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的门关上之后听到里面传来水流声,我恍惚的扫视着这个偌大的房子。
说是出租屋,其实条件也不差。一卫二室。对于只需要两个人来生活的空间来说,足够了。
Kenzi,原谅我没有足够的勇气一个人生活。
电脑上word文档还是一片深刻的空白。
几个星期前一个戏剧学院的老同学看了我越写越多堆积在一起的剧本之后说,嘿这玩意儿不错。我帮你联系一个买家吧。
那个时候我开始意识到一个人生活需要一个自力更生的活儿。后来把它卖给了一个戏剧学院的学生,得到还算不错的报酬。拿到第一笔稿酬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打开短信,但顿了几秒之后收回了手机。我不能打扰到你,Kenzi.
那天我让自己变得忙碌,去超市买了很多材料回家雅致地做着西餐,我点上摇曳的蜡烛,开了一瓶不算地道的红酒。一边吃一边越来越寂寞,拿起电话从头到尾然后从尾到头的翻阅通讯录,依然找不到任何一个人可以对话。我想起了以前这个房间里,曾经还有一个人可与我努力地对话并且活着,我忽然脆弱不堪地想哭泣。
肆
林泽宇洗完澡拿着毛巾揉着头,我瞥了瞥他身上我丢给他的宽大运动衣:“哟,你这样穿多少能把你现在的大叔样减轻几分岁月的痕迹。”
林泽宇白了我一眼,环视整个屋子,视线落在我身上;"姑娘,我搬进来和你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