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微月照苏园】小小说《听雪》

2、“屏幕初吻啊……弄得满嘴胭脂口红加粉底，拍了整整一天，一点都不浪漫。”每当有记者问起，她总是这样回答，一脸俏皮。
他专注地看着电视里正接受采访的她，若有所思，嘴角上扬。那时的她……
她搬来小板凳坐在一边，反反复复看着剧本的那一页；她好似在打量着片场的每一位工作人员，而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抬眼冲她微笑，大方活泼的她这次居然害羞地迅速避开；她好像想了好久，终于在开拍前走到他面前，一本正紧地说自己是职业素养很高的专业演员；然后他们一开拍还没对上几句词就都笑了场……
一幕幕都是那么清晰，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被他记在了心上。也许因为陌生，因为尴尬，所以这第一场的吻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浪漫。但无论之后拍过多少类似戏码，留给他最深印象的依旧仅此一条。
数不清多少次午夜梦回里都是当年她和他的青涩模样。梦里的他说：“那让你打好不好？”她丝毫不客气地重重拍在他的手心，然后转过头，落下一颗委屈的泪滴，就是这滴泪，仿佛永远烫进了他的心里。
“小燕子……”节目早已放完，窗外已是深夜，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安静、清冷。
“你喜欢下雪吗？”她问他。
“喜欢。”
“你骗人，台北才不下雪。”她不等他反驳，顾自说着，“我喜欢雪，白白的，好干净，一片一片落下来，像是冬天的精灵。北京的雪可以下得很大很大，那种苍茫的感觉很美。只是可惜，本来想和你们一起看的……”
“小女孩。”他笑她痴迷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却忍不住傻傻地看她，仿佛在她眼里就可以看见那满满的简单和美好。
“小男孩！”她一记粉拳砸在他的胸口，煞有架势地举起杯子，“明天就杀青了，干了这杯，我们后会有期。”
“女侠，哪有干杯用牛奶的。”说归说，他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轻轻拭去她嘴角的奶渍。
她胡乱在嘴角抹了一把：“小瞧人，下次我一定请你喝酒。”
后会有期。有时候是个不错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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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好悲催地加班……刚到家，困到不行，偷个懒行不。
写文的时候还小，写得东一段西一段，比较孩子气，现在边整理边加了一些新的想法进去，所以磨得有点慢。
谢谢喜欢这篇文的亲，收到那么多的鼓励很开心。我保证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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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早上醒来，看见笼罩在阳光下你清爽而安静的睡颜，曾是我想要的最好的未来。
“再不起床我掀被子啦。”他无奈地扯扯被角，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纹丝不动。
“唔，再五分钟。”她的脸此刻整个捂在被窝里,正是睡得最舒服的时候：懒得睁开眼睛，更懒得理会此刻自己在哪里。
“还五分钟嘞，你手机都响了好几回了。”他半坐半靠在床边，想把眼前睡得太过可爱引人想要犯罪的她抱起来，帮她清醒一下。
“你帮我接一下嘛。”她拍开想来搂她的手，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我帮你接啊？”他把手机放到她眼前，凑在她耳边提醒道，“是心如哎，你要她发现新八卦吗？”
“喂？心如啊，我马上来。嗯。好的。”挂了手机，翻了个身，继续好眠。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她在他床上团成一个小球，越看越是有些不忍心叫醒她了。
突然，她自己一下子坐了起来：“我，我怎么睡着啦！”
揉了揉眼睛，就见他笑得一口白牙好不灿烂：“不但睡着了，而且睡得可真好，叫都叫不醒。”
她一脸迷茫，一双大眼睛像是蒙了层雾，微微眯着，有些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害他忍不住去揉她乱糟糟的“起床头”：“还不快去洗漱，心如等你呢。”
她木木地坐着，有点冷，赶紧又裹了裹被子。愣了几秒，终于找回了点意识，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指指地上的抱枕、毯子、棉被：“你晚上就睡这儿呀？没睡好吧？”
“那当然了！好歹我是个男的哎，美色当前不能动，还起来帮你这睡觉不老实的家伙盖了好几次被子。”他心里直犯嘀咕，但嘴上却说：“没事。咳咳……”
“哎呀，你看你都感冒了。”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害羞或者是有些愧疚，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是呀，被你害感冒了，你怎么赔偿我？以身相许？反正都在我这里过夜了。”他这次玩笑开得很认真。
“想得美！”一溜烟冲进卫生间，“砰”的一声就把他关在了门外，“我只是恰好在你这里睡着了。”
我也只是恰好想娶你……他心里想。
“给，让你早上吃韭菜馅的饺子。”丢给他一片口香糖，一脸的嫌弃。
他移开剧本满是无辜：“我吃什么早饭还惹到你了？”
她把自己的剧本指给他看：“今天有一场吻戏。”
“嗯，看见了，你应该还蛮期待的吧，好久没拍了。”他坏笑。
“得了吧，期待你满嘴韭菜味熏死我吗？”
他痞痞地嚼着口香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生气又不是真的生气的样子：“现在满嘴水果味，要不你来亲一下试试？”
白了他一眼，大步走开，乖乖去角落看剧本——会偷心的大流氓，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卡”
十几条下来，导演有点没了耐心：“好不容易不笑场了，你怎么又自己喊卡了？这次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满意了？”
“导演，不好意思，是我，我吃到她的粉了。”他替她向导演开脱，见导演脸色好转，又一脸得意看看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场戏卡了那么多次都不满意，你是有多想亲我？”
“你少臭美！前面不知道是谁故意害我笑场好几次……说好了，这条是最后一次，好好演，别想些有的没的。”她略微有些严肃，拍拍他的肩，他顺手也帮她整了整衣服：“好啦，轻松一点，一次过。”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这条吻戏果然一下子就过了。
从专业角度，他们很满意，从个人角度，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意犹未尽。
“你和她拍吻戏一般谁会喊卡比较多？”
“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她吧。”
这个问题被问了很多很多年，问到他真的有些不记得当时到底是因为谁而重拍吻戏十几次，只记得那份意犹未尽——恍如昨日。
就算有一天，你我都不再记得，时光依旧会替我们记得那些曾经，记得那些年，我们明明相爱，却一直逃避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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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懒了好几天，马上更新。才女不敢当，差太远了。
不过还是可以勉强装个淑女，小小鞠个躬，谢谢各位亲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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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总是要等到过去以后，才知道，那就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光。”十多年后，他在自己的微博上轻轻敲出的字勾起了太多的记忆——和她的记忆。
一入冬，气温开始一个劲地往下掉，太阳只是一个“灯具”，就算是正午也完全感受不到它一丁点的温度。几位主演有了第一部的经验，这次装备还算是齐全。可是偏偏有些场景，装备再齐也没用，比如今天的这场戏。
太阳刚消失在地平线，剧组就忙碌开了，晚上是一场给两位格格醒酒的戏。
“慈宁宫”里，她紧锁着眉头，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发呆。心如站在她身边，同样也是一声不吭。
“就不能过几天再拍吗？”他拿来两个暖手袋，一人一个递给两位“格格”。
她轻声谢过，看着一脸愁容的心如说：“过两天更冷。”
“可是你……”他有些担心，早上拍戏时，她脸色就不好，也不和自己抬杠斗嘴了，而是蜷缩起身子安静坐在凳子上。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拍拍他的肩：“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场戏会拍很久。”
他想留下来，陪着她，哪怕只是抱抱她给她取个暖也好。同时，他也不忍心留下来：不忍心看见她那么冷的天一次次下水，不忍心看见她越来越惨白的脸。
终于在犹豫了很久以后他选择去保姆车上等她。
长时间的缺觉，他理应是在哪里都睡得着的状态，可当下他就算眼皮打架，也依然睡得很浅。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她们现在拍完了吗？水会不会太冷？她会不会因为下水更加的不舒服？要不要现在给她泡点姜茶送去？她的衣服带够了吗……辗转反侧了好几个钟头，直到远处仿佛传来鸡鸣。
干脆还是不睡了，拍了那么久，一定是冻坏了！他一骨碌爬起来，用自己的保温杯泡了姜茶：“不管她喜不喜欢这味道，反正一定得哄她喝下去。”他自言自语着。
看见他担心的神情，她心里一阵暖意，只是实在没有力气回应，只能朝他勾了勾嘴角，幅度小到他根本看不见，但他感受得到她眼里的委屈和疲惫。
“导演，我看这条效果已经很好了，还是让两个小姑娘从水里出来吧。”水早就冷了，几个老演员见两个小姑娘还要一直泡在水里表演各种醉酒的状态，非常心疼。
“再一条，好得话就收工。”导演不为所动，开始调试机位。
他趁空隙赶紧跑到她身边抓起她冰冷冰冷的手放在胸口暖着：“薇薇啊，要不要出来先暖和一下？水那么凉。”
她握了握他的手，摇摇头：“出来更冷，身上都是水，再风一吹，就变成冰雕了。没事，打打闹闹的高难度镜头都过了，就这么一条还不满意，应该马上就好的。”
可现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这一个镜头来来回回再补了三条才过。心如早已冻出了眼泪，从水里爬出来后不停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而她更是缩在水里连爬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和她助理上去拉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把她拉起来。看着她苍白着一张脸，咬着牙，被助理扶着去换衣服的样子，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抠住了一般，疼得难受又无能为力。
“有朋，快跟我过去。”心如换完了衣服，跑来拉着他就走，“薇薇换好衣服以后，肚子疼得完全站不起来，一直缩在那里发抖，我拉不动她。那个地方那么冷，会越呆越难受的。”
他也不顾那“女厕所”的门牌，冲进去就脱下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把她稳稳地背了起来。
她趴在他背上，脑袋无力地靠着他的肩，好不容易才挤出三个字：“真丢脸……”
他没有笑，而是用脸贴了贴着她的：“傻瓜。没事的。是我，又不是别人。”
冰凉的泪滴顺着她的脸颊流进了他的脖子里，一瞬间，他的领口濡湿一片。
“有朋，你能不能别待我这么好？我不配……”
“傻瓜。瞎说什么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哥哥给你带了姜茶，还是烫的，不管你爱不爱喝，必须喝一点，这样才会不那么难受。还有，早饭是想吃热粥还是豆浆？我把你爱吃的都各买了一点，随你挑。”
“薇薇，坐这里吧，我找了个毯子，垫着还挺暖和的。”助理招呼他们过去，“快点吧二位，别缠绵了，这么一丁点儿路，心如早就到了。”
“我那是不愿做电灯泡啦。”心如解释道。
“你手都冻僵了。”吃完早饭，喝了点姜茶，她的脸色终于有了好转，脱下身上裹着的外套还给他，“我好多了，你别冻坏了。”
“我没……”
“你看，外面下雪了，初雪！”她起身走到门口，指着外面的漫天飞雪冲他笑，“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想和你们一起看雪，实现了。”
她粉黛未施，一张清爽干净的笑脸此刻被身后的苍茫大雪映衬得格外动人。
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后，把她和自己一起裹紧在大衣里，宠溺地笑了：“是是是，你说过的，我全记得。”
我多想可以一直拥抱着最爱的你，不用太久，一世就好。
可惜时光穿梭，可惜山南水北，可惜人来人往。

10
“我们那时候几个小朋友都为那个戏吃了很多的苦。”
“我看着那个马粪水，我真的真的不敢想象我要把头栽进去……因为你是新人。”
“那时候我们大家都还小，都还是新人，那时候就在片场，一起笑，一起闹。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样子的一部戏会让我们的人生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是多年以后他和她和心如的回忆。还珠，是他们共同的“小时候”。

“你要是还敢把包装扔我垃圾桶里，我就和你绝交！”她正是气头上，为那一小袋被他抢去吃的小面包。
“怕你啊。”作势就要扔包装袋，被她瞪了一眼，他弯了弯嘴角，“幼稚。小朋友！”
“你以为你不是！你才是小朋友！”
“哼！我那是为你好，看你，脸都圆圆的了，吃太多我抱都抱不动你。”
“你脑袋才圆圆的呢！苏大头！”
那时真的还小，为了一袋小小的零食，他和她冷战了整整一天。
他一个人回去睡觉时自己起来也不由地偷笑：“脸圆圆的，粉嘟嘟，不是挺可爱的么，我多吃点才抱得动你呀。”他自言自语着，转而轻皱了眉头：“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不会真和我绝交吧。”转念一想：“小孩子脾气，明天说不定就好了。大不了请她吃顿好吃的玩顿好玩的。再说了，后面那么多场戏那么厚厚的剧本呢。”
他就这样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梦里他好似回到了几个月前的上海……
“别闹了，那么想亲我直说嘛，我可以私下满足你的要求。”
“你抱我抱太紧啦！”
“不要了，有人会看到的……”
“我不怕被别人看到的。”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我也不想爱他”
“我也希望我可以拿得起放得下”
“我好怕失去你……”
“也许是我这个人，让你没有安全感吧。”
“我们结婚吧。”
“没有人能拆散我们的。”
“我真不希望你是我堂妹，什么表妹干妹都一样，我希望你是我妻子。”
“我陪你等。”
“你要等多少年，我就陪你等多少年吧！”
“我就不要跟别人分享你的爱嘛！”
“我等你。”
“别傻了。”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我那么喜欢你，所以我不能害了你。”
“我不在乎你害我。”
“我在乎！你别让我恨自己好吗？”
“对不起……我。”
“嘘，我知道。对不起。”
“你知道吗？吉祥比小鹏更在乎这份爱。”
“我知道。”
醒来天已大亮，梦里到底哪里是戏哪里是现实他怎样也分辨不清，只是恍惚地在床上坐了好久，思绪萦绕梦境，痴痴徘徊：你是否真的比我更在乎这份爱。如果可以，我好想陪你一起等……

“对她好，她哪里会知道，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嘛！有感觉她就不会这样，有感觉她就应该为我想啊！”
“我没有感觉，我是白痴可以了吧！你以为我不难过吗？”……“他痛苦，他最大的痛苦是不知道怎么摆脱我！”
“怎么了？”她情绪饱满地演完这段，见他竟没有接词，而是直直地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收了情绪，有点不满地询问他。
“你，流鼻血了。”他看她停下来了，也不顾导演有没有喊暂停，就找纸巾给她擦。
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疼，怕他太担心，笑了笑：“你太帅，都是看你看的。”
“不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了？”他知道她又调皮开他玩笑，不过他很吃这一套。细细帮她擦拭着血迹，眉梢眼角是他一如既往的温暖微笑和隐隐透着的心疼，“上火的东西少吃，你看你，耳朵已经发炎了，还流鼻血。自己身体自己也不注意，小心我下次没收你的垃圾食品。”
“你不会的。”血差不多止住了，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好似看出了他有心事，莞尔一笑说，“继续吧，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借永琪宣泄出来会好一点。”

第一个番外：小燕子日记1
我是小燕子，其实，我叫赵薇，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
今天我想写写我的永琪。和他认识多久了呢？
在我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当我告诉他他是我偶像的时候，他别提有多得瑟了。
就这样，在1997年的夏天，他成了我的五阿哥。

那时候我们都是第一次演阿姨的古装爱情剧，虽然阿姨没有对我们抱有太大希望，但是我们一个个的却都很紧张，生怕砸了阿姨的招牌。我和他，对了，还有心如他们，我们几个人每天都像小学生一样。我们一起背着小板凳、带着剧本提前去剧组对台词，然后一起被导演从头批到脚，好多好多时候，我和心如都被骂地直抹眼泪。而他，导演似乎稍微客气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过了好久才知道，原来那时的他是最没自信的那个。现在回想起来，他作为曾经很火的歌手，突然来到生活条件不好，又没有什么人认识的地方，只为了做一件自己从没有尝试但现在必须来尝试的事情，那种落差和那种他自己施与自己的压力应该不好受吧。要是那时候就可以察觉，就可以陪陪他就好了。

不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的呢？
我喜欢看他认真看剧本的样子，很专注，眉头永远是紧锁的。有好几次他突然抬起头来冲我微微一笑，当时我的心就扑通扑通一下子失去了对节奏的控制。后来混熟了，他老说我暗恋他。那应该……算是暗恋吧。不过，他也暗恋我吧，要不然怎么会放着那么多的老戏骨不问，老来问我这个刚念了一年大学的学生“这个怎么演”“那个怎么演”呢。我开始是怎么教他的呢？嗯……应该是说了要用心去演诸如此类很笼统的理论吧？所以他用心了。而我，我又不是没有感觉没有思想的人，我也用心了，只是不敢说。
因为太“用心”，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敢说。我有时候好羡慕心如啊，他要是对我就像对心如一样就好了，我就不会那么的在意，我们就可以聊很多事情了吧。可惜，我们一不小心都过了界。
他是我的永琪，他叫苏有朋。

第二个番外：紫薇日记
她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我们一起拍戏，一起吃苦，为了安慰我，她带我游北京。我们之间酸甜苦辣一起走过，情同姐妹，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真心实意把我当做朋友的她。
但女人总是小气，也请允许我羡慕一下她的大眼睛，羡慕一下她的角色比我红，羡慕一下她得到的爱比我多吧。当然，我最羡慕的是他对她不求回报的爱。
他们习惯在一起讨论剧本，睡意来了就相互依靠着小睡，每次他醒来的时候都会看着靠在肩头的她发呆，眼神里全是爱，满满的爱。而这样的眼神，他从没有用在我的身上。
我喜欢煲汤，每次叫他来喝，他总会说：“要不要给她带一份？她还在拍戏，挺辛苦，需要补补。”那一脸的心疼，只有在谈起她的时候才会出现。
前几天，大家深夜从KTV回来，雪天车子打滑，他第一反应是侧身把她护在怀里，而我只能无奈地被冷落在一边。
她开心了，会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撒娇炫耀，像个得了奖状的小孩；她害怕了，会扑进他的怀里，蹭着他的颈间寻求安慰；她会直接指出他没有演好的地方，使他黑着脸把她拉到一旁，嗔怪她不给面子，可一转身就又开始嘻嘻哈哈……她总是知道怎么掌控他的喜怒哀乐，他说他们的灵魂相伴。
他们的点滴，虽不如剧中轰轰烈烈，却也感动了不少我这样的旁观者。
他说我是他的哥们儿，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他的垃圾桶，里面装的，全是关于她的点点滴滴。
她很少谈及感情，对他，她总是那么的轻描淡写，或者直接使坏把他推给我。我想，是因为她更在乎，更想保护他吧。
她说她很羡慕我，因为他什么都会向我倾诉。我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可知道他所有的倾诉里只有一个主角，那就是她。
我是紫薇，是永琪的妹妹，我叫林心如。

第三个番外：五阿哥日记
有那么一个人，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惊为天人，从此不可救药。
但是，我们或许注定不能够在一起。
她总说我是她的前辈，所以和我一起演戏会自卑。这个傻丫头，自卑的是我才对。作为演员，我是个新人，而她却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表演院校的高材生。
后来我们合作的第一部戏火了，别人都说她运气好，在我看来不是这样。她是个好强、聪明、努力的女孩子。在我和心如聊着八卦玩着电子产品的时候，我喜欢偷偷看她，看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剧本，嘟着嘴一句一句地写备注。
她喜欢记日记，也给我看过一两篇，写的是小燕子的成长历程。她告诉我，她认识的几位老戏骨都喜欢给角色写日记，她觉得这样很有帮助，所以也在学习。
每次和她对戏，她总会恰到好处地给我最合适的反应。是我们的默契，也是她的天赋。
她很善良、直接，会毫无保留地把演戏、表演的经验教给我，也会不给我面子的当场指出我没演好的地方。当然，这是在我们混熟以后。
她算是我表演的启蒙“小老师”吧，以至于后来很多影迷会说我某些情绪上的处理和她如出一辙。我只能说，有些习惯，或许一辈子都改不了。
我们合作第一部戏的时候，她很安静，只有演戏的时候才会像小燕子那样调皮。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受了角色影响还是大家都熟悉了，她变得越来越皮，抢我的零食，趁我睡着了对我恶作剧，在片场和我打打闹闹……正因如此，有她在的时候，我心情就变得特别好。
拍时装剧的时候，我们都很辛苦，每天都睡不了几个小时，还一直生病。但我也甘之如饴，痛并快乐着。我私心借着戏里的故事和她谈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
我甚至想过，如果我有那么一个女朋友，如果我是苏小鹏该多好。可惜，那时的她有男朋友。
和她最亲的时候，是我们第三次合作。她越来越依赖我，像个小孩：撒娇、耍赖、使性子，害我总是招架不住：哄她、宠她、任她“欺负”。她说那是双鱼座的特质，对最亲密的人才会那样。我真“荣幸”。每次看她扬着下巴冲我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用食指戳戳她的小脑门：“真是越来越皮了。”。
她很喜欢下雪天，前提是如果不那么冷的话。每次天开始飘雪，她都会拉我一起看，因为我会自觉帮她暖手。
好像是突然的某一天，我们都意识到我们红了，尤其是她。各路记者、各种报道袭来的时候她的压力一下子大了许多。想安慰她，她总是笑着对我说：“没事，让他们说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知道，都是装给我看怕我担心的。别人的评价，她比谁都在乎。她藏在角落发呆的样子，我每每看见，每每为之揪心。帮不了她什么，就只能带她去吃好吃的，带她去K歌，或者就陪她坐着，借她肩膀依靠。她说：“有你在真好。”傻瓜，我有什么好的，什么都帮不了你。
她太单纯，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善良，口无遮拦，和她拍了那么些年的戏，她还是一副在校学生的简单模样。接受采访我都替她担心，生怕她说错话我圆不了场。她倒是一脸轻松：“反正你会救我。”
现在想起来，我还去过她学校，陪她一起去请假。她说她的大学时光基本上就和我一起度过了，大学同学一学期都没见上几面，整天对着的就是我。想想也是。
那时候，我们朝夕相处，说不清是亲如兄妹，还是暧昧如情侣。反正我们都很享受，很在乎，也很纠结这份感情。这份情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我们都很怕捅破以后再也凑不成原来的样子，所以一直拖，拖到无法承受。
她说她和男友分手了，曾经那么要好，分手以后就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原来爱情是那么脆弱。她问我万一哪天我们在一起却又不得已分开了，该怎么办？她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一天找不到我了……我说不会的，我不会走。
有时候，友情比爱情要坚固、永恒的多。于是我们就做了最特别的朋友。
或许很多年以后我会庆幸，庆幸最终没有和她一起，庆幸我可以一直宠着她，守护着她，做她口中的“灵魂伴侣”，她可以永远不从我生命里消失。
我是永琪，她是我最珍惜的小燕子，永远都是。我是苏有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