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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镜的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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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9-03 22:00回复
    此处葬着名为“锈”的世界,名为“锈”的种群
    任何东西都不会凭空出现。包括锈
    要做的仅仅是轻轻推一把
    一切就会像骨牌。连续而无法回避的崩塌。
    锈,意味着陈旧。意味着泛黄。意味着每个节点的僵硬与脆弱。
      他散发着铁锈的气味,他爱着这气息,他恨着铁。
      他摇着头,茨茨的摩擦声令人难以忍受,简直像铁的鬼哭狼嚎一样。却令他陶醉。他摇着脑袋,脖子上的铁锈与肩膀磨擦,交融,相汇。
      暗红色的血从他眼眶慢慢流出,蠕动扭曲着,直至滴落。
      他咯咯的笑着,晃着脑袋,在栏杆上荡着双腿。
      他上了街。
      繁杂沉重的脚步声敲击着他的耳朵,磨蹭着他的耳朵,浓郁的锈的气息混杂着重金属,爆炸着,不断地爆炸着。那是音乐。
      他发锈的耳朵静静为他烹调着音乐,他如入无人之境,开始跳了起来。他蹦着跳着,似乎他已是世界上最后的一人。
      他撞上了冰冷的铁。迸裂的火花随着震颤与余音的挥散,绝唱,弥散。
      锈的乐章融入他的金属的梦,铁的扫荡却将其成为了永恒的过去。他在如痴如醉的爆炸的梦中觅到了裂痕——他的梦崩毁了。
      他站着,在锈的残骸之上,炙热之下,望着遥远彼岸的野兽。
      男人在他面前张牙舞爪,骂骂咧咧,抡起的拳头盘满了青筋。
      没有言语,没有表情。
      温热滴溅,锈漫上了天空,宛若滚落粉碎的痩菊。男人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他的脸,他的耳朵,他的手臂,甚至是他的发梢都生锈泛红。
      惊恐的瞳仁染上了锈,男人已然锈迹斑斓。
      他扯了扯挂满锈迹的兜帽,继续蹦跳哼唱。


    2楼2013-09-0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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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葬着名为“希望”的罪人
        对于命运悲惨的人来说,希望是一个躲在河里的河仙,他挥舞着金银斧头,使湖面变得无比璀璨。而当悲惨的人向河仙打招呼时,他却只能看到,湖面上的那张被水波扭曲的面目全非、脏乱、老弱,被唾弃的脸。他唯一得到的,只是加深了自己悲惨命运的存在。而湖底的也不是河仙,不过是两个裁缝罢了。
        对于高枕无忧的人来说,希望是一个捧着镜子的随从,他指出富人的心愿,使富人油光可鉴的心变得更加闪亮。而当富人向油光勾手时,他却只能看到,镜子里的那张不够闪耀、不够贵气与臃肿的脸。他唯一得到的,只是加剧了对于金钱与珠光的渴望。而那根本不是捧着镜子的随从,而是带着随从的镜子。
        希望是势利的,他往往更乐于亲近富贵安康之人,却往往只是玩弄贫苦极寒之人。
        希望是嗜血的,他吸走所有被他缠住的人的鲜血,使自己如同洪水般不断地增大。
        然而谁能阻止希望?时间能阻止希望吗?空间能阻止希望吗?唯一能阻止希望泛滥的,只有背道而驰的新的希望罢了。


      3楼2013-09-03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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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9-08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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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去哪?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3-10-10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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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站在沙漠的顶端,将手轻压在附近唯一的枯木上。
              呼啸的风声愤怒地咆哮,肆意地拨弄枯木上脆弱不堪的树枝,无力反抗的树枝只能任狂风奴役,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哐啷的金属撞击声藏在了枯树的哀号之中,两串铁链被扣在了干瘪的树枝上,随着狂风时起时落,不断蜷缩又突然释放。
              一个可怜人悬在半空,全身仅凭锁在铁链上的双手支撑,任凭狂风的挑弄却无从抵抗。他收缩的瞳孔紧紧盯着眼前的身影,不断滑落的汗水被狂风掠走,嘴微微而不停息地打颤,他成了恐惧掌中的玩物,喉咙早已因过度的嘶吼而无法大声说话,脸上也满是被狂风中的沙粒划伤的痕迹。被风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残片还留在他的身上。
              那个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作声,狂风卷起他金黄而蓬乱的长发,一件单薄的布衣裹在了他身上,他的双手塞入了布衣腰部夹层口袋中。狂风却竟对这件衣服无可奈何。他赤脚地站在地面,沙粒温顺地趴在他的脚上,此刻竟如同丝绸般柔软。狂风也如同一只绝对忠诚的秃鹫一般,停在了他的肩头。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被吊着的人,如同数学家盯着几何般的眼神,饶有兴趣却又不掺有多余的感情。不温不热的眼神却成了一把冰冷的利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在经过了短暂(对于对方却是几个世纪)的等待后,他似乎是刻意地磨蹭着对方紧绷的神经和满是疮疤的理智,缓缓开口:
              「你是个输家,你也许可以到死神面前思索答案,不过我是不能帮你了,你得会为你的愚蠢买单。」
              「不…等等,放我走…我什么…什么都给你!」
              「一个游戏若是没有胜负的惩罚的话,它不就没意义了吗?放心吧,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所以我也不用你给我什么东西,我又不是强盗。我只是肚子饿了。」
              「你…你饿了?噢…饿了…好…你只要放我…我就给你一个月…不!一年都吃不完的肉!怎…」
              那个人将右手从口袋中抽了出来,拇指与手掌间夹杂着一只银色的刀子,即使是在这昏沉的风沙中也闪着令人发寒的银光。他将手伸到对方面前,空出来的食指轻轻地左右摇摆。「啧啧啧。我没那么贪心,我也知道你一回头就会把我摁倒在地。不过呢,这也不怪你,企图违背天性的生物那可真是太傻了。所以我也只想要一顿餐而已。」
              对方猛地一怔,似乎是感到了希望,僵硬的表情恢复了一点点生气「不!我发誓!我一定会一辈子都吃不完的肉!我在镇里有一个很大的…」
              「你们尝到沟通的甜头后就断定这桩利益交换能成了吗?就没想过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吗?誓言都出现了啊,这是你们惯用的手段吧。这还真是个好用的筹码,不过誓言的价值还抵不上了半块面包。对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大个地方,只有这棵树能活吗?」那个人似笑非笑地说着,用冰凉的刀子轻轻拍了拍对方半裸的腹部,嘴角勾起鬼魅般的笑容。
              「等等…你想干嘛…你…」对方的表情如同落石击落在水面上般,极速的扭曲将五官都拧在一起,颤抖的嘴唇似乎跃跃欲试要倾斜出全部的恼怒。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自己是一个蛋白质的集合体——动物呢?也不过是食物链中的一员罢了。」
              「不…不…滚开…疯子…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放开我!!」对方已经不顾嗓子的疼痛,疯狂地嘶吼起来。最后的求生欲支撑起了他的全身,他疯狂地摇晃起来,疯狂地嘶吼着。
              「有什么好惊叹的?现在不也早就已经是人吃人的时代了吗?」噗的一声,银制的刀陷入了对方的腹部中,一点一点地往上挪。不断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刀,染红了那个人的发黄的袖口。鲜血滴落在了沙地上,被枯树贪婪地吮吸着。他极为冷静,甚至是带着感恩的笑意回应对方因恐惧而扭曲的发散的瞳孔,对方甚至还保留着生前扭曲在一起而丑陋不堪的嘴脸。
              「欢迎您——我亲爱的贵宾,欢迎来到我斯芬克斯的餐桌。」
              一阵呼啸的狂风疾驰而来,鲜红消失在了昏黄的混沌之中,仿佛从未存在一般……


            10楼2013-11-0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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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餐时间
                街上冷清得令人不寒而栗,不见半个人影,那一个个店门却依旧敞开。地上甚至还留着一只满是脚印、脏乱不堪的玩具熊。一阵冷飕飕的风吹来,自由地扫过这片被遗弃之地,卷起的几张通缉令在空中啪啦作响,却很快便再次滚落到了地面。
                一个人影如黑夜中的月一般突兀明显,他孤寂的影摇摇晃晃地倒在了脏乱的地面,他双手揣在口袋中,兜帽半掩住了他的脸,他穿着黑色的皮夹,血红的双龙烙印在了他的背上。灰黑色的皮鞋翻滚着暗潮般的触须,鲜红在触须的翻滚中不时乍现。他微微摆了摆头,朝后瞥去,那如绞索般致命的蓝色眸子在阴影之中若隐若现,嘴角在他病态而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令人压抑的微小弧度。他的脚步逐渐放慢,似乎是在等着谁。
                随后他又看向前方,将双眼掩盖在了黑暗之中。仿佛是邀请般地,将背后暴露给尾随的老鼠。
                「Alex·mercer——」随着一声千疮百孔的嘶吼粉碎了沉默,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小巷中蹿出,如疯牛般疯狂地扑向前面的男子。男子却毫无危机意识,仿佛挑逗一般缓慢而悠哉的转过身,手甚至未从口袋中掏出。他的眼眶微微下压,蓝色的眸子此刻如同鬼魅般,猛地刺入巨大士兵的双眼。巨大士兵庞大的身躯此刻竟畏惧于这小小的一双眼睛,身体瞬间的停顿几乎刺激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名为耻辱的情绪将他本就坚定的决心又披上了一层铁甲。他嘶吼着,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愤怒使士兵错过了一次呼吸的机会,但这似乎已然成了他这一生的遗憾之一。随着那个男子的忽然转身,四周陷入了仿佛连空气的窒息了般的死寂,男子的右手不知何时无声地离开了口袋,而此刻他的右肩上仅剩下了一把染血的利刃。滴答的滴血声悄然作响,此刻无声的士兵体内却是令他永生难忘的疯狂。从刀尖脱逃出来的病毒疯狂地侵入他的体内,贪婪地啃噬他每一个细胞、吮吸每一滴血。士兵仰天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在无声地崩裂罢了…
                刀再次成为了手。回到了男子的口袋中。他的双眼紧压着,鼻梁微微皱起。凝重的眉紧压着双眼,如同忏悔般向下低头。随后他又仰起了头,微微张口,深吸一口气后,释怀般的释放出了什么。他望着被云所抛弃的天空,一览无遗,却又似乎什么都潜藏在了里头。
                转身离去。空荡的街冷清得令人不寒而栗。


              11楼2013-11-25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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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发现更了……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3-11-28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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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11-28 23:11
                  收起回复
                    没了吗……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12-10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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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园
                        杂草丛生的山郊外的坟头,空留早已化作灰土的曾经的三炷香。即使这些曾经的灵魂勘测者早已暗了光亮,却还是在用残破的身躯,伴着坟下的百年孤寂。
                      乌鸦因来客无礼的惊扰而惊散,在空中化作一股转瞬即逝的浓云,以讥讽、嘲笑与凌驾于生死的高傲姿态,怒道:“
                        走——走——走……”
                        那坟下究竟埋着谁?
                        罪人;英雄?
                        仇人;爱人?
                        死物;造物?
                        亦或是他或你呢?
                        这个小而突兀的牢笼,以残破的身躯,伴着坟上的百年孤寂
                        


                      15楼2013-12-22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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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不可取的梦 ①
                          他在晚饭后决定开车出去兜风,尽管他只有一个人,但谁规定一个人不能出来玩呢?
                          他一路驾车来到了城市最边缘的一座小桥上。小桥位于一条极不显眼的、藏在芦苇丛中的溪水之上。暗黄的路灯将脆弱而浅的光映在了地上,即使这光已经是如此憔悴,却依然是被树叶肢解成了碎片,散落在了满是刻痕的地面。
                          他下了车,靠着车坐了会儿,他望着天空,尽管天上没有云,却如何也找不到月亮的踪迹。潺潺的河水融入了越发寂静的四周。底下这条无名河不知根源,也不知将流向何处,听说还常有尸体在上头顺着水流漂去,因此城里人从未提及,也从未去“治理”。他越想越觉得有些诡异(一个人大晚上的,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想这些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即使是个大男人),便决定还是到附近走一走。
                          他刚走开一两步,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他楞了一下,顷刻间竟不知所措。只能站着静候。原本恬静的气氛此刻多了几分突兀而不知名的诡异,潺潺的水声此时也如暗流涌动的黄泉般危险。车轻轻晃了一下、两下…他有点心慌,但还是鼓足了胆子走上前去,也只是老鼠罢了。
                          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车门把,在无数次地对自己鼓舞后,猛地将车门打开。车前后座中的间隔躺着一个长发女子。她穿着松散的便装,穿着拖鞋,弓着的身子缩成了一颗球般,在那不断挪动着身体,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万幸,没什么事。他松了一口气,将车门一关,暗讽自己的神经质。无奈地笑了笑,走向了后车厢。突然,他感到脊背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那是犹如野兽狩猎般令人发麻的眼神…
                          “今晚特么怎么这么多操蛋的事情?"他嘟囔着,刚才的经历已经让他壮足了胆子。他不经思索立即转身,想赶跑那偷窥他的野兽。就在他转身,目光与那令他毛骨悚然的罪魁祸首接触的一瞬间,他如同猛地掉进了一个无底洞般,极度的落差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跌跌撞撞地撞在了后车厢上。
                          在他正对方——桥的另一端,站着一个小孩。暗红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撕扯得极长,他浑身裹满橙黄而微弱的灯光,脸却藏在了兜帽的阴影中,乌黑的眼睛闪着令人窒息的亮光。他如同幽灵般待在那,一动不动。阴森的双眼却直勾勾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看到了吗?“孩童的声音仿佛从地面钻出来般,稚嫩的声音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成分,除了表达想法,这声音似乎没有任何用途…但孩童的嘴又似乎根本没有动。
                          ”什么…?“他有些奇怪,惊恐尚未缓过神来,他依旧如吸盘般紧紧贴在车边。
                          ”你已经找到了吗?“
                          ”找到…什么?“
                          ”给我。“
                          ”什么…什么给你…“
                          ”还给我。“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再说什么?!“他惊恐,甚至有些抓狂地吼向小孩。但那小孩一动不动,声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如同录音般,一遍又一遍地放着…
                          ”还给我。
                          ”还给我。“
                          底下这条无名河不知根源,也不知将流向何处,听说还常有尸体在上头顺着水流漂去。


                        16楼2014-01-03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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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章节与设定 『火炉计划』
                            随着一阵浪潮般的翻滚和眩晕感,墨瑟眼中只剩下翻天覆地的红色。他被卷入了一场不知去往何方的洪流,轰隆作响的水声掩盖掉了所有声响,甚至掩盖掉了他自己的声音。几经波折后,洪流来源处的亮光如被斩断般骤灭,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的母巢之中,被无尽的鲜红包围。
                            墨瑟倒在地上,感到四肢乏力,睁开的双眼看到的也尽是不断扭曲着的景象,他感到头痛欲裂,扶着额头想爬起来,他的右手刚撑住地面,便啪的一声溅起暗红色的水。墨瑟这才发觉,他正坐在一条如同溪流般的暗红色水流中,水深不过他的手腕,且水沿着同一方向一直向深处流去。墨瑟站了起来,额头的剧痛减缓了些,但他还是感到身体轻飘飘的。他扶着额头,右手逐渐被病毒覆盖,锋利的爪子从病毒丛中露出。他挪着步子顺着水流方向前进。不知走了多久,这里也似乎完全不存在“时间”与“距离”一说,墨瑟只是一直往前走,似乎将永远走下去…
                            “滚开…!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响起,在墨瑟周围不断回响,墨瑟一惊,右手的利爪立即向身后猛地一甩,然而什么也没打中,他身后除了水流什么也看不见。
                            “支援!!请求支援!!!”又一声惨叫在墨瑟身后骤响,墨瑟又一转身,依然什么也没有。但他越发觉得这种不知来处的声音如此熟悉。
                            “发现目标,开火!!开…啊——”
                            “我被…袭击了…我被袭击了…救…救命…”
                            “撤退!!撤退!!撤…啊!!”
                            无数哀嚎与惨叫此起彼伏地在狭窄的走道内回响,宛若地狱之音般,将恐惧强塞入人心。这对于常人可是个不小的煎熬,然而对于墨瑟完全没有压力。这种声音他在他自己耳边听得太多,几乎是司空见惯,更不用谈什么“恐惧”了。
                            “看来很接近了。”墨瑟喃喃道,完全无视了惨叫的骚扰继续往前走。他越往深处走,四周便越发昏暗,惨叫声如同倾泻的洪流,开始越发疯狂地涌向墨瑟,让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他稍皱起了眉,双手的病毒都如同嗅到了鲜血的狼群般,兴奋地沸腾起来,雪白的尖刺慢慢从病毒群中脱出。
                            墨瑟最终停住了。他微微低着脑袋,湛蓝的双眼顺着帽檐瞥向前方。前面聚集了成百个晃晃悠悠的黑影,它们摇头晃脑的姿态与外头的丧尸几乎一模一样,然而它们咿咿呀呀的声音里却能依稀分辨出人类的声音来。
                            “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伊丽莎白…”
                            墨瑟的双眼紧盯着前面的丧尸群,双手的利爪映着这儿的暗红,闪着令人发寒的锋芒。
                            “找到了…”墨瑟说罢,慢慢将头重又抬了起来,嘴角凝起若有若无的弧度。露出了他招牌式的阴冷笑容。


                          17楼2014-01-14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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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动逐渐停息。翻滚而疯狂的海浪终究还是恢复了和平的原貌。
                              尸骨,碎片,漂泊,终结。他残留的“心”紧紧依附在随波逐流的残骸上。无处可去,却也难得的平静。那些如沼泽般一直囚禁着他的哀嚎也终于如退潮般,消失的不留痕迹。呵,自在。
                              他失去了作为生命的“轮廓”,却重又听得见海浪摇曳的声音。他上次听到是什么时候来着?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他思索着,在一片狼藉的记忆中打滚摸索,寻找着一切的缘由。但是他越是寻找,却越是郁闷。因为似乎从一开始,从他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开始。所有事情就非常不合理。对了,那两个裹着厚厚的衣服的人的慌张他现在都还记得。尽管有些模糊,但还是依稀能够辨认——那是一种见了鬼的慌乱。他以前在恐怖片里见过这种慌张…似乎还同谁一起看的…记不清了。
                              他身上的一切,怪力、刀、爪、吞噬、脑中的回忆,以及他体内流着的那些该死的——与造物主的作品风格完全不同的玩意儿,都与世界脱节。即使他如同初生婴儿般迷茫,但他还是凭借着“人”的本能,感受到他似乎是一颗肿瘤,这个世界的肿瘤。
                              肿瘤…他想起来了,他的背上也曾长过这么个不速之客。那家伙是什么感受来着?在被他摧毁时…他有些记不清了,但依稀记得那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大概千辛万苦是寻到安生立命的地方后,又被一脚轰出来的感觉。那家伙找到他的时候,大概就像他被枪击后又站起来时的疑惑一样吧…说起来,他们倒还挺像的。但是那家伙终究还是被摧毁了。他细细地回忆着,终于想起来了。那家伙脱落时的哀嚎,甚至比他脑海内那千百万人的惨叫还有渗人,还有令他震撼感伤。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同类吧?
                              那家伙死后看到的世界,应该会比这鬼地方好吧。如果地狱也收短命的细菌就另当别论了。反正,他马上也会看到了吧…海浪打在他身上,微微发凉。尽管他看不见,却还是感受到了四周的昏暗。但至少不再是铺天盖地的红了。
                              啊…真是轻松…
                              他似乎睡着了。尽管他现在只是一团肉堆。但他还是感受到了睡眠的美妙——忘却。
                              「啊——啊——」乌鸦嘶哑而不怀好意的蹄声在他耳边奏响。真烦人。
                              翅膀扑哧闭合的声音。刺痛。
                              他似乎被带离了水面,至少一部分的他不再那么冰凉而安静了。
                              啊…那只乌鸦似乎带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不过,也不关他的事情了。
                              日出,什么时候才到呢…


                            19楼2014-02-09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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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手大人默默打


                              IP属地:广东20楼2014-02-10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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