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鸾————阿烈他回来了”,我盯着包厢里巨幅的相片怔怔地呓语,“我就知道————阿烈他————.他怎么可能原谅我————他不可能再原谅我了————不能了————一切都是我亲手摧毁的,都是我啊!”越来越颤抖的声线,无法控制的颤栗泄露我对一切的无能为力,“鸾鸾你回来吧!你的阿烈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可是谁都明白,如果一切可以用祈祷就能实现,我又何必如此执着。
推开门在二楼的走廊上向楼下大厅忘,不经意间又瞥到了拐角的卡座,那个只喝雪碧的男人还没来,这两天都不曾见他来过,可能正是“忙碌”的时候吧。
走近吧台边的椅子,一杯Baileys端上来,我摇了一下手,“换瓶Martini。”
初识肖月鸾的那时候,正是我最狂妄的年纪,一切看得上眼的都想染指,肖月鸾就是我那时沉迷无法自拔的深渊。
那天是我被父亲解禁的日子,因为前段时间太疯狂,七八个野家伙驾着两辆路虎踏上了去西藏的路线,我们什么都没带,他们只要带着我,只有我一个最小的15岁的丫头,而我只要带着一张银联信用副卡。
14天的流浪,回来后可想而知的是父亲的怒火,就连阿烈都无法拦住。
进了门走进客厅,迎面父亲就赏了一个巴掌,顿时火辣辣的疼,我就站在原地偏头斜睨着父亲,看着父亲气得变了色的脸,挥手又是一巴掌。
那时的固执没有人能体会,就是骨子里不想如你所愿。
“你打呀!接着打!打死我好了!”
话音刚落迎来的就是劈头盖脸的巴掌,许是在楼上的阿烈听到了声响,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下来,看到如此的场景,立即就拦住了父亲力道越来越重的手,只是他也不过才13岁,哪来的什么力气,只能大声地说话“爸爸,姐才刚回来,有什么不能先坐下来说嘛!”
他越拦,父亲越是发狠,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红了眼睛的父亲,他把阿烈甩到身后,继续挥着巴掌,我也不拦不躲地任他打。
“姐,傻呀!你先上楼啊!”任他怎么拦都没用。
“阿烈,你上去吧。”好像是中了魔障,连疼痛都难以感受了。
父亲好像也是,高举的手颓然的垂下了,定定的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楼。背对着我的那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好想知道。
父亲走后,阿烈急忙踉跄的跑来牵着我的手,“姐,有没有事?”小兔子的眼睛红红的,还挂着眼泪,“疼吗?都肿了!我帮你上点药。”
我抓住他想抚摸我脸的手,“阿烈,陪阿姐上楼吧,姐累了。”
回了房,牵着阿烈的手在床边坐下,我就再也忍不住了,紧抱着阿烈嚎啕的哭起来,阿烈也只能无声的安慰。
哭累了就能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了,贴心的阿烈昨晚帮我换了睡衣,所以不适的只有干涩的眼睛和肿胀的脸颊。
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楼下的阿烈似乎在跟父亲争吵什么,看见我下来,都立即住了嘴。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大步流星的伸手拉门准备出去,就听父亲暴喝一声,“秦欢烈!你给我站住!光烈,看着你姐一个星期不准出门。”接着就略过我的身,开门、提车驶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