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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炭笔(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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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说是大概半个月之前平好的坑吧,也搬过来这边好了~
声明:
1.亲政+微小十政+微亲就
2.中篇+番外
楼下放文


1楼2013-11-01 08:45回复
    结果第二天元亲顶着个熊猫眼带着五根炭笔又来了。
    “看吧,伊达!”他洋洋得意地把它们展示给正在削铅笔的政宗看,“这样就完美了吧!哼,没有六爪的你,大概只能当条被本大爷揍扁的小白蛇呢!”
    他本意是把它们送给政宗,因此当第一声三角铁敲响,他便飞快地从被铺里蹦起来,把想了一晚才想出来的“计划”付诸行动。在这座铁笼子里,要弄到铅笔也不算是十分困难的事,但要凑齐五支zebra就多少得花点功夫了。这有点像是自虐——错过了早餐时间,拿了自己的香烟跟几个装模作样“文化犯”交换——不过他并不想六枝里头有任何一支是其他牌子,或者是其他颜色的,这让他把自虐继续了起来。
    可政宗脸色却不太像是高兴——不,比起不高兴,应该说是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让他没空去高兴。
    “Fuck,Fuck!”政宗低声地嘟囔着,紧紧地咬住了牙关,虽然打架的时候他也经常“Fuck!”“Shit!”这样大叫。元亲看到他的床铺上掉落着好些刚削出来的铅笔屑,正正是他一直用着的那一支。刚看着笔尖马上就要削好了,从削笔刀里传出来了轻轻的“啪”一声,似乎是被绞断了的笔芯从里面掉了出来,落到了那一大堆的笔屑里头。政宗又“Fuck!”了一声,自暴自弃一样,把笔和削笔刀都扔到了床上,然后懊恼地把自己摔到了床背上,不说话了。
    “谁得罪你啦,大少爷?”元亲坐回了他的专属位置上,伸手去摸摸对方头顶上柔软的褐毛,当然被这大少爷一爪子拍开。昨天看政宗的炭笔还剩下四分之三的长度,如今看差不多削剩四分之一,就连抓在手里也觉得有点太短了不舒服。元亲想起自己小时候,有时买到劣质的铅笔,无论怎么削,削到一段长度笔芯就会断掉,大概就是像他现在这种情况。不过要像这家伙一样,削了这么久还不死心,非要削出一段好的来,非不把它整根扔掉,说不定是意味着这玩意,有什么样的意义吧。
    “别弄了。”他伸手抓住了政宗还染着少许灰屑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想要把碳粉揉掉,但却让自己的手指也黑了。“我给你再弄一支好了!”最后,他发起了之前就连对女孩子也没发过的誓。
    政宗却笑了笑。炭笔孤零零地躺在了两人中间,而他慢慢地说道:“以前有一次,我碰到了一个很变态的对手,跟他打的时候,六爪里头的一把被折断了。
    “小十郎说,‘政宗大人,不要害怕,您还有我小十郎,我小十郎会一辈子守护在您的身后的!’然后,我用另一把刀代替了折断的六爪,放进了原本的剑鞘里。
    “‘我成独眼龙右目唯生涯’,是那把刀上面刻着的字。
    “可我现在,已经几乎不记得那把刀的样子了。”
    总觉得有些事情,在人的脑海中,会永远记得,永不忘怀,但毕竟,人的记忆,总有一天会被新的记忆取替。
    “怎么死的?那个人。”元亲问。沉默了好久,他终于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哈哈,怎么死的吗?”政宗撇了撇嘴,笑了,举起了他的右手,做出了一个枪的手势,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Bang!”他俏皮地模仿着枪械发出来的噪音,短促,刺耳,让元亲也不禁为之一震。然后,他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弯下身去,轻轻的抚着那支断掉的炭笔,“独眼龙也好,鬼也好,都总会有死的时候吧?”
    “。。。嗯。”
    毕竟都是人类。
    “不过,”政宗忽然又抬起了头。逆光下元亲看不清他的独眼,是什么样的神色,但却能感受得到,一直被自己掐在手里的五支炭笔,被接了过去。
    “这可一点也不Cool啊!”他大声地叹道,带着笑,“不过,我很高兴。”
    从那以后,久违的、一点也不COOL的、高兴。
    ————————————————————————
    尼玛写到毕竟都是人类这里我就想结束这一节了,把我下一节写伪h的心情都给毁了啦混蛋!!!
    小十郎你快领走便当!鸡腿的!(小十郎:出场费呢?
    好嘛看看下一节怎么安排吧,伪h嗯


    8楼2013-11-05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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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一句,元亲觉得自己多少是个保守的人。
      比如说,觉得情侣之间必须地正正经经地告诉对方,“我喜欢你”,或是“我们在一起吧”,那才算是真正交往了。
      就仿佛是一种不安,又像是种怪癖。
      不过也许某天,政宗那家伙跑来对自己说,“哟,元亲!老子Love你哟!”自己除了“混蛋,别肉麻了!”以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吧?
      所以说语言真是他妈个该死的东西。
      两人依旧偶尔喝喝酒,抽抽烟,打打架。只是这样“话语”上没能满足的东西,渐渐地就转移到了另一方面的、更多的渴望来。
      不是以前完全没想过那样的事——不,应该说,更想。
      打架的时间,碰撞的时间,牵手的时间。。。还有,公共浴室里的时间。
      花洒的水溅到身上,无论什么时候感觉都是带着些暧昧的温热的,就算最近天气已经入冬。然后,促动着,促动着,更多的渴望就会从心里煮沸起来。躲在隔板里头看着政宗这个大不透的孩子和损友打闹,或是边唱着奇怪的英文歌边往自己身上打肥皂,这些举动就像自己同样偶尔会捕捉到政宗也偷偷往这边偷瞄一样自然。
      一开始独眼龙还是慌忙着撇开视线,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跑开,就连耳根也染上淡淡的红,也不知可是骤然离开了冰冷的花洒水的缘故。到后来,这家伙也不知是学了谁的馊主意,开始光明正大地正视自己瞄过去的眼神,得意洋洋地露出笑,仿佛在说,“看到你啦,混蛋色鬼!”一样。这时,元亲无论是看到这家伙坏笑着扭动自己水淋淋的腰、故意毫无遮掩地做出勾引人的动作,或是痞痞地笑着竖起个中指,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隔间的矮门撞烂、直接从里头冲出来,冲到对方面前来。
      当然,更可恶的是,这条狡诈诡谲的龙,做完这些该死的事儿以后,还会趁着自己没来得及冲出来,一抬手抓来毛巾往身上慢悠悠擦一圈,然后往腰上一围,轻轻翕动着扬起得意的角度的嘴唇,抛下一句无声的、仿佛是“有本事就来呀~”的挑衅,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圣人曰人的欲望讲使人成为魔鬼,有时候元亲自己也想想,自己从“鬼”变成“魔鬼”,距离还有多远。
      不过,他从来不信只有自己一个人,正在走向魔鬼。


      13楼2013-11-10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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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有个人先抵受不住,然后走向向他们招手的魔鬼。
        “我擦,好冷冷冷冷!”蹑手蹑脚地从背后靠过来的家伙,刚把手蒙上了元亲的右眼,就被洒下来的冷水喷了一身。而被他这样一糊,原本涂在银色的乱发上的洗发水泡沫,也有点因此混进了元亲的眼睛里。“搞什么飞机啊,混蛋!”元亲一转身抓住政宗作乱的手,下一步动作却成了故意把他推进花洒的水帘里,“很冷吗,我怎么不觉得。”
        “嘶,嘶!老子哪像你,西海的鬼!”用力搓了几下,直至把皮肤搓得有点红了,政宗才觉得有些暖和起来。“不搞什么~”他语气放得有些轻,听起来就像是小猫的尾巴轻轻搔在腿肚子上一样,让人觉得痒到了骨里。并且,他狡猾地把重音放到了句子里最容易让人误会的那个字儿上,“不搞~什么的话,就不能过来吗?”
        啊,啊!
        这种情况最好的对付方法就是,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气气他。
        “可以,比如说可以试试本大爷的新洗发水。”元亲若无其事地扬起嘴角笑,他在想鲨鱼飙向猎物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先露出个恶意的笑来。没想到这该死的独眼龙也没因此露出受挫的表情,反而靠在了他和浴室的墙之间,双手撑着身后的水管,就是不肯伸手出来接过元亲手里的洗发水。等元亲不耐烦地扔下那瓶玩意,他又伸直了身子,把脸凑到了对方面前,轻轻地笑道:“老子平时用肥皂的,你不是连我用什么牌子都知道吗?”
        这话都挑衅到明地里了,元亲刚想冲口而出一句“谁他妈关心你用什么肥皂啊!”,转念想想,虽然每次都只是远远地、不经意地瞄几眼,不过也似乎真到了连对方什么时候换了新肥皂也知道的地步。
        元亲当然不喜欢这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顺手抓起放在旁边架子上的肥皂,恶狠狠地说:“想干嘛,几天没挨揍骨头痒了吗?看你得意的,这回输了老子就把肥皂塞你屁股里!”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自己手里那块肥皂就被对方一手抢了过去。只见政宗大大地做了个掷铅球的姿势,“咻~”一声配音下,一甩臂就把肥皂扔飞到了浴室的另一边,还好像好死不死地砸中了天花板上的破吊灯,引起底下几声咒骂。元亲这下火也上来了,还没骂出口,政宗还转过脸来给他火上浇油:“哟西,你的肥皂飞走了哟!”
        “还不是因为你!”这话就跟看着晒在屋子外面的被子被风刮走的时候,还有个该死的家伙在旁边说“被子飞走啦!”一样气人。显然政宗就是这种人,我行我素,狂妄胡闹,面对着鬼露出獠牙,还能面不改色地问:“不去捡回来吗?”
        一想到捡肥皂的含义元亲就来气,也不多想,脱口一句:“你怎么不去捡!”
        “好啊。”独眼龙像个不良少年一样靠着墙,微微压低着头,独眼却是闪闪地看着元亲的眼,“那,我去捡。”
        每一个吐字,每一个吐息,都像是剧烈的麻药——一下,一下,泵进血管里。
        你是要等着,还是跟过来?
        元亲觉得自己脑中不断刷屏的只有跟过去!跟过去!跟过去!跟过去!。。。。
        啊。。大概正常男人的选项里都没有“在原地等着”这一项吧!
        选跟过去。
        呐,第六支笔,你会送给我的吧,混蛋!
        只有人会讲浪漫,野兽不会。
        野兽之间的爱意,大概便是谁更先扯断对方的喉咙,吮饮对方的鲜血,将对方吞进自己的骨、血、肉当中。
        男人即野兽。
        哼,老子说过就一定会做到,你丫好好地等着吧!若是平时,元亲觉得自己也许就会这么答吧,简直有点像是普通男女之间的海誓山盟。而现在,在搏斗,在厮杀,在撕咬,一切,只要“杀了你!不然就是你杀了我!”这样的暴戾、灼热、癫狂,直到毁灭,就已经足够了。
        笑吧,哭吧!
        “来啊,政宗!”他猛力地挺动着自己,挺进了对方的身体,用力得仿佛是要将对方那该死的笑劈成玻璃碎,然后一点一点,一点一点,扎进自己的血肉里,“比起第六支笔,用老子的这根让你更加快乐吧!”
        -----------
        押赌的家伙里有一些赢得了钱。第二天,他们愉快地从那些坚定地不信“龙和鬼有基情”的赌徒们手里收到了大笔赌金。
        而再过一天,就会到元亲出狱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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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完全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
        于是变得不知道算是什么鬼破廉耻的玩意了,好像除了扯了个坑爹的粗俗笑话以外什么破廉耻都没有!!!!跪求放过!!!求不砸死啊啊啊啊!!!
        关于“被子飞走了”:日文里头超级坑爹的谐音冷笑话,跟“梅子很美味”貌似是一个类型的。
        总之很抱歉我坑爹了。。。(你什么时候不坑爹。。。。
        大概快要结束了吧。。。。在下的第一篇亲政。嘛,有没有越狱梗还是个问题,原本是预定了个坑爹的越狱梗的,不过写到现在忽然好想简简单单结束掉。。。。


        14楼2013-11-10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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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是说好的and other end,大概就是假如事情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会得到怎么样的“另一个结局”。嘛,主要是补充一下一些没有解释的内容。
          ————————————————————————————————————
          And other end
          1.关于小十郎挡的那一枪:
          有时政宗在想,事实上即使那个人没飞扑过来挡,那一枪也只会如同原本的轨迹一样,擦过他的脸颊,顶多只是给他留个“小十郎小十郎!pain死啦,你看你看!”的撒娇机会而已。
          为什么那么笨呢,明明按小十郎丰富的保镖经验,是完全可以判断出子弹的路径的。他想了很久,从右眼里失去那个人开始,直至连脑海中,也再也描摹不出他的影子。
          2.“老成渣渣的时候就会来接我”的人:
          政宗多少算是个无神论者,除了给小十郎扫墓以外,不会有谁会见得着他做出对着墓碑说话这样的举动。
          不过小十郎一定就在世界的某处看着我,所以老子才没有被流弹或是诡计杀死。
          虽然有时确实想着,假如就这么死去了话,就可以到小十郎的那个世界吧!
          他一直很笃定,小十郎会等着他,或是会来接他。
          他不是没想过可以割脉自杀,或是直接冲向枪林弹雨,虽然这样的死法一点也不cool——啊,要是某个被称为“鬼”的混蛋,知道自己想出爬电网计划的原因,也是希望可以直接电死在上面,说不定会暴跳如雷吧!
          他可当然不是因为不想让那家伙生气,才放弃了这样可笑的自杀计划。他只是多少有点期待,这家伙说的、会送他第六支炭笔的事罢了。
          3.关于某人的“自杀计划”:
          元亲那家伙,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方面,还是即使想到,也会顺着他的意思,执行这样冲向自由的死亡?
          好吧这不是值得纠结的问题,那家伙不是白痴。
          他很聪明,该死地聪明,聪明到了当两人扑入海中、呛了满满两鼻孔盐水的时候,紧紧地抓住了他,给了他一个马上就要让人窒息的吻。
          好难受,透不过气了。。。他捶打着元亲的胸膛,可惜海水的阻力可以让一个大男人的愤怒变成花拳绣腿。最后,在他满脑子里都是“尼玛要die了混蛋!要见小十郎了!”时,鬼又将他重新地、整个人扯出了海面,激起了两大团张扬的浪花。
          “老子小时候啊,差点就被淹死了。一大群混小子让老子坐在礁石上,扮成人鱼公主等王子,结果涨潮的时候,谁也没敢游过来。”元亲搂着他的肩膀,两人就这样在水面上一浮一浮,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哪来的动力,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一点都不可能沉下去的样子。在他自负地扬起的嘴角,已经充满了狂野的右眼里,映着海水的波光,熠熠生辉。
          “结果老子在浪头最大的时候游回去了!”
          放屁吧混蛋。。。他想这么骂他一句,好让他别再继续吹嘘,不过刚才那一吻让他到现在还没喘顺气儿——啊,啊,说不定这混蛋真的是鬼,才能像这样丝毫不费力不喘气。
          到了陆上,一定要好好听听这家伙小时候扮美人鱼的故事。。。政宗心里咬定。
          啊,绝对不是因为这样,而忘记了“想要尽快去见小十郎”的某个计划的。
          4.关于毛利:
          元亲大概猜到,自己发散手下、用自己的情报网去查探政宗家地址的事,毛利很快也会知道。
          毛利啊,是他毕生的对手。在此之前,两人在争夺着很多很多,甚至可以说只要生活上有的一切,他们都在相互地争抢着。
          不过最近,大概变成了“只要不是侵犯到长曾我部家的本身,太多的争斗也是没益处的”的态度。
          小弟们说这是aniki谈恋爱(搞对象)的结果。aniki的时间都用来买zebra和寄zebra去了。
          后来他们在某个码头遇上了毛利本人。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狡诈、诡谲,看起来除了冷漠以外,再别无其他表情。不过似乎又让人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比之前碰面时,更深的冷酷与憎恶。
          “吾会将你的锭枪插进你的坟头。”毛利冷冷地吐出这样一句说过很多遍的预言。
          他的身影看起来纤细、孤僻。转身的时候,显得更加地孤独起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概就是这些吧,还有什么遗漏的呢,应该没有了。
          zebra:斑马牌。不要问我为什么是这牌子,lz不会画画,唯一认得的就只有zebra。
          番外还没捣鼓好,让我慢慢想想。。。。


          19楼2013-12-15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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