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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浮世语•蓉】(all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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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别人说,有些故事不一定会有结局。所以,这篇文神马的,可能会有些抽…文笔神马的,看不过去的,请出门右拐…
辰儿飘过…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7-07 00:27回复
    一、
    永徽,若干年前。
    残阳似滴血般妖娆的红艳,映着大把大把的芦苇,摇晃着,轻轻的。
    湖面上波光粼粼,却是被染的像浸了鲜血一样。
    湖面上一个并不起眼的木屋,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亭亭立在门前。
    素衣白裳,墨发如蝶。
    她叫做端木蓉,是这个湖的主人。
    暂且是吧。
    “夕阳快落山了。”端木蓉喃喃。
    头顶一只不知名的鸟雀飞过,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端木蓉眼眸突地变得深沉——
    “有客来了…”
    夕阳未免太过刺眼,端木蓉微微蹙眉。顺着她的视线飘过去——
    一匹白马,一具尸体。
    端木蓉替那具已经开始发出恶臭的尸体清洗了一下,探了探脉,才发现还这个人尚存一息。
    小小讶异过后,便撕扯开他的衣服,不,其实说破布更准确些。
    虽说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但是打端木蓉从娘胎里出来,其实就没怎么把自己当个女子来看待,那些酸腐的规矩,自然也都如数抛之脑后。
    虽说她好歹也是个神医,见过的病患伤疤比她背过的医书都多,但是,见到眼前这个人的伤势,她,还是愣了一愣。
    这个人全身上下的鞭痕,烙印,淤青有上百处,身子是练武的身子,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而且上面的伤痕深深浅浅,有新伤也有旧伤。而且施刑的人手法极其残酷,人身上哪里的皮肤最敏感,伤口就最多。
    这个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大造化了。
    不敢稍有懈怠,端木蓉立即开始为他疗伤。清理的差不多,看见他唇也已经腐烂化脓,端木蓉摇摇头,轻轻掰开他的嘴,想看看施刑者有没有在嘴里做什么,却不曾想到嘴里掉出一块暖玉,青翠透亮。端木蓉拿起端详,上面端端正正的刻了一个“嬴”
    这个人,身份一定很特别。
    算了,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他醒过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7-07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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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过后的正午,阳光暖色,洒进屋子。端木蓉不施任何粉黛,静静地倚靠在门沿上。看着湖面上层层芦苇,不语。
      榻上的人在她意料之中于七天后转醒。看见那男子眼皮动了动,甚是欣慰。
      此刻突然听到身后有声响,应是他醒了。端木蓉转身来到榻前,看见了只披了一件单衣的男子。
      这时才记起还没仔细看过他。仔细打量下来,才发现他如果没有这么多伤,这么狼狈,或许换上一套锦衣华服,他这般俊朗无双的面貌,再加上他原有的优雅气息,还真真就是个风流公子。可是端木蓉识得那块暖玉,那材质,绝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能有资格拥有的。
      他眼神淡淡地扫过一切,最后定格在了端木蓉身上。即使他嘴唇苍白无力,但是仍可以看出在动——
      “你是谁?”
      端木蓉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忌惮这个人的身份,甚至有些后悔救了他。因为在他出声的一瞬间,她似感觉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眼前的男子眼中虽是冷淡,却也有些那么一丝丝的困惑。
      “七天前,我见到你时,你快死了。”
      “…多谢。”
      “我在这金苇湖呆着也甚是无趣,你倒是解了我的无聊。”端木蓉看向那片芦苇。
      “姑娘可认识我?”男子看着端木蓉。
      “你?呵……这里的芦苇我倒是认识了十七年了。倒是你,怎么会到这片苇湖的?据我所知,这里,差不多已经和外面隔绝了。”
      “我并不清楚。我,不记得了。”男子低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哦。失忆了。”端木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不相信我?”
      “相信。”
      男子的气息仍然很虚弱,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在呼吸。端木蓉刚要离开,却听到那人道了一句——
      “我…可以留下么?”
      端木蓉咬了一口手中的青果子,挑挑眉毛,看了他良久才道:“可不是白留的。”
      男子咬咬牙:“我愿听姑娘的吩咐。”
      端木蓉装作没有看到,咬了最后一口,不清楚的说:“那就叫你阿嬴。我叫端木蓉。”
      阿嬴愣了一下,眼中似有笑意,感激地看了端木蓉一眼。
      她以为,他只是阿嬴。
      他以为,他只是阿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7-07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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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阿嬴身上的伤好的很慢,有的伤口过了许久都不曾结疤。端木蓉也不忧,只是嘱咐他要好好吃药,涂药,睡觉。
        当然,阿嬴错以为以后的日子也就这样了。于是在他的腿好了差不多的时候,端木蓉要他站在药桶里用脚捣药;在他手好了差不多的时候,端木蓉要他拔掉门前多余的芦苇;在他…
        阿嬴深刻的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的伤口不能碰凉的东西,像湖水里的芦苇,都不能碰。很凉。”
        端木蓉欣然接受了这个建议,于是,第二天,她安排他去烧炉火…
        不知多久,阿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只是唯一一点——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消失的干干净净。
        阿嬴比端木蓉大三岁,按理应该叫其一声妹妹,但由于此前的情况,端木蓉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比较特殊的恩人。虽然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特殊在哪,也许这就是没道理的特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7-07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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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蓉和阿嬴本来没什么话题可聊,但金苇湖的日子实在乏味无趣,于是两人便开始八竿子打不着地漫无边际的瞎掰。
          “你总有一天是会想起来的。那时候你就不是阿嬴了。”
          “至少现在是。”
          “……”
          “如果我记起来了,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你被伤成这个样子,要是通缉犯呢?”端木蓉说到通缉犯时,脸上闪过一丝不了察觉的轻蔑。
          “…”
          “无趣。”端木蓉咂咂嘴。
          “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长安。”
          “…我最大的愿望是想起一切,好好报答你…”
          “谁要你报答。”端木蓉从木阶上站起身,拂尘而去。
          “然后,报仇。”阿嬴低低地说着。
          可是有时候,恩与仇是同源共生的。没有绝对的恩,也没有绝对的仇。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7-07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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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嬴是在那个无月的晚上去找端木蓉谈起报恩的事的。
            离救起阿嬴已经三个月了。
            漫天星光在无月的晚上显得璀璨夺目。就这么反衬着端木蓉冷若冰霜的脸。
            “阿嬴,你话本子看多了。”
            “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许诺给你,那么只有这颗心可以给你。”
            “你以为心是这样随随便便给出去的么!”端木蓉厉声道。见阿嬴愣了愣,无奈稍微降低音量劝他:“不是什么都像话本子上写的一样,可以以身相许报答恩情。执手一生的人是需要真心的。天晚了,洗洗睡吧。”
            端木蓉有些头疼,这个捡来的伙夫,怎么每天都会想出各种各样体现他智商低情商低的主意?
            揉揉酸疼的太阳穴,端木蓉不去理会阿嬴,进里屋休息去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7-07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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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就这样住在金苇湖,也许是极好的,除非那天早上阿嬴没有抬回另一个人。
              “我发现他时,他就已经是这样了。”
              这个人一袭玄色锦袍,虽说已经破损不堪,血迹斑斑,但仍然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贵族气息,和阿嬴一样。
              端木蓉先掰开他的嘴,发现并没有什么暖玉再次掉出来。
              “怎么了?”
              “没什么。”
              端木蓉简单为玄色袍子清洗包扎后,便让阿嬴守着,自己采药去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推开门,便看到一副惊世骇俗的画面。
              玄色袍子缠住阿嬴的双手,使劲扒阿嬴的衣服,阿嬴满面通红地挣扎着……
              端木蓉饶有兴味地看着床上二人。
              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断的最快的断袖。
              断袖们见她进来,愣了一愣,慌忙松开对方。
              “阿蓉,你…你别误会!”阿嬴打理好自己的衣服,一个不稳,从床上跌了下来。看着他狼狈如此,端木蓉不由得很想笑出来。
              那玄色袍子倒是很淡定,气度不凡。端木蓉向他走过去,把了把脉,很稳。
              “你已经好了。”
              “多谢姑娘。”
              “你可以走了。”
              “我必须带他走。”玄色袍子眉头也不皱。
              还真断了?
              “哦,那就带走吧。”端木蓉挑挑眉,云淡风轻。
              “阿蓉!”阿嬴一脸悲愤。
              “虽然断袖名声是不怎么好,但好歹也有个归宿不是。他应该可以给你幸福。虽然没有子嗣,但是可以领养一个。”
              阿嬴听着端木蓉一番话,不由得愣住了。旁边的玄色袍子斜睨了端木蓉一眼,好像还有些笑意。
              端木蓉看着玄色袍子,心中感慨万千,这小伙子,英气逼人,面容霸气威武,好歹也是个翩翩佳公子,却怎么惹了天怒,被老天安排个好男风的人格…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衰败。
              玄色袍子看着端木蓉怜悯感叹的神色不由得背后一凉,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阿蓉,你是在赶我走?”
              “不是,我是在送你走。”端木蓉打了个哈欠:“要走快点走,这金苇湖的黑树林黑的早,要等到傍晚就全黑了。”
              “我们走吧,公子。”玄色袍子对阿嬴如是说。
              公子?果然…
              端木蓉再次地挑挑眉。
              “带阿蓉一起走。这是命令。”阿嬴的声音蓦然变得低沉,端木蓉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一阵剧痛,眼前就一片黑暗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3-07-07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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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这世上,禽兽之所以被称之为禽兽,是因为他们没有穿衣服——就像阿嬴。初见他时,却是是只有块破布遮着身体。但当他们穿上那些锦衣华服时,就变成了衣冠禽兽。这一点,是端木蓉很久以后才体会到的。
                端木蓉看着同样一身玄色锦袍的阿嬴,什么也说不出来。要不是曾经亲眼见过满身伤痕的阿嬴,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曾经是那么狼狈。
                “看来,你确实是找到了好归宿。找到家了。”端木蓉微微一笑。
                阿嬴皱着眉:“没有阿蓉,便没有现在的阿嬴。”
                “现在,我应该叫你什么?”端木蓉眼神淡淡地看向窗外。
                “…嬴政。”他艰涩地说道。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3-07-07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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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几日,嬴政确实是很忙,忙得连太子府也回不了。
                  而这期间,端木蓉收到嬴政的一封信,信上问她可不可以去治疗永徽的三皇子。嬴政的三弟,无繇。无繇这个人,传闻比他的其他几个哥哥弟弟都少的多,清心寡欲,仿若不食人间烟火。不过,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他长年久病缠身,养成了喜静的性子,不爱和别人多做交流。
                  看来这个无繇和嬴政以前的关系不错。
                  反正待在太子府也闲得无趣,不如找些事做做也好。于是便答应了。
                  没想到那三皇子手下的人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正午刚回的信,下午他就派人来接端木蓉了。
                  端木蓉稍稍打理了一下,带着夕若,便跟着一起去了。
                  走到了三皇子府,府内总管见到我真是老泪纵横,满脸横肉颤抖。
                  “多谢姑娘仁心。只是,三殿下因多年久病缠身,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所以脾性有些怪,还望姑娘海涵。”
                  原来就听谁提起过,这病久了的人,还真有那么一这样两个怪脾气。没想到如今竟要亲身体验一下。端木蓉了然地点点头表示清楚,但不表示她会海涵。
                  推开一扇雕花的门,屋内的花香立刻飘散了出来。
                  “颜伯,是你么?”
                  “是,三殿下,有位…有位姑娘来看看殿下。”
                  “又是什么大夫?我说过,我不看大夫。”花香氤氲的屋内,一个清瘦高挑的男子一袭青衣,正为朵朵来得灿烂的海棠浇水。
                  虽然气息平稳,到脸色却苍白得有些可怕。
                  端木蓉还是没怎么瞧出来这是怎么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人的态度问题。他这么重的病,居然抗拒大夫,抗拒治病。活该他久病缠身。真是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7-08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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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伯,我来吧。”端木蓉稍稍福了福身,颜伯感激地看了一眼她便退下了。
                    “麻烦你白跑一趟,我不看大夫。”三皇子无繇面目清秀,文文弱弱的样子。
                    端木蓉走上前,看着怒放的白色海棠花,轻笑道:“白色海棠。倒是很少见。”
                    无繇抬起头,看着端木蓉,淡淡道:“这是雪寐海棠,天生雪白,但远远望去,却像正在小寐的妙龄女子,故得此名。”
                    “曾经有人说过‘东园惆怅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三王爷这么喜欢雪寐海棠,又看到了什么?”
                    无繇微微皱眉,眼神莫名。
                    “求的,不过是个喜欢。喜欢它高洁,素雅罢了。”
                    “王爷希望自己也像它一般?”
                    无繇点点头。
                    “呵呵。”“你笑什么?”“王爷明明是个懦夫,却还想像它一样?”
                    无繇原本苍白的脸现在却有些微微涨红。
                    “王爷连看大夫也不敢,还想在这之外求得一世清雅?”
                    “胡说…本王…咳咳…本王只是受够了那些庸医!那里咳咳…怕看大夫?”无繇有些激动,连续咳嗽着。
                    “你从小就开始治病,但是都没奏效,每次满满的希望到最后都变成绝望。所以你害怕,害怕又会绝望,你就一直拒绝看大夫!”
                    “他们治不好我的病!我不会相信他们了!”
                    “我可以。”端木蓉淡淡轻言。眼眸好似掉落一片雪花,磷光闪闪。
                    无繇怔住了,看着眼前这个一袭藏青襦裙,眉目如画的姑娘。
                    “金苇湖,端木蓉。”
                    端木蓉似无意间说了这句话。无繇脸色又恢复了苍白,不说话。
                    “现在,三王爷,我可以为你诊脉么?”端木蓉眼光灼灼地盯着无繇。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7-08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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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不是黄瓜…是黄花…我错了蓉姐姐…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3-07-10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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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殿下唤姑姑去御书房一趟。”夕若推开司药局的门,急匆匆地闯进来。
                        “御书房?”端木蓉细细斟酌半分,心下了然。看来这老皇帝已经完全把政事全权交给嬴政处理了,连御书房也给嬴政用着。
                        不过自己最近行事处处小心,自认为并无半分不妥之处,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嬴政,怎么突然找她了呢……端木蓉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件事,前些日子嬴政是曾问过她花朝节的花朝大会,他以什么为主题。她当时也就随口答了一句“雪寐海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她随后回去就悔了,这“雪寐海棠”明明是三王爷最喜爱的,她怎么能连这样的错误都犯?
                        想着想着不知觉已经到了。
                        “殿下,姑姑到了。”夕若福了福身便退下去了。屋中只留他们二人。
                        嬴政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走到端木蓉身边,定定地看着:“怎么多日不见,就又瘦了?夕若没照顾好你么?”
                        “劳殿下关心,近来身子受了些许风寒,不碍事。”
                        “是那天的雨淋的么?”嬴政突然压低了声音,靠近端木蓉:“是我突兀,别恼我。”
                        “奴婢不敢。”端木蓉往后不留痕迹退了一步。
                        嬴政深深地看着她:“你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考虑?他还真以为什么人都像他们皇家的人一样心眼儿多的像筛子似的?端木蓉低下头——
                        “上次奴婢失言,花朝节上太子尊贵,应选牡丹富贵,才配得上太子尊位。”
                        嬴政像是不耐烦一般,一把揽过端木蓉,将她逼在墙角:“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的太子妃?”
                        “端木蓉已经给过殿下答案了。”端木蓉眼眸清澈淡然地看着嬴政。嬴政看着肌肤似雪,眉目如画的女子,心中猛地一跳,却又化为愤怒和不甘。
                        望着嬴政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端木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虽然救过他,可这并不证明她就能随意违背他的意愿。他,毕竟是太子。是储君之位的最有胜算的人选。其实他要她嫁给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就是现在强要了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他不愿意与自己闹翻。
                        嬴政还想说什么,却听门外禀报:“殿下,三王爷候于门外想见殿下。”
                        嬴政凤眼一眯,放开端木蓉。坐回椅子上。
                        门被推开,和熙的阳光映着三王爷瘦弱的身躯缓慢进来,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治疗,三王爷的脸色仍然不见好转,仍是一种病态的苍白的脸色。
                        无繇见端木蓉立于嬴政身侧有些吃惊但马上恢复常态。
                        “三弟身体不好,就不要四处走了。”
                        由于三王爷从小体质就不好,所以一直免了他所有的礼数。见谁都不必行礼。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3-07-17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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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替父皇打理朝中政事,兢兢业业。无繇虽身缠重病,但也替父皇感到高兴。”三王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气喘。脸色也愈发苍白。
                          “三弟亲自来见我,是有什么要事?”嬴政似笑非笑。
                          “二哥知道无繇的身子,是必须有人陪在身边的。这次花朝节,所有皇子王爷必须同去,无繇身边却没个体己的人儿。正巧,前些阵子二哥派给无繇治病的端木女官来过之后,无繇感觉身体好多了,所以,此次想问问二哥,能否让端木女官陪同无繇出行?咳咳……”三王爷很应景地咳嗽了两声。证明他确实病重得很,确实需要端木女官得很,确实不能拒绝得很。
                          说白了,三王爷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向太子要人的。而且嬴政还不能拒绝。也不知是三王爷的心计太深还是巧合,跟碰巧的,嬴政不能拒绝。嬴政虽然现在帮着老皇帝处理政务,但仍然需要百姓大臣的支持,所以现在不能落下任何话柄口实,但如果这次他拒绝了,就可能被说成他不顾兄弟情谊,冷血无情。所以,他不能拒绝。
                          嬴政的瞳仁深邃不可探测。
                          “三弟言之有理,二哥本来也忧心着三弟的病情,三弟今日既然有求,二哥自然会把端木女官派去。”嬴政转头看向端木蓉:“三王爷的病情如何了?”
                          端木蓉这一直看戏的不知道为何变成演戏的了,他什么意思?她愣了一瞬道:“三王爷的病因为是早年积下的,所以一月半载是除不去的。还要看看疗程的效果如何。”
                          “许多御医都是因为三王爷的病而死,我不希望你重蹈他们的覆辙,否则我定会把你抓回重重罚你!”
                          “…是。”
                          这下端木蓉完全明白了,表面上嬴政厉声呵斥,实际上是在警告三王爷——人是我给的,我也可以收回来,若是你老三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绝不会罢休的。
                          端木送突然觉得太阳穴极其酸疼,三王爷听懂了么?三王爷脸色仍然同进来时那般苍白,挂着一副淡漠疏离的微笑。一点也看不出异样。
                          “如此便好,无繇告退。”
                          三王爷在暖阳的照耀下消失在视线当中。
                          “奴婢也告退了。”端木蓉福了福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嬴政看着她: “你只管治病就好,其他的不要多和无繇多接触。”
                          端木蓉微微一笑,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呼…真是太闷了,果真这皇宫里是练筛子的地方,就这么成天斗心眼儿,太累神经了。
                          就这么一个不经心,端木蓉只感觉撞上了谁,轻呼一声疼,等再次抬头准备看看是哪个冒失鬼时,却愣住了——玄色袍子。
                          玄色袍子一脸冰冷地打量着自己,嘴唇紧紧抿着。眼中像深幽的潭水,不可见底。顿时,端木蓉感觉温度低了许多。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3-07-17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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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礼。”端木蓉匆匆道了声便想尽快离开。她并不想和这个人多做纠缠。即使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但从他可以大着胆子扒堂堂太子殿下的衣服这一点来说,地位肯定不低。说不定还是个男宠也说不定。
                            “站住。”对方那慵懒的声音轻飘飘地飞进了端木蓉的耳朵里。端木蓉魔怔似的停住了。
                            对方踏着闲散的步子走到端木蓉面前,显然,端木蓉不想多做纠缠,但对方很想多纠缠一会。玄色袍子突然轻佻地挑起了端木蓉的下巴,眼中冷意未消:“长得一般,还不听话,真不知道嬴政看上了你哪一点。”
                            这算是在吃醋么?端木蓉打包票她人生中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断袖。
                            他的眼眸深幽迷离,像一汪深潭深不见底,气息幽泽。这慵懒轻佻的目光下好像还隐藏着什么。
                            但端木蓉实在不想探索到底隐藏着什么劳什子了。就像她不想探究为什么这个人的青丝会是雪白冷色一样。
                            端木蓉一偏头打算离开。
                            “你不想知道嬴政与我是什么关系?”
                            这个人竟然可以狂妄到直呼嬴政的名讳…端木蓉承认,她好奇。
                            脚步,果然又停下了。
                            “我醒来后认出了殿下,要他与我回去,可他只听你的,不相信我的话,无法,我只好解开他的衣服,因为殿下的背后有五条金龙缠绕。结果,碰巧你回来了。”
                            所以呢?他是想解释他不是断袖么?端木蓉眨眨眼,哦了一声,继续向前走。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抱在了怀里,端木蓉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也咯噔一下。
                            那人邪魅一笑,凑近她的脖颈之间,浓重的男子气息笼罩着端木蓉,她…有些面热。但还是清醒了过来,大怒:“你干什么!”
                            “既然端木女官一直以为我是断袖,那么我就证明证明我是不是断袖。”说罢,他又伏头下来,靠近端木蓉雪白的脖子,重重地咬了一口。端木蓉痛呼出声,一把推开了玄色袍子。玄色袍子邪魅地舔舔唇边残留的血迹,看戏似的盯着端木蓉。
                            端木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却羞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捂住了脖子落荒而逃。
                            玄色袍子低低笑着,想必那女人应该听到了他在她耳边的话——
                            “记住我的名字,卫庄。”
                            嬴政都不愿放手的女子,必定会很有趣,看来以后的日子有好戏看了。卫庄额前狂舞的银丝配上他摄人的邪笑,有些花枝乱颤。当然,如果端木蓉还在的话,她一定会这么想。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3-07-17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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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姑姑回来了?”夕若面带微笑,但随即蹙眉问道:“姑姑可是受伤了,夕若帮姑姑擦些药。”
                              “不必了。夕若,你过来,我问你,卫庄,是个什么人?”端木蓉坐在梳妆桌前。
                              “卫大人?姑姑怎么关心起这个了?卫大人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太子殿下虽然兄弟不少,可要依奴婢说,这卫大人,才真是像殿下的亲兄弟。”
                              “那他…为人如何?”
                              “卫大人为人冷漠疏离,不苟言笑。没有什么人敢接近他。听别宫姐姐说他那一双眼睛是极其危险的利刃!恐怖幽深,幸好我从没直视过他。”夕若似乎说起的时候还挺后怕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3-07-17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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