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已到了眼前:“晓芙,你可是从过名师?”她笑着摇头。杨逍顿感意外,一脸激赏:“那么是天赋了?果真是蕙质兰心啊。”
晓芙羞得面红过耳,正要转过头去,杨逍却挨着坐下,感慨道:“我少年成名,向来自负。出任光明左使后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除了教主外,从未将他人放在眼内,尤其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无才便是德?晓芙不服地横他一眼,却不知竟是眼波流转,百媚俱生,杨逍瞧得双眼发直,心痒难耐,忍不住偷香一记:“你真好看!”
晓芙猝不及防,脑中轰然一声,顿时空白,动弹不得。杨逍担心她羞恼,低声道:“恼了么?我只是……”
晓芙偷偷瞧他一眼,哪有这样容易恼的?其实……其实很是欢喜啊!但此话怎说得出口?
杨逍久不见回应,以为她真恼了,低低叹了声:“我再不唐突便是。”晓芙见他黯然,心中不忍,幽幽道:“我不恼。”
杨逍一愣,继而微笑,伸手搂住晓芙。晓芙微微一挣便不再动。杨逍欣喜难耐,将脸贴近道:“你终于肯躺在我的怀里了。知道么?”他轻轻蹭着晓芙发丝,“这一刻,我等得太久。”
晓芙面有羞色,却仍有疑惑未解:“我既无倾城之貌,亦无旷世之才,平凡女子而已。你,你……”
“我?”杨逍瞧着晓芙俏丽容颜,心神激荡马,忍不住吻上其额头,柔声道,“听我慢慢道来……”晓芙从不曾与男子这般贴身相亲,顿时心慌如小鹿乱撞,伸手便去捂杨逍的唇:“别……,这样我没法子好好听你说话。”
“那就大概地听罢。”杨逍发出低沉笑声,骤然张嘴含住佳人的指尖,晓芙惊喘一声,连忙抽回,羞得赶紧闭了双目,一动不动。杨逍顺势缓缓下移,从额头吻到她眼睫:“将你从家中掳走时,确是纯粹报恩,并无其他想法。”
晓芙被吻得晕晕沉沉,哪里还听得清耳边话?伸了双手想捉那捣蛋的唇,怎奈一碰到它便瘫软无力,只得低低求饶:”别闹了,放开罢。”
如此良辰,难得佳人柔顺,怎可放过?杨逍双臂一收,晓芙双手顿时被箍得紧紧,使不出半分力气。“在郊外看星那夜,却是不同了。”
晓芙紧闭双目,呼吸却渐显急促……杨逍对着心爱之人,亦是激动难抑,气息不稳道:“你五里坡一席话,当真如万箭穿心,”他稍停片刻,似在回想那揪心经历,“若换了他人,我绝不会再看她一眼。只是……”他吻上晓芙粉颊,沉醉地叹息,“是你,便不一样。”
“后来呢?” 已近恍惚的晓芙依稀听他停下,胡乱接了句。
“后来?”杨逍滑到她唇边,“我虽早知你不是平常女子,但你退了汝阳王,却是出乎我所料。再后来么……他低低诉着衷肠,细细地抚着晓芙脸上每一处,终于叹息一声,“晓芙……”吻住了那向往已久的红唇。晓芙顿时天旋地转,微弱的抗议之声被含在了双方的唇里,想挣扎的手亦柔柔垂下,化成了一泓春水。
杨逍吻得浑然忘我,极尽温柔缠绵。未经人事的晓芙哪里是对手?只软得连坐的力气也无,瘫在对方怀里。杨逍见佳人满脸春色,再也按捺不住,轻柔将晓芙放倒在地,右手滑入衣襟……温香软玉满手,细腻的触感瞬间令他热血冲脑。紧要时刻,杨逍咬住钢牙,生生逼回念头。
晓芙只觉肌肤微凉,一惊之下回复几分神智,奈何声音已沙哑得不能成言,待伸手去推,却无半分力道,只得半推半就。杨逍见状大受鼓舞,不料衣衫解了一半,箭在弦上,他却突地放开晓芙的唇,额角青筋根根暴起,显是忍得极为辛苦:“晓芙,你真的愿意?我不要你醒来后悔。”
晓芙又羞又恼又窝心:此刻还问这做甚?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轻轻吐出两字:“不悔。”杨逍再不犹豫,覆身而上,激烈动作间,片片桃花飞起,凭添春色无限……
美哉此时,月上中天,好梦正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