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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令你半夜睡不着的恐怖故事,绝对惊悚[转]【直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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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一个都没有,班长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远,这让我开始猜想聚会地点会选在哪里。这可很难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家伤脑筋了。不过,同学会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就不拘小节了吧。他们前年不也搞过了?其实应该也不会难到哪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庆幸的是报喜不报忧:“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全部人都约到了,上回就少你一个,这次完美无缺了。”接下来,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叹班长真是太神通广大,不去开个什么“为您解除疑难杂症”之类公司实在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没有应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这么照顾我荟萃到我的所在地来,如此盛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定在本市了还另外找什么地点,直接聚到我家来不是更方便更节约吗?太见外太客气了吧。于是我决定见面后拉也要再把他们全拉来我家大家玩个够通宵达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动无比仿佛要去相亲要去登台作秀选美般疯狂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车出门。美梦成真的快感实在太充实了,真的,一点不夸张,我就是那么兴奋!20年啦……!
  班长定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很热闹的酒店。据说他已经包下了一个很大间的宴会包厢。豪爽!我想我们有必要付钱给他,但他必然阔绰大方地拒绝……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们是否都已到了,自己迟了就不好了——虽然今天我起得这么早断无迟之理——也算和他们先谈为快吧。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手头只有班长的——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号码,是他打来我家时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下的。本来我这几天就想给他打电话,但那时人家正在为我而忙着联系同学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现在打就名正言顺了。
  那是个手机号码,可是接听的是位女性,一定是班长夫人了。我对她说了我找谁。
  “没有……这个人了……”对方一听我的话反应剧烈,竟然哽咽起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开始抽泣了。  我大感不妙:“怎么了?他出事了?”
  “你是他朋友吗?你怎么不知道呢……他……前年就已经过世了……车祸……”班长夫人的哭声分贝越来越高。
  晴天霹雳!不可能!我这两天还和他通过电话!而且我现在正要去赴他也会参加的同学会!我大声抗议对方乱放厥词,但对方泣不成声的表示令我竟变得半信半疑,这种说服力真太强了。


230楼2013-07-20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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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分析了此话的无稽。但心头竟已阴影盘踞,我发现我竟有点信了!我冷静了一下,干脆进行逆向思维分析:要是班长真的早就死了,那么一直和我联络的那个就是……一想及此我就全身冒汗……那么今天这个同学会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我难以抑制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仍决定前去赴约。
      一路上我甚至想,是否班长太过寂寞和怀念人间而聚集我们?或者他要害我们?再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去……送死?越想越可怕,几乎导致车祸……于是又往好的方面想,刚才那不过是一个荒唐玩笑,是假的,假的……这样想也能通啊,但,真相毕竟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到了那酒店了!泊好车,我犹犹豫豫欲行还羞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询问过服务台,被告知“预约的客人们大部分都到了”再问及订房者的姓名,的确就是班长!费用是当天缴纳的,据说足以维持三天的开销,已经全部收到(否则也不会留有包间了)。我问那么班长本人到了?回答没有。于是我镇定了些,我走向那包间。
      到了门口站在门前,里面传出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确是聚会的好气氛,任谁也会因此深信不疑这正是健康快乐的同学会的典型。尽管如此,打开门的刹那,我还是对即将闯入眼帘的一切作了种种可能性猜测……
      仿佛老师进入教室,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在岁月这家整容院的劣质服务下变得陌生沧桑乃至面目全非的脸孔,但我分明地能在那上面看到我最熟悉记挂的影子……小强,玻璃,毛拉,Hg,大西,Model……许多曾经的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在我大脑中喧宾夺主,那一刻我瞬间返老还童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起走过的日子,热血剧烈沸腾,想叫喊却仿佛有东西噎住喉咙……也就在这时候,我的耳膜完全地被再度腾起的喧闹所占据……“是蛋黄!蛋黄来了!我认得出来!是他!”……诸如此类的话语仿佛海啸铺天盖地,“蛋黄”,多少年没有听人家这样称呼我了?这外号比什么称呼都更亲切,更温暖……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全都在这里!
      那时,我早把班长的事扔到以光年计的距离外去了。我迎上向我迎来的朋友们……场面之温馨快乐真正非笔墨所能形容万一,脑海的感触和现实的记忆详细写来就是一长篇。故,此处不殆。
      ……热情洋溢的见面过后,威士忌兴奋地说:“这一来只差班长了!”
      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可谓煞光天下风景——对我而言,不到0.1秒内我那暂时尘封打入冷宫的记忆复苏并肆虐将脑中刚驻扎的快乐毫不留情驱逐出境。我那反差过大的表情人人可见,当然大惑不解。
      “喂,秀抖啦!”Eraser捶我。
      我冷静了一下,缓缓说:“刚才我打电话给班长,他太太接的……他说……班长早就车祸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231楼2013-07-20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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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没有预料中那样引起大家嘲笑谩骂,而是全部再度安静下来。这让我意外,他们全信?为什么这么爽快?没等我表示小燕先开口了:“我们知道……他真的已死了……我们也都见过他……”
        我几乎跳起来并打破世界纪录:“什么!!!”我不敢相信她的话,也不能相信!但,没可能全部人一起耍我……我还仅存着的一点判断能力将这实情冷酷地告诉我。
        “蛋黄,难道你不想见他吗?”芹菜问。
        “我……想见……但他是鬼?他是鬼啊!!”我叫着,忽然手机响起,班长!
        “蛋黄,你们都到啦!哎呀呀我迟到了,我马上就到了!”班长那熟悉的声音轻松响起。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比日本相扑更沉重的打击!“他是鬼啊!他要来这里了!我们快走吧……走吧!……我先走了……”我几欲先走,把门推开了。
        阿勋把门一把关上,我恼怒地看着他,他缓缓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班长是前年车祸死的……就是我们开同学会,唯独你缺席的那次。”
        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所有人的脸都呈现了一种青灰色……
        “当时,我们全部都在那辆车上……”
        我瘫倒在了地上,我克制着自己没有昏迷过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来参加的是这样一个同学会!
        严田从众人中走出,走向我,我失声惊叫:“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严田哀怨地说:“蛋黄,难道不是你很想见我们,才叫班长聚集我们搞这个同学会的吗?”
        “蛋黄,还记得这个吗?”小云扬起手里的一本书样物,我看清那是一本同学通讯录,就是在朋友们各奔前程时相互留下祝福和各类档案资料的那种普通而珍贵的东西,小云摊开的那一页正是我所书写过的——正中,醒目写着“友谊永固”!
        我看见朋友们纷纷拿出他们带来的通讯录,打开的那一页也无一例外的是我写下的“友情万岁”、“友情永存”……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我的背包,我也拿出了带来的通讯录,默默翻着,我每一个朋友的照片和留言在眼前闪烁着……零蛋,老菜,小于林……“友情万岁”、“友情万岁”……  我的眼眶不自觉已经湿透……眼前的都是我的朋友,我的青春回忆……我不是一直很渴望见到他们吗?我不是很期待一次同学聚会吗?我还在惊诧什么呢我……
      无须言语,我的反应已暴露我的内心世界。模糊中我可以看见朋友们又恢复了刚才和过去的亲切表情,我最珍惜和怀念的表情。
        门忽然打开,班长带着一脸的歉意和笑意进门:“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太久了……”
        他看见我们都站在原地,每个人的表情,包括我的,都告诉他曾发生了什么事以及现在什么情况。
        他对我笑了一下,那是为曾隐瞒真相而抱歉和为得到谅解而由衷欣喜的笑容。


      232楼2013-07-20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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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和大家的笑蕴涵着一种什么情感,这情感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揽住他的肩膀:“当班长的还迟到?以前你害我们罚站,今天我们先罚你三杯!”
        班长开怀笑道:“好啊!放马过来!”他的笑声像从内心深处发出,深邃而舒畅。
          许多人大声附和:“三杯哪够?三百杯!不醉无归!!”
          朋友们的喧闹三度响起,较之前超级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我是最疯的一个。
          当天,我们真的全部醉了,醉得很彻底,不省人事。二十年来,这当之无愧是我最快乐的一晚。好像酒,只有经时间的酝酿才更加芬芳,犹胜当初。
          我在包厢里宿醉清醒时已是次日凌晨,我朦胧的眼里已没有一个朋友的身影了。我知道,他们全都“回去”了。
          我意外发现我的通讯录上原剩余的几页空白不知何时已被填写得密密麻麻——被签名和祝福语充斥,对照从前的那几页,相同的留言者,不同的笔迹,当然,最永恒的事物依然永恒。
          这一天一夜里,我面部的表情即使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难以充分贴切地形容其之万一。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家酒店。
          而这家酒店,从此很不幸人心惶惶地传说着一个鬼故事:有超过五十个人进了一间包厢,除了一个以外其他的就再没见出来。而那包厢早已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光临过一样……
          而酒店的收银机里无缘无故出现的大量冥币为这一鬼故事提供了有力而恐怖的证据。酒店生意因此一蹶不振,员工纷纷请辞,酒店正式宣告倒闭。
          要是有人对这题材有兴趣,可能会加工想象一番去写个鬼故事,也许还会命名作《死亡同学会》吧。
          管他呢,这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只是老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来搞一次同学会。(完)


        233楼2013-07-20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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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鬼资料?王娟撇了撇嘴。
            花落无声的头像在跳动:“你的短发真好看。”  王娟不禁摸了摸自己整齐别致的短发。奇怪,他怎么知道?
            花落无声的回答更奇怪:“我知道你,你却不知道我。”王娟敲着键盘:“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我?”
            等了半天,花落无声只发过来几个字:“我就在你后面。”
            看完这几个字,王娟不由得感觉背后涌起一丝凉意。她迅速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人。远处几个公司的员工在轻声交谈着什么,一切平静正常。
            花落无声又在跳:“不用回头看了,你是看不到我的。”
            王娟生气了。这是谁在搞恶作剧?她想了想,从脑海里理出一个人来。难道会是他?一个财务办公室新来的大学生?
            最近王娟总觉得那个大学生有点暗恋她,好几次都有意无意的跟她套近乎。
            哼,这种念过书的人,就爱玩这类鬼心眼。
            正在想着,花落无声又开始跳动:“我们见面好么?”
            没说几句话就约人家见面,有这样的网友吗?十有八九是单位的人在搞鬼,要么就是那个大学生想约我。
            见面就见面,谁怕谁?看我还不拆穿你的小把戏。  王娟只打过去两个字:“同意。”
            两个小时后,夕阳的余辉渐渐暗淡下来,城市的夜晚被笼罩在一片片霓虹的暧昧之中。
            王娟一身黑色职业装,挎着白色小包,款款来到事先约定的见面地点——广场花园。
            在一棵硕大的槐树下,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向她招手。他说:“你好,我是花落无声。”
            他不是王娟的同事,也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大学生。事实上这个男人她以前从没见过。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人,皮肤白的吓人,脸上的棱角坚毅而明显。
            他说:“你很漂亮。”说完他笑了,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王娟也笑了,笑的温柔妩媚。她知道自己这种笑容最好看。她说:“你要比我想象的还帅。”
            “是么?”
            王娟点头。
            也许,这样英俊的男人并不多见。他的气质不但酷而且冷。还给你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大约是杀气吧,王娟想。
            晚风吹着槐树叶轻轻作响。她突然觉得有点糊涂。对于这个广场王娟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平日里她常常和朋友们来这里纳凉散步。可是以前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棵这么硕大的槐树呢?
            环顾四周,人来人往。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她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吧。”


          236楼2013-07-20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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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蓝酒吧。
              蓝色的灯光,蓝色的酒精,以及蓝色的音乐。
              王娟和花落无声面对面坐着,随性的交谈。
              像许多普通网友见面一样,他们只是谈网络谈对生活的看法,却尽可能避免谈自己的生活。
              他健谈而机智,言语中的幽默常常逗得王娟忍俊不禁。和这样的男人一起聊天无疑是很愉快的事情。
              王娟渐渐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可爱。她甚至开始幻想这个英俊男人的某一天去公司接自己时,那些公司里平日里自命不凡的女孩们会用怎样羡慕的眼光去看她?
              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谁知道呢?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她作了自我介绍:“我叫王娟。你呢?”
              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叫郑浩。”
              交换姓名是网友们在准备做亲密接触前所做的最重要举动。王娟很愿意认识他,或者说她需要认识他。因为真实的感觉,因为浪漫的氛围,她几乎被迷住了。
              “郑浩,郑浩。。。。。。”她把这个名字轻轻念了几遍。
              接下来的交谈,随意之间已隐隐带有一丝亲密的味道。
              他们开始谈自己的生活,谈工作的快乐,谈自己的家人。
              郑浩说:“我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有时候我总觉得应该为父亲做些什么,把他失去的一些东西还给他。”
              王娟突然问:“你多大啦?”她有点担心自己比郑浩大。男人们好象总是喜欢比自己小的女孩。
              郑浩看了她一眼,说:”我43年生的,到今年快六十了。”
              虽然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莫名其妙,可王娟还是笑的前仰后合,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怎么可能出生在解放前呢?她边笑边说:“要这么说,我就是清朝乾隆年间出生的,你要叫我姐啦。”
              郑浩也笑了笑,抓起桌上的杯子又放下。
              王娟注意到郑浩整个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喝。
              三蓝酒吧的音乐婉转缠绵。
              当王娟讲起自己家里的装修时,郑浩说自己家在附近也有套房子,最近请朋友装修,搞的很不错,问王娟是不是愿意去瞧瞧。
              王娟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在这个时候贸然前往一个男孩家,一定会发生某些事。或许郑浩会放着悠扬而哀伤的音乐,或许他还会请自己喝一杯,或许在喝过酒后他们会接吻,或许接吻后。。。。。。
              她觉得以后的事情作为女孩子已不该去想了。怕什么呢?自己都谈过三个男朋友了,对于很多事不但经历而且熟悉,相信发生任何事情自己都是能够解决的。
              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这样的。。。迷人。
              见王娟欣然同意,郑浩便掏出厚厚的钱包买单。
              在出租车上王娟无意中碰了郑浩的手。他的手冰冷发僵,仿佛是一块冰箱里放过的冻肉。她低头去看,发现他的手背上有块指甲盖大小的褐斑。  “这是什么?”她问。
              “哦,这是尸斑。”
              “啊,讨厌。”王娟轻轻打了他一锤,娇嗲地说:“少吓唬人。”


            237楼2013-07-20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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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停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下。下了车,他们挽着手走上了长长幽暗的楼梯,一直走进了那套阴森森的203室。。。。。。
                三蓝酒吧的收银员小崔一向是个很少出错的精明女孩。可是在凌晨下班结帐时,却惊奇发现在今天的收帐里赫然有一张烧给死人用的纸钱。
                奇怪的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清晨,晨练的人们惊恐地发现,有一具女尸被吊在南坪85号前的大槐树上。
                市刑侦大队在接到南坪派出所的报案后,立即派人赶往现常李敏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就接到刑侦队叫她去凶案现场的电话。她只是个去年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女孩,虽然干这行时间不长,但她却非常明白迅速赶到现场的重要性。
                刷牙洗脸,连护肤霜都没顾上抹,她便匆匆赶往南坪85号。
                还没下车,远远地就看到大槐树下围着很多人。人们议论纷纷。几个南坪派出所的同志正在现场维护秩序。一具女尸被一根白色皮包带吊在离地四五米的槐树枝干上,随着风轻轻地摇晃,情形相当恐怖。
                女尸身着黑色职业女装,一只左眼被人生生地剜去,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从女尸圆瞪的右眼和大张的嘴来看,这个女孩临死前一定受过巨大的惊吓。李敏觉得有点恶心。虽然尸体她见的不少,可是这么惊恐的表情还是让她有点心跳加速。没顾上喘气,她便和几个先行赶到的刑警一起展开调查取证。
                很奇怪,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被吊到五六米高处,大槐树上却没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迹,地上也没有任何梯子的印迹,难道尸体是自己跳上去的?验尸报告和死者身份调查很快就出来了。经调查,死者叫王娟,女,23岁,汉族,某公司职员。参加工作两年,职业记录良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验尸报告证明死者是在生前被薄锐利器剜去左眼的,而身体的其余部分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有发生过性行为。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导致突然死亡。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有围观群众反映南坪85号的203室是鬼宅,这个女人就是被鬼扼死的。刑侦队员们当然不会相信。但出于谨慎其间,他们还是找师范学院房管处要来钥匙,打开了203室的房门。
                203室还是和过去一样空空荡荡。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墙上的白灰因为时间久远已变得斑驳不堪。
                刑警们惊奇的发现,在地上灰尘中明显有一个女性高跟鞋的脚印在向里延伸,一直走到房间中央,然后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说一个穿高跟鞋的女人曾走进这个房子,可是当走到房间中央时,她的双脚却突然离开了地面,一下子什么痕迹都没了。
                这样的怪事令刑警们大惑不解。房间地面到处都布满灰尘,任何人走在任何地方都会留下清晰的足迹。这个穿高跟鞋的女人难道飞起来了?
                对高跟鞋脚印的研究结果更令人惊异。这个脚印与楼外槐树上挂着的独眼女尸的脚型完全吻合,完全可以断定,这些脚印就是王娟生前留下的。
                203室的窗户并没有开启过的痕迹,几十年的灰尘堆在窗角,大约窗户早就打不开了。周围的住户均表示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古怪声音,也没有人看到任何异常现象。
                被调来的警犬也没有闻到任何奇怪气味。
                一切情形都古怪而诡异。没有人能解释那个叫王娟的女人是怎么从房子里自己飞到楼外的槐树上。剜去她左眼的薄型锐利工具究竟是不是人的指甲?而她又是被什么吓死的?


              238楼2013-07-20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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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室的广告一连几天都没人动过。从楼下看去,窗户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刘强暗自窃喜,他准备动手了。
                  九月十三日晚11点54分,负责监控203室的刑警发现有可疑人物走进南坪85号破旧的楼梯入口。
                  刘强自己并不知道,他这几天的举动早就被马路对面楼上的望远镜观察的一清二楚。他大模大样走上85号狭窄的台阶后,在203室门前徘徊了一会,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时,他才从挎包里掏出撬门用的钢尺和钢丝。
                  几乎在同一时间,埋伏在附近的刑警们已开始向南坪85号楼下悄悄集结。埋伏了一个多月,今天终于有人要进203室了,大家的心情都很兴奋。
                  203室的门是一把旧锁。刘强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锁珠,轻轻一拨,门开了。203室里漆黑一片,像一张巨大的嘴,欢迎着他的到来。
                  刘强没敢磨蹭,蹑手蹑脚走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
                  11点58分,报话机里传来“疑犯进去了,动手!”的命令。刑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上楼,一脚踏开了203室的门。就在干警们破门而入的瞬间,203室里却突然传出“啪”地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
                  刑警们在手电光的乱影中,203室依旧是班驳的墙壁,厚厚的灰尘。刘强已经平平地倒在房间中央,他的双眼圆瞪,脸上的表情挡怀鍪强志寤是救T至于嘴角不停诘抽丁。他还没死,不过和死已没什么区别了。
                  在送医院的路上,他只是不停念叨两个字:“眼睛,眼睛,眼睛。。。。。。”
                  什么眼睛?刑警们面面相窥,阴郁的气息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头。
                  后半夜,刘强就因为心率不齐引发心血梗塞死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大夫们一致认为,过度惊吓才是刘强的真正死因。
                  刑警里有人在咬牙齿,有人在抽烟,甚至有人在发抖。
                  刘强究竟在203室里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在漆黑的房间里将他吓个半死?刘强临死前说的眼睛又是什么意思?以及在刑警们冲进去时所听到“啪”一声又有什么古怪呢?
                  一切的一切,难以解释,而且发生的诡异而离奇。
                  刘强就在人们的眼前被活活吓死,死的匪夷所思。
                  是不是可以说,203室真的有冤魂?
                  第二天下午,李敏坐在办公室的微机前开始打昨天晚上的行动报告。面对一团又一团的诡异离奇,她实在打不下去了。一切证据都表明,对这个案件的侦破不是和人在打交道,而是在和鬼打交道。写什么呢?如果写专案组活见鬼了,估计省局的领导是不会满意的。
                  倒了杯茶,李敏握着有点发烫的茶杯犹豫着。好在报告过明天才交,有的是时间赶。所以她索性点开internet,挂上qq,在网络上放松一下。
                  看了会股市新闻,她的qq开始跳了。
                  跳动的是一个独眼海盗头像,叫做花落无声。


                242楼2013-07-20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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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点三十。他们坐上了最后一班三十四路公共汽车。
                    车上乘客不多。大家劳累了一天,有人在座位上打着盹。
                    夜色中的城市宁静安详。司机和售票员在低声说着什么,微微的低语声像困倦一样缓缓袭来。
                    李敏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中与郑浩温柔地对视着。谁能说有什么,谁又能说没?什么呢?一个女人总会在必要的时候陷入遐想。
                    车在中途的车站停下来,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
                    突然,一直在后排坐着的老头急急地冲过来,拉起李敏的手说:“小琴,你在这啊,真让我好找。你妈病了,快和我上医院。”
                    小琴!李敏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突如其来的事情让她莫名其妙。
                    老人一脸很着急的样子。他一面大叫:“快下车,我们打车去医院。”一面给李敏偷偷使眼色。
                    在一旁的郑浩面无表情。
                    李敏更糊涂了,脑袋有点发蒙。难道母亲真病了?可这老头又是谁?难道这老头是个神经病?
                    这时郑浩缓缓伸手要推老头,却被老头灵敏地侧身闪开了。
                    在这一系列动作的瞬间,李敏仿佛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胡里糊涂就被老头连拉带扯拖下的汽车。
                    郑浩并没有下车。他在车上,面无表情。 在李敏和老头拉扯中,这辆末班三十四路开走了,带着郑浩毫无表情的面容开走了,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黑暗之中。
                    李敏很生气,她一把推开这个奇怪的老头,大声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定了定心,才说:“姑娘,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埃”“蔼—?”李敏更糊涂了。
                  “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关你什么事?”李敏还是没好气。
                    “姑娘,我说句话你别害怕。”老头还是很认真地说。
                    “怎么?”
                    “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的脚一直没有挨过地面。”
                    四周城市的夜色宁静平常,一样黄灿灿的路灯,一样暗色的楼群。但是,李敏确实害怕了。两支脚不挨地?就是说人是飞在空中的。这样的漂浮是没有人能做到的。
                    郑浩不是人又是什么那?
                  她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和郑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在思绪的空洞中竭力寻找着理智的解释。可是,想来想去,郑浩除了谈吐的气度外形象苍白,只有苍白,以及一口总能让人留意到的惨白牙齿。
                    突然,她又想到一件事。这件事更加恐怖而诡异,几乎令她发起抖来。
                  刚才在老人拉她下车时,郑浩曾伸手要推老人,就在那一瞬间,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李敏看到郑浩手背上有一块小小的褐色斑纹——尸斑!
                  她在刚才的混乱中不及细想,所以并没有警觉。此刻突然想起,冷汗顿时顺着冰凉的脊背滑落下来。
                    “我。。。谢谢您。”李敏还没表示完对老人的感激之情就开始哭了。她太害怕了。
                    女孩子在恐惧面前有的是眼泪。
                    但是,她毕竟是一名刑警,即使感到害怕,她仍然是一个懂得司法程序的警察。


                  245楼2013-07-20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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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三路公共汽车是路过南坪85号的。
                      出于职业本能,她立刻意识到这个郑浩与前两起南坪85号的凶杀案疑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不管他是人是鬼,毕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她请老人连夜一同回警局做笔录。老人的证明会让这离奇的遭遇变得比较真实可信。
                      二十五分钟后,他们打着车到达市刑侦大队。值班的干警们在听完李敏气喘吁吁的讲述后都笑了。因为这件事太古怪了,谁也不相信。大家还嘻嘻哈哈开李敏的玩笑。
                      有的说:“小李,没想到你还有见网友的爱好埃哪天我也在网上约约你。”
                      有的说:“鬼的脚不沾地吗?没听说过,你是恐怖电影看多了吧。”
                      有的说:“咳,李敏,我说你这个年轻同志封建迷信思想怎么这么严重埃没事你还是回家睡觉去,别在这瞎耽误工夫。”
                      没人相信,李敏气得直摇头。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交警队打来的,说最后一班三十四路末班车出了事故。
                      没有人笑了。实实在在的恐怖涌上每个人心头。
                      这就是刚刚李敏乘坐过的三十四路末班车,就是刚才郑浩坐着的那辆车,翻了,无人生还。
                      当刑警们感到现场时,几个乘客和司机的尸体已经被人从河沟里捞了出来,直挺挺的一排,横在马路涯子上。
                      每具尸体除了受到磕碰浸泡之外,都是圆睁着眼睛半张着嘴,仿佛一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警车的警灯无声地闪烁着,把红光一闪一闪打在尸体们的脸上,情形异常可怖。
                      法医报告指出司机售票员和乘客一共七人,在汽车翻进水沟时都没有受到致命撞击。使他们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恐惧。他们的心脏在瞬间无法承受巨大恐惧引发的肾上腺激素过量分泌,使心脏猝然停止跳动,导致死亡。
                      七个人都被活活吓死了。那么在他们临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够带给人们如此惊栗的恐惧?
                      在刑警队,李敏和同事们在为刚才拉她下车的老人做笔录。
                      老人叫耿匣仁,曾在生物研究所工作,现已退休。
                      气氛紧张而肃穆。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
                      有干警问耿老:“上车后,你是怎么发现郑浩的脚没有挨地的呢?”
                      “当时我正好坐在车后面,他们一上车,我就看到了。”
                      李敏问:“你为什么当时不马上告诉我?”
                      “不可能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害你。”
                      有人问耿老:“你又是怎么知道郑浩想害李敏的呢?”
                      “因为当时他的一只手一直在座位下偷偷做挖的动作。”
                      挖什么?挖眼睛。联想起前几起案件受害人被挖去的眼睛,李敏不禁尖叫起来。


                    246楼2013-07-20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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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冰柜被医院工作人员轻轻拉开,露出一具已略微有点干枯的尸体。尸体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上下双唇由于存放太久已经发干收缩,绽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啊!李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自称是花落无声的人,就是这个面孔英俊的干尸,在几天前曾与她一起坐在快店里侃侃而谈。
                        李敏喘不过气来。她侧过头去看干尸的手臂,干枯的肌肉紧紧裹住尸体僵硬的骨骼,一块块褐色略微发霉的尸斑,依旧真切地长在那里。
                        李敏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陪同她的干警们点点头。
                        干警们难以相信天下竟有这样的古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看,用眼神交换着彼此惊讶的态度。
                        就在男干警们相互交换眼色的刹那,李敏清楚地看到,干尸那早已干枯的上下唇微微动了一下。郑浩笑了。
                        这个轻微地动作除了她谁也没有注意到。当男干警们目光再次回到干尸脸上时,笑容已经消失,干枯泛青的肌肉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李敏的第一反应只是他笑了。当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具干尸真的笑了时,她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被恐怖惊溃的情绪,尖声大叫起来。
                        有谁见过尸体自己在笑?长着尸斑,肌肉萎缩,本是一团死肉的郑浩在瞬间微笑了。
                        突然的心理刺激立刻冲破李敏神经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跑了,尖叫着连爬带滚逃了出去。
                        确切地说,从此以后只要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微笑,她一定会尖叫着吓个半死。因为任何一种笑容,都会让她想起郑浩。
                        其实有件更恐怖的事情李敏并没有看到。
                        那就是在郑浩干枯的嘴里,还含着两颗柔软的人眼珠…………(完)


                      249楼2013-07-20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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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把梳子
                            飞的双手合握着我的手,把那块玉佩紧紧攥在我手心里:“凝,这块玉佩是我家祖传的,每一代都会传给长媳,现在你已是我的妻子了,这块玉佩,你要收好,将来传给咱们的媳妇。”我浅浅一笑,凝望着他的眼睛:“飞,谢谢你,我一定会珍惜的。”忽然我心中一动,抬手取下了头上的象牙梳子,递到他的手心。
                          “这半把梳子?”
                          “是我家祖传的。传到我这儿时就只有半把了。娘把梳子传给我时曾对我说,这是我们家的信物,无论梳子交到谁手上,一定要善待梳子的主人。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梳子,自然要送给你!”
                          “只是善待而已吗?那玉佩可是代表一生一世的…………”
                          我低头笑了。
                          天啊!我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一转眼,我嫁入龙家已半年。这半年来,我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飞待我极好,虽然他不会盘发,可每天早上他都会用那半把牙梳为我把头发梳直。每当他为我梳头时,总会说:“凝,这样的日子要能一生一世,那我一定是前世积了许多德。凝,答应我,一辈子都别离开我,好吗?”而我总是笑而不答,只是用我的手与他的手合握着那半把牙梳。
                          天,一定是我前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老天爷才这样折磨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头痛欲裂,身子象在云端里飘,晕晕沉沉的,胸口无比地闷,象有块大石头压着。我意识到自己在噫语着什么,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能听见飞在唤着我的名字,可是我没法回答。
                          天啊!我要死了吗?不,不,我不能死,不能离开飞,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世上孤伶伶的。
                          到底病了多久,我已经不清楚了。反正没有半年,也有四五个月吧!我所知道的只是在我病愈之后,大家都同我疏远了,连下人也对我分外冷漠,以前她们总是“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呀!现在竟似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
                          别人对我如何,我都可以不在乎,最让我伤心的是,飞也疏远了我。他已经从我们的房间里搬了出去,早上也不再为我梳头了。有好几次我都想问问他为什么,而他总是在我靠近他之前就装作没见到我地转身离开了。算了,也许他只是暂时腻了,或者是我病后姿容憔悴,他不喜欢?我不想逼他,谁让我在乎他呢?让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今天府里上下张灯结彩,披红挂绿。我是从下人们口中得知飞又要娶亲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他甚至没有来亲口告诉我一声。新人即将进府,忙碌中的人们更加不会理会我这个旧人了。于是我只有冷眼看着。我有什么办法呢?一个连娘家都没有的孤女能有什么办法呢?阻止丈夫娶妾吗?我记得娘说过:“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幸福。”是的,让他幸福。如果她能让飞幸福,而我已经不能,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进门呢?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50楼2013-07-20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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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她进府后,我就更少有机会见到飞了。现在我唯一的安慰就是坐在房里,盯着那半把牙梳,反反复复地看。那梳子上的17根齿,我已经反反复复不知数了多少遍。那古老的花纹,我闭着眼睛就能画出来了。可飞大约再也不会来用这梳子为我梳头了。
                            天啊!难道连我最后的一点点慰籍也要夺走吗?早晨,我从外面回到房内,居然发现那半把牙梳不见了。我焦急地把屋里上上下下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无奈中,我忽然想到,会不会是飞拿走了?他终于想起我了吗?我匆匆赶到飞的房间(其实应该说是飞和她的房间)。在窗前,我看到了让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飞正用那半把牙梳为她梳着头。她正从镜中盈盈地注视着飞。而飞也用那种我所熟悉的痴痴的眼神凝视着她。哦!我真想冲进去在她雪白的脸上抽上两下。为什么?为什么连我这可怜女人仅剩的一点点幸福也要夺走?可当我看到飞脸上那种久违了的幸福的微笑,我退缩了。
                            “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幸福!”
                            “让他幸福!”
                            “让他幸福!”
                            “让他幸福!”
                            ……
                            是啊!我爱他吗?当然爱。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剥夺他的幸福呢?只要他能幸福,就让我一个人痛苦吧!
                            于是我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就这样把自己在房里关了半个月。没有人来关心我。是啊!有谁会关心一个弃妇呢?是啊!弃妇!少奶奶早就另有其人了,除了这个词,还有什么可以更恰如其份地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见两个下人的对话。
                            “小红,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少爷怎么发那么大火?”
                            “是啊!小翠,我从没见少爷发过那么大火。”
                            “那你知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发火呢?”
                            “哎!别提了。”
                            “别啊!告诉我嘛!好不好?”
                            “……好吧,看在咱们是好姐妹的分上,你可不能到处乱说,否则我在这府上可呆不下去了。”
                            “好的好的,你快说嘛!”
                            “是少奶奶先发火的!她说少爷对她不好,心里有其她人什么的。起初少爷一言不发,后来突然跳起来大发雷霆,再后来的事你们就都听到了!”
                            “那那个‘她’是谁啊?听说梅家大小姐对少爷很有意思,会不会是她啊?”
                            “不知道!少爷这一向沉默寡言,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啊!哎呀!有人来了,快干 活吧!”
                            什么?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挑剔。我已经让出了我所有的幸福,而飞也对她那么好。
                            甚至用我送给他的牙梳为她梳头,她居然还嫌不够。她也太贪婪了,不行,她不配,不配用我的梳子。我一定要去取回那半把牙梳。


                          251楼2013-07-20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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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转身去了飞和她的房间。我来到门口,屋里没有点灯,可我一眼就看见梳妆台上放着我心爱的半把牙梳。我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地拿起久违的梳子。今天是满月,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梳妆台上,我一时兴起,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用梳子细细地梳着我的头发。这屋里有飞的气息,是的。我闭上眼,就仿佛感觉到飞还站在我的身边,笑呤呤地嚷着要帮我梳头。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的宁静。我侧身望去,正看见她双眼透着难以名状的恐惧神情,靠着床栏杆缓缓倒下。接着门口传来飞充满狂喜的声音:“凝!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他们都在骗我!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怎么会死呢?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
                            次日,龙府中传来消息,刚进门三个月的新少奶奶被半年前病死的旧少奶奶的鬼魂吓死了。
                              半个月后,龙府中又传来消息,龙府的少爷带着旧少奶奶留下的半把牙梳离奇失踪。(完)


                            252楼2013-07-20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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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命婆婆
                                  在离上海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人们以农业谋生。
                                有一天晚上,一个游客路经此地,突然狂风大做,跟着就下起了大雨,他刹那间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无奈,他只能进小镇,找个落脚处熬过这一夜!
                                于是他往小镇奔去,沿途经过许多田地,因为情急,天又黑又阴森,所以他没注意到,原来庄稼,全死了!显然是好久没耕种造成的,这儿的人以农业为生,不可能好吃懒做的,那换句话说,这已是一个死镇!
                                但他不知道,一个劲往镇中奔去。他边跑边找亮灯的人家,但是,他找不到。忽然,他看见远处有灯光,于是狂奔过去,原来是家医院。这小镇中的房屋都为一楼矮平房,唯独这家医院,有六楼那么高,为什么呢?
                                整个医院,只有一楼大厅的灯是亮着的,从外面看,深处一片漆黑,十分阴森恐怖!
                                “呜——呜——”阴风一阵阵刮过,他也不想那么多了,跑进了医院。
                                他往医院内走去,忽然,大厅的灯暗了,他下意识的回头看情况……
                                “啊——”
                                “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
                                “对不起,对不起!”
                                黑暗中传来这些声音,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回头后突然看见一张“鬼”脸。那其实是值班医生,他拿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的确十分像鬼。
                                “怎么灯突然暗了?”
                                “哦,也许是闪电把电缆打断了吧!你有什么事?”
                                “我想借宿一宿。”
                                “什么?借宿?我没听错吧?这儿可是医院!”
                                “哦对不起。”他想反正没法走了,就想办法在医院混一晚,明早尽早上路,于是他撒了个慌,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慌,将结束他的生命!
                                “我是说我病了!”
                                “那可以。不过现在全镇人都得了怪病,住在这儿,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床位。”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全镇一片漆黑了!
                                “对了,还有一个床位,不过本来睡那床位过人昨天刚死,你睡不睡呢?”
                                他犹豫了。“到底睡不睡呢?现在出去肯定三长两短,还是住吧,不该相信迷信的!”
                                “好,我睡!”他对医生说。
                                “可那病房的人都得了怪病,你不怕传染吗?”
                                他怕医生不让他住,于是说:“没关系,我也得了那种病!”刚一说完,身上一阵凉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以为着凉了,其实,他已鬼上身了!
                                “嗨嗨,那走吧!”医生阴阴一笑。他又是一阵凉意,只盼快点上床!
                                医生把他带到了二楼第四病房的第十床位!
                                他立刻就入睡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53楼2013-07-20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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