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同班同学野田直树邀请,参加他家举行的小型宴会,没想到那位年纪足以当他母亲的野田夫人居然会在休息室里勾引他。手握方向盘的深蓝色发丝男子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再没有节操也不至于对长辈出手吧?!以冰帝网球社第二天还要训练为由,他微笑着拒绝了贵妇人的投怀送抱。
雨点不断敲打在车玻璃上,雨刷不断地上下刷动着,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庆幸的是一路上没有交警查车,不过交警一贯也不会在轻井泽这种非富即贵的地方查车,十七岁的他可没有驾驶执照。
雨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雨点不断地敲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不停地来回摆动着,但所起的作用十分有限,前方的能见度依然很低。忍足放慢了车速,这样的天气即使大开着车灯在山路上蜿蜒而上,依然十分危险。
下雨导致的塌方让他不得不停下来,硬生生地被拦在山路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想起附近还有一条一车道宽的道路上山,但那条崎岖不平的路并不是这种沥青路面,而是泥泞潮湿的小路。眉头不禁一皱,事到如今,他也没得选择了不是么?
车子在黑森森的树林里穿梭,眼角余光瞥见道路不远处的林木间隐约有个人影。是人还是鬼呢?狭长的丹凤眼闪着清冷的光芒,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在他看来,世间没有比人心更丑陋的东西。影子摇摇欲坠地靠在一棵大树旁,好奇心驱使他转向缓缓靠近那个纤细的身影。
雨在这会变小了些,人影见到有车子向他靠近,观月下意识地眯起双眼。那个人如果派人搜山,不应该是从上山的方向驱车而来,全身湿透的他因为寒意瑟缩了一下,好冷!他需要有车子带他离开轻井泽这鬼地方!
当忍足借着车灯看清那人的五官时,整个人愣了一下。观月初?圣鲁道夫的观月初?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车里的人快速打开车门朝他走来,观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冰帝的人!观月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么狼狈的样子居然被认识的人撞见了!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呢?所有的紧张一下子释放,身体无力地滑落了下来,随即整个人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怀中昏迷过去的人身上的圣鲁道夫的衬衣上的纽扣已经掉了几颗,白皙的身体滚烫得厉害,精致的脸庞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手腕处有被绳索捆绑过的痕迹,鲜血淋淋,下身赤裸。赤裸的双脚被丛林中的碎石和荆棘刺得鲜血淋漓。
忍足再一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打横抱起他,反光的镜片之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那已经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充分说明了他此刻隐忍不发的怒气。虽然他跟观月并不熟络,哪怕仅凭他们曾经在网球场上同台竞技的缘分,他也会出手救他。何况是他遭受了如此不堪的遭遇!
管家打开车门时,惊讶地看着自家少爷抱着一名少年下车,少年身上披着的是少爷去参加宴会时带走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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