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远处树影间出现第一道亮白的时候,沈昌珉掐掉了吸了一半的万宝路。那是郑允浩的烟,抽上去那么苦那么辣,呛得他快要掉下泪来。
腰间依靠在阳台上的部分被露水阴湿了些,潮呼呼的有些难受。
夏夜的潮湿竟然是这样凉腻,出生22年来第一次知道。孤独、无奈和无力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原来比悲惨的冲击更让人难以适应,也是第一次知道。
墙上挂钟无声的走到了3点一刻。茶几旁散落的几瓶烧酒瓶子仍像他来时那样静静的躺着,毫无生气。仿佛在控诉着自己的任性。
不管如何闹脾气,选在那样的时候提着行李搬回家去,是自己太笨拙了吧。
“不知道允浩哥拍戏第一天还顺利吗……?”一边弯下腰收拾酒瓶,一边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