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天写的全删了,今天重新写的。话说再纠结对话,情节就推进不下去了。所以破罐子破摔,就这样吧。
萧景琰看了看蔺晨,又看了看梅长苏,:“小殊,那个,外殿有各地今天新到的军情,折子都在我桌子上……”
梅长苏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干脆地道:“那好,你们慢聊。”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走远了,才转过头去,想跟蔺晨说话。
只见眼前的蔺大公子,毫无一般人出入东宫内殿时的紧张不安,而是以一种潇洒而礼貌的姿态扫视着内殿的陈设,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不羁的气质,让萧景琰觉得连一句“此系内殿,不必多礼”的客套话都是多余。
“小殊要去北境,你知道么?”
“不知道的话我来这儿干嘛?”蔺晨觉得有点好笑。
“他可去得?”
“去不得的话他来这儿干嘛?”蔺晨觉得更加好笑。傻瓜,梅长苏决定的事,谁改变的了?
“打仗行军是要体力的,更何况战场在北方。不要欺负我不懂医术,我想就算我也能看出来,依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行!”萧景琰并没有理会蔺晨玩笑似地答话,而是很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拒绝。
“依他现在的身体是不行,不仅您知道,他也知道,更别说我这个天下第一的蒙古大夫了。”蔺晨并没有否决萧景琰的看法,“可谁说的,他要一直这样呢?”
萧景琰的眼眸一亮,慢吞吞地确认到:“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让他恢复?”
“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劲力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不过武功嘛,能恢复个五六成吧……”蔺晨很认真很肯定地说。
萧景琰喜出望外,失声叫道:“真的?”
“不然呢?”
“你说的恢复是永久的,还是……”萧景琰到底觉得有些不对,“我太了解林殊那人了,他要是不顾一切想要上战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所以我才会这般犹豫,哪怕他说没关系。”
“长苏心性坚韧,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殿下放心,我蔺晨有信心保他在北境无恙。”
“那之后呢?之后会怎样?”萧景琰一下子就抓住了要害,蔺晨的话限制了时间段。
蔺晨好像稍微怔了一下,心想长苏这位水牛殿下不是挺厉害的嘛。
“之后?之后就更好了,等他平了战事,我就要带他回琅琊山,什么病呀灾呀都没有了,连药都不用喝了。”
“太好了!”萧景琰感到这几天从未有过的高兴,也没计较蔺晨说的要带他去琅琊山这件事。毕竟,琅琊山不是天涯。只要小殊好好的,在哪里都没关系。
不过……
“你有何等办法,能达到这样的奇效?那为什么以前不用?”萧景琰还是不依不饶地想要完全问清楚。
“天下奇药,很多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以前没找到,现在找到了,仅此而已。也算机缘,也算天意吧。”蔺晨正色道,“天佑大梁,国祚绵长。”
“是什么药?”
“冰续草。”看来这位太子殿下是不问到完全放心不肯罢休了,蔺晨索性就把实话告诉了他,反正他也看不到琅琊的藏书。
“唔,冰续草?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萧景琰思考半晌,觉得没什么问题了。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
蔺晨看着该说的都说了,该信的也都信了,想必林殊这位至交好友也不会再为难什么了,心中有些快慰,但很快就转成了悲哀,不过面上不露分毫,仍是笑的一派自信。
萧景琰尚且可以被瞒着,为好友高兴着,欣慰地度过这三个月。
可蔺晨却不得不眼看着好友的生命一点点消逝,而且根本无处倾诉。
“长苏,我上辈子欠了你多少啊。”蔺晨不由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