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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刻之后，唐商将唐相言的小腿包扎完毕站了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唐相言问，“去哪？”
唐商说，“我送你出谷。”
唐相言顿时一愣，立刻摇头，“不，我不出去，我早就打定主意了，找到你后就不再走了。”
唐商说，“听话。”
唐相言大睁着眼盯着唐商，眼里闪着惊讶的，不敢置信的光，“你为什么要让我走？”
唐商说，“因为你不能待在这。”
唐相言顿时急了，“师兄，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怎么可能。”唐商否认，“我让你走，是因为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不。”唐相言果断否认，“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当然也舍不得你，但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唐商叹了口气，样子显得有些苦涩，“来这里的人都是已经毁了的人，没人愿意自称为恶人，我们之所以会自我标榜为邪恶，是因为我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我们不得不利用恶人的名称来保护自己，但是你是不同的。”
“我讨厌你说‘我们’这两个字。”唐相言盯着唐商，“当你说的‘我们’里面不包括我时，我就讨厌你说这两个字。”
唐商伸手按住了唐相言的肩，“相言，别任性。名声是很重要的东西，留在这就意味着你自认为恶人，所以你不能留在这里。”
唐相言看起来像是快哭出来了，“师兄，我从来不考虑这些的，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自从来了这里就没联系过你吗？”唐商的表情同样悲伤，“因为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与潜逃恶人谷的杀人犯有交往，我不希望连累你。我从来没讨厌过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比我好。”
“不。”唐相言说，“我只想跟你一样。”
“走吧。”唐商说，“别再过来了，别让我为难。”
唐相言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师兄……”
唐商说，“走吧。”
唐相言只是盯着唐商，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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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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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虐小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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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商将唐相言一路送出恶人谷，然后催促唐相言快点离去。
唐相言双手拽着唐商的手不忍放开，但唐商依旧催促他快走。
在唐商再三催促之下唐相言终于转身离去，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与唐商分别时的那个夜晚，在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忍不住回头，但是唐商却已经不见了。
苍白的天，苍白的地，天与地之间，荒忽的风与苍茫的雪。
唐相言怔愣着在原地站了很久，转身，向着远离恶人谷的方向行走。
苍白的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独自的行走，他心里既伤心且茫然，不辨方向，只一味的走。
——九年以来，他一直在寻找他最重要的人，但是在终于找到之后，在终于觉得安下心来之后，他最爱的人却依旧和九年前一样，拒绝他留在身边，让他远离。
唐相言茫然的想，我还能去哪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有马蹄声响起，然后在白茫茫的视野中，忽然就出现了一个身影。骑着马的身影愈发接近，愈发清晰，唐相言站住脚步看了一会才认出，是唐清致。
一见唐相言，唐清致急忙赶了过来，“相言？相言你没事吗？你到底去哪了？”他翻身下马直跑到唐相言面前，握住少年的双肩焦急的说着，“你怎么样？你突然失踪吓死我了，我一直四处找你找到现在，幸亏你什么事也没有……”
唐相言看着他，然后低下了头一言不发，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唐清致见他样子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唐相言摇了摇头。
唐清致又问，“你见到碾玉了吗？他也失踪了。”
唐相言依然摇了摇头。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他从来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就出去的……”唐清致蹙着眉，一脸焦急模样，最终叹了口气，一拉唐相言说道，“我先把你送回去。”
唐相言有些恍惚的看着唐清致，他看见唐清致翻身上马，然后向着他伸出了手。
唐相言问，“我为什么要回去？”
唐清致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那你还能去哪？”
唐相言沉默了。
唐相言最终还是上了唐清致的马，回到了浩气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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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致觉得唐相言非常不对劲。
他印象里的唐相言向来阴郁冷漠，而现在的唐相言，仿佛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伤心而萎靡，一回帐篷后就不言不语的坐到了帐篷角落的阴影里。
唐清致不知道唐相言在外面遇见了什么，唐相言的这幅样子让他觉得十分担心。唐清致倒了杯水递给他，问道“你怎么了？”
唐相言垂着头半晌不语，最终低声说道，“刚才我去恶人谷了，我看见我师兄了。”
唐清致愣了愣，“然后呢？”
唐相言将杯子搁到了旁边继续垂下了头，“我师兄不让我留下，他把我轰出来了。”
唐清致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唐相言的头，“别难过，你师兄也是为了你好。”
唐相言什么也没说，他低着头坐着，上半边脸被遮在了暗影里，看不清表情。
唐清致将喝空的杯子拿起，站起身来，想去再倒一杯。他将铜壶拿起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于是他便想泡些茶，便开始翻找盛放茶叶的容器。
唐清致一边找一边说，“以前我怎么劝你你也不信，只一心想要去恶人谷。要知道，假如去那里，那很多事情都会发生改变，而这种改变往往不是什么好事。你师兄一心想要保护你，所以自然不会让你留在那里。”
唐相言雕塑一样的坐在阴影里一动不动，沉默而阴郁。
唐清致说，“你师兄轰你走并不是讨厌你，他并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恶人。以后别再想着去恶人谷，好好活着，这样你师兄才能安心，知道吗？”
唐相言忽然说，“为什么呢？”
唐清致问，“什么？”
唐相言愣愣的说，“为什么我不能去恶人谷呢？”
听到少年如此说，唐清致叹了口气，他知道唐相言从来不听他的话，他方才的那番劝解，果然唐相言一点都没听进去。
唐相言依旧重复，原本茫然的声音里显出越来越多的阴郁意味，声音也愈发的低沉了下去，“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呢？”
“因为你不够坏。”唐清致便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那里不是想留就留的地方，你必须够坏，才有留在那里的资格。”
唐相言的瞳孔顿时一缩。
黑暗而狭小的帐篷里，唐清致拎着那个铜壶走了出去。掀开的帐篷露出了一瞬外面的雪光，然后复又变为阴暗。
唐相言独自坐在狭小而阴暗的空间里，他喃喃的重复着，声音已经完全阴沉了下去，“我不够坏……是这样的，我还不够坏……”
他忽然就想起了血与尸体。
——被贯穿头颅的，中年人的尸体。倒伏在地的，马的尸体。被扯着拖行的，蓝衣人的尸体。被白布盖住的，雪地上的尸体。大张着血口的，豹子的尸体。记忆里尸体的模样渐渐绞转变形，大片的，淋漓流下的，浓稠的血迹……
他的眼神渐渐的改变，变得血红起来，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整个人都微微的战栗了起来。
他想，原来如此，他还不够坏，只要他够坏，那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唐相言忽然就抬起头来，用一种亮的异常的眼神，盯向了帐篷的入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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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致在片刻之后掀开帐篷走了回来，他依旧和往日一样多话，一边抱怨着碾玉不知去向，一边收拾方才因为寻找茶叶而翻乱了的包裹。
就在他收拾完毕之后，一回头却吓了一跳。
唐相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少年沉默着低着头，上半边脸盖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唐清致问，“相言？怎么了？”
唐相言问，“你觉得，这样够坏了吗？”
——刀刃捅进血肉的闷响。
唐清致顿时愣住，双眼瞬间大睁，他愣了愣，然后缓缓低头，看到了唐相言捅进他腹部的匕首。
唐相言抬头盯着他的笑，一双漆黑的杏眼雪亮森冷，带着轻蔑，仿佛看着的是一条狗。
唐相言将刀拔出，血液顿时喷溅，染了少年一手，唐相言又是一刀狠狠捅入，拔出，再捅，绞动，血液泉涌而出，他一边捅一边问着，“这样的话，够坏了吗？”
唐相言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部淬过剧毒，剧毒之下唐清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用一种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眼神死盯着唐相言，缓缓跪了下去。
浓重的血腥气，唐相言又是一刀狠狠捅入，向上剖开肚腹，有内脏淋漓漏了出来，直到匕首卡在肋骨上再难上行，然后他拔出匕首，又是一刀捅进了唐清致的咽喉，血直接溅上脸颊，但唐相言的眼神却愈发兴奋，直如疯狂。
唐清致终于倒下，死尸的脸上凝定了一个极端惊悚惨厉的表情。唐相言盯着地上的尸体，突然就笑了出来，笑声愈发轻松，渐渐异变，疯了一样的狂喜起来。
风突然就是一大，呼啸声响，吹开了帐篷。有几个人因听到里面异样的声响而赶到帐篷之前，在被风吹开的帐篷间隙中他们看到地上淋漓的血迹与横陈的尸体，顿时愣住。
然后，便有一个身上溅满了血的，拿着匕首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神极度兴奋，满是血迹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风雪呼啸，少年极为坦率轻松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每一步在白雪之中都留下血红的脚印。唐相言极为兴奋的看着所有赶过来的人，他像是展示什么珍宝一般的展示出自己的罪行，用一种无比轻松愉快的语调对所有人说着，“看啊，我杀人了，现在我是罪人了，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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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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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送走唐相言后，他心里就总有一种莫名的焦躁与不安。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但不知为何，在唐相言走后，他想到唐相言在离去时盯着他的那种不对劲的眼神，他忽然就担心起师弟的安危来。
他心里一直焦躁不安，直到换班的人到来。在离开戍守的岗位之后，他为了调整自己的心情便走出了恶人谷，向着茫茫雪原的方向走去。
他自从逃来恶人谷后就绝少外出，唐商走了一阵，一直走到看不到恶人谷的入口之时才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天，满目苍白之中唯有纷飞的雪片。
他回想起今日唐相言入谷时的场景，他记得唐相言是与一名浩气盟人一前一后进入恶人谷，他想——原来师弟现在已经加入了浩气盟吗？
他一方面觉得浩气盟是江湖正道，觉得高兴，另一方面又为彼此的敌对身份而感到难过。他想，但愿以后再不相见，这样也能免去许多为难。
然后，他就听见远方传来了骚动。
大雪使得视野不清，唐商依稀看到远处有人影前后追逐着向这个方向赶来，他不想与人正面冲突，于是便寻了块石头躲在了后面。
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在石后为千机匣上箭之后看了看来人情况，然后唐商就直接愣住了。
他没想到他看到的会是被追杀着的唐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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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相言在杀死唐清致后，又趁着周遭人不备用淬毒暗器一连击杀数人，之后便逃出了营地，向着恶人谷的方向逃去。
因为自身体质与身手都不强，只能依靠灵活的行动与出其不意的攻击来杀伤敌人，故而唐相言不敢恋战，只一味逃跑。由于事先往返过一次的缘故，使得唐相言对这条通往恶人谷的道路十分熟悉，他利用大雪与周围地形的掩护甩掉了几名追杀者，但却有一个人，他怎么都甩不掉。
唐相言试图杀死那个人，但在方才营地里的一战已使得对方看透了他的底细，他的暗器始终无法伤害对方分毫。唐相言战胜敌人凭借的全是暗器上见血封侯的剧毒，倘若暗器无法伤人，那么剧毒便无法发挥作用，面对这个追杀者他只能逃命，眼睁睁的看着身后人越来越近，却毫无办法。
长时间的奔逃使得体力渐渐到了极限，一番激斗使得腿上伤口开裂，血越流越多。身后人已越追越近，唐相言一咬牙，突然急停回身，一枚暗器向着追杀者疾射而去，只听“当”的一响，这一攻击没能奏效，追杀者挥剑挡开这一记偷袭，然后足下一点高高跃起，一剑向着唐相言便斩了下去。
就在剑刃即将破开少年身体之际，突然破空声响，一声尖利声响，那柄剑突遭重击，从中断裂开来！
半截断剑飞出，“嚓”的一声插进雪里，与断剑同时掉落的，还有一枚弩箭。追杀者愣了愣，一抬头，就看到前面的一块巨石之上站了个人。
大雪纷飞之中，唐商手里千机匣直指着追杀者，冷冷说道，“你动他一下试试看？”
追杀者沉默的盯着突然出现的杀手。
——他从对方的衣饰判断出，这是恶人谷的人。自方才那一记交击判断，这个人拥有相当强悍的实力。而没有攻击他的要害而是攻击了长剑，则说明这个人并不想杀死他。
追杀者看了看远方，察觉到已到了离恶人谷相当近的地方。
寂静与僵持，大雪纷飞。追杀者看了看用千机匣指着他的杀手，又看了看面前的唐相言，沉默片刻，终于收了剑，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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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杀者一走，唐商急忙上前，“相言？你怎么样？”
唐相言摇了摇头。
唐商看了看唐相言的腿，只见血迹已经洇染了出来，便说道，“我先带你回去，处理一下你的腿。”
但唐商转身走了两步后唐相言却不走，唐商回头看向唐相言，唐相言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唐商便回来背起唐相言，向着恶人谷的方向走去。
天地苍白，凌乱的，模糊了视野的飞雪。唐相言伏在唐商背上，心里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喜悦感。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初见唐商的那个夜晚，眼里的飞雪渐渐变绿，变成了竹叶，秋夜圆月，狭小竹径间，唐商背着年仅七岁的他在慢慢的向回走去。
脖颈上突然传来奇异的触感，唐商顿时停住了脚步，错愕问道，“你吻我？”
唐相言将搂在唐商颈上的双臂收了收，笑出声来，“快回去吧。”
唐商愣了愣，隐约觉得师弟的眼神不太对，“你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高兴？”
“别总是问为什么。”唐相言带着一种热切而满足的，甚至有些诡异的笑意说道，“浩气盟的人还可能追来，先带我回去。”
于是唐商不再说什么，背着唐相言加快脚步向着恶人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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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唐商住处时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一盏孤灯的昏黄光影，唐商让唐相言坐在床边，自己蹲了下去处理唐相言腿上开裂出血的伤口。
唐相言低头看着唐商的模样，他一时回想起了许多曾经的和师兄相处时的情景，这让他心里觉得十分甜蜜，他忽然就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还记得你的那副又恐惧又无知的样子，每次把你压在下面时你都会非常激烈的反抗，最终忍受不了，就会崩溃的哭着向我求饶，那时候你为了祈求早点结束，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管多下【隔断】贱【隔断】淫【隔断】荡你都干得出来。”——于是他盯着唐商的眼神里显出了越来越多的诡异意味。
唐商在处理完唐相言腿上的伤处后站起身来，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杀人了，就在浩气盟营地里。”唐相言笑道，“所以，我只能来这里了。”
唐商顿时愣住，“你说什么？”
唐相言笑得愈发喜悦，盯着唐商时的眼神里带了挑衅的意味，“我说我杀人了。我先用刀捅死了唐清致，然后又趁着发现尸体的人错愕之时用暗器杀了许多人，所以我才会这么高兴。”
“你……”唐商因震惊而半晌没有反应，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唐相言，缓缓摇了摇头，“你怎么能干这种事……你怎么能自己毁自己……”
“我为什么不能干？”唐相言笑道，盯着唐商的幽暗而挑衅的眼神，语调依旧轻松喜悦，“师兄，不必露出这种表情。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我只不过是让那些危险的人变得永远安全了而已。”
“你……”唐商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大睁着双眼盯着唐相言，发觉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人了。他忽然觉得难过而痛苦，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然后，突然就有一双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唐相言一仰头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寂静，床边的接吻的两个人，一者身体僵硬，而另一者则愈发激烈热情的亲吻。
唐商因为震惊而没有反应，突然身体遭受一记重推而跌倒，唐相言将他按在了床上，然后直接骑跨上了他的身体。
唐商顿时大惊，心底里的一些极度不堪的回忆被瞬间激起，唐商快如闪电的抽出袖中匕首，直接就抵在了唐相言的的咽喉上。
唐相言的动作顿时停顿。
烛火昏黄之中，唐相言看到被他按倒在床上的人，仿佛是想起什么极为痛苦的事情，唐商苍白的脸上有冷汗流了下来，盯着他时的眼神亮的吓人，显得惊恐而狠戾，微微颤动。
唐相言忽然发觉自己十分喜欢唐商的这种反应，兴奋使得他的脸上泛起红晕。他十分陶醉的呼唤了一声师兄，然后双手握住唐商拿着匕首的手，亲吻手指，用舌舔舐。
唐商惊惧而难以置信的看着师弟的举动，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深藏在记忆里的伤疤被揭开，难忍的耻辱感与恶心感让他全身战栗，愈发剧烈的喘息。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将对方推开时，突然身体就是一软，再也不听使唤。唐商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肋下要穴之上不知何时已然钉上了一根银针。
一盏孤灯的昏黄的光，窗外传来遥远的风声。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唐商眼睁睁的看着唐相言的举动，心底里震惊的同时还有难忍的憎恶感与羞耻感，极端的恶心。他想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唐相言从他已经无力的手指中拿出那柄匕首，然后用刀刃割开了他的衣服，撕开，弃置床下。
唐商看到少年的脸上带着异样的潮红，盯着他的眼神情热而诡异。唐相言俯身下来亲吻他的脸，少年的身体遮蔽住了灯光，他眼里只剩了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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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