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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很大的坑】《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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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标题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坑。
日圆月缺,年头新晔。白霜落雪,年尾旧偕。
——年末


1楼2013-10-27 20:41回复
    第六章
    回来的路上接到了陈伯清的电话,依旧是略带疲惫的声音:“再三天就是你生日了,自从你爸过身后你都没办过生日派对了,今年我们办一个,碰好是新年,喜庆喜庆。”李年末说好。
    三天后,一向寂静的李家大宅一下子热闹起来,所有的佣人都兴高采烈的布置着,李年末端了杯红酒,站在落地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为什么香港从来都不下雪呢?
    大概七点左右,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该来的钾厉贵宾正在客厅端着红酒和陈伯清说着话,不该来的钟天明一派祥和坐着吃东西。她从楼上走下来,身穿一套红色的小西装,显得格外的精神干练,陈伯清带着那个男人走上前,陈伯清笑了下说:“这身红衣好!新年就要红红火火。”然后介绍他身边的人:“这个是袁朗。刚从英国回来的。”袁朗伸出手:“李小姐,我们见过。”她伸手过去轻轻握了一下,陈伯清问:“你家还有空房间吧?”李年末一惊,点点头说有,陈伯清慢慢饮了口酒说:“啊朗在我这住,我家那位对他眼睛都放光了,我都这个年纪了,交个女友不容易,让他就先住你这吧。”李年末咬咬牙,说好,陈伯清甚是满意。袁朗面无表情的说:“以后有劳李小姐。”李年末浅笑一下示意:“大佬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心里将这个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觉得不太稳妥,走开了招来林森细问。林森说袁朗之前就有跟陈伯清贩卖过军火,前几年就一直在英国定居,听说上个月强奸英国公主被英国秘密通缉,现在躲来香港避难顺便做点小生意。李年末不禁有些怀疑,就他长这个模样,不被别人强奸就好了还去强奸别人?林森严肃的答道:“靓仔都是猥琐的。”李年末一拍大腿,表示很同意林森这个观点。
    钟天明默默的饮着红酒,不时有打扮性感的女人前来假装倒酒,有意无意的用身体蹭他,他反感的皱这眉,这些女人大多数都是黑社会大佬的马仔,竟然敢这么放肆的调戏他。李年末从楼上走下来时他就看到她了,她一直在跟别人讲话,偶尔低头浅笑,温柔无比。李年末见他在看她,便端了杯酒过来:“钟sir这么好兴致,我可不记得我有邀请你。”他笑了一下,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便起身走了。李年末将盒子打开,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小束紫色的风信子,带着悠悠的清香。那是她最爱的花。陈泰躲着一旁吃着沙拉,眼睛一直在搜着李年末,可是却不见她的身影,他悄悄的把那把军士刀拿出来,摸了摸,又放回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差点说不出话来,年姐这一身的红衣真好看。李年末疑惑的问:“万里马?”陈泰马上拿出手中的礼物:“年姐,多…多谢你,这个你的。”李年末把那把刀拔出,用手试了试,嗯,是把好刀。然后她刚刚收到的风信子扔给他,说:“既然你都送我生日礼物了,你下次生日我也不好意思不送,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陈泰抱着小盒子开心了半天。
    她把军刀递给林森,林森皱眉:“现场那么多大佬,我没敢给小条子邀请函。”李年末嗤笑:“小条子就是小条子,这么沉不住气。”话毕看见袁朗被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缠住,她低头看了看,没再注意他。大概喝的酒有点多,头有些疼,吩咐佣人们等宾客走后再叫她,她要回房间躺一下,她显然忘记了叫佣人给袁朗打扫房间。


    7楼2013-10-27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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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陈俊南翘着二郎腿一脸痞气的坐在大厅,周围的警员来来去去,也没管他,钟天明把他的档案拍到桌子上:“你今年是第几次进来了?”陈俊南一脸的不屑:“钟sir,我偶尔来看看你不好咩?”抬起头看见李年末打了声招呼:“喂,年姐,陈伯清是不是死了啊,怎么都是你来啊?”李年末不做声,钟天明把一份文件和笔递给她,她拿过来刷刷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说:“回去吧。”钟天明拦住她:“我请你吃饭?”李年末说:“我还有事。”说完自己率先走了,陈俊南跟在后面摇摇晃晃的喊着:“好耶,钟sir改天我再来探你。”
      李年末侧身靠在车旁,说:“以后收点心。”陈俊南满不在乎的带上头盔,对着李年末说:“年姐,去不去兜风?”李年末摇头,陈俊南踩响了机车,说:“告诉陈伯清,等他死后我就会收心了。”说完绝尘而去。
      天灰灰亮,陈泰急匆匆的跑过来,面目青肿,不停的敲着李家的大门,佣人赶紧开门引了进来,李年末打着哈欠出来,陈泰看见李年末都快急哭了,说:“年姐,你快去救救森哥!”李年末立马醒了,抓住陈泰问:“你说什么?”陈泰带着哭腔说:“烂赌强昨晚趁我不注意绑我去了,森哥收到风来救我,却没想到斧头帮的人都是卑鄙小人,连森哥也绑了,他们把森哥吊了起来,让我过来叫你去,年姐怎么办啊。”李年末黑着脸:“他们在哪?”陈泰说:“在麒麟山下。”李年末急忙穿了一双过膝的长筒靴,拉着陈泰,开了辆车,疾奔麒麟山。远远的她看见了前面一群黑压压的人群,她把手机扔给陈泰:“打电话给大佬。你不要出来。”然后开门走了过去,她出来时只穿了一件居家的棕色毛衣和一条短裤,虽然穿了过膝的长筒靴,但是新年的天气却不会暖和到哪里去,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林森,她觉得有点冷,从心里觉得的冷。
      烂赌强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大声的打着招呼:“年姐,那三十万在我这呢,哦对了,你的人也在我这呢,哈哈哈哈。”其他的古惑仔也跟着哄笑,她开门见山:“说吧,怎么才放了林森。”烂赌强说:“我们赌一场。”李年末昂起头:“怎么赌。”烂赌强指着放在旁边的一辆哈雷机车和一辆小坦克型的汽车说:“你开机车,我开坦克,谁先到山顶谁赢,你赢的话钱和人你带走,输的话,年姐你任我睡。”李年末抬头看了眼林森,说好。烂赌强把机车的头盔扔给她,她把头盔直接扔掉,伸手把一个小弟胸前的墨镜夺去,一脚跨坐在机车上,戴上墨镜,发动着机车,机车轰轰直响,李年末暗暗呼了口气,是辆好车。所有的古惑仔不禁大喊起来,真没见过哪个女人可以驾驭得了哈雷机车,黑鹰的李年末果然名不虚传。烂赌强看着她露出的那一小截大腿,色迷迷的笑了。
      烂赌强倚在小坦克上说:“别说我欺负女人,山路骑机车是最能赢的,还有,看你面子,我让你五百米。”他一脸的恩赐一样高傲的看着李年末,李年末撇了下嘴角,站起来试着机车,机车的引擎轰轰的响了两下,她坐下说:“不用让,直接开始。”烂赌强看了她一下,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钻进车里,向着站在分界的小弟点头示意开始,那小弟拿了两支小旗,打了交叉高举,两秒后旗子狠狠的放下,两辆车像箭般向前冲去,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李年末领先,她加足了马力,把烂赌强甩在后面,烂赌强一只手撑着窗边,一只手轻松的转着方向盘,不紧不慢的跟在李年末的车后,李年末并没有回头看他,她知道,这一仗必须赢。


      14楼2013-10-27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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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仅仅一分钟的路程,李年末领先到达,到山顶时她松了口气,紧急刹车后急转车头,车轮在地上画了一个深深的弧度,沙子飞到了她的靴子上,她踢了踢脚,斜身坐在机车上,等着烂赌强过来,烂赌强慢慢的将车停下,开了车门,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我根本就没打算赢你。”李年末把墨镜拿下,低头笑了笑说:“我知道。”她自然是知道的,就是怕烂赌强会使出什么招数,只希望拖延一下时间,陈伯清好带人过来。
        烂赌强一拍手,四周的隐蔽山处走出了十几个古惑仔,拿着斧头,烂赌强一脸的坏笑:“不知道年姐顶不顶的顺?你自己脱还是我们一起上?”李年末估摸了一下时间,心里没底,不知道陈伯清什么时候过来只好扯话题拖延时间,她指了指山下,说:“先放了林森。”没想到烂赌强并没有想跟李年末畅聊的意思,直接手一挥,拿着斧头的人都慢慢逼近,李年末见状马上把墨镜一扔,旋身坐回机车,用力踩着引擎,结果引擎的火都灭了,发出一声一声的呜咽声。烂赌强笑着说:“年姐,我烂赌强在这条道上好歹也混了二十年,李洪涛当年砍我三刀我还没要回来,结果他女儿倒是送上门了,你说我会放过他女儿吗?”李年末嘴角一抿,迅速的向着烂赌强挥了一拳,烂赌强快速的闪过,其他手拿斧头的小弟纷纷上前来,李年末赤手空拳,十几个手持斧头的小弟一下子就把她给拿住了,一把斧头在她肩头划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两个小弟将李年末双手压住,肩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烂赌强蹲下来看她,她咬着嘴唇,不做声。烂赌强捏着她的脸颊:“你不是踩我吗?你不是要三十万吗?嗯?怎么不讲话了?”李年末反口想咬烂赌强,结果他手快躲过了,他扇了一巴掌,李年末白净的脸颊顿时浮起手指印,“死八婆,还想咬我?你那短命的老豆给我的那三刀我送回他,只不过是带了点利息。”说完烂赌强用力的撕开李年末的衣服,李年末拼命的挣扎,两个小弟赶紧按紧,烂赌强又扇了一巴掌,骂了句妈的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
        山上的信号不禁很弱而且还时有时无,陈泰慌乱的找到号码拨出去,好不容易通了却听不到电话的对方在说什么,断断续续的,他着急的把电话放出窗外,又怕惹来斧头帮的古惑仔来,小声的讲着,结果对方把电话都挂了,他慌乱得眼泪都掉了,看着年姐骑车上山的背影时他忍不住想打开车门冲出去,跟他们来个你死我活,他下好决心打开车门却听到后面开来一辆轿车,不知道谁在车上,车开得飞快,直直向着山顶那条路,斧头帮的人都被车子给吓开了一条路,看着车子上山了才反应过来:“干!谁叫人放车进来的!搅坏强哥的事怎么办?”几个小弟骑着机车跟着追了上去。车上的人一脸的凝重,方向盘上的手指骨节分明。 林森掉在半空中看见那辆车牌号,松了口气,自从他跟着李洪涛做事,就一直把李年末当成自己的小孩,虽然年岁比年末大,但也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年姐,林森默默的在心里祈祷,老天你一定要保佑年姐没事,一定要!
        李年末的上衣被撕裂的惨不忍睹,烂赌强看着雪白的肩眼睛都放亮光,按着李年末的那两个小弟也不住的咽了口水,其他的古惑仔拿着斧头欢呼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好戏啊。烂赌强把自己的长裤扯开,只穿了条内裤,咸猪手刚伸到李年末的裤子时李年末用尽力气挣开,那两个小弟抓也抓不住,她死命的推开烂赌强,烂赌强倒也不反抗,指示那两个小弟松开她,她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不抓也跑不了。烂赌强一步一步的逼近她,露出的香肩和里面的若隐若现的内衣显得格外的香艳,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肩上的血一直流个不停,棕色毛衣染成了黑色。烂赌强搓了搓手,正想过去按住李年末,没想到她手里藏了一手的沙,她迅速的扬起手中的沙子向烂赌强散去,然后掉头就跑,烂赌强被沙子眯了眼,边跺脚边喊:“给我把那臭三八抓回来!”几个小弟拿着斧头追过去,李年末一瘸一拐的跑着,前面拐弯处有车的声音,她看了看正在后面穷追不舍的人,咬紧牙关,想赶快跑出去,她刚跑出弯处却看到那辆车就在眼前不远处驰奔而来,刺眼的车灯照着她惨白的脸,肩膀上的血闪着一种诡异的红。这一劫,她是逃不过了吗?


        16楼2013-10-27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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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钟天明终于找对病房的时候,袁朗正在给李年末盖被子,钟天明一冲上来揪住袁朗的衣领:“你个扑街!”袁朗也不客气,一个反手直接将钟天明推到柜子,发出好大一声闷响。两人的眼神直逼对方,杀意凶浓。钟天明直接挥了一拳,袁朗低头躲过,打翻了柜子上的一个花瓶,后面紧跟着的医生和护士急忙的想上前去拉架,却都拉不住,两人厮打了会,不分高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医生进来用拄杖敲了地面三下,大骂:“这是医院!你们要打出去!病人要静休你们不懂吗?”听到病人这两人微微有些动容,这才慢慢的放下拳头。
          袁朗上前去把刚刚还没盖好的被子拉高一下,钟天明一把打掉他的手,冷问:“你到底是谁?接近她有什么目的?”袁朗觉得好笑,便操手说:“你有什么目的我就有什么目的。”钟天明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年末,面无血色,他连心尖都疼了,连忙俯下身子握着她的手:“年末你疼不疼?”袁朗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给李年末掩好被子。
          这三人如此明显的关系,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这两小伙子原来是为了这姑娘打的架,小护士看了一眼昏迷的李年末心道这女仔果真漂亮,怪不得有这么两个如此帅气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老医生说:“要是在医院大嘈大闹我就把你们赶出去。”钟天明握着李年末的手闷声道:“不管你是谁,你若伤害了她,我定不会让你好过。”袁朗不语,眼前这个男人貌似对她用很真的情,为何他以前并不知晓?默了会,袁朗回了一句:“看来我的情敌还挺多的。”
          林森被送到医院急救,相对于李年末病房的火药味,林森这貌似很是冷清,一个小弟拿着电话放林森耳边,电话那头是陈伯清。陈伯清说年末大概是让袁朗救了。林森觉得奇怪,陈伯清说:“不要小看他,他的暗线,多着。”林森脸色顿时暗下,警惕的看看窗边。
          Madam果真是老江湖。警方发布的信息是聚众群架的郑家强被抓,受害者两人目前入院接受治疗。Madam收拾好烂摊子后得知原来烂赌强不仅是为了报仇还想强奸李年末,一顿震惊,马上吩咐所有的警员,千万不能透露这件事给钟天明知道,否则还不知钟天明知晓后会怎样的上房揭瓦。
          昏暗的审视室,madam进来后吩咐记录员出去,等门关后,直视着烂赌强,烂赌强一脸的惊吓带着哀求:“madam,警匪一家亲,我也没亏待你们啊。”Madam冷笑了下,用灯光直射烂赌强的脸:“是啊,警匪一家亲,你不知道黑鹰的李年末背后是谁罩的吗?”烂赌强哭丧着脸:“madam啊,我知错啊,我不知道钟sir条女是她啊,我知道也不敢惹她啊。”madam说:“还想去上人家,不知死活。”
          应了Madam话,两天后,烂赌强死在了牢狱里,死因自杀。可是收拾他尸身的小狱警却看到他身上不仅多了几处新的伤痕,在胸口处还有有一枚显眼的枪痕,他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警方只给了一个自杀的结果,一个老狱警淡淡的说:“哦,又是一个惹上仇家的。”
          袁朗站在李年末经常站的落地窗边,擦着手枪,眼神飘渺。原来外面的风景是这样的好看,怪不得她如此喜欢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最美的日出,她喜欢日出么?他悉心的擦拭着手中的手枪,枪好似有些年日,手柄处有被磨损过的痕迹,细细辨认上面刻有英文字母,但是只能辨认一个C和一个i的字母。茶几上放了一袋子的文件,一张纸露出了一个角,上面写着:钟天明,男,1976年生,出生地香港龙王街……


          33楼2013-10-28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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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李年末做了个梦,梦里面很模糊,破碎的片段,一个模糊的身影摇晃着:“香港的奶茶不够台湾的好喝。”又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年末等我正式升到警长的话我带你去台湾吃蚵仔面线,还有奶茶还有热狗!”
            “你怎么办?”
            “我老豆说女孩子不可以拿枪。”
            “我钟天明发誓!”
            “你这个枪好看。”
            所有的场景都混在一起,互相缠绕。场景一换,妹妹穿着沾着血的校服,笑着喊她:“家姐。”霎时又换了,白色的布下面一张熟悉的沾着血的脸。
            她想要喊出声音却发现自己是个哑巴,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感到异常的害怕,正感到无助时,好像有一双手握着她,好听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乖,醒来就不怕了,乖,噩梦而已。”不是很标准的粤语。在梦里李年末觉得很熟悉,顿时觉得心安。
            自从李年末住院后钟天明也没停过,一直往返在医院警察局家这三条线,他每次都带炖了好久的鸡汤,放在李年末的床头,任它自己凉掉。钟天明用手摸了下她的脸颊,细声的跟她说着话:“年末醒来喝汤了,这汤我炖了很久,比广东的老火靓汤还要好喝。”床上的人一脸苍白。林森伤好了点便想着去看一下年姐,走到门口看到钟天明握着李年末的手说着话顿时觉得心酸。他走过去看了看年姐,再看了一下床头的鸡汤,不说话,自己搬了张凳子坐着,钟天明看了他一眼说:“钾厉的,对吧。”林森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是。”然后对着在门外看门的小弟说:“去给我买包烟。”小弟应言跑了。林森说:“你想知道什么。”钟天明说:“只要是关于年末的我都要知道,你放心,你们黑鹰的事情我不感兴趣。”林森的确很放心,他跟了年末这么久,自然是知道钟天明对年末的心意,若年末是他的女儿,他真的是很想把年末嫁他。
            钟天明走后林森吩咐好看门的小弟后也走了,看着林森走的背影,黑暗里一双眼睛闪闪发着亮。
            陈伯清把酒递给袁朗:“啊朗香港是不是很好玩。”袁朗淡淡的说:“还好。”陈伯清也不拐弯:“那批军火什么时候运来?”袁朗慢慢饮了一口红酒:“很快。”陈伯清数嘴角上翘了一下,摇着杯子里的红酒说:“喜欢年末?”袁朗犀利的眼神望去,陈伯清干笑了一下说:“年末是我世侄女,她的婚姻大事,我好歹也是可以说上两句。”袁朗浅笑了下:“哦?那uncle.chen打算怎么帮我?”陈伯清跟他碰了下杯,并不说话,袁朗带笑的眼睛暗了暗。
            李年末依旧没有醒。半夜,一个黑影走到李年末的病房门口,小弟一看,恭敬的说声:“朗哥。”袁朗手一挥说:“先下去。”小弟便走了,走前关住了门。
            袁朗坐在李年末的床头,用手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的头发,说:“醒来吧,你那把枪我都擦了很多遍了。”床上的人无回应。他低下身子,与她面面相对,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她的唇,他笑着说:“听说公主睡着了王子吻一下就会醒,你怎么还不醒呢?”床上的人依旧无回应。他笑自己幼稚的举动,然后替她拉高被子,用手摸着她的脸颊。不一会他的手机响起,他放在耳边,那边说:“大佬,那几个斧头帮的小子抓到了。”他懒散的应了句:“嗯,哪只手碰的就砍哪只。”
            电话那边犹豫了下说:“好像两只手都碰过。”
            他说:“哦,那就砍两只。”I


            43楼2013-10-29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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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钟天明正在整理文件,madam跑来说:“有两个好消息你要听哪个?”钟天明头也不抬:“两个都是好的,有什么分别。”madam说:“那我就说最好的,那就是,你下个月要升督察了!”钟天明愣了愣,说:“哦?你哪收的风?”madam说:“大家都知道啊,就是你整天心思不在这里才不知道。”钟天明说:“还有一个呢?”madam一脸的得瑟说:“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钟天明疑惑的看着madam,madam笑着说:“听说李年末醒了。”
              这才是最好的消息,madam你太不会衡量了。
              李年末醒来了。
              她醒了。
              谢天谢地。
              袁朗挂了电话后顿时心安了。林森在那边照料着,他很放心,手里握紧着手机,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可以。
              林森自己也穿着病号服但是却在照顾着李年末,李年末觉得刺眼便叫他回去,他说:“年姐我知道讲这个不是时候,但是还是要跟你说,查清楚了,万里马不是条子,原先的万里马死了,他是来顶替的,他原名叫陈泰。”李年末觉得手疼腰也疼,带点悲怨的眼神看着林森:“我还没好呢你是不想我安生吗?”林森挠了下头说:“我是觉得这件事年姐应该第一个知道嘛。”李年末说:“既然不是的话,我看着他倒也是挺卖力的,等我伤好就调他过来。”林森说好,默了会犹豫的说:“年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李年末给了他一个说完就滚的眼神:“说。”林森说:“钟sir人其实挺好的。那天你刚被带走他就带着警察来了,跟疯了一样把烂赌强打得半生不死,你昏迷这段时间天天过来,煮了鸡汤放着,凉了又带走……”李年末说:“知道了。”
              钟天明一路狂奔到医院,看见李年末正躺在床上和林森说着话,他小心的走进去,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喊了声:“年末。”
              林森终于知趣的出去了。
              李年末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他把鸡汤放下,小心翼翼的说:“我煮的鸡汤,喝点?”李年末顿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他像是受到了恩赐一样高兴盛了一碗,端在手里,用勺子勺了一勺,鸡汤放保温盒里还有些烫,他吹了好几下说:“小心点,很烫。”李年末看着他,没有要喝的意思,他以为她嫌烫,又小心的吹了吹,说:“应该不烫了。”李年末这才喝了下去。不一会,李年末喝了半碗,说:“不用了。”钟天明拿出纸巾想要给她擦一下嘴角,她的右手骨折,左肩被斧头砍伤,双手都动弹不得,但是她却歪了下头躲开他拿着纸巾的手。
              钟天明拿着纸巾的手僵住,说:“年末。”他只喊了她的名字并没有说话。李年末扭过头说:“不用了,谢谢。”若不是林森对她说得那些话,她是不会喝钟天明带来的汤,也不会对着他说句谢谢。钟天明只好把纸巾放下,问:“你明天想吃什么?”李年末没讲话。他刺探的问:“还是想喝汤?”李年末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什么都不想吃。”钟天明只好收拾餐具说:“好,那我先回去,你一定要多多休息!我去叫林森过来。”李年末说:“林森也伤得很重,让他多休息一会。有事我会叫人进来的。”
              钟天明走前细细的嘱咐守门的小弟看好年姐。I


              58楼2013-11-0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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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针管越来越近,李年末艰难的挪动着身体,额头上的冷汗粘着额前的发丝,郑家坚说:“我不杀你,我就是要慢慢的折磨你,如果我细佬泉下有知,心里一定会安乐多了。”李年末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我没杀你细佬。”郑家坚一针刺进李年末的手臂上,李年末挣扎了一下,郑家坚按住她,她歪着头眼睁睁的看着针头插进她的皮肤里,针筒里面的液体在慢慢的消失。她闭着眼睛,自从她管黑鹰起,手下的人都不可以吸毒,虽然黑道上有很多人都会嗑药吸冰,但她决不允许手下的人沾上这个东西,这一针下去,她知道,她算是完了。
                郑家坚把针拔出来,看着空空的针筒,哈哈大笑,说:“年姐,这一针怎么样?”李年末咬紧牙,手指都在颤抖,郑家坚把针扔到了一旁,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哈哈哈哈。”说完把门关上,留下了那个叫anglo的女人。李年末依旧闭着眼睛,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滑下。
                地上的女人大概是药效过了,她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蓬头垢面下一双魅惑的眼睛看着手术台上的李年末说:“喂,你死了没有。”李年末睁开眼,看着她,她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好似喝醉酒的人,她用手指碰了碰李年末的手臂,李年末喊疼,她笑了一下挨着手术台坐到地上,说:“听说你杀了郑家强。”李年末说:“我没有。”那女人冷笑一下:“杀得好。郑家强和郑家坚这两兄弟,早该下地狱。”李年末没有说话。她好似有心的提醒李年末:“在郑家坚的面前想要好过点,就要开口求他,你越是脖子硬,他就会越折磨你。”要李年末低声下气,她做不到。
                李年末问她:“你为什么也被关在这里。”anglo昂着头,说:“我只是个坐台的,家里奶奶生病,郑家强跟我说做一次三百,我真蠢,我就这样跟他走了,做完他给我打了海洛因,你知道,我忍不住,钱都拿去买白面,没钱给奶奶治病,她上个月就走了……”说完眼泪哗哗的直掉,“我没办法,想戒却戒不了……”李年末重新闭上眼睛,anglo的哭泣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幽怨。
                袁朗把一个凳子踢翻:“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浑身颤抖,其中一个不住的扇自己耳光:“大哥我错了,我不应该跟着盒子他们走的。”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袁朗掏出枪向着那三个人面前的地面上开了一枪,地上弹出的火花一闪而逝。“如果李年末出事了你们也别活了。”
                李年末昏昏迷迷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看到了anglo自己在用针刺进自己的动脉,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也想要,脑子的另一个人在跟自己说,不要碰不要!可是就是很渴望那支罪恶的液体,毒品在她体内生效了。Anglo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她咬牙:“不要!”anglo把针收起来:“你这样会很难受。”砰的一声,大门被踢开,郑家坚走了进来,把anglo手中的针管夺去,向着anglo的头狠狠的打了一下,anglo受不住力度摔倒地上,郑家坚又狠狠的踹了一脚:“妈的,老子放你在这是看人的,你还给老子偷吃。”说完换上一副邪恶的嘴脸摇着针筒:“怎么样年姐,想要吗?”李年末不讲话,眉头都皱在一起,整个人难受得就快要疯掉。I


                68楼2013-11-03 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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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郑家坚说:“是不是很难受啊?”李年末把手术台的床单都紧紧的抓住,咬着牙,郑家坚把所有的毒品都收起来,扔给门外的一个小弟,回头对李年末说:“今天我细佬生日,等会送你一个生日礼物。”眼角都掺着狡黠。
                  砰的一声,外面好像有人闯进来。抱着毒品的小弟被人用枪打中,瞬间倒在地上,毒品散了一地,郑家坚惊慌的跑到门外还没跨出门栏头就被人用枪指住,他定了定神,看清了持枪的人,一个一脸冷峻高大的男人。郑家坚问:“你是谁?”
                  袁朗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的李年末,心里一阵揪痛,他加了力度用枪抵住郑家坚的额头,冷道:“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砰砰砰砰砰……”一阵急速的枪声,郑家坚满脸血花,一脸错愕的倒在地上。他的枪,开得那样的决绝,郑家坚连一秒钟的反抗时间都没有。
                  Anglo不怕死的爬过去捡毒品,袁朗看了她一眼,迅速的用另枪指着她,她惊慌的举起双手:“大哥饶命啊,我是想捡东西。”李年末虚弱的开口:“放了她。”他赶紧把枪收起来,跑到手术台边,李年末此时已经伤痕累累,左肩和手上的白色绷带已经染成了红色,李年末不住的发抖,袁朗小心的抚摸着她的脸:“年末你怎么了?”anglo说:“她被郑家坚打了海洛因。”袁朗的瞳孔瞬间变黑,他小心的抱起她:“乖,很快没事了,我们回家。”
                  尾随来的小弟见他抱着年姐,纷纷让了一条道,他吩咐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弟:“给我备船。”小弟问:“大哥,备去哪里的船?”
                  他答:“台湾。”
                  一望无际的海上,太阳照着海面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不时有一两只海鸥冒着寒冷的冬天出来觅食,站在船头开船的小弟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回头看着舱内,上面的人说大哥救回来的这个女人是黑鹰的李年末,大名鼎鼎的年姐,听说整个道上最不像黑社会的人就是她了,小弟抽了抽鼻子,哪里呢,年姐吸毒啊,大哥不给她吸她还闹腾,偏偏大哥好像很喜欢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从来都没见过大哥对人这样过,这个李年末还真有本事。
                  钟天明整个人又处于暴走状态了,连续请了两天的假,一个警司一个警司的去拜托别人帮忙找李年末。Madam暗暗叹了口气,真想拿他和李年末的生辰八字起算算,明仔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李年末什么啊,这辈子要他来还了?
                  陈伯清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厅里放着一首老掉牙的歌曲,林森在电话那头焦急的报告说年姐已经不见两天了,陈伯清说:“叫人去找。”说完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手指跟着音乐一搭一搭的敲在沙发上,刚刚也有人报告说,袁朗也不见了。
                  船靠岸后袁朗抱着熟睡中的李年末上了岸,小弟没有跟上,有的时候大哥会过来这个小岛,都是自己一个人,谁也不能跟上。
                  在海边剥虾壳的珍珠阿嬷远远的就看到了袁朗抱着一个人往这边来,她赶紧擦了擦手,站起来跟袁朗打招呼:“啊朗啊,你怎么就回来了捏?抱着谁啊,你老婆喔?”袁朗不否认,说:“阿嬷,她被车撞到了,我先抱她回去,你帮我去叫杨伯过来。”珍珠阿嬷吓了一跳:“哎呀你怎么每次回来都要找杨天这个死鬼啦,不是被打伤就是撞伤,现在的年轻人喔……”袁朗不理会叨叨念的珍珠阿嬷,抱着李年末回到他的屋子。
                  杨天很快就赶来了,带着一个小箱子,一推门就大喊:“臭小子,珍珠说你带了你老婆来,什么时候结婚的?快来让我看看。”袁朗一个眼神飞过去:“年末睡着了,小声点。”I


                  69楼2013-11-03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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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珍珠阿嬷虽然很喜欢叨叨念,但是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煮了粥来一口一口的喂着李年末吃,珍珠阿嬷说:“这个小岛哦离台湾还有些距离了啦,岛上的居民们都很淳朴喔,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嘛,我们哦都是以渔业为主啦,我记得啊朗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跟着杨天这个死鬼一起过来的啦,啊没多久哦啊朗又回去了,啊朗他们家很有钱耶,每次来的时候都带一帮的人,好威风咧,后来啊朗也没来过了,那死鬼就在这里住下了,整天来偷我晒的鱼,这个人真是的,过了好几年啊朗又过来找杨天啦,身上全是伤,年轻人就是喜欢打架啦,他那次来的时候哦,走都走不了啦,哎呀,那个血哟……”李年末静静的听着,为表礼貌偶尔应珍珠阿嬷一句。
                    一碗粥喝完珍珠阿嬷也说得口水干了,端着碗说回去喝水。收拾东西出去后嘟囔着:“那死鬼跟阿朗又到哪里去了,家里有病人在也不看一下,男人喔……”
                    晚上海边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石头,传来一阵阵的海浪声,李年末躺在床上,额头的汗不停的滴下,她拼命的忍耐住心里那一阵阵的想要毒品的欲望,整个人汗如雨下。
                    杨天押着袁朗去找草药回来,刚进屋就看到在床上发抖的李年末,心里一阵紧,毒品发作了。杨天赶紧叫袁朗去压住她的胳膊,不要让她弄到伤口,袁朗整个人都过去抱住她,她不安的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杨天说:“不行啊,得绑起来,再拿布塞着嘴巴。”袁朗用力的抱着她:“不行!”杨天也赶紧过来按住她,袁朗说:“绑着她会更加难受。”杨天说:“你个没出息的,不绑着让她这么闹下去,伤口又得裂了。”袁朗抓住她挥舞的双手,低头在她耳边说:“年末乖,忍一忍就过去了,乖……”李年末有些动容,她顿了顿,突然像发疯一样咬住他的肩膀,他不动任她咬,他抱着她,不停的在她耳边说:“乖忍一忍,我在这里。”杨天看着袁朗的肩膀觉得自己的肉都在痛。
                    李年末终于闹累了,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还不停的发抖,袁朗抚摸着她凌乱的短发,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乖点。”杨天抱着胳膊说:“你没得救了。”袁朗一愣,随即拉开话题:“给我看看肩膀吧。”杨天摇了摇头说:“看什么啊,我都说了你没药救了。”说完自己提了小箱子独自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叹气:“唉,我这个黄牛医生赚的钱又不多,这个红包钱给少了又不好意思,唉……”袁朗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回头着看李年末,用手摸着她的脸,她明明忍得很幸苦,却不叫出声也不哭,他的大拇指轻轻来回的摸着她的眼角,说:“你要知道你哭我会安慰你,你痛我会帮你揉着,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分担点?你这么要强,可要我怎么办。”I


                    75楼2013-11-04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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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大概早上七八点钟,李年末醒来,袁朗依旧是趴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悄悄把手抽回来,可是手一动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抽了一阵的冷气,袁朗警惕的抬起头,李年末有些尴尬的说:“醒了?”袁朗皱眉,问:“很疼吗?”她低下头说:“还好。”袁朗伸手去拉开她肩上的衣服想看她的伤势,李年末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袁朗带着坏笑说:“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这点肩膀算什么。”李年末扬起眉毛,瞪着他,一脸的严肃,袁朗觉得她现在这个表情,嗯,甚是可爱。
                      袁朗拉开她的衣服,还好,绷带还是白色的,伤口没有流血。他帮她拉好衣服,问:“饿了吗?”李年末还有些赌气似的:“不饿!”他笑了笑说:“阿嬷说你喜欢吃她昨天煮的虾米粥,刚好我也会煮。”李年末更加坚决:“不饿!”袁朗说:“哦,那最好了,昨晚阿嬷只给了我一点点米,只够我吃。”说完就开房间门去厨房了,剩下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李年末。
                      过了半个小时,窗外远远的传来阵阵的船笛声,袁朗推开了门,端了一碗的粥,说:“我好像煮咸了你帮我试试?”李年末扭头看窗,袁朗笑着坐在凳子上,勺了一勺说:“好啦开玩笑,试一下,按照阿嬷说的做的,应该还不错。”李年末眼角瞄一下碗里的粥,咽了下口水,但是依旧很有骨气的看着窗户,袁朗把勺子放在她嘴边说:“哎那边有飞机。”李年末说:“哪……”粥被送进了李年末的嘴里,李年末含着粥瞪了他一下,他当没看到,等她吞下去后又勺了一勺放她嘴边,这下李年末却自动的吃了,他说:“不错吧?”李年末嗯了一声。他暗自开心,当然不错啦,他昨晚煮坏了阿嬷这么多米才学会。
                      中午杨天推了一辆轮椅来,轮椅上还放着一袋子的东西,李年末疑惑的看着他,杨天放好轮椅跟李年末打招呼:“嗨年末是吧?我是啊朗的大伯,你跟着他叫我杨伯就好了。”袁朗说:“不要用泡妞的语气跟她说话。”杨天说:“那你怎么跟我说话?没大没小。”李年末礼貌的朝着杨天点点头:“你好。”杨天把轮椅上的东西拿起来放到床边说:“这是珍珠给你的。”袁朗想要打开来看,杨天一把打掉他的手,说:“人家的东西你看什么?”李年末刚提起的心顿时松了下来,感激的看了一眼杨天,杨天笑呵呵的说:“有什么事再叫杨伯啊,杨伯就住在你珍珠阿嬷隔壁。”李年末点了点头。
                      杨天走后李年末自己支撑着想坐起来,袁朗赶紧上去扶着她,她看了看袋子的东西说:“你帮我放好吧。”袁朗狐疑的看了眼袋子,问:“是什么?”李年末红着脸:“没什么,你帮我放一下。”袁朗伸手就去把袋子打开,李年末大叫:“不要!!!”里面是衣服,还有……内衣和内裤。袁朗把内衣的尺码看了一下,焕然大悟似的说:“哦,原来是这个size。”李年末咬了咬唇,豁出去一般的说:“看完就帮我放好。”袁朗放好,说:“你穿着我的衣服不是穿得挺好的吗?怎么叫阿嬷去给你买衣服了?”李年末这才反应她身上的t恤是他的,怪不得这么宽松。她看了看窗边,说:“我想出去看看。”袁朗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她坐进轮椅,他说:“小心点腰,旧伤再加上新伤,很难好。”李年末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腰上有旧伤?”他给她披了件厚厚的外套,说:“这旧伤这么明显,能看得出来。”


                      87楼2013-11-06 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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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袁朗把菜都洗切好,李年末嚷着要打边炉,他把菜都放上桌,李年末犹豫的问他:“有酒吗?”袁朗问:“你要酒干嘛?”李年末单手拿了只筷子挑着盘里面的生鸡肉,说:“好久没喝了。”袁朗说:“你等等。”没过多久,他从外面抱了一坛的土酒回来,做贼般的悄悄把门都关上,说:“我偷挖杨伯的,他埋了好多在他屋子后面。”李年末兴奋的跑过去把盖子打开,一阵浓重的酒香扑鼻而来,李年末闻了一下,说:“好正!”袁朗说:“你只能喝一点。”李年末说:“嗯我只喝一点。”
                        李年末端着小杯子慢慢的喝着,袁朗也倒了一杯,李年末挪着小杯子:“真好饮!我怎么没喝过这样的酒呢?叫什么啊?”袁朗一杯见底,看了看杯底说:“不知道,杨伯自己泡的。”李年末又给袁朗倒了一杯,自己倒了半杯,闻着实在了太香了,她纠结着,后来下定决心一样又添了一杯,喝了半杯后脸红红的抱着酒坛,去研究着酒坛里面的药材了,酒坛里面黑乎乎的,李年末眯着眼睛看了会,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什么,于是又放下了,端起酒杯豪迈的跟袁朗碰杯,袁朗也给面子她,意思意思的跟她碰了一下。
                        李年末怎么会知道,这酒坛里,除了有一堆人参枸杞,还有着淫羊藿这笔药材。
                        桌上的菜似乎都不怎么动,火锅下面的火已经关了,里面的汤还飘散着丝丝热气。
                        袁朗静静的喝着酒,坛子里面所剩无几,李年末已经醉得东倒西歪,她想拿起杯子再喝一杯,结果发现杯子是空的,她摇了摇袁朗的胳膊,说:“哎怎么我没了你还有的?给我。”袁朗放下杯子,扶着她快倒下的身子说:“你肩膀的伤还没好,别喝了。”她一下子站起来:“你才没好!我的伤早好了,把酒给我!”袁朗拉她坐下:“今天才拆的绷带,注意点。”她一把扯开他的手,说:“肩膀是好了啊。”说完两眼无辜的看着袁朗,袁朗也有些醉意,眼前的人在晃来晃去,他闭着眼睛缓着神,没有理她,她看到袁朗不理她后有些生气,她把肩上的衣服扯下,说:“你看啊,是好了啊。”袁朗睁开眼看了一下,眼眸瞬间黑了,他低沉着语气说:“把衣服拉上。”她不依,特地走到他面前:“是好了啊。”说完还抓起袁朗的手放在她肩上的伤疤处,说:“你摸摸啊,是好了啊。”他一下子把李年末压到墙边,眼睛红得就快出血:“我再次警告你,把衣服拉上!!!”喝醉后的李年末智商相当于零,她把衣服拉得更下,说:“你看嘛,我都说好了。”袁朗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里面的肌肤白白嫩嫩,她扯下的衣服露出半个酥胸,妈的!这是要他的命。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上,低声说:“我警告你了。”
                        屋内一阵混乱,衣服从客厅一直乱扔到房间里。
                        床上一只白白的小手伸到床头边的小桌子乱翻,突然一只大手把小手抓住,小手的主人带着撒娇式的喘气说:“痛……流血了,我要药,桌子上有药。”大手的主人把她重新压回身下,小心的避开她骨折的右手,他已经很轻了,他都忍到额头的青筋突现,他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着:“忍一忍,乖,不痛的。”小手的主人抓住他的后背,皱着小八字眉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痛不痛?”大手的主人轻缓了动作,缓缓的进入,她突然用力抓着他结实的后背,短短的指甲在他背上掐了几个印子,他问她:“还痛?”她不满的说:“痛……”他吻了一下她的脖子,她大喊:“痒……”他吻着她精致的锁骨,她大喊:“不要咬我……”他只好攻击她的嘴巴,这下只剩下小手主人“唔唔唔”的声音了……
                        一夜春宵,哪管外面风云多变。


                        113楼2013-11-09 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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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李年末回去后把自己扔进床里狠狠睡了两天。
                          林森也没敢上前,只好吩咐佣人们轻手轻脚不要吵醒年姐。随后给陈伯清打了电话报告年姐回来了,陈伯清说:“是吗,那他也快来了。”说完挂机,林森纳闷:谁来了。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拨了个电话给钟天明。
                          钟天明正在家里煮着咖啡,听到手机铃声赶紧去看,是林森,他马上按接听,林森说:“年姐回来了,但是她的精神不是很好,你改天再来看她吧。”他焦急的问:“年末没事吧。”林森顿住,半响说:“没事。钟sir你去忙自己的吧,年姐有我照顾。谢谢。”这一声的谢谢,是林森发自内心想要感谢他。钟天明握着被挂的手机,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不一会手机又响起,他以为是林森马上按了接听,结果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钟天明警官吗?”钟天明说:“是,你哪位?”电话那头的女人貌似有点兴奋:“是我啊,我是anglo,啊sir你记得我吗?”钟天明想了下,这个人的名字貌似有点印象,但是日常接的case多了也想不起是谁,他问:“是哪位?”anglo兴奋的声音顿时降低了,说:“就是你借钱我去戒毒的那个。”钟天明突然想起,说:“哦是你,有什么事情吗?”anglo说:“啊sir,谢谢你,我已经戒毒出来了,我想把钱还给你。”钟天明说:“不用了,我现在有点忙,不好意思先挂了。”anglo站在电话亭里,寒风凛冽的吹打着亭里的玻璃,她慢慢的把电话放下,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叹了口气走出来。倚在电话亭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不紧不慢的吐了了一口烟,说:“我都说了,那个差佬会在意一只鸡。还是跟mei姐回去吧。”anglo眼神决然:“我不回去。”
                          袁朗到达香港没多久,小弟就过来说,黑鹰的陈帮主请大哥去叙叙。他把刚摘下的墨镜重新戴上,钻进车里吩咐:“去黑鹰总部。”
                          陈伯清把烟灰缸放到袁朗面前,递上一支雪茄,袁朗摆手:“戒了。”陈伯清笑了下,“连烟都借了,啊朗你是越来越不像你了。”袁朗把面前的烟灰缸推回去给陈伯清,陈伯清说:“我听说你的那批军火好像有点问题。”袁朗顿住:“哦?什么问题。”陈伯清说:“我收到风,你哥上个月就把一批军火卖给了一个泰国的军火商。”袁朗说:“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陈伯清把烟头的烟灰都敲进烟灰缸里:“那样最好,明天是各界大佬聚会,你也一起来?”袁朗起身说:“明天我还有事。”陈伯清如无其事的说:“年末回来了,明天她也会去。”袁朗的身影顿住。
                          陈伯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的弱点,真是越来越明显了。说完吩咐小弟给林森电话。
                          李年末醒来已经是中午的一点,她跌跌撞撞的出来,吩咐佣人弄点吃的,她饿死了。佣人问她要吃什么,她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我要打边炉。”用的是撒娇的语气,佣人吓了一跳,以往她要吃什么,回答的永远简单,比如想吃火锅,只是说:“打边炉”而不是“我要打边炉”,这种类似撒娇的短语着实让人吃不消,佣人赶紧去准备了。林森打完电话回来,看到李年末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佣人在厨房里忙着,他叫了一声:“年姐?”李年末迷迷糊糊的说:“我再睡一下,阿嬷说今天不用这么早的。”还是软绵绵的语气,林森更是吓了一跳。在厨房的佣人惊魂不定,她跟林森说:“年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森哥你去找个医生看一下吧。”林森拍拍胸脯,的确要找个医生看一下。


                          143楼2013-11-15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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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医生很快就来了,给李年末换了手上的药和绷带,林森拐着弯问医生年姐有没有撞到头之类的,医生的回复是:“正常得很。”林森皱着眉,可是年姐回来后就不太正常。李年末经过医生的一顿折腾,也清醒了,看着桌子上的一堆火锅的食材,不禁问:“谁要打边炉的?”林森汗颜:不是年姐你吗。
                            林森吩咐佣人再次煮了粥,李年末静静的坐着一勺一勺的吃着,吃完后上楼去泡澡了。林森坐在楼下的客厅里,接听着大佬的电话,李年末出来后林森说:“明天是各界大佬的聚会,大佬说你明天也得过去。”聚会,无非就是一堆人喝酒暗里斗狠耍心机。她把浴袍包得实实的说:“跟大佬说我不舒服。”林森刺探的说:“听说龙二叔明天在席。”她顿住,略带激动的问:“龙二叔怎么会来?”林森摇头:“不知道,大佬说他明天会来。”她说:“好,明天通知我。”
                            龙二叔原名龙两金,大陆广东人。李洪涛和陈伯清这一辈的古惑仔没有一个是不怕龙两金,不管是白道黑道,多多少少也会看他面子,无论辈数,统一称他为龙二叔。李年末从英国回来后一直暗地里派人去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算来龙二叔今年已经八十几的高龄,但是明天却会出席,看来身子骨还是很硬朗,李年末把床头一家人的合照擦了擦,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第二天,她特地在肩上搭了件精致的外套,厚厚的外套遮住她的右手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件外套是年姐耍帅用的。
                            她和林森先到酒店,陈伯清尾随而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向酒店,酒店的门童赶紧迎了进去。李年末一进门就看见一桌子的人,一个显眼的老人坐在一张高高的凳子上,带着眼镜翻着报纸,看见陈伯清进来放下报纸,眼睛在镜片底下打量着:“虾子清,知不道大家都在等着你。”能当这么多大佬随口叫陈伯清花名的人,现在能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已经没几个了,李年末也偷偷的打量着老人,若不是他突然开口叫虾子清,她肯定以为这个老爷爷是坐错桌了,一身的书卷气,跟她想象曾经在道上呼风唤雨的龙二叔的形象很不搭。
                            陈伯清笑着坐下来,说:“有点急事,大家久等了。”说完把李年末拉过来介绍:“龙二叔,这是我大哥的女儿,李年末。”龙二叔扶了一下眼镜,感叹道:“哦都这么大个女了。坐坐坐。”李年末依言坐下,刚坐好抬头就看一个鹤立鸡群的人,在众多地中海和满肚肥油的男人中,身姿挺拔样貌俊美的他显得格外的出众。他正独自把玩着一个小盒子,也没看她,她以为跟他的距离还是香港和台湾的900公里,而现在他们却相遇在这直径三米宽的圆桌,她不禁皱眉。
                            每个大佬身后都站着自家的小弟,个个脸色绷紧,服务生传菜极其的小心,怕一个小不心惹出什么祸子。不一会诺大的桌子菜满了,龙二叔没动筷大家都不敢动。龙二叔身后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上前去跟龙二叔说了句话,他这才把报纸给那女孩子拿着,说:“大家动筷啊。”大家这才夹菜,李年末夹了眼前的青菜,眼睛不自觉的看了眼袁朗,只见他依旧在玩弄着盒子,筷子好好的放在他面前的碗边。


                            147楼2013-11-15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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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钟天明本来是没认出她的,她大喊的声音让他瞬间想起:“哦,你是那个……”anglo赶紧理了一下头发:“啊sir我叫anglo。”钟天明问:“你没事吧?怎么当街打架?”anglo说:“没事,就是她要逼我回去干我不想干的事情,啊sir你去哪里?”钟天明说:“哦,没事就好。”他没回答她问他去哪,他转身回车里,anglo紧紧跟着他,她探头看了看车里面,放着一把火红的玫瑰,今天是情人节。
                              她瞬间黯淡下来:“啊sir你有女朋友了?”钟天明看着副座上的花,说:“没有。”anglo急忙抬头指着玫瑰:“那这个是给谁的?”钟天明说:“我喜欢的人的。”一点都不含蓄不拐弯。Anglo说:“不是吧啊sir,不是别人追你的吗?你也不怕香港这么多的少女吃醋。”真是夸张。钟天明笑了笑,说:“她会吃醋就好。”anglo惊讶道:“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啊?”钟天明点头。
                              “她长什么样子啊?”钟天明把车灯重新打开,anglo急忙说:“啊sir你说嘛。”
                              “很漂亮。”
                              “那怎么认识的啊?”
                              “就这么认识了。”anglo看着他。
                              “六年前的情人节,我跟她交往的第一天我送了她一束玫瑰。”anglo顿时觉得难受,她趴在车窗边:“那后来呢?”钟天明说:“分了。”“再后来呢?”钟天明说:“你去哪里?我送你。”她赶紧打开车门,把玫瑰都抱起来,坐好问他:“后来怎么分的?”钟天明不说话,过了会他说:“忘了,你去哪里?”anglo继续追问他:“是不是不好的回忆?”钟天明愣住,跟木头人一样直直的盯着前面,anglo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一个短发的女孩子和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对面马路上不知说着什么,女孩很开心的笑着,左手上吊着白色的绷带。那个是杀死郑家强的年姐,另外一个,是杀死郑家坚的那个男人!她激动的指着袁朗说:“就是那个,杀死郑家坚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对面的那个!”钟天明坐着不动,远远的看着李年末,六年了,他没再见过她这么开心的笑过。
                              时间像是被装上了回转的发条,回转到六年前,六年前她的笑脸和此时的笑脸重叠再重叠,一样灿烂的笑颜,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他,一样的鲜花,只是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她笑得那样的纯真,她旁边的男人一脸的宠溺,看得他心里隐隐发痛。Anglo抱着花疑惑的问:“啊sir你不过去抓他吗?”钟天明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她。
                              砰的一声,一颗烟花在天上绽放,绚烂的星点装饰着天空,李年末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嘴角像挂了两个小括号:“是看这个吗?”袁朗揉了揉她的短发:“喜欢吗?”李年末眨巴着眼睛,看了袁朗一会,然后说:“不喜欢。”袁朗宠溺的笑了笑,默默的立在她身后。李年末伸手做了一个要抓住烟花的手势,不喜欢,因为它的美丽只在一瞬间,它不似我,我若爱你,你不叛我,我可爱你一世,绽放一世。
                              突然间,她想起钟天明。她问袁朗:“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袁朗说:“就是这样。”她说:“我爱过一个警察,他杀了我老豆,从此跟他分了。”她跟钟天明的故事,她用了十九个字说完。风吹过她的短发,发稍微微的摆动,袁朗从后面抱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说:“我杀死全世界的人都不会杀你所爱之人。”


                              173楼2013-11-19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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