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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墓笔记·乾倾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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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云南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3-07-11 22:16回复
    乾倾南诏
    序:
    已经记不起第一次看《笔记》是什么时候了,虽然三苏大坑小坑不少,但真的触动很深。还记得就算天下着大雨也要去图书馆,借回一本《笔记》一口气就看下去,总想着留着悬念慢慢看,可又忍不住的一页一页翻下去,最后忍不住居然又看完了。
    翻完了一遍又一遍,总想探寻些新的东西,可三苏留下一个谜一般的结局,整个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虽有后来《藏海花》和《沙海》,可心里还是有些许遗憾。于是,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写了下面这个故事。
    或许我的文笔没有那么成熟,但是我相信在不断地练中,也能写出优秀的文字。你可以不喜欢,但请你勿喷。同样作为稻米,我尊重大家的喜好,同时也希望大家尊重我的喜好。
    【声明以下几点】:
    1、本文仅供个人欣赏之用的同人,无任何侵权意图。so,不承担任何法律主张。
    2 、本人学生党,更文时间不定,轻催。
    3、 更文期间勿C楼,楼内勿掐公鸡。


    IP属地:云南2楼2013-07-11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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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中秋
      又是秋天了。杭州也无非是这样,渐渐转凉的天气,毫无生机的枯蝶般随风飘零的黄叶,还有低沉的,痛苦的,煎熬的我的内心。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我不知从何说起。潘子走了,胖子因为云彩的死一蹶不振,闷油瓶最终也离我而去,至于三叔,更是音信全无,八成也是死了···这些打击一次次冲垮我的内心,我本以为自己早晚会崩溃挥着疯掉,不幸的是我没有。这些可怕的回忆就像电影般在我的脑海里回放,真像,到底在哪里?终极,到底是什么?我每一次都觉得快要得到答案的时候,它却像海市蜃楼般消失了,而我就如同那追逐海市蜃楼的人,在迷惑中追逐,在追逐中失去,在失去后死亡。
      或许时间真的是解药,日子总是得过下去。我接手了三叔的铺子,顺理成章的成了“吴当家”。然而没了潘子,这条路并不好走,我终于对小花的感受有了深切的体会,这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就此不提。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我不想也不能辜负那些人,正如周树人先生所说:“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于是我继续向前,走属于我的路。
      我细致的分析了三叔的作风和手段,完全的调整了经营和管理的方式,选拔出了一批得力的伙计,把心怀不轨的、怠慢松懈的都撤了出去,总结出了一套适合我自己的经商处事之道。小花从美国回来了,可还需要静养,也尽力地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我很感动,原来还是有真心的,这个世界至少还不至于让我绝望。好这些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这次雷厉风行的大换血后,整个盘口的形式也逐渐回暖,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IP属地:云南3楼2013-07-11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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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三爷”的威名就这样站住了脚,看着这一切,我心里还是有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原来我的存在还是有价值的,原来潜能是条件逼出来的,是人类和自然环境斗争的必然结果。
        前天小花打来电话,说快到中秋了,也没什么可团聚的人,他打算来杭州一起过。另外,他还说要给我见个人,问他他还保密,说见了面就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奇,无非就是朋友什么的。既然是在我的地头上,当然是我做东,刚商量好我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也算是对繁忙和空虚的一点调剂吧 。
        中午我给小花打了电话,告诉他下了飞机直接到楼外楼,我在那儿定了中秋宴。一方面,我想饭店做的肯定比我强,我做的饭仅限于吃不死人;另一方面,小花既然带了别人,直接领到我家去也不合适,这样也好两不耽误。
        看着时间还早,我就回家冲了个澡,脱下了西装捡了件干净的T恤套上,天凉了,我又抓了件外套。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家宴”,穿的太正式反而拘束,倒不如来的随意些。
        十多分钟后,我的小金杯停在了楼外楼的车场里。才一下车,就听见一阵熟悉的骂骂咧咧声,“我说大妹子,你不能不讲理啊!这天寒地冻的,把客人晾在这里和西北风,这他娘的不像话啊!不行,我得和你们老板说去。”只见一个穿着旧迷彩服,解放鞋上全是泥的阿胖正在向楼外楼的服务员瞎嚷嚷。


        IP属地:云南4楼2013-07-11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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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2 花非花
          二货?我脑子里立刻闪现出一些奇怪的念头,难道是比胖子还猥琐的变态大叔?转念一想,TMD,不可能啊,这种人似乎不存在啊!
          胖子正想接话,门帘被撩开来。“小三爷动作还真快。”小花穿着那标志性的粉红衬衫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居然还有王萌。我心说这小子不好好看店,来这儿添什么乱。
          “我没找着你,看见你这伙计苦逼兮兮地在哪儿看店,顺便把他带来了。”小花笑着说。
          我有些奇怪,不是和小花说好了直接到楼外楼,他怎么又跑到铺子里找我去了。
          王萌见我的神色,尴尬的冲我笑笑,跟着小花坐了下来。我靠!这小子还学会见风使舵了,见了花儿爷就不要小三爷了是吧?
          我忽然想起小花说要给我看个人,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呢。我看了看他,他玩着手机,抬起头来暧昧地冲我笑笑,也没有说话。我郁闷了,难道小花要给我看的就是王萌?待会儿他就会告诉我,其实王萌是千年老粽子派到我身边的卧底?
          这时,胖子用手肘拐了拐我,只见他眼睛嘴巴嘟往门那儿撇,都快抽筋了。我心说这厮是要干嘛呢,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这心情了。
          又是一个小花!
          门帘再次被撩开来,身穿粉红衬衫的小花走了进来。我和胖子还有王萌一时就傻眼了。
          “我操!上次是真假霍秀秀,这次到真假解语花了吗?这年头《西游记》有那么红吗?”胖子骂道。
          我懵了一下,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霍老太太的公关建议------先制服一个再说。“胖子,逮着他!别让他跑了!”我指着座位上玩手机的小花,冲胖子吼道。
          可胖子毕竟不是闷油瓶,还没等他的饿虎扑食得逞,座位上的小花早就一个闪身避开了,我趁机一把抓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臂,没想到他跟泥鳅似的,滑了一下就给他闪了。王萌早给这变故吓得傻子一样,只瞪着他那死鱼眼在那儿干看着。
          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小花跑到了另一个小花的旁边。一时间,气氛简直诡异了。


          IP属地:云南7楼2013-07-13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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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俩站在一起后不难看出,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明显矮了几分,也更瘦弱些。他俩对视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扑哧”就笑了,点了一下另一个的额头,笑道:“装的还真像。快别闹了,小三爷都快急出心脏病了。”
            “雨臣又来坏事了。”被点额头的那个“小花”抚了抚额头道,“我好不容易弄好的,一下就给你搞砸了。”声音居然又变成了女孩子。
            我有点儿凌乱了,我日!这是在挑战我的世界观吗?是秀秀?
            胖子倒是比较镇定,用奇怪的目光大量着那个女版“小花”。
            “小花”跑到胖子跟前,一叉腰,歪着头笑道:“月半兄,几天不见,不记得我啦?”
            “哦····哦!你!你是那个小二货!”胖子笑了,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说了不准那样叫!”胖子话音还没落,头上便吃了“小花”一记“爆栗”,捂着头直叫苦。
            “雨臣还说你多厉害,什么对女人身材过目不忘,连他那么高的易容技术都给你识破了。难道你真没看出我?”“小花”摆了摆腕子道。胖子没有说话,斜着眼,一副“你木有胸,老子看不出来”的样子。不过胖子居然没有发飙,像他这么爆的人,给敲了脑壳居然还肯认怂,也还真少见。
            看着他们这一唱一和的,我还真像是哑巴看猴戏,无言了。“这他娘的算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都挺high的,合起伙来逗老子是吧!”我最受不了这种给蒙在鼓里的感觉,心里的无名火“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胖子见我火了,赶紧过来打圆场,“天真别生气啊。她就是小花带来的那个,那个二···二什么来着,二丫头。”


            IP属地:云南9楼2013-07-1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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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头···二你的大头鬼!”那个“小花”听胖子这么说,差点儿没又给他一下。
              “真是的,我自己说好了。”她伸出手往下巴上一揭,一层面具就给撕了下来。又是人皮面具(我才知道这玩意儿也有可以随时揭下来的),我亲身试过这玩意儿的厉害,这么一见还挺有亲切感,不觉哑然失笑。
              这下可见着庐山真面目了,一个女孩子,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自我介绍一下,我可没撒谎,我也是小花,不过不是解语花,是二月花。”她一边说,一边往头上一扯,原来的短发就揭了下来,露出了黑色的马尾辫。这还戴了假发,有那么专业吗?
              “这假毛好痒啊。”她抱怨着,一边挠了挠头。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身边的女孩就不多,到大学了也还没有过女朋友,所以说,对于女孩也就仅限于我妈和阿宁她们的模式。虽说都是女孩,但她和我所接触过的阿宁和秀秀好像都不一样。怎么说呢,不像阿宁那么强势的锋芒外露,也没有秀秀小家碧玉的那股子媚意,是很活泼很朝气蓬勃的感觉。
              这时,服务员来给我们上菜了,见我们全站着,他也愣了。还以为进错了房间,正想退出去,胖子喊了一嗓子:“干嘛呢!给我回来!胖爷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们这才意识到,这么站着还真奇怪,才赶紧各自找了椅子坐下。那服务员也只好陪笑着,把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我想他肯定郁闷死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突然有了种揣测人心的快感。)


              IP属地:云南10楼2013-07-1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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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菜齐了,慢用。”上完菜,服务员职业性地向我招呼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荷花酥,都是招牌菜。光是看相也叫人食指大动。胖子早就忍不住了,自顾自的夹了一筷子的菜就吃了起来,看来他在巴乃时实在是困坏了。
                我还没弄清状况,大家就为食物叛变了,谁也没理我。我只好吧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还唯一靠谱的真小花。
                小花虽然出院了,可还是需要调理和静养,整个人比以前明显瘦了一圈,但今天看来气色也还不差。
                小花见我这么看着他,便道:“吴邪,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啊。”
                我点了点头,心说,你他娘不是废话吗!论谁随便看见个会易容的小丫头就知道她是谁,你认为这种可能性高吗?
                “她刚才已经说了,她叫‘二—月—花’。”小花一字一顿地说了那个名字,一边给她的碗里夹了一个荷花酥。“你倒是用用你那牛×的分析力,猜猜看。”
                二月花?日!还二月红呢!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九门二当家------二月红!
                这名字并不常见,难不成,她也是背景复杂的九门人?根据我的经验,我决定单刀直入,直接问问她,总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处境是十分不利的。
                “你是二爷家的人?”我看着那个嘴里塞满荷花酥的小丫头,问道。
                她笑眯眯地看向我,刚想开口却给噎了一下,赶紧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反问道:“不像吗?”


                IP属地:云南11楼2013-07-13 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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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3 讲故事的人
                  我一时语塞,这丫头是九门出身?从刚才小花言行看,她说她是二爷家的人应该不是骗人,那她究竟想干什么?我努力思索了一下,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打个比方,就好像你参加一场豪赌,最后输得只剩下内裤,连老婆都丢了,还给人踢到了大街上,当你跌跌撞撞回到家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另几个赌徒又找上门了,你不知道他是想给你提供帮助呢,还是想弄死你。
                  不知这样比喻是否恰当,但直觉告诉我,谈话需谨慎。
                  我正想开腔,小丫头舔了舔嘴唇倒先说话了:“小三爷,你知道南诏吗?”
                  南诏?南诏不就是云南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突然有种被楼下大妈拉过去,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安利吗?”的感觉。
                  我心想,这丫头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先试试再说。“知道,有问题吗?”我顺着她的话问了回去。
                  她也不急,夹了一个虾仁嚼着,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小丫头说话还一套一套的,不按规矩出牌,但这几年做生意下来,我知道如果不耐着性子,这事肯定得崩。况且,我看胖子也没说什么,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我看着二月花,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二月花也认真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刚才一直不离手的手机也塞还了小花手里,道“我好不容易打到的终极版,别死了啊。”
                  小花接过手机继续玩了起来,听着音乐是俄罗斯方块,仿佛漫不经心。(我真心不知道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王萌从刚才就没弄清什么情况,现在又插不上话,只埋着头尴尬地吃菜,我没功夫理他,谁叫他要跟来,心想你活该。
                  然后,二月花给我讲了第一个故事。
                  原来,南诏并不像我所理解的,只是云南一带,而是包括今日云南全境及贵州、四川、西藏、 越南、缅甸的部份土地,是唐朝西南部的一个强大的奴隶政权,也是西南历史上最大的王朝。
                  各族聚居,名号繁杂,有东爨、西爨,乌蛮、白蛮之分。所谓“诏”,有“王”“邦国”的意思,其中以南方的蒙舍诏最为神秘,和唐朝也最亲近。
                  蒙舍诏的祖先叫舍龙,为了躲避仇家到了蒙舍川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当时正乱得一团糟,舍龙年轻,又有几分领导才能,就当上了这里的王。可他毕竟是外来者,虽然是王,可对当地的族长还是要敬畏三分,这个王虽然做得不那么舒心,可也还做得下去。可他的儿子细奴逻继位后就乱套了,蒙嶲诏早就想吞并蒙舍,就在新旧交替之际出来作乱。
                  少数民族是比较有气节的,可细奴逻实在抵挡不住蒙嶲的强烈攻打,只得派他儿子向唐寻求保护。
                  细奴逻的儿子在入朝前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舍龙也老了,渐渐对于政事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决定退位。退位时,他特地找来了族长,叫他要好好辅佐细奴逻,另外,还很婉转地表达了“你不能又篡位之心”的意思。
                  后来族长也果然信守承诺,辅佐细奴逻,但细奴逻凡事都得问过他,蒙舍上下岁嘴上不说,可心里比谁都明白,谁才是老大。
                  蒙嶲来袭,蒙舍内忧外患,所有人都认为族长会乘机吧细奴逻踢出局,可他却做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让位细奴逻,求助于唐。
                  后则唐朝出兵,平定了乱事。
                  二月花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低下头看我的反应。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蒙舍、蒙嶲、奴什么罗的,简直就是天书。
                  但我了解了大致的意思,应该就是一个贤臣辅君的故事。我一瞥,二月花还歪着头看着我。于是,我一副沉思的样子,很领导的说:“然后呢?”
                  本来我想她肯定会和我兜圈子或者套我话什么的,可她却根本没有,很爽快的就讲了下去。我不知道她是故意想让我知道还是没心机。
                  她接着说。
                  自从唐帮助蒙舍平定了乱事,蒙舍便一心附唐,虽然双方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过也到各得其所,唐朝巩固了在西南的政权,而蒙舍也在其他五诏的争斗沉浮中始终屹立不倒。
                  后来的首领皮罗阁统一了六诏,封了个云南王,又经过了很多复杂的演变,就逐渐形成了今天的云南。
                  二月花舒了一口气,表示讲完了,然后就一言不发,等我的反应。
                  我被这个虎头蛇尾的故事(其实我更愿意称它为“历史”)弄得一头雾水,这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啊!


                  IP属地:云南16楼2013-07-14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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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爷,说来咱们也算是当代的老九门,都是自己人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我就直说了吧。刚才你讲的故事,我还真没听懂,你有话,就直说吧。” 既然他是二爷家的人,又是个小丫头,多半辈分也和我一样,我干脆就从这里切入,开门见山的问。我这么坦诚,想必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她听我这样称呼,不禁笑了,道:“小三爷果然爽快。好,既然你都说了咱们是自己人,那有财,就得一起发。”
                    胖子一听有财发,眼睛都放光了,激动道;“二爷···小二爷,您先前怎么不早说呢,这云南还真有财发?”说到后面居然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我似乎看到了他那满地的节操···
                    二月花点了点头,转向我说:“小三爷,这可是笔大喇嘛,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IP属地:云南17楼2013-07-14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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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4 海棠印
                      她几乎是用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来问,我见胖子都有些动摇,但如果一口答应下来,想改口可就难了,谁知到她有没有设了个套,就等我们往里面跳。
                      “这个嘛,也不是不行。”既然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那么也该到我耍耍脾气了,而且现在做任何事我需要的是目的,所以我道,“小二爷,你也不像那种缺财的人,何必趟这淌浑水呢?”
                      “小三爷既然问了,我也不想隐瞒。的确,我这次下斗,不是为了捞财,而是为了保命。”二月花说着,捋起西装的袖口,露出了光滑的小臂,乍一看,离掌心大约两寸的地方,一抹鲜红的印记尤为显眼。
                      我和胖子大为好奇,都凑过去看,原来那是一个什么印记,细看之下,是一个五个瓣的海棠花,颜色如浸了血般鲜艳欲滴,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海棠”是如琥珀般凝固在手臂里的。
                      我和胖子都不禁咋舌不已,这该多疼啊。
                      “我说小二爷,见过人家纹身,穿耳洞的,可没见谁像你一样往身上挖窟窿的呀,完了你还往里塞一鸡血石,这他娘的也太惊悚了。”胖子说着就想伸手去摸。
                      二月花没接胖子的话,一把打开他的手接着说:“这是‘海棠印’。”
                      “海棠印?”我和胖子异口同声道。
                      二月花叹了一口气,慢慢放下袖子道:“这是一个不怎么动听的故事,要听么?”
                      我点点头,心说你都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不听怎么行呢。接着,她说了第二个故事,关于她自己的故事。


                      IP属地:云南29楼2013-07-1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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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花。
                        她是九门二爷二月红的唯一的一个孙女。二爷对她疼爱的紧,不但教她唱戏、读古籍,还时不时地给她讲一些倒斗的奇闻异录。所以小丫头最喜欢粘着爷爷,用二爷的话来说,就是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每天听爷爷讲这些刺激的故事,小丫头总是心里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去找个斗倒了。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那天,二月花在帮二爷打扫古董,无意中从柜子顶上扫下几个铃铛,这几个铃铛都是青铜做的,基本已经破损得十分厉害了,还附了一层厚厚的灰,可仍能看出这铃铛本是六个角的,用手一擦,细看表明的做工十分精美,可奇怪的是,里面都用树脂之类的东西封上了,根本就不会响。
                        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娘的,是六角铜铃!也亏了她没有摇响,不然她早就玩完了。
                        小丫头当时就很奇怪,爷爷收藏的都是百里挑一的珍品,就算一套小小的麻将都十分讲究,怎么会在古董收藏处放这么几个破铃铛呢。本来她想擅作主张地把它扔了,可又转念一想,既然是爷爷珍藏的,那肯定有他的原因,还是问问他的好。
                        当她拿着这铜铃去找二爷,二爷正在和客人品茗,小丫头也懂事,只站在门口,露了半个脑袋,向二爷招了招手,轻声叫道:“爷爷,爷爷。”
                        二爷见是孙女来了,怕不应了她去一会儿她闹,于是给客人赔了个不是,去应看丫头。二爷爱孩子是人尽皆知的事,客人也是知趣,便找个缘由告辞了。
                        “花儿,什么事?”二爷问道。
                        小丫头从背后拿出那几个铃铛,摊开手心道:“爷爷,这是什么,还有用么?”
                        二爷一见这铃铛竟是脸色大变,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常态,“花儿,你从哪儿翻到的这东西?”
                        二月花一看爷爷的脸色不对,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只说:“我打扫‘古阁’的时侯翻出来的,本来想扔了,又怕您还有用,就来问您了。”
                        “唉···”二爷叹了一口气,拿过铜铃道,“罢了罢了,这终究是我们欠下的,花儿啊,恐怕你也躲不过啊。”说着轻轻抚了抚二月花的头,眼中满是寂寥萧索。
                        二月花说,那是二爷第一次用那么无奈和寂寥的口气对她说话,当时她并不懂其中意味,可后来发生了太多太多,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和阴霾,才对这份无奈有了更为深入的体味和了解。


                        IP属地:云南30楼2013-07-1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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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她的叙述,我心中五味俱杂。
                          她说,后来二爷将铜铃尽数收了去,对于这件事二爷也矢口不提,无论她怎样撒娇,二爷也是一句话“不行就是不行。”
                          话说好奇害死猫,这次二月花还真差点因为好奇送了性命。
                          自从铜铃被收了以后,小丫头的闲暇时间全用来琢磨怎样把铜铃偷出来和查找这件事的真相。
                          (她说要是她知道后果,估计就不会这样做了)
                          用她的话来说,她使劲浑身解数,杀死脑细胞无数,才得手的。她特意去找了霍老太谈论戏文,把老太太逗得非要二爷来唱一出,这样把二爷支走,又凭着多年练就的“踏雪寻梅”偷偷潜入二爷房中,从床帐下的盒子里果真找到了那几个铜铃,提心吊胆地拓了一份,再按原样放回。等东西到手,她整个人都瘫了,双腿直哆嗦,站都站不稳,简直刺激爆了。


                          IP属地:云南31楼2013-07-1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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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麻烦还在后头,虽得了样本,但查起来却毫无头绪,电脑上关于这个的资料基本为零。为此二月花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每天往潘家园、琉璃厂这些地方跑,一家一家的打听,还得应付家里人,搞得她是头痛。
                            不过也终是不负有心人,当她查了近三个多月,在琉璃厂的一家老店面里,找到了一个老瓢把子,这老头儿一开始拽得很,见是个姑娘更是带理不睬。笑了笑,露出嘴里黄灿灿的金牙,他东西也没看,随口就应付道:“小丫头,这么给你说你可别生气,这东西晦气,乃是至阴至邪之物,若是就留必遭血光,我劝你还是早些送出去为好。”
                            二月花自小也是九门里生,九门里长的,自然不理这一套,捡了个椅子坐下道:“师爷,本来是想让你给长个眼,没想到这东西这么晦气,既然你的店里出了脏东西,那以后这四九城里,怕还是没了这店干净。”
                            金牙老头一听这话冷汗就下来了,他看小丫头的神情就知道,小丫头绝对不是开玩笑。毕竟他是这行里摸爬滚打起来的,知道惹不起,不过他也到不怕,赶紧改口道:“瞧我这脑子,怎么就不灵光呢,小爷您里边儿请。”说着就把二月花往内堂里请去,给沏上最好的西湖龙井。没等她问,就赶紧把样图拿过来,端详了半天说:“实话跟您说,这东西我是见过,是在一份帛书上,这内容我是记不清了,您要查的话,可以去云南,云南看看···”
                            “云南?”二月花反问,“云南地方大着呢,师爷,你敷衍我呢吧。”
                            “您就是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啊。这样吧,爷,您去云南,云南大理的白莲山,我也是偶然一见,其他就真不知道了,还希望您,给留口饭吃。”金牙老头搓着手,挤出一个相当别扭的笑容道。
                            “白莲山怕也是地势复杂,难以寻找,师爷随口一提怕是找不到吧。”二月花把青花盖碗茶盖重重一放,道。
                            金牙老头心神领会,赶忙从柜上取下一个箱子,拿出一卷破旧的地图,很狗腿地捧到二月花面前,“爷,这是地图,您收好。”
                            话居然说道这种份上,再追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便对那金牙老头儿道:“但愿你的消息可信,另外,我不希望有第三个知道这件事,否则。”她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爷您放心,今天的事,出了这门儿,我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我就是一聋子瞎子。”金牙老头连连称是。
                            “有劳师爷了,就当我请你喝茶吧。”二月花往桌上放了一个信封,便转身离开了。
                            是金万堂这死老头,妈的,他到底坑害了多少九门骚年。我、秀秀、二月花居然都是被这老头卷入了洪波暗涌中,而且我们每个人得到的几乎是完全相反的路线。看来他的出现绝非偶然,当年秀秀说他是白的显然是被骗了。
                            转念一想,这丫头居然这么硬的手段,完全不像秀秀那般找机会再下手,简直就是何等的胡来,何等的直接,何等的······有才啊···


                            IP属地:云南32楼2013-07-16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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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5 Crazy plan
                              二月花看见我满头黑线,笑着说:“我只是没有耐心等而已。”
                              自从她从金牙老头那儿得了消息,便开始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计划:到云南去找铜铃的真相,去找二爷所说的“我们所躲不过的”真相。
                              首先要解决的是装备问题,她说平时家里管的都比较严,要背着二爷干这事还真难。她先买了一套登山装备,跟二爷说学校社团组织登山。然后去找小花玩时,把其他东西都偷偷移到了小花戏园子里。(当然,她以为小花不知道)
                              但小丫头毕竟第一次干“大事”,行为有些不自然,搞得小花被二爷叫去喝了好几次茶。
                              等所有的事情准备好,她便向二爷“请了假”,独自坐上了去云南的火车。照着从金牙老头那儿敲来的地图,愣是找到了白莲山下。
                              她想着速战速决,马不停蹄地连夜进了山。
                              那天晚上是毛月亮,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像鬼眼似的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散着薄薄的一层雾气,四周静得吓人,偶尔有不知名的小虫嗡嗡的叫声。小丫头选了块平阔的地方掘了个一尺深的小坑,捻了把土嗅了嗅。土中有一股汗腥之气,虽无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小丫头判断此地必有青铜之器,而且为数不少。
                              夜色已深,小丫头不禁后悔自己的莽撞,不曾在白天光亮之时弄清地势,现在根本无法动手。于是她决定先就地休息一会儿,等挨到天亮之时再动手不迟。
                              山下露重,她拾了些半干的树枝,好不容易才弄起了一个火。
                              坐了一天的火车,她也有些疲倦,从包里胡乱翻了些干粮吃了,便靠着包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潮湿的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啪啪声惊醒。才坐起只觉得异香扑鼻,脸上也有微凉之意,伸手一摸只觉得脸上湿哒哒一片。借着微弱的火光一看才发现满手是血,而且感觉得到血还汨汨地从鼻子里流出来。
                              小丫头吓了一跳,赶紧翻出止血绷带撕成几条把鼻子堵上。
                              她意识到,麻烦来了。
                              四周也不见什么异样,她伸手紧握腰间的唐刀,静观其变。夜晚天黑又无月光,视力有限,刚才又鼻涌鲜血,嗅觉也被废了,情况十分不利。在这种荒无人烟之地又无援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肯定就要暴尸荒野。
                              她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把所有的精神集中在耳朵上,靠耳力来分辨四周的情况。
                              果不其然,黑暗中除了火堆的啪啪声,居然还混杂着十分微弱的呼吸声。


                              IP属地:云南34楼2013-07-17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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