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与文师长走后,宪兵部的人仍在这里守着,齐刷刷的枪械看得艾伦心烦意燥。五六个钟头过去了,他焦躁不安的在病房中走来走去,甚至怀疑兵长答应他上前线只是一场病中的臆想。
在窗前站定,想要甩开这俗世纷扰。他猛地推开雕花的窗深深一吸,期望这冰冷的冬日还他一丝冷静。
却看城中的繁华早已空洞,只是这纷纷雪花,散落天涯,覆盖了这触目的苍凉。
我只恨不得立刻生擒盐泽幸一,艾伦默默咬牙,双拳紧握,不知识由于高烧还是愤怒,艾伦单薄的身子微微的颤抖。
护士们一遍一遍厉声呵斥他回到床上,他总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他父亲的好友廖医生不忍看到艾伦如此作践自己,推门进来,和气有加的柔声说,“阁下腰上的伤口还在发炎,所以高烧不止,还恳请阁下回榻接受治疗。我理解此刻阁下焦急的心绪,但只怕您这样身体不好,亦无法回归战场。”
“廖叔叔,此话怎讲!”艾伦回身吼道。“天下大难,只有懦夫才躺在床上!”“艾伦,”李维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挤满了宪兵的屋子里,“这里轮不到你发脾气。这位医生,多谢照看,难为了。喂!傻兵们,你们可以回去了,这是释放令。”
李维拿着一纸文件走了进来,打发走了几个硬挺挺的宪兵,请出去了为难的廖医生和几位神情不屑的护士,反手锁上了病房的门。艾伦看到李维拿着释放令回来,心中大喜,墨绿色的眼睛瞬间光彩熠熠,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