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音容笑貌,那些来不及报答的人们,都不在了……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死亡,是不是就像一座屋的消亡一样,会不会存在灵魂,弥散在空气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迅速撤销着我们的眷恋,终究变成了心硬如石的成年人;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成年后故地重游,当捧着发蔫的梭梭草时,仰望没有老鹰盘旋的灰天,忽然鼻酸。什么都在往前走,被洪流冲刷,什么都没有永恒的意义,儿时学过的一些能安慰自己的公式,其实就像冷笑话一样荒谬。 只是老房子还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立在树影摇晃里……直到最后一批“小孩子”也终究有了“小小孩子”,“小孩子”也变成了要靠捂着热气,嚼着回忆来活的老年人。 一切都消失了,一切也都以一种貌似没有崩坏的完美理性,维持着运转。 我只是还没有那么快去做好身边熟悉的人和事物一个个消失的准备。你总是以为,你绕了一大圈,重回旧地,最多就是有些东西苍老了些,可不,时间这个残忍的老头子,却偏偏让很多东西都消失了,很多你惦念过的位置,都空了。 就像一个朋友所说的那样: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已经开始面临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