颊上泪水拭干些许。才逐渐将螓首离开藕臂,抬起眸子直视着身前的他。]
                            :你...原来,是你来了,亓皇陛下。
                            :你的皇后,定是很美罢。


                            22楼2013-07-10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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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个无助哭泣的女子,那个明明很害怕却故作坚强的南国公主,看着她憔悴的容颜,顾琛忽然记起曾经雪原上策马奔驰的她,笑容是那么的明媚而耀眼,就像雪峰之巅洒下灿烂光辉的骄阳,是他心中最初的模样。而如今的她,憔悴不堪,伤痕累累,那个美丽的公主呢?他伸手想要拥抱她,想要擦干她脸上的泪水……“顾琛,心疼了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铸就的吗?毁了她吧,这样纯净的人不该存在这个肮脏的世上……”心底那个声音再次清晰响起,他知道自己的心底其实一直住着一个魔鬼,那是他的心魔。】
                              【 后悔吗?后悔伤了她,后悔走上这条成魔的路?“不,不许后悔……顾琛,你是恨他们的,他们罪有应得!”魔鬼的声音嚣张地叫嚣着,诱惑着他步步沦陷,以鲜血泼墨绘就成一幅盛世宏图,用白骨堆砌成辉煌宫殿,然后说:顾琛,住进去吧,你是这天地间的王,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你脚下吧。他伸出去想要拥抱她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相对于沾染鲜血的自己,虞淮音就像一朵纯白的莲花,是他走向成魔道路上最后的羁绊。最终他颓废地垂下手,在她身旁坐下,背靠着柱子,看着手上那象征着帝王皇权的玉板指,曾经他觉得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仇雪耻,他以为,杀了那些人会很开心,会很快乐,但如今,心里落空空的,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视线穿过空寂的大殿,纷扬飘落的雪花,白得那样刺眼,仿佛在讽刺黑暗中的他。】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3-07-11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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