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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龙穴——钦天监——记录不为人知的风水事(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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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天脸色阴冷,道:“三威,将此些银子退回,那活儿不许再接。”郭三威不解,争辩道:“师傅为何不许,此般实在乃是徒儿一试本领之良机。”袁枚天两眼看着郭三威,道:“现在马上将银两退回。”郭三威一脸疑惑,然师傅如此吩咐,唯有遵从,拿起桌上之银两,告辞而去。
  袁枚天满斟一杯酒,拿在手中,默默念叨:“袁世凯此举究竟是何为?那九塘之势莫非不可使其满足。”袁枚天想了想,留下字条让郭三威在家等候,而自己独自进入京师。普陀峪那凤阳阵法今聚气之势与上次前来查看经已大不相同,由汹涌化为缓和,而铺天盖地之气息缓缓聚入普陀峪之中,袁枚天见此,知晓气聚集至足以化珠入穴还需一段日子,不由唾了一口,眼珠一转,想起当日以陈七之命为那袁世凯布下九塘之势,如今其既然在京师,以其性格,恐会去拜访师弟陈七。想到此,不由把心一横,朝钦天监飞奔而去。
  潜入钦天监之中,轻驾路熟摸至那监正办理公务之所,并未寻得陈七,碰巧见一仆人路过,从身后掐住其脖子,低声问道:“陈七今在何处?”仆人不知所措,慌忙回道:“壮士饶。。。。。。饶命,陈大人今不在府中。”袁枚天问道:“说,不然要你小命。”仆人哭着嗓子道:“壮士。。。。。。陈大人随袁大人外出,至今未回,小的。。。。。。小的真不知晓大人今在何处。”袁枚天一惊,不由加大手中之力劲,道:“那袁大人,可是袁世凯。”仆人吃痛,急忙道:“正是!正是!”袁枚天松开那仆人,一手刀将其敲晕,心里暗叫不好,那袁世凯果然寻师弟而来,今二人离府而去,定是奔那袁家祖坟而去,若师弟使计为那袁世凯扶正九塘之势,那该如何是好。袁枚天从怀中摸出那大清龙珠,呆呆看了一会,重新收好,翻出钦天监府。
  一路赶回家中,郭三威正在等候。见得师傅回来,郭三威向其道明银两已退,袁枚天点点头,不让其多说,自个道:“三威收拾行装。明日师傅与你前去河南项城。”


来自手机贴吧164楼2013-08-30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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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4楼
    故地
       黄昏之下,荒野之中,唯见一排坟地立在其中,每座坟墓皆不见杂草生长,而墓前皆是香火缭绕,可见日常乃是有人打理。袁枚天带着郭三威走至一坟前,自个朝坟跪下,缓缓磕了三个响头。郭三威望着那坟碑,只见上书着“先孝袁君世孝”“先孝郑君玉雨”之墓,不需多想,此墓定是师傅之父母之墓,于是郭三威亦跪在师傅身旁,朝坟拜了三拜。袁枚天呆呆望着父母之坟地,方站立起来,脚步有些不稳,郭三威急忙扶住师傅,道:“师傅保重。”袁枚天摆摆手,道:“师傅无事。”郭三威看着面前之师傅双亲坟地,轻声道:“师傅,项城可是师傅之故里?”袁枚天点点头,望着双亲墓地,不再说话。
      如是沉默一番,袁枚天开口道:“三威,我俩现去袁家坟地。”郭三威问道:“袁家坟地?”袁枚天点点头,道:“就是委托你寻龙探穴那袁家老爷之坟地。”郭三威随着袁枚天前去,一路无话。
      领着郭三威潜伏草丛之中,袁枚天往外细细瞧了一番,并不见外人,方向走出草丛,向一墓地走去。在墓前站定,袁枚天对郭三威道:“三威,你看这墓如何?”郭三威望了望四周,只见此墓孤单而立,并无甚特别之处,见师傅一脸严峻神色,不禁道:“师傅,徒儿眼拙,看不出个究竟。”袁枚天并不责怪,而是道:“此般夜色将近,你或许看得不清,你往墓前行走一段,再看一次。”郭三威按师傅之话,望墓前走去,墓比前方之地略高一些,小心翻下往前走去,见得乃有数口池塘,用心一数,竟有九口之多,走出一段路程再望回一看,那袁家墓地在黑暗中似乎雄踞一物,然却又见不得是何物,赶紧朝师傅奔去,道:“师傅,这墓似雄踞一物,徒儿实在看不清是何物,请师傅明示。”
      袁枚天微微一笑,道:“蛙。”郭三威一听,不由笑出来,道:“龙栖于地,方可成穴,而此地不见龙,唯有蛙此物,然此物凶猛不及龙虎,若在此地生根,恐怕葬此地之后人,多是缩头隐忍之辈。”袁枚天摇摇头道:“三威,方才行走,可见此处藏有几口池塘?”郭三威道:“见得,一共有九口。。。。。。”
      郭三威说着却停了下来,仿若想起什么,朝墓前九塘奔去,不消一会喘着大气回来,急声道:“池塘本是聚气之物,此地无龙却聚气甚盛,实在异常。蛙虽不及龙虎凶猛,然一蛙居九塘,吞食天地之气,必将雄霸一方,若得时日恐与龙虎争雄亦未不可,实在是千年一遇之好穴。然尚差一物?”袁枚天见郭三威说得头头世道,倒是只字不差,见其尚有疑问,遂让其说个明白。郭三威道:“如今此地穴成,然其成就之霸气,恐葬此地之后人无福消受,后人中必须有形方可与此穴之神相结合,达致形神合一,那后果将不可估量。”袁枚天笑语:“三威可知,此墓葬之后人模样如何?”郭三威摇摇头,静听师傅说话,袁枚天沉默一下,道:“那人就是一活脱脱蛙形之身躯。”郭三威不敢相信,道:“师傅,若那人真是蛙形之躯,那。。。。。那。。。。。。”袁枚天道:“那如何?”郭三威神色凝重道:“那将形神合一,龙虎所不可及也。蛙聚九塘,气吞山河,纵横天下,九五自尊!”袁枚天笑问:“为何是九五自尊?”郭三威不假思索,道:“九乃帝王之数,而塘乃聚气之所在,若一蛙居九塘,吞天食地之精气,必然大展身手,雄霸天下,得此穴之人,定是帝王无疑。”
      袁枚天呵呵一笑,指着面前九塘,道:“若九塘表如九塘,实为一体,则如何?”郭三威摸摸脑袋,惭愧道:“徒儿不知。”袁枚天笑笑,不再话语,而是领着郭三威离去。见其不说一话就离去,郭三威对师傅之举动并不理解,千里迢迢由京城至此竟是为何?而师傅似乎对此穴之情况非常熟悉,莫非此穴乃是其所布下?而又想到,师傅曾经就任钦天监监正之职,为何却流落民间?想到日常与师傅相处之种种,其人定深藏秘密,郭三威欲趁现在追问个究竟,然却又不敢问,心里想到既然师傅不道破,那就不必追问,假以时日,或许其会自行道破亦未不可。袁枚天见郭三威站着发呆,叫唤其跟上,郭三威回过身,应了师傅一句,快步跟上。


    来自手机贴吧165楼2013-08-30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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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袁世凯听得陈七之言语,脸露高兴之色,急忙点头应许,协同其离去。
        郭三威见那袁陈二人在墓前呆站良久,再见二人施施然离去,而师傅却面露微笑,自个喝着酒。郭三威询问师傅:“那二人至此竟为何事?而我俩潜伏于此,又为那般?”袁枚天喝着酒,道:“不知,且静观其变。”袁枚天摇摇空了的酒瓶,让郭三威出去买酒,叮嘱其必须买烈酒,而自己却背靠树旁,闭目养息。望着郭三威远去,袁枚天解开胸衣,只见那丹田一处,金光透射而结出一层薄薄冰块,以手敲碎,去除冰块,其上冰雾又再凝聚。叹息一口,袁枚天裹好衣服,自言自语道:“噬珠果非人可承受,此般下去,命将不久已。望上苍顾念,让我成事,再取我命。”
        天色将黑之事,郭三威捧着葫芦回来,袁枚天赶紧喝上一口烈酒,心里顿觉坦然。郭三威见师傅脸色不妥,刚要发问,只听得外面一阵吆喝之声响起,只见十数支火把由远而近,就着火把一看,袁陈二人带头,后边跟着几辆独轮着,上皆装满砖块。郭三威压低声音问:“师傅,这伙人究竟意欲何为?”袁枚天看了看,笑道:“呵呵,断不得却可堵。高明。”郭三威不解,疑问:“师傅,这是何意?”袁枚天道:“造墙围气,从而困蛙,使之不可舒展。”郭三威道:“莫非这帮人欲困此穴中之蛙?”袁枚天笑语:“非也,只是一人欲造井困蛙。”郭三威疑问道:“谁?”袁枚天笑道:“陈七。”郭三威追问:“此陈七竟是何人?其为何要造井困蛙?师傅莫非认识此人?”袁枚天点点头道:“陈七乃当朝钦天监监正。”郭三威一惊,想起师父当日所道那钦天监所作之事,而再观如今之势,道:“莫非其是前来断穴?”袁枚天不再回答,只是道:“静观其变。”
        袁世凯按陈七指点,用砖块在祖坟前后左右皆筑上墙垣。眼见墙垣渐渐筑起,陈七见那袁世凯并不安心,遂将其拉到一旁,宽慰道:“袁大人有何担忧?”袁世凯望着那垒起的墙垣,道:“陈大人,此般造墙,确实可行?”陈七笑道:“大人,实话告之于阁下,寻龙定穴首先看山后看水,若无山之时只可看水,阁下之祖坟周近皆无山峰可靠,唯独面前此九塘,实在是大好之水源,塘聚气可惜并无山可依,故气聚而不结,唯有以墙作屏,借以气聚而生结,此般方可利于葬此地之后人。造墙一事,对大人唯有好处而绝无半点害处。请大人安心。”见袁世凯依旧存有怀疑之心,陈七笑语:“袁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若本官有何造作之处,甘受大人责罚。”
        袁世凯想想,陈七之言未尝不是,既然同朝为官,若有何不常之事,再寻其算账亦未尝不可,如今唯恐其隐瞒此地之情况,待回京之后在朝廷参一本,届时定将大祸临头,想着,不由望了望陈七,欲言又止。陈七见袁世凯此般姿态,不难猜测其所想,如今其祖墓之穴已气解成海,断穴已无任何作用,唯有筑起墙垣困住穴中之蛙,让蛙无法发作,若墙垣筑起,自然是好,上报太后亦无用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也好了了其救命之恩,遂开口道:“袁大人安心。”话毕,靠近袁世凯耳语道:“阁下祖墓之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袁郭师徒二人潜伏草丛之中,待那筑墙之人离去良久方走至那墙垣围住之墓前,袁枚天抚摸着那新砌的砖墙,笑道:“甚好。井地之蛙,虽有气而吞不足。陈七这回可算作了件好事。”郭三威望着那高垒的围墙,道:“师傅,那钦天监发现如此之穴,为何只围而不断?”袁枚天笑语:“非其不断,而是不可断。”郭三威不解,问:“世上之穴,皆可断之,只需看使何法而已。”
        袁枚天笑语:“三威,河水可断乎?”“可!以泥土断之。”“那江水可断乎?”“可!以泥石断之。”“那海水可断乎?”“这?不可。”袁枚天望着袁家墓前九塘结作成海之气,道:“水成海而不可断,气结成海同样亦不可断。”


      来自手机贴吧167楼2013-08-30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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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珠
          经项城一事,袁枚天知晓郭三威所学虽深,然却见识浅薄,终究不可独当一面,想到师徒情缘终究有结束之日,而自己一身本领却无传人,实在痛惜,如今普陀峪中凤阳阵法未成气候,强硬施行化珠入穴恐力有不达,而那袁世凯九塘之势被师弟封堵,蛙困井底而不可舒展,倒也了事。遂谋带郭三威游离全国各地之大山**,一来可让其身临其境,增长见闻,二来可言传身教,莫使己之本领后继无人。正欲与郭三威商讨游历之事,然其依旧对那袁家祖墓耿耿于怀,且不断在推敲。
          二人行走路肩,郭三威终究想不明白,遂问:“师傅,那袁家祖墓,其中颇有迷惑之处,徒儿还欲再看其一看。”袁枚天见其一路以来皆是眉头紧皱,也不欲其纠缠于此而伤脑筋,遂笑问:“有何迷惑?”郭三威想了想,开口道:“蛙居九塘,实在难得,恐那墓葬之后人定可手握天地乾坤。然徒儿在那袁陈二人走后,再看那九塘,似有暗沟互相连接,若九塘结成一体,分而为九实则为一,聚集天地之气,那穴中之蛙只有一个下场。”袁枚天点点头,问:“下场乃是?”郭三威挠挠头,道:“徒儿猜测,九塘九九归一,务必使九塘所聚之气归一,那蛙如何可承受九九归一之气,下场唯有被天地之气所充斥,而气却聚结不断,待其吞食不下,那穴中蛙定将撑死。蛙死穴破,那袁世凯将大祸临头。”袁枚天见郭三威观察倒是仔细,所言亦不差,道:“三威所言甚是。”郭三威得师傅称赞,甚是高兴,再开口道:“那陈七造围墙,表面看来似乎是造井困蛙,实则是帮了袁世凯一大忙。”袁枚天笑语:“哦?三威何出此言?”郭三威道:“造墙垣围穴,乃意在将穴中蛙围起,宛若困在一井之中,使其肢体不可展,有力而不得发。然而那墙垣亦可将九塘所聚之精气阻隔,以免聚集过盛,将那蛙撑死。然徒儿不知,那陈七是故意为之定是无心而为,师傅你看如何?”袁枚天笑笑,道:“师傅亦不知。师傅只知,纵使起墙围蛙,只是暂时之计,九塘之势不可挡,定有其冲破困扰之日。”郭三威听得,亦赞同师傅之见,不由点点头。
          袁枚天话锋一转,开口道:“师傅欲趁这段日子游历大江山河,不知三威可愿随师傅同行。”郭三威却开口道:“师傅,那袁陈二人,我俩可需追赶。”袁枚天笑语:“任其去吧,追赶亦无益处。”郭三威又开口道:“那京师一地,我俩还回去不?”袁枚天道:“暂居之地,去留皆可。”郭三威抱拳道:“那徒儿愿随师傅游历山河。”
          回至京城,陈七婉拒袁世凯宴请,声言欲回钦天监府处理公务。袁世凯亦已收到朝廷告急信函,必须到天津一地主持训练新军,亦不做挽留,二人作了道别,各走各路。陈七想起那袁世凯祖坟那九塘之势,不由叹息一番,蛙形之躯配合蛙形之穴,此袁世凯未来将会叱咤风云,如今虽以墙垣困其穴,使穴中蛙不可舒展亦不可发作,但终究是援兵之计,并不彻底解决那蛙穴。而那九塘之势并非数墙可以阻挡,唯望上苍眷顾大清,在那袁世凯有生之年,莫使九塘蛙穴发作。
          回至钦天监府,面对桌上布满的各地寻龙断穴之报告,深感头痛,凤阳大阵立起,吸收天地之精气,各地理应不该如此频繁出现龙穴,莫非真是天命难违,真要亡我大清?陈七细细阅读那些报告,唤来钦天监各部主管官员,令其等加紧寻龙断穴之事,不得有误。各部主管官员领命而去。
          袁枚天带着郭三威,按照当日在钦天监中所得的各地龙穴地图,好生游历了一番。对于其中难得之穴,虽已被破,袁枚天依旧细心讲解,将所知之事一一告之郭三威,倒使其见识增长不少。郭三威本是聪明之人,得师傅所带领游历不少大山**,不由感叹天地之大,确实山外有山,穴外有穴,深感自己之前所学之浅薄,不由更加勤奋学习,不敢骄傲造作。如是师徒二人花去数年时间,郭三威所学日渐丰满,袁枚天考验其数遍,倒是对答如流,心里深感安慰,总算将一身本领交待下来,亦不枉此生。


        来自手机贴吧168楼2013-08-30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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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日师徒二人流连山水之清秀,不知觉走入一山峰,只见此处山峰层峦叠嶂,交错相依,甚是挺拔壮丽,袁枚天自觉此地眼熟,然一时却又想不起,不禁疑问道:“此地好生熟悉。”“师傅,此地乃是五台山。”袁枚天朝郭三威所指之处,只见一界碑上乃书着“五台山”三个大字,袁枚天见得此三字,不禁喜由心生,对郭三威道:“三威,此地有师傅一故人,已多年未曾拜会,今日既然至此,遂师傅前去拜访。”郭三威从未见过师傅如此高兴,遂点头应许。
            袁枚天领着郭三威,并不上五台山,而是朝山下走去,不知行走多里,乃至一县城。此县城倒是颇为热闹,处处可见叫卖吆喝之声,袁枚天感叹一声:“此处倒是无甚变化。”郭三威问:“师傅,此地乃是。”袁枚天笑语:“此地乃是五台县城,师傅多年前曾在此地落难,幸得一故人相救,若非得其,恐师傅亦活不到今日。”说着,袁枚天又大步流星,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张望周边之商铺。
            乃至一商铺面前,袁枚天呆呆看着,郭三威抬头看了看那门匾,只见上乃书着“吉庆长钱铺”。袁枚天高兴对郭三威道:“三威,师傅之恩人就居在此处。且随师傅前来。”袁枚天领着郭三威方踏入门里,只见一少年迎面而来,朗声道:“客官有何贵干?”袁枚天张口就道:“子明兄可在此处?”那少年一愣,赔笑道:“客人寻我爹,有何贵干?”袁枚天打量面前少年一番,喜道:“原来是侄子,倒长这般个头了。在下袁枚天,乃是你爹之故友,今日前来拜会,有劳通传一声。”少年望了望袁枚天,然朝内堂里大喊一声:“爹,有位袁姓客人前来拜访。”
            不多时,只见一中年男子由内堂走出,长衫马甲,一副读书人之模样。袁枚天见其,急忙上前作揖道:“子明兄,多年未年,别来无恙。”那中年人子望着眼前此青年人,乃是莫不着头脑,问道:“兄台有礼,冒昧一句,我俩可曾相识?”袁枚天听得此言,不禁一愣,然忽然想起自己噬珠之后,容貌大变,而眼前故人又是多年未见,如今唐突拜访,自然认不出,遂笑道:“酒灌三壶人不倒。”
            那中年人先是一愣,然脸上惊喜之情不言而喻,对道:“无奈钱袋空摇摇。袁枚天!竟然是你,怎会是你!”袁枚天笑道:“阎子明,近来可安好。”中年人紧紧抱住袁枚天,喜道:“袁枚天,怎会是你?你我兄弟一别,竟是多年了?”袁枚天笑语:“也该有二十年了吧。”阎子明松开袁枚天,感叹道:“想起当年与兄弟把酒赋诗那日子,彷如昨日。不想竟是二十年前之事了,真是岁月蹉跎。当年你不辞而别,倒是不仁义。”袁枚天笑道:“兄弟亦是迫不得已,望子明兄莫怪,今日兄弟携徒弟前来拜会,亦算给兄长请罪,以饶当年不辞而别之过,一会再与子明兄大喝一场,以聊旧情。三威,前来拜见子明叔叔。”郭三威上前给阎子明拜了一拜。阎子明甚是高兴,挥手招来方才在门外迎客那少年,道:“此乃犬子伯川。伯川见过袁叔叔。”阎伯川甚为乖巧,对袁枚天作揖请礼。
            郭三威看了看阎子明此人,乃是脸色大变,将师傅硬拉到一边,耳语道:“师傅,阎气息甚为不妥。恐。。。。。。”袁枚天微笑道:“三威,莫打扰我俩雅兴,师傅自有分数。”说罢,袁枚天对阎子明道:“子明兄,你我前去故地,把酒赋诗,好生叙旧一番,如何?”阎子明大笑道:“好你个袁枚天,为兄等你这句话,足足等了二十年,走!你我兄弟二人,今日不醉不归。”郭三威听得二人欲外出斗酒,正要发话,未想被阎伯川拉住,只见摇摇头,郭三威领悟,不再说话,任由师傅与阎叔叔大笑而去。
            郭阎二人相互对望,不好意思地笑了。郭三威打量阎伯川一番,只见这人面相宽厚,而印堂高耸,那眉毛更是巧妙,竟是鸳鸯眉,不禁赞叹道:“阎兄弟好面相。”阎伯川见郭三威称呼自己做兄弟,宛然一笑道:“你比我年长,唤我伯川就好,敢问大哥名讳乃是?”郭三威通报了姓名,阎伯川亦不多礼,直接唤对方郭大哥。
            郭三威见阎伯川甚是和气老成,与其年龄并不般配,倒是高兴,道:“伯川你这鸳鸯眉,日后定有一番作为。”阎伯川笑语:“我只乃是一皆商人,均为两餐糊口,那有出头之日,郭大哥别笑话我。”郭三威见其不信,亦有意卖弄自己之本领,道:“伯川你左眉向下,并无特别,然右眉却如剑锋,直指苍天,乃是难得一见之剑眉。莫怪大哥直言,你天生就非读书人之料,而生来就从军之才,若得从军,定有一番作为。”阎伯川笑笑,只顾忙着处理店务,不再搭理郭三威。郭三威亦落得无趣,唯有静静坐在一旁,见阎伯川忙不过来,遂上前协助,二人倒因此聊得甚欢。


          来自手机贴吧169楼2013-08-3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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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之后,郭三威与阎伯川二人吃过晚饭,只见袁枚天扶着烂醉如泥的阎子明走将进来,阎子明看来醉得厉害,正胡乱说着醉话:“袁枚天!你不义啊。不。。。。。。不辞而别,不够仗。。。。。。仗义。罚。。。。。。罚酒三杯。喝!”袁枚天扶着阎子明,一边答应一边慢慢行走。郭阎二人急忙上前,协力将阎子明扶回房中,阎伯川让袁枚天师徒先行歇息,其自个照料父亲即可。袁枚天看了看阎伯川亦无大碍,遂道了声辞,与郭三威退回客房之中。
              郭三威见师傅气定神闲并无丝毫醉意,亦不询问其是否醉酒,而是道:“师傅,阎叔叔周身气息晦暗,恐有祸事临头。”袁枚天斟上一杯茶,喝了口,道:“师傅知晓。三威可以化解之法?”郭三威想了想,道:“阎叔叔晦气已浓,印堂之晦气已纠结不清,三威无法可解。愿听师傅高见。”袁枚天放下杯子,道:“三威所言甚是,为师亦无法可解。”郭三威语塞,道:“那。。。。。。那该如何是好?莫非就任由阎叔叔遭殃?”袁枚天眉头微皱一下,道:“子明兄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任其去吧,天命不可违。”郭三威并不认同,道:“师傅,天命不可违,然后命可为之。”袁枚天笑语:“三威这话何意?”郭三威道:“阎叔叔遭劫,定会连累家人。徒儿看其儿子伯川,面相倒是不错,可以一助。”袁枚天问道:“三威意欲如何为之?”郭三威想了想道:“阎既是师傅之故友,不可不助,其命中注定犯劫,唯有顺应天意,然其儿子之命格,我们可以助长,让其日后做出一番成就,对其父子皆有好处,不知师傅意下如何?”袁枚天笑笑,道:“如此甚好,三威欲如何助之?”郭三威正色道:“七彩蟾。”袁枚天见郭三威竟可道出七彩蟾之计,顿感安慰,然笑道:“七彩蟾可遇而不可得,三威可曾知道?”郭三威疑问:“师傅,莫非此地并无良穴存在?”袁枚天摇摇头。郭三威一听,顿觉黯然,再度苦思良策。袁枚天笑语:“无穴并非就不可造就七彩蟾。”郭三威听得师傅之话,一脸疑问望着,只见师傅从怀中掏出一包袱裹好之物,然徐徐打开,只见一拳头大小珠子,光彩流溢,灿烂夺目。郭三威见得此物,惊道:“莫非这。。。。。。这是。。。。。。”袁枚天将珠子从新裹好,道:“此物就是龙珠。以此物就可造就七彩之蟾蜍,而所生之蟾蜍效力更胜过自然之物。”袁枚天说罢,将造蟾之法一一告知郭三威。
              “郭大哥,这七只蟾蜍怎会如此漂亮?”阎伯川望着眼前那七只指甲般大小的蟾蜍,表情感叹。郭三威笑笑道:“那味道更好,绝非人间可尝之味。伯川可愿一尝?但七色之中你只可挑一色。”阎伯川望着那七色蟾蜍,虽然觉得恶心,然听得味道胜却人间美味,倒是心动,郭三威一再怂恿,阎伯川终究拿起那紫色蟾蜍,闭目吞了下去。郭三威见其吞下,问道:“味道如何?”阎伯川咂了咂嘴,怒道:“郭大哥你骗我,这蟾蜍并无味道。”郭三威呵呵一笑,道:“味道,以后你自然知晓。大哥不骗你。


            来自手机贴吧170楼2013-08-30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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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战
              普陀峪一地,气息果如天象所现那般,已与之前俨然不同,紫气直冲上天而呈一柱状。见此,袁枚天心喜万分,然气成柱状而出,实在怪异,遂小心潜入陵寝之中,乃见凤阳大阵竟被八道莲花阵所围。袁枚天呵呵一笑,道:“师弟,此般造作实在高明。为兄代天下谢你恩德。”眼见时机已成熟,袁枚天手握大清龙珠,乃谋划进入钦天监府,要挟师弟进行化珠入穴之事。
                未想闯入钦天监府,竟见不得一个人影,袁枚天仔细搜索一番,只见钦天监内满地狼籍,文卷散落一地,如此看来,钦天监定生变故。出罢钦天监监府,令袁枚天更怪异的是,平常热闹大街亦见不得一个行人,竟连那日夜经营的妓院亦闭门谢客,整个北京城安静异常。袁枚天深感奇怪:“京城为何此般安静。”番上屋顶四处张望,虽则天色已黑,家家户户理应掌灯,然周近均不见灯光。
                袁枚天跳下屋顶,游走数条街道,均不见人,好容易逮住一个路人,那路人心惊,跪地求饶道:“洋大爷,饶命啊!饶命啊!”袁枚天奇怪,开口道:“兄弟,在下并非歹人,只欲询问些许事情,京城竟生何变故,为何人际罕见?”那路人见得面前之人乃是汉人,遂安心下道:“兄台莫非不知,洋人组成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城,慈禧太后与皇帝老子已逃到西安去了。百姓恐洋人烧杀抢掠,均闭门熄灯以自保。”袁枚天惊愕,堂堂一大清朝竟被洋人所攻破,此般笑话可真闹大了。送走那路人,袁枚天甚感困闷,师弟不在钦天监府中,恐是随同那慈禧老贼去了西安一地。若真是如此,恐多有麻烦,那帮洋人占据京城,不知何时方会离去,若其等不离去,那慈禧老贼定不愿还京。如此下去,那化珠入穴之事何时才得以成就。袁枚天不再多想,背起行囊,朝京城之外奔出,欲前往西安,将师弟寻回,进行化珠入穴之事。
                然方出罢京城,却见南方天空出现异象,袁枚天不看则已,一看顿觉不妥,只见那南方天空一片火红,荧惑荧荧似火,心宿亦色红似火,两“火”相遇,相互斗艳,红光满天,呆望天空良久,袁枚天方难以置信道:“荧惑守心!莫非清帝将蒙难?”


              来自手机贴吧172楼2013-08-30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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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转眼就到了九月授衣之时,陈家村众村民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眼见今年收成不好,而朝廷却又增加赋税,村民因何而高兴?皆因陈老太爷决意开仓放粮,以助各村民过冬,故村民对其甚是感恩戴德。是日,陈老太爷亲自主持派粮,然见一衣衫褴褛小孩跑至面前,陈老太爷以为这小孩乃是来领粮,遂让身边仆人给其送上一袋米,未想那小孩却不接过米,而是道:“陈七说替其送口信,陈老太爷会给我十两银子。”陈老太爷一听,这小孩乃是来替陈七传口信的,急忙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小孩子,道:“给!给!陈七托你传何口信?”小孩子难以置信地从陈老太爷手中接过十两银锭,呆望良久方在陈老太爷催促之下道:“陈七说,九月到了,时间也快到了,请陈老太爷明日来一趟,只需一人前来。”陈老太爷听毕,挥手让那小孩子离开,然愁容满脸,自言自语道:“终于要来了。”旁边仆人听得陈老太爷此般话,问道:“老太爷,什么来了?”陈老太爷摆摆手,并不回答,柱着拐杖,道:“回府。”
                  陈七黯然坐于家中,想到父母死去,此家本该散去,然得陈老太爷厚爱,父母方得厚葬而又添此新居,陈老太爷之恩德实在无以为报。然天命弄人,夜观天象得知紫气入鬼宿,乃是帝皇将出之象,遂一路追踪南下而来,未料到那紫气竟源于陈家村周近一唤作莲花山之处,其中竟藏一金龙帝穴,而此穴就正正是那陈老太爷所拜托查看之金龙帝穴。而那陈老太爷之四子陈炯明,此人竟生就一副黑龙命格,而身带紫气冲凌鬼宿,若不在此发作之前除之,他日陈老太爷葬入金龙帝穴,陈炯明此般人物定将如虎添翼,必然引起战火叛乱,祸及大清统治。然若除此等天所赐命之人,并非易事,然却非毫无办法。但陈老太爷待我乃是有大恩,实在难以下手。除之则不义,若不除之则不忠,忠义两难全之时,陈七数月以来乃是踌躇不定,唯有每日呆望天空以思两全齐美之法。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陈七打开门,只见乃是自己令去送信的小孩,陈七方欲开口,那小孩一脸兴奋道:“那陈老太爷真给了我十两银子。陈七,你怎么这么神啊?”陈七笑笑,道:“我托你传的话,可已转达?”小孩子点点,道:“传了。”陈七道:“小瓜子,那十两银子好生给你父亲治病,此处还有二十两银子,待你父亲病好了,拿去做点小生意。”小瓜子难以置信地望着陈七,却不接过银子,而是疑问道:“陈七,你为何有钱?”陈七见其如此发问,遂笑道:“小瓜子别问,以后好好过日,若能上书塾读书那是最好。带上银子,去吧。”小瓜子不愿接过银子,陈七硬塞到其怀中,道:“你替我做事,此般银子你应该得。拿好,你父亲治病需要银子。去吧。”望着小瓜子一跳一跳高兴离去,陈七微微一笑,然后又陷入沉思。
                  翌日,陈老太爷应约而来,让仆人守候门外,而自己独自走入陈七家中。陈七一脸娴静,请得陈老太爷入座,奉上茶,却不说话。陈老太爷小喝一口茶,道:“七娃子,已照你之吩咐,开仓放粮。你不开口,叔父亦有此打算,今年荒年而那朝廷却又加重赋税,乡民日子过得甚苦,能帮就帮吧。”陈七对于陈老太爷平时对乡民之作为,自是了解,道:“侄儿在此代乡民谢过叔父。”陈老太爷微微一笑,摆摆手,喝了口茶,开口道“七娃子,还有几天?”陈七道:“三天。”陈老太爷低头一算,神色黯然下来然很快便恢复光彩道:“也罢,此般年纪,足了,也该归去。”陈七道:“叔父,你倒看得开。”陈老太爷呵呵一笑,道:“七娃子,此前托你办之事,思量如何?”陈七想了想,不答反而问道:“叔,你看咱族里出一皇帝,如何?”陈老太爷惊愕的打量四周,然确认无人方低声道:“七娃子,勿乱说,此话足以杀头。”陈七语气依旧道:“叔,你以为如何?”陈老太爷见陈七语气慎重,并非在开玩笑,然却深知帝王之事,非凡人可居,而帝王之家亦非常人所想那般舒适自在,遂道:“叔只愿后代平安富足,就足矣,不求帝王之志。”陈七追问:“果真?”陈老太爷正色道:“果真。不追求帝王之志。”
                  陈老太爷见陈七不再说话,遂开口道:“叔并非外人,七娃子有话尽管讲。”陈老太爷话方毕,然见陈七突然跪下,道:“叔,忠义两难全,侄子唯有求忠而舍义,望叔父原谅。”陈老太爷将陈七扶起,道:“叔明白,起来吧,七娃子。有何难处给叔一一道来。”陈七站起身来,望了望陈老太爷,沉默良久才道“侄儿此前数月皆是前去查看叔父所道那金龙穴,以侄儿之见,那并非金龙穴,只是一青龙穴,此青龙虽非九五之尊,但葬得此处,已足以庇荫子孙后代。”陈老太爷听此,眼带泪花道:“足矣,足矣。七娃子,余下事宜有劳你代为安排。”说罢,让陈七取来纸墨,亲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陈七,道:“此乃叔亲手所书之信,若日后我四个儿子不信任你,可将此信交与尔等,届时皆会听令于你。” 陈七点点头,接过信,收藏妥当。
                  陈老太爷交待完毕,面带微笑离去,陈七未想陈老太爷对于死亡之事竟看得如此开明,倒是佩服,遂送其出门,陈老太爷握着陈七的手说:“七娃子,拜托了!”陈七点点头,没说话,示意仆人搀扶好陈老太爷回去。
                  望着陈老太爷离去的背景,陈七心神颇感不宁,天赐之命,若以天赐之穴相破,使人、穴之效力皆同时削弱,此般既不伤人命却又可断其命格。但那穴却是一金龙穴,如何能让人下葬?不可,此般万万不可。料那陈炯明已是蛟龙,若先人葬入金龙穴定然使其如龙入水,定会翻天倒海,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叔父即将仙逝,唯有使用篡主之法将那金龙穴化为青龙穴,如此一来,穴之效力虽然大减,但效力却依旧可庇荫后人,二来金龙帝穴化为青龙穴,与那陈炯明之黑龙命格乃是相冲,借此再断了那黑龙命格,此计倒是一石二鸟,然如此受损最大乃是有恩于自己之陈家,陈七终究眼含泪水,默默朝陈老太爷拜了拜,道:“叔父,侄儿尽力了。莫怪。”


                来自手机贴吧174楼2013-08-30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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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山
                  西安之路并不难行,袁枚天单人匹马,行走如风,不多时竟追上慈禧太后那车队。袁枚天小心观察那慈禧周近之人,荣禄与李莲英常伴身旁,周边侍候之太监宫女不比在宫中少,唯独不见师弟陈七。袁枚天跟随车队数天,依旧见不得师弟之身影,而夜观天象,南方之紫气日盛,料师弟该是去了南方寻龙,乃果断停止追寻而决定朝南方奔去。数天跟随那慈禧身后,见那慈禧在逃亡之中,不得饮食而饱受风寒,倒是痛快。然想到化珠入穴再匡复大明之事,不由笑了起来,望着慈禧笑道:“老贼,此般只是小小折磨,以后好你好受。”袁枚天将脑后鞭子散开,不再留辫而蓄起了发,恢复汉人传统之法式,以黑布蒙脸,然趁着夜黑,潜入慈禧栖身之所,悄悄放了一把火,看着慈禧老贼惊慌失措那模样,然哈哈大笑而去。
                    追随天象一路朝南赶去,最后终得定下二处紫气凌鬼宿之所在,一是乃在海丰一地,另一在香山,二者皆在广东。袁枚天数年以来皆在广东寻觅师弟之踪影,然那两地之紫气竟兴盛了三年而不见师弟之身影,袁枚天对其之隐忍实在佩服,最后终于在海丰一地寻得师弟,然可惜来迟了一步,海丰那地之金龙穴已被师弟以巧计削弱,而再断了那陈家骄子陈炯明之黑龙命格,袁枚天痛感惋惜。眼见寻得师弟,然其却要挟陈家兄弟为人质,以此脱了身。幸得以七星阵保全部分金龙穴之力,替那陈家兄弟安葬了老父,唯恐师弟脱身之后再破另一处穴,遂拒绝陈家兄弟挽留,而一路朝香山奔去。
                    香山一地于多年前并无多大变化,恰如当年和高世全前来之时一般模样,五桂山下翠亨村依旧花草芬芳,村前河流蜿蜒,绿树萦绕,四处皆芳香扑鼻,袁枚天一路走来,顿感心旷神怡。对于那二道紫气直冲鬼宿,此处正正就是其中一道,而发气之地竟是当日留下之八旗穴。远远看去那八旗穴气息散发自然,知晓师弟定未到此地断穴,袁枚天对那八旗穴始终耿耿与怀,当日与大哥二人皆以为此穴乃是一等一龙穴,然却听任那杨老头劝说,留其不断,如今这穴终究发将起来,可见当日兄弟二人并未看走眼,不由向八旗穴之所在走去。然行走不多远,顿感不妙,当日见此八旗穴,乃是八旗一鼓,虽然旗穴结成但对应之气息却荡然,正所谓穴、气不和,无功无过,然如今再度面对那八旗一鼓,以五桂山为首,旗帜高举而气势恢宏,那八旗迎风飘扬宛如旗海,使得对应气息如铺天盖地之袭面而来,而周近竟听得鼓声阵阵,撼动内心。袁枚天大吃一惊,此八旗穴当年穴成而气不聚,如今竟可气息如海,不由感叹道:“世事真是无常。”“非也非也,非世事无常,而是人心不果。越兄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袁枚天正看那八旗穴看得入神,未想身后突然窜出一人直呼自己,顿时警惕,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白发老人,正一脸怒色地以匕首抵住自己的腰部。袁枚天打量面前此老人,觉得眼熟,然一时却想不起何时见过,刚欲开口发问,那白发老头却道:“老夫日防夜防,然这么多年过去,你等终究不愿饶过此穴。”袁枚天望着眼前此老头,一个名字终于冲口而出:“可是杨九,杨老先生?”杨老头依旧一脸怒色,冷哼一句道:“越先生,可算想起老夫来了。多年不见,容貌依旧不变,老夫佩服。今日再来此地,可是再欲破穴?”说罢,似乎等待袁枚天之回答是否,那明晃晃匕首就会果断刺入。
                    当年遇见杨老头之时,交谈之中知晓其乃精通于堪舆之事,早该知晓此人定是此地守穴之人,此杨老头如今如此动作,定皆为保护那八旗穴,若说话不当,定会吃其一刀子。那杨老头对袁枚天甚为警惕,手中之匕首丝毫不放松,张口说道:“越兄弟,老夫当年已知晓你之本事,莫乱来,老夫亦不是吃素的。”袁枚天见那杨老头虽嘴硬,而握着匕首之手却在不停颤抖,遂笑道:“在下当年前来,确为断穴而来,然今日前来,却为保穴而来。老先生,在下并无歹意。还请老先生先放下刀子,我俩也好说话。”杨老头并不应许,问道:“你乃清廷之人,三番四次前来此地,不为八旗大穴而来,莫非为了游山玩水而来?如今你道乃是来保穴,老夫如何能信任你?”袁枚天见杨老头不相信自己之话,遂道:“老先生,你可见过不留辫子之人替朝廷办事?”
                    杨老头看了看袁枚天之发式,不见那长鞭而竟是汉人传统之发式。“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此乃当初清廷入关所定下之规矩,百年来皆无人敢反抗此规矩,皆因不留辫子乃是死罪一条。如今面前此人竟敢冒杀头之罪将鞭子卸去,再而恢复汉人之发式,若道其乃是与清廷办事,确实讲不过去。杨老头不由将匕首收起,但依旧将信将疑道:“越兄弟,你此般果真乃是来保穴?”袁枚天揉揉了肚子,道:“不瞒老先生,当日在下乃是当朝钦天监监副,前来此地,确实为断穴而来。在下早已反出清廷,不再作那寻龙断穴之事。老先生亦是精通风水之理,可曾见得天中之异象?”杨老头道:“荧惑守心而二道紫气冲鬼宿。”袁枚天赞叹道:“老先生本事果然过人。在下正是追寻那二道紫气而来,唯恐钦天监之人断此地之穴,遂果断前来保护。”只听得那杨老头道:“可惜啊,荧惑守心并非清帝覆灭,可惜啊!可惜。”一直以来,袁枚天皆以为那荧惑守心乃是清帝将逝之征兆,未想杨老头却道出另一般说法,不禁问道:“老先生?荧惑守心非那清帝覆灭之兆?”


                  来自手机贴吧175楼2013-08-30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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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摇摇头,道:“此次荧惑守心乃有广东二处紫气相凌,故此次荧惑守心并非代表清帝,实则乃示这二道紫气其中一道之帝星将被覆灭。”袁枚天望着杨老头对荧惑守心之讲解,竟浑然不同于自己所知,甚感兴趣,遂忙加发问。
                      面对袁枚天之疑问,杨老头并不回答,退后数步方开口道:“越兄弟,你虽削去鞭子,但不代表你已明志。老夫知晓钦天监之人诡计多端,为了维护大清皇族乃是不择手段,寻龙断脉之事绝不少做。你虽道已反出清廷,但只是你一家之言,老夫如何能相信你。老夫在此守穴多年,费尽苦心,但终究还是逃不过钦天监之纠缠。事已至此,老夫唯有破罐子破摔,今日若不将话挑明,你休想离开此处。”说着,手中之匕首再度朝袁枚天举起,颇有一番同归于尽之神态。
                      多年前在此遇到此杨老头,袁枚天已领教其本领,其人定是学识渊博而隐居于此之隐士,今日听得其对钦天监所作之事竟如此了解,其定是与钦天监有过干系。如今眼见杨老头一副拼命之姿态,丝毫不怜惜那副老态龙钟身躯,心里觉得好笑,然想倒此老头为了守穴,竟毫不吝生死去守护那座八旗穴,其中定有故事,见其对自己曾经之身份耿耿余怀,遂开口道:“老先生,那你如何才可相信在下。”杨老头冷哼一声,道:“你道乃是前来此地护穴,那广东另一处龙穴,为何不前去保护而任由其熄灭。依老夫看来,那处龙穴定是越兄弟经手所断,老夫猜测可对?”袁枚天听得杨老头早已将自己列入那敌对一方,纵使多作辩解已无作用,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说半句而转身离去。
                      为免争端,袁枚天选择沉默离去,而杨老头却不愿意,横于袁枚天面前,道:“越兄弟,今日不给个说法,休教老夫无礼。”袁枚天见这老头定是怕自己乃是前来断穴,故执意要讨个说法,看来若不将事情挑明,恐难于离开此地。袁枚天开口道:“老先生,在下承认,过去在钦天监之中,确实身不由己,寻龙断穴之事并不少做。然在下早已反出钦天监,今日前来确确为保八旗大穴而来,老先生为何疑心在下之诚意?”杨老头手中匕首紧握,冷冷道:“那为何不保另一处帝穴,让那帝星白白覆灭。”想起海丰那道金龙穴,因自己迟去之故,任师弟硬生将那穴断掉,袁枚天不禁叹息道:“老先生,那道穴非在下不救,而是救不了。”说着,将在海丰所遇所见之事,一一给那杨老头道去。杨老头听罢,却是脸无表情,冷冷道:“此般只是你一介之言,老夫不信。”
                      不给说法不让走,说了缘由却又不相信,袁枚天未想这杨老头如此蛮不讲理,心里亦有些愤懑,但对这一白发老头不好发作,遂强压愤懑之情,道:“老先生,既不信,为何硬向在下讨说法。何苦如此强人所难。”见那杨老头依旧一副冷漠怀疑模样,袁枚天亦不愿再与其纠缠,告了声辞,就要离开。
                      此次那杨老头不再阻拦,然在袁枚天移走数步之后,开口道:“越兄弟,老夫并非为难你,只望知晓你乃是何人?”袁枚天停住脚步,并不回头,张口道:“老先生,此问何故?”杨老头道:“老夫相信你所说之话。你身上之气息与常人不同,你究竟是何人?”袁枚天回过头,笑道:“老先生,那你又是何人,为何如此舍命守候此处八旗大穴?”杨老头欲言又止,沉思一番然将匕首收好,终究下定决心道:“八旗一鼓,八旗风飘连山如海,而鼓声高扬,战歌高唱。老夫保此穴乃意欲留于孙家之用,以此穴佑其二公子孙文,望可借穴之力而反清之统治。老夫老矣,早不惧死,但终究舍不得此八旗大穴,越兄弟曾是钦天监之人,老夫实在惧怕越兄弟断此八旗穴道,使我等灭清之策不可行。”杨老头坦言话毕,手捏匕首,只待袁枚天之答复。
                      袁枚天听得这杨老头竟也藏反清之心,且敢如此大胆透露,对其乃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拜道:“老先生此般壮志,在下着实佩服。不瞒老先生,在下削鞭明志,反出清廷,亦只为反清复明。”杨老头本已作好与袁枚天拼命之决心,然听得其此般说话,乃疑问道:“越兄弟此话当真?”袁枚天不再多话,将自己化珠入穴之计,给那杨老头一一道去。杨老头听的袁枚天此般计划,连声称妙,对于那明朝刘伯温更是佩服万分。杨老头道:“有此等良计,灭清将非难事。高啊!”袁枚天点头道:“为实行此计,在下乃是费尽苦心,望苍天眷顾,佑我成就反清复明之事。”
                      杨老头听得袁枚天以化珠入穴之计虽是反清,然却兼以复明之任,对此乃是不敢苟同,开口道:“越兄弟,为何反清而复明?”袁枚天笑语:“反清自然需复明,老先生为何如此发问?”杨老头道:“兄弟是同道中人,为何不明白顺应天命之理?”袁枚天迟疑,问:“老先生此话怎解?”杨老头笑笑,道:“堪舆风水之事,越兄弟与刘伯温刘公想比,谁胜谁负?”袁枚天毫不迟疑道:“在下不敢与刘公相比。”杨老头又道:“越兄弟既然知晓不可与刘公相比,刘公尚不可使大明免于覆灭,那越兄弟如何能使大明光复。纵观历朝历代之兴起覆灭,自有其定理,天理循环,因果报应,而大明若真顺应天意,焉会落得覆灭下场,大明覆灭实在乃天意所使,丝毫不由人。既然其早已覆灭,越兄弟何苦还再强扭天意,逆天而行而谋匡复。”
                      杨老头此般话,无疑撼动了袁枚天之心头,想我一直以来皆为化珠入穴,覆灭清朝而匡复大明而四处奔走,却从未想过大明若真是那般美好,为何还有覆灭的时候。那杨老头所道不错,纵使那刘伯温神力通天,亦不能使大明千秋万代,天理循环,大明覆灭,此般确非人力可挡。然我之志向乃为覆灭清廷而匡复大明,若行得化珠入穴之事,清廷定将覆灭,若不匡复大明而此后该作如何?袁枚天想道此,乃是思绪万分,先前壮志万分然如今却心如海中一孤舟,去向漂浮不定。


                    来自手机贴吧176楼2013-08-30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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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头见此,笑道:“越兄弟,你欲匡复大明江山,无非乃欲恢复汉人之正统,可是?”袁枚天点点,匡复大明江山就是乃匡复汉人之正统。杨老头继续道:“既然如此,兄弟可知晓,江山之大,朝代逆转实在常理,顺天着生逆天者毙,大明倾覆不正正就是其不顺应天命,乃至民怨四起。老夫以为,江山并不论是汉人或是外族人统治,只论那统治者可否让天下太平,可否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让万民居有其所,衣食安足,此般就足矣。民,方为国之根本,民强则国强,民弱则国衰。老夫料想,兄弟亦在感叹民之多艰,故萌生反清复明之意。”
                        杨老头之话语如针刺一般,句句皆针痛袁枚天之心,想到自以为所学甚深而精通命理,然却不可参破“顺天着生逆天者毙” 如此简单之理,大明既然覆灭,定是其不顺应天命而致,何苦再死死纠缠在复国此般逆天之举。杨先生所道不错,无论统治此江山为何人,能让民过上好日子,此般已足矣,如今民不聊生皆因清廷腐朽,不施仁政所致,然将清廷覆灭该如何善后,清廷遂腐朽然余气尚存,若其覆灭,国将不国,定有动乱。袁枚天望着杨老头,将自己之困惑一一告知杨老头,以求解惑。
                        “越兄弟,依你之力,可算得清廷命余几年?”杨老头并不解答袁枚天之疑问,却是反问道。袁枚天想了一想,如今师弟建起凤阳大阵,凭此阵法,清廷尚可久延残喘,遂开口道:“在下之见,不下三十年。”杨老头道:“老夫亦是如此以为。如今清廷已不施仁政而使民生多艰,若在此延续三十年,恐是天下万民之千般苦难。清廷此般逆天之举,天下有识之仕皆不可熟视无睹,老夫方才已道过,孙家公子孙文哀民生之多艰,对清廷之暴政甚感不满,如今正极力行走反清之事,皆为推翻清之暴虐而恢复我中华之正统,然奈何清廷如今虽已风雨欲坠,然终究未到覆灭之时,老夫究竟推算,孙公子若谋成事,必须得二事相助。”杨老头话至此即停,低头搓手,只顾低声叹气。
                        “破穴与发穴。老先生,可是这二事?”杨老头未料袁枚天突然道了此般一句,自己所想之事如此轻易变被其获知,心里不得不佩服眼前此人,称赞道:“越兄弟所道正是。清廷气数未尽,必须破除其立国之穴,方可缩短其天命。而孙公子欲谋反清成事,必须使用大穴相助。为保住此处八旗大穴,为恐遭人所破坏,老夫乃是费劲苦心而却寸步不敢离开此地,然而老夫只精通守穴之道而不精于破穴之功,如今遂保住八旗之穴,然破清国穴之计却不可行。若是如此,那孙公子反清之事还需三十年之长,而天下万民亦需再受清廷三十年之暴政,实在可恨。”杨老头说到此,经捶胸顿足哭了起来。
                        袁枚天见这杨老头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宽慰其,想到杨老头如此终于那孙公子,实在不解,问道:“老先生,那孙公子为何反清?”杨老头听此,一愣,方知晓其问之意,道:“恢复中华,还我民权,安我民生。”“恢复中华,还我民权,安我民生。”袁枚天一副如临大敌之模样重复念叨,直至杨老头叫唤,袁枚天方回过神来。只听得那杨老头道:“越兄弟,老夫如今已是句句如实告知与你,如今八旗大穴气息已开,旗张鼓响,此处定出一反清先锋。勿论你究竟是否钦天监之人,还望知晓一个道理,天下大势非人力可逆转。”杨老头说罢,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然面前此人身上所带之气息极其熟悉,终究不认为此人乃是前来破穴之人,乃眼光直勾勾望着袁枚天,不再作话语。


                      来自手机贴吧177楼2013-08-30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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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袁枚天沉默一番,然却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天,惊得那杨老头脸色泛白。只见袁枚天伸手入怀,摸索一番,杨老头见此脸色顿绿,心里暗叫不好,这厮果然是钦天监所派之细作,如今尽得底细而露出凶相,立马手握匕首,朝着袁枚天警戒起来。袁枚天收住笑声,道:“老先生,莫慌,且看一物再说话。”只见其从怀中掏出并非武器,而是一包裹之物,其缓缓打开。杨老头不看则已,一见眼前此物,手中之匕首脱手掉落,然张着颤动的双手一步步挪向袁枚天,伸手欲碰然却又举手而止,乃激动万分询问:“越兄弟,此物。。。。。。此物从何处而得来?”袁枚天见杨老头神情激动而双手发抖,显然是认得手中之物,不由心生疑问道:“老先生知晓此物?”杨老头不答,反而神情恳切问:“萧娘可安好?”
                          袁枚天听得萧娘此名由杨老头口中吐出,不禁一愣然猜测,若知晓萧王娘之人,通常只唤其做萧王娘,而杨老头唤萧娘之名如那郭老头一般,心里乃想,莫非此人亦与萧娘有干系?不由问道:“老先生认得萧娘?”杨老头老泪纵横,望着袁枚天手中之龙珠不断抽泣,良久方道:“此珠子本是大清之镇国龙珠,老夫当年为萧娘之副将,亲自于萧娘前去觅得,那珠子上之黄色气息,老夫终生不敢忘记。越兄弟,你可见过萧娘?如今可是安好?”袁枚天想起当日那郭老头之忠义,如今再见此杨老头亦是如此忠义,不禁佩服那萧王娘之本领,竟可使人如此死心塌地效忠。眼见杨老头一副恳切的模样,遂将当日见得萧王娘,将珠子相赠,再后遇得郭老头,及再寻萧王娘而不可遇之事情,一一告之了杨老头。
                          听罢袁枚天所道之经过,杨老头脸色黯然,长叹一声无限感慨道:“自天京一别,不想竟无缘再面见郭大哥,唯有黄泉之下再聚兄弟情谊。越兄弟,萧娘如今可安好?”袁枚天摇摇头,道:“在下亦不知晓,自当日一别,再不可寻得萧娘之影踪。萧娘虽然寻不得,以在下当日面见看来,萧娘耳垂如佛而面相宽厚,定是长寿之人,若有缘定可再相会,老先生莫急。”杨老头苦笑一声,道:“天京破陷之日,萧娘令我等从此隐居,不可再寻其踪迹,他日有缘相见只可当作陌路人。老夫年事已高,只怕今生再无缘一见萧娘,若兄弟再有缘面见萧娘,务必替老夫请安问好。”袁枚天看着那杨老头已是白发满头,如是看来再会萧娘之日恐将难矣,遂一口答应杨老头之要求。杨老头朝袁枚天作了个揖,以作道谢,然盯着其手中之龙珠,问道:“越兄弟,此珠子你意欲何用?”
                          


                        来自手机贴吧178楼2013-08-30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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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了,以前看过,专门去搜出来转,也没看,没想到顺序都乱了。见笑了。


                          来自手机贴吧179楼2013-08-30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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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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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越兄弟若有此志,如此就好。老夫知晓孙公子身负理想,欲反清而建立一民众平等安居乐业之国,老夫虽为天国旧部,然对其所道之事甚是赞同,故舍命保此八旗大穴以助其成事。可惜老夫只懂护穴而不善破穴之事,不知越兄弟可愿与老夫合谋,老夫守穴而兄弟破清廷国穴,你我共谋反清之大事。”袁枚天抱拳道:“不瞒老先生,在下终生就为反清复明而奔波,破穴之事在下之所长,愿与先生共谋反清之大计。”杨老头大喜,竟欲给袁枚天下跪道谢,袁枚天将其扶起,道:“不知老先生可有全盘计策?”
                              杨老头点点,不作话语,而是将如今孙文孙公子所作之事情一一给袁枚天道来,然再将孙公子之主张亦一同道与其。袁枚天从未听得如此新奇之观念,然却感觉前所未有之震撼,难怪杨老头虽为太平天国之人,然却对孙公子如此忠心耿耿,不由细细倾听杨老头之话。
                              杨老头那料得袁枚天竟如此细心聆听,面对其此般急切求知神情,微笑着说:“孙公子之事,老夫所知只有这般。待反清事成之日,我等再约同孙公子,把酒谈论,兄弟看如何?”袁枚天知晓杨老头也知之不多,遂点点头。杨老头舒了一口气,将袁枚天带至八旗大穴之前,指着五桂山一处道:“越兄弟,此处葬有孙公子之先人。老夫以为,葬入此穴,后人将可成就万世功名,兄弟如何看待?”袁枚天望着眼前八旗铺天盖地而来,旌旗遍插,战鼓敲响,呈摇旗呐喊,此般必属掀揭兵势之象。当日见得广东二处紫气欺凌鬼宿,一处正是此地,由如今这八旗大穴之阵势看来,此地龙气汇集深重,想这杨老头在此地着实经营不少时间,而能巧妙躲过钦天监前来破穴之人,实在高明,不由赞叹道:“老先生所言甚是。孙公子得此穴相佑,定可成就推翻满清之大任,然。。。。。。。”杨老头见袁枚天欲言又止,开口道:“越兄弟,此处并无外人,有话请讲。”袁枚天望着那八旗一鼓之势,终将开口道:“战争之事,旗鼓乃是先锋,故此八旗一鼓大穴,定是乃主先锋之势,对于孙公子掀起反清之势,确实有利。然两兵交战,先锋多有阵亡之变,在下以为,孙公子虽可反清然却不可成就一代帝王。”
                              杨老头听得袁枚天如此说话,旋即哈哈大笑道:“颠覆暴清之后,何人做皇帝皆可,兄弟何须担心?”袁枚天摇摇头,道:“非也。若孙公子成就反清大业,务必让其成为帝王。”杨老头见袁枚天执着,不由道:“兄弟为何如此执着于此事。老夫以为。。。。。。”袁枚天不让杨老头说下去,而是道:“老先生,孙公子既然提出恢复中华,还我民权,安我民生此般主张,在下以为此人并不一般,若反清事成而非其当上皇帝,恐暴虐之人乘机登上帝位,此般将是世间之劫难。”杨老头一愣,开口道:“老夫确实未想过此般状况,只以为若得反清事成,何人当皇帝皆可。那兄弟有何高见?”袁枚天想了想,道:“有一法子,可使孙公子成就帝王。”杨老头方欲张问,袁枚天摇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杨老头将袁枚天领回翠亨村家中,二人当夜秉烛而谈,如今双方抛开成见而将心底之话掏出,而且二人皆精通于风水之事,不禁一拍即合,详谈甚欢。二人合谋,先由杨老头守护此八旗大穴,以免被钦天监之人寻得破坏,再而,由袁枚天前去京师以化珠入穴之法,破除满清国穴以破其天命。杨老头眼见二人合谋之事已商妥,然而袁枚天由始至终却终未再提那可使孙公子登上帝位之法,恐其忘记,不由提醒道:“越兄弟,那孙公子登上帝位之法,该如何行使?”袁枚天望了望杨老头,呵呵一笑,道:“老先生可听过朱元璋活葬母之事?”杨老头一愣,道:“莫非兄弟所道之法就是那活葬法?”袁枚天微微一笑,道:“非也,此法乃以活人入穴,老先生曾道孙公子乃孝子,其如何愿行此等事。”“那兄弟之法子乃是?”“生葬。”


                            来自手机贴吧180楼2013-08-30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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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珠入穴
                              眼见袁枚天离去,陈七焚香祷告师傅与师妹,道:“师傅、师妹,徒弟已决心与袁枚天同归天国,望师傅、师妹保佑我能一举击毙袁枚天。”说完,跪地磕头,乃至血流满额。
                                黑夜之中,陈七并未发现袁枚天正坐于其院子之大树上,树叶隐蔽了袁枚天的身躯,袁枚天身着一身青衣,目不转睛地看着陈七的一举一动,不禁摇头叹息:“师弟啊,怎么会如此愚忠啊,莫非清廷之所作所为,那慈禧如何暴敛?尔不曾目睹?莫若师傅师妹得知,让其那得安心。”
                                普陀峪之中,慈禧心神颇有些不宁,正是坐立不安而烦闷异常。李莲英见主子如此烦躁,立在一旁小心伺候。陈七跪在慈禧太后跟前,将普陀峪修筑之情况一一道明。慈禧对于当年八国攻入京师而凤阳阵法却不可相佑之事始终耿耿于怀,如今听得陈七道凤阳阵法已成,却有些疑问:“爱卿,阵法既成,为何哀家却浑然不觉。”陈七回道:“凤阳阵旨在结气成穴,气本虚无缥缈之物,太后未曾修习风水之事,故此感知不得。如今此处经已气结成海,对太后,对大清已起匡扶之作用。”慈禧听罢,一反平时和蔼之神态,厉声道:“哀家令你,如今就使哀家可感知凤阳阵所结之气,不得有误。”
                                 眼见慈禧太后今日神情颇为乖张,再听其如此要求,陈七不敢违抗,唯有磕头应许,道:“有请太后随微臣进入凤阳阵中,以验气息。穴中不宜多人久留,众侍卫请留守门外。”李莲英听得陈七不允许侍卫进入陵寝,刚欲责难,只见慈禧摆摆手,李莲英急忙上前扶住。慈禧开口道:“莲英,随哀家入穴。”李莲英应声,扶着慈禧随着陈七走入陵寝之中。
                                入罢陵寝之中,只觉得此穴所散发之气息实在寒冷,彷如置身于一冰窖之中,陈七不禁打了一冷战,而慈禧与李莲英进入陵寝,却浑然不觉那寒冷之气息。引着二人走近布阵之处,不及说话,慈禧迫不及待抢先道:“爱卿,如何试气?”陈七想了想,道:“太后以为,李公公可是可信任之人?”李莲英听得此话,乃是火冒三丈,怪声道:“陈大人!此话何解?奴才伺候老佛爷数十年,对老佛爷乃是忠心耿耿。。。。。。”慈禧招手止住李莲英说话之势头,道:“莲英住嘴。爱卿,莲英可以信任。快将那试气之法道来。”陈七道:“回太后,试气之法简单,但需二人同时进行,请太后与公公同时将手伸入凤阳阵之中。”
                                听得陈七之话,李莲英颇有些迟疑,望着陈七,伸手而不愿动作,然见得老佛爷已将手伸入阵中,唯有硬着头皮将手缓缓伸入阵中,手掌方入阵,只觉得手掌如针刺般难受,一股难以抵抗之寒气由掌上直传入心中,腹中传来一阵剧痛,急忙将已是通红的手掌抽出,放入嘴中呵着暖气。陈七见着李莲英这般窘态,笑道:“李公公,不知感受如何?”李莲英抚摸着通红的手掌,一脸痛楚望陈七,竟说不出话语。慈禧道:“莲英,感受如何?”李莲英咽了一口唾沫,冷得牙齿上下直打架,道:“回。。。。。。回太后,奴。。。。。。奴才觉。。。。。。。觉得冷。。。。。。”慈禧太后一脸惊讶望着陈七,然将李莲英唤之身边,一触碰其手掌,旋即弹开,惊诧道:“爱卿,这是为何?为何哀家以手入阵,与莲英之感觉断然不同。哀家只感觉一股暖流融入心中,温润而舒坦。”
                                见得李莲英一脸痛苦握着手掌,慈禧心有不安,急忙让陈七先事救治。陈七得令,让李莲英原地打坐,以手抚其丹田,直推至喉咙,如此上下缓缓动作数遍,只见李莲英猛烈咳嗽一阵,直至一股鲜血冲口而出,陈七方站立起来,对慈禧太后道:“微臣已为李公公辟去寒气,如今已无大碍。太后安心。”慈禧点点头,望着自己之手掌,以手轻轻抚摸道:“爱卿,为何莲英触阵感觉寒冷异常,而哀家却感受温暖如春?”陈七回道:“凤阳阵法布下,乃是以太后为阵心,故太后为此凤阳阵之主,阵与主相见,自会气息相容,故感觉气息温暖如春。而李公公不为此阵所融,乃被阵气所伤,故身受寒毒饵感觉气息如堕入冰窖,酷寒无比。”慈禧听得,乃是笑容满脸道:“有趣,有趣。哀家触及阵气之后,精神顿觉畅爽。爱卿功不可末啊。”
                                 送走慈禧太后之后,陈七久久望着慈禧太后离去之背影,内心矛盾万分。“师弟,为何要救那阉人,阴气攻心不可伤人命,然却可使其痛楚万分,让那阉人尝尝此般滋味,亦不失为一桩好事。”陈七并不回过头,只是冷冷道:“袁枚天,别多说废话。且说如何行使化珠入穴。”袁枚天呵呵一笑道:“师弟不欲一见师傅与师妹之遗骨?”陈七立马转过身,怒容满脸盯着袁枚天道:“袁枚天,我已答应为你行使化珠入穴之事。莫再以师傅师妹相逼。”袁枚天抖了抖身上之青色衣服,笑道:“如此就好。为兄并无意要挟师弟,只是怕师弟不愿尽全力助我。”陈七望着袁枚天身上之青衣,满脸怒容瞬间消退,然不消一会,怒色冲冲道:“袁。。。。。。。速将化珠入穴之法一一道来。”眼见师弟已是怒容满脸,看来以师傅师妹之遗骨相要挟经已凑效,袁枚天知晓不可再作刺激,遂道:“师弟,随我进穴。”
                                二人入罢穴中,袁枚天欲趁热打铁,不再多话,指着那凤阳阵法道:“凤阳阵法乃是以凤代龙,以阴代阳,借阴气之盛而充斥阳气之弱。阵法乃按八卦方位排列,震、坎、艮、兑、离、巽六处皆为催促阴气凝聚而生,转化阳气,虽为阳气实则性阴,冰寒之极,乾、坤二处贯通天地,是为天地调和。阵法到此初成。阵布下七天之后,再寻一女性作为阵心,想必师弟乃是以慈禧入阵心,如今满清帝星衰弱,此阵法得成对满清却是难得之选。”陈七怒气攻心,并无心听袁枚天所道之话,然听得其竟然知晓凤阳阵法且如此熟悉,甚是困惑不解,此阵法乃是由大明国穴之中寻出,世上理应只我一人知道,为何袁枚天竟亦知晓,不由问道:“你为何知晓此阵法。”


                              来自手机贴吧182楼2013-08-30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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