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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龙穴——钦天监——记录不为人知的风水事(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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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刚至,吴子玉肩扛一锄头一铁楸,手握一瓶黄酒依时而来。袁枚天看了看吴子玉所带之工具,道:“子玉,为师再道一遍,事情成败与否,还需看你自己是否有此福分。若成则成,若不成则怪你并无此等福分。”吴子玉回道:“师傅,弟子明白。”袁枚天拍拍其肩膀,道:“如此就好,那就随师傅前行。”袁枚天说着,领着吴子玉朝村外走去。
  夜色颇深,袁枚天恐招来那帮黑衣人,并不点燃火把照明,而天上既无月光又无星斗,道路更见漆黑难行。袁枚天步行甚快,唯恐落下吴子玉,遂有意放慢脚步,未想那吴子玉倒可一路小心翼翼紧跟身后,也不再照料其速度,唯恐夜长梦多,遂对吴子玉道:“子玉,此处并不安宁,唯恐生意外,我俩需加快前行速度。你且紧跟为师。”吴子玉回道:“师傅尽管带路,子玉军营之中早已习惯此般急行军。”袁枚天点点头,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如是曲折行走约半个时辰钟,袁枚天听下脚步,对吴子玉道:“子玉,你看此处,可有何异常。”袁枚天自知逆转天命定遭天谴,而非有缘之人亦不可成事,为此,若吴子玉不曾发现异常之处,就乃表明其并无此机缘,不宜再违天理强行为之,此后亦不再提逆转天命之事。吴子玉奇怪,夜黑风高而此处又是一荒郊野领,会有何异常,然师傅如此吩咐,此处定有跷蹊之处,遂张目四周,细细查看,却寻不得异常之处,然却不死心,继续细细查看。
  袁枚天在旁见得吴子玉此般模样,乃料此人并无机缘得此逆转天命之法,方欲劝其离去,只听得那吴子玉惊疑道:“师傅,那处怎会有七色之光?”袁枚天一听,赶紧走向吴子玉,朝其所指之所在望去,不禁微微一笑,道:“子玉,此处何来七色之光。”吴子玉争辩道:“师傅,就在那处,七色之光由地而起,尤以紫光为盛。”袁枚天微微点头,道:“为师并不见的,既然子玉确实看得那七彩之光,何不领师傅凑前查看。”
  吴子玉望了望师傅,见其此般语气,乃怀疑自己乃是眼花,方误以为见得七色之光存在,遂以手背揉揉了眼睛再定眼一看,眼前不远之处,确实见得那七色之光彩由地面而生,然只末出地面约三尺,几乎与那野草相平,不细看之下令人浑然不觉。吴子玉确实看得那七色之光,遂领着师傅上前查看。然推开杂草,面前突现一块平地,平地之上竟是一座坟墓,高大的墓碑稳稳竖立,在黑夜之下颇显幽深。吴子玉吓了一跳,然见师傅神色自若,顿觉自己亦不该慌张,硬着头皮将师傅带至坟墓之前,七色之光正在那处。


来自手机贴吧146楼2013-08-30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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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凑近坟墓,吴子玉指着面前一处,道:“师傅,七色之光就在此处。”袁枚天点点头,开口道:“嗯,师傅知晓。子玉,先给高先生拜一个,然后我俩再施行逆转天命之法。”吴子玉听得师傅此话,抬头朝那墓碑一看,只见上面书着“先夫讳高世全之墓”,此地竟是高世全之墓地,吴子玉见得此墓地景象凄凉,想起高先生生前待自己不薄,然其家中生变再而去世,之后竟一次也未能前来拜祭,颇感忧伤,遂朝着高世全之墓深深鞠了三躬。袁枚天见得吴子玉拜祭完毕,道:“大哥,你安息吧。”然再对那吴子玉道:“子玉,将黄酒洒在此处。”吴子玉张目四周,颇不心安问道:“师傅,此地可是潜伏着黑衣人,我俩。。。。。。”袁枚天不等其话毕,道:“你且安心,此处暂时安宁,莫念此般事情。子时将至,快,朝此处洒黄酒。”
      吴子玉见师傅如此镇定,也不再念及那帮黑衣人,朝袁枚天所指之处望去,不由一愣,那处正正就是七色之气之所在,吴子玉忍不住,问道:“师傅方才道看不得七色之光,然为何如今又知晓那七色之光所在。”袁枚天笑道:“为师只为试探你,若你见不得此般光彩,就乃表明你并无此机缘,为师就带你回去,从此不再提那逆转天命之事。那七色之光为师早已觅得,此光彩就是作你逆转天命之用,速速将那黄酒洒落。”吴子玉听得袁枚天此般话语,顿觉万幸,心想着终可逆转天命,不由有些激动,双手颤抖不已,在袁枚天催促之下,将满壶黄酒全数洒落在七色之光冒出之处。
      黄酒洒落,不见动静,不多时便听得几声蛙叫,既而那七色之光彩不及先前锋芒毕露,再而竟逐渐迷糊不清。吴子玉见得此般景象,不禁感叹,天下之大,实在是无奇不有,若今日非亲身见得此事,然如何敢相信,天地之间竟有此神奇之事物,遂好奇问道:“师傅,这七色之光究竟是何物?”只见袁枚天只是呆呆看着天空,并不回答,吴子玉不禁追问:“师傅,此七色之光究竟是何物?”袁枚天眼不离开天空,说道:“莫急。安静等候。”吴子玉见师傅不愿回答,也只好静静守候,然见子时已至,师傅却依旧不说话,吴子玉刚欲开口发问,只听得袁枚天道:“子玉,往那七色之气中滴入三滴血,快。”吴子玉割破手指,往七色之气中滴入三滴血,然见得三滴血落入地面,并不没入泥土之中而是缓缓上升,再尔三滴血聚拢成一滴血,急速向下没入泥土之中。


    来自手机贴吧147楼2013-08-30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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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枚天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吴之玉,笑道:“风水之事高深莫测,此等皆是平常之象,何须如此惊讶。”吴子玉见此,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未好好跟随师傅学习风水之事。袁枚天看出那吴子玉之心意,微微一笑道:“事已成往,何须后悔。子玉,你小心挖开那七色之光,内藏之物就是逆转你天命之引子,切记小心挖掘。”吴子玉称是,举起锄头,小心翼翼挖开那七色之光所在,透出七色之光那泥土全数挖开,然见得七只蟾蜍若一铜钱大小,头顶头围成一圈,每一蟾蜍皆透一光,分别是红橙黄绿蓝紫靛,而那七只蟾蜍皆是昏昏欲醉之态,静伏不动。吴子玉见此,惊讶无比,不禁望着袁枚天,欲求其解说。袁枚天笑笑,道:“子玉,将方才割破之手指,逐一点那七只蟾蜍。”吴子玉缓缓伸出手指,按照师傅之意,逐一点那七只蟾蜍。
        然点至最后那发靛色之光蟾蜍,竟一口咬住吴子玉之手指头,吓得吴子玉连连退后,然却不敢将那蟾蜍拨开,哭丧着向师傅求助。袁枚天笑语:“竟是那靛蟾吞你血,可惜不是那紫蟾啊,不过如此亦足矣。子玉,将那靛蟾吞下。”吴子玉看着那咬住自己手指之蟾蜍,虽小然却五官俱全,尤其是那眼角,高高隆起宛如双角,甚是凌厉,而周身发出靛色之光,更是迷人,然活生生吞下此物,实在令人难以接受,遂道:“师傅,为何要吞下此物?”袁枚天沉思了一下,方道:“你确定要知?”吴子玉哭丧着脸道:“师傅,我总不可无缘无故吞下此等恶心之物,还请师傅详细告之。”
        袁枚天再沉思一会,方道:“也罢,你亦非外人,为师就告知与你。此处本是一良穴,唤作金蟾噬主,若不猜错,乃是我大哥所寻得,本意欲为葬你父亲之用,然可惜事未成而遭人毒手。此等金蟾噬主之穴,定藏蟾蜍,初为七蟾,葬入此穴,虽不可大富大贵然亦可衣食无忧,然待此七蟾吞得日月之精汇聚此地精气,将化为一金蟾,如此之**将凶涌无比,此时葬入此穴,后人定出风云人物,然所谓金蟾噬主,葬之必伤葬主之后代,虽可叱咤风云,但定不可过一代,实乃是以数代之苦楚换取一代之风光。如今此金蟾噬主之穴未成,此七蟾蜍皆是此穴之精气所化,各色蟾蜍皆有其代表之意,而你手中之靛蟾,乃是主武运,代表武运昌隆之意。你将此靛蟾吞下,就乃是将武运带走,化为己用。”
        吴子玉听得师傅此般解释,终究安心下来,然对于武运之事却不感兴趣,遂问道:“师傅,我并不喜好武运,可否选择别色蟾蜍?”袁枚天呵呵一笑,道:“为师已和你道过,成事与否皆看天命。如今你并无选择之权,而是蟾蜍选你。方才滴血入气,七色之蟾唯独那靛蟾吸取你之精血,则表示其默认你之气息,愿与你溶为一体,以此你只可吞下此靛蟾。若强行违之,吞食他色之蟾,师傅亦不知其后果如何。”说着,定眼看着吴子玉,吴子玉低头想了一想,终究将那靛蟾浑沦吞下,只见那靛色之光由其口中渐渐落入其气海之处,再而消散,同时,那靛色之光消散之时,地上那六色之光亦一同暗灭,而那六只蟾蜍哀鸣几声,纷纷化作白气消散在风中。吴子玉见得此般景象,甚是惊慌,惘然地看着师傅,袁枚天淡淡道:“穴破身死,自然之事。”说着,一股热血冲口而出。吴子玉急忙扶住摇摇欲坠之师傅,道:“师傅,这是?”袁枚天唾了一口,擦干嘴角血迹,站稳脚步道:“为师无事,莫问。回去吧。”吴子玉不再多言,搀扶着师傅,一路往回走去。


      来自手机贴吧148楼2013-08-30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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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变
        普陀峪之中,陈七所布之凤阳阵法,阵型已成,每日皆由众黑衣人小心喂那些凤根喝食宫中千年人参所熬之汤,以续其等性命。每日子时,皆相请慈禧太后前来,让端坐于凤阳阵法之中,以血灌气,血气相通,借以将慈禧太后成为凤阳阵法之中心,最后融气让那凤可朝阳。慈禧太后对于普陀峪中凄惨之孩童叫声甚为不喜,然想得可成就凤阳阵法,延续大清王朝之命,终究应允陈七之要求,以血灌阵。
          如此持续七天,直至那二百五十六名凤根之性命之火熄灭,终使得更多阴气凝聚而生,而阳气皆又转化为阴,再而慈禧太后坐镇凤阳阵法之中,以己之血观通天地之气,无穷无尽之阴气急速凝聚于此,而川流不息。
          那身在普陀峪之慈禧听得陈七道那凤阳阵法已成,却浑然不见此地有何变化之处,颇有些恼怒,正欲责怪,然突感此地竟寒冷如入冰窖,陈七见此,急忙引得慈禧出罢陵寝之中。慈禧太后甚为奇怪,问道:“爱卿,那处为何突然如此寒冷?”陈七回道:“臣不是道,凤乃阴,龙乃阳,如今凤已入普陀峪,阴气已是日盛,如何能不寒冷?”陈七说罢,见慈禧太后迷惑,再开口道:“太后,凤入普陀穴,凤阳阵法已成,此地气息定会生变,作为一国之穴守护大清,已非难事。”慈禧终究是老谋深算,如此轻易便布成凤阳阵法守护大清,如何能让其相信,遂疑问道:“爱卿所言守护大清之事,可是言之过重?”陈七回道:“太后,可曾见过枯木逢春,瞬间开支散叶。”慈禧疑问:“哦!竟有此等怪事,哀家确实不曾见得。然爱卿此言竟是何意?”陈七道:“那臣让太后一睹何谓枯木逢春。”
          陈七说着,随地捡起一枯枝,交给一黑衣人,然对其耳语一番,黑衣人接过枯枝,走入陵寝之中,不消一盏茶时间,那黑衣人从陵寝中走出来,手中握着仍是那支枯枝。陈七笑笑,令黑衣人将此枯枝送至慈禧太后面,慈禧不知陈七此举乃是何意,接过李莲英递来的枯枝一看,上面竟抽出绿芽,生意盎然,心里乃是一惊为道:“此枯枝怎会抽出绿芽?爱卿,这是?”陈七道:“太后,此就是凤阳之功效,现初成,其效稍微弱,假以时日,定可超越赫图阿拉那处国穴。”慈禧不安心,让李莲英寻一枯枝,重试陈七之动作。李莲英恐惧那陵寝中布阵所用之童男女,而又不敢不从,心惊胆战地寻两黑衣人,一同走入陵寝之中,如此一盏茶时间过去,李莲英甚是兴奋跑将出陵寝,朝慈禧太后喊道:“太后,枯枝竟然抽出嫩叶!”


        来自手机贴吧149楼2013-08-30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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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郭三威仍旧站在门外等候师傅归来,张大娘眼见其望穿秋水之模样,甚是不忍,遂劝其莫担心师傅,先且回屋休息。而那郭三威倒是倔强,任凭张大娘如何劝说,仍旧坚持等候师傅归来。张大娘亦无奈,终不忍心让郭三威一人守候,遂在一旁纺纱,和其闲聊,权当陪同。
            不知几时,只听得院门推开,袁枚天偕同吴子玉一同进来。郭三威终盼得师傅归来,急忙上前迎接,然见师傅脸色苍白,知晓其定是遇得险况,急忙问道:“师傅可安好?”袁枚天摒出一丝笑容,道:“三威安心,师傅尚好。”然转头对吴子玉道:“夜已深,子玉先回去歇息,明日再会。”说罢,带着郭三威向张大娘道别,然二人施施然离去。
            乃回至住处,袁枚天让郭三威关上大门,然又吐了几口血。郭三威甚是紧张,关切问道:“师傅是否受伤?徒儿这就去找大夫。”袁枚天拉住郭三威,道:“三威,不需寻大夫,此乃天谴之责,非针石药物之力可达。先前不许你与为师前去,就怕此伤及于你。”郭三威含泪道:“师傅,怎会如此,莫非就是替师弟逆转天命所致?”袁枚天艰难走向床边,道:“三威莫再追问,师傅受此天谴之责,恐将需休养一段时间。而吴子玉逆转天命之事已成然气效未全生,定受那地气所困扰,恐需个三五数年方可适应,地气方会融会贯通,使之行效。然那人心思多变,在那地气影响之下,恐将更易生出祸端,你多给他提点,莫让他做出出格之事。”郭三威点点,然道:“师傅,徒儿知晓,你莫再操劳,歇一下吧。”袁枚天点点头,和衣躺下,郭三威为袁枚天脱下鞋子,又为其盖好被子,然吹灭油灯。
            袁枚天躺于床上,并未入眠,乃以手按住丹田之处,其中不断涌出温暖之气息,气息渐觉顺畅,心里甚是兴幸,若非得那大明龙珠所佑,此番天谴定非吐血这般简单。而此番创伤,更感体内龙珠修复之力似乎比以前更加衰弱,恐长此下去,那龙珠定有消散之时,而自当日噬珠之后容貌突变年轻而不见衰老,但那噬珠定有其害处,只是如今未曾得知,一旦那噬珠害处突现,我所谋那化珠入穴匡复大明江山之计划将不可再实现,必须尽快进行那化珠入穴之事。
            自那夜吞下靛蟾之后,吴子玉日夜期盼着天命逆转,然却始终不见生效,欲见师傅,然其一直避而不见,对此乃是愤懑不已,幸得郭三威在其身旁开导,倒也不曾干出任何出格之事。
            如是三个月过去,某日吴子玉欲再度拜会师傅之时,未想其登门拜访。吴子玉多月未见师傅,今日终于见得,甚是欢喜,欲设宴好生招待,然师傅却非奔自己而来,而是寻自己之母亲张氏而来。
            袁枚天与郭三威留居此地,唯有与吴家接触,早已和吴子玉之母亲相熟,二人皆唤其为张大娘。今日袁枚天前来,让郭三威和吴子玉去玩,而自己却独自拜见张大娘。
            张大娘虽是一介妇人,然却心思慎密,多月未见得袁枚天,而其今日却特意寻自己而来,定有缘故,甚是警惕,开口问道:“越先生前来,乃是为何?”袁枚天微微一笑道:“在下不再转弯抹角,就且明说。对于风水之事,不知夫人可信乎?”张大娘听此,疑问道:“越先生莫非乃是地师?”袁枚天笑语:“夫人可以如此认为,在下对风水之事可算有些心得,但并不以此为生。”张大娘对于袁枚天此般回答,颇有些踟蹰不定,沉思一会方道:“越先生莫怪婢子直言,风水之事颇为神化,对此并不信任。”袁枚天听得张大娘并不相信风水之事,遂不再说此事,而是询问张大娘可有笔墨,张大娘感觉面前此人今日何其奇怪,但仍拿出儿子所用之笔墨纸砚,交给袁枚天。袁枚天谢过张氏,然执笔书写。不消一会儿,袁枚天将写好之纸吹干,对张大娘道:“既然夫人不相信风水之事,在下也不再空费唇舌。然吴兄弟对我有恩,在下不可不报。今对夫人道二事,不久将皆应验。届时若遇困难之境,就请打开此纸,内藏化解之法。”说着,袁枚天将纸折好,恭敬递给张氏。
            张大娘对袁枚天之话乃是将信将疑,迟缓接过纸,道:“先生所道是那二事。”袁枚天道:“一悲一喜。”


          来自手机贴吧150楼2013-08-30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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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娘见袁枚天神态自若,虽然对风水之事并不信任,倒也想听听其话,遂道:“先生请讲。”袁枚天开口道:“悲是子玉将会中得秀才之名。喜是子玉将因祸离开此地。”张大娘一听,不禁笑道:“先生,话可是说反。中秀才怎会是悲事,而因祸离开此地又怎会是喜事?”说着,张大娘面脸笑意地摇着头,显然将袁枚天之话当作笑话看待。袁枚天不作辩解,正色道:“大娘,子玉尚且年少,此话莫与其道之。若将来在下所道之事应验而子玉遭遇困厄之时,你只需谨记,打开在下所写之信卷,内有化解之法。”张大娘微微一点头,对袁枚天之话却不相信,然见其神色凝重,也不好推托其一番好意,遂将信卷收藏妥当。
              吴子玉与郭三位守候门外,见得师傅在内和张大娘商谈良久却仍不出来,吴子玉不禁问道:“三威啊,师傅究竟与我娘商量何事?我还要问师傅关于逆转天命之事呢,那事你可知晓?”郭三威嘟起嘴,不高兴道:“师弟,你怎么不叫我师兄呢?”吴子玉呵呵一笑,讨好道:“师兄,师傅寻我娘,究竟为何事?”郭三威道:“不知晓。”吴子玉一愣,又问:“那逆转天命之事,可知?”郭三威道:“天机不可泄露。”吴子玉那想这郭三威得了便宜却依旧守口如瓶,不禁将其抱起来,挠其肢腋窝。郭三威那会让吴子玉如此轻易得逞,二人在院子之中打闹追逐,倒是快乐。
              袁枚天看着二人在院子之中嬉戏,甚是快乐,此般景象恐以后再也不见得,遂任由二人玩乐,静静站在一旁等候。郭三威首先见得师傅,喊道:“师傅!”然和吴子玉二人嬉笑相拥走至。吴子玉拜见师傅,正欲开头发问逆转天命之事,然师傅却首先开口:“子玉。你我师徒之缘亦该终结。”吴子玉一愣,不知师傅为何突然说出如此之话,急忙问道:“师傅,这是?”郭三威神色黯然,替师傅开口道:“师弟,我们要离开此处了,你好生保重。”吴子玉看了看郭三威,双拳紧握,强忍泪水道:“师傅,为何?”袁枚天苦笑一番,道:“天下岂有不散之筵席。你之天命经已逆转得成,靛气成事还需时日,你且安心等候。此番了却为师之心愿,今为师另有要事处理,今日就要离开此地,你我师徒情缘至此也该作个了结。谨记师傅之言,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保重。”吴子玉哀求道:“师傅,再留些时日,待弟子为您。。。。。。”袁枚天拒绝,道:“子玉,非为师不愿意,而是留不得。莫非挽留,有缘定会再见。你且好生照料母亲,切莫慎言微行,莫让其操心。另且莫对外人道你我之师傅关系,更不可对外人道你吞蟾之事,世道混乱,居心叵测之人甚多,切记。”吴子玉重重地点着头,然见师傅决意要走,紧咬嘴唇强忍泪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来。郭三威拉住吴子玉之手,欲说话,然亦说不出口。
              趁着黄昏时分,天色渐暗,出罢吴家村,袁枚天带着郭三威走至高世全之墓前,插香烧纸,好生祭祀一番,方恋恋不舍带着郭三威离去。郭三威在此地生活将近一年,颇为不舍,乃是三步一回头。袁枚天见此,觉得如是将郭三威带至浪迹天涯的苦境,何不让其留在此处,拜托吴子玉代为照顾,也是不错之选择,于是对郭三威道:“若不欲离开此地,师傅就拜托那吴家照料你,三威以为如何?”郭三威摇摇头说:“无论师傅闯荡天涯定还是定居某地,徒儿皆愿随师傅同行。”袁枚天未想郭三威竟如此回答,呵呵一笑,问道:“那三威可知师傅为何离开此地,去向何处?”郭三威想了想,道:“徒儿不知师傅为何离开之处,但知晓师傅乃欲去向何处。”“哦?三威你且说说,师傅乃是欲望何处?”袁枚天听得郭三威道知晓去向何处,甚是好奇,遂问道。郭三威道:“此番乃是前去京城,对吧?师傅。”袁枚天微微一笑,问:“三威为何如此确定?”郭三威道:“京城近日气变,恐有异事发生。”袁枚天不语,只是笑笑,郭三威见师傅不语,追问:“师傅,徒儿说道可是?”袁枚天笑问:“你是如何得知京城气变?”郭三威道:“天象。”


            来自手机贴吧151楼2013-08-30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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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师傅与郭三威离去,吴子玉终日闷闷不乐,经常经日不发一语。其母见其如此,也不再道那脱离军营之事,任由其性。此般不出三年之后,吴子玉中得了个秀才,着实另吴家母子高兴好一阵子,然吴母突然想其当日那客人越先生曾留下一悲一喜两项预言,如今一项已成,莫非另一项亦会成为现实?吴母甚是担忧,然想道儿子也是饱读诗书之学子,文章风采甚得老师欣赏,中得秀才亦是常理之事,想到此,也不再念记当日越先生之话语,料那越先生亦是江湖骗子,胡言乱语,遂将越先生所留之信卷烧毁。
                未想一年之后,吴子玉为吸食鸦片烟与那乡绅翁姓老爷交恶,连同当地十名不弟书生大闹翁家老太之寿宴,被翁家老爷买通官府严加追捕,在家乡不得安生。吴母此时方知那越先生之利害,然当日其所留之信卷已烧,只隐约记得信中曾道若遇难即到京师一地,遂劝说吴子玉赶紧离开此地,向京师逃去。


              来自手机贴吧152楼2013-08-30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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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国讨袁运动兴起,随营入川镇压蔡锷领导的云南护国军。1917年7月,任讨逆军西路先锋,参加讨伐张勋复辟。同年孙中山组成护法军政府。1919年12月冯国璋病死,曹锟、吴佩孚继承了直系军阀首领的地位。


                来自手机贴吧154楼2013-08-30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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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日狗侵略中国,多次欲招揽吴子玉为傀儡,被严词决绝,呈现一身傲气。1939年吴子玉患牙病高烧不退。12月4日,日狗牙医受命于土肥原谋杀吴子玉,吴子玉在牙医刀下当场身亡,时年65岁。(备注: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维基百科。)
                    吴子玉,名佩孚,子子玉,名字取自抗倭名将戚继光之号“佩玉”。被日狗暗杀之后,国民党政府追认吴子玉为陆军一级上将。


                  来自手机贴吧155楼2013-08-30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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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罢北京城,已是黄昏,京城之中甚是热闹,袁枚天并无心凑个,一路小心行走,提防可能出现的险况。眼见夕阳西下,袁枚天寻一僻静之地,翻身上了屋顶,朝那紫禁城方向望去,果不出所料,那道紫气一头通入紫禁城,而另一头乃是连接城外某地,形成一道彩虹形状的紫气。袁枚天望着那紫气往城外之去向,心里一惊,紫气之去向,不正正就是那普陀峪之所在?莫非,那穴就是人为设阵之所在?袁枚天想到此,心里乃是莫名兴奋,按住怀中那可龙珠,嘴里不禁道:“若那普陀穴果真设阵,实在是天助我也。”
                      袁枚天为何如此兴奋?皆因那普陀穴当日乃是其点的穴,当日为博取慈禧与钦天监监正高世全之信任,点穴之事乃是全力以赴,用的皆是真才实干,而在钦天监中数年,亦对此普陀峪下了一番苦心,如是操心皆为谋将普陀峪之穴当作日后化珠入穴之用,然遂苦心经营,但那穴终究未可达致化珠之用。若如今果真有人在那设阵,而使帝王之紫气聚生,那普陀峪必将是化珠入穴之上乘之选。这如何能不让袁枚天欢喜,提气运劲,朝普陀峪之方向奔去。
                      普陀峪中甚是宁静,袁枚天张目四周,眼睛终究定在那普陀峪那慈禧陵寝之上,只见那处,紫气繁盛而密集,不断涌出冲入天空,朝那紫禁城之方向输送而去。袁枚天见得那紫色确实由普陀峪中而生,心里高兴万分,然突然感觉那紫气并非帝王气息那般温润而凌厉,虽然凌厉然却带一种凄冷而哀怨之感。而此地乃是郊野,而时已是天黑,但那野鸟虫子鸣叫之声却得不得半点,静寂得令人生怕。袁枚天见此般景象,方喜上心头之感收住,心生疑问,此处是造穴之地,气息凝聚生养定滋润万物,不该如此宁静,为何却反行其道?那紫气之感实在怪异,并非通常之帝王之气,究竟是何因?虽心存疑问,袁枚天仗着一身本领,倒是不惧,小心翼翼朝那陵寝之处走去,欲探个究竟。
                      “凤阳阵,果然是凤阳阵,凤朝阳,以凤代龙,以阴代阳,偷天换日。师弟啊,你为大明复国立下第一大功劳啊。不枉费为兄当日将此法留与你。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袁枚天望着陵寝之内那些童男童女之尸体,以八卦之方位所排列,顿时想起那凤阳阵法,高兴之情终不可按捺,激动地跪倒在地,朝天连连磕头。
                      袁枚天万分高兴打量那凤阳阵法,手**怀中那颗大清龙珠,一丝苦尽甘来之微笑久久留在脸上不散。看着那被竹杆窜起而殉阵的童男童女,袁枚天朝其鞠了三躬,道:“待事成之日,在下定然厚葬诸位。诸位安息。”袁枚天鞠躬完毕,正欲离去,然对面前此般殉阵男女之数量,突感不妥,冲上前一数,不由怒从心生,狠狠唾了一口,骂道:“好你个慈禧老贼,竟以数倍之量来行阵,实在天理不容。师弟啊,你怎么这般糊涂,行阵以六十四之数已足矣,一百二十八之数可免损阴德,此后纵使以万人行阵,于人于事皆再无益处。”袁枚天望着那般无辜死去之孩童,摇头叹息,终究知晓为何感知那紫气凄冷而哀怨,皆因行阵之人数过多,所造之怨气过大之过。袁枚天叹息一阵,再朝那些童尸拜了三拜,方再离去。
                      出罢普陀峪,袁枚天回头看着那冲天紫气,狠狠道:“慈禧,既然你如此喜好此般紫气,在下就让你好生享受一番,然那苦果子,定要你亲自一尝。”说罢,拂袖而去。
                      


                    来自手机贴吧158楼2013-08-30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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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
                      郭三威在家中坐立不安,师傅已离去两天,然天黑终不见其身影,不由走门外,等待师傅归来。天上繁星点点,甚是好看,郭三威数着星星,倒暂时忘却了念记师傅之事。“三威,天黑为何不回屋中。”郭三威听得师傅之声音,回过神朝师傅奔去,喊道:“师傅,你终于回来啦。”袁枚天笑着抚摸其脑袋,道:“师傅回来了。三威在家可曾调皮?”郭三威摇摇头,然怕师傅不信,道:“徒儿安在家中,并无外出生事端,隔壁李大娘可证,师傅若不信,可去询问李大娘。”袁枚天笑笑,从袖中掏出一纸包,递给郭三威,道:“师傅相信。这糖葫芦是师傅答应你之物。”郭三威高兴地接过冰糖葫芦,撕开包纸,先递给师傅一根,然独自高兴地吃了起来。
                        郭三威吃着糖葫芦,见师傅不作话语,遂道:“师傅,事情办得可顺?”袁枚天笑笑,道:“尚可。”郭三威舔着冰糖葫芦,问道:“那师傅下一计划乃是如何?”袁枚天将冰糖葫芦裹好,交还给郭三威,道:“等。为师以后只需等,不需再多动作。”郭三威听此,似乎很高兴,问道:“师傅,要等到何时?隔壁那个李小胖子与我甚好,徒儿想在此处多留些日子。”袁枚天笑笑,道:“为师以为,我俩以后就定居此地,等到三威长大,三威可愿?”郭三威点点头,道:“愿!”袁枚天挽了挽衣袖,给郭三威倒了杯水,道:“那就好。天色不早了,三威吃完糖葫芦就早点歇息。明日开始,师傅为你授课,修习风水之事。”郭三威道:“是,师傅。那徒儿先去休息。师傅也早点休息。”袁枚天点点头,只见郭三威咬了一口糖葫芦,将余下的再包好,放入胸怀,喝了口水,高兴上床休息去了。
                        袁枚天望着郭三威睡去,转身走出屋子,独坐翻上院中之树梢,坐下静思。安坐树梢之上,袁枚天感觉很安详,一种相熟之感觉悠然而生,只感觉又回到了从前那段修炼的日子,师弟就呆呆坐在旁边,而师妹则安静坐在树下,翻着书卷,不用理会师傅那般严厉的教导,也不用去背读那四书五经,三人享受那片难得的宁静时光。
                        一声鸟叫打破了袁枚天的沉思,只见面前突然飞来一只羽毛斑斓的小鸟,袁枚天高兴道:“师弟师妹,看,这里有只鸟,甚是好看。”然话语落下良久,并未听得师弟师妹的答应,袁枚天惘然看了看身边,然又看了看树下,不禁凄然笑了起来。袁枚天自嘲道:“我怎么仿佛在梦里呢?这一切皆是梦境,不再醒来,那该多好啊。”
                        怀中掏出那颗大清龙珠又再微微发出光亮,袁枚天将其掏出,捧在手中,对其却是又爱又恨,高大哥遗信中道皆因其拒绝为慈禧寻觅黄龙,方惹来杀身之祸,然此龙珠却又是那化珠入穴,覆灭清廷必不可少之物。手捏着龙珠,袁枚天不由概叹万分,自言自语道:“生因你,死亦因你,这上苍为何要造出此物?”袁枚天久久望住这颗黄气缠绕的龙珠,思量下一步之对策。如今珠已得,而普陀峪之穴已成,如此确实是一化珠入穴之良机,然那凤阳阵法所造就之普陀峪,并非天生而是后天人为,气息发得急而又喘,如此生就之气息恐多有薄弱,未及浓重,此时若施行化珠入穴,效力恐不能达至破清之程度。而如今普陀峪与那紫金城以紫气相连,恐怕乃是师弟以慈禧老贼作为凤阳之中心,谋求以凤代龙,使那凤阳阵法更为完美,那慈禧老贼得凤阳阵法所佑,必将权倾朝野,凌驾于帝王之上。既然如此,何不让那慈禧老贼好生享受那帝王紫气,待其与紫气溶为一体,而那凤阳阵法所生之气息足够浓烈之时,再谋化珠入穴之事,一来可覆灭清廷,二来亦可使那慈禧老贼断绝紫气之供养,死无葬身之地。袁枚天对策既定,笑眯眯地将大清龙珠裹好,收入怀中,不再多想,下罢树朝屋里归去。
                        郭三威第二天早早醒来,等候师傅授课,袁枚天未想郭三威竟如此积极向上,心里也觉安慰,遂用心教学,将自己所知倾囊教授,郭三威本是聪明伶俐之人,而对风水术数之事甚感兴趣,倒也学得游刃有余。
                        师徒二人一教一学,如是过去数年。袁枚天每月皆会夜访京城数日,郭三威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不顾问师傅为何要进京城,只是专心修习风水之事,倒也学有小成,得师傅之允许,上街开摊算命,除了混口饭吃,倒也在当地混出了个名堂。袁枚天自是听得外间对郭三威之称赞,恐其因此而骄横惹出祸端,更是用心督促其修行,一再叮嘱其勿为官宦人家算命看相。


                      来自手机贴吧159楼2013-08-30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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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郭三威满脸高兴闯入家中,欲对师傅说话,然走得匆忙以致气喘连连,张嘴半天亦未说出半句。袁枚天见此,让其先歇息妥当再说话。郭三威连灌几口凉水,方回过气来,对师傅兴冲冲道:“朝廷要招考司天员,中试者将可到钦天监中任职。师傅,徒儿欲前去一试。”袁枚天听得郭三威此般话语,脸色突地阴沉下来,方下手中之杯子,不作言语。郭三威见师傅脸色阴沉而不说话,以为其不愿自己前去应试,哀求道:“师傅,徒儿随师傅学艺多年,今自觉学有小成,愿前去参考,若得中试,师傅脸上亦是有光。”
                          袁枚天脸色阴沉,站起身来,望着郭三威,如今已是二八岁数,而又随自己学艺多年,其天赋原已颇高,再加刻苦修习,如今确实所学甚深,也算学有所成,然其并不知晓钦天监之利害之处,竟意欲前去应考,若此次断然拒绝其应考之念头,以其性格,定会偷偷前去应考,既然如此,何不从断绝其念头,也好免其入罢钦天监中落得个终身后悔。袁枚天来回踱着方步,如是良久方开口道:“三威,你以为学有所成,那为师考你一试,若成,师傅准你前去应考。”郭三威听得此话,乃是信心满满,拍着胸脯道:“师傅尽管出题,徒儿定能一一破解。”袁枚天微叹一声道:“三威,以你所学之能耐,于今日之内,寻出此地最佳之穴道。”郭三威以为师傅会出难题考验自己,未想竟是如此简单之题目,遂胸有成竹道:“师傅,如此简单之极,徒儿不需一日,只消一个时辰,就可觅得此处最上佳之穴。”
                          袁枚天寻出一个罗庚,递将给郭三威,道:“请。”郭三威笑着接过罗庚,信心满满道:“师傅随徒儿前来,让您看看徒儿的手段。”袁枚天不发一言,跟在郭三威身后,朝外间走去。郭三威手持罗庚,一路细看,不时伸指计算,不久就定下一方向走去,乃至一墓地前,郭三威对照着罗庚,仔细推算,如是过了一盏茶时间,方开口道:“师傅,此墓就是此地最佳之穴。请师傅过目。”袁枚天并不看那墓地,而是问道:“三威,你道个究竟,为何此墓之穴乃是此地最佳。”郭三威将罗庚收好,道:“回师傅,此处山势虽不雄伟却亦起伏绵亘,生气流动,而此墓前有水环抱,所谓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此墓前那水虽则只是一条小河,但却可使山凝结集聚之气息因水而挡,聚集不散,大益于墓葬之后人。故以此地之境况来看,此地背有靠山前有环水,实属风水最佳之处无疑。请师傅指点。”
                          袁枚天微微一点头,道:“三威所道不错,此地确实是此地风水最佳之地。”郭三威听得师傅如此点评,高兴万分道:“师傅!那三威是否可以去应试,考取那钦天监。”袁枚天让其稍安勿躁,道:“为师之考试并未结束,三威你还需作一事,若成,为师就准你前去应试。”郭三威再也按捺不住,急忙道:“师傅快说。”


                        来自手机贴吧160楼2013-08-30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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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威,若将此穴之生气加强,让其更进一步,可否?”“可!墓后栽三树,墓前挖一丈小池,即可使气遇树止而至水藏。”“甚好。”“师傅!那三威是否可去应考钦天监?”“三威,若将面前此穴破掉,可否?”袁枚天望着郭三威,轻轻道出此句,郭三威想了想道:“可!寻气点,以黑狗血注入,则可达破穴之目的。”袁枚天摇摇头,道:“此乃是破穴,而断穴,则如何?”郭三威略略迟疑,问道:“师傅,断穴之意可是让这穴永不复存在?”袁枚天点点头,郭三威想了想道:“以断龙桩打散其聚气之穴道,再于墓之东方、东南、东北三处,各埋一蟾蜍,吞食其余下之气息。即可断此穴,绝其气,使此处再无聚气之日。”袁枚天指着面前之穴道,开口道:“甚好。师傅最后考试之题,就是断穴,三威,按你方才所道之法,断此穴,可敢?”
                            郭三威满脸难以置信之表情望着师傅,轻声问道:“断穴乃是伤天害理之事,逆天而行定自食其果。师傅曾教导徒儿,修习风水术数,同时亦是修身,绝不可作此般劣行,如今为何使徒儿作出此般事情?”袁枚天并不搭理郭三威之问话,而是道:“三威,你只需道敢还是不敢?”郭三威见师傅一脸严肃之情,绝不像在开玩笑,咬紧嘴唇思索一番,道:“师傅,徒儿敢行之。”袁枚天笑道:“那你就行之。若你将此穴断绝,为师就准你前去应考钦天监。”郭三威沉思良久,方点点头,然却停下手脚,并不行动。袁枚天催促其,郭三威终究开口道:“师傅,徒儿虽敢断穴,然却不愿如此。师傅,为何非要徒儿断穴方让应考钦天监?”
                            袁枚天将郭三威唤至身边,方道:“三威你可知,以你之本领,进入钦天监之中并非难事,然以你之性格,此般本领却又定会使你在钦天监中进退为谷。”郭三威不解,问道:“师傅,此话怎解?”袁枚天叹息道:“钦天监本领高强之人,皆是寻龙断穴之高手。以你之本领,若进得钦天监,定会被遣去各地进行寻龙断穴之事,然你性格慈悲非心狠之人,绝然作不了此般事情,然身在其位,必须谋其事,届时就非你愿不愿,而是你必须前去破穴方能自保。然若如今不能破穴,他日进入钦天监安能再作破穴之事,你定将被逼入绝路。师傅实在不愿辜负郭老先生之托。”郭三威听得袁枚天此般话,乃是目瞪口呆,急忙问道:“师傅,钦天监怎么做出寻龙断穴之事,徒儿不信。”
                            袁枚天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铜铸令牌,递至郭三威面前,不再辩解。郭三威疑惑接过令牌,那令牌已有些日子,上面乃布满绿色铜锈,只见令牌上乃书着“钦天监府监正越明心号令”。郭三威看着那令牌,默念着越明心这名字,心里觉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当日在吴家村,师傅不就正是以越姓自称?眼巴巴望着师傅乃不得话语,只等其说话。袁枚天脸上带着笑容,拿回令牌,道:“此牌子随我多年,倒有些喜爱,故一直舍不得扔下。”
                            郭三威语塞道:“师傅,莫非你乃是钦天监之监正?”郭三威说着,将令牌恭敬递回给师傅,袁枚天并不接过令牌,亦不回答郭三威之问题,而是道:“此令牌就送与三威你,为师早年破穴太多,不愿你再堕入此般浑沦,那钦天监,断非你所志向之所在。”郭三威接过师傅之令牌,收入怀中,道:“上苍在上,师傅在下,替徒儿作证,徒儿在此起誓,谨记师傅之言,有生之年绝不与那钦天监为伍。”
                            钦天监府之内,陈七正批阅公文,近月各地纷纷送来各地寻龙断穴之报告,然穴断之余,而那新穴却不断涌现,陈七对此甚为困扰,心里不禁猜测,国之将灭,必有异像,如今大清各地龙穴断而又出,然凤阳阵法方立,虽是以凤代龙,以阴代阳,但大清之根基确实因此再立,理应不该如此,莫非真乃天不随人愿,大清真乃是气数已尽? 陈七想到此,紧握双拳自言自语道:“纵使要我性命一条,亦要保住大清王朝。”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只听得门外仆人道:“大人,外间有一袁姓人求见。”陈七听得袁姓人求见,心里默念,并无与袁姓之人有交往,莫非乃是袁枚天寻上门来,急忙问道:“那袁姓人名讳乃是?”仆人回道:“回大人,此处有那人递上拜帖一封,请大人过目。”陈七道:“送上。”那仆人推开门将来客拜帖上呈,陈七急忙打开拜帖,一看,不禁疑问:“袁世凯?”


                          来自手机贴吧161楼2013-08-3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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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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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七见此人如此无礼,不由眉头一皱,不由再次提高音调道:“袁大人有礼。”袁世凯回过神,自知失礼,急忙对陈七抱拳道:“陈大人有礼。”陈七伸出手作了个请动作,道:“袁大人请上座。”袁世凯落落大方,亦不谦让,自个坐了下来。
                              陈七唤来仆人上茶,只见那袁世凯喝了一口茶,又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顿觉不乐,道:“此前下官并未拜会袁大人,不知大人今日登门造访,是为何事?”袁世凯见陈七一脸不悦,收回目光,道:“下官方从朝鲜回国,听得钦天监现任监正唤作陈七,以为是故人,遂冒昧前来拜访。”陈七疑问,道:“哦?那本官可是大人欲寻之故人?”袁世凯小喝一口茶,摇摇头,道:“非也。”说罢,只顾独自喝茶,不再话语。
                              “此人怎会如此无礼。”陈七心里念叨,细细打量面前此人,不看则已,一看不由心生惊叹,此人肚大腰粗而且短项短腿,不正正就是相中之蛙相。陈七知晓此等相貌之人,若祖先有幸得一良穴,将可使此等相貌之人飞黄腾达,不可一世,而若祖先无此福分得到良穴,那此般相貌之人定是碌碌无为之辈。陈七并不认识此自称为袁世凯之人,然其身上透露一丝莫名戾气,遂不敢小看其,而其额中似乎透露一丝紫色之色,若隐若现,不由惊讶望着袁世凯,道:“袁大人,敢问故乡乃是何处?”袁世凯不想陈七如此发问,见此般沉默亦是无趣,遂回道:“下官祖籍河南项城。”陈七听得,低头沉思,默默念叨:“河南项城。河南项城。”
                              陈七瞧了瞧袁世凯,并不作声,此人周身戾气,定是从军之人,然眉心却暗带一丝紫气,而那紫气尚在不断凝聚之势,紫气乃是帝王之气息,一介凡夫安可集聚如此之气,如此看来,此人之先祖定是得到良穴相佑,方其气额聚紫气,如今却不知那穴竟是如何?必须前去一看。此等蛙相之人,虽则平凡无奇,但触势待发之力却不容忽视。陈七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袁世凯,只看得袁世凯冷汗直冒。
                              袁世凯见陈七如此模样,心里亦是慌张,本以为当日为自己造坟之陈七就是如今之钦天监监正,遂趁上京之际,寻上门欲访个究竟,然面见方知此人并非当日之陈七,顿感失落,现今此钦天监监正陈七对自己之家乡项城似乎念念不忘,不由心生冷意,想起早年父亲曾道过那钦天监所做之事,而家乡之祖墓却修建成九塘之势,恐那陈七若前去项城,那九塘之势恐会被其发现,若将此事上报朝廷,那小命定将不保,想到此,不禁为自己之莽撞会面而懊悔。
                              “袁大人,下官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就不相陪,他日再行登门拜访。”陈七举手作揖,对袁世凯下了逐客令。袁世凯汗流满脸,听得陈七下逐客令,欲言而又不知该道何言,不由拂袖而去。陈七望着袁世凯离去,转身走进书房,筹划到河南项城查看袁世凯祖坟之事。
                              翌日,陈七向手下之人交待府中要务,正要亲自前往河南项城一地,未想一小太监闯入屋中,急声道:“陈大人,太后有请。请大人从速入宫。”陈七不知慈禧太后为何召见,见那小太监语气急速,恐是要事,即可随其进宫。
                              禁宫西暖阁之内,慈禧望着跪在地上之陈七,道:“爱卿,可知大清国与倭国交战之事?”陈七并不知晓,遂如实回道:“回太后,臣不知晓。”慈禧微微一笑,道:“大清国与倭国交战,我军奋力厮杀,可惜天不遂人,正当我军要败之时,不知为何那倭国却突然宣布承诺休战,实乃大清之福气。”陈七听此,一愣,太后所道之事,似乎与我并无干系,其为何召我前来?正是疑问之际,慈禧再道:“自从爱卿修建凤阳阵法之后,哀家神清气爽,食之有味而睡之甘甜。如今那倭国以胜卑躬屈膝求和,若非得凤阳阵法相佑大清,后果将不堪设想。”陈七自知凤阳阵法虽然了得,然凤阳虽发而急,但却聚气缓慢,如今布阵不久,理应不该有此功效,故半句亦不敢回答,只是低头听着慈禧太后说话。慈禧太后令陈七继续修建那普陀峪,使其更尽善尽美,可不惜钱财。


                            来自手机贴吧162楼2013-08-30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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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安无事出罢宫中,陈七询问相熟军士,方知大清与倭国战争,海陆两线均是大败,满朝文武本以为倭国会乘胜攻入北京城,然那倭国却不知为何突然以胜求和,慈禧太后见得大清江山保住,对此甚为欢喜,已派遣李鸿章李大人前去议和。
                                陈七满腹疑问回道钦天监府中,只见那袁世凯似乎已在府中等候多时。陈七不知此人为何还要前来,也不好妄下逐客令,遂迎上前道:“下官见过袁大人,不知袁大人为何再访?”袁世凯恭敬道:“陈大人,可从宫中全身而退,可知缘由?”陈七望着袁世凯,心里亦是奇怪,凤阳阵法遂是布成,然亦该生效,然却未到可左右两国相争之地步,见其如此说话,不禁问道:“袁大人,是何缘由?还请道明。”袁世凯微微一笑,附耳陈七之耳边,窃窃私语。
                                袁世凯话毕,陈七恍然大悟,对袁世凯谢道:“下官在此谢过袁大人救命之恩,请受下官一拜。”袁世凯扶起将跪下之陈七,道:“陈大人不必言谢。”陈七站起身来,自知袁世凯此番舍命冒险相救,定有事相求,若不猜测错,皆因其察觉自己欲前去探查其祖坟之事,然其额中现紫气,而耳有反骨,恐如此长久下去,定对大清不利,然其对自己却有救命之恩,若不探查其祖坟则有愧于太后,若探查其祖坟恐将作出背义之事,此番实在两难。陈七苦苦思量,终究想出一折冲方法,对袁世凯轻声道:“袁大人,阁下之心意,下官明白。你有恩于我,我定不会有愧于你。然大人之蛙相实在怪异,下官身为钦天监监正,不可不尽本责。望大人谅解。”袁世凯未想陈七竟如此固执,竟不愿手下留情,无可奈何之际,陈七开口道:“袁大人,下官欲前去项城一趟,不知大人可愿作个带路人?”袁世凯听得此话,知晓陈七乃欲给自己留一线生机,急忙道:“若陈大人不嫌弃,愿领大人前往。”
                              袁陈二人收拾妥当,正要出发之际,袁世凯首先并不出城,而是引着走至菊儿胡同一处住宅,袁世凯所走并正门,上并无门匾,只见其轻敲几下门,不久有人开门,见得袁世凯,急忙拜道:“见过袁大人。”袁世凯点点头,道:“下官欲拜访荣大人,还望通传一声。”仆人迎着袁世凯二人进门,匆匆赶去通传,不久那仆人便回禀:“荣大人有请,二位请随小人前去拜见。”
                                陈七见袁世凯行动诡异,并无出城之意,不禁问道:“袁大人乃是去向何处?那位荣大人乃是?”袁世凯道:“荣大人就乃荣禄大人是也,现前去拜见。”袁世凯说罢,附耳陈七道:“陈大人所布之凤阳阵法,却不可挽救大清败于倭国之势,若非得荣大人极力保荐,陈大人之性命恐将不保。”陈七一听,满脸惊愕,抓住袁世凯之手,小声问道:“袁大人如何得知凤阳阵法之事?”袁世凯狡诈一笑,道:“此事陈大人不必多问。此番前来拜见荣大人,陈大人需好生感激荣大人救命之恩。”陈七不得话语,只是眼呆呆望着袁世凯。袁世凯自知有求于陈七,并不愿得罪其,遂奉承道:“凤阳阵法暂不佑大清,非陈大人之过,而是布阵生效定需时日,荣大人与下官亦明晓此理。”陈七听得袁世凯之话,如此看来,若非荣袁二人相救,后果将不可设想,想到此,不由抱拳欲道谢,袁世凯轻轻摇摇头,不再话语,引着陈七往荣禄宅中走去。
                                郭三威每日依旧上街摆摊算命,之后再未提过应考钦天监之事,然每日外出回来之时,均不见其挣得银子,然突然一天带回不少银子,郭三威将银子通通恭敬交给师傅。袁枚天见此,望了望郭三威,自斟自饮道:“三威,此些银子从何而来?”郭三威面带自豪之色,道:“徒儿答应为一官人寻穴,这些银子皆是那官人所付之定金。”袁枚天数了数那些银子,笑而不语,郭三威见师傅嬉笑,不禁问:“师傅,徒儿此般可有不妥之处?”
                                袁枚天为郭三威斟上一杯酒,推至其面前,道:“喝,三威。”郭三威奇怪,不由道:“师傅一直以来皆不许三威喝酒,如今为何竟劝酒,徒儿是否做了错事。”袁枚天呵呵一笑,道:“三威啊,酒乃穿肠之物,而你终究也该长大了,喝酒也是自然之事,今日师傅高兴,我俩痛饮一番,如何?”郭三威不解,问道:“不知师傅为何高兴?”袁枚天道:“面前共二十两银子,三威胆敢接下此般活儿,定是胸有成珠。为师因此而知,三威所学亦该有成了。心里自是欢喜,总算不负郭老先生之托。来,尽饮此杯。”郭三威高兴举起杯子,与师傅碰杯,那酒烈性十足,郭三威喝得急,被呛得咳嗽连连,袁枚天笑笑,再为其斟满酒,如此数杯下肚,郭三威连连摆手道:“师傅,徒儿受不住此般烈酒,明日还得为袁家寻穴,待事成再与师傅痛饮。”袁枚天听得袁姓之人,不由放下酒杯,正色道:“袁家寻穴?那户袁家。”郭三威指着桌上之银子道:“就是寻徒儿寻穴那袁大官人,徒儿答应明日动身为其寻穴。”袁枚天问道:“那袁家官人名讳乃是?”郭三威想了想道:“徒儿不知。”袁枚天追问:“那如何接得此活儿?”郭三威如实道:“今日徒儿如例摆摊,一自称袁家管家之人,道受其老爷之托寻觅可寻龙探穴之人,至其老爷之家乡寻穴,先付定金二十两,若事成,再付二百两。徒儿欲一试本领,遂答应其。”袁枚天想了想,问道:“那袁姓老爷之家乡,可是河南项城?”郭三威惊呼:“师傅是如何得知?那袁老爷之家乡正是河南项城,其管家道其老爷正在京师之中,其与徒儿约定,明日就动身前往项城。


                              来自手机贴吧163楼2013-08-30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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