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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查子(无逻辑的HM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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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IP属地:陕西1楼2013-08-06 21:22回复
    好吧,我知道我还有一个两个大坑。。。
    可是,仍然阻挡不了我继续挖坑的欲望。。。
    话说最近很热,人一热难免就有些暴躁,于是,我又想着虐虐展大人两口子了。。。
    只是这一篇文就是为了虐而虐,估计没有逻辑,所以不管看见什么情节,各位都不要惊讶,如果被雷着想拍砖的话,借用我的偶像某姒的话来说,就是,希望是金砖


    IP属地:陕西2楼2013-08-0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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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查子
      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
      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
      ——晏几道
      秋雨绵绵,好像永无尽头一般,秋意未深,可是因为这场雨,寒意却早已沁了上来。那阴冷透骨的感觉更是一层层刺入人的骨头之中,让人从心底泛出阵阵凉意。
      公孙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那布满雨滴的天空,这个秋天,整个开封的天空似乎更分外的低沉,那温暖干燥的金秋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季节。是的,天,是有理由大雨不停的,只因为……青天已然不在了。
      屋檐下的雨水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就好像是离人眼中的眼泪永无停歇,公孙策忍不住发了会呆,大人的灵柩已经运回乡,可是他总觉得大人似乎并没有离开,或许就在下一刻,开封府外面的大鼓被人再次击响,那威严的声音就会响起:“升堂!”
      可是……
      “先生!药要扑了!”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将公孙策一下子拉回了现实,他微定定神,炉上的药罐热气徐徐,药香四溢,眼看就要扑出来了,他不由有些自责,正想伸手,那人已经赶了上来,将药罐稳稳的端了下来,顺手倒入药碗中:“这副药喝下去,一定就能好了!”
      那人虔诚的絮絮叨叨着,似乎这样就可以药到病除。公孙策听着不由哑然失笑,只是笑着笑着眼眶却有些酸涩,许是让药气扑的吧,公孙策模模糊糊的想着。
      其实,每一次他倒药入碗时,他何尝不是这样期望的,可是,却往往事与愿违,这些年来,他只看见老天从那个年轻人身边带走了一样样他最宝贵的东西,难道现在就连生命也要夺了去吗?
      那人终于倒好了药,小心的放在一边:“先生,刚才八王爷又派人送了好些补药来,我已经送去你的药房了。”
      “有劳了。”公孙策微微点头,回头看着那人疲惫的脸,宽慰的笑笑:“张龙,你赶紧去歇歇吧,这段日子以来,也辛苦你了。”
      张龙垂下了眼眸沉默不语,半天低声道:“我不怕累,只怕闲下来。”
      公孙策心中一痛,是呀,他何曾不是这个样子呢?二人都不再说话只听着窗外雨声潺潺,绵绵不息。
      半响,公孙策拍拍张龙的肩膀:“还是去歇着吧!”他端起药碗转身想走,却发现张龙似乎欲言又止。公孙策笑笑,低声道:“怎么了?可是家里的媳妇又催你回乡了?”大人的五七已过,灵柩已经回乡安葬,忙了这些日子了,这些校尉们是该回乡看看家里人了。这个时候也许“家”是最能疗伤的地方吧?
      张龙苦着脸摇摇头,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物,红艳艳的色彩,在他素服的映衬下格外的醒目,公孙策定睛望去,竟是一个喜帖。
      公孙策一愣,低声道:“是什么?”
      张龙犹豫了一下轻轻打开了喜帖,里面豁然写着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似乎一击重锤,狠狠的击中了公孙策的心,他一个踉跄,几乎就要站立不稳,那滚烫的药汁一下子泼在他的手上,可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一把放下手中的药碗,几乎是抢夺一般,从张龙手上夺过了喜帖,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一句话“舍妹丁氏月华与方子默喜结良缘。”


      IP属地:陕西3楼2013-08-0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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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名字公孙策并不陌生,五年前,同样的烫金的大红喜帖,那个红衣武官阳光下笑道:“我和月华想请先生帮忙写一下。”红色的喜帖在阳光下泛着愉悦的光彩,叫人从心底感到高兴,自己说了些什么:“公孙策荣幸之至!”
        那红色的喜帖当时就放在他的案头,他始终没有动笔,不为别的,只是他要好好想想,一定要写的大方得体,才能配得上那人影双双。可惜他还未想好用那种字体,便发生了后来的种种,一切便烟消云散了,那堆喜帖他终是默默收起,压在箱底,恐怕让那人看见心里更难受。时间久了,就连公孙策自己都不敢打开,只怕岁月无情,那红色早已褪尽……
        最后一次看见那个女子又是什么时候?公孙策微微蹙了眉。是了,那是襄阳城外的断魂崖上,那一夜跌入深渊的何止是丁兆兰一人而已?
        “展昭!”丁月华的脸色苍白如纸,冷冷的山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就像是一缕地狱而来的亡魂,绝望却执着:“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大哥的身份,是与不是?”
        展昭的脸笼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终是低声道:“是!”
        “你也知道湛卢就是开启宝库的钥匙,是与不是?”
        “是!”展昭的声音依旧沉重冷静,听不出一丝喜怒,只是斩钉截铁答出这一个字。
        丁月华冷冷的望着他,突然高声大笑起来,她笑着,可是那笑声却是那样的悲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突然一下子跃到了展昭的面前,笑道:“展昭,我不知你最喜欢的是谁,但是想来这个世上你最恨的应该是我吧,事到如今,你连哄骗我一句,都不愿意吗?”她微微笑着,月光下如同一朵开到尽处的青莲,或许下一刻就会成为灰烬。
        展昭眼中闪过一丝疼痛,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惜皇命难违!”
        “好,好!”丁月华依旧笑着:“好一个皇命难违!我一直以为你我二人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却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丁月华的一厢情愿而已,对不对?”
        展昭沉默着,她也并没有打算等待他的答案,她似乎已经力竭,踉跄着退后了两步,突然笑道:“不对,不对!原来如今我丁月华家破人亡,都是我自作自受,引狼入室!”刀光一闪,她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没等众人惊呼出声,她突然狠狠地将匕首插进自己的左肩,血一下喷溅了出来:“展昭,从今天开始,你我一刀两断!”


        IP属地:陕西5楼2013-08-06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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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展昭文自有套路,我刚写了一段就被囧昭妹子猜对了。在我的设定里,丁大是襄阳王的唯一骨血,寄养在丁家。好吧,反正昭文里襄阳王的沧海遗珠众多也不多丁大一个,至于后面吗。。。我就不剧透了,因为本来也没有什么剧情,说白了,就是为了虐。。。
          我写了这么多,可怜的展大人两口子,还没有正式出场,我真是啰嗦啊


          IP属地:陕西6楼2013-08-0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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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展大人写的如同琼瑶男主附体了!!!
            展大人我对不起你!


            IP属地:陕西9楼2013-08-0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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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可是有什么心事?”公孙策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明亮的眸子,还是那样沉静无波,可是谁知道那眸子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伤痛?
              公孙策心中一痛,搭讪着站起了身踱到了窗前,苦笑道:“这两天雨真的很大啊!” 怀中的那个喜帖似乎就是一块寒冰,压着他胸口隐隐的有些痛。他虽然已经打算据实相告,可是真正面对那个人时又怎么开得了口?
              “先生发愁的应该不是这场大雨吧?”展昭的声音依旧平静:“有什么事情先生不妨直说。”
              公孙策一惊,本能的回头,展昭淡淡一笑,继续道“先生,这件事可是与月华有关?”
              “你?”公孙策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心痛这人的善解人意还是该恼怒自己的决定呢?
              “事到如今,能让先生面对展昭这般为难的,恐怕也只有月华的事情了吧?”展昭似乎很是平静,可这平静却更让公孙策心如刀割,一个人要痛到什么地步方能如此的平静呢?公孙策实在想不出来。
              公孙策思量再三,终是伸手入怀将那张喜帖掏了出来:“这是今早丁家派人送给八王爷的。”
              展昭轻轻接过,打了开来,耳边还是伊人轻快的声音:“展昭,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三月好不好?”
              “我看看日子啊!”展昭拿过黄历随手翻过:“二月不是更好?哎呀,算了算了,就是明天,所谓捡日不如撞日,就是明天,反正丁大小姐着急啊……”
              “呸!”丁月华俏脸微红,一把抢过黄历:“谁说我着急,要不然等到明年三月,或者是后年三月!”
              “是在下着急,是在下急着迎娶我的新娘子!可万万别等到明年三月!”展昭忙笑着作揖:“只是展某实在想不通我家娘子为何对三月情有独钟啊?”
              丁月华微微抬起了下巴,好像是一只沐浴在春天阳光下的小猫,展昭忍不住伸手拉她入怀,她到很顺从,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笑道:“我记得对面卢大嫂和卢大哥成亲时是秋天,那一年雨水真多,天一下子变得好冷。可是卢大嫂的喜服早就做好了,来不及改了,只好一边发着抖,一边拜堂。我那时就想啊,将来我要成亲一定要挑在阳春三月,穿的不多不少,当个最漂亮的新娘子。”
              展昭忍着笑,用手指在脸上滑过:“没想到丁大小姐在小小年纪时就有这样的人生规划,真是天才儿童啊!”
              事过境迁,实在没想到她最后竟会挑着这样一个多雨的秋季,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嘛?也许那一夜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吧。
              “方子默?”展昭轻轻念着那个名字,这个名字他也不陌生,方子默是月华同门大师兄,那日,在断魂崖,他也在场。
              “展昭,枉你号称南侠,却是如此歹毒的心肠!枉费月华对你一片真心,可是你都对他做了什么?”方子默一手抱起重伤的丁月华,对着展昭怒目相视,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展昭撕成碎片。
              丁月华左肩早已被鲜血浸透,如同盛开着艳丽的牡丹,月光下显的诡异而凄惨,展昭努力的咬下嘴唇,口腔里满是腥甜的味道。可是他不能多说,也不能解释,否则所有的牺牲和努力都成了泡影,他咬牙终是说出了一句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怪,只能怪她生错了地方!”
              “你!”方子默大怒,长剑一指就要扑上来,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那是丁月华的手,那曾经温柔的、美丽的手指,如今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只是牢牢的拉住了方子默的衣襟:“师兄,带我走。我要去找我大哥!”
              ……
              展昭垂下了眼眸,将喜帖放在桌上,公孙策正想说什么,却看见他一手端起桌上的那碗药一饮而尽,公孙策大惊:“小心烫!”
              他话音未落,那人却被药汁呛住,拼命的咳嗽起来,竟然将喝下的药全部呕了出来。公孙策急忙帮他抚着后背,唤着他:“展护卫!展护卫!”一眼望去只见那药汁中竟混着缕缕血色,心中更是惶恐:“展护卫,你感觉怎样!”
              展昭终于止住了咳嗽,勉力笑道:“展昭真是无用,喝药竟然也能被呛住,累先生担心了!”
              公孙策心中剧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帮他轻拍后背,稍稍缓解他的痛苦。
              “先生,我没事,你放心!”
              公孙策望着他瘦骨嶙峋的模样,只恨不得大喊一声:“你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可是这话他怎能说的出来,话到嘴边成了:“你好好歇着,我再去煎药。”公孙策强忍眼泪站起身来,只准备离开,却听展昭唤道:“先生!“
              公孙策一愣,站住了脚,只听那人轻轻道:“我想回一趟江南!”


              IP属地:陕西10楼2013-08-08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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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江南?”公孙策大惊,说心里话,他当然希望昭华二人能破镜重圆,可是事到如今。先不说展昭的身体几乎已到了极限,此时此刻他怎么能长途奔波再回江南呢?更何况,直到如今丁家的人依旧恨他入骨,加上如今丁月华与方子默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展昭又该如何才能改变这一切?
                抢婚?公孙策脑子莫名闪过一个词,或许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这四人联手,再施些巧计,说不定还有几分可能。难道展昭也是这样打算的吗?公孙策急忙望向展昭,却看见他依旧是一脸平静。不对,以展昭的个性万万不会有这样的打算。公孙策一时心乱如麻,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先生,你比我更清楚我的毒,我想我的时日已是不多了。”
                “胡说什么?”公孙策恼怒起来,他不知道是恨那人的明了,还是恨自己的无能?他留不下大人,现在更要看着眼前这个人渐渐的逝去!
                展昭笑着站了起来,抬手对着公孙策施礼道:“这些年来,多亏了先生,展昭才能多活了这些时日,早已满足!”
                “你不会死!绝对不会死!”公孙策方寸大乱,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让他中了心蛊之毒?为什么?老天为何这般不公平!
                “先生,你听我说。”展昭轻轻扶住公孙策坐下,让这位老者冷静下来:“先生相护之情,展昭至死不忘。只是,我最近常常在想,若是明日我无法在醒过来,还有什么是无法割舍的呢?思来想去,只觉得这一生只亏欠了一个人,我想去看看她,看看她现在好不好。哪怕只是远远一眼,就足够了。”
                “可是,你的身体……”
                “若是在劫难逃,百日与一日又有何区别呢?”
                “展护卫,你可知道,丁姑娘婚期在即,你去了除了只增添烦恼,还有什么意义。”
                展昭闻言,轻轻站起慢慢走到了窗前,窗外雨下的正急,雨丝缠绵似乎永无尽头,合着那雨滴声,那哀伤的歌声仍隐隐传来:“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
                展昭轻轻笑着,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半响,只听他轻声道:“昔日我曾许她很多事情,可是,我却做不到了。只希望那个人能帮我做到,她以前吃过很多的苦,只愿她以后都能平安喜乐的生活下去!”


                IP属地:陕西12楼2013-08-09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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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兆慧已经走到了门口却犹豫起来,他来回度了几步,只觉得膝盖隐隐地有些酸痛,昔日襄阳一役到底是给他留下了病根,一到秋天,他的双膝就会疼痛不已,严重时更是连走路都成了问题。好在,这几年在月华与妻子暗香的悉心照顾下,才慢慢有了起色。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假以时日,或许也能痊愈。这些天忙于月华的婚事,想必是有些劳累了,这会儿又开始疼痛起来。
                  其实能不能痊愈,丁兆慧心中早已不再计较了,襄阳一役,大哥惨死,而月华更是失去了所有的幸福与快乐,相比而言,似乎他已经是最幸福美满的人了。如今,他只希望月华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能快乐的生活着。
                  只是,他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婚礼能不能给月华带来幸福呢?方子默,他是放心的,这些年来子墨对月华不离不弃,在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幸亏有他陪在月华身边,所以当方子默一来求亲,他立即就答应了下来。这些年来,他们也该修成正果了。
                  他本以为这是对月华最好的安排,可是妻子暗香却不这么想:“你真觉得这样安排,是月华希望的吗?”暗香的声音很轻,但是与丁兆慧来说确无疑是一道霹雳:“你说什么?可是月华说了什么?”
                  “你莫急!”暗香急忙按住他:“月华什么也没有说。”
                  丁兆慧哪里坐得住,推开妻子的搀扶站起身来,有些烦躁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他腿脚不便,又走的过于着急,完全是跌跌撞撞。唬的暗香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有些埋怨道:“这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急脾气!“
                  丁兆慧知道妻子的担心,昔日就是因为他的急脾气中了襄阳王的奸计,被陷在铜网阵里几乎送了性命。多亏那人相救,才逃过一劫,脱险后才知道那人的种种。丁兆慧后来常常在想,老天为何会这样捉弄着世人?那人害死了大哥,却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之间的帐又该如何计算呢?
                  妻子话让丁兆慧不免有些心乱如麻,他一掌拍在桌上:“我知道月华的脾气,可是……”他忍了忍,终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可是她和展昭怎么还能有可能?月华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难道只是为了那两年的时光,就要赔上月华一生吗?”
                  暗香也黯然,她有些忧虑的望着丁兆慧,犹豫再三终是开了口:“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年,可是那应该是月华心中最美好的时光,对不对?”她凝视着丈夫的眼眸,低声道:“兆慧……你要和月华好好谈谈。”


                  IP属地:陕西14楼2013-08-09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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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丁兆慧却不知该怎样和妹妹谈,是当头棒喝:“你和他已没有可能!”还是应该细心开导:“方子默是这世上难得的好人,一定要好好珍惜。”思前想后,丁兆慧只觉得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苍白,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开口。他突然想起那个温和善良的兄长:“大哥,若是你是我,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未等他心念转过,眼前的门“吱”的一声被人拉开了:“二哥!”人影一闪,丁兆慧已经被她扶住:“才下过雨,路上湿滑的很,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张望:“二嫂呢?”
                    丁兆慧笑道:“我哪里那样无用,这点路还是难不倒我的。暗香她在前面忙着呢。”
                    丁月华淡淡一笑:“这些日子你们都太累了,过几天就好了。”
                    丁兆慧心里一紧,过几天就是月华的婚期了,她这样清清淡淡的说着,却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月华……”
                    “二哥,先进来坐吧!”丁月华稳稳扶住了他,将他扶进了屋子。屋子已经装饰一新,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色,丁兆慧一眼望见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一件鲜艳的喜服。那喜服折叠的整整齐齐,显然它的主人还未曾穿试过。
                    很多年前,丁兆慧曾经见过月华穿着喜服的模样,那一年,喜服刚刚做好送来,她就迫不及待的穿好,跑到自己和大哥面前显摆:“怎么样,可还好看!”
                    丁兆慧哈哈大笑:“大哥,我就说女大不中留,你看看月华那叫一个心急啊!”
                    丁月华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话我可记着,将来你娶暗香的时候,我一定要说给暗香听!”
                    “去去,谁说要娶她!”丁兆慧依旧嘴硬。
                    “这一句也要记下来!”丁月华微微一笑。
                    “别打嘴仗了。”丁兆兰笑着将丁月华拉到眼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不错,不错。真漂亮。”
                    “我可得提醒展昭,千万别给外表欺骗了,一定要小心提防,千万别给某个人吃的定定的!”丁兆慧语气阴险。
                    丁月华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无所谓,你尽管去说,你看他听不听你的。”
                    “完了,完了。看样子展兄已经被吃定了!”丁兆慧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样。
                    “兆慧,别胡说,什么完了,完了?”丁兆兰微皱了眉:“就要办喜事了,你言语上一定要注意些!”
                    丁月华有些得意朝着二哥挤挤眼,小脸上全是幸福。她只觉得大哥帮她“凶”了二哥,却丝毫不在意二哥的口无遮拦,在她心里,她和展昭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应该是永无止境,根本不会为了一句话而停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好一切,做个快快乐乐的新娘子,却不知道一切只不过镜花水月,终成了泡影。
                    丁兆慧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后来的种种是不是就是因为他那一句“不吉利”的话?现在的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个噩梦?或者下一刻他就会突然惊醒,发现不过就是打了个盹,他的小妹正满心欢喜的试着自己的嫁衣,而他一面逗着她,一面和大哥从心底祝福着她?


                    IP属地:陕西26楼2013-08-10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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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全上面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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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时光无情,一切都不会回来了。丁兆慧有些失落,他下意识地揉搓了几下自己的伤腿,就好像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目空一切,意气风发的丁二侠了。
                      “怎么?可是又疼的厉害?”月华赶紧在他的面前蹲下,伸手为他轻揉双腿:“这样可好些?”
                      看着妹妹焦急的眼眸,丁兆慧勉强笑道:“没事,就是有些酸。”
                      丁月华垂下了眼眸,手上微微使劲:“想必是最近太累了。其实……婚礼真没有必要这样的铺张。”
                      “已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总不能让方子默那小子笑话咱们丁家吧?”眼见妹妹的眉尖眼角满满都是愁绪,丁兆慧赶紧笑道。
                      似乎了解他的苦心,月华微微笑笑,却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帮他揉着伤腿。丁兆慧只好继续笑道:“我来猜猜月华这会在想什么,对了,一定是在担心二哥给的嫁妆不够多?”
                      “二哥……”月华抬起了头,望向丁兆慧:“我知道你的心事,我会好好和方师兄在一起的,你放心吧。”
                      “月华啊!”丁兆慧一把拉住妹妹:“二哥只是希望你有个幸福的归宿,这是……这是二哥欠你的!”这其实是丁兆慧心中最大的痛,昔日如果不是他有意撮合,月华怎会遇见展昭,又怎会赔上了一生的幸福,还有大哥的一条性命?
                      “那些都是月华的选择,与人无尤。”丁月华淡淡笑道:“好在都过去了,对不对?二哥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方师兄他对我的一片情意,只怕是世间难寻,月华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是……”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了,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月华突然如同幼年时那样轻轻的搂住了丁兆慧的腰,低声道:“二哥,我只是很想大哥!”
                      丁兆慧心中一痛,眼睛也不争气酸涩起来,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大哥也希望你能幸福!”
                      丁月华轻轻闭上了眼睛:“我明白的。二哥,我想去看看大哥……”


                      IP属地:陕西28楼2013-08-1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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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过天未晴,天空依旧笼着重重的云雾,看不到一丝即将天晴的希望。方子默静静地走在丁月华的身后,只是他突然有一种错觉,眼前那个清瘦的背影,对于他来说,会不会永远只是一个背影,他耗尽一生看到的只能是那个背影?
                        从少年时代,这个女子就是方子默最大的梦想,可是,一个人的出现彻底粉碎了他所有的希望,那就是展昭。他眼看着他们情投意合,比翼双飞,自己却连去争的勇气都丧失了。他心中虽难过,却很欣慰。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展昭能配得上她吧?他这要想着。可万万没想到,让她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是怎样过来的,方子默比谁都清楚。他看着她的背影,实在想象不到这位沉默的、有些忧郁的女子竟是以前那个娇俏活泼的如同春日骄阳般的少女?
                        方子默心痛的闭上了眼睛,好吧,一切都过去了,他要让她快乐起来,幸福起来。只是……不想也罢,方子默暗暗叹了口气,紧赶了两步,与丁月华并肩而行:“看样子天可能要晴了?”
                        丁月华一愣似乎才从久远的回忆中苏醒过来,她有些迷蒙的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却只看见漫天的乌云,却也好脾气的附和道:“是吧。”
                        方子默笑道:“昨个院里的李妈妈还使劲问我,问我小时候有没有骑过狗?我回去想了半宿,把我的前半生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总算弄清楚我是万万没骑过的。”
                        丁月华微微皱眉,却又淡淡笑道:“这是为何?”
                        方子默一脸的认真:“李妈妈说这新郎官小时候骑了狗,成亲这一天是一定会下雨的。”
                        丁月华笑道:“李妈妈逗你的,何况你也太认真了,即便下雨,也是无妨的。”
                        “谁说无妨,我就害怕这雨还要下,你的喜服那样的单薄,一定会冷的!”
                        丁月华心中一怔,她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却不知自己在想要干什么,只觉得心中纷乱异常,前尘往事呼啸着而来,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她掩饰着回了头,却看见草丛中有几支野菊开得正好,花瓣上微沾着几滴雨水,楚楚可怜。她下意识地将花折了下来,握在手里,低声道:“师兄,谢谢你。谢谢你陪我来看大哥。”
                        方子默微有些窘迫,这个时候她对他还是这般的客气:“我也想来拜祭一下丁大哥的。”
                        “他们说,喜事就要近了,总是要避讳些,可你还是陪我来了。”
                        “信他们的。”方子默笑道:“我也好久没来了,也想来看看大哥。走吧,别让大哥等久了。”
                        二人转过一个弯,那两座孤坟就出现在眼前。方子默心中忍不住暗暗叹息,丁兆兰的音容笑貌似乎还在眼前,可是他和他们之间已隔着那厚厚的黄土。
                        断魂崖下唯闻新鬼哭,那断魂崖高百丈,下面更是汹涌的河水,一旦掉入纵是神仙也难救。还记得那一夜,他带着重伤的月华沿着河道苦苦的寻求,可是波涛汹涌,到哪里才能找得到了?
                        他只看着月华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却根本无法阻止她。他想了想,索性由了她而去,那时候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月华难逃此劫,他必定以身相陪。他听说黄泉路上是那样的黑,他舍不得她一人前往。
                        不知走了多少的路,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他们在下游的一处浅滩上找到了丁兆兰的尸体,只是,经过河水的浸泡和冲击,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
                        方子默一把捂住了月华的眼睛:“月华,听师兄的话,莫要看,交给我,我来认!”
                        “走开!”丁月华冷冷道,那声音冷的像冰,更强硬如铁,方子默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只能松了手,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
                        “不,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怎么是这个样子!不是!不是!”丁月华有些慌乱,嘴里不停地在说着什么,开始还能听清,到了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那具可怕的尸体,还是那几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月华啊!”方子默心中大痛,将她拥进怀里,只觉得她在自己的怀里颤抖不已,嘴里只来来回回说着一句话:“不是,不是的。”
                        从那夜开始,她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发着高烧,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方子默心惊胆跳的守在她的身边,他一向不信鬼神,那几日却在暗暗祈祷,祈求丁兆兰在天之灵可以保佑她能度过这一劫。
                        有天夜里,她必是痛到了极点,不停地流着眼泪,只说了一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IP属地:陕西38楼2013-08-13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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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了半截,先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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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时过境迁,但是想来依旧如同钝刀割肉般让人痛彻心扉。后来丁兆慧脱险后,与月华将丁兆兰的尸骨运回了茉花村安葬。无论是襄阳王的余孽还是朝廷的人都没有阻拦,其实他们阻拦不阻拦都没有意义,方子默当时就在想,就是拼上性命,他也要丁兆兰能够魂归故里。
                          如今这位温和善良却又命运多舛的兄长就静静躺在这片的故土之下,也躺在自己母亲的身边。
                          丁月华轻轻唤道:“姑母,大哥,我们来看你们了。”说着便将带来的祭品摆放整齐,又随手拿起刚刚折下的野菊,准备放在自己姑母的墓上。可不知为何只不过瞥过一眼,却好像雷击一般动弹不得:“有人来过!”
                          方子默也很是惊讶,丁兆兰葬在此地几乎无人知晓,而月华的姑母丁毓秀离世多年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急忙奔了过去,只看见丁毓秀墓前摆着一小束野菊,与月华带来的几乎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丁月华突然觉得呼吸都不能自己,姑母喜欢野菊,就连大哥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她只告诉过一人,可是那个人怎么会来?
                          她有些迷乱的转身,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四下寻找,可是天地悠悠,早已经是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
                          “你为什么来?为何而来?”丁月华心中纷乱如麻,乱糟糟地理不出头绪来,就好像这五年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遗忘了过去,脱胎换骨重新来过了?


                          IP属地:陕西39楼2013-08-13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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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以昭昭现在的体力,居然还有能力远远看到了两个武功不俗的人,还能闪得掉的?一定又耗费了不少元气呀……"这个我真的没想到,但是。。。我很厚脸皮的说,展大人在我心里就是超人一样的存在,就算快挂了,也是很厉害的


                            IP属地:陕西43楼2013-08-13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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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深吸了口气,丹田处隐约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咬牙伸手拿出那个小小瓷瓶,倒出了一颗解药塞进嘴里,勉强咽下。又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微微调息了片刻,那阵疼痛感才渐渐熬了过去。
                              缓过了劲,展昭起身辨明了方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了晴雨桥旁。据说这桥得名于一句古诗“西边日出东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相传诗人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那位对他看似无情却有情的姑娘。
                              这个故事曾经月华讲给他听的,只是她对这个故事颇不以为然:“这个故事一定是那些人杜撰的。”
                              “为何?”展昭有些好奇。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要努力地争取在一起,干嘛要假装很不在乎的样子?想必是那男子看上了那女子,可是那女子却看不上那个酸文假醋的秀才,秀才无奈只好这样安慰自己‘道是无晴却有晴’了。”
                              那时候他们都太年轻了,不知道这世间不是你喜欢或者不喜欢就能改变的,更不知道“在一起”这三个字是何等的艰难。
                              身边来往的行人不断,人人似乎都有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到桥上这个满怀心事的年轻人。脚下的河水潺潺永不回头,就如同人流逝的年华,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永远都回不到最初的模样。展昭伸手入怀,先生给的那个小小的药瓶正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里面保命的药丹已经不多了,剩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靠着这药回到开封,那是他答应过先生的。只是真要离去,却又是那样的舍不得,这里是她的家乡,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小桥他们都曾经携手走过。这里有他太多的记忆,是他至死都不能忘却的美好时光。
                              展昭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在河水中的倒影,河水泛着层层涟漪,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他不由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时至今日他竟然还是这样的放不下、看不开了。突然,河水中倒映出一个女子的倒影,隐隐约约并不能看得清楚,展昭心中一怔,猛地抬起头来,他有些愣怔,不由自主低声唤道:“月华!”
                              桥的另外一头正是丁月华,她的呼吸很急,脸色苍白,脸颊上却有两朵不正常的红晕,想必一定是狂奔而来,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是愣愣的望着展昭。
                              二人这样对视着,有千言万语却又好像是再无话可说。半响,终是展昭缓缓地走到了丁月华的身边,他鼓足了勇气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丁月华默默地望了他一眼,点头道:“我很好,你呢?”
                              展昭微微笑了一下:“也还好。”
                              二人又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丁月华望着展昭身上的素服,低声道:“大人的事我听说了,可惜丁家的身份特殊,我也不能去上一炷香。”
                              展昭苦笑道:“大人临终之时还念着过去之事,总觉得对不起你……你们丁家。”
                              丁月华幽幽叹了口气:“丁家与八贤王只是泛泛之交,可当年八王爷却极力保全了丁家,想必是包大人去求的八王爷吧?”
                              展昭略有些惊讶,他不知道月华是怎样知道这些事情。当年的确是包大人去苦求了八贤王,这是或许是那位老人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请求吧?
                              只见丁月华自嘲的笑笑:“经过了这些事情,看过了这些个人情冷暖,丁月华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丁大小姐了。只是,我怎么也算不清楚,我们丁家和你们开封府到底是恩多一些还是仇多一些呢?”
                              桥下,冰冷的河水轻轻拍打着桥墩,清澈的河水下那丝丝曼曼的水草,缠绕着,结缠着,似乎永无解开的一日,那么人和人之间呢?是不是也像这些水草一样,牵牵绊绊,又是否真的能一刀两断永不相欠?
                              二人都微有些出神,沉默中只听有人吆喝着;“红豆糕!新鲜的红豆糕!”抬眼一看,只看见一个小贩挡着担子边吆喝边上了桥。
                              展昭下意识地上前买了几块,回身递给了丁月华:“还记得你很喜欢这个。”
                              丁月华微微一笑,却没有伸手去接。那一年她带着展昭一路小跑追着那个声音,一边跑一边埋怨着:“展昭,你能不能快点啊。”
                              展昭哈哈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腰,微微使劲,二人已经跃上了屋顶。展昭却不松手,只拉着她的手,顺着屋脊一路追踪而去。丁月华第一次这样靠近他,忍不住脸红心跳,却又害怕展昭会取笑自己,低声笑道:“展大人这是把捉贼的功夫都用上了。”
                              “古人说,千金难买一笑。展昭这点微末的功夫可以让月华一笑,也是值得。”
                              “呸,真是油嘴滑舌。”丁月华轻轻笑骂道,可是心里却如同这四月的春光一样甜美。
                              好不容易追上了那个小贩,买到了红豆糕,丁月华迫不及待就咬了一口:“真好吃!”说着举到了展昭的嘴边,展昭哪里肯吃,只是笑着摇头。
                              丁月华也不客气,赶紧拿了回来。展昭见她吃的香甜,忍不住笑道:“有这么好吃?”
                              “我从小就喜欢这个,就是心情再不好,只要吃上一块心情立即就会好很多。”
                              “还好,还好。将来展某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月华,只要将这点心师傅请到家中,就一切平安了。”
                              “好啊!现在就想着怎么欺负我,我要告诉大哥去!”丁月华故意板了脸,可是笑意盈盈,任她怎样也遮不住藏不了。
                              言犹在耳,可是现在……丁月华盯着那包红豆糕淡淡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再也不吃这个了。”
                              展昭手一颤,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她是因为以后会永远幸福,不会再有痛苦的经历,还是因为……因为多少红豆糕都弥补不了她心中的痛苦。他只知道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再也回不来了。
                              冰冷的风吹着二人的发丝,好像也吹进了人们的心里。丁月华突然抬头望着展昭:“你,怎么会来这里?是公事?”
                              展昭勉强笑道:“有些事情要办,刚巧路过这里。”
                              丁月华点头道:“哦,我后天就要成亲了,你来观礼吗?。”她轻轻说着,语气平淡的听不出一点喜怒来。
                              展昭咬咬牙,勉强笑道:“恭喜了。只是公事催得紧,我明天就要赶回开封了。”怎么会这样呢,他们就像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碰巧遇上,简单的打着招呼,下一刻就会各奔东西再不相干。
                              丁月华回头望向河水,她的脸色平静,却有些淡淡的失望。展昭猜不出她究竟在失望什么,只能愣愣的望着她,二人沉默了片刻,只听丁月华低声问道:“大人已经不在了,你以后如何打算?”
                              “我?”展昭微微一愣,却立即淡淡笑道:“处理完这些事情,我也会辞官,找一个小村庄,种田养花。我会在门前种几棵桂花,屋后养几株翠竹,院中的篱笆上一定要爬满牵牛花……”
                              “这样,孩子们在夏天就会采下那牵牛花,放在嘴上假装吹奏着,一起玩接新娘的游戏了。”丁月华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也陷入了想象之中。那是她幼年时代最喜欢的游戏,她曾经讲给他听过。可惜……
                              天上的云雾愈加的浓厚,眼看一场雨就要下了。丁月华呆呆的望了一眼展昭,垂下了眼眸,低声道:“这样也好。”她抬眼望向展昭:“你明早就要离开吗?”
                              “是的。”展昭点头。
                              她上前扶住了桥栏杆:“以后你还会来这里吗?”她的手握的那样紧,已经隐隐有些泛白。
                              展昭心中剧痛却不敢表露一丝一毫:“展昭不知。”
                              “也好,只怕你再次来,我已经‘绿树成荫子满枝’了。”她终是松开了手,转身离去,展昭想伸手拉住她,却终是无力举起。只看她走了几步,却又回头望着他,只见她嘴唇翕合,似乎隐隐说了一句什么,可是她很快的回头,转身飞奔而去。
                              展昭静静站在桥头,他知道她在说:“展昭,就此别过!”


                              IP属地:陕西46楼2013-08-1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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