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边的骑士先生。哦，不，看上去是位骑士小姐啊……总之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啦。今天晚上我想我会带您进入虚无世界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一下子看出我是女性到令我很惊讶，这么黑的夜，看来你有一双能穿透黑暗的眼睛呢。但我想我在这里应该没有敌人吧。我不想无味地浪费体力，请您让开。” 

“很遗憾，小姐。我已经接受老板来歼灭你的任务。你大概就是那个所谓抑制力派遣出来的存在吧。据说很强，不过我呢，可是连神都能杀死的人哦”那一头短发的少女笑了笑。 

金发骑士终于警觉起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家伙，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而且，似乎在她身体里蕴涵着另一个存在。 
“我只是找人而已。并非向你说那样。但如果你非要战斗的话，我也奉陪到底”金发少女斩钉截铁地地说。 

“好可爱的小姐啊。像你这样有这么强力意志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要是另外一个我，也像你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也不至于这么空虚想杀人了吧。可惜，今天的任务我得必须完成，不仅因为我的老板，这是连我那一半都托付了给我的事情哦。”说着，那个短发的少女亮出的小刀，刀锋咄咄逼人地闪着寒光。 

“你是男人吧”金发少女不动声色地瞪着她。 

“哈哈，能提出这样的问题。看来你的感觉蛮很敏锐嘛。就如你所言，现在的我是这个身体的男性人格，我叫两仪织。”说着，寒光缓缓地移动了移动起来，“不过呢，今天我们的会话，也就到此为止了……”

没办法——我设定是因为误会的战斗——而且双方都对战斗保有怀疑的态度…�

织再次充满自信地向金发少女冲去，按照她的预想，可以在与阿尔托莉雅交锋的那一瞬间，将其剑抹杀，然后再将金发少女本身消灭掉。 

但是，就在她盯住剑的一瞬间，她呆住了。 
因为，她在金发少女剑上看不到任何东西。 
她所知道的，应该在一切事物上出现的，象征死亡的点与线，在少女的剑上，全然不见其踪影。 

于是，她临时改变的刀锋的轨迹，直接向阿尔托莉雅的心脏冲来—— 

“咚——” 

摔落的声音。 

名为织的短发少女，身体被击中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街旁的路灯柱——柱子断了，织口来也溢满了鲜血。 

“还不明白吗？”金发少女阿尔托莉雅冷静地说道，“你和我的能力不是一个级别的。我拥有名为直感的敏锐预知能力，即使遇到的速度极快的偷袭，也能躲开，更何况是正面进攻。就算你拥有能消灭事物的可怕能力也没有用，以你的人类之躯，我稍微用力一击对你也是致命的”。 

织似乎明白自己与对手的差距。 
鲜血依然在不断涌出，但就这样，她还是喘着粗气笑道： 
“看来我没死果然是骑士小姐手下留情了呢……哈……我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不过没想到小姐你真是过于强悍了……看来……我没法替那家伙完成任务了……本来呢……以为自己出面做个好事……可以让她信守她对男朋友的诺言的……” 

“好吧好吧……看来这个身体要还给那个家伙了……我先撤了……怎么说呢……突然冒出种想法，要是你能替代那小子……说不定会是很好的事……会是很好的事啊… 啊…咳……咳……”织的声音越来越小，鲜血似乎也随着变得凝固了，最终完全消失。 


“…………” 
阿尔托莉雅此刻心理充满了忏悔之意。 
虽说是织自找麻烦，但毕竟自己是力量要强大得多的骑士 
虽说织从性格和灵魂看是男性，但毕竟拥有的还是人类女性之身体，而自己是应该保护女性的骑士…… 

也许是我，不自觉地将她织看成了非常危险的对手，因此下手太重了？ 
阿尔托莉雅内心自问着 

“但，或许她还有救也说不定”这样想着，她转向织，打算将织送入医院之类的地方—— 


“我没事” 

突然，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阿尔托莉雅停下脚步，低头仔细望去。 

前方，几道闪光之后，血的红色已悄然不见，深蓝的外套也脱而抛出。 

只见一个穿着和服的优雅少女，站现在她面前，目光寒冷而忧郁——

阿尔托莉雅吃了一惊，难道眼前这名和服少女才是刚才织的正体么……不，不是正体，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们，本身就是一个整体，而刚才的 

织，应该只是这整体的一部分而已…… 


“你没有对织痛下杀手，我很感激。做个自我介绍吧，你好，我的名字叫两仪式，是这里传说中的杀人鬼。”淡淡地，少女的声音缓散开来，加上丝绢般的黑发随风而舞，给人一种异样美丽的感觉。 


“……”阿尔托莉雅再次疑惑了。 
刚才是拥有女性身体却具有男性人格的男子 
现在又出了拥有女性心灵却自称杀人鬼的少女?…… 
这家伙，本身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吗？ 
还有…… 
“杀人鬼？不要逞强了。以外形来看，您应该是符合这个国家传统女性形象。何况，我从你的身上没有读到一点杀气。既然你自报姓名，那么 

我也以礼相回。我是个骑士，来自英国，吾名为——” 


“我已经知道了”淡淡的声音，把金发少女的话再一次打破了。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 
“那么请问，您和刚才那位先生找我到底有何贵干？我说过，我只是路过找人而已。” 

“你找的人，就是名为苍崎橙子的人偶师吧？而你的目的，就是去杀了她吧？”名为两仪式的少女，目光炯炯直视着阿尔托莉雅。神秘的光和 

圣洁的光就此相遇。 

“我找的人，是那个人偶师没错。但只是要请她帮忙而已。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翡绿的眼瞳向两仪式真诚地传达着。 

式的眼神似乎变得忧郁了 

“虽然呢，我很想相信你，更想遵守那家伙的约定。但是，橙子已经预先和我说好了，要你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接近她的” 

“为什么？” 

“你，是被成为英灵的存在吧？英灵，只是抑制力进行歼灭的工具吧？而橙子她自己说，她曾试图以制作人偶方式达到根源，因此，想必她已 

经成为你最佳猎物了吧？” 
“不是这样的——”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橙子对于我，对干也，都有恩。如果你想继续向前的话，就等着受死吧。” 
“你误解了——” 
“另外，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我是杀人鬼没错，可是至今没有杀过一个人呢。这位阿尔托莉雅小姐，虽然你是个骑士，还给人为以十分圣洁 

的感觉，但恐怕，已经有无数人死在你的剑下了吧？” 

“————”金发少女还想再说什么。 

可是，眼前少女的小刀已经化为一道流星，划着美丽的弧线，飞速向她的胸膛驰来——

没有杀意的少女 
没有杀意的小刀 
但，刀光却真实地向自己飞来。 
骑士少女一瞬间犹豫了，她想了刚才织吐血的惨状。同时，凭着对自己装甲防御的自信，以及眼前少女那看似柔弱的身体，她出剑迟缓了—— 

然而，令她大惊的是，即使迟缓也依然迅速的剑，却并没有抵挡住刀。 
小刀的锋芒，划着美丽的弧线，突然改变的曲率。 
一阵炫目的闪光。 
一阵让人以为相机在连续拍摄炫目的闪光。 
之后。 
阿尔托莉雅发现了自己身上异样。 

自己的盔甲，已经完全被叫做式的少女，片甲不留地卸光了。 

一阵寒风吹过。 
露出白色的内衣的阿尔托莉雅，脸一下子变红了。 


“你……竟然……” 
在那魔力编制的盔甲，瞬间消除后，多种情感一下子涌上金发少女的心头。 
骑士的荣耀？ 
女性的羞辱？ 
敌人的可怕？ 
下一部的战略？ 
…… 

“稍微对不起了，阿尔托莉雅。”式目光微微低下了一点，“本来想先解决你的剑，可是我看不清那东西的死。而那盔甲又覆盖了你的身体， 

所以我只好先解决它了” 

“——顺便说句，我对那方面是没有兴趣的……”式的头更低了。 

“…… ……”金发少女咬牙顿了一下，“……，那无所谓！战斗与性别无关，即使你是个男人，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只不过，我的装甲， 

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作用了啊。……也罢，为了节约自己的力量，……那我就丢掉它吧……两仪式小姐，我想我们的战斗可以正式开始了。” 

又吹来了一阵风。 
少女阿尔托莉雅的头发随风舞动起来，在圣剑的光辉下，金色和白色的开始交织，缠绕，即时生成了一幅美妙的动态美图。 

——那样的美丽，大概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动吧。

两仪式起头来，直视着眼前这位骑士少女。 
洁白无暇的身体上，除了白色内衣外，只剩下金黄色的长发在飘逸着。 
她仔细盯住她的身体，用她那能够直视死亡的眼睛，仔细地看着，从上到下。 
然而，令式的为意外的是，除了这一副美妙的身体外，她看不到任何象征死亡黑色的点。 
只有细微的黑线，暗淡地仿佛织布细丝般的黑线，在月光和剑光相应下，时隐时现着。 


“你……在看什么……”金发少女脸上又泛起了微微的红润，“我的身体没什么好看的！快点放马过拉，一决高下吧！” 
说着，她用力握紧了剑。 

“我说这位阿尔托莉雅小姐，你不是人类吧。”式的眼睛依然盯着她的身体，“虽然，看上去十分有质感。但你身体的构成，似乎不是人类普 

通的肉体。这样的话，您是不是要为刚才所说的谎话负责呢？” 

阿尔托莉雅再次低下了头。金发将她的脸完全盖住了。 
“……你说的没错。但我也没有说谎。我的身体不是人类，但我曾经是人类，我的灵魂也和人类接近。英灵的存在就是这样。但是，我有我的 

自由意志，不是别人的工具。我的心决定我的行为。我以骑士的荣誉起誓，我没有欺骗你。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伤害任何人——” 

“……”双方沉默了一会。 

“……很遗憾。虽然我很想相信你，虽然你的表现也让我很想相信你，但作为一个连人都不是的存在来说，我实在无法信任。你甚至只是被你 

BOSS灌输了这样的性格也说不定。” 
“这样的例子，我以前就见过。虽然也是很可爱的家伙，但终究只是别人的工具而已”。 

式握紧了手中的小刀，“就算我的能力与你相比太远，就算取胜的机会只有千分之一，但只要我这双眼睛能捕捉的到，最后的胜利定然将是我 

的。至于我自己，死亡什么早已就无所谓。没有听说过杀人鬼会畏惧死亡的吧？” 

式和她的寒光再一次逼近了。 
而阿尔托莉雅依然低着头。 
在这种时候，她，究竟还在想些什么呢？

优美的弧线再次出现，流星般的刀光再次急驰向金发少女的胸口。 
然而，就在刀光快到终点的时候，却发现目标不见了。 
式敏锐地转身，一把闪光的长剑向她劈来。 
式急忙用小刀去抵挡。 
激烈的碰撞，迸射出耀眼的火花。但还是剑胜了几筹，刀，连其主人，瞬间加速，被一同击飞。 

式用力握着小刀，在空中飞退着，调整好自己的重心，做好了缓冲着陆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眼前再次闪出了剑光。穿内衣的金发少女，以不可能的速度，带着剑又光速般驰来。 

式瞬间感受到了死亡。 
虽然，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自从和那小子交往以后，她也变得学会珍惜自己了。 
想起最近和干也去游乐园的点点滴滴，那小子天真无邪的笑—— 
想起干也突然教自己玩galgame，并指出自己是哪一种萌属性，那坏坏的笑—— 
想起那些—— 

不过，那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式的思绪马上又回到了战斗。 
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使小刀再次抵住了飞来的剑。 
但，作为代价，式飞退的加速度再次提升了。 
嗖的一声。 
她的身体重重撞穿了街道的旁边的钢筋水泥墙。 

第二次了。 
这副身体再次被殷红的鲜血所浸染。 
这一下，式似乎终于醒悟了。 
自己果然是个不合格的杀人鬼。 
有了留恋与向往的东西，就连身手，都变得如此粗糙起来—— 
不——不是身手—— 
而是自己的决心 
在战斗的时候 
分明应该想杀死对方，但行动起来去无法做到完全同调 
但，这都要怪干也，不是吗—— 
要不是他的话—— 
糟了，在这个时候怎么能想这些东西呢—— 
但是，已经控制不住了…… 
式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你应当明白与我的差距了吧” 
传来了金发少女的声音 
“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你看，就算这样，我也没有打算加害与你” 
声音逐渐近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我无法断定你精神有问题，但至少，你身体现在受的伤很严重……” 
声音就在耳边。 


但几乎同时，另一个声音，却在街道中响起—— 
“我拒绝。我要在这里打倒你。”

阿尔托莉雅感到十分意外，不仅是对方已经受到严重的伤害，更因这句话——对她来讲，那曾经是自己虽负伤却依旧坚持战斗，维护尊严与荣 
耀的话。但没想到，今天，却被对手说了出来。 

满身是血的少女慢慢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和服。 
接着，用小刀，再此“杀死”了自己身上淤出的血源。 


“真得很抱歉……阿尔托莉雅的小姐，今天的战斗到现在已经与我的老板无关，甚至与任何人无关了。刚才，我对死和生的感受，使我做了一 

个重要的决定——我想继续战斗下去，看看自己是否是一个真正的杀人鬼，看看自己曾经失去的，和后来获得的，哪个更珍贵——哪边，到底 
才是我真正存在的意义。”式平静地说。 

“我想以自己最本真的人格，那个名叫两仪式的存在，在今天，与你战斗——去寻求我的答案。” 

接着式又笑了，“我真是很幸运，能碰到你，骑士小姐。在你身上，似乎有我缺少而需要追寻的东西啊” 

“你究竟——”阿尔托莉雅此刻不知到说什么是好了。 

“就这样，战斗继续开始吧，不要留情哦——”式此刻脸上露出了最纯真的微笑。 


“好吧，我答应你”阿尔托莉雅也严肃起来。对她来言，尊重对手是骑士的基本准则之一。终于，她决定，要以最认真的态度去迎战眼前的对手了。 

于是，战斗便再度开始了。 

此时，式似乎已经忘却了一切疑虑，整个人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去，就如动物要呼吸，人要向往自由的本能一样。 

流畅的技法仿佛浑然天成，刀光轨迹的摆动也仿佛如具有了智能的生命一般，既避免了与剑的正面冲突，又能在现有的基础上发挥最大的力量。 


好厉害—— 

阿尔托莉雅禁不住暗暗赞叹着。这使她想起了以前对阵过的一个天才剑士，拥有华丽的刀法和无双的技巧。不过和当时的他相比，眼前的这位 
短发少女恐怕更能称得上天才了吧，从刚才她的绝对劣势，到现在能以一把小刀与自己战成匹敌，这几乎，也已经是接近奇迹的事情了吧。 

不过，由于阿尔托莉雅卸下了自己的铠甲，魔力损耗顿时减轻了不少，因此战斗起来不仅毫不吃力，甚至有了更多魔力去运用在战斗上。 

于是她开始将更多的魔力注入自己的进攻，魔力放出也慢慢接近最大值。 

速度，力量，阿尔托莉雅在都明显上升。 

刀剑交相辉应着，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回合。 

慢慢地，式，似乎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终于，由于疲于应付那强力的光剑，式在右上方出现了一个漏洞—— 

怀着对对手收的敬意，阿尔托莉雅举剑毫不犹豫地向式右肩劈下。 

噌——的一声 

一条手臂，就这样飞了出去——

但令人吃惊的而是，飞出的手臂竟然没有流一滴血，而对手也没有就此丧失任何斗志。 
“这……是假肢？”但就在她吃惊并想收回剑之时，自己身上却亮起了一道极速的闪光。 

名为两仪式的少女，在一瞬间聚集所有的精力，切断了金发少女右臂一根极其微小的线。 

“这下我们对等了吧”式淡淡地说道，“我那条手臂本来就是义肢，丢掉倒也无妨。倒是你，因此而疏忽大意了呢” 

“原来是这样……”，阿尔托莉雅却意外地恢复了冷静，“但是——你错了，我的手臂没有废掉了。只是不能供给魔力罢了。到是我，因此而 

知道了你眼睛的秘密啊。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事物的死吧——” 

“原来是这样，那副身体——果然早已超出通常生命的范畴了。”式稍微有些吃惊，然后又平静地说“没想到，你竟然还告诉了我你力量的源 

泉，真有些意外。要知道，我眼睛的能力可是会随着理解而升级的。” 

“—— ——”微风拂过，金发少女显得有些单薄，但依然淡定地说“你也告诉了我你眼睛的原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然而此刻，阿尔托莉雅心里却很沉重。 
自己心里清楚，无法供给一条手臂的魔力，也就是意味着自己无法使用那圣剑的真正力量—— 
但其实，真正糟糕的是，她自己的魔力本身也早已不那么多了。 
自从她的Master死掉后，只是作为自己独立出战，她的魔力量最多她只能停留七天，而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她之所以如此浪费魔力的原因，最主要是因为她没有停留在世界的媒介。 
就算因为Avalon而得到了盖亚的支援，但也要不断抵抗来自另一抑制力阿赖耶识的修正。——而在现在人类社会高度发展的聚集地，阿赖耶识 

的力量也要远比她那个时代强得多。 

“士郎和凛啊——我究竟能不能达到那个答案呢——”回想起来到此地的目的，金发少女在心中扣问着自己。 

但是，现在终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是两个寻求答案的人决战的时刻。 

没错，毫不迟疑的，式又发起了进攻。 

失去了一条魔力供给的手臂的阿尔托莉雅，剑已经移到了左手。但是，可以看出，她身体呈现出了明显的不平衡。无论速度，还是力量——不 

仅变弱了，更要命的是，与战斗的她所进行的搭配的战斗技术，已经呈现出了太多的不和谐—— 

魔力依旧在慢慢流逝。阿赖耶识的修正依旧在继续。 

而战况也越发激烈。 

式毫不手软——那流畅的战斗技法，真让人怀疑，正在战斗是另一个人——亦或，只是式唤醒了自己身体里未知的部分？ 

无论怎样，式，最后终于找准了一个机会，将金发少女另一条手臂的细线也切断了—— 

顿时，阿尔托莉雅手臂感到一丝疼痛——

在几年前 
曾经追求圣杯的阿尔托莉雅——也就是那时的Saber。在圣杯战争后，借助她的Master士郎，还有远坂凛的帮助，留了下来，希望能寻求自己心 

中的答案。 
可是不久，以现在的时间来说，是六天前，一场灾难降临了。 
她的Master士郎在外出时遭到了某魔术师的暗杀，同天也传来消息，凛在伦敦也下落不明。 
失去Master和可以依靠的伙伴的Saber，十分痛苦。 
但是，在几年的时间里，因士郎和凛的帮助，她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对很多年前自己疑问的答案。 

自己的荣耀，自己无需否定 
这一点，她已经深信。 
但是，别人的追求，同样也不能轻易否定。 
她身体里有着龙之血脉，她拥有着不老不死的身体，她有着以高傲作为其灵魂起点的起源。 
这所有的一切，让她优秀于所有普通人，让她高傲于所有普通人，但同时，也让她无法理解普通人，无法与他们正常沟通。 
这，也是造就了她历史上的悲剧的根源。 
坚信自己，这是没错的。但是，如果轻易否定别人，就会出问题。 
在她读到现代哲学的最主要流派——后现代哲学的时候 
她醒悟了 
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独特价值。世界是多元的，价值也是多元的。 
普通人的价值，和伟人们的价值，就本质来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只有得到普遍承认的价值，才能成为世界的主流。 
虽然看起来不那么美好，虽然看起来很庸俗，但，那却是赤裸裸的真实。 
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们，只能把握住自己眼前的现实。 

而与之相反，自己—— 
却是那样—— 
她哭泣了，在了解到这些的那一刻，作为少女的阿尔托莉雅，她哭泣了，哭得很伤心。 
“我没有错。” 
“可是，如果我能早些明白，我的骑士们——子民们——也没有错，那就好了……” 
这样想着，擦干眼泪的少女，决定抛弃现在所谓王的身份，抛弃这不老不死被诅咒的身体——以一个真正女孩的身份，活下去—— 

就这样，在安葬了士郎之后，她来到这里。 
她想拜访传说中的人偶师，为她制造一个属于自己但也属于平凡的肉体—— 
这只是她单纯的愿望。 

然而，与两仪式的偶然相遇，却打乱她的计划—— 
在这场战斗中的她——阿尔托莉雅——还能去实践自己的答案吗？

一阵寂静的沉默。黑夜又笼罩了街道的全部。 

过了很长时间，这寂静才被短发少女的声音打破。 

“……原来，你是那是个样子的……又是这样的追求自己的答案的啊……”式闭上了眼睛，“看来，我们的战斗无法继续进行下去了。” 

“为什么——就算失去了魔力的供给，我也依然是训练有素的骑士。我的格斗技巧，要远远超过普通人的”金发少女似乎恢复了常态。 

“这可不行——你用拳脚是无法打败的我的，而我也无法杀死的你身体——这样以来，就谁也不会取胜了” 

“我告诉你我身体的构成把——是由魔力具现的以太……” 

“不要说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可以决定我们的胜负——”式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什么主意……？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真的很意外……”阿尔托莉雅疑惑地问道。 

“因为啊，我也找到自己的答案了。我果然不是一个杀人鬼。即使我自己真得想杀人，可是我却依然没有杀成一个人。” 
停顿了一下，式又接着说，“我的好主意——就是所谓的“萌战”啊——你，有听说过吗？” 

“萌战？……没有听说过……只是好像以前士郎曾用很坏的眼神盯着我，说过我很萌之类的话……还说什么大萌是隐藏在深处的——但说实在 

的，我很无法理解……” 

“果然是这样啊——你很有潜质——所谓萌战啊，就是女孩子穿上漂亮的衣服，让男生们去评判，最后选出谁最可爱的比赛……” 

“漂亮的衣服——可是，我已经没有衣服了——刚才的装甲和私服都被你给杀掉了……”而且，阿尔托莉雅的脸又突然红了，“那样，会很不 

好意思的……” 

“你不说要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吗?现在的女孩，有几个不爱美的？我也是被干也好好教育后，才开始注意这些东西的。”式说，“我可以给你提 

供漂亮的衣服的。如果明天的你萌战能取胜的话，我就答应你的要求，让橙子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 

“真的？”阿尔托莉雅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地问道。 

“那当然了”此刻的式也变得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跑去拉她的手，“回到我家后，我的水手服，你就拿去吧！——” 

…… …… 
………… 

乌鸦终于可以睡好觉了。 

而两名少女身影，此刻也转移到了两仪家的大宅内。

Saber

SHI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