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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跳舞机之前的话,是对我说的么?”我看着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还没过期,不作废啊。”
我看了看他,低下头说,“我妈,现在在加拿大过得还不错……我爸他,现在一个人在广州……我是说,如果……”
“我明白了。”他看着窗外,月光把他的脸照得很亮。
我低头笑笑,从来不用多说一句废话的默契。如果变成了树,大概我看着树叶也知道他想不想喝水。
那天夜里格外安静,我连平时能听到的楼上隐约的说话声都没有听到。可能是因为人越来越少的原因,我起身走向厕所前,这安静被厕所里“咯吱”一声门声衬托得尤其明显。
因为知道白贤和艺兴都在卧室里,我格外小心地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有防备地慢慢走了进去。
最里面的隔间,门是关着的。
慢慢走近,我的余光瞥见了放在镜子旁边的白贤专用的那支眉笔,还有镜子的右下角两个潦草的中文字:快走。
这熟悉的字迹,烧成灰我也认得。
“桃子?”我对着镜子轻轻地说,那扇关着的门却丝毫未动。
转过身,我把手轻轻搭在那个隔间的门上。摸着干净的白色门板,没有人说话,如果不算我听见的那声轻微的叹息。
恍惚中相似的场景,我像回到了去年东京SM TOWN时入住的酒店,桃子撑着卫生间的门把我堵在里面,“别躲着我啊,队长。”他苦笑着,伴随着那声轻微的叹息。
我并不想躲着他,我希望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他还是我最愿意罩着的那个小弟。
桃子长了一张妖媚的脸,配上他完美的身材和武术的特长,剧烈的矛盾感把他从出道初期就迅速推入了公众的视野。在最初国内的活动中,他显得尤其抢眼,甚至超过了艺兴和鹿晗。
然而太过抢眼并不一定是好事,特别是当这种关注过多地集中在他和我身上的时候。压抑不住内心情绪的他经常在节目上口不择言,对于MC来说这当然是天降福利多多益善,而对于粉丝来说,看到的百分之一往往能被幻想成百分之百。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迟钝如我也开始察觉到了一些桃子的变化。从一开始对于MC各种隐晦提问的别扭反抗到开心承受,连我都在内心赞叹他对于CP人气的良好把握。只是出道半年多之后我渐渐发现,他从来都是口说心想,很少关注所谓的CP人气和粉丝反应。
时间久了,连我们身边的人甚至都感觉到了异样。他肆无忌惮看我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对我过分的维护让我如芒刺在背不知所措。当我们在酒店同住而第二天屡屡一起迟到的时候,鹿晗竟然小声对我说,“把酒店的垃圾袋自己带下来扔。”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3-08-2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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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开始主动地和他保持距离,也很少再和他两个人单独行动。敏感如桃子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笑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之后,他瞒着公司开始交往女朋友,对方是刚进公司的中国女练习生。他们一起牵手上街,甚至公然在公开场合亲昵,行为之大胆已经被粉丝和公司里很多人议论纷纷。当我第二次警告他收敛行为时,他竟然对我说,“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
    我想是我把事情搞糟了,但我不知道错在哪里。我仍然觉得有人愿意叫我一声哥哥是莫大的幸福,我应该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
    安静的卫生间里,月光一点点渗进来。转过身,我拿起那支黑色的眉笔,在镜子上画了个拙劣的桃子,圈住了他写了两个字。出门前我没有回头,只是对着身后的空气说,“昨天我讲的,是假话。”
    这是个记忆清晰的夜晚,我记得我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个动作,和我可以做却没做的每件事。走出卫生间,我看见白贤从卧室出来,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走进了卫生间,我走回了卧室。
    不出一分钟,坐在床上的我就听见了卫生间里大声的响动,手敲击墙面的声音,鞋子和地面有些尖锐的摩擦声,还有闷闷地喘息声。
    “怎么回事?”艺兴爬起来警觉地看我,然后想站起来往外走。
    “别去!”我闷声说,看着艺兴呆呆的神情。
    随着一声大力拍打厕所隔间的声音,门被大力地“砰”地关上。楼上的人悉悉索索地从楼梯上下来,客厅的灯光大亮,当灿烈咋咋呼呼第一个冲进卫生间的时候,一切已经安静了。
    “我们可以过去了。”我对艺兴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3-08-28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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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2
      卫生间里,白贤手脚蜷曲地倒在地上,他的脖子上勒着一条不算粗的白色塑料绳,一只手还紧紧拽着站在一旁的桃子。
      躺在地上的白贤已经失去了呼吸。
      灿烈不声不响地蹲在地上,看着那根白色的塑料绳,像是集中了他所有的听觉和视觉。
      “怎么回事。”钟仁冷冷地看着桃子,桃子脸色苍白看向一旁,鹿晗靠在墙上,不发一言。
      “鹿晗……”拣起那段白色的塑料绳,灿烈轻轻地转过身看向鹿晗,“这是你从保险箱里拿到的那捆塑料绳么?”
      看了看灿烈,鹿晗想把他扶起来,却被一把推开,“为什么事先不和我们商量!!”灿烈哭吼着。
      被推开的手悬在半空中,鹿晗垂下眼睛,收了回来。
      “这是什么?”钟仁站起身来,带着不可思议地表情走向镜子。“中文?”他慢慢转头,看向我们四个人。
      “只杀韩国人,不杀中国人……这是你们中国人之间的小秘密么?!”他瞪大了眼睛,用力堆了下桃子的前胸,桃子没有还手。
      “你误会了。”我伸手撑住他推搡桃子的手臂。
      “对啊……我怎么忘了?!你和他,”钟仁指着艺兴,“你们就在隔壁,怎么来得比我们还晚?!”
      “我叫他们别来的。”桃子眯着他长长的眼睛,挑衅地看着钟仁。
      下一秒,在我记忆里的是扭打在一起的钟仁和桃子,钟仁很少见到的哭吼道,“没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杀白贤!!“
      三下两下把钟仁踹倒在门口的地上,“别以为他妈的只有你有种!”桃子用中文说。
      “啊!!!”钟仁疯了一样地扑向比他高很多的桃子,眼里是赤裸裸的疯狂。桃子跟他扭打着进入客厅,一拳打在他脸上,胳膊一扭踹向膝盖,钟仁向前跪倒,桃子一脚踹在他腰上,钟仁露出痛苦的表情。
      “别打了!”鹿晗从后面死命拉住桃子,可桃子像打红了眼,直到我用力推了他一下,他才停下。
      几秒钟的安静,鹿晗拉着桃子的手才松了下来。桃子背过身子,灿烈走向受伤的钟仁,我却看见钟仁红着眼睛爬坐起来,手伸向茶几上的一瓶酒,朝背对着他的桃子走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3-08-28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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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我的记忆里忽然变得很慢,“桃子!”旁边的艺兴惊恐地朝他叫着。桃子回头看向艺兴,瞬间注意到了身后拿着酒瓶正向他砸来的金钟仁,他下意识地拿手抵挡,瓶子砸在他的手臂上,高度数地烈酒顺着他的头发泼下来,桃子用手捂住了被酒溅到的眼睛,在他捂住眼睛的时候……
        墙上的时钟静静地嘀嗒了几下……
        桃子惊讶地看向金钟仁,又低下头看着已经被捅进自己肚子的碎酒瓶,他的身子就这么被酒瓶抵着,一直顶向身后的墙壁。
        那一瞬间,我好像突然什么都听不见了,意识变得零零碎碎,只有桃子惊讶无助的脸,和他肚子上不停往外冒着的血。
        艺兴好像跑了过去,死命推开愣住的钟仁,桃子从墙壁上直挺挺地滑落,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血迹。我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中间好像跌倒了两次,桃子的头歪在一边,细长的眼睛还跟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一样。
        “队长……我疼……”他断断续续地说。
        我说了什么,还是我什么都没说,我已经记不清了。那段记忆好像一片空白,可能是我的免疫系统让我删去了它。
        然后,桃子就睡着了,一动不动,越来越冷。
        我的眼前有些发黑,耳边全是乱七八糟的说话声。我站了起来,操起一个装满酒的酒瓶,往茶几上一磕,朝角落里的金钟仁走去。
        他还傻愣愣地站着,旁边是用力把他往旁边拉的灿烈,不过太晚了,你看,你的脖子像是个很好割的地方,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灿烈想要过来跟我讲话吗?我拎起他的领子一把扔在旁边的地上。
        你看起来像是中了魔怔,并没有想要反抗,是因为刚刚经历了第一次的杀人吗,太逊了,你这个样子,很快就会被别人杀了。我把断了的酒瓶稍稍抛起,换了个顺手的姿势,金钟仁,去陪黄子韬吧!
        手未落,我的眼前却突然出现了鹿晗的脸。
        大脑响起了警报,我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低下头,我看见鹿晗就这么插在了金钟仁的前面。
        你干什么?我用眼神问他。
        “你还是让我先解脱吧。”他垂着头,头发搭在眼角。
        我的大脑当机了几秒,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眼角瞄到被灿烈往楼上拖着的金钟仁,我绕过鹿晗,朝楼梯方向追去。他又一次挡在我的眼前,身体封住了楼梯口,手撑着墙。
        看来我的智商确实退化了,我怎么忘了鹿晗是那一队的。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我问他。
        “你杀吧。”他看着我。
        无耻的家伙,我退后两步,我怎么忘了这是个中韩友谊的会客厅,而鹿晗一直是那个最职业的友谊大使。可太遗憾了,我不是张艺兴,我对温情的友谊向来只会抗拒抵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3-08-28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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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利用我的不忍心,你高估了我的善良和自己的情商。
          可他突然被人打了一拳,口鼻冒血,摔坐在地上。“快滚啊!”我回过头,看见艺兴朝他大吼。
          鹿晗很快爬了起来,往楼上走去,没有再回头看我们一眼。
          我想,我们展示多年的友谊那天算是毁了,可我没有任何资格责备他。我也该像他那样做个完美的生存者,利用一切,主动求生,从这点上来说,我们比他都要娘们。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3-08-28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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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3
            Frank:
            从监控室出来,我感觉自己需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这个悲伤的少年背过身面对着墙,那可能是唯一可以让他安全流泪的角落。
            人如果难过,可以流泪,这可能是他在那个韩国公司没有学过的东西。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牧师,倾诉着期待我能救赎他的灵魂。可我不能,我将贩卖他的灵魂。这世界唯一能救赎他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那天晚上,精疲力竭的他什么都没有再说。我独自一人走到窗外的露台吸烟,回来的时候,警局里像是有些混乱,一个着装职业却表情异常慌乱的韩国女人对着David说着什么,手里挥舞着她的手机。David不停对她比着calm down的手势,一边招呼Mike寻找翻译,一边神情肃穆地让手下的人准备纸笔开始记录。
            这显然不关我的事,远处的Kris也依然趴在监控室里,他看不见这慌乱的一幕。对于他来说,这个故事已经结束在了一天以前,不知道起因和结果,只是经历了部分的经过,也许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人不都是戴着偏光镜看自己的角落,痛苦快乐欢欣失落,为了上帝眼中的一粒灰尘。
            那天晚上,我在夜风中开着车回家,还是这条熟悉的路,我却意外地迷了路。也许所有人每天都在迷途中往返,尤其是当遗失了生命中所有的坐标。从社会关系上来说,我是警察请来的心理医生,而他很可能将成为名副其实的阶下囚。我们面对面坐着,我转身将走进自由新鲜的空气,而他却面临着剥夺他青春的牢狱。但我知道,作为平等的两个人,从某些方面来讲, he is my teacher.
            从昨天到今天,他和他死去的朋友们一直在教我怎么有尊严的生存。每个人都做着取舍,但都选择了fight,多么让我这个老人羡慕,多么值得尊敬的一群孩子。
            他们都活得比我认真,不像我,有的时候活着就像死了。一觉醒来,我以为我活得不需要任何代价,我以为这柔和的阳光不需要任何恩赐,我从未改变自己去屈就任何卑微的愿望,我以为,这才叫活得有尊严。
            也许我错了,也许这群年纪不大的孩子们早就经历了需要委屈自己才能成就的卑微梦想。卑微到在我这种所谓的成功人士看来可笑得不值一提,却烧尽了他们最年轻迷人的身体和血液。
            Not only in that house.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3-08-28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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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如果在上帝眼中梦想没有贵贱之分,这群最初在我看来过于美丽阴柔的男孩子,其实做着比我要勇敢得多的事。
              故事过半,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是Kris在庭审前最后一次跟我开口提起这些孩子。
              第二天一早,是Mike迎接的我,那天的Kris显得格外的平静,他的头发在脑后简单地扎成一把,对于Mike简单的帮助居然会说谢谢。虽然行动并不自由,但他仍改不了说谢谢时微微弯腰鞠躬的习惯,这个动作配上他冷峻的脸和嫌疑犯的身份,显得尤其荒谬。
              我想,如果他旁边多几个跟他一起弯腰鞠躬的人,会显得不那么突兀。
              那天,我还见到了一位气质良好的中年女性,Kris的母亲。在她的身边站着Kris的继父以及我的老朋友Konrad Steinweg,一位在LA声誉极高且价格不菲的律师,擅长帮重大嫌犯脱罪。
              “好久不见了老兄,你还像以前一样是这儿的常客。”Konrad伸出手,这位在美国长大的德裔血液里多了一份德国人的严谨。
              “彼此彼此,我就知道每次你一出现我的工作就没法继续。”我无奈地握了握他的手。
              “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他说,“你明白的,说太多对他自己没好处。”Konrad凑近我说,我表示理解。
              “不过对于后面的事情,我仍旧很好奇。”我说。
              “庭审的时候你一定在被邀请名单之列。”他笑笑说。
              我皱皱眉头,“这么快?”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
              “你得去问问那帮警察了,不过,”Konrad垂下眼睛,“从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的确麻烦不小。”
              看来,那些保密协定里把我排除在外的信息并不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3-08-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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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Mike身边,我看见Kris已经离开监控室,大概正和他的父母以及律师见面谈话中。抬起头我对Mike说,“对于功勋卓著的人你们向来都是一脚踢开。”
                “Come on, Frank,”Mike求饶地说,“把那头幼狮的嘴巴封上的人不是我们是律师,我们当然希望他说的越多越好。”
                “这么快就进入司法程序了,你们以什么罪名起诉他。”我说。
                Mike意味深长地看看我,“他说的,并不一定全是真话。你听到的,也并一定全是事实。”
                “什么意思?”我对于我这位病人的诚实可信度并不表示怀疑。
                “唉~~~”Mike看看我,“你到底是哪一头的,我看你现在已经倒向了幸存者先生了。”
                “好吧,庭审的时候我来。”我无奈地问,“什么罪名总能说吧。”
                沉默了片刻,Mike低着头说,“三重谋杀罪。”
                我愣了愣,“谁?”
                “韩国籍男子金钟仁和朴灿烈,以及中国籍男子张艺兴。”Mike在桌上磕了磕手上的文件,抬起头对我说完,留给我一个离去的背影。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3-08-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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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女人看看她丈夫,说,“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们的儿子叫张艺兴。”
                  我看了看他们,点头表示我认识。
                  “节哀。”我说。
                  女人的眼睛一下红了,满是皱纹的眼角渗出泪水,男人红着眼睛回身到包里寻找餐巾纸,为她一点点擦拭眼泪。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去韩国……”她轻声说着,“在国内安生呆着,好好读书找个工作,比什么不好……”
                  我拍拍她的背,“这也是不可预料的。”
                  “吴亦凡那孩子我认识,还来过我们家,吃过我做的菜……我这块手表还是他送的……”她断续地说着,“要说他杀了艺兴,我死也不相信的……”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
                  “你要是认识警察,跟他们讲讲,肯定是搞错了……”她拉着我的手不停哭泣,“我可是认过他当干儿子的……”“叫你别说了!”男人打断她的话,嗓门大了起来,脖子也略略发红。
                  我沉默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The door is open.”女工作人员打开等待室的门对里面的人简练地说,我对两位状态并不好的父母说,“我们进去吧。”
                  这次的庭审并没有启用最大的房间,不过整个房间座无虚席十分拥挤。张艺兴的父母就坐在我左边,我的右侧是一对妆容得体的中年男女正用韩语小声交谈。在我的身后,各有两名别着中国和韩国大使馆身份牌的男人,我听懂了偶尔传来的中文,“对媒体立场要注意……吴亦凡加拿大籍的……”
                  很少量的媒体被允许入内,在最后面架起了三脚架,其中有我曾经在哪里见过的名称缩写KBS。Mike坐在后面朝我招了招手,用眼神询问我与家属混坐是否OK, 我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在第一排的最左侧,我看见了Kris的母亲和继父,他们就坐在张艺兴父母旁边,不过大概彼此不认识。Konrad 翻阅着资料做着最后的准备,他时不时抬起眼睛用眼神安抚Kris的母亲,表示胜券在握。在公诉方一侧我看见因为连夜工作而挂着黑眼圈的David正跟他们的律师Lan小声交谈着什么。
                  穿着塑身西装的Lan还是那么注重细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镜边框完美搭配领带的颜色,细薄的嘴唇和微凸的喉结下方是系到第一颗扣子的衬衫。
                  当然,撕开那衬衫里面是更性感的身体,不知这三年他有没有保持健身。
                  庄严的庭审开始,四周安静了下来。
                  走过一些既定程序以后,两名安保人员带出疲倦而英俊的少年走上了被告席。他的精神显然并不怎么好,不过,还是朝他母亲的方向笑了笑。
                  他低下头,留给我的,是被围在那方小小的被告席里瘦长的背影。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3-08-2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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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5
                    庭审在进行中。
                    这对我来说是一次意料之外的经历,因为我很快从Lan的嘴中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我希望向法官呈上上周对被告吴亦凡进行的精神鉴定结果,”他将一份资料交给工作人员,“他的精神状态稳定,可以对自己所说并签名的供词负责。”说着他又递上一份材料。
                    “鉴定结果及供词有效。”过了一会儿法官说。
                    “就目前警方掌握的证据看来,被告不仅刻意地隐瞒了一些事实,甚至私自篡改了部分事实。”他说着,指引大家看向幻灯片。
                    “首先,这幢别墅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密不透风。”他指着幻灯上厨房天窗的玻璃,“在供词第3页第7行,被告陈述死者之一朴灿烈曾企图用一个平底锅杂碎这扇窗户,被他给及时制止了,因为他担心砸碎玻璃可能会受到惩罚。但事实上这扇玻璃确实被砸碎了。”
                    我看着那碎得不成样的天窗沉默不语。
                    “这导致后面的逻辑无法进行,因为如果天窗碎了,”Lan转身看着陪审团说,“他们应该可以发现,厨房的任何玻璃其实都只是普通玻璃,寻找自救之道并不是毫无可能。”
                    “第二,在供词第7页第12行,被告陈述地下室最顶头的门上了锁,导致他们无法逃生。但事实是,这扇门的锁已经开了,只是虚掩着。”
                    “门上是否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的指纹或痕迹?”法官问。
                    “没有。”Lan转向法官,“门把手和周围都很干净。”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Lan继续转身看陪审团,“如我们所知,虽然被告在被警方发现时是唯一的生还者,但发现的死亡人数并非11名,而是9名。”
                    我想起Kris曾经问我的那个问题,“都死了?……”
                    “供词第6页第2行,被告陈述EXO组合成员金钟大和金珉硕在进入别墅不久后就由于破坏落地窗和密码锁死于割喉。但事实是……”他看着kris,“整个别墅内并未发现二人的尸体和任何血液痕迹,他们现在仍处于失踪状态。”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3-08-2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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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供词第二页被告就提到了关于这面墙上显影出的用英文所写的冗长的游戏规则,这的确是面显影墙,但并不仅仅只显影出了游戏规则,关于这一点,我后面在传唤证人的环节会提到。”他说。
                      “刚刚被告律师提到了成员金钟大并未联系任何工作人员,在这里我想传唤宋女士,也就是EXO美国行的随行经纪人出庭。”
                      回过头,我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我在警察局见到的那位拿着手机不停挥舞的慌乱女士。
                      “请问你带这个组合多长时间了。”Lan问她。
                      “一年零三个月。”她说。
                      “成员金钟大性格是否孤僻,与其他成员关系相处如何?”Lan问。
                      “他性格很……温暖,”那位女士犹豫片刻,选择了“warm”这个词,“他与其他成员的关系也很融洽。”
                      “在事发前期,有与人争吵,打架,或其他异常吗?”Lan问。
                      “打架?……哦,没有,”她摇摇头,“他不可能与人打架的。”
                      “在3月28日飞机抵达LA后,你有收到他的任何联系吗?”Lan看着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是的,有。”她点头承认,我感觉Kris抬起了头,看向证人席。
                      “到了美国以后,我使用了我在美国的sim卡,而韩国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由于我的韩国手机也已经基本没电,我又忘记了带充电器,而在来美前我就转移了所有的通讯录到美国的卡中,并办理了呼叫转接业务,所以我以为并没有什么问题。”她缓缓说道。
                      “这导致金钟大在下飞机后给我韩国手机发的一条短信,直到案发后我才看到。”她说。
                      “短信内容是什么?”Lan问。
                      “短信内容是:别担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回来,你把酒店名字发给我吧。”她低下头说。
                      “谢谢你。”Lan转向法官,“我请求传唤另一名证人,魔术师Klein先生在LA的韩国助手,也就是把他们带到别墅的人,郑先生。”
                      一个亚洲面孔的年轻男子走上了证人席。
                      “请问魔术师Luise Klein曾对你有过什么委托。”Lan问。
                      “他委托我带几个小孩子去他的度假别墅,并给了我一辆车和一个司机的电话,对了还有一些我们常用的乙醚气体,说那个小孩会跟我联系。”那个年轻人说。
                      “后来他跟你联系了么?”Lan问。
                      “是的,联系了,听到他是韩国人,所以很亲切,于是热情地帮助了他。”年轻人说。
                      “他让你做了什么?”Lan问。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3-08-28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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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没什么,就是让那个司机开车带着我们去别墅,那些乙醚气体让孩子们睡了一会儿。”他努力回忆着,“到了别墅后,那些孩子还睡着呢,我给了他还有另一个孩子一箱水,介绍了一下房子的构造,和操作显影墙的简单方法。”
                        “如何操作显影墙?”Lan问。
                        “显影墙跟两个跳舞机是连接的,事先输入些内容就行了……我不知道他们鼓捣了多长时间,我也不太懂,真的。还有那个倒计时牌,”他说,“也是跟显影墙连接的。”
                        “那个墙上挂着魔方的保险箱呢?”Lan问。
                        “是的,那是个魔方保险箱,不过当时是打开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他回答。
                        “跳舞机上的大洞?”Lan问。
                        “哦,这个洞输了以后会打开,不过底下就是蹦床,人会弹上来的,这是Luise以前设计了用来恶作剧的。”
                        站在我前面的Kris身体微微发抖。
                        “这些圆环,你在当天见过么?”Lan问他。
                        “这些普通的魔术环到处都是,Luise在那个别墅里放了很多废弃的魔术道具。”他表示无奈。
                        “谢谢你。”Lan回身看法官,“我对他没有问题了。”那个韩国人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转身走出了庭审间。
                        “整个事件最重要的一点,也就是导致事情的失控的一点,就是这个魔术环。”Lan转过身,拿起用透明的案件带装着的圆环,“如果如被告在供词第2页第5行所说的那样,里面有刀并且会在特定情况下自动弹出的话,那它就绝不仅仅是普通的魔术道具了。”
                        “然而奇怪的是,这些所谓的刀具,并不存在。”Lan手中拿着圆环,回过头看向Kris。Kris身体微微一震,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手中的圆环。
                        “我们在屋里一共发现的10个圆环,都只是普通的圆环,里面并没有任何刀具或机械装置,无致死的可能。”Lan回过身看着Kris,“在没有任何生命威胁的情况下,你都干了什么。”
                        Kris发抖的厉害,慢慢弯下腰。
                        “朴灿烈,韩国籍男子,死于腹部创伤。”幻灯片上展示我一开始就看过的图片,“死亡地点在一楼卧室的衣柜内,致死工具是这根插在衣柜门上的魔术伸缩剑。这把剑本来做装饰作用被悬挂于墙上,”Lan指着墙上的挂钩和痕迹,“案发后上面布满了被告的指纹,唯一只发现了被告的指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3-08-28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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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金钟大和金珉硕是从哪个环节开始发现游戏失去了控制,是从被大家一直忽视的跳舞机开始,还是从金俊绵意外的死开始,还是从那个被碰歪了的蹦床开始。在他们落荒而逃的时候,有没有意料到后面的这一切。
                          很多时候,事情离预想的,就只差了一点点。
                          休庭,我走在Mike的身边和他一起出了门。看着状态疲惫的他我笑着说,“你们要保护他的精神状态,他今天好像知道了很多新的事情。”
                          “我知道,”Mike挑了挑眉毛,“我看见了。很多事情他并没有必要知道。”
                          “就跟我并没必要知道一样。”我说。
                          “嘿,你还耿耿于怀呢,”Mike搭着我的肩,“我们也不容易,又要保护被告的精神状态,又要抵抗上级和舆论的压力,其实我工资并不高。”
                          “行了,我可不敢给你压力,我只是说……”我抬头看了看前方,“也许他现在除了孤独和罪恶感之外,会有自杀倾向。”
                          “自杀?……得了吧,这么多事情他都活下来了。”Mike笑着摇摇头,“他上限高着呢,他会把所有的情绪都自己吞掉。”
                          我想起他今天在听说圆环里没有刀的时候,弯下腰发着抖的样子。Mike说的没错,有一种人总在吞噬着自己的情绪,没有激烈的外部表达,比如眼泪和歇斯底里的叫喊,只有融入血液的自我折磨。
                          “是啊,”我看着前面说,“我希望那些压在他脑子里的东西,还没有到达他的上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3-08-28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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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6
                            我以为,我跟这个案子,还有那个沉默的金发少年的缘分已经结束。走在办公室深长的回廊上,我用手中的资料夹轻轻地敲击着墙壁,结束了,虽然总觉得什么东西还没有完结。
                            But that’s life.
                            人和人的缘分有时很奇怪,我白天忙着杂七杂八的事,偶尔在晚上开车回家的时候却会突然想起这个跟我只有过几面之缘的男孩,他倒在地上的那杯茶,还有回忆时一闪而过的温情,乱七八糟的片断重重叠叠地压在脑子里,包括在法庭上他发抖的手。
                            这不正常,我想我该尽快去酒吧找个伴。
                            回到家,我开始翻阅他们组合以前的视频和资料,他果然像模像样地当着他的队长,不厌其烦地解释着组合的名字还有专辑的歌曲,有时唠叨地像个家长。我第一次认清了鹿晗和张艺兴的脸,他们经常在一起帮腔或者捣乱,而Kris总很无奈又开心地看着他们。
                            朴灿烈比我想象中个子要高,嗓音更是跟我的想象天差地别,这个总是大幅度表达自己感情的孩子,从心理学角度看和Kris站在相反的两极。不过,Kris显然很喜欢他,他看向朴灿烈的眼神里只传递出两个意思,羡慕和宠溺。
                            我不希望他以后再回头去看这些视频。
                            那天坐在办公室里的我,完全无预料地接进秘书的电话,“警察局的人,说认识你,不用预约。”
                            我连忙让秘书把人送进来,打开门,我看见David微笑着站在我面前,这让我彻底迷惑了。总是忙得看不见人影的他,居然会亲自来我诊所。
                            “你吓到我了警探先生,”我挑了下眉毛摸着心脏,“虽然我私生活有点混乱,但还并没到犯法的地步。”
                            他没有说话,依旧微笑地坐了下来,那眼神看的我毛骨悚然。
                            “天哪,”我说,“就算取消了请我的滑雪也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是来请你回去的,”他低下头说,“还是上次的案子,那个韩国组合的案子。”
                            我的心停跳了一秒,转了转手中的笔,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样无来由地停了你的工作又回来请你是有些无理。不过,”他说,“上次庭审之后,那个孩子又恢复了沉默,包括对他自己的律师。”
                            “案子还没有判,而且跟他有关的三起杀人案都还没有陈述任何具体的细节。”David用手肘撑着腿捂着额头,“很难交代,对媒体和死者家属。”
                            “你们难道不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寻找那两个失踪的人身上么?”我说。
                            David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你知道的,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下落的两个人,是死是活还很难说。”
                            我皱了皱眉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3-08-28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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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人没有任何作案动机,杀人意图或杀人行为,就算找到了,也只是一些轻罪。”David说着,看了看我,“大众和死者家属需要一个交代。”
                              我垂着眼睛,手上的笔在纸上胡乱地画着。
                              “这么多天,他除了奇怪的梦话以外,只说了一句话。”David抬起他酸涩的眼睛看我,“他说,他想喝那种茶。”
                              “所以,回来吧。”David说,“你的诊断还没有结束,你不会允许自己有半途而废的病人。”
                              回到警局的那天,我的车竟然在半途抛锚了,折腾了很久我才放弃,自己步行走了过去。
                              监控室里,Kris的头发还是在脑后扎成一束,渐渐消瘦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他一边发呆一边时不时傻笑,站在我身旁的Mike摇了摇头看向手中的资料,“他每天除了说梦话就是傻笑。”
                              “他说的什么梦话?”我问。
                              “他一开始说的都是中文,翻译说他不停地重复说着打火机没有油了,打火机没有油了……这几天换了主题,开始念一些奇怪的英文……”Mike说。
                              “后天我们准备再送他做一次精神鉴定。”Mike说,“那次庭审,显然对他的精神状态有了些不好的影响。”
                              看看监控室里的他,我说,“再说吧,等我跟他谈谈再说。”
                              打开门,我坐在了老位子上,把茶放在他的面前,我说,“好久不见了老朋友,最近还好吗?”
                              他回过头竟然看着我笑了笑,说,“挺好的。”
                              这个开场超过了我的预期,我分不清这是他作为病人对我专业技能的认可,还是作为朋友对我的信任。
                              “我以为你不再说话了。”我笑着说,“听说你的律师Konrad Steinweg在你这屡屡受挫,要知道,他价格很贵的。”
                              “我只是想念你的茶。”他说。
                              “看来我成功地投你所好,十分幸运。”我说。
                              他沉默地低下头。
                              “我见到了张艺兴的父母,在庭审的时候,”我说,“他们就坐在我旁边。”
                              他的眼神明亮的一秒钟,又瞬间黯淡下去。
                              “他妈妈完全不相信你是凶手,”我说,“记得的全是你的好。”我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动了动长长的睫毛,嘴唇里含糊地说了一句,“他很像他妈妈。”
                              我凑近问,“什么?”
                              Kris笑笑,低下头,摇了摇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3-08-2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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