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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之名医会】BY:藤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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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说。。。一楼空着。。。^_^


1楼2007-08-09 15:04回复
    江湖上提及“神医”,无人不想到“吉祥纹莲花楼”李莲花,他那能“起死回生”的医术,已在市井之间传成了奇迹。化不可能为可能,介乎于神鬼之间,这就是李莲花之所以称“神医”的原因。但江湖上提及“名医”,人人皆知指的是“有药无门”公羊无门公羊先生。这位公羊先生并非只养公羊而不喜关门,专和亡羊补牢背道而驰,他正是复姓“公羊”,大名“无门”。公羊无门现年八十七岁,留着一撮山羊胡子,长着一张山羊脸,个子瘦小,年纪虽已老大,却仍在江湖游荡。与“吉祥纹莲花楼”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同,公羊无门背着个书生背篓,每年随大雁北上南下,年年走的同一条道,江湖中人若是有求于他,只消在路途将他截住,公羊无门必定慷慨救人,并且医术高超,数十年来,公羊无门医不活的不过十一人而已。但江湖上若又提及“侠医”,近几年闯荡江湖的年轻人必定知道指的是“乳燕神针”关河梦,此人与李莲花那等悬浮于传说之中的“神医”不同,江湖中甚少有人知晓李莲花的相貌年龄武功高低甚至生辰八字,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乳燕神针”关侠医乃是师出名门正派,年龄二十有六,正当风华正茂,相貌英俊潇洒,身高八尺一寸,于戊戌年正月初一生,前途一片大好,并且了然一身,尚无红颜知己相伴。 
      如今这三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名医”、“侠医”,甚至“方氏”少主方多病,朝廷“捕花二青天”之花如雪等等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人物居然都聚在了一起。各位“神医”、 
      “名医”、“侠医”聚在一起,自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方多病也在一起,证明有热闹可瞧,花如雪也聚在一起,那证明发生了一些需要捕快衙役插手的小事。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就是江湖上一个叫“金满堂”的人得了一场怪病,而金满堂这人也并没有什么稀奇,他不过是家财有十几万两黄金外加三十几万两白银以及无数难以估算价格的珠宝而已。


    2楼2007-08-09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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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玉梳子 
       几人把金满堂的尸体分分寸寸验看了一遍,除了坚定他并非为人所杀的观点之外,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到隔壁又查看了董羚的尸体。董羚的尸体公羊无门早已看过,他颈上一道麻绳勒痕十分明显,颈骨已断,脸色红润,表情惊骇,身上也无其他伤痕,倒似自己上吊自尽,衣裳一尘不染,看不出挣扎痕迹。走出房门之后,花如雪把金满堂的卧室锁上,领着几人到了窗外花园之中。 
        “元宝山庄”的庭院开满鲜花,树木十分茂密高大,看来就知花费许多心血。方多病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肚里嘀咕,如今越发嘀咕——金满堂的庭院里种的都是奇花异草,他竟半本也不认识。“方氏”在江湖中也是一方富豪,和金满堂相比,那奢华程度仍然差距甚远。 
        庭院中除了种满方多病不认识的花草树木之外,尚有以昆仑子玉铺垫的鹅卵小白玉路一条,两侧生长如女子发丝般的碧绿青草,柔嫩多汁,长有一尺五寸来高,居然十分风雅。在这青青翠翠风雅馥郁的庭院之中,花如雪却以剑鞘在庭院草皮上画了一个长条形的圈圈。方多病定睛一看,本要嘲笑花如雪大惊小怪,却是越看越奇,“这是什么东西?”花如雪双手抱胸站在圈圈之旁,充耳不闻,倒是关河梦惊叹了一声,“这……可是足迹?” 
        原来碧绿茂盛的草地上留着两道古怪的擦痕,像被什么东西犁过一般,却只是折了草茎,没有掀起泥土,而且有些较为生嫩的草茎是从中折断,并非因为经受践踏或者重压而委顿。这两条擦痕既不像人行走踩的,也不像车辕碾过的痕迹,倒像是什么东西从草上掠过,由浅而深擦过了一片草地,单看这擦痕,却又不像飞鸟或者蝙蝠所为,必是比飞鸟沉重得多的事物,方能在掠过草丛的瞬间,留下这样的擦痕。 
        “不是足迹。”公羊无门道:“说不定却是草上飞?”几人眼睛一亮,一种在草丛上借力掠过的轻功身法,说不定就能造成这样的擦痕。关河梦应声拔身而起,施展“草上飞”掠过一片草丛,落在了庭院另外一边,衣裳已擦出了一片污痕,“如何?”花如雪首先摇头,冷冷的道:“我已试过,你自己看看。”关河梦回头一看,“草上飞”虽然能令一片草茎折断,留下的却是一道擦痕,并且擦痕比被花如雪画起来的那两道宽得多,那两道古怪的擦痕笔直如用墨尺所量,自己留下的痕迹却是有所偏离,并且深浅不一,果然并不相似。“看来这擦痕也不是‘草上飞’留下的。”方多病道,“果然有点奇怪。”花如雪哼了一声,“废话!”李莲花对着两种擦痕看了一阵,顺着痕迹往前走,痕迹消失在庭院草地中间,他抬起头来,面前二丈方圆除了鲜花和青草,什么也没有,回过头来,亦只有那栋死人的房间,最多不过门前尚有一棵大树,仍是什么也没有。 
        在庭院中搜索,除了两道古怪擦痕之外,也没有更加古怪之处。几人在“元宝山庄”内绕了几圈,仍是在大厅坐下,将董羚的遗物摆在桌上,围桌而坐。 
        “那个……我始终觉得……这个梳子……有点奇怪。”李莲花对着那玉梳子看了很久了,“这梳子是玉做的,似乎是质地很好的玉……”关河梦文质彬彬的提醒他,“李神医,这是翡翠玉梳,而且这块翡翠质地透明碧绿,十分罕见。”李莲花茫然啊了一声,“翡翠是很硬的吧……”方多病耸了耸肩,“不错。”他腰上就悬挂一块翡翠玉佩,人说玉有五德,君子必佩玉,所以方大公子身上向来玉不离身,翡翠确是硬逾铁石。李莲花继续道:“难道梳头能把翡翠梳子梳断了好几根齿梳?”花如雪冷冷的道:“若是摔在地上,倒也难说翡翠梳子会不会断去好几根齿梳。”李莲花指了指那把玉梳子,“那个……不像……”方多病一把抢起玉梳细看,却见断裂的两根齿梳一根断纹向左,一根断纹向右,并非整齐断去,“这倒像扭断的。”李莲花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所以说这把梳子很奇怪……” 
        关河梦聪明雅达,闻言问道,“莫非李神医以为,这翡翠梳子曾经被插入孔隙,而被内家高手贯注内力扭断了齿梳?”李莲花摇了摇头,慢吞吞的道:“不是。”关河梦一愕,只见李莲花突然露齿一笑,“我是说这梳子说不定不是把梳子,而是把钥匙。”围坐而坐的几人脸色一变,李莲花从方多病手中接过那把玉梳,轻轻摸了摸梳子上的凹槽,做了个插入的动作,而后扭动,几人顿时领悟:如果这把梳子真是如此断了齿梳,那么是谁将它插入何处?为何扭动?这种用法,确是像把钥匙。


      5楼2007-08-09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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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密室 
         花如雪的确已经找到了密室,不过他找到密室是因为有人招呼他“密室在这里。”,而那个语调认真面带微笑的人自然就是李莲花。 
          那个所谓的“密室”,就在金满堂卧室之内,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稀奇,在卧室之内有个柜子,柜子上有个抽屉,那抽屉本是用来放镜奁梳子发油等等等等的,把那抽屉拔将出来,那柜子靠墙的一块便露了出来,墙壁上有一排细微的小孔,将翡翠梳子往墙上一插,大小长短正好合适,这便是所谓的“密室”。 
          花如雪看着李莲花小心翼翼拔出抽屉,寻到“密室”,那张老鼠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他和李莲花已不是第一次见面,这位“江湖神医”医术如何他不知道,但李莲花在“碧窗有鬼杀人”案中的表现,令他印象深刻。李莲花是个不怎么笨的蠢货,花如雪心里冷冷的判断。李莲花插入翡翠梳子,证实这就是那个“密室”,松了口气,微笑道:“我猜开锁的东西如果是梳子,密室应该就在梳子该在的地方附近。”花如雪斜倚在门口,“打开来看看。” 
          李莲花指上用劲,那翡翠梳子质地坚硬之极,插入墙壁孔隙虽是刚好,却无法转动,卡在墙上。花如雪冷冷的道:“既然那梳子会断了几根,证明断的时候并不是这般扭法。”李莲花也很明白,齿梳会断了几根,不大可能是这般全悉没入墙中的插法,如果一把梳子全都插入孔隙,扭起来要么完好无损,要么全部断裂,甚至可能梳子从中断开,不大可能只断了几根齿梳;要扭断几根齿梳,必定是只有断裂的几根齿梳插入孔隙,用力扭动方有可能。但这墙上并无凸起,孔隙也是一排十七个,恰好和梳子相符,却是无法选择。 
          这密室究竟要如何开启?李莲花想了想,突然把梳子整个压入墙中,只见那十七个小孔齐齐往下凹陷,墙中发出了轻微的“咯”的一声,“我实在笨得很,董羚扭断梳子,证明他找错地方,用错法子……”李莲花喃喃的自言自语,“不过他找到的却是什么地方……”正在他发呆之间,那抽屉之后的墙壁缓缓推出一个小抽屉来,花如雪皱眉,那抽屉中只有一块油光滑亮的黑色绸缎软垫,垫下似乎衬着棉絮,倒是十分华贵,只是软垫上凹了一块,珍藏其中的事物却是踪影杳然,早已不翼而飞。 
          李莲花也很茫然,“金满堂在墙壁里藏着块黑布做什么?”花如雪双眼翻白,阴恻恻的道:“这里头的东西不是被偷,就是被藏到了别的地方。”李莲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仍是看着抽屉发呆。花如雪抬头看着屋梁,半晌道:“擦痕、吊死……吓死……密室……失踪的东西……”李莲花随他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啊……唉……”花如雪缓缓的问:“你‘唉’些什么?”李莲花啊了一声,“没什么……”花如雪嘿了一声,“这世上最无聊莫过杀人。”李莲花的视线自梁上转到花如雪脸上,那一瞬之间,花如雪突然省起这是李莲花第一次正眼看他,眉头一皱,却听这位神医道:“这世上最简单的,也莫过于杀人……”花如雪嘿了一声,“杀人皆因人有欲。”李莲花微笑道:“没有欲望,怎能算人呢?” 
          正在说话之际,却听方多病在外大喊大叫,“李莲花——李莲花——”花如雪冷冷的道:“这里!”方多病闻声立刻冲了进来,“金元宝脑子坏了差点上吊自杀我发现了厨房里面的秘密灶门里面木炭堆里有……”李莲花听得莫名其妙,茫然道:“金元宝差点要杀你?”方多病暴跳如雷,“不是!是金元宝要自杀我在厨房……”李莲花越发迷茫,“金元宝要在厨房杀你?”方多病被他气得差点吐血,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道:“金元宝刚才上吊自杀,被关河梦和公羊老头救回来了!他、没、有、要、杀、我!”李莲花唯唯诺诺,方多病又道:“我在厨房灶门里找到这个东西。”说完手掌一摊,花如雪和李莲花仔细一看,却是一张被火焚烧后残余纸片的边角,上边隐约有几个字。 
          那是一张质地精良的白纸,颜色微略有些发黄,被火烧去大半,熏得焦黄,边缘却仍然坚固洁白,历经灶火而尚未化为灰烬,边缘仅是焦黄,可见此纸质地奇佳,并非寻常白纸。方多病道:“这是一张温州蠲啊!”李莲花和花如雪脸色都有些微变,温州蠲纸只产于温州一地,以坚固耐用,质地洁白紧滑出名,十分昂贵并且多为贡品,在元宝山庄左近绝无此纸。金满堂喜爱华丽,他平曰使用的是苏州彩笺,和温州蠲全不相同。花如雪在朝中挂职,对温州蠲自是熟悉得很,这确是一张温州蠲,并且保存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边缘之处虽然洁白,却已没有新纸那层皎洁之色。残纸上尚留着几个字,却是潦草得让人无法分辩,草书不像草书,却也不似大篆小篆,看得人一头雾水。见了方多病从灶门里挖出来的这张残片,李莲花和花如雪全然把金元宝自尽未死忘在脑后,两人只看着那张残片苦苦思索,这张残片是完整的一片边缘,从上而下依稀留着四个字,盖着一个印鉴,难得此纸历经灶火而留存,上边的字居然让人认不出来!方多病手握此纸,他虽然什么也没想出来,却已觉得元宝山庄这一串怪事的关键,或者就在他手掌之中。他也已看了这四个字很久了,实在想不出究竟写的什么,斜眼看花如雪一张老鼠脸黑得不能再黑,心里一乐,看来这位捕快大人也看不出来,正当他高兴之际,李莲花却喃喃的道:“这四个字眼熟得很……定是在哪里见过的。”花如雪眼睛一亮,“仔细想想!”李莲花接过那张残纸,突然啊了一声,“‘此贴为照’!


        8楼2007-08-09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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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四个字是‘此贴为照’!这是一张……当票。” 
            当票?方多病瞠目结舌,他家里从不缺钱,自是不知当票为何物;花如雪虽是见过当票,却从来没仔细看过;只有李莲花这等时常典当财物的穷人,才认得出那四字是当铺套话“执帖人某某,今因急用将己物当现银某某两。奉今出入均用现银,每月叁分行某,期限某个月为满,过期任铺变卖,原有鼠咬虫蛀物主自甘,此帖为照。”的最后四字“此贴为照”,当铺书写当票自有行规,字体自成一格比草书更为潦草,难怪花如雪和方多病认它不出。只是这如果只是一张寻常当票,为何会以温州蠲书写?票面之上当的究竟是什么? 
            一旦认出这是张当票,方多病对着那印鉴看了半天,“这是不是‘当铺’两个字?”篆刻却是比字好认得多,花如雪阴沉沉的道:“这是‘元宝当铺’四个字。”李莲花叹了口气,“听说金满堂年轻之时做的就是典当生意,开的当铺就叫‘元宝当铺’。”方多病啊了一声,“我明白了明白了!”李莲花又叹了口气,“你明白了什么?”方多病嘻嘻一笑,“这是张金满堂年轻时候做生意开出去的当票,现在却在金满堂厨房里烧了,那就是说要么他已经收了银子把东西还给人家了,当票已经无用;要么就是他抢了别人当票,塞在灶台里烧成灰,不肯把当的那东西还给人家。”李莲花继续叹气,“这些我也明白,我还比你多明白一点。”方多病一腔得意顿时沉入海底,黑着脸问:“什么?”李莲花道:“最近来元宝山庄的没有别人,只有董羚,所以或者还可以假设这张当票是董羚带来,何况董羚来自温州……”方多病恍然大悟,“我知道为什么董羚会死了!如果他带了当票和银子过来找金满堂要回当年当掉的什么宝贝,金满堂要是舍不得还给他,杀了董羚夺回当票,塞在灶台里烧了都在情理之中!”李莲花叹了第四口气,“你果然聪明得很,你明白了,我还是一点都不明白……”方多病得意洋洋,“本公子已经全都明白了,你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本公子。”李莲花顺口问:“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么为什么金满堂也死了?”他以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方多病,“你不要忘记,他也已经死了……”方多病突然噎住,满脸得意顿时化为黑气,如果是金满堂杀了董羚,那么为何金满堂自己也死了呢?他为什么会被吓死?花如雪淡淡的道:“能找到这张当票已是侥幸,方公子的想法纵使不是全对,也是对了一大半,只是其中的细节,你我还不知道而已。”方多病心里大赞花如雪此人看着虽然面目可憎,却是并不真的很讨厌,“正是正是。” 
            “事情的关键,就在于金满堂为何死了……还有这张当票上所当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李莲花喃喃的道,“金满堂是被吓死的……董羚是被吊死的……尸体又怎会在金满堂窗外?花捕头,金满堂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叫做‘泊蓝人头’,你可曾听说过?”花如雪点了点头,“那是西域小国进贡前朝皇帝的礼物,而后流落民间,十多年前听说落到金满堂手中,不过我在元宝山庄搜查了几次,也没有发现‘泊蓝人头’的下落。”李莲花越发显得茫然,“‘泊蓝人头果然失踪了,但也不能说明这‘密室’里藏的东西一定就是‘泊蓝人头’……”花如雪嗯了一声,“‘泊蓝人头’的事暂且不说,董羚之死很可能和这张当票有关,金满堂的死或者真是意外,但是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通。”方多病奇道:“什么?”花如雪的目光只盯着李莲花,“董羚是被吊死的,他是在哪里被吊死的?吊死他的绳索在何处?”方多病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李莲花聚精会神看着那从墙上伸出的暗盒,手指在盒内软垫上摸索来去,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自言自语些什么,突然插口道:“董羚之死不但可能和当票有关,或者还和密室有关。” 
            “密室?”方多病指着那暗盒,“这个密室?”李莲花微微一笑,“他身上带着扭断的翡翠梳子,那说明他曾经用过梳子,只不过也许是找错了地方,他找到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以为是密室?说不定那个找错的密室,和他的死有关。”花如雪眉头紧皱,声调终于沉了下来,“你说元宝山庄里有第二个密室,董羚就是在那密室中被人吊死的?”李莲花大吃一惊,“我只是说……只是提醒……那个董羚曾经找错过密室,用错过钥匙……”花如雪瞪了他一眼,李莲花满脸歉然,“我没说元宝山庄里一定有第二个密室……”方多病哼了一声,心里暗骂李莲花是个彻头彻尾的奸猾小人,“刚才本公子找你的时候已经把山庄搜了一遍,元宝山庄绝对不可能还有什么其他密室,何况是杀人密室,绝对不可能!”花如雪冷冷的道:“元宝山庄财宝之名远扬,庄内门窗都是精钢所制,若是锁了起来间间都是密室。但杀人不必定要密室,金元宝的武功不及董羚,如果金元宝要杀董羚,必定用的阴谋诡计。”李莲花连连点头,方多病突然道:“董羚上吊,金元宝不也上吊了吗?”李莲花睁大了眼睛看了方多病一眼,慢吞吞的道:“或者元宝山庄里的人自杀都喜欢上吊……”花如雪嘿了一声,不置可否。


          9楼2007-08-09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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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一顿,李莲花慢慢的说:“如果事情越说越不通的话,证明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方多病问:“一开始?”李莲花道:“我们一开始假设是董羚和金满堂是被同一种东西吊死和吓死的,而后金元宝又上吊,我们又假设把金元宝吊在梁上的和害死董羚和金满堂的是同一种东西,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元宝山庄里有人能做到这些,未免太神,完全不可令人信服。那么说不定……”他缓缓的道:“是不是事情需要拆开来看待,害死董羚和吓死金满堂的是不同的东西,而金元宝上吊更是全然不相干的事情?说不定他真是疯病发作,突然自杀?”方多病皱眉,“你要说这三个人的死是巧合?那和撞见大头鬼一样离谱。”李莲花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说不定在这山庄里不只有一个凶手,而是有两个,或者三个。”方多病一震,李莲花继续道:“我饿了。”方多病本等着他说下去,猛听他说“我饿了”,呆了半晌,“什么?”李莲花闲闲的道:“我饿了,我要吃饭。”方多病目瞪口呆,怒道:“说不定山庄里有两个或者三个凶手,然后呢?”李莲花道:“然后我饿了。” 
              方多病在肚里诅咒发誓李莲花是个无赖李莲花是个无赖李莲花是个无赖……三十六遍之后,被李莲花拖着走向厨房。厨房正在备菜,李莲花眼见吃饭无望,叹了口气,看着厨房后面某棵花树上结的果子,方多病心里升起不祥之兆,果然见他慢吞吞的爬上大树,在树上东张西望,挑东捡西,最后十分失望的爬了下来,手里折了一段钢丝,上面戳着条青虫,歉然道:“树上有虫……”方多病对天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将此人拉入厨房之中。踏进厨房的时候,厨房师父正在洗菜,只怕要过莫约半个时辰方有饭吃,方多病心中大笑,李莲花满脸失望。厨房洗菜的师父又道他一个人忙得很,如果客人确实饿了,不妨自己先下碗面条吃。李莲花欣然同意,方多病却并不饿,兴致勃勃的手持菜刀,看下面条需要切菜否? 
              李莲花在灶下准备拨大火势,起锅烧水,在灶下一探,里头的火焰却不甚旺,他拨弄了半天,突地把灶里一条烧焦的东西拔了出来。方多病吓了一跳,这条东西早晨他翻灶台的时候也见到的,只是却没注意,见厨房里点点火烬乱飘,“你翻什么鬼东西……”他突地接住半空中乱飞的一块灰烬,“咦?”李莲花把灶里几条长长的东西拉了出来,抬头问:“你捡到什么了?”方多病手指一翻,那块灰烬尚有半面未曾全部烧毁,上面有一个潦草的“蓝”字的半边,“当票。”李莲花从灶里扯出来的东西是几段麻绳,方多病瞪着那条麻绳,“你以为这就是吊死董羚的凶器?”李莲花茫然道,“这未免太长了。” 
              元宝山庄的灶台甚大,上有数个锅炉,这条麻绳缠绕其中占据了大部地方,连接起来足有三丈长短,而又不知道有多少被烧去了,若是用来悬梁,未免太长。李莲花环视了厨房一周,这厨房两扇窗户,两扇窗户尚有一扇的窗锁已坏,上有一个偌大的烟囱,后有簸箕箩筐,锅炉五个,案板三具,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如果说这就是吊死董羚的凶器,被塞在灶台里烧也是情理之中……”李莲花扯了扯那条长绳,那条绳已被烧成几端,有一个死结一个活结,要说它是用来吊颈的也可,要说它是用来提水的也未尝不可,那麻绳上尚有些地方看得出曾有青苔。 
              正当两人蹲在地上围着那条绳索议论不休的时候,厨房肖师父进来,“那是后井断了的绳子,没法用,我塞进灶里温火的。”李莲花如梦初醒的啊了一声,“师父这是你塞进灶里的?”肖师父奇怪的看着他,“庄主喜欢节俭,这绳子虽然不能用了,却还能烧,用来闷火再好不过。”李莲花问道:“绳子是什么时候断的?”肖师父道:“莫约五曰之前。”方多病啊了一声,斜眼看了李莲花一眼,李莲花却在发呆,呆了半曰,哦了一声。 
              而后李莲花心不在焉的烧了一锅开水,下了碗面条,捞了起来洒了葱花盐巴,把那碗香喷喷的面条往桌上一放,突地微微一笑,“你吃吧。” 
              “啊?”方多病目瞪口呆,“不是你说饿了……喂?不是我饿啊……你快回来……”只见李莲花把面条往桌上一搁,施施然负手走出厨房,悠悠向着关河梦和公羊无门的房屋走去。


            11楼2007-08-09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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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雪脸色一变,关河梦震惊异常,几个衙役哗然议论,只有方多病方才听过,提了提公羊无门的左脚,“真凶之一就是这个老小子?”李莲花道:“他是不是凶手之一,我还真不知道……”方多病怒道:“不知道你打昏他干什么?”李莲花微微一笑,“你听我说,”他的视线转向花如雪,手指从怀中取出了方多病自灶台里找到的两片当票的残片,“这是一张温州蠲纸,其上内容应该是一张当票,所典当之物乃稀世奇珍‘泊蓝人头’,也就是金满堂这件珍宝的来路,其上盖有‘元宝当铺’的印鉴。”花如雪点了点头,这张残片他也见过。“温州蠲纸只有温州一地方有,元宝当铺能以它书写当票,此店当年应在温州。‘金羚剑’董羚来自温州,所以他和这张当票之间,必定有些联系。”李莲花道,“假设‘泊蓝人头’本是温州董家之物,二十年前典当给了金满堂,二十年之后董家有子成器,要赎回家传之宝,所以携带当票来到金府,如此猜测,当在情理之中。”花如雪颔首,关河梦也点了点头。 
                “但‘泊蓝人头’乃是金满堂最喜爱的宝物,他当然不肯还给董羚。”李莲花继续道,“论武功他不及董羚,他又没有理由不归还‘泊蓝人头’,天下皆知‘泊蓝人头’为金满堂收藏,他抵赖也抵赖不了。要保全‘泊蓝人头’,只有害死董羚,最好做得无声无息,不动声色。”关河梦沉吟,“这倒有些难。”李莲花道,“不难。”方多病奇道:“难道元宝山庄里真有的杀人密室?”李莲花微微一笑,“要说有也有,要说没有也没有。”花如雪淡淡的道,“我早已说过,元宝山庄门窗都以精钢打造,只要门窗一锁,间间都是密室。”李莲花嗯了一声,关河梦插口道:“但是董羚并非死得无声无息,他倒在窗外,人人都见到了。”李莲花叹了口气,“他当然不是在窗户外面大草地上被凭空吊死的,各位见过董羚的尸体,可有发现一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方多病问,关河梦和花如雪却都点了点头。关河梦道:“我施展‘草上飞’之后便觉得奇怪,董羚的衣着一尘不染,干净得出奇,似乎被人换过衣服。”李莲花微笑道,“不错,金满堂窗外的青草柔嫩异常,又多汁液,董羚扑到地上,怎么可能衣衫干干净净连个痕迹都没有?可见他被人换了衣衫,为何要换衣服?这衣服如果不换,他是怎么被运到花园里去的,人人一看便知。”“他是怎么死的?”方多病瞪眼问。李莲花快速的道,“董羚是在厨房中被吊死的。” 
                “厨房中吊死的?”方多病张口结舌,居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李莲花你疯了不成,哪里有人会在厨房里上吊?”李莲花摇头,“他是在厨房里被人制住,然后吊死。”花如雪沉吟,“厨房?厨房……”只听方多病继续嗤笑,“这厨房窗锁都是坏的,连窗户都关不好,怎么可……”花如雪突然一震,“窗锁?”李莲花指间窗锁一晃,微笑着以锁头敲了敲桌面,锁眼里掉下来两样东西,跌在地上“叮当”一声脆响。 
                翡翠齿梳! 
                断了齿的翡翠齿梳,居然是插在这窗户的锁眼里! 
                “那……那……”方多病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李莲花弯腰拾起那两个齿梳,轻轻搁在桌上,“这证明董羚曾经用翡翠梳子撬过窗锁,为什么呢?”花如雪冷冷的道,“因为他被锁在厨房之中!”李莲花笑得很愉快,“要把董羚骗入厨房容易得很,只需告诉他‘泊蓝人头’藏在厨房某处,他就会乖乖待在厨房里。但是为何定要把董羚锁在厨房之中?”他环视了众人一眼,“这厨房不大,只有两扇窗户,却有一个大灶,五个锅炉,只需将门窗关上,厨房便不易透风,上头虽有烟囱,但底下没有透气,上头的烟囱距离太远,并没有太大作用。如果厨房之中门窗禁闭,灶里却点着闷火,关上一两个时辰,大家以为,将会如何呢?”关河梦一震,脱口而出,“窒息……”李莲花微微一笑,花如雪脸色难看之极,“但董羚如何肯走进门窗紧闭的厨房?他不觉有诈?难道不能从烟囱逃走?”李莲花缓缓的道:“这其中需要一点伎俩……花捕头,如果你是董羚,我是金满堂,是个有名的铁公鸡,我本该还给你‘泊蓝人头’,然后从你手中取得三千万两银子,银货两清;我却突然告诉你:其实‘泊蓝人头’藏在厨房里,你去找,找到了你尽管带走。你信么?”


              13楼2007-08-09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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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金元宝身上,我也并没有搜查到‘泊蓝人头’。”花如雪冷冷的道,“这番说辞异想天开,虽然解释得了许多疑点,却未免没有旁证。”李莲花慢吞吞的道:“无论我怎样猜测董羚和金满堂死亡的经过,‘泊蓝人头’都没有外流,都在元宝山庄中流转,它‘突然不见了’……方多病,”他突然叫了一声方多病的名字,方多病吓了一跳,“啥?”李莲花问:“你如果突然得了长生不老药你会把它放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说什么花园的地下,床板底下,还是什么花盆里面么?”方多病想也不想,“不会,除非我整天坐在上面,或者直接吃掉。”李莲花嘻嘻一笑,“所以,性命攸关的东西,不是不得已,金元宝不会让它离身,但这件东西却不在金元宝身上,不但不在他身上,他还要去上吊,为什么呢?”花如雪阴沉沉的问:“他难道把它吃掉了?”李莲花吓了一跳,苦笑道,“他如果把‘泊蓝人头’吃了定是噎死的。我是说,有别人又把它偷走了,或者抢走了。” 
                  “别人?”方多病奇道,“还有别人?”李莲花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方多病的鼻子,点了点关河梦的鼻子,点了点花如雪的鼻子,点了点公羊无门的鼻子,再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微笑道,“有。” 
                  关河梦大吃一惊,蓦然失声道:“你说是我们之中有人……”李莲花很温和的道,“我们之中有人看破了金元宝的把戏,夺走了他的‘泊蓝人头’。”方多病提了提公羊无门的左脚,“你是说这个老头?”李莲花微微一笑,“嗯……”花如雪突然道,“我也觉得公羊无门十分可疑。”李莲花啊了一声,“哦……”花如雪冷冷看着关河梦,“我也觉得你十分可疑。”关河梦又大吃一惊,“我……我……”花如雪充耳不闻,森然道,“你号称‘乳燕神针’,却不通医术……”方多病“扑”的一声闷笑,差点被口水呛死,难道世上不仅李莲花是个假神医,连关河梦也是个假神医?李莲花却是脸色温和,似乎并不意外,只听花如雪阴森森的道:“董羚死尸脸色红润,和寻常吊死之人全然不同,他分明死于窒息,你却并不觉得有疑问。”关河梦脸色一阵发白,花如雪看了李莲花一眼,李莲花却脸露微笑,似乎他其实认出董羚其实早已死于窒息一般,方多病倒是满脸干笑。只听花如雪继续阴森森的道,“我虽然不是精通医道,但凡是精通点穴之术,无人不知,人颈上并无十数处穴道,公羊无门在金元宝颈上插了十几支银针,我是觉得奇怪得很,却不知你为何不觉奇怪?”关河梦咬了咬嘴唇,“我……”花如雪又道:“金元宝上吊之时,你和公羊无门都在门外,我委实不明白,以关河梦的武功,居然会听不出身后房屋之中有人上吊。”


                16楼2007-08-0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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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多病惊奇的看着关河梦,只见他一张俊美的脸蛋上阵红阵白,突然吐出一口气,跺了跺脚,恼怒的道:“好啦……我……人家不是关河梦,人家是……”李莲花的表情也很惊讶,却见“关河梦”瞪着他,“你明明就知道人家……”李莲花的微笑十分徐雅温柔,“我什么也不知道。”“关河梦”怔了一怔,缓缓低下头来,“我姓苏……” 
                    “姓苏?”花如雪极快的在脑中把所有姓苏的武林人过了一遍,“你是‘乳燕神针’的义妹‘双飞’苏小慵?”那“关河梦”点了点头,她确是关河梦的义妹,关河梦疾恶如仇,不肯为金满堂治病,她却好奇那“泊蓝人头”,悄悄改装来看看。方多病嗤的一笑,苏小慵轻功不错,内力甚差,也并不精通点穴之术,无怪她听不到身后几丈之外的动静,也不知金元宝颈上的银针太多。苏小慵偷眼看着李莲花,这人和她在门口一撞的时候,分明知道她是女子,为什么……为什么真的好像不知道一样?李莲花却很有趣的看着公羊无门的屁股,“关大侠的妹子想必不会是逼人上吊的恶棍,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位公羊……大侠前辈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方多病这回是故意凑趣,李莲花也十分满意的继续往下说:“金元宝明明在装疯,他却装作不知;董羚死于窒息,他却说上吊,最奇怪的是……”苏小慵这回打断他,“你怎么知道金元宝在装疯?他明明有病。”李莲花对女子特别有耐心,温和的道,“他腰间挂着桔皮和粽米,那是防治尸毒用的,他又不和董羚的尸体整曰在一起,若真的以为金满堂还活着,何必佩戴此物?”苏小慵脸上微微一红,不说话了。李莲花继续道,“……最奇怪的是,金元宝上吊的时候,他和苏姑娘在外面,苏姑娘是偶然走到那里的,公羊前辈比苏姑娘早到,那他在遇到苏姑娘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呢?”他一字一字的道,“我们分头寻找密室,各自都花费了不少时间,公羊无门在这段时间内到底做了什么?却无人知道。”方多病和苏小慵面面相觑,各自哑然,李莲花又缓缓的说:“何况——关于‘泊蓝人头’的去向,它原本应该在府里,但花捕头到达元宝山庄之后却找不到它,他搜查了府内各人之身,竟然找不到猫头大小的一件东西……而在花捕头到达之前,还有一个人来到元宝山庄,那就是公羊无门。”他凝视着花如雪,“你有搜过公羊无门的身么?” 
                    花如雪阴沉半曰,“没有。”李莲花长长吁出一口气,“我不知道金元宝究竟是自己上吊或是被公羊无门吊上去的,但如果公羊无门因为早到一步而发现了更多金元宝盗取‘泊蓝人头’的线索,加上他医术高超,看穿金元宝装疯,从而威胁他交出‘泊蓝人头’,藏于己身,也都毫不出奇。‘泊蓝人头’一旦得手,金元宝却是不能活的,他活着公羊无门就不能安稳的拥有‘泊蓝人头’。”苏小慵幽幽叹了口气,“你既然早知道他可疑,为什么不一早告诉花捕头,却要用起死回生之草骗他?” 
                    李莲花突然笑了,“方多病。”方多病袖子微挥,兴致勃勃的道:“在。”李莲花手指一翻,那只青黄干瘪的狗尾草又在手上,只听他含笑道,“这是我起死回生的奇药,和寻常狗尾草极易混淆,两位请细看这支奇药,它共有一百三十五粒籽,颜色是青中带黄,茎上仅有两片叶,籽上茸毛越有半寸长短,最易区别的是折断之后它流出的是鲜红色汁液,犹如鲜血……”苏小慵瞠目结舌的听他居然又把那翻话说了一遍,末了只听李莲花问方多病,“你信么?”方多病破口大骂,“我信你一个大头鬼!这明明就是一根狗尾草,你要说我方大公子没见过狗尾草么?”李莲花极认真的道,“它和寻常狗尾草不同,留的是鲜红色……呃……黑红色汁液……”他突地看见草茎折断处的“汁液”已经变黑,临时改口。方多病的脸色比那草茎还黑,嘿嘿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折草的时候割到了手?”李莲花手中狗尾草微微摇晃,斜眼睥睨苏小慵,微笑道:“连方多病都不信之事……公羊无门活到八十七岁,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怎会相信?他说信了,才是有鬼。谁不知道四种剧毒灌下咽喉必死无疑?何况是趁热灌下,就算不毒死,烫也烫死了他。但是我料他拿不准我是不是在骗他,毕竟我说得天花乱坠,说不定我偶然以毒攻毒治好了一二人,便自以为能起死回生?如果我真要给金元宝灌下这‘起死回生药’,他当然乐见其成;要是我不过在诈他,他却要先套出我要诈他什么,还可借口针灸,冒暴露之险扎死金元宝;只不过他不料我那‘奇药’的妙处不过只是想要在他背后打上一拳而已。”李莲花看了苏小慵一眼,“倒是苏姑娘心善,连连阻止我使用那‘起死回生药’。”


                  17楼2007-08-09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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