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硝烟弥漫的战场尚且还浸透着血渍，大雪纷扬而落，似乎想要掩埋着染血的土地，马蹄踏过叠叠尸骨，他一袭玄黑铠甲还散着血腥味儿，上面有几道被砍削的破损痕迹，天上盘旋的寒鸦尤其喜爱这样的杀戮，那样它们这个冬天便有了赖以生存的食物，睨了一眼南国的祭台，他挑眉冷笑，狭长丹凤眼中尽是嘲讽与桀傲，那些曾经轻视过他的南国皇族，如今匍匐在他脚底求饶，这些他们可曾想到？翻身下马，走向那卑微求饶的人，他每一步靠近都能感觉到他们眼里的畏惧，那是人本性中对死亡的敬畏。】
：高傲的南皇陛下，如果当初你乖乖的把女儿嫁给我，说不定今日我还得称你一声父皇，呵……这就是小瞧我大亓的下场……
【 冷漠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他轻蔑地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玉面阎罗并非浪得虚名，这个天下只适合强者，他永远不会忘记三年前代表亓国来求亲时所受到的鄙夷和侮辱，想到这儿，他看向跪在人群中的女子，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曾经这个一见倾心的南国公主，本可以成为他大亓尊贵的太子妃的，只可惜……他捏在那个垂老的君主脖子上的手缓缓收紧，随着那股狠戾的劲道，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嫌恶的收回手。】
：那么现在，她，只配当女奴。

【 他微微眯起眸子，看着扑倒在逐渐变冷的尸体旁的女子，残酷的笑意蔓延在眼角，手起刀落，那嚎啕的宫装妃嫔的头随之掉落在地面，滚了几圈后以双目瞪天的方向在女子身旁停下，似乎在怨愤苍天的不公，可惜，这个天下，是用金戈铁马来征服的。缓步向前，绣金线的靴尖踢在那死不瞑目的双目上，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你们尊贵的公主说，不要在禽兽面前哭，喏...这下世界清净了。
【 这样轻松的语气，就好似在谈论今个儿的天然如何般，若非这一身沾满鲜血的戎甲，他会像极了那皇城中俊美的贵公子，但如今，没人会相信他也会有那样儒雅的一面，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好似在看地狱阎罗，那样恐惧，那样惊惶。他回身，以剑尖挑起她的下颚，邪魅的笑透着无尽的寒意，也有几分欣喜，当曾经的敌人悉数被踩踏在脚下，然后一点一滴掠夺他们的尊严与骄傲，这事件赏心悦目的事儿，不是么？】
：恨么？要恨就恨苍天无眼吧，让你那‘善良’的父皇惨死在我这禽兽的手中...
【 剑尖的血顺着她雪白的脖子滑落，他将剑丢向一旁，揪住女子的衣领将人拎起来，这样粗鲁的动作不带丝毫怜惜，他抬手，温柔地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去，牵起她冰冷的手走到祭台前，那南国的太子被扒了衣袍按用铁链锁在地面，露出背上细白的肌肤，一看便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他从侍卫手中接过匕首递给她，温柔的笑道。】
：知道禽兽两字儿怎么写么？来...写给我看看。
【 他指着南国太子白皙的阔背，示意她用匕首在其背上写字，这样的场景多熟悉啊，那还是三年前吧？他和丞相一起前来求亲，那已年过七旬的老丞相也是这样被按在地上，他被逼迫着用匕首在他背上写出亓乃当诛四个字，从那时，他便想着，早晚，会有今日。】

第一次觉得，看对手的回戏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是多么痛苦的发现。= =

【 至始至终他都把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些卑贱求生的曾经无比高傲的南国皇族们，看着他们如何逼迫那个倔强而骄傲的公主，他们想让她屈服，他们想通过这种卑微的方式求得生存。他看着女子忍隐的神色，却是用那样疏而卑微的方式来讨好他，那个略带寒意的吻落在额间，他没有表情。看着她后退，看着她绝美的笑容，看着那利刃划破脸颊，看着那血珠洒落一地，他没有表情。无论是那个轻柔的吻还是决绝的一刀，他都是面无表情，似乎对于她倔强的性情对于她的选择，顾琛都了然于心。抬手一掌掴在她脸上，力道很大，她嘴角蔓延的血迹和着脸颊的血一起流下。】
【 在她尚未在震惊之余又被他钳住手腕压倒在躺椅上，顾琛这次没有笑，无论是嘲讽还是残酷的笑意，都不曾浮现。他扼住她的下颚，有些发狠的咬中她的唇上，她口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狼性，这不再是吻，而是撕咬和掠夺，直到她因为窒息而痛苦地呜咽，他才一把推开她，看着摔倒在雪地上的女子，他冷笑。】
：虞淮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除了这个女人，其它一个都不留。
【 原来她的一切，他都还铭记，记得她高兴时的娇憨笑容，记得她生气时倔强的抿唇……他倏然起身，那种突然的烦躁使他不想再去看任何人。他知道，即便是屠尽南国，却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顾琛。他踏雪前行，一路经过这座残破的城池，背影带着萧寂，他活着为了仇恨，如今他却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活着了。】

对了德芙，回戏时直接重点即可，不用那么多的内心外表描写……不然那个真理的发现真的会让人痛苦的……= =

=这三个月以来，他刻意去遗忘被自己囚禁在嘉音殿的南国公主。班师回朝后，他在庆功宴上，以勾结乱党的罪名杀死了楚王，那个造就了他同时也毁了他的生父，他原以为自己会下不了手，但事实上，他就像杀死一个罪大恶极的罪徒一样，丝毫没有心软，就像当年那个费劲心机想要杀死他的大哥一样，一剑贯穿胸膛，那瞪着他的双目，饱含怨愤。再之后，他拿着那杯名唤残梦的毒酒，来到了紫宸殿，中风瘫痪的大亓皇帝，就躺在龙床上，相对于楚王，他对这个并非生父的亓国帝王，多了一丝犹疑，在他这短短的二十五载人生中，至少前二十年，这个垂老的帝王在他心目中都是可敬可畏的父皇。但最后，他还是将那盏残梦，喂给了这个神志不清的帝王，或许，对于这个骄傲自负的老皇帝来说，死亡，亦是一种解脱。】
【 他成为了大亓的王，无人敢拂逆的王。那么，下一个要杀的，是谁呢？是被他软禁起来的母后？从他获得楚王协助掌控朝中大权以后，这三年来他都未曾去看过那个所谓的母后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真的杀了她，会杀了那个养育自己长大，悉心教诲他道理，却只是把他当成要挟楚王的工具，这个并非生母的母后。但最终，他没有杀她，他册她为皇太后，他要她看着，看着她储心积虑获得的权力，被他一点一点剥夺，那是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你看，他的人生是有多可笑？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国家抛弃，被神所抛弃，所以，他选择与魔为伍。】
【 他一身九龙墨纹袍，第一次踏入这座囚禁他心爱女子的宫殿，而他看到的，是她被几个侍卫按倒在地上，是姚侧妃手中的辫子落在她身上，那一刻，他是愤怒的，似乎自己最在乎的某样东西被别人所践踏，或者说，即使他不在乎，也决不允许别人侵犯。他几步上前，捏着姚侧妃的脖子，他没有看见姚侧妃惊恐的表情，也没有听见苦苦求饶的声音，他只是看着跪在地面的女子，抱着双臂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突然觉得烦躁，冷声下达命令。】
：姚侧妃嚣张拔扈，目无宫纪，削其份位，发落冷宫。
【 他在依旧跪着的女子面前蹲下，然后侧头，阴戾的眼神扫向殿中。】
：所有的人，都给朕滚出去。

【 那个无助哭泣的女子，那个明明很害怕却故作坚强的南国公主，看着她憔悴的容颜，顾琛忽然记起曾经雪原上策马奔驰的她，笑容是那么的明媚而耀眼，就像雪峰之巅洒下灿烂光辉的骄阳，是他心中最初的模样。而如今的她，憔悴不堪，伤痕累累，那个美丽的公主呢？他伸手想要拥抱她，想要擦干她脸上的泪水……“顾琛，心疼了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铸就的吗？毁了她吧，这样纯净的人不该存在这个肮脏的世上……”心底那个声音再次清晰响起，他知道自己的心底其实一直住着一个魔鬼，那是他的心魔。】
【 后悔吗？后悔伤了她，后悔走上这条成魔的路？“不，不许后悔……顾琛，你是恨他们的，他们罪有应得！”魔鬼的声音嚣张地叫嚣着，诱惑着他步步沦陷，以鲜血泼墨绘就成一幅盛世宏图，用白骨堆砌成辉煌宫殿，然后说：顾琛，住进去吧，你是这天地间的王，让所有的人，都臣服在你脚下吧。他伸出去想要拥抱她的手，僵硬地停在空中，相对于沾染鲜血的自己，虞淮音就像一朵纯白的莲花，是他走向成魔道路上最后的羁绊。最终他颓废地垂下手，在她身旁坐下，背靠着柱子，看着手上那象征着帝王皇权的玉板指，曾经他觉得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报仇雪耻，他以为，杀了那些人会很开心，会很快乐，但如今，心里落空空的，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视线穿过空寂的大殿，纷扬飘落的雪花，白得那样刺眼，仿佛在讽刺黑暗中的他。】

【 殿外印入眼底的白雪似乎将原本阴戾的目光融化了，他就这样有些颓废地背靠着柱子坐着，眼神有些空洞，耳边传来她柔软轻快的声音，那样的语调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时的顾琛尚且拥有一颗鲜活的心。而如今，他就像笼子里的困兽，犹自斗争。】
【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合眼了，他每天不眠不休，把自己丢给军机和政务，他害怕一旦放松下来就会睡着，这是他这五年来第一次觉得害怕，手染无数鲜血的顾琛，居然会害怕睡觉…一旦入眠，便会陷入梦魇，那样的恶梦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进心窝，一旦入眠他就会再次将那些可怕而不堪的过往再次经历一遍，任凭旁人如何都唤不醒，直到他沦陷成魔，才会再次醒来，他知道这是身体里的蛊毒即将发作的前兆，他的时间…不多了。】
【 “顾琛，不要睡，不能睡…”他不停地在脑海里提醒自己，用尽全力使头脑保持清醒，那样的黑暗他再也不想回忆。但是…他实在太累了，即使心魔噬神，但终究是人类的躯体，他明显得感觉到身体在迅速衰竭，在熬过又一个黑夜后，他无意识地走到了这里，他想再看看，心底最后一片纯白雪花。他最后还是抬手抱住了她，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一块浮木，他埋首在她颈间，眉头紧锁，一旦靠近她，他就能感觉到体内的蛊虫在噬咬他的心。】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顾琛，你别忘了，她的国家、她的子民、她的父母兄弟，都是死在你的手里，你还妄想她能解救你吗？别做梦了！杀了她吧……”心底魔在讥笑着讽刺他，是死在你的手上，你手上，是你！脑袋疼得几乎爆裂，你看，这就是和魔鬼作交换的下场，魔鬼在吞噬他的心，那颗不再鲜红的心。他低头，吻向怀中女子冰凉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是他杀的又如何？是他又如何？他顾琛要得到这个女人，天下间有谁敢阻拦？】

【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他竟不知何时再次陷入梦魇，时光再次退回五年前，所有的一切又将重演，原来即使君临天下，却仍旧有许多事不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 他看见，那个阴暗的地牢里有凶残的雪狼，猩红的眼睛和锋利的獠牙，那个身受重伤的少年皇子和年逾半百的老臣子成为了它们眼中的晚餐，旁边有啃噬过的残缺白骨，满地的血迹足以显示之前发生过多么激烈的战斗厮杀。十几条狼和十几个人，如今只剩下三只狼和两个重伤的人，最后，是老丞相把最后一瓶毒药擦在身上，以身喂狼换下他的一条残命，苟活在世上。】
【 他看见，少年逃亡在回国的路途上，原本那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尊贵的皇子殿下，落魄到连乞丐都嫌弃的地步，他躲过一次次的追杀，那样遥远的路途，他甚至以手攀爬。身上的伤口腐烂化脓，但他仍旧有着坚定的信念，即使以这样卑微的姿态苟活，他也不忘血誓祭天，有生之年，他必定血洗南国万里。】
【 他看见，少年最终回到大亓国土之上，但是他错了，错得离谱！他的父皇要立兄长为储君，他的母后为了权势要杀他，他的兄长不容他……他清晰地听见冰冷的铁器刺破血肉的声音，他要死了，是吗？在要死之前他才明白，原来对于他的生母来说，他是个可耻的存在，对于生父楚王来说，是个可恨的存在，而对于养母皇后来说，他却是个可笑的存在。】
【 他看见，少年再次醒来，他看见楚王，他唤了二十年皇叔的人，其实是他的生身父亲，原来，他的出生，只是皇后用来牵制楚王的工具。就在那时，他清晰听到心破裂是声音，碎裂成一片片锋利的仇恨，堆积在胸腔。那个时候，他心甘情愿和魔鬼做了交换，他贡献出自己的灵魂和躯体，获得无上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 最后一幕，他看见的是血流成河的南国，堆叠的白骨，无助哭泣的女子，他在曾经那个少年身上看到了魔的影子。突然，他放声狂笑，笑这讽刺的命运，笑这悲凉的盛世，“杀了她……顾琛，还在犹豫什么？杀了她……”是谁？是谁在说话？是他心中的魔，魔已成型，开始慢慢操控他的意识……】
：不！
【 极度惊恐之后他终于从梦魇中脱离出来，睁开眼便看见守在身边的女子，他知道他的失态她全都看见，看见他的狼狈，看见他的恐慌，他皱眉起身，眼神再次恢复到以往的阴鸷，他顾琛是天下的王，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懦弱的少年。未发一言，他走出殿外，雪已经停了，几只红梅在一片雪白中格外刺眼。“魔啊……你看，我已经沦为你的阶下囚。”他在心中冷笑，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 大雪如鹅毛扯絮般纷纷扬扬地落下，似乎极力地想掩盖这肮脏的世间，可无论南国还是大亓，即使铺天盖地的雪白，依旧阻止不了杀戮的蔓延，就像只要有阳光，就一定会有阴影和黑暗，太阳神再伟大也无法照射到每一个角落。就像顾琛，再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出黑暗，触碰不到阳光与温暖。大亓宫内除了禁止外人靠近的嘉音殿，其它道路上积雪都被清扫得很干净，却很快又落下新的雪花，，他独自一人走在大雪中，侍卫只得远远跟着无人敢抗命靠近一步，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孤独一人。他站在殿门口，没有去惊动被簇簇红梅围绕的女子，任由白雪覆盖在发鬓，堆落在肩头，同色的白袍和同样苍白的脸色，似乎连着整个人都要隐匿到雪中一般。】
【 在当初一剑刺穿楚王胸腔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将到了尽头，楚王一死，就再没人能控制得了他体内的蛊虫，每天，他都能感觉到蛊虫在啃噬他的五脏六腑，他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就像指间的砂一般，慢慢流逝。到最后，他居然会觉得人生的荒凉，他得到了天下，却输给了内心的孤寂，再没有人，陪他看盛世烟花。看着行走在红梅间的女子，即使曾经倾尽天下的容颜已毁，但看在他的眼中，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虽然，再也看不到记忆中那纯净的笑容。】
【 他不会忘记，曾经那个占星人窥探他的命格所说的话：命主孤煞。有时候他会问自己，如果当年的顾琛，没有把仇恨刻入骨血，是否他所爱之人也不会成为他的仇人。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果当年不是靠仇恨支撑着信念，他或许早已葬身狼腹，早已死在路途上，成为大皇子的刀下亡魂……“阿音，我们似乎注定无法相守，如果可以，我想用生命偿还这些年的杀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忘却所有伤痛，包括我……”他似乎有些后悔与魔为伍，他后悔出卖自己的灵魂，顾琛，你真的后悔了吗？】

【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便看见那淡金蟠龙的帷帐，这是紫宸殿的龙床，而趴在床边睡着的女子，面容憔悴，轻拧着眉，睡得极其不安稳，他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带着怜惜的叹息。余光落在帘幔后奶妈的身影上，就像一个守护者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仰，他知晓这是奶妈安排的，不然淮音如何能进到紫宸殿。】
：阿音，如果我放你离开，是不是你就不会这般痛苦了？
【 他已经衰竭到如此地步了么？已经无法再压制体内的魔性了，他是要认输了么？不，他不会，也不能向魔鬼低头，即使他曾经借用过魔的力量，但是，他不要成为魔的俘虏。趴在床沿的人悠悠转醒，他缓缓勾起一抹轻笑，将忧虑的神色掩饰得很好，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还困么？要不要一起躺会儿？
【 这样轻松的语气，似乎能将这一切黑暗都抹去，他们不曾错过彼此最美的年华，也没有国仇家恨的隔阂。】

【 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是一凉，他怕是给不了她所说的以后，即使她能放下那些血海深仇，他们也无法回到从前，神能宽恕世人却无法饶恕他，他是叛神者，天地必诛。他握着她温凉的手。】
：阿音只是阿音。
【 他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朝中事宜了，甚至连下一个继承人都已经选定，他没有父母亦没有子女，唯独放不下的，只是一个她而已。他没有权利去束缚她的一生，顾琛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而她的人生不过刚刚开始。他不想给她希望，却无法狠心让她绝望。】
：她们所爱的，是大亓的皇帝；而阿琛，只是你一个人的阿琛。
【 时隔五年后迟来的柔情，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他逆天道而行之，终究是要偿还那些血债的，“魔，你休想再要操控我。”他微笑着，拉着她的手按到心脏的位置。】
：这么多年来，这里，都只住着你一个。

：怎么变得这样霸道……
【 有些无奈轻笑，抬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头，这一刻的温情蔓延在彼此之间，他始终有些歉然，或许，当初就该在南国杀了她，这样她也能与故乡和父母在一处了，不至于孤苦无依，他给不了她地老天荒，也做不到长相厮守，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只是把他造下的孽，血债血偿。正欲说什么，余光瞟到殿外几个老臣的身影，眸色略暗，最后还是笑了笑。】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政务要处理，过几天空了，便带你去雪原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