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切始末
“等等,不要激动,黑崎一护。”眼见着半空中的萱色人即将失去理智,乌尔奇奥拉响转上前,抬手摁住了对方。
“喂……乌尔奇奥拉!地狱之门要怎么打开,快告诉我!”一护转身一把抓住了乌尔奇奥拉的双肩,“我要去救他,都是我害的!”
“冷静一些,黑崎一护”望着此刻的一护,乌尔奇奥拉在内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王最后说了什么,你难道没有听见吗?而且身为灵王的你,是无法进入地狱的。”
“怎么会……”松开了乌尔奇奥拉,一护失神的望着之前大门打开的方向。
“嘛嘛~黑崎先生,现在就暂时先撤退吧,有些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现场的浦原压了压帽檐,开口提议道。
虽然一护还是百般不愿,但是在浦原和众人的强烈要求下,一护最终还是压下了直接冲往地狱的念头。
鉴于目前人数众多,浦原便提议先去一护的家中开个会,来讨论一下之后该怎么办,以及前往地狱的方法。听到了和地狱有关的事,一护立刻举双手赞同,于是一众人便浩浩荡荡的集体移到了一护的家中。
“那,首先……苍纯殿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扫了一眼大厅中的人,浦原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已经清醒过来,正捂着额头坐在白哉旁边的朽木苍纯。
摇了摇头,苍纯也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事情,黑色的眸子含着歉意看向了一护:“我也不清楚……对于将陛下推入了危险之中这样的事情,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一直心神不宁,曳舟便建议我去散散心,而正巧今日的事情也都处理完了,我便想着……下来看看白哉,但是我所打开的穿界门并没有通往现世,而是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该如何描述呢,没错,就是虚无,我明明看见了,但是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在那里我听到了有什么人在和我交谈,只是之后的记忆很模糊……清醒之后便已经……”
“这还真是有趣,能够瞒过现任代理灵王的耳目出现的存在啊。”蓝染诺有所思的瞟了浦原一眼。
“诶,那么,村正是吧”浦原很果断的无视了蓝染投视过来的目光,“我想知道,你最后是为什么会引发地狱之门,而地狱之门又怎么可能会错误地将白崎先生给抓了进去呢?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未发生过的啊。”
“我……并不是很清楚”在王印光芒的照耀下已经彻底恢复的村正摇了摇头,“那个时候,本应该压抑住的虚化力量忽然间爆发,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
“是谁告诉你,脱离了死神的斩魄刀可以通过吸收虚的力量维持形体的。”一旁的乌尔奇奥拉忽然插了进来。
“不知道”村正摇了摇头,“在我得知响河被封印之后,便想着该如何将他的封印解开……然后有一天,一个声音告诉我可以这样做维持身形,还将我从响河的身体中取了出来,那个时候这是我唯一存活下去的动力,所以……不过说起来,那个声音具体说了什么,我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明明在之前都记得很清楚的,可现在却……什么都记不得了,就好像被消去了一般。”村正说完,有些痛苦的捂着脑袋闭上了眸子。
“斩破刀清洗的是死后的罪恶,生前犯下重大罪孽的虚将会打开地狱之门,而地狱之门并不属于灵界和虚界的管理范围内,那道门更像是规则一般,会自主判断被斩杀的虚是否应当堕入地狱”乌尔奇奥拉说着,碧色的眸子淡淡的移到了窗外,“这样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人做的出来的啊。”
“它……吗?”浦原神色肃穆起来,当初白崎所描述的事情,虽然事后他也有去调查,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能够证明,那种存在。
“是那个家伙!?”白月听到了乌尔奇奥拉的描述,立刻炸了起来,将坐在他身边的魂吓得一蹦,“该死,它要是敢出现的话,看我不宰了它!”
“吓死人了啊喂!你在说什么啊白月?”魂定了定神,不满的嚷起来。
“就是那个啊爱妃~”白月抬手勾住了魂的脑袋,邪笑着凑近了对方,“你忘记当初白崎那个家伙说的话了么。”
“就是……曾经使用过你身体的那个?原来那个是真的啊……”魂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小小声嘀咕了一句。
“废话,不过这可是它在暗地里做的手脚,要是敢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场的话,哼!”一想起之前不是很好的经历,白月金色的眸子中立刻被危险的气息充斥。
将视线从窗外移了回来,乌尔奇奥拉缓缓开口:“它是不会出现的,毕竟身为规则的它,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它却能够通过某些方法,使得我们替它做事,毕竟,它可是所有灵魂起源的地方。”
“哦?所有灵魂的起源,你是指诞生吗?”蓝染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唇角。
“它是毫无感情的规则,在这个世界上,它是为了将所有事物引导向最正确的道路而存在的,黑崎一护,我和你说过的话,你没有忘记吧。”乌尔奇奥拉看向了从进家门开始便一声不响坐在旁边的一护。
“啊,当然记得,记的非常清楚啊”一护握紧了拳头,“对于它来说,维护这片世界的安定就是它唯一的任务,所以它会不择手段,虽然世上从没有出现过灵王和虚王在一起的例子,但是按照它的计算,我和白崎在一起导致世界平衡失调的几率是万分之一,因此它才会想要阻止我们,它不希望有任何的例外出现……”
“没错,它所存在的空间与时间是不固定的,但是不可否认它确实是在为了这片世界着想,当初因为错误的灵虚之王继承,导致它枯萎了,在它死亡的瞬间,这个世界也将不复存在,所以它告诉妮莉艾露,将你和白崎带到这个世界,也是它的力量,将白崎从你的灵魂之中分离了出来,但是黑崎一护,你应该没有忘记,白崎他本是应该死亡的存在,是你的信念将他挽留了下来。”乌尔奇奥拉定定的注视着一护。
“咦?黑崎同学和白崎是被带到这个世界的?”井上不可置信的望着一护,乌尔奇奥拉的这番话,彻底惊到了在场的其他所有人。
“原本我们只准备将白崎这位天地间钦定的虚王带过来,挽救我们的世界而已,但是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将你的灵魂也带了过来,而你更是因为白崎的原因,成为了灵王”并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惊讶,乌尔奇奥拉看着一护,继续说了下去,“原本按照它的设想,你应该因为那个世界的崩塌而死亡,而你剩余的生命力将会维持白崎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但是因为你的到来,使得它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因此不得不重新规划。”
“当初白崎找到灭具觉醒之后,为了让你顺利继承灵王而死亡,这些全部在它的预料之内,因此虚界才能凭借着灭具,将白月制造出来,而你却超出了它的预料,强行将已经回到你灵魂的白崎重新分离了出来,使得虚王复活,原本在它看来,继承了白崎性格的白月和你应该可以平安的相处下去,而白月本人自然不可能会和你拥有着超出友情的情谊,但是一切却在你复活白崎的那一瞬间全部被打乱了。”
“不论如何,白崎都是这片世界钦定的虚王,即使是它也不能更改,毕竟它的作用是引导,而不是创造,可是你和白崎之间的感情却是它不希望见到的,灵王和虚王之间的爱情,在它看来,是足以毁灭这片世界的诅咒,毕竟第一代的灵虚之王就是因为爱情而反目成仇,最终导致了延续至今的错误,而它也在那个时候起,再也不相信所谓的感情,一切使得世界分崩离析的可能性,它都将会扼杀。”
“确实……第一代的灵虚之王因为一个人类的女子而反目成仇,但是这和我与白崎之间的感情似乎没有任何的冲突?说到底,我和白崎可不是他们啊!为什么要被拿来互相比较,前人的错误,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一护一拳砸在了沙发上,“就因为这个,白崎被它先是扔到了别的世界,之后变成了那副样子,现在更是堕入了地狱,不论如何……我都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它的!”
“它所做的一切,不外乎是将你和白崎分开,出于你们自主的意愿也好,外力引起的事件也罢,总之,它并不相信感情,所以它也无法察觉,它这么做对你们的伤害会有多深”乌尔奇奥拉深深地看了一护一眼,“黑崎一护,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让它承认你,承认你和白崎之间的感情,那么我想它就会罢手,它执着的认为,你和白崎在一起一定会导致世界走向毁灭,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想他也该承认你们了,毕竟当初选择了你们的,是它自己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护坚定的望着乌尔奇奥拉:“不管多少次,我都一定会握紧白崎的手,如果地狱要阻止,那么我便粉碎地狱,规则要阻止,那么我便改写规则!如果它真的想要阻止我们的话,那么这什么灵王,就让它另选人来做吧!我只需要和白崎在一起,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不求保护世界,只求保护我刀刃所及之处,曾经对于白崎来说,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因为白崎很清楚,我有多么的贪心,想要将我关心的人全部都留在身边”一护说着,视线扫过了大厅中坐着的所有人,“没办法啊,哪一边我都不想放手,即使这样,白崎还是愿意陪着我,愿意陪我一起守护我的希望,那么这一次,我想任性一次,就算我会失去所有,但是……唯独他,我怎么都无法放下……”
听完一护所说的话,大厅寂静了下来,半晌,一道声音忽然响起:“笨蛋!”
一护一愣,就见到露琪亚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我们还没有弱到需要你一直去保护啊,一护!去做你所希望的,你的背后,有我们在支持着你,一直以来,你都为我们,为尸魂界,为灵界贡献的太多了,所以即使你任性一次,也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呢,可不要随随便便就说什么放弃的话,你认为除了你,灵界还有谁配得上灵王这样的称号?”
“没……没错啊,黑崎同学!”井上也跟着站了起来,“一直以来,黑崎同学都在保护着我们,总是会让自己背负很多很多东西,我知道的……曾经的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寻求着黑崎同学的保护,但是,如果黑崎同学希望放手一搏的话,真的可以不用管我们,不论怎样,我们都会支持黑崎同学的!而且,就像朽木同学说的那样,为了帮助黑崎同学,我们可是有很努力的去让自己变强啊,所以现在,即使没有黑崎同学的保护,也没有关系的!”
“说到底,谁需要你这个家伙来保护啊”一旁的石田不满地开口,“明明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要感天谢地了吧。”
“你们……”看着自己的同伴们,一护打心底觉得温暖起来。
“话说回来,之前乌尔奇奥拉说的是怎么回事?”露琪亚忽然将话题给岔开了去。
“啊……”一护挠了挠脑袋,“其实……我和白崎,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嗯……就像是平行世界吧,在那个世界里白崎救了被王虚追杀的我,其实在那个时候……白崎已经被王虚杀死了,但是乌尔奇奥拉他们却阴差阳错的将我和白崎一起带到了这个世界,因为时间回溯,所以白崎并没有死亡,而我们原本存在的世界,则因为既定的虚王消失,彻底崩塌了,其实本来乌尔奇奥拉是准备只将白崎带过来的,没想到我也跟着过来了,因为是出了差错,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以前那个世界的记忆,从刚出生开始又活了一次,一直到我重新获得死神之力时,记忆才完全复苏。”
“也就是说,黑崎同学其实是第二次和我们相遇了?”井上惊呼了一声。
“嘛……差不多吧。”一护望天。
“真是有趣,当初和我一战失去了全部死神之力的你,再次获得死神之力后成为了灵王,而你本身的灵魂居然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黑崎一护,果然当初我会关注到你,并不是偶然啊。”蓝染摸着下巴,棕色的眸子在一护的身上肆意打量。
“唔啊……我也就是和这个世界的自己相融了而已,再说这有什么有趣的啦!那样的经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一护立刻后退,蓝染的视线让一护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好了好了~各位,我们来谈谈正题吧”浦原及时地拍了拍手,救下了蓝染视线下自己的‘儿子’,“那么,该怎样让黑崎先生进入地狱,将白崎先生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