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亲的老辈人里,我只记得祖母的长姐。母亲让我唤她姨奶,跟了名中末字便是芳姨奶,并不顺口,但还是叫了。前些日子家中一干人等小聚,姨奶带着她的孙女一同来坐,小姑娘叫静鸾,寓意不错,用家乡话念起来很拗口。穿着时下流行的小洋裙子,面色红润,一双眼澄澈得出奇,长大后定是个美人胚子。她身上有符合年纪的好动的天性,那时候我盘腿坐在红漆木椅上看散文,她一跃一跃地跑来夺我的书,我是惜书的过分,被她弄得有些皱褶后登时就拉了脸,现在想来好笑得很,我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小姑娘黏人得紧,围在我身侧嬉笑打闹,无聊时便扯我衣袖,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下是字句看不进的,只得将书阖了同她一起玩。
我没有多喜欢小孩子,只是怜惜他们安安分分的时候。一直盼望有个圆润的小婴,坐在藤木的摇椅中怔怔的望,神色清明,恍若世间最干净的湖水,平静宁和。可是只要他哭上一哭,我就免不了心烦气躁,满心想着走人了事。
我想,我不会是一个好母亲。
我没有多喜欢小孩子,只是怜惜他们安安分分的时候。一直盼望有个圆润的小婴,坐在藤木的摇椅中怔怔的望,神色清明,恍若世间最干净的湖水,平静宁和。可是只要他哭上一哭,我就免不了心烦气躁,满心想着走人了事。
我想,我不会是一个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