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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杂乱无章——关于历史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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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说明:总的说来,我这个人对政治历史的了解既惊人浅薄,也没有认真研究过,不过是碰上了有关话题瞎掰掰几句。我在别处说过,对我的一切言论,我会在心里默默加个前缀: “就我目前所知”,而我目前的所知嘛,如果偶尔象是正确的,那也只能道声侥幸,如果是错误的,那是最正常不过。这会子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特别认同或反对的主义,在我看来,各种主义都是人类在探索正确或者恰当的生存、思维之道时提出来的假说,而由于人类智性的局限,任何一种主义绝对正确的可能性应该是微乎其微,所以对于任何主义,如果我有所了解或揣测,那只是纯粹从好奇的角度瞎想一通。如果这些瞎掰和各位观点不合,指点可以,无视可以,就是不必当真才好,呵呵。


IP属地:江苏80楼2014-01-04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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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说过,我并不特别认同或反对什么主义,补充两点:
    一,对socialism,我认为这是一种美好的理想,属于世界大同理想的一部分,而人类自古及今对大同都是向往的,这也可以说人性中天然具有这样的诉求。但是理想之美好就在于它是理想而不是现实,而现实,总是很骨感;所以当人们怀着socialism理想而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很多人和事可以说是可歌可泣,然而到了它成为一种政体的时候,可泣还是可泣,可歌却有些难了。
    二,我曾说过自己是世界主义者,但是我都想不起来说自己认同世界主义cosmopolitism,大约也是一旦作为主义认真说起来,在世界主义的题目下可能又会产生立场的不同,好像十个爱国主义者对怎样才是爱国可能又有十个不同的立场,当年的国共之争中,谁不(说自己)是爱国者?同样是爱国主义者,互相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也不稀奇。所以呢,主义这东西本来就多半是无穷纷争的起因和借口。
    贴一个世界主义的360百科http://baike.so.com/doc/3792204.html。对其中大部分原则,我是认同的。


    IP属地:江苏81楼2014-01-04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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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4-02-16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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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决定把这个故事放在关于历史的楼里, 一个人用了36年的时间编了一部《阿富汗语词典》,真人,他还活着。。。一个做学问的人的史诗
        http://www.qianhuaweb.com/content/2014-02/20/content_4718543.htm


        83楼2014-03-03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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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历史既不能以偏概全,也不能以全概偏,所以钱穆以前说过研究历史要有史识、史才和史德三个基本要素,简单来说就是:
          第一要不循常,一般社会科学更关注“常”,试图从中寻找“规律”、“法则”、“结构”与“普遍意义”;而历史学则更关注“变”,关注具体的情境,强调因时而异。历史有其特殊性、变异性与传统性。史常在变动中进展。没有变,不成为历史,不能简单地根据过去史书的评价对史实进行肯定或否定,历史研究者常常把“后见之明”当做优势,因为我们知道历史的结果,似乎比历史行动者看得更清楚。其实在多数情况下,这样一种“后见之明”很容易转为“后见之盲”。因为“后见”而造成对历史溯源或探索历史前因产生偏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先立论后立言,尤其对历史中的人物,既容易神化也容易魔化。
          第二要善旁观,研究历史须能将一件事解剖开来,放置于具体的历史情境中去,但是作为历史研究者,在大量研究原始的资料典籍的基础上,既要将自己的历史情境中去“设身处地”地理解,又必须使自己与这场经历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冷眼旁观”,只有这样,才能客观平实地解读“过去”。须能见其全,能见其大,能见其远,能见其深,能见人所不见处。
            第三要不浮躁,历史不可能只是一种声音,任何时期的历史都会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状态。治史作文,要能不抱偏见,不作武断,不凭主观,不求速达在现今的学术环境中还是比较难的。


          IP属地:上海84楼2014-04-17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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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楼主的意,书包还有一点,继续掉,我记得我们读中学时候,中文课本像是历史书,历史课本就是政治书,政治课本则是逻辑书,当然对有些同学来说可能是天书了。所以看历史纯粹是个人爱好,起初是看《上下五千年》里的各种故事,长大了才明白,历史确有许多故事,然而说故事并不是史学家的主要任务。
            清代章学诚在《文史通义》曾说过编史也有“记注”和“撰述”两种方式:“三代以上,记注有成法而撰述无定名;三代以下,撰述有定名而记注无成法”。这里面把史料性的记录和创作性的撰述互相区别,前者是把“往事”记录下来,使人“不忘”,后者是对历史作出阐释,使人“知来”。《史记》里面两种方式都有,史料全的记注多一点,史料不完整的撰述多一点。但史记的精彩更在于它的文笔气势,我就喜欢那篇《报任安书》,里面有一句“故述往事,思来者”,说的很有道理。看历史、说历史、讨论历史实际是为明白自己、了解自己。
            楼主上次说到“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自古有之,当然古人可能会比我们严谨很多,修史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长编和考异”,还有就是“述而不论”,司马光著《通鉴》时,对一些史料的考订办法是存而不论,实际是一种存疑的方法。有时候即使事实明确,但如果把有关问题材料拼贴起来,拼贴选择的顺序、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往往不同,说不定还能直接总结出不少于三条的局部真理。所以古人对“论”的态度是非常谨慎的,可惜这种精神今人继承的不多。
            就拿昨天的事件来说,网上的气氛,让我想起了鲁迅说的“皆曰可杀”。从我的观点来说,大家身上都有毛病。但是港陆双方,先入为主的视角不同,得出的结论就不一样,当有人因毛病被拖出来打板子,其他人往往群情激愤,纷纷表示此等恶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国的传统就是对人提出超高的道德要求,结果就是双轨制,对己对人双轨,对上对下双轨,台上台下双轨,人前人后双轨。所以有时候看材料不下结论,往往更有说服力和信息量,今天有位朋友说到了天涯的某个高楼,让我想起了王士祯提蒲松龄的眉批:“姑妄言之妄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听人间语,闲听秋坟鬼唱诗”。


            IP属地:上海86楼2014-04-23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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