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的话剧《代理村官》(2013-11-16 06:07:08)
昨天(11月15日)接到作家朋友李铭的短信:“胡老师好,今天晚上七点,中华剧场演出我编剧的话剧《代理村官》。辽宁人民艺术剧院演出,导演查明哲,蔡菊辉。喜欢的话,可以来看。”我向他表示非常热烈的祝贺,同时言明我意外脚伤,不能前往欣赏观摩,表示遗憾。李铭是自学成才的作家,生活经历丰富,长期在农村底层扎根,创作出的作品,生活气息浓厚,极接地气。我是与他在一次省作家协会召开的会上相遇,我们有幸同居一室,有机会深聊,遂后成为好朋友。”
附2009/02/13《华商晨报》
李铭 从农民到农民工 从作家到编剧
以农村传统的眼光看来,李铭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庄稼人。
他从小的志向是想当一名人民教师,可是因为家境困难,少年时代的李铭早早地辍学在家,后来为了改善家里的条件,他干脆扔掉了锄头,进城当上了农民工。不过他又是个不安于现状的农民工,在打工的路上,他出人意料地走出了自己的特色之路当上了签约作家和影视编剧。
从农民到作家,身份上的巨大转变是李铭的偶然也是必然。人生之路上太多的变迁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表达欲望,而他执著的文字表达,让这些真实的人生经历成为了宝贵的文字财富。
苦难不一定对谁都是财富
一次偶然的机会,改变了李铭的命运。
“那是2002年,我在盘锦的一家酒店里做保安,辽宁省文学院首届“新锐”作家班招生,我很荣幸成为了第一批‘新锐’学员。”
在李铭的意识里,作家的称谓神圣而充满神秘色彩。2005年5月23日,他第一次被辽宁省作协聘为合同制作家(现称为签约作家),完成了从梦想到现实的转变。“开会在营口鲅鱼圈,我的发言最有特点,我先后哭了几次。那一刻,不仅仅是感恩生活和师长,更重要的是我用自己的汗水和智慧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质的飞跃,我终于是一个作家了。”
从一个农民到作家身份的转变,李铭认为只是一个称谓转换。“叫我作家也成,叫我农民也好,在我的骨子里,也从来没有想过怎么改变。”
李铭只读过初中,但是他的多篇小说散文被收入各种年度选本并被改编成影视剧。李铭认为,读多少书,学习多少写作方法,都是技术层面的问题,关键的是对生活的认知,“‘苦难是生活的财富’这话看怎么理解,苦难不是对谁的生活都是一种财富。”
面对迎面而来的各种奖项,李铭把它们当成力量和拐杖,“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需要这样的拐杖来扶持一下。”
第一次获得辽宁省文学奖的时候,李铭还在租房住,家里简陋得没有合适的地方放下奖杯。爱人趁他不注意把奖杯藏在了床下,他发现以后非常伤心,情绪也很激动。“我对爱人脾气是非常温顺的,那次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我。我在她的面前掉了眼泪,那些天我需要看着奖杯睡觉。而我的爱人,其实只是怕简陋的房顶落到奖杯上太多的灰尘。”
涉足影视是为了养家
2006年,不安分的作家李铭又开始了向创作电影剧本进军,他编剧的胶片电影《磨剪子抢菜刀》2006年拍摄,此后这部影片参加了2006年十部优秀国产影片展映月展映等五次影展;2007年电影频道播映了他的作品《梨花雨》和《石榴的滋味》;2008年他创作的《拉勾》《村官李八亿》《黑蛋,快跑!》完成了拍摄。
在纯文学作品的创作过程中,作者是一种很自由、很自我的状态,但是作为影视剧作品的编剧,要兼顾导演、制片人、发行人等多方面的意见,往往要不断推翻自己原有的想法。对于影视编剧这种比较特殊的写作方式,李铭认为文学创作是个体劳动,影视作品却是集体行为。
“其实,我喜欢写小说,不喜欢做剧本。原因也是剧本需要不断地推翻修改,太折磨人。而小说,写得比较随意,修改也不是很大,自由些。”
李铭说:“我涉足影视,就是为了挣钱养家,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爱人没有工作,我没有工作,我们只有一口人的土地,孩子需要上学,老人需要我养,不写影视就得去喝西北风。这是残酷的事实。”
正是这些摆在眼前的现实让李铭的创作总是充满动力。“电影是一种立体的影像表达,尝试一下感觉也很美丽。当你写出的平面人物,那是虚拟的世界,却能够饱满地展现在银幕上的时候,你会为艺术的绚烂多姿喝彩的。影视作为一种文化产品,因为具有商业性,纯文学的作家似乎很不屑。我不觉得商业性不好,我跟钱没仇。”李铭说。
下个月,李铭的第一部26万字的长篇小说《民办教师》就将出版了,他说这对他是个挑战,不过未来他还会继续自己的影视创作道路。
本报记者 杨东城
李铭,1972年生于辽西一个小山村。初中毕业后,卖菜四年,在建筑队打工六年。现为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小说和散文作品被多家报刊转载,被收入多种度选本,多篇被买断影视改编权。
短篇小说获得第四届、第五届辽宁省文学奖。编剧了电影《磨剪子抢菜刀》、《梨花雨》、《石榴的滋味》、《拉勾》、《黑蛋,快跑!》、《幸福的毛毛雨》等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