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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童话】瓶颈(典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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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窝又作死地来开坑了灵感来自安徒生同名童话,今天先发个开头,剩下的明天继续
最后镇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3-10-23 22:48回复
    【作死】瓶颈
    有这么一段瓶颈,他已经很老很老了,现在他的瓶嘴里塞着橡木塞子,倒挂在鸟笼边,原来光鲜美丽的涂装已经刮花了,同行们开始嘲笑他,即使他曾经装着名贵的酒又怎么样?他现在是一只供鸟儿喝水的水盅啦!
    这只瓶颈最喜欢和别人说他过去的故事,偶尔空闲,那只依附着鸟笼的鸟儿不是太吵人的时候,他还会和鸟儿聊聊天,虽然那只鸟不会对他的故事做出什么评论,当然也不会安慰他在岁月中磨损的心,可他还是很乐意和鸟儿讲的,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寂寞了,他开始怀念他的第一个主人。
    那时他还是一个刚从酿酒厂里装瓶出来不久的年轻人,他的涂装鲜艳靓丽,他怀中装着最名贵的拉克利麦‘克莉斯蒂,颈子上扎着艳红的缎带,烫金的拉丁字母飞扬跋扈,写着他的名字和出厂编号。
    "啊,瞧我那时是多漂亮啊!"瓶颈对着鸟儿说,鸟儿像没听见一样,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他是被一个当兵的瑞典青年买走的,那时他出厂不到一个月,在大雪纷飞的年末,这位瑞典青年静静地走进酒店,他带着皮手套的手紧紧攥着瓶颈的盖子,老瓶颈看到了一张平静但是英俊的脸,青年戴着细边的眼镜,镜框边结了一层霜花,他的鼻尖泛红,像赶了很远的路。
    "急着去见什么人吗?"酒店的老板一边包着酒,一边向青年说道,青年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就很寡言,老板仔细扎着包装盒上的缎带,促狭地笑了笑,"这儿明天就要关门了,你正好是最后一个客人,酒就收半价吧。现在地日子是越来越难过啦!"
    青年看着老板,什么也没说,他接过包装精美的酒,没有拒绝老板的好意。寒冬腊月想赶夜路也不容易,可青年还是踏上了旅程,他将酒揣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老瓶颈还记得那时听到的心跳声,像是悦耳的和弦,此起彼伏,他就这样在青年怀里陷入了沉睡。
    再醒来时他已身在谷仓,金黄的稻谷散发着成熟粮食的气味,他听到青年和另一个人的声音,他们在谷仓的稻草旁缠绵,应该是他亲密的恋人,老瓶颈那么想,他隐约能看到有一双手,手指深深没入青年金黄色的头发里。
    "天呐,贝瓦!老爷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回来!"那个声音说,隐在声音里的是喜悦,可是藏的很深很深,老瓶颈已经记不清当时有没有听出喜悦的意味了,他接着就被举了起来,透着谷仓斑驳的屋顶,细密的阳光穿透他的瓶身,带着酒液摇曳着的剪影洒在那个人的身上,那人眯起了双眼,老瓶颈到最后都不会忘记,那是双可以和大海比肩的双眼,湛蓝而深邃,让他无法忘怀。
    TBC


    来自iPad2楼2013-10-23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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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么QAQ伤心地自坐了沙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3-10-24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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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叫做贝瓦的瑞典青年从背后抱住那人,鼻尖蹭着他皎白的后颈,像是还沉浸在刚刚的愉悦中一样。"你知道的,丁马克。"这是那段老瓶颈第一次听到青年的声音,清冷的声调很配他的脸,"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来。"他这么说,可叫做丁马克的男人却不以为然,他仿佛一开始就明白青年的理由,他从贝瓦尔德的怀里挣脱出来,依旧是一脸嬉笑的表情,他放下手中的酒瓶,老瓶颈静静地躺在稻谷堆上,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当然了,贝瓦。老爷我早就知道,"他这么说着,老瓶颈只能看到灿烂的阳光在他发丝上一掠而过时留下的光晕,叫丁马克的男人有着一头和青年一样好看的金发,老瓶颈默默地想。"老爷我之前就很不赞同的,为什么要去当兵呢?!"他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下去,贝瓦尔德没有追问他接下来地话,他们心里都是明白的。任何人都是有过被捧在手心里地日子,丁马克也不例外,所以他才想不明白,正是希望自己在意地人过上更好地日子,自己才做出这种牺牲,愿意辛勤工作,可为什么却招致重要的人的离去。这些话,他在多年以后对着老瓶颈说过,这段光鲜亮丽的瓶颈想要安慰他,可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在贝瓦尔德离开这里去往前线的前晚,丁马克与他畅饮到天明,他们没有喝装在老瓶颈怀里的拉克利麦‘克里斯蒂,只是把他放在了玻璃制的酒柜里,精致的酒架托着他的腰,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坐在桌边的两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里只能听到丁马克一人的声音,像是在说过去的故事,言语间全是老瓶颈那时听不懂的东西,仿佛他体内的酒液全都冻住了,在这寒冬腊月里,变成了坚硬的冰雕。
        "还是放心地去吧,贝瓦!老爷我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这么说,一副豪爽的样子,湛蓝的眼睛瞧了酒架一眼,老瓶颈似乎在反射的光中看到什么湿润的东西,现在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那时,似乎是触动了心弦,但这些感觉也渐渐在时间中淡薄,像他当初刚出厂时的样子,在记忆深处也不是那么清晰了。
        他只还记得,那晚丁马克曾指着窗台上的那盆郁金香,"总有些郁金香老也等不到婚礼的,"他说,贝瓦尔德回头去看那盆花,烛光印上他的眼镜,老瓶颈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本以为能给什么人亲手戴上这盆郁金香做成的花环,看似是不大可能了,那老爷我就自己戴好了!"他是笑着的,就像真为此找到了解决方案一样。
        那晚过后,那个叫贝瓦尔德的青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老瓶颈也一直待在那个酒柜里,他已经不是那么年轻了,他知道了许多原本不想了解的事,叫丁马克的男人时常对着他自言自语,然后摇摇头,"和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你又听不懂。"老瓶颈一直想否定这个说法,他当然知道丁马克在说什么,他还知道丁马克在想什么,就算他不是人类,他也拥有一颗细腻的心,他知道战争早就结束了,至今没回家的士兵会是怎样,他在丁马克苍白的脸色中也有所了解,他没有哪一刻像那时一样,热切地希望自己是个人类。希望自己有双结实温暖的手臂,能将面前的人拥进怀里。老瓶颈也数不清他这么对天祈祷了几次,直到最后他才不得不相信,上帝都是骗人的,生活充满挫折,往往不会因祈祷而扭转,可作为一瓶装饰艳丽的酒,他除了祈祷什么也做不了。
        窗台上的郁金香谢了又开,他没机会和那美丽的花聊聊,老瓶颈总觉得那些花会告诉他一个答案,好比说那个瑞典青年究竟去了哪里,或者告诉他郁金香们终究能不能变成花环。老瓶颈开始幻想着婚礼,说实话,他直到最后变成一只喝水的水盅,他都没有见证过婚礼,又或许在他看来,没有丁马克和那位瑞典青年的婚礼,都不叫婚礼。
        老瓶颈觉得遗憾,他是作为一个代表幸福的礼物第一次拥有存在价值的,可他始终没能尝到幸福的味道。
        TBC


        来自iPad5楼2013-10-24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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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人木动力QAQ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3-10-3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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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坐沙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3-10-31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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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来了,废话大王感觉这次又写了一堆废话,背景略混乱,笑纳QAQ
              ======
              “他的用药量一直令人担忧。”老瓶颈认识不久的一只药瓶子这么说,那是只小巧玲珑的水晶瓶,配着精致的玻璃瓶塞,现在她已经空了,而5天前,她怀里还抱着一把花花绿绿的药。老瓶颈问过她是治疗什么的,药瓶子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这么说,“我肚子里的药并不是用来治疗一种病的。”水晶瓶笑嘻嘻的样子让老瓶颈郁闷了好久。而当他问及药瓶的来因时,水晶瓶一脸神秘,她锃亮的瓶身上印着老瓶颈光鲜亮丽的漆面,“我去参加了他的飞行,就放在他的胸前口袋里。高空的景色实在太美了,比你能想到的最美的美景还要美。”
              老瓶颈默默无言,他从来没有见过什么美景,除了丁马克家那只精致的酒柜,就只有他金黄的谷仓、还有酒店的玻璃门,舞厅光芒万丈的水晶灯。他只去过舞厅一次,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酷似丁马克的人,那个人身边带着一位银发的德军上尉,他们跳舞时可以看见,那个人的领带时不时勾在银发上尉铁十字奖章的尖勾上。战争早就结束了,老瓶颈这么对自己说,没再注意那对跳舞的伴侣,只依稀能感到,银发上尉那对鲜红的眼睛,一直朝这里张望。
              结果他却被那只娇小的水晶瓶嘲笑了,“整天呆在镇子里,你的视野真是想不到的狭窄,我猜你就没去过比哥/本/哈/根更远的地方。”水晶瓶笑起来也是娇滴滴的,让老瓶颈有些反胃,“当然,我是一只酒瓶,不比一个人。”老瓶颈静静地自嘲道,水晶瓶笑的更欢了。“瓶子也是可以旅行的,就看你遇到什么样的主人了。”她这么说,故意将锃亮的漆面对着月亮,借此反射出一道银光,正巧照在她背后的那个伤疤上。“我就去过柏/林,也去过巴/黎,还去过鹿/特/丹。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了?他们还在讨论着扳回胜局的方案呢!”
              老瓶颈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他仔细看着水晶瓶背上那道疤,忽然觉得那就是她的荣誉,他从没感受过,那种异样的感觉从他心底翻上来,他眼前模糊一片,隐约看到了那个叫贝瓦尔德的瑞/典青年,还有尼/德/兰,再接着是丁马克,他想着他们曾经说过的话,还有表情的细节;一身戎装的贝瓦尔德走路时军靴踏在地面上清晰的回音。自然,他们都是军人,只为自己的军旗效力,而战争就必须有所牺牲。
              他大概是明白贝瓦尔德去了哪里了,在那个八月的上午,老瓶颈多年的幻想碎裂成了粉末,像是一捧流沙,就这么悄悄地滑走了,流进幻想的坟墓里。
              没多久他就被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男孩子捡走了,那个男孩子有着温暖的笑容,牙齿洁白,嘴唇红润,俨然像一朵开在墓土边的花,在战争年间,虽不艳丽,但依旧夺目。那只水晶瓶没有向他告别,她也没能撑那么久,就在像老瓶颈展示了战争荣耀的第二天,就在飞来的弹片里炸成了碎片。就这么一瞬间的事,老瓶颈却目睹了一个生命---对他来说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那个捡走他的男孩子将他小心翼翼地装进布兜里,那里面还有几段他拾来的木材,还带着森林的水汽和苔藓味儿,老瓶颈安静地靠在木材上,装作一只普通的瓶子,却是木材们首先露出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好奇。他们说在森林边的教堂里结婚了的那个女孩子脖子上带着的郁金香就和老瓶颈的涂装一样,与花托相接的地方又是麦子般金黄,老瓶颈听着听着,记起了多年前他一直想搭话却始终没有机会的丁马克家的郁金香,还有他醉酒后对尼/德/兰的赞美。像他第一次见到丁马克那湛蓝的眸子般,莫名觉得有一阵悸动。
              等到了男孩子家里,他被一双带着皮手套的手从布袋里取出来时,说是幸运,倒不如说他是失望。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杳无音讯了三年的贝瓦尔德,他严肃而平静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没有任何波澜,像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
              TBCI


              15楼2013-11-02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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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坑。。。。


                27楼2014-03-2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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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啦~~~虽然觉得大家都把这坑忘了QAQ
                  =====
                  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丁马克和贝瓦尔德了,他们住在一个大家庭里,过着看似和谐美满的生活,周围的人谁和谁都没有血缘关系,基尔伯特记得他们的后院静谧如夜,长着满目的青草,种着红色的郁金香,春季飘满花的香味。他比任何人都早知道贝瓦尔德与丁马克之间复杂的关系,从他们的眼中,他能清晰地看到他们都觉得这段关系永远都没有以后可言,但就是固执地不想放弃。
                  基尔伯特了解丁马克张扬的骄傲,就和自己一样,他们总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做事,总是希望事情能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的发展,他把手指插进凉凉的酒液里,使劲搅动、搅动,指尖落在未化的冰上,那儿敏感的皮肤因为低温而变得毫无知觉,但是他毫不在意,仿佛这冰冷的温度也没有冻进他的心里,又或者他的心比这还要冰冷。基尔伯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知道丁马克也是一样的,他们有着相似的出生,相同的经历,在这些事上,他知道该怎么去揣测对方。
                  但他也不明白,有时候丁马克也会做一些出乎他意料的事,就像现在,他看着放在桌上的老瓶颈,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种黏腻的目光,像蛇一样,贴着老瓶颈的外壁滑动,却又始终不知道该停在什么样的地方。基尔伯特注视着他,他伸手将酒瓶拿了过来,抱进怀里,默默无言,面上的表情却始终很平静。
                  “我觉得它知道我和贝尔的所有事。”他说着,将老瓶颈抱的更紧了一点儿。老瓶颈侧卧在丁马克的怀里,它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在那儿它能听到丁马克沉稳有力的心跳,随着他胸膛上下起伏的呼吸,还有他内心深处,自己从来没有窥见过的深渊。老瓶颈有些紧张,丁马克抱得太紧了,又太温柔,像抱着他和贝瓦尔德的那份回忆,明知道是错的,却也死活不想放手。“似乎在贝尔去前线之前,我就见过它,我还和它说过很多有关贝尔的事。”丁马克这么说着,基尔伯特没有吱声,他看着丁马克在晨曦中的脸,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他开合的嘴唇显得那么鲜艳。
                  还有那双蓝色的眼睛,基尔伯特用手捂住了额头,他叹了口气。“也许吧,你现在需要休息了。”他这么说,伸手将老瓶颈从丁马克怀里拿了出来,这个动作很顺利,预想中的阻碍并没有出现,丁马克顺从地放开了手,然后起身往卧室走去。他的背影在冷色调的室内显得有些寂寞,像他的整个人生,虽时刻处在人群的中心,却始终有他自己的落寞。
                  基尔伯特目送他关上门,然后将老瓶颈放在了酒柜里。那一排排的名贵的酒看着这个新来的客人,没有热情的迎接也没有好奇的疑问,老瓶颈安心地呆在原本就属于过它一次的位置上,直视着丁马克的房门,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第一次一言不发。
                  “看那个新来的多骄傲,都不主动介绍一下自己。”别的瓶子开始议论,那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老瓶颈默默地听着,装作并不在意,它身侧的一只圆酒瓶晃动着鼓鼓的肚子,“嘿,哥们儿,你就不在意它们说的吗?”老瓶颈看着它,然后摇了摇头,“我并不在意。”他回答的那么干脆,似乎对他的一切都懒得解释,但圆酒瓶知道它是一个有故事的瓶子,它最终也从老瓶颈口中听到了那些故事。
                  最终也得知它是如何在一段并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中历经了世间的沧桑,又是如何在流浪和旅行里目睹了生命的脆弱,誓言的灰飞烟灭。这场战争让它突然明白,有时候静静做一个听众或许更完美,这样就不必去想自己的事情。
                  世界总是要发展的,它听那只碎裂了的水晶瓶说过,无论是向好的方向还是坏的方向,世界总是要发展的。
                  TBC


                  29楼2014-06-06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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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容易终于发到这里了,再过不久就可以完结了~~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顺便私心艾特梨子~@暖冬雪


                    31楼2014-06-25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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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更新~~~
                      终于写到这里了~再加上一段就要完结了~~~感觉真不容易,接下来的挑战就是同居三十题~嘿嘿嘿~@暖冬雪
                      ========
                      老瓶颈和丁马克一同冲上云霄时还在感叹,原来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坐在战斗机里,透过舷窗看底下的风景。战争的废墟和疮痍,还有人类的叹息。丁马克的心跳一直很平静,没有任何激烈的跳动,就好像入眼的一切都不值得他留恋和在乎。小巧的飞机动作敏捷,穿过硝烟和弹火,老瓶颈能闻到鲜明的死亡的味道。仿佛在烟灰色的天空里,他看到了银月般的死亡,那张平静的脸,始终显得那么完美、永恒而遥远。
                      他想到了水晶瓶碎裂了的那个晚上,脑中的场景那么清晰,还有他的臆想,关于这个男人和他的挚爱。在雨点中跳着优雅而高贵的舞,贝瓦尔德的军靴踩在地上,像大提琴的低音。仿佛一瞬间,周围的喧嚣都潮水般褪去,只留有那幅画面,安详得让人心碎。
                      “呐,你听得见对吧。”丁马克突然开口和老瓶颈说话,把他吓了一跳,金发的丹麦人只留了一个笑容的阴影给他,嘴唇边淤积着甜美的笑意,“老爷家的酒瓶也必须要有一个透明的灵魂才行啊!”骄傲地这么说着的丁马克放开了操纵杆,打开舷窗吹进来的风把他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他握住老瓶颈,虔诚的吻了他的瓶身,沧海般的眼睛清澈如往昔。
                      “虽然老爷我觉得没有这种机会了,但是还是要抱着这种期望嘛~”他说着,将老瓶颈放出窗外,“如果你还能见到贝尔的话,就告诉他,我爱他。”他说完就没有任何留恋了似得放开了手,老瓶颈在重力下快速地下坠,恍然间似乎看到了漫天的星光,就像风中扬起的丁马克的金发,落地的瞬间,他丧失了所有的知觉,只有无尽的幻肢痛,将他推向看不见的深渊。
                      直到他被人拾起,冰凉的手指紧握着他的瓶颈,他看到了尼德兰那双苍绿般的眼睛,还有那道额头上的疤,充满了对战争的讽刺。老瓶颈看他叹了口气,周遭围绕着烟草的味道,带着硝烟感,却让人平静得不可思议,老瓶颈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该结束了,就像他千百次想过的那样,尼德兰却没有动作,只是凝视着老瓶颈,看着他碎裂的断口,徒然有种时隔多年回到鹿特丹时的心情,惨烈感竟让他热泪上涌,他说不清楚心底里的感受,也觉得如今他和他的挚爱所遭受的全部苦难都不能怪任何一个人。
                      这种心情一直保持到他看到丁马克的照片出现在报纸的讣闻版上,在看到那张照片时他就突然平静了下来,就好像一直担心着的事再也不用他烦心了似得。放下报纸的瞬间,他却想到了很久远以前的事,想到自己与丁马克的初次见面,那时候对方如同太阳般的笑脸,在他记忆中就像是北欧短暂的夏季。
                      他是知道丁马克喜欢贝瓦尔德的,这个事实从来没有被时间改变过,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不合适。但那个一根筋的北方人并不在意别人的说法,也死活不肯回头,而尼德兰偏偏就喜欢他这种直率。他叹了口气,即使知道的很清楚,也愿意在这条死胡同里永远的走下去,大概也是一种愚蠢吧,这么想着,他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窗外的鸟笼里,鸟儿在无忧地唱着歌,那个倒挂着的水盅已经刮花了的涂装,在阳光下闪烁着妖艳的猩红色,就像丁马克曾经赞叹过的郁金香,孤独而明亮。
                      TBC


                      33楼2014-06-26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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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好激动!!!和好闺蜜定好了圣诞节去瑞和丹家里玩!!!下半年开始要好好存钱了!!!太激动了!!!赶快发一贴平复一下心情。。。以及今天夜里就送上这篇的结尾!!终于要完结了,拖了快两年。。。我也是醉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5-04-09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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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结尾居然没有发出去吗百度吐艳!
                          再发一遍好了,酝酿一下新坑,这个结尾总觉得很坑,各位笑纳
                          ======我是分割线=====
                          但是贝瓦尔德看到讣文的态度却让尼德兰惊讶,他依旧如从前一般沉默,表情平淡,像看透了世间本就不该有的悲伤。尼德兰坐在他对面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眼前,贝瓦尔德的脸显得有些模糊,他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尼德兰看到了他心底深处的悲痛。
                          或许不是悲痛。他也说不清楚,他一直觉得贝瓦尔德就像是琢磨不透的迷。然后他叹了口气,把丁马克家的钥匙交给他,“拿去,丁马克叫我给你。”他这么说,看着对方默默接过,然后收进口袋里,他没有再开口了,尽管他还有很多事想问。但那把钥匙曾攥在手心里的感受居然比他想说话的念头还要强烈,他平缓了一会儿,就站起身走了。
                          对于尼德兰来说,就算此刻联军还没有投降也不重要了,他的战争早已结束。
                          贝瓦尔德并没有目送尼德兰离开,他只是一直看着手中的钥匙。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这把钥匙一直挂在门廊处的样子,那时昏暗的光线,还有丁马克叫他去吃饭的身影。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这么想,在他受伤而暂时退避战场,躲到那个白帽少年家里时他就时常这么对自己说。
                          贝瓦尔德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仿佛他被什么人握着脆弱的软肋。然后他叹了一口气,也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再坐上他们坐过位置的人,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两个人在这里经历了内心的狂风暴雨,最后又平静的离去。尼德兰还是留下了那个碎的只剩瓶颈了的瓶子,他觉得那只瓶颈刮花了的涂装下有些别的什么故事,他将瓶颈挂在鸟笼边,他有时长久地凝视着这只瓶颈,看的老瓶颈非常不舒服,他自嘲地笑起来,对着那只无忧无虑的鸟,“真是,我要是个人,我大概就可以告诉他这样被看着非常不舒服了吧。”他说,然后看向了尼德兰的方向,但他在酒窖里时却承受了丁马克含载了更多感情的视线。“我现在觉得要是做一个普通的瓶子还是比较幸福啊,不像我,被吹造出来时参杂了人类的心。”他看着鸟儿转向另一边,把尾巴对着他,老瓶颈叹口气,盘算着自己遥遥无期的寿命,充满羡慕的看了尼德兰一眼。
                          但老瓶颈也不明白,尼德兰也好,贝瓦尔德也好,连那个早就消失了踪影的基尔伯特也是,他们早就在战争中耗损了所有的温柔和希望,现在,连要捧在手上看的回忆都没有。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44楼2015-05-31 22:25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