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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不离泉】WHITE 死渣短篇 无倾向 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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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渣绘王老板镇楼!谁敢C就用中华锅拍飞他阿鲁XD


IP属地:上海1楼2013-07-20 15:24回复
    胡海泉一直觉得08年的冬天很冷。特别冷。
    呵出的白气衬在医院的白墙上颤抖着飘远,又茫然地看着它消散,胡海泉一向精明闲适切换自如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手里拎着的保温瓶甚至差点掉到地上。
    隔着好几米远,胡海泉还能嗅到医院了浓重的消毒水味,恍惚间他甚至有些神经质地觉得他闻见了陈羽凡身上清淡的烟草味。
    胡海泉你好好的抽什么风呢。
    一个年轻女人满面笑容地抱着一个孩子走出了医院大门,胡海泉在擦肩的刹那看见那孩子裹在毛毯中静谧香甜的睡颜,愣了一下,伸手拉了拉口罩,走向医院大门。
    围巾,口罩,一层层把胡海泉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眼角淡淡的红痕被一宿相伴的夜色抹上的青黑覆盖住,只有一双眸还在阳光下流转着清澈的黑色。
    一张脸遮住了大半,不再有那么高的辨识度。身旁有许多白色长褂和蓝白条的病号服或急或缓地穿过,没有人认出他。
    胡海泉来到病房门口,刚站定了脚步,陈羽凡就看见了他,一声“大炮儿”脱口而出,声音沙哑得像是搅进了一把砂子。
    肯定的,一晚上没睡觉。
    胡海泉想着,走过去,把保温瓶塞进陈羽凡手里:“鸡汤,加了枸杞炖的,等小白醒了给她喝。”
    白百何正在一旁的病床上熟睡,产后的身子还虚着,一场分娩过后,脸色白得像张纸。胸口随着呼吸起伏,微弱,却很平缓。
    陈羽凡将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替白百何掩好被角,跟着胡海泉走出了病房。
    胡海泉拉下口罩,呼了一口气,直直看着对面沉默的陈羽凡:“鸡汤记得分一碗出来,你自己喝掉。”
    “给百何喝就行了,我不用.....”
    “给我喝掉,你鼻子是红的,感冒了。”
    胡海泉的语气很笃定,完全是一句陈述句,陈羽凡甚至能听出潜藏其下的命令口气。只能掐下后半句话,点了个头。
    胡海泉太了解他了,当两人开始对峙一般交流的时候,总是他先败下阵来。他想挖地三尺深埋起来的那些微妙情绪始终能被胡海泉一眼勘破。
    但是陈羽凡也没想过要去抗拒,因为只有在胡海泉面前,他才会剔透得像一面玻璃。那些虚虚实实的映像全部无处遁形,被他了然含笑的目光一击即碎。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
    旧年的记忆其实埋得并不深,很容易在午夜梦醒时不安分地溜出来把心绪扯成一团乱麻。陈羽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联想了,这种时候看着胡海泉把脸掩在围巾下,微微垂下的眼睑,居然给回忆猝不及防漫进了空气,淹进了口鼻。
    也是这样的冬天,也是这样苍白得失去血色的天空。一向体质不错的陈羽凡不知怎的就感冒了,将薄被裹成一团蒙了头,迷迷糊糊躺倒在沙发上。胡海泉推门进来,没看见陈羽凡披头散发弹吉他也没看见他眼睛发直地趴在桌前写谱子,被子一掀,看见陈羽凡那副样子,立马变了脸色。
    大冷的天,陈羽凡不知道胡海泉是跑到哪儿硬给他拎了只鸡回来,一到家立马锅碗瓢盆乒哐响的开炖。等到他醒过来,就看见胡海泉围巾都没摘,掩着脸垂着头在旁边的椅子上睡得昏沉,手上抱着一个保温瓶。
    陈羽凡伸手摸摸自己额头上湿冷的毛巾,发觉比起昨天脑子里灌了浆糊似的昏沉,现在虽然还有点头晕,但是已经好多了。
    胡海泉柔软的短发颤动几下,眼眶底下的青黑拉不住他突然抬起的眼皮。他看着陈羽凡清明的眼神,笑容疲惫又如释重负:“兄台,可算好点了没?”
    陈羽凡那时候就从心底里不受控制地蔓延出一种惶恐。他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上心,他猜测过各种原因,但偏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被他武断地全盘否定。更多的是在对他们能否一直持续这种关系而感到不安。
    陈羽凡抓抓头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却不点燃,胡海泉看着他拿出烟,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手指蜷在手心,卧在上衣口袋里。
    陈羽凡收起上唇,嘴里的烟往上一翘。
    现在这样,是算变了,还是没变呢。
    胡海泉看着陈羽凡唇间的烟一提一落,刘海下的眼神明明亮着,却像是溶在水里的墨滴,飘忽着在空气里游荡,找不到落脚点。
    他在某个时日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尽管十年的光阴凝得太厚遮住了他回望的视线,但是不需要如何费劲,那个画面就熠然亮透了他的脑海。
    那时候陈羽凡的头发比现在还长出许多,凌乱地散在沙发靠枕上。可能是因为还没完全痊愈,醒了也是仰面躺着,摸摸自己额头上的毛巾就没再动作。
    自己看着陈羽凡那副萎顿的病容,马上捧过昨晚上熬的鸡汤,拧开保温瓶舀进勺子,第一反应居然是要去喂他。
    陈羽凡没有张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胡海泉只能慢慢地收回了勺子。
    “兄台,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胡海泉拿勺子的手颤了一下,但是就像他突如其来的心虚,都在他瞳孔深处暗暗地游走,确实地存在,却无处找寻。
    “.......废话。”
    胡海泉其实不知道那心虚是从何而来,被陈羽凡说中了也说不定。但是在成千上万个回答中,他还是选择了不置可否。
    他唯一确定的,就是他还想和这个叫陈羽凡的男人走下去,继续相伴。爱情又如何,友情又何妨,若是琢磨得太深,分得太清楚太干脆,反而有可能会伤了彼此。
    接下来的无非是那紧绷的气氛就这么松弛了下来,陈羽凡孩子气地嚷嚷这算什么回答,自己笑着一勺鸡汤塞进他嘴里让他闭嘴。
    就像冬天同样苍白的天空和云,一辉同色,斑驳不清,但是无需深思就知道那和天空柔软相依的必定是云,衬着云纯白流影的必定是天空。
    医院的玻璃窗很干净,一眼能望透窗外灰白的云天。胡海泉定定地看,仿佛穿过了飘渺的年岁,十年的光阴堆积成一缕轻烟,从一点火光中冉冉飘散。
    对面的陈羽凡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烟,胡海泉却不想开口去管他。火光染出了烟灰,从陈羽凡的指间簌簌地落下来。
    “兄台,你还记不......”
    胡海泉脸上捉摸不透的笑意让陈羽凡硬生生住了嘴。
    估计也只有他,能在这种时候笑得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温和,却让陈羽凡微微一怔。
    “涛贝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胡海泉伸手抽走了陈羽凡手中的烟,没有扔掉,而是含在了自己唇上。陈羽凡猛然想起来他在很久以前是见过胡海泉抽烟的。
    胡海泉含着烟,薄薄的烟雾飘过脸侧,垂下的眼睑睫毛盖住了眼神,只有嘴角的笑清晰可见,太熟悉,柔和温软的弧度,曾经多少次绽放在自己眼中。
    “但是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
    胡海泉笑出声来,两指夹过烟,转身离开,用陈羽凡熟悉的笑容,做着他陌生的动作。脚步声押着陈羽凡心跳的节奏轻轻回响在走廊里。
    燃烧了大半的烟落在地上,微弱的火光被鞋底压灭,孤独地在白色地砖上停住了呼吸,脚步毫不留恋地走远。
    陈羽凡看着胡海泉渐行渐远,刘海遮住了眼睛也不去捋,转身回到了病房。
    他看着依旧熟睡的白百何,捧着保温瓶坐了下来。她发青的嘴唇让陈羽凡想起胡海泉呼出的那口烟,也是这样沉寂的青色。
    他看向窗外,冬天那苍白的天空,和同样苍白的,分辨不清的云。
    恍如彼时。
    END


    IP属地:上海2楼2013-07-20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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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7-20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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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忘了个人... @虎崽双双 虎崽君我用上你的踩烟梗了哟XDD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3-07-21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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