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中渴慕的,永远做不到的,太多太多。所以奢求在这样一方世界里能够做到,满足无限扩张的贪念。可是,就是这样可怜渺小的东西,还有人要玷污,轻视这份妄念,发狂也是寻常之中的吧。
这就是疯魔的人最后的幻想被人撕扯践踏吧。
年轻人,什么都快。悲伤来得快而沉重,去得也快而轻巧,再度提起时涌上心头的刺痛也快得很。
放的下提得起的年轻人啊,还是有精力完成的,不像后来,背上就放不下,而放下也再无力背负了。
没有必要去比较和衡量各位的不幸,不管怎样,都是同等的伤痛。
最唾弃的,是在美好中不会珍惜的人,在灰暗中不会自醒的人,还有在尘世中只会囊概悲怨,视一切为腐木的人。
其实所谓成长,不过是把某种心态和做法安在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地方。
极端和极端相遇,大抵会坏掉。
试着为凋落的花感到欣慰,因为她们绽放过自己的最大值。凋零的结局只是她们自寻的,尊重她们的决定好了。
会莫名地心慌和惶恐,怕是猛然见了某物,极不自信地担忧未来吧。
你我都会的吧,因惰懒和懈怠而半途倒戈,肯定会生出后怕。
或许万物和发生过的一切,都是有它的意义的。它们无法改变的原因是否就是如此?
顺其自然,经常这样说,可每次不都还是在近乎垂死挣扎地期盼哀求:如果,如果它是那样的话。
可是没有如果,没有一说顺其心意真正实现的如果。
都是在期盼自己没有的东西,拥有的东西反而不屑一顾。
大概在多年后的某个地方,某间茶馆,某个人,还是以不变的轨迹运行。只是再去问问他,是否还记得某某,回答只有,
“好久没见到了。”
或是,
“有吗?怕是忘记了。”
这样就算作是过去吧,遗忘了。
不知为何有些悲凉,心慌,不甘。
可是我们没有理由这样想,只因问这是必有的轨迹,人人,物物,皆如此被不知名的东西遗忘,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没有资格,伤感悲秋。
最为辛苦的是生活在夹缝里的人,飘忽不定,尝过甜美的蜜饯,又被强迫咽下苦涩的野果,苦得味蕾失觉再抹上鲜美汤汁。通通尝遍,周而复返。叫人身心俱疲,不甘,抗拒。活个好法着实太难。
有的文字,一种平淡无奇但是质味浓厚,另一种清淡雅白但是绵连缠心,都是淡淡的,可都有不曾言于表面的希冀和哀伤,闻言不痛,而是那种摁压心肺的沉闷感觉。
悬在半空的绳结,行走于两界边缘的飘忽者。
你说,会为谁折腰,我说,为生活和情人。
开始害怕,独自一人的空旷略封闭空间,本能地恐慌,逃跑似的奔下楼梯。就低声喃着,不要一个人,不要一个人。看到她时几乎失控地吼出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过分聪明的人,是不大讨喜的,懂得适度掩饰的,才是更上一层次的聪明。
咬着两个词尝味,明明词性相近,滋味却不尽相同。譬如,故城和老城,悲戚和悲惨,来世和来生,品来不只是文雅和质朴的区别,而是无法名状的细微愧怍。
大概,我看上去就是那种愿意自投罗网上悬绳咬鱼钩的人,也算我自己自愿活该。
这些里的人,看的多的,都是没有完好家庭的人,大概就是因为无牵无挂,他们才敢那样拼,那样试,走便可以走得安心些,得到了也不用瞻前顾后地提着心肝。不算好,不算坏,也就那样吧。
杀人者,说着怜悯众生;
奸险商,举着坦诚真实;
沦落囚,握着荣华高位;
世界,众生,已然颠覆。
怕的是有时的无地自容,装腔作势的读晦涩的文字,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除了耗掉的时间,看了跟没看根本是一样的。
大概就是凭着青春,年轻,才有这般充满幻想,丰满而华丽的辞藻,然后愈加有社会调调,老练精明。但还是艳羡。
其实都做不到,做想做的,说想说的,不因错过而懊悔。
明明旁人看得透透彻彻,或多或少知晓了,自己还是懵懂和否认,不敢相信,等到离去才会落泪忏悔。
回忆不去收拾,最后连想起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是因为,已经忘记了。
看那些那个时代的书那么吃力,可能就是咱这些粗俗人不管多久都没怎么变过,而文雅人们脑子里装的想的说的翻来覆去,几个功夫就大变样,反而是我们的脑子跟不上了。
活得走不到头或几下子到头,都是那样,外面换了一层又一层,里面的东西还是掖着藏着没有变。纵使过去有不堪回首的过错,现在这样,也是知足了,不胡思乱想,还是很开心的。
痴迷于姓氏,大概就是看见和自己同姓的人们,上演着形形色色的故事和辉煌,有淡薄的血脉连接着,好像自己也是有些荣耀的,又有些悲壮的。小小的心脏感觉到,沾光了。
不管怎么样想,绕来绕去,自己终究不是怀着什么纯粹的单纯和善意的人,还是夹杂着有些让自己和别人嫌恶的阴险东西。这不经意表露的本性,是不是更难以扭转翻新。其实想想也就无所谓了,从接受那些思想,顺着那条路走下去的时候起,这就已经注定了 。虽然走哪条路,都好像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