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君子与小资(新韵)
近阅一友人之友人篇什,观其文倒是气势雄伟,然显空洞。后于一次宴聚时得与其深谈,方知其人与文大相径庭,乃纯小资情调之人也,自视甚高。其曰“彼等碌碌之文,何足观也!吾评点文章只两字:可!否!”!众惊诧之,而彼面色甚骄,不着意也!自傲如许乎?吝啬笔墨如此乎?余觉其出篇什示人,乃欲自高也!此友人之友人财用富足,生活恣意放荡,风流无度,而其甚为此自得也!噫!为文先做人,“人情练达即文章”。乃曹雪芹切身经历所感悟之,欲点醒世人,奈世人仍懵懵懂懂,而不觉也!古之人曰“聪明用于正路,愈聪明愈好,而文学功名益成其美;聪明用于邪路,愈聪明愈谬,而文学功名适济其奸。”嗟乎!恃才傲物,何可得耶?须知天外有天。况彼目前之才,虽有可观,却距登堂远矣!然余甚惜之,以彼之才,若能深自砥砺,可出锦绣文章也!惜乎!彼若如此,仅止于此也!
我等为文之人,岂乃为文而为文也!吾等所写之文,不仅纯为抒一己之情也!而乃抒世间之真情也!余等(有圣人,余目拙,勿怪!)并非圣人,物不平则鸣!我等心里有不快之事,挥笔成文,诵之咏之,情志得以宣泄。而不必如那等之人,施怒于无辜之人。或酒醉使气,做下不堪之事,害人害己,而使亲人受累也!
哲人曰: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虽立言居其后,亦乃三大功之一也。为文须是言真实之情,言健康之美,而使人至向上之路也!
又观今之部分富足之人,生活糜烂,奢侈无度,此中亦有文化之人也,而亦如此乎!罢!言至此矣!余作诗也!
汝之篇什亦堪阅,时时吟诵记心间。
奈何文章成底事,余力学文成云烟。
吝墨何如不用墨,何必点滴湿全篇。
立德立功言为后,惜君才情实可怜。
太白诗成淩沧洲,原为生民乐恬恬。
小资情调真堪黜,只耕自家酸腐田。
锦衣绿袍脂粉腻,长爪如兽血唇鲜。
香车尽是狂夫系,今日伴卿明日还。
夜夜笙歌歌舞场,公子小姐尽欢颜。
自谓才学能济世,其实无骨气偏孱。
求田问舍汲富贵,每至欢喜得升迁。
宵小之辈岂足道,格局小也乃驽骖。
为人须立凌云志,深自砥砺品行端。
尽心家国天下事,不畏艰险着先鞭。
慷慨赴死从容去,愿舍此身保民安。
正气歌兮常吟诵,退居林泉意自闲。
手把诗书看风月,俯仰一生无愧天。
2012年8月31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