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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生日贺文】宿世 ——非瓶邪(黑花), 宝贝儿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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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我还以为肉炖好了的说=_,=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3-10-13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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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黑瞎子不知怎地, 对那个梦很在意, 他努力去回想梦中的情节与人物, 奈何越想头越疼,
    最后他只得放弃, 小花到底是谁, 在解语花离去后,
    自己才将解语花与小花这两名字想到一块去,只因解语花名字最后一个字是花.
    翻箱倒柜的, 他也找不到与小花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先找到了收在某个抽屉中的皮夹,
    里头放著身分证, 两张信用卡, 两张提款卡, 没有现金, 接著他翻到了手机,
    开机后需要输入密码, 四码, 他想了一会, 将解语花走前留下来的密码, 去掉前两位输进去,
    手机开通了, 手机设定的桌布, 是某个人的睡脸, 瞎子仔细看了一会之后,
    才认出不就是解当家吗? 怎麼这手机里会有他的照片, 还是那样没有防备的睡颜.
    雇佣关系? 哪有伙计把老板的睡脸当成手机桌布的, 这个解语花肯定满口胡言,
    再回想著两人相遇后, 解语花对自己的言行, 还是有许多令人怀疑之处,
    早上离去时, 那双眼睛里蕴藏著的情绪, 现在回想起来, 莫非就是所谓的 ”哀愁”.
    黑瞎子又继续翻著抽屉, 一叠叠的纸上面全都是蚯蚓文, 他没细看,
    注意力被收进抽屉的笔电吸引去了, 插电开机, 同样需要输入密码,
    把纸条上的密码再输入一遍, 没用, 黑瞎子停顿了一会, 接著输入了六个英文字母,
    “flower”, 进去了, 靠, 所以说从这看起来, 莫非自己跟这个小花有一腿?
    解语花=小花, 他得到了这个结论, 从手机桌布到笔电密码, 解语花留下的纸条上的数字,
    虽然有四位数跟六位数俩种, 不过看起来就像是某个人的出生年月日,
    并且, 自己跟这个叫小花的, 也就是解语花有啥暧昧不清的关系!
    这个推论让瞎子心情卖莫名愉悦起来, 其他的事, 似乎也没那麼急迫,
    烟瘾突然上来, 抄起刚搜到的皮夹, 走出卧室, 就见矮茶几上还摆著解语花买来的早餐,
    那碗豆浆八成已经冷掉了, 黑瞎子拿起了解语花留下来的钥匙, 钥匙圈是个国剧脸谱,
    还是个花旦脸谱, 黑瞎子将纸条与钥匙一起收进口袋, 嘴里也不知哼著啥调子出了门,
    一下楼才发现外头戏温低到不行, 自己没穿外套就出门, 不过他懒得再走回头路,
    双手插口袋里, 晃晃荡荡的朝著街口走过去, 呼吸时口鼻不停冒出白烟.
    左弯右拐的他看见了不远处的便利商店, 自动门叮咚了一声, 店员喊了声欢迎光临,
    看见黑瞎子, 就像看见老常客那样打招呼,
    “咦? 眼镜哥, 好几个月没见你, 忙啥大生意呢!”, 黑瞎子虽然一头雾,
    不过还是笑笑的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随意选了其中一张提款卡, 先提了款, 余额还相当可观,
    走回柜台前, 店员问: ”要中南海的吧? 几包?”,
    瞎子点头, 伸手比了个五, 又要了打火机, 店员从柜子上取了五包菸还有打火机,
    刷了条码付了钱 抓起菸就离开, 店员又喊了声谢谢惠顾.
    走到店外拆了包装纸, 点著菸深吸了一口, 那菸草味充斥了整个肺部,
    感觉脑子一下子清晰起来, 虽然自己跟解语花的关系他有把握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 总得要人家亲口承认这才有意思.


    21楼2013-10-1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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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原本以为解语花会给自己带吃的来, 没想, 一连几天连个影都不见, 电话也没有,
      回想一下, 走前他交代有急事可以打电话, 过几天来接自己上医院,
      这过几天到底是几天, 黑瞎子百赖无聊的, 这房子里大部分的机关都让他发现了,
      房子里还有小军火库, 就在卧床外那两层冰裂纹的圆拱门之间,
      两边的墙上都有暗格, 里头摆著好几把手齤枪还有几盒子弹, 乖乖龙叮咚,
      简直可以媲美小军火库了.
      黑瞎子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保镳, 应该是杀手吧!
      手提电脑里的档案也大致上都浏览了一回, 除了中文, 他发觉自己还能读懂他国语言,
      可怎麼偏偏对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丝记忆.
      这电脑里保存的都是些研究资料, 没有什麼私人的文件相片, 原本他还想,
      也许能看见解当家的艳齤照呢! 小有失落, 手机里虽然也有存著些照片,
      有几张是解语花的照片, 不过看上去都是偷偷拍的, 角度抓不好, 影像看起来模糊晃动,
      手机桌布上那张真的是杰作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先给解语花打电话过去时, 门铃声响起来, 黑瞎子走到对讲机前,
      看见解语花就站在楼下, 他按扭开门, 又打开二楼的门, 就看见解语花一阶阶踏上来,
      穿著很休闲, 就跟时下年轻人的装扮没两样, 黑瞎子将人迎进门, 还穿著居家服,
      头发在脑后束成个小马尾.
      “解当家几天不见, 怪想你的, 这是来接我上医院的吗?”, 黑瞎子进了厨房,
      给解语花端了杯温开水, 冬天乾燥, 要多补充水分才好,
      解语花点点头, 接著问: “这几天头晕的毛病还有再犯吗? 等会上医院,
      有啥症状都跟医师交待清楚了”,解语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伸手接过黑瞎子递过来的水杯,
      “还行, 熟悉了一下环境, 觉著自己活的挺舒适的是不!”,
      看著黑瞎子脸上, 还挂著找到他那天带著的廉价墨镜, 他才想起了原本黑瞎子惯带的那副,
      还放在自己那裏, 不过解语花想自己留著, 现在还给他, 也没多大意义,
      “嗳, 快去换衣服, 我约了十点半”, 解语花轻巧的别开视线, 喝了一口温水,
      黑瞎子应了声好, 窜进卧室里, 花不了太多时间, 迅速著装完毕,
      B牌风衣格子围巾加上牛仔裤, 这就是黑瞎子平时打扮, 解语花放下水杯, 走在前头,
      后脚跟瞎子关门,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不知为何, 黑瞎子并没有将电子锁与提款卡的密码改掉, 还是维持原本的设定.
      在拐到大马路前两人没有交谈, 黑瞎子只是默默跟在解语花身后观察著,
      因为穿著厚外套看不出上半部的身形, 不过略为合身的牛仔裤衬托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解语花低头边走边玩手机, 就在步出小巷的同时, 有辆脚踏车差点就撞上了,
      黑瞎子在后头眼明手快先一步将人往后扯, 解语花撞进瞎子的怀里,
      他很快的站直了身体, 向黑瞎子道谢, 并且收起手机, 不远处有辆车子旁站著个人,
      一见解语花与瞎子便走前了几步拉开车门.
      毕竟不是女人, 不似想像中那般柔软, 撞在自己的胸前时, 那触感是骨感且结实,
      不过, 身上那股淡淡的,类似某种植物香味道却是好闻的很,
      车子开动了, 解语花与自己都在后座, 开车的人喊了声黑爷, 应该也是认识自己的人.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2楼2013-10-1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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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解语花一直没开口说话, 黑瞎子便想跟驾驶聊聊天,
        “你现在是解当家的司机兼保镳阿! 听说这活儿之前是我在干的”,
        开车的忠山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当家与黑瞎子, 解语花还在玩手机, 没作声.
        今早忠山大著胆子来到解宅, 解语花见了也没多说什麼, 只让他把自己的车开来,
        之后便过来接了黑瞎子, 黑瞎子失忆的情况, 他听了当时在现场那两手下说了,
        也知道一些, 於是, 那天他才昏了头对自己的当家说了那番要代替黑爷的话.
        “是的, 谁让黑爷不在, 总是要有人顶替这个位置", 他下意识的又看了后视镜,
        这回解语花没再看著手机萤幕, 反而是给了自己一记警告的眼神,
        黑瞎子将这些小举动默默看在眼里, 并不说破, 关系似乎变得有点儿复杂,
        解语花与司机似乎有些什麼事情, 这解当家该不是个水性杨花的情人吧!
        “嘿嘿! 那是, 解当家可是重要人物, 只身一人就是个活标靶!”, 黑瞎子一派轻松的,
        推了下墨镜, 那手提电脑里的资讯让他知道不少.
        解语花把手机收起来, 侧脸面向车窗外, 黑瞎子砸砸嘴, 想抽菸,
        “唉! 在场的人不介意我抽根菸吧! 瘾头犯了!”,
        解语花摆摆手意思似乎是抽吧! 忠山是个司机, 黑瞎子压根不在意他的意见,
        於是摇下车窗, 掏出烟点著了, 朝外头吐著白烟, 窗外的冷空气灌进来,
        让人瑟缩了一下.
        就在瞎子抽了头一口, 当司机的忠山开头说话了:
        “ 黑爷, 你不记得当家的不喜欢菸味吗? 况且菸对嗓子不好, 当家的唱戏, 嗓子很重要”,
        听到这解语花终於发话了:
        “忠山, 你专心开车就好, 哪来那麼多话”, 忠山恭敬的道了声是, 便不再开口了,
        黑瞎子倒是对唱戏这事很有兴趣, 顺手掐灭了菸头往车窗外扔,
        将谈话的目标转向解语花:
        “解当家的还唱戏阿! 真好本事, 主要都唱哪个角阿? 有机会能观摩不?”,
        其实黑瞎子是故意这麼问的, 那个花旦脸谱的钥匙圈已经说明一切,
        不过是想让解语花多说几句.
        不得已解语花只好拿出了应酬的脸面应对:
        “不登大雅之堂, 你别见笑了, 一年也不过唱那麼一出, 要不嫌弃, 下回来戏园子瞧瞧”,
        “一定一定, 您贵人可别多忘事, 说好了阿!”,
        解语花并没回答瞎子到底是唱哪种角色, 将话题就这麼带过,
        黑瞎子也不再追问, 只觉得这人心防奇重, 想击破得花点时间.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 车子停到了一栋水泥小楼前, 那屋子看上去不可能是医院之类的,
        连诊所都称不上, 没招牌, 看起来就是普通住家, 周围不是挺热闹的, 车子坐了一个小时多,
        位置应该在三环之外了,解语花似乎是感觉出他的怀疑,解释了:
        “这是解家私人诊所, 里头应有尽有, 不是黑店”, 黑瞎子笑了笑, 连说了两次当然,
        三人才走近入口, 前院的那扇铁门便打开了, 黑瞎子瞧见个老头站在房子前的台阶下候著,
        一见解语花近来便迎上前, “当家的来啦, 都准备好了, 对了, 您的手腕好多了吗?”,
        解语花脸上的表情登时柔和了些, 对著老人点点头, “哎! 好多了, 六爷给我找了附偏方,
        今天麻烦你了, 雨叔”, 说著三人已走到屋子的门前, 原来还有个老太婆站在门里边,
        一见三人走过来, 转身就消失在屋子深处.


        23楼2013-10-13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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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原来刚才的老太婆是去端茶了, 这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就这对老夫妻,
          不过黑瞎子因为要做一些检查, 便没给茶喝, 直接让老头带到了地下室去,
          没想这外观不起眼的房子, 里头竟然有这麼些高档精密的设备, 而且只供解家使用.
          黑瞎子换上了宽松的病人制服后, 便开始了一系列枯燥且冗长的检查,
          尤其是躺著被送进一大管子中, 躺著他都要睡著了, 量身高体重抽血验尿这些不在话下,
          折腾了一个上午又过了中午, 检查才终於做完了,
          黑瞎子换回衣服, 被老头子领回一楼的厨房里, 老太婆已经做好了饭菜,
          忠山也待在厨房里, 黑瞎子早上没吃就来了, 看见有得吃, 啥也不管抄起筷子就开动.
          解语花与老人就在房子的他处看著黑瞎子的检查结果, 有些检查结果没法马上出来,
          要一两天时间, 不过, 因为黑瞎子的脑部断层扫描有异状,
          於是老人就自己的发现, 先与解语花做了一番解说, 简单的来说,
          就是黑瞎子的脑里有照到阴影, 可能是因为外力撞击脑部造成损伤,
          因而有了解语花说的失忆症状, 就这样看来, 失忆是真的, 恢复记忆不是没有机会,
          不过要花多少时间不确定, 也许病人再经过其他刺激, 就能恢复也说不定,
          也许时间久了也能慢慢记起来,
          还有, 黑瞎子的眼睛也有问题, 视力比平常人还差, 容易畏光, 有时候甚至视力模糊,
          眼睛问题看来应该是旧疾, 可能平时有吃药维持, 如果继续恶化下去, 随时有失明的可能,
          老人要解语花回去找找, 有没有遗留下来的药瓶, 把外头的标签让自己看看,
          便能知道药的功效.
          解语花脑子经过了短暂空白, 雨叔的话他每个字都听进去了, 他保持著平静的表情,
          当老人说完, 解语花从椅子上站起来, 向老人道了谢, 两人一同离开了二楼的书房,
          走向厨房的时候, 隐约听见了说话声,
          等到更走近时, 便听见黑瞎子严肃的说了句:
          “我和他的事, 於你无关”, 似乎查觉到有人靠近, 说话声突然止住.
          解语花跟老人打了个眼色, 便回头往玄关处走去, 老人点头意会,
          便一个人走入厨房中, 解语花站在玄关处拿出手机开点开方块, 这时候他更需要保持冷静,
          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拿黑瞎子怎麼办才好? 想趁机让瞎子离开解家, 划清俩人的界线,
          可又听见雨叔说的这些, 他内心有几些挣扎, 实在无法就这样放下不管,
          失忆这事算不上什麼, 黑瞎子看来还是能打理自己, 可眼盲就不同了,
          看不见生活上诸多不便, 没个人看照不太妥当, 况且, 出来混的,
          怎麼能没几个仇家, 指不定哪天上门寻仇, 岂不任人宰割!
          斜眼瞥见黑瞎子走前忠山走后的离了厨房, 两人脸色都不怎麼好看,
          自从在垃圾桶边遇上了黑瞎子后, 还没见过他这麼严肃正经的表情,
          忠山看上去似乎有些愤怒, 不过压抑著也不敢太过显现,
          解语花装作不知道, 对著两人催促: “走了, 别几磨”, 忠山马上快走几步给解语花开门,
          黑瞎子一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墨镜遮著没人看的见.


          24楼2013-10-1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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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屋子被火锅冒出的白烟烘的暖暖还带点湿气, 两人盘坐在客厅的矮茶几边,
            就看黑瞎子用卡式炉煮著火锅, 所有的料都在锅里翻滚起浮著, 接著黑瞎子丢了把面条下去,
            碗里装著已经调好的沾酱, 黑瞎子给解语花捞了几个水晶饺, 肉片, 丸子鱼饺的,
            边催促著解语花快吃: “快吃快吃, 瞧你那小身板, 多吃点, 长点肉才好看”,
            解语花突然间放下筷子, 类似的话黑瞎子从前也对他说过, 无非是要他按时吃饭,
            多长点肉之类的.
            “怎麼了, 这些你不喜欢阿? 那再换其他的吧!”, 黑瞎子伸手去拿解语花的碗,
            想与自己的空碗交换, 却被解语花抢回来,
            “没有, 我手酸”, 解语花低头猛塞, 黑瞎子嘿嘿笑了两声,
            也将自己的碗里添满, 有什麼也等吃饱了再说.
            晚餐吃的锅底朝天, 腆著肚, 黑瞎子手边摆著几个啤酒的空罐子,
            解语花没喝酒, 只喝火锅里的汤, 茶几上杯盘狼藉的, 解语花想自己吃人家一顿晚饭,
            好歹帮人收拾收拾, 他站起身, 弯腰要去收拾黑瞎子用的碗筷, 顺便再将空盘子碟在一块,
            黑瞎子拉住他的手,
            “唉! 来者是客麻! 收拾这是主人家的事, 你别忙, 坐著消化一会,不还有事要说吗!”,
            黑瞎子手脚俐落的, 一会便将茶几上的锅碗盘杯筷都收进厨房水槽里先摆著,
            又顺手削了盘水果还泡了热茶, 用托盘送到的客厅里, 解语花坐到了椅榻上,
            吃饱了血液都往胃部流, 脑子有点混沌, 他望著茶几上的水果放空了一会,
            黑瞎子走到了厨房边上的那个小阳台抽菸去了.
            解语花开始转动起略有混沌的脑袋, 组织起自己要说的话, 等他想的差不多了,
            黑瞎子烟也抽完走回屋里, 盘腿坐在自己对面, 那双被墨镜遮住的双眼,
            现在是怎麼样的神情, 解语花永远都只看见黑瞎子带著笑且无所谓的脸,
            从来也不关心那双藏在墨镜后头的眼睛, 到底都是怎麼看的,
            现在他突然很想知道, 可却没了勇气.
            “当家的有什麼话要说的¸我洗耳恭听呢!”, 黑瞎子插起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
            解语花将身子往前倾, 手肘放到的膝盖上双手交握著,
            这动作让瞎子觉得解语花要说的话似乎不好启齿.
            “你…眼睛有旧疾, 这是今天检查之后雨叔跟我说的, 你屋子里有看过药瓶子吗?
            我想拿去给雨叔瞧, 可能你平常都有吃药控制, 只是没对人提起过,
            还有, 你……….随时都可能失明………….”, 说到这解语花暂停了一会坐正身体,
            看著黑瞎子脸上表情明显一僵, 可随即又回复了笑意,
            “唉呀呀! 那可怎麼办好, 不说好了要去参观当家你唱戏的麻! 看不见这可麻烦了,
            要不, 当家的能不能现场唱一段呢?”, 黑瞎子略带调笑口吻, 似乎是想让人放心,
            可解语花却只觉得心头更加沉重, 鼻头眼睛酸的很, 他垂下头使劲眨了眨眼睛,
            再抬起脸,却不见悲喜, 只是郑重的应了个”好”字.


            26楼2013-10-13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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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解语花正襟危坐, 收敛起表情, 耳边就好似响起了前奏, 他款款摆手, 眉目间带著点悲切,
              眼底却可见一股坚韧, 开口唱道:
              “一霎时把前情俱灭尽
              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注定
              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想当初我也曾撒娇使性
              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
              他教我收余恨 免娇嗔 且自新 改性情
              休恋逝水 苦海回身 早悟兰因”
              这段子也不过短短五六分钟, 黑瞎子让眼前这人惊艳住, 虽然第一面便觉得此人面貌生的好,
              但这样心动, 却是头一次.
              唱罢解语花跳脱出戏中人的情绪, 坐姿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想和缓一下气氛,
              便用著花旦的口气问了:
              “献丑了, 不知黑爷可还算满意”, 双手放在腰侧上, 做了个万福状,
              黑瞎子张著嘴一时无语, 那模样看著有些呆滞, 解语花端起冷却的茶润喉,
              黑瞎子这才鼓掌叫好:
              “当家真是深藏不露, 让人为之心折, 就算让我现在眼盲, 也无憾了”,
              解语花的眼神暗下来, 只低低的说著: “别诅咒自己”.
              解语花低头看著手里的茶杯, 黑瞎子没了平时的伶牙俐齿, 见椅榻上的人那副落寞的样子,
              黑瞎子觉得心里特憋, 他不想让这人难过, 哪怕是一点点, 就在他想出言安慰之前,
              给解语花抢去了话头:
              “虽然你不记得了, 但有些事我还是必须告诉你, 首先,
              我必须向你道歉, 上次让你们下那个斗, 只不过是为了我个人私欲, 让你涉险,
              还让你伤了脑子失去记忆, 我, 解语花真的很抱歉”,
              解语花将头垂的更低了些, 看上去就是在像黑瞎子鞠躬道歉, 黑瞎子摸摸鼻子,
              将脸侧过一边, 不记得的事, 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只觉得不能打断解语花.
              “其次, 就是关於你的去留,
              既然你失忆了, 留在解家便失去意义, 正好你也可藉此机会脱离,
              本来你就不属於任何一个圈子, 来去自如的, 但, 我不想亏待你,
              只要我还坐在当家这位子上一天, 除了留在解家这件事之外, 你有什麼需要,
              我都会帮你达成, 就当是我个人, 对你的一点补偿”,
              黑瞎子注意到解语花并没有限定是怎麼样的需要, 意思就是, 什麼要求都可以,
              让他去杀人抢劫都可以罗!
              他觉得这不是一个身为当家的人会给的承诺, 除非另有其他原因,
              不然, 这简直就是受人权柄.
              黑瞎子笑了笑, 感觉就像不把这些看在眼里, 对於自身的事情没有了记忆,
              他觉得自己就像在看场电影一样, 虚实不明的, 瞬间他莫名火大又厌烦,
              “当家的这番话, 我心领了, 补偿什麼的我也不需要, 我只想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解语花, 花儿爷, 还是, 我该喊你小花呢?
              你从一开始就没说实话, 这个房子里留下的讯息, 足够我猜测了, 我是失忆, 不是失智,
              你觉得自己能瞒多久呢! 还是说, 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一切不过是急著摆脱我这个人”,
              黑瞎子这番话似乎在指责解语花, 说的这番话是在造戏, 目的只是为了摆脱自己而已.
              (偶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会写出这段来, 请不要砸我锅~~)


              27楼2013-10-13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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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这种时刻解语花反而份外冷静, 他明白黑瞎子的能耐, 不过对於没有记忆的事,
                再怎麼样猜的八九不离十, 也还有那一二分没有把握,
                今天在雨叔家厨房里的对话, 虽然他只听见最后一句,
                但忠山说的那些, 肯定影响到黑瞎子, 才会让黑瞎子有了这些反应.
                “我做这些, 不过只是为了回应你这些年为了解家做事的一点心意而已,
                你确实是个好手下, 我不明白你所说的, 我俩的关系到底指的是什麼?
                你的私生活我不了解, 也许是有什麼误会也说不定!”, 解语花将身子靠向一侧,
                姿势放松了一些, 也许, 让他误会自己, 再转身走开, 也是一种方式.
                “如果解当家只是嫌我碍眼, 你直说就是, 我没那麼不解风情, 劳驾你这样亲力亲为的,
                我何德何能呢? 您说是吗? 解当家, ”
                黑瞎子这话说的酸, 可解语花却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你说这话我不明白, 就算你不愿意接受, 我解语花还是说话算话, 做人别把话说死了,
                给自己留条退路, 我言尽於此, 多谢你招待晚饭, 时间晚了, 就不叨扰了”,
                解语花穿上外套, 走向玄关处准备开门走人.
                黑瞎子从地板上站起来, 他并不想这样就放解语花走人, 一股不明情绪就要冲破心口而出,
                “等等, 你说我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那我现在就想到一样, 不知解当家可敢兑现?”,
                解语花转身道: “你说”,
                黑瞎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既然我都要离开解家了, 想跟当家的, 讨一个吻,
                怎样, 这不很困难吧!”, 就算失忆了, 有些行为还是不会变的,
                解语花很乾脆的, 两三步走到黑瞎子身前, 仰起脸,
                黑瞎子一点不客气, 一手将人拦腰贴在自己身上, 一手压住人后脑勺,
                触感柔软带著乾涩的双唇终於给自己尝到了.
                解语花的姿势从侧面看上去有些推拒¸ 双手抵在俩人胸口之间, 眼睛有些用力的闭著,
                可他很快便在黑瞎子的亲吻中迷茫了, 原本抵在胸前的双手垂下来, 抓著黑瞎子上衣的下摆,
                当黑瞎子欲将双手探进他上衣里, 解语花突然惊醒一把将人推开, 带著点狼狈转身就逃,
                黑瞎子跟著追了出去, 解语花跑的挺快, 两人在迂回的巷弄中追逐了一会,
                正当黑瞎子从后面要追上时, 忽地听见什麼东西穿过了空气朝著两人的方向过来,
                下意识的, 他将解语花往旁边推, 那破空声就在这时变成了噗嗤一声,
                有什麼东西穿透了肉身而出, 解语花对子弹穿过人体的声音并不陌生,
                他马上就知道黑瞎子中枪了, 不过开枪的人并没死心, 紧接著又开了第二枪,
                解语花看著黑瞎子坐倒在地上, 弯下腰, 那子弹堪擦过头顶.
                这种时刻没有太多时间思考, 解语花弯腰之前看见了退路,
                不知是何原因第三枪并没有马上射击, 给了他俩逃脱的时间,
                解语花架著黑瞎子闪进了另一条小巷, 俩人在昏暗的巷子里拖拖拉拉跑了一会,
                解语花看见了有户人家的后门并没完全关上, 里头也没点灯,
                俩人进了别人家的厨房, 解语花顺手摸了一把菜刀想防身用, 边架著黑瞎子想从前门出去.
                TBC~~


                28楼2013-10-13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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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期待三十章


                  IP属地:陕西29楼2013-10-13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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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解语花, 你先走吧! 出去了帮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行了”, 黑瞎子挣脱了解语花的手,
                    略有些摇晃站在这狭窄的厨房里, 一手按在腰侧, 不知伤势如何,
                    不过解语花能嗅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该是流了不少血, 瞎子说话声音不大,
                    不知是受伤还是不想惊动屋主人的原因, 解语花手握著菜刀, 内心焦急, 黑瞎子受伤,
                    又有来人在追, 虽说独自一人脱逃比较容易, 但他不可能把黑瞎子留下.
                    “你闭嘴, 快给爷走, 这时候别废话”, 解语花拉著黑瞎子要出厨房,
                    黑瞎子又在那叽叽歪歪的: “这不正好, 你不用救我, 不就摆脱我了”,
                    这混帐话真让解语花想就此将他抛下,
                    可他忍下了没发作: “快走别耽误, 你替我挡了一枪, 再怎麼说我都不能留你一个,
                    想说什麼等我们出去了再说”, 解语花边说边将外套里的衬衫撕了一大片下来,
                    在黑瞎子的腰上绑了一圈, 手上身上也沾到了血, 黑瞎子没再开口,
                    跟著解语花一起离开厨房, 这屋里的人似乎都睡了, 解语花搀扶著瞎子,
                    两人一起从前门出去, 走出没多久便发现有辆摩托车上还插著钥匙, 丢下菜刀, 二话不说,
                    解语花先”借”了,载著黑瞎子呼啸离开.
                    解语花用自己外套绑住黑瞎子, 一路上速度飞快, 这个时候他能想到的人只有雨叔,
                    失血让黑瞎子昏昏欲睡, 身上直发冷, 胸贴背的靠在解语花身上,,
                    “黑瞎子, 别睡, 给爷醒著, 瞎子……….”, 解语花用肩头去顶黑瞎子靠在自己肩上的脸,
                    可黑瞎子并没什麼反应, 解语花又继续喊:
                    “黑瞎子, 你给爷醒著, 不准死, 你不说过我没死之前你舍不得死吗?
                    你他娘的说话没信用, 醒来, 你给我醒来”,
                    这时瞎子唔了一声, 解语花不要命的飙车, 还得不停的喊黑瞎子让他别睡过去,
                    这一路上没出车祸, 也许真是命不该绝.
                    用不著一个小时就飞车来到雨叔这, 解语花在门外猛按门铃, 屋子里才点了灯,
                    老人出门查看, 发现原来是解语花在门外, 身上还沾染到血迹, 他赶紧开门要让人进来,
                    解语花让他帮忙将早上才见过面的黑瞎子一起搬进去, 原来受伤的人不是当家,
                    两人有些手忙脚乱的把瞎子弄进门, 抬进了雨叔家里的小手术室中,
                    解语花飞车将人送达之后, 才感觉到浑身发冷, 手指似乎都冻僵了,
                    解语花等在手术室外头, 不停搓动沾满血并且发抖的双手.
                    这麼大的动静雨婶当然也醒了, 她给解语花送来的一碗姜汤, 解语花道了谢灌下姜汤,
                    再让他将这身血衣换下.
                    解语花稍微擦拭整理了一会后, 拿出手机拨了几通电话, 接著他便睁著眼坐在手术室外等,
                    一直等到将近要凌晨两点左右, 雨叔才终於结束了手术出来, 说是子弹没留在体内,
                    不过伤口挺大花了些时间处理, 还给人输了一袋血, 身体会虚弱个一阵子.
                    解语花站在手术室门口朝里看, 黑瞎子就躺在手术台上等著麻醉消退,
                    衣服看起来是被扒光了, 身上盖著一条绿色的被子, 脸上的墨镜被取下了,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泡在水里太久了, 有点发白的样子, 雨叔说可以进去看一下没关系,
                    等会再给他移到其他房间里, 解语花走过去, 双唇紧紧抿著, 抬起手停滞了一会,
                    才又轻轻撩拨了下黑瞎子前额的浏海.
                    之后解语花帮著雨叔将黑瞎子弄上了另一张床, 安置到了其他房间去,
                    走前他拜托雨叔先照顾瞎子一两天, 自己会再过来, 骑著那辆借来的摩托车,
                    解语花必须要先回去处理这些个破烂事.


                    30楼2013-10-14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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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黑瞎子再醒来, 发现自己置身於一陌生环境之中,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想动一动手脚都不容易, 室内昏昏暗暗的, 他打量一番, 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某个医院里,
                      挣扎著四肢想要起身, 因为还挂著水, 点滴的管子晃动敲打到架子发出了声响,
                      瞎子吃力的坐起来, 腰后一阵疼痛, 火辣火辣的, 他拔掉点滴想离开这里,
                      记得自己才从一个斗里逃脱, 医院这地方不能待, 要是被警齤察逮住, 可不好办.
                      自己从斗里带出来的东西也不知还在不在, 环视了这个房间四周, 床边的矮柜上摆了墨镜,
                      但并没见著自己的背包, 真糟糕, 该不会已经被人搜走了, 抄起墨镜挂上,
                      他赤足走到门边, 就在此时,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黑瞎子握住手把用力将门往外推了一下, 就听见那人阿了一声, 趁著这时间,瞎子将门拉开, 就看见一个男人捂著鼻子弯著腰,
                      脸都纠在一块, 黑瞎子不知到哪是出口,
                      只得顺著通道走, 被撞了鼻的雨叔, 也顾不得疼赶紧出声喊人:
                      “等等, 你现在不能走动, 再动你失血过多就没命了 ”, 黑瞎子并不理会,
                      虽然脚步迟缓照样扶著墙面移动.
                      “我们昨天才见过面的, 等等….莫非你? 是不是, 想起了什麼, 你别急,
                      当家的让我看照你几天, 他事情办完就会过来的”, 雨叔走前几步拉住黑瞎子,
                      听到这, 黑瞎子疑惑了, 脚步也停下来,
                      “昨天早上花儿爷带你过来这, 说你失忆了, 让我给你检查检查, 你脑子确实受过撞击,
                      大约午夜, 花爷儿又带著你过来, 说是你中枪了, 也许是因为受了冲击, 让你记忆回复了,
                      你先安心回去躺著, 我是解家的专门医生, 你不必防备”,
                      若说是失忆, 也许这一切就能解释,
                      虽然内心还是带著疑惑, 不过黑瞎子还是听了雨叔的话, 回去躺下, 再说了,
                      身体真的也挺不好受的, 在解家这几年, 还真没听小花说过有这号人物.
                      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医院, 黑瞎子稍稍放了点心,
                      不过这老头说小花还有事要办, 听上去就有凶险的意味在其中, 自己怎麼中的枪,
                      八成跟这就有关系, 想到这, 黑瞎子躺不住了, 不过现在自己这样子, 对小花也没帮助,
                      反而可能成了拖后腿的.
                      闭起眼, 黑瞎子强迫自己休息, 没别的法子, 快点恢复才是对小花最大的帮助,
                      自己应该要相信, 小花是解家的当家, 从小受过的教育, 磨练不是假的,
                      不然十几年的风风雨雨, 都是怎麼挺过来的, 不过自己没有跟在身边,
                      黑瞎子觉得有些咽气, 刚才听老头说自己失忆了, 难道身手也受到影响,
                      还中枪, 也不知几年没受过枪伤了, 在这紧要关头的, 真要命.
                      刚才大动作扯到了伤口, 白纱布渗出血来, 老头本来就是要来查看黑瞎子伤口的,
                      正好带著乾净的纱布还有药齤品可以更换, 黑瞎子在雨叔的协助下侧了身,
                      换完药之后, 可能因为身体还虚弱著, 黑瞎子又陷入昏睡之中,
                      雨叔将黑瞎子拔下的点滴重新弄好, 把他脸上的墨镜取下, 在房里等了会确定人睡著了,
                      才又离开, 回头去吩咐妻子准备些对恢复伤口有帮助的补品.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1楼2013-10-14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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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休养的这几天里, 雨叔夫妻俩好吃好喝的照料著, 加上身体底子好, 恢复的情况良好,
                        基本上第四天就能下床稍微走动.
                        雨叔问了瞎子平常是否有因为眼疾服药, 黑瞎子便报了一串外文的药齤品名,
                        查了一下, 才知道那是国外进口的药, 国内买不到, 都是瞎子在国外的亲人帮他寄过来的,
                        瞎子吃了很长一段时间, 眼疾受到控制, 恶化的程度减慢, 不过, 到了晚上在没光线的地方,
                        瞎子的视力几乎等於零, 都是用听觉代替视觉的, 所以其实下斗对他来说,
                        比其他的人风险又更高了许多, 很多时候他是看不清的, 大半靠听声辨位,
                        不过并没人发现这点.
                        原本说了是一两天的, 不过雨叔却等到了第五天才接到了当家的来电,
                        听起来还是偷著打这通电话的, 他也不罗嗦, 直接告诉解语花人已经醒来了,
                        记忆恢复了, 基本上能够下床走动, 情况不错, 解语花并没问其他的, 就匆匆挂了线,
                        雨叔只对瞎子说了当家来过电话, 不过没说太多,
                        黑瞎子在这几天又回想起自己失忆之后的事情, 知道小花还能打这通电话过来,
                        表示情况还在控制之中.
                        现下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让黑瞎子思考自己与小花之间,
                        本来自己也不是对感情有执著的个性, 合得来一块玩乐个几天几个月,
                        合不来厌倦了, 说声掰掰好聚好散, 就不晓得为何, 一遇上解语花,
                        自己似乎就变成了纯情小郎君, 从前的那些荒唐, 都不知给自己抛哪去,
                        他回想起失忆之后小花让自己脱离解家, 这到底是表示他在乎自己,
                        还是想甩开自己, 瞎子想搞清楚这点,
                        犹记得当时小花还给自己唱了一小段戏, 就因为自己调笑说要是以后看不见了砟办,
                        他觉得小花并不全然把与自己之间的那些事, 只当成了一场游戏.
                        在雨叔这共待了二十多日, 除了第五天那通电话之外, 解语花再没传来一点消息,
                        黑瞎子伤口基本合上了, 但每隔几日还是需要换药清理一下脓水,
                        雨叔给他准备了不少的纱布绷带药膏, 让他自己好好照顾伤口, 尽量不要牵扯到,
                        身上没啥东西能给, 黑瞎子只能向老夫妻俩道谢, 雨叔陪他去等巴士.
                        隔著巴士车窗向雨叔挥手道别, 公车摇摇晃晃的, 坐了两个小时, 终於回到北京市区里,
                        头一件事便是回到住处找出手机, 黑瞎子先给忠山拨了电话,
                        忠山在雨叔家里的厨房, 跟自己的对话他也想起来了, 没想自己还有个潜藏的敌手,
                        响了好几声后终於接通了, 听著另一端传来迟疑的声音, 黑瞎子想知道小花的情况,
                        於是劈头便问了: “花儿爷现在情况如何?”, 忠山那边迟疑了好一会,
                        才回应道: “还在掌握之中, 黑…爷…”, 黑瞎子只要确定这点就行,
                        “忠山, 好好保护花儿爷”, 交代了这句便挂了线,
                        他不在乎忠山会不会对小花提起这通电话.
                        翻出背包他收拾了一些换洗用的衣物与随身用品, 顺便换了身衣服,
                        上次下斗要寻的那面铜镜, 他是得手了, 不过落在了原处没有一起带回来,
                        既然是小花要的东西, 还是想替他寻回来,
                        黑瞎子嘴角挂著属於自己特有的笑意, 戴上耳机, 背起行囊, 出发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2楼2013-10-14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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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人心比鬼神更可怕, 解语花是从吴邪那听来的, 虽然他很小的时候便能理解,
                          不过却必须在岁月里不断的去面对, 去见证, 对此他很是厌烦,
                          心里总是存在防备, 疑惑, 这人还怎麼生活下去, 他现在理解之前受的那些磨练,
                          原来只是让自己面对这些事的同时, 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对这世界存在的黑暗面,
                          不去怀疑.
                          从雨叔那得知瞎子回复了记忆, 枪伤复原的不错已经离开,
                          解语花没去连络, 黑瞎子本该像风那样, 来去自如的, 难为了他在解家待了这几年,
                          虽然最初的动机让人不敢恭维, 可, 几年的时间过去,
                          解语花并不是铁石心肠, 也会被打动, 只是他不能对他承认.
                          过了新年之后, 解家办了场春酒招待手下人, 宴席就是这样, 大家交杯换盏的,
                          吃喝笑闹, 两三个小时就这样过去, 人都散的 差不多了,
                          解语花才在忠山与几个手下的护送, 离开酒楼,
                          春寒料峭, 解语花身上裹著皮草大衣, 上了坐车, 忠山坐在副驾, 由另一个伙计开车,
                          还有两个人开另一辆车跟著, 自从发生了上回那件事之后,
                          解语花只要出门, 身边肯定都要有三人以上跟著.
                          解语花临去之前包了两样热菜, 车子开到了熟悉的道路上, 这条路靠近黑瞎子住处,
                          他想去看看.
                          自从枪伤之后, 两人便没了连络, 解语花内心有些复杂,
                          虽然一面想让黑瞎子离开解家, 可一方面却又暗自埋怨, 原来对自己,
                          也不过只有这样的程度罢了.
                          让开车的人在某条巷口前停下, 忠山知道解语花想去的地方, 侧身想对解语花说些什麼,
                          “当家的..”, 解语花朝忠山摆手,
                          “我只是来看一眼, 你们都跟著来吧!”, 忠山提著解语花在酒楼里打包的菜,
                          下了车替解语花开门, 忠山在前带头, 解语花跟著, 另外三个人跟在后头.
                          快接近黑瞎子那楼时, 解语花抬头没见著屋里点灯, 也许是白来一趟了,
                          不过既然都走到这, 总是按下门铃, 到了一楼的对讲机前, 几个人站在骑楼下,
                          解语花按下了对讲机,小萤幕的灯亮起来, 等了好一会都没人应门,
                          心想著时机不对, 真没缘分, 就当他转身想走时,
                          门开了, 解语花提过忠山手上的袋子, 独自一人上楼.
                          客厅里没点灯, 只从卧室入口那透出昏黄光线, 黑瞎子替他开了门便闪进了卧室,
                          解语花将自己特意带过来的菜放到矮茶几上, 屋里的摆设依旧,
                          只是感觉不太一样, 也许是人的心变了, 看事物的感觉自然也变了.


                          33楼2013-10-14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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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黑瞎子这趟出门, 感觉像是旅行, 路上有些停留, 整个行程的时间给拉长了,
                            再回到北京, 春天悄悄的到了, 今儿个前脚刚回, 解语花便找上门,
                            黑瞎子本来在睡觉, 被门铃声吵醒, 原本不想管的, 可一旦被吵醒便没了睡意,
                            乾脆就起来看看, 没想, 小花竟然自个找上门来, 在南下的旅程中,
                            黑瞎子等著小花给自己来电, 不过始终没能等到, 说实话, 他有些心灰意冷.
                            反正来了正好, 这样他也不用亲自跑一趟解宅, 把东西交给他,
                            也算了一桩心愿, 黑瞎子从浴室走出来, 客厅的灯依旧暗著, 他想是不是人走了,
                            出来一看, 解语花就坐在习惯的椅榻位置上, 身上的皮草大衣搁在一旁,
                            粉红色的衬衫领子露出来, 一看就知道这是应酬场面的打扮,
                            一看见自己出来, 解语花便开口:
                            “打扰了, 今天喝春酒, 就给你捎些吃的来, 自从上次你中枪之后, 我也没时间去探你,
                            今天来碰碰运气, 开枪的人已经处置了, 伤口都好了吗? 还需不需要再给雨叔检查?”,
                            解语花的口气就像是关心自己手下人那样, 嘘寒问暖的, 黑瞎子听著觉得刺耳,
                            可也没法挑剔什麼.
                            他略有厌烦的开口道: “怎麼不开灯?”, 随即弹了下手指灯亮了, 就听解语花回答:
                            “我怕你眼睛受不了, 就没点灯了, 这些菜可能有点凉了, 你热热再吃, 我还要赶回去,
                            就不久留了”, 黑瞎子听了这话便让解语花等一会,
                            转身走回卧室, 一会后拎出了一个提包, 递到解语花面前,“你收下吧!”,
                            解语花虽然不解, 但还是接过了提包, 拉开拉鍊, 隐隐看见反光, 定睛细看,
                            原来是一面镜子, 解语花微微张口, 一时无语.
                            “既然你都要我离开解家了, 我想就替你完成最后一件事情, 上次那个斗里的铜镜宝器,
                            前些日子我特意去取回来, 现在交给你, 你想送谁, 便送谁吧!”,
                            之后两不相欠, 解语花听出话里的含意, 却没多说其他的, 只低声道了谢,
                            将那提包背在肩上, 大衣挂在手臂上,
                            转身将要离去的背影, 黑瞎子看著觉得比起上回,似乎又更消瘦了些,
                            既然都能刻意绕过来见面,为啥就不能坦白点呢? 一句话就能留住自己, 有这麼难说出口?
                            难道, 今生就真的, 老死不相往来了.
                            “对了, 顺便跟你说件事, 我打算, 过些日子去我小叔那裏, 以后, 也许不再回北京了,
                            你…多保重!”, 解语花原本准备开门的, 他顿了下又转回身,
                            嘴角微微上扬, 眼睛有些眯著, 似乎在笑,
                            “呐, 这样也好, 有什麼需要办的, 给通简讯, 我让手下人替你办好,
                            可能没时间去机场为你送行, 先祝你一路顺风, 有什麼需要, 我都在这”,
                            解语花这话说的浓淡适宜, 似有不舍但又带理解,
                            黑瞎子点点头, 朝著解语花挥挥手, 这样就算道别了.
                            解语花背著那面铜镜下了楼, 几个人还一样等在原地, 忠山上前接过解语花手上的大衣,
                            还要再去拿那个提包, 解语花不让, 几个人依著来时的队形离开,
                            黑瞎子叼著菸, 依著靠巷子那面的窗台, 藉著街灯, 边目送那一行人走远,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就是现在这样吧!
                            临去机场的那天, 黑瞎子知道小花不会出现, 他也没怀抱什麼期望,
                            登机前, 他还是忍不住给解语花传了通简讯, 只有几个简单的字:
                            “走了! 后会无期”, 发送之后黑瞎子便关了机, 提著简便的行李上了飞机, 飞往英国.


                            34楼2013-10-1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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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瓶邪一下都不会粗线么?


                              IP属地:陕西35楼2013-10-14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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