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唐相言清醒的时候,看到天已全亮。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个苍白且空无一人的房间。
唐商的房间十分简洁,白的窗纸,白的墙壁,一柜一桌一床,无任何多余陈设,苍白的仿佛是雪窟一般。
唐相言揉了揉眼睛,没看见身边唐商的身影,这让他觉得十分不安。他以往起床时间都是极早,但今天却睡到这么晚,也没有人叫醒他。于是他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
唐相言想下床去找唐商,但是才一动,冷不防背后伸出了一只手,将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唐相言大惊,回头一看,竟是师傅站在床边!
在独身一人的情况下遭遇了师傅让唐相言极端恐惧,巨大的惊吓之下他极为剧烈的挣扎,但是再剧烈的挣扎也无济于事,他依然被中年人死死按在床上,他的挣扎与恐惧被当成助兴节目一般的欣赏。
在极尽全力的挣扎也没能挣出之后,唐相言叫出了一声师兄,声音在狭小苍白的房间里显得凄厉而惊恐,他在挣扎之中不停的呼唤师兄,但是无人回答,再也没人像上次一样及时赶到。
在看着他叫了好几声之后,中年人终于笑了,师父用温热而粘腻的语调说道,“不必叫了,你师兄大概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唐相言顿时愣住,大睁着一双眼,怔愣的盯着中年人一动不动。
师父伸手,抚摸着呆愣着的孩童的脸,说道,“你师兄是个极端驯顺的,不管什么命令都能顺从接受的人。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去死的命令,所以不会回来了。”
满眼的苍白,孩童坐在床上,还是愣着。他直盯着中年人,仿佛是惊得呆了。
这表情让中年人越看越喜欢,于是他按着孩童的手下移,摸上了孩童的胯间,揉捏,而另一只抚摸着孩童的脸庞的手也随之下移,想要去剥开孩童的衣服,却冷不防“咔”的一声轻响,鲜血溢了出来——他的手竟被唐相言狠狠咬住。
中年人这才发现,被按在床上的孩童,一双大睁的,黑白分明的眼,眼神微微颤动,惊悚恐惧到了极限发生了变质,仿佛是即将被掐死的猫一般,已然变得有些惨厉狰狞,甚至憎恨。
看到向来胆小懦弱的唐相言竟突然有了这种反应,这让中年人十分惊喜,他向上拉了拉自己手,唐相言依旧死咬着不放,牙齿深深嵌入血肉,更多的血涌了出来,滴染在了苍白的床单上。
中年人愈发喜悦兴奋,他另一手一掐唐相言两颊,强迫他张开口来,中年人掐着孩童的脸将他按在床上,另一只满是血的手便是一扯,将唐相言身上的,已然挣扎的松散衣服直接撕了下来!
唐相言几乎是爆烈的挣扎起来,他像是疯了一样反抗,他一口咬住中年人的手臂,直接扯了一块肉下来,但他疯了一样的行为更是激起中年人的疯了一样欣喜愉悦,中年人甚至故意放松了钳制,看着孩童能够反抗到什么程度。在一次他将双手都放开的时候,孩童居然不跑,竟然直直扑向他怀里,疯了一样的想去咬他的咽喉。
中年人愈发惊喜,他没想到这个如此懦弱的孩子在恐惧到了极点后会发生这种转变——这比当年唐商要厉害的多。
中年人直到唐相言反抗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时才将他按住,满目苍白之中,唐相言被按在血迹斑驳的床上,大睁着双眼看着中年人贴近过来的性【防和谐】器——黑色的毛发之中,黝黑而粗长的,凸着经络一根肉【防和谐】茎,顶着一个紫红的头。极端恶心,并且极端丑陋。
师父看着床上的孩子的反应——唐相言剧烈的颤抖着,急促的抽吸着空气。苍白的脸,大睁着双眼,那双眼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仿佛是朱红的墨滴染在滚烫的水里一般,渐渐洇成血红的一片。
那是完全不同于当年唐商的厌恶与反抗的,炽热的杀意。
苍白一片的视野之中,唐相言看到自己赤裸的双腿之间,那根肉【防和谐】茎在渐渐逼近,越来越近……
视野里只剩一片血红。
寂静,与血红,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点白亮穿透了血色,血红渐渐散了开来,复归于苍白。
中年人倒了下去。
被溅了一身血的唐相言怔愣愣的抬头,看到一片苍白之中开了一扇门,一个漆黑的身影站在那里。
——去而复返的唐商站在门口,一双亮的发惨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的情景,手上平举着已然击发出了弩箭的千机匣,静止在那里,一动不动。
唐相言愣愣的看着门口的黑衣杀手,然后愣愣的下移目光,看向了倒在床上的尸体。
中年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的倒伏在那,腿间依然突兀的支着那根丑陋的性【防和谐】器。中年人至死都是那副喜悦的神情,一支弩箭自后脑穿入,自鼻下人中穿出。死尸的眼依然大睁,眼球凸出,伤处开裂,向下迸开,一直到嘴。死尸整张脸都以穿出的箭头为中心向外涨开,这使得死尸脸上原本的喜悦的神情更加放肆疯狂,凝定的直如极乐一般。
那是唐相言第一次看见死人,他死盯着死尸,像傻了一样的死盯着尸体。他移不开目光,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苍白与寂静才被一个声音打碎。唐商手里的千机匣颓然跌落,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像是力气用尽了一般,几乎跪坐在地。
唐相言愣愣抬头,看向了唐商,他看到唐商用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神情,怔愣的盯着师父的尸体。
然后,有人闯入,乱与嘈杂,唐相言看到师兄被发现惨祸的人抓住,被反扭了双手,按倒在了地上。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