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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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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 北宋·范仲淹 《苏幕遮》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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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原谅我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情.....(←之前你是理解错人家意思了好吧


1楼2013-07-21 13:53回复
    楔子
    雨,沥沥地下,一个潮湿的街角,一片檐影里的阴暗角落,一个个匆匆而过的人影,只有一个仿佛是唯一的姿态——蜷缩。
    一片素白的伞影,几片嫣红的画中梅,几缕银丝掠过眼前,美丽的眼睛里春波澜澜——这是她见过最美的,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是她唯一明媚的春天的晨曦。
    之后是精致玲珑的阁楼,水气氤氲,雅琴香茶,琴棋书画。那是她唯一笑过的时光,也是她最快乐最辛福的时光,只有那段时光,被浸入了春天般美好的气息。
    黑月高悬,熟悉的街角,一团白光,很盛很盛的白光,盛得什么也看不见。痛苦,惶恐,许多许多不敢想回的痛楚感觉,在白光外隐隐透出,宛如一道闪电劈下。
    冷然惊醒,手心冷汗淋漓。是梦,不过是梦,幸好是梦。
    这个梦,已多年未起,正以为已放过了自己,如今又冷不防梦起。多年的时光已去,这个梦,忍让她心惊,不敢想起。


    2楼2013-07-21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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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觉去


      3楼2013-07-21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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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宿雨(上)
        一匹白马冲破月色,马上者细眉低垂。月光照亮了前方,细霜止水般的眸子微微一抬——机关城
        “怎么回事,大家都急匆匆的。”
        “听说来了个少年,天生神力,居然战胜了好多段造部的兄弟,把铁头领都引出来了,要和他比试比试。”
        “大铁锤在和人比力气啦。”
        “是什么人,把他引出来了。”
        “快走吧,我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蓉姐姐,我们去看吧。”
        “你长途跋涉,不累吗?”
        “蓉姐姐,我也想看。”
        “还等什么,快走吧。”
        阳光轻轻洒在桥上,暖暖的。久违了的这里,连阳光都是暖的,家里的感觉。也是,这里,是唯一能勉强算的上家的地方了。前面一行人已向前行去,偌大的机关城,桥头上却是如此空寂。
        大厅内,大铁锤和一名少年对持着,轻蔑地看着对方。十二名墨家弟子抬来一个鼎,放在地下,地仿佛都震了一震。
        众人呼喝声中,大铁锤一伸手就扛起了鼎,傲气十足。
        少年绕着鼎走了一圈,在一鼎脚旁蹲下。几乎没有人相信他能举起鼎。
        他双手抛弃那口鼎,大喝一声:“起!”
        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他举起了鼎。
        这口鼎重达一千二百斤,大铁锤当年也是十八岁才把他举起,在看着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大铁锤输了。
        楚国的最强,项氏一族少主,项羽。
        突然一块石子飞出,打中了少羽的头。
        第二次,飞出了两颗,然而,在半路中,粉碎成灰。
        地上,插入两枚雪亮的银针,折出一方白色的衣影。
        项羽往影像的方向望去,却不见有白衣之人。
        难道是幻觉?
        此时,大铁锤楸住了一个少年。银针没入地面,他愣了愣。
        另一边,一个几好听的声音轻轻地,似是探问,又似呼唤:“宿雨?”
        片刻后。
        “雪姐姐真厉害,一出面就制服了他们。”月儿说。
        片刻后,人散去,月儿,项羽,还有那个叫天明的小子,笑在了一起。
        端木蓉想:他们都是战争的孤儿,但是在他们脸上还能出现这样的笑容,只要有这样的笑容,我们的未来此中充满希望。转念间,她又想起了宿雨,这个孩子的笑容,又在哪里。她不禁望向一个灯火照不到的地方,隐隐看见一袭白色清秀的身影,细眉低垂,眸如止水,静静地望着与她同龄的快乐的三个人。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没有眼泪,甚至没有喜怒哀乐,像是裰上了一层细霜。
        端木蓉转身拭泪,转过来时,却不见了那个冷清的身影。
        原来,她也回来了。
        碧纱窗下水沉烟,笛试薰风九针玄。
        寒剑双水针影绝,飞檐宿雨清风掠。
        宿雨。


        6楼2013-07-21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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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么


          7楼2013-07-21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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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宿雨(下)
            碧纱窗下水沉烟,笛试薰风九针玄。
            寒剑双水针影绝,飞檐宿雨清风掠。
            “徐夫子最讨厌别人到他的练剑池了,要是被他看见你们呐,有的一顿臭骂了”月儿。
            “有月姑娘在,他想骂也骂不出吧。”少羽。
            “好啊,你们拿我当挡箭牌。”月儿佯怒。
            “天明把你拉出来的,可不关我的事啊。”少羽装委屈。
            “唉?我我月儿我可不是纯心的”天明。
            月儿笑了。
            “你知道天明认识的字少,给字条他他也看不懂,第一个就是找我来问啦,那不就把我也带来了,是不是。”
            “我这点小计谋全被你看破了,月姑娘,还是你厉害。”
            少羽说着按开了机关,暗门缓缓打开。
            这是一幅与机关城里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千万把未造好的剑,水里,空中,甚至熔浆里,都是,只有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可以通行。风吹过,剑与剑间叮叮铃铃地响,像极了风铃的声音。本来静止的水,也叮叮咚咚,滴滴答答地响起,轻轻唱着自己暗暗的忧伤,浓浓淡淡的幽愁。
            白玉的萧上有几点清淡的蓝,像是几滴凉凉的雨,幽咽地传起更古的歌谣。氤氲水气,徐徐吹来的清凉之风,微微扬起的素白衣裙,宛如沥沥雨中一朵素白之花。青丝静垂,三根银白的雪钗挽起飞扬的黑发,水汽古谣中,犹如寂静而不沾烟火的仙。
            小道间,她低头吹那支白玉萧,歌谣雨声般响起,水汽氤氲,徐徐吹来的清凉之风,她在其中静静的站着,细眉低垂,长长的睫毛稀落地掩住止水般的眼波,低垂的眸子似是在看水中的倒影,定眼一看,却不知道她真正是在看哪里。
            来的三个人痴了般一言不发,一曲终了,风停水汽散,池内的清凉之气消散,恢复了本来逼人的热气。玉萧停止了歌唱,竟不如吹奏时玲珑剔透,只发出冷清的光。风停了,白裙静静垂下,露出两截剑鞘的影子。三人的到来,她不过止水般眸子向三人走来的方向转动了一下,仍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喂,你吹得真的好好听,比这少羽强多了,你是我第三号崇拜对象。”天明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说。
            她轻轻一甩手腕,把萧别回腰间。
            天明僵在了那里,故作深沉地咳了咳,说:“喂,你叫什么名字。”
            她仍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细眉低垂,却没有在看天明。
            “额,你可以做加入我们,保证不会让你后悔!”天明只好又换个赖皮相。
            “喂!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呢!好载我堂堂天明大侠也是你们墨家的客人......”
            她转过眸子看了看他,“澄”一声抽出剑,剑身雪白,却透着淡淡的蓝光,幽幽地流动,像是要滴下水一般。剑一出鞘,让人感到清凉清凉的,像是清水浸过的感觉。
            天明瞪大眼睛:“你......你干什么....你们两个别见死不救啊。”
            月儿和少羽凝神看着,月儿悄悄向他做了个“嘘,快看”的手势,天明只好不出声。
            她握着剑,在地上用剑尖轻轻地划过,一下,两下........终于收剑回鞘。
            “这是什么呀?飞什么什么雨......”
            “飞檐宿雨。”月儿说。
            “好好地写什么字嘛,说不就好了。”
            “小子,别逗了,她不会说话。”
            “为什么?”
            “还不明白啊,她是个哑巴。”
            天明不信地转过头:“月儿,是这样吗?”
            “是的。”月儿说,“刚才吹的那首曲子应该就是水沉烟,那剑,应该就是“双水”。”
            “双水?那柄剑谱上没有记载却很厉害的剑?”
            “算你小子聪明。”
            “我从没进过这扇大门,也没听过这首传奇中的曲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月儿。
            “这里好多剑啊。”天明。
            “剑和剑客一样有自己的命运,两者本是紧密相连的。十年磨一剑,剑的使命就是为了找到适合自己的主人。”
            “剑谱第一的叫天问。”
            “我好像见过。”
            “你就吹吧,反正我不信。”
            “我真的见过。”
            “你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咸阳宫。......咸阳宫,这是什么地方......”
            宿雨一睁眸子,秀眉紧蹙,看向天明,却是看他的脖颈后面。


            9楼2013-07-21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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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3-07-22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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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危机
                黑夜,轻纱般的黑云消散,月亮渗透出透骨般阴寒的光,倾漏而下,照得大地如降了一层寒霜。
                云散了又聚,月光终于照不到大地,还给人间一片黑暗,冰冷的夜风中瑟瑟发抖的叶子终于不敢吭声,黑暗的水面一动不动,像极了一潭死水。
                暗暗的灯火忽明忽现,这时无风却突然灭了。走道上,道檐下,栏杆旁,一个黑斗篷的影子在黑暗中露出了一双尖锐冰冷的鹰眼。他伸出手,一丝阴寒的月光透过重重黑云,落在他手指间握着的东西。
                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白瓷瓶,瓶里却容纳这极为阴寒的毒物,连落在上面的月光都变得无比阴寒,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索命的匕首。
                然而握着瓶子的手指却没有松开。
                风轻轻吹开黑云,月光微弱地淌过檐尖,倾漏而下。檐影下,一个清淡的白影立在栏杆旁,细眉低垂,一双止水般的眸子穿过一节栏杆的距离看着黑衣人,手上的剑光缓缓流淌,忽而幽蓝,忽而洁白,忽而凌厉,忽而柔和。
                寂静的月光如水,缓缓浸过她清秀的脸,素白的布块遮挡了鼻尖以下的大半张脸,只能看见淡淡的峨眉,细长的睫毛,纪律轻烟似的黑发以及一双流溢着寒光的止水般的眸子。
                她注视着他,因为她眼里的寒光和那剑出鞘的那声轻轻的警告,瓶子里的毒液,迟迟没有流下。
                她的身影隐在檐影下,夜风吹起素白的裙裾,杀人无数的刺客竟不知道她何时到来
                这无疑是个比刺客更危险更懂得如何处在暗处的存在。
                半盏茶前,这条通道上绝不会有别人,而面对敌人,不可能一见面就拔剑,何况那声拔剑是个警告,警告他的一举一动在她的注视下。
                寒剑双水针影绝,飞檐宿雨清风掠。
                寒剑双水。
                她只能是一个人——飞檐宿雨。
                他擅长的易容术此时必定无用,他能做的,只有——
                迎战。
                他突然一松手,白瓶坠向水面,同时黑影向宿雨撞来,顺带着一抹寒光。
                刺骨的夜风吹来,刮得脸颊隐隐生痛。
                “钉”一声轻响,寒光闪闪的匕首插进了木桩,黑衣人回头看去,宿雨站在他身后的栏杆上,剑尖上稳稳地顶着一只玉瓶。另一把剑低垂,指着地面——墨玉麒麟,四个字。
                玉麒麟猛地一睁眼睛,拔出匕首向宿雨刺去,宿雨单手提剑来挡,玉麒麟伸出另一只手去扣宿雨右手,宿雨右手微微闪开。这一扣无疑是扣空了,可因为方才那一闪,瓶子再次坠下。
                宿雨右腕微微一转,剑尖扫过瓶子,用剑风硬是把瓶子扫回栏杆上。玉麒麟乘机加力,宿雨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玉麒麟乘机刺向宿雨,无数道白光飞烁,封死宿雨的所有退路,然而打出一道白光,压着宿雨攻去。宿雨提剑相击,手腕轻转挽出好几朵剑花,阴柔无力,宛如蜻蜓点水一点即逝。忽然剑风凌厉,剑光乱舞,处处击向要害,转眼间便成了宿雨压着玉麒麟攻去。
                忽然“砰”一声轻响,瓶子在半空中破碎,碎片星星点点,和里面的毒液一起坠入水里。
                宿雨停下动作,玉麒麟顺势跃起,向宿雨掷出匕首。宿雨挥剑砍去,剑光在玉麒麟左臂上划出一道血光,同时玉麒麟身子已飞出很远。
                匕首刺破寒风,插着一角白衣没入地面。
                宿雨只是被划去一角白裙。
                宿雨静静站在那里,细眉低垂,眸如止水。她并没有追去,因为匕首飞来的同时还伴带着三道寒光——流沙,隐蝠的钢爪。
                她轻轻提剑,流下四个流水般的字迹:三少,夕阳。
                流沙潜入机关城不用吹灰之力,而迟迟不动必然令有图谋。然而如今毒液落入水面,机关城的沦陷便指日可数。何况,宿雨隐隐觉得,这场危难中,有人在幕后监视着一切。


                12楼2013-07-22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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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宿雨你可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我们墨家人死光了你才回来呢。”盗跖。
                  “小跖,别乱说。”班大师。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盗跖。
                  “跟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大铁锤。
                  “你该不会想宿雨是那种力大无穷的男子汉吧。”雪女笑道。
                  “呵呵.....这倒不会......”大铁锤。
                  “阿雪,刚才检查的如何?”高渐离看了一眼好久不曾相见的宿雨,却并没说什么。
                  “我刚才和蓉姐姐到水道检查过了,没有问题。”雪女。
                  端木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不可能,昨夜我出来巡逻,看见盖聂这家伙走了出来,然后看见他那个穿黑衣的同伙把什么倒进水里。”高渐离皱眉。
                  昨夜。
                  宿雨的睫眉微微颤动了一下。
                  却仅仅是动了一下。
                  “宿雨,怎么了。”雪女颇为关心地问。
                  宿雨摇了摇头,高渐离把一切看在眼里,皱了皱眉。
                  “报告!”一个墨家弟子急匆匆的进来,“我刚才在走道上发现几个字,好像是什么暗示。”
                  “什么字?”高渐离
                  “三少,夕阳。”
                  “这是什么意思,谁写的?”徐夫子。
                  “不知道,今天我起来时便发现有这几个字”
                  “或许和这次的事有关。”高渐离皱眉,“走,带我去看看。”
                  宿雨仍静静靠在一边,眸如止水地听着这一切。
                  昨夜。
                  她记得她留下的,不仅仅是这四个字。
                  她微微抬起止水般的眼眸,看着走出去的那名墨家弟子。


                  15楼2013-07-22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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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楼2013-07-22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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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鸩羽千夜(上)
                      “公输先生,你是不是不相信,那么小的一个瓶子,可以征服整个墨家。水,可以说是墨家的命脉之所在。”卫庄。
                      “哦?我倒是想知道,阁下口中的麟儿有何能耐。”公输仇。
                      “麟儿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要杀的目标并不都需要自己动手。”卫庄。
                      “这两人一战,真不知结果如何呢?”赤炼。
                      “你是说,盖聂和高渐离....”公输仇。
                      赤炼轻笑:“你说呢。”
                      “哦?那不知宿雨该如何对付呢?若是逃......”公输仇。
                      “这一劫,她逃不过的。而且她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卫庄。
                      端木蓉仍未想明白为什么水里查不到任何异样,直到夕阳如血。
                      鸩羽千夜,这世上最独特的毒药。毒液融进水中,只要不找到阳光毒性永远不会发作,然而一旦暴露在阳光下,所有的水都将变的剧毒无比。任你多加小心也绝难察觉,等阳光照射到水中,变化作毒气从水里散步到空中,任他多难攻的城池,在鸩羽千夜面前,都不堪一击。
                      “既然鸩羽千夜遇阳光就发作,那为什么早上......”公输仇。
                      “这便是麟儿为什么第一个要了结了宿雨的原因所在。”赤炼,“鸩羽千夜唯一克制的方法,便是宿雨的水沉烟。”
                      “也就是说,那首曲子.......”公输仇。
                      “不错,水沉烟克制鸩羽千夜,然而用八方传音术散布全城,所以即使被朝阳所照,鸩羽千夜也没有发作。”赤炼“不过这样一来,宿雨就等于把所有毒气克制在体内,与受了重伤之人没任何区别,二十四个时辰内必须用真气运转于体内以保不被毒气所伤,这个时候,便是除去宿雨的最好时机。”
                      “然而水沉烟只能克制一段时间。到夕阳西下时,便再没有人能救得了墨家。”
                      “哦?墨家还有个端木蓉.......”公输仇。
                      “放心,墨家上下知道鸩羽千夜已侵入水中的只有宿雨一人,”赤炼笑了,“她吹水沉烟,便是说明直到夕阳西下,墨家知道鸩羽千夜已侵入水中的,也仅仅是她一个人。而且宿雨不会说话,到时,她倒是要很自己是个哑巴了。”


                      17楼2013-07-22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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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鸩羽千夜(中)
                        机关城内已经毒气四散,防御的墨家弟子都已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阿雪,你把班大师,徐夫子,大铁锤这些伤员都送到墨核密室。小跖,你把楚家项氏一族送往安全的地方。蓉姑娘,月儿的身份特殊,你务必保护她的安全。”高渐离。
                        “我明白,还有天明和盖聂...”端木蓉。
                        “天明的安全我们自然要保护。”高渐离的言下之意是不要放出盖聂。
                        “还不见宿雨。”雪女担心的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墨家大难当头,她去哪了。”盗跖。
                        “宿雨不会有事,地上那四个字,应该就是宿雨留下的。三少,应该就是一个沙字,夕阳,便是说宿雨一早便知鸩羽千夜一事,而且知道鸩羽千夜会在夕阳西下时毒发。”高渐离皱了皱眉,“也许宿雨才是潜入墨家内部的敌人。”
                        “怎么会......”雪女想起事发的种种以及她说过有什么事可以通报给宿雨,如果说墨家内部有敌人潜入,宿雨却是在适合不过了。
                        三年不见,不知觉中已不知人心。
                        廊桥处,少羽和月儿戴这幽兰丝巾,这时一个中毒的墨家弟子爬着过来。
                        “月姑娘,能救救他吗?”少羽。
                        月儿摇了摇头,不敢看着那个垂死的墨家弟子。
                        “这是什么回事?”少羽看了看走道上的毒气,问月儿。
                        月儿摇了摇头,不断地摇头。
                        月儿忽然想起那天天明昏厥时宿雨也只是摇头,难道对于生死存亡,宿雨也是和她此时一样无奈?天明的声音从走道里面传来,难道她只能和宿雨一样,静待天命?
                        “我要穿过这条通道,去找天明”月儿说。
                        “我和你一起去。”少羽。
                        “幽兰丝巾是蓉姐姐师傅传授下来的御毒宝物,但毕竟药力有限,只能在一段时间内消除毒性。”月儿,“幽兰完全褪色时,丝巾就不再有作用了。”
                        通道里躺着许多中毒的墨家弟子,他们自己扼住自己的颈脖,死状惨烈。
                        这时,他们看见玉麒麟在杀一个中了毒却未曾断气的墨家弟子。月儿忍不住恶心起来,轻哼了一声。玉麒麟看了过来。
                        他们屏息装死在地上,玉麒麟只是过来看了看,探探呼吸便走了。
                        他们起身,幽兰丝巾的药性却不多了。
                        这时,端木蓉走了过来给她们服下百草丹,便一起去找天明。
                        打开闸门,转个弯,便看见檐影的掩护下,宿雨靠在栏杆旁,双手环胸,双眼轻轻闭着。若不是紫色的毒气中那一袭白裙太过扎眼,恐怕也看不见她。
                        “蓉姐姐,宿雨怎么了。”月儿今天实在看见太多被毒气致死的人了。
                        “她太累了,终于忍不住要睡一睡。”端木蓉眼里波澜泛滥。
                        “那.....那她还会醒来吗?”少羽也有点担心了。
                        “她已经醒来了。”
                        月儿看过去,果然,宿雨的眼睛已经睁开,但细眉低垂,眸如止水,不仔细看整个人和睡着时没什么分别。
                        “宿雨!”月儿欢喜着说。
                        “毒气就是从中央水池,散遍墨家的。这种毒经阳光照过,毒性会增强千倍万倍。”端木蓉看着从地缝下的水里飘出来的毒气说。
                        “哦,”少羽忽然想起什么,“那她......在这毒气中居然......”
                        “对呀,为什么宿雨在这里却安然无恙?”月儿问端木蓉。
                        “她虽然看似睡着,真气却在体内运转御毒,有人接近她她便会醒来。”端木蓉说,“她实在太累了,今天早上我就在这里见过她。”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来了啊。”月儿说。
                        宿雨点点头,算作默认。


                        23楼2013-07-23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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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楼2013-07-23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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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楼2013-07-23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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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上)·幻音宝盒
                              绝天锁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宿雨静静地靠着石墙,合上眼,流水般的内力在体内带着身体里深重的毒气轻轻回旋,宛如细雨一点点拂去地上的尘埃。
                              若是宿雨独自一人走出墨家禁地,最多不过一个时辰。
                              鸩羽千夜,不愧为天下最恨恶的毒。如此独聚一身,对她来说也是极为危险,即使毒气没有令她丧命,可如此一来她和受了重伤的人没什么分别,要是恢复也得两天,即使静调内功来去除毒气也只能减少一半时间。然而在这十二个时辰内,流沙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她轻轻的靠在一边,呼吸平和,睫毛轻轻颤动,像是睡去了一般,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依稀地让人觉得,她不过也是个女孩。
                              再睁眼时,却看见天明他们齐手克服难关,为了伙伴克服心中的恐惧,不畏危难,最终手牵手地走了过来。
                              宿雨静静的看着他们一步步走来,若有所思。
                              可她终究是不明白,究竟是若有所思还是若有所失。
                              她忽而羡慕起他们来,虽然还不强,但毕竟在绝境中还有会为自己不顾一切同伴。
                              宿雨止水般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淡淡的忧伤,不过仅仅一瞬而已。
                              通道里。
                              宿雨静静靠在一边,等待着天明他们。
                              一语未说,地板崩裂,天明和少羽掉进了一个地下室里。
                              石室上方的铁门缓缓关起,月儿却跳了下去。
                              “月儿,你怎么下来了。”
                              “我不放心你们,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少羽看向上方,从未关好的铁门间,看见一角直往前去的白裙。
                              “月儿都下来了,你要抛下我们自己走过去吗。”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等我们去探机关?”
                              “混蛋,墨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少羽的咆哮声从铁门下传来,宿雨听了也似是未曾在意,一如往前。
                              冥冥中,一曲华美的曲子,藏着浓浓淡淡的忧伤,似是从远方而来。
                              是谁,在奏曲?为谁而奏?
                              是谁,在奏曲时暗暗伤神?为何而忧?
                              只见星光璀璨,幽暗的夜空却依然深沉。这里是哪,为何在星空下空寥得如同死寂。这里,只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座精致别雅的塔楼,五层楼阁,十二飞檐,幻律十二伍调非乐,曲子正是从盒子里缓缓流出。
                              真是悲伤的曲子。
                              又有谁去知道那曲子里的古老纠葛的恩怨,黄道星图里的寂寞哀伤。
                              她不禁亦暗暗伤神。
                              她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奏曲之人,为至亲爱的人留下的伤而奏,为自己那无人所知的忧伤而奏,亦是为一片星光而奏。她会奏一世的曲,她一世的故事,一世的喜乐哀伤,一世的牵挂,都在所奏的曲子里,只等一个人来听懂。
                              她轻轻伸出手,曲子却哑然而止,星象突然崩裂,星河倾泻而下。
                              夜空那片深幽的蓝,向她倾压而来。
                              她恍然惊醒,原来不过南柯一梦。
                              她却再也忘不了那片幽蓝的光。命运的齿轮转起,从此她的命运,被指定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后来想起,也便是这刻开始,她不再是别人书写的传奇里走出的人物,她终于要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27楼2013-07-23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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