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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太平间偷了具绝色尸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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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在你的生命中确确实实发生过,很难忘,于是就铭刻在你心里,成为了你的一部分。在你临死的时候,这些事情会像放电影一样在你眼前闪过,接着一阵痉挛之后,没了心律,被宣告死亡。我知道我有一天也会死,到了那时候,回忆即使重新播放,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有些事,压在心里,不吐不快。我想要把一些真实的事情,记录下来。可能记录这些事情的文字,会让你感到不快,我只能说声抱歉。但你必须知道:我的目的在于记录,看或不看,选择权在你。我完全明白,我所要讲的这些事情,涉及到犯罪行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可能会被判刑。但是,我还是想讲出来。憋了这么多年,倾诉的欲望已经超出了我的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不过,我不傻。所以事先要声明两点:一,即使你看到了我的自述,也不代表我对自己罪行的供认和坦白。二,我是一名法学硕士。该懂的法律知识我都懂。我犯的罪,在刑法上最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刑法规定:法定最高刑为不满5年有期徒刑的,追诉时效的期限为5年。我的犯罪行为发生在2007年5月26日,终止于2008年4月。即使我的犯罪行为属于连续犯,行为终止距今也已经有5年时间,追诉时效已经过了。如果你问我什么是追诉时效,请自行参阅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八十七条或去百度一下。如果你问我什么是连续犯,可以加我的QQ或者给我发电子邮件。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但我不保证你能听得懂。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看过了我的自述之后报警,虽然我不会被判刑,但是仍然是一场麻烦。所以我会报复。以现在的我的能力,你很难继续过安稳日子,而且我很难被认定为对你实施了犯罪。如果你对上述文字有看法,请不要再往下阅读。免得给你给我找麻烦。都是成年人,大家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最后,我不保证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请勿随意猜测是真是假,但是,我只想说:眼见不一定为实,而且,我所经历的过去,你无法想象。以上是我的一点声明。


1楼2013-11-05 09:49回复
    2007年5月,魔都上海。
    这里永远不缺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是低头快步行走,很匆忙的样子。忙着生,或者忙着死。
    这个城市有几十万个街角。其中的一个,是一条叫做中江路和一条叫做云岭东路的两条垂直交叉路构成的。街角东南方向有一座楼,叫做海亮大厦,楼下不远处有一个叫做星巴克的咖啡厅,里面总是坐满了人。
    此时此刻,一个长相平庸、身材平庸、家境平庸,高考之后从山东老家来到上海,好歹混到法学硕士毕业,然后为了一口气、一个面子或者说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钢筋水泥森林里赖着不走,从此与孤单寂寞冷为伴,无人赏识、甚至无人问津,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三年仍然是个普通职员的28岁男性白领,在一家股权投资公司上班。现在,他就静静地坐在这里。他的表情落寞,看起来有点忧郁。
    忧郁,是在星巴克这种小资情调的地方,必须装出的表情之一。”
    我就是这个忧郁的男子,坐在这里看着忙碌的人们,鼻子嗅着咖啡的香气,面前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中映出的是Gооgle Earth的页面。我喜欢看这实景地图,如同上帝俯视人间。感觉很有诗意。而且,只要轻轻一点定位按钮,画面便能迅速追踪到你所在的位置。
    它让我觉得,我确确实实存在着、活着,至少,这个程序能找到我,至少在遥远的天上,有三个卫星能够定位到我。
    我的存在,需要通过这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来证明。


    2楼2013-11-05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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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是个正宗的“diǎo丝”,通常,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我会被人想起——
      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王总”。
      我叹了口气,把笔记本合上,站了起来。手指按在接听键上,向外走去。走得如此潇洒,因为我其实什么都没有点。一杯咖啡30多块,我舍不得喝。
      手指松开接听键的时候,一阵咆哮声震耳欲聋,这声音,完全不需要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就能听到:“林佑!你交给我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报告你怎么写的?你用了一点儿脑子了么?你死哪去了?吃饭这么久?公司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吃白饭的!赶紧给我回来,报告重做!”
      我一阵唯唯诺诺之后,挂掉了电话。心里骂道:“我去年买了个表啊!又不是你给我发工资,你叫个屁啊,这报告是给大老板看得,本来就该你来写,你TM除了当甩手掌柜,把活都丢给我之外,你还会什么?你TM还会什么?
      如果你这个总监,只要能陪客户吃饭洗澡做大保健就能做的话,我也能做!”
      心里骂归骂,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朝天叹道,“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怕他个鸟!”
      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老小子,蹬着鼻子上脸啊?一个电话骂得不爽,又来一个?我去年买了个表!强压着心中怒气,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我的本科同学兼死党,已经在律师事务所里做到了初级合伙人的李圌海波。
      “喂,傻波伊,还没死呢?”我接起来就是这句。纯爷们之间的问候。
      “差点儿,”李圌海波有气无力地答道,“你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一听他这说话腔调完全没有了一如既往的猥琐,我便知道出了事,连忙问道。
      “我查出来心脏早搏,要住院做手术。没人给我签字,你有空的话来给我签个字。”
      “我圌艹,哪个医院,你等着,我就来!”
      我立马冲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听李圌海波报完地址,对司机道:“胸科医院,急事!”
      挂了电话,我给王总打了个电话。在他气头上临时请假,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但是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3楼2013-11-05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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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想着,皮鞋踏地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长得像是言承旭的帅哥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后面跟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八成是个保镖。这位显然是高富帅的大帅哥似乎认识黄老板,点头和他问好之后,又瞟了我一眼,接着径直走向那块帘子,掀了起来走进去,接着帘子里传来一种悦耳有磁性的声音:“哈尼,你感觉好些了么?”
        我没听到有人回答。不过里面应该是个女孩,是这个帅哥的女朋友……当然,说不准也可能是个男的。这年头,谁知道呢。
        估计是那个病人点了点头,那个帅哥的声音又响起道:“这束花送给你,你喜欢吗?对不起,这家医院的特级病房这几天住满了人,只能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天了。最多明天,就把你转到特级病房去……”
        那个病人仍然没有说话。
        帅哥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在把花插进花瓶。不一会,那个壮汉保镖走了出来,拿着一把仍然很新鲜的花,估计是替换下来的要去丢掉。接着,那帅哥一边拉帘子一边说:“今天阳光很好,你也晒晒太阳吧。”
        帘子被拉开了。我忍不住坐起身去看,想知道那个病人,是个怎样的美女,或是帅哥,有这样一个高富帅的男朋友。
        只看了一眼,我就呆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天使面孔,绝对可以算是大多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心中女神。
        白圌皙如玉的瓜子脸上,那双大眼睛透出清纯无邪的光芒。眉毛很直,略微向下倾斜,便勾勒出一副楚楚可人我见犹怜的表情。鼻梁高圌挺着,在阳光照射下微微泛光,两瓣红唇紧紧闭着,似乎因为身体的不适,正在忍受着痛苦,但是这样的病美人更让男人不由自主地涌起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她应该留着过肩的长发,但是此刻却在脑后编成了蓬松的辫子——这种辫子现在很少见了,乍一看去似乎是村里的小芳,但是却让我这种80后想起了青涩的少年时代,以及那时候的一些人、一些事,那时候曾经暗恋过的班花,就编着这样的辫子,吸引了无数懵懂男孩的目光。
        对于“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见”这个级别的美女,我向来是很害羞的,完全不敢去直视,更不要说与她目光相触。但是这一次完全不同,我突然脑子嗡得一下,全身都轻微地抖动起来——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忍不住想要去多看她一眼,哪怕她对我不理不睬、不屑一顾。


        5楼2013-11-05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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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海波所不知道的是,医生用来抢救那女孩的机器,不叫起搏器,而应该叫除颤器。打的那几针,静脉点滴是为了开通静脉通路,直接注射的应该是多巴胺、肾上腺素一类的急救药物。
          李海波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姑娘现在肯定还没有送去火葬场,而是在医院的太平间。一个人离世之后,遗体很少立即火化,而是会在太平间停放上两、三天,一方面是为了给亲属有充足的时间安排葬礼,也是为了确保死者不会突然复活,这之后才送去火葬场。当然,有的时候死者身份不明、死因不明,需要家属验圌尸或DNA指纹分析,或者法圌医进一步验尸,尸体会在太平间停放更长的时间。
          李圌海波所不知道的是,我在弯腰鞠躬的时候,并非单纯为了向这朵含苞未放便香消玉殒的美丽花朵致意,更是为了偷瞄一眼挂在床尾的病历单上的,她的名字和病床编号。而她的名字和病床编号,会标记在太平间的储尸柜上。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曾经在法学院里,选修过法医学的课。老师曾经带我们一个班的学生去过太平间,并且当着我们的面,解剖过尸体,那之后,我三天没吃下饭,看见肉就想吐。
          但是,听到那个姑娘的死讯之后,我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我想去太平间,再看她一眼。
          这个念头是如此邪恶,但是我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
          我忘不了她那张脸,哪怕只是再看她一眼,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同样忘不了的,是:
          名字——萧璐琪。
          年龄——19岁。
          死因——心脏骤停。
          病床编号——8033542。
          恰好今天是星期六,我送李海波到家之后,然后回到自己的小区大门口,没有走进去,而是沿着街区绕了一圈,在各种各样的小店里,采购了一些东西。
          回到了我的房间。把塑料袋往沙发上一丢,我也一屁圌股坐在沙发上,歪着身子开始捯饬里面的东西。
          还是先介绍一下我的小窝吧。为了省钱,我租的是一个大一室的老公房。所谓老公房,一般是1998圌年之前的房子,不超过6层。我为了安静,就住在6楼。1层一般是2、3户人家,房型不大,非常逼仄。楼道和房间装修一般比较旧。周围邻居都是些老年人,时不时楼上楼下就走掉一位,然后彻夜响起嘤嘤的哭丧声,让你不得安寝。而所谓大一室,就是卧室房间比单纯的一室户大些,一堵钢筋龙骨的隔板墙,把一个卧室硬生生地隔出一个小客厅来,摆了个沙发。
          我的厨房不是单独的,和客厅相连。虽然长期的单身漂泊生活逼着我学会了做菜,但是很少做。因为房东不肯给我买一个冰箱,菜、肉都不能保存。虽然和他提过几次,但是总被他拒绝。我也就放弃了。
          我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副医用的塑胶手套,拆开包装闻了闻,没有橡胶的那种味道,很薄,戴上之后基本没有太多感觉。这手套多半是医生检查病人喉部或者菊圌花的时候戴的。对于医生来说,人体的这两个洞除了一个进货、一个出货之外,真的没有多大区别。
          接着掏出了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一个雨衣,很厚的那种。还有一包口罩。蓝色的,上面有皱褶。我把口罩、雨衣和手套一起放在沙发扶手上。
          然后是两个LED手电,功率很强。都打开试了试,效果不错,关上放在一旁。
          塑料袋的最下面,是一个浴帽,一根铅笔,一把钳子和三把掏耳勺,柄很细,但是材料很结实。
          把东西取出来之后,想想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了,我便拿起水果刀,开始削铅笔。接着用钳子给挖耳勺整了整容,找了把剪子,把雨衣剪了两个窟窿。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窗台,深呼吸几口,收拾东西,下了楼。
          当我到胸科医院的时候,天色还早,这里还没有下班。


          8楼2013-11-05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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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医院不大,普通的社区医院和小规模的医院,可能没有太平间——看看治不了就把病人送到大医院去了。但要论治疗胸腔里面的东西,胸科医院却是上海排得上名号、响当当的名医院。胸腔里,除了心脏就是肺。都是重要的玩意。一个不好,就要人命。
            有名,来的人就多。要命,死的人也多。
            所以,这里一定有太平间,而且不难找。太平间一般都在医院大楼的地下室或者旁边孤立的平房里。我绕着大楼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奇怪的平房,于是断定地下室是唯一的可能。
            走进大厅,我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下,装作漫不经心地巡视了一番,认准了摄像头的位置,然后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避免被摄像头连续地拍到。
            找了两个安全通道的楼梯,都退回来了。当找到第三个楼梯时,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因为这个楼梯里,泛上来的消毒水味道特别重。太平间多半就在这下面。
            很显然,这个楼道很少有人走,灯没有开,一走进去就觉得阴气凝重,让人鸡皮疙瘩直冒。但我有必须走楼梯的理由。因为一般来说,抢救室或者病房里死了人,就会直接用运尸体的床拉到电梯,直接运到地下室的太平间。但是没有人乐意和尸体搭同一部电梯,所以搬运尸体的电梯是独立的。如果我这个非工作人员去乘那部电梯,一定会引起注意,被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来——大楼的电梯里都是有摄像头的,而安全通道基本没有。
            但是,太平间也是可能起火的。一旦发生火灾,电梯就不能用了。要救火就必须从安全通道走,也就是我现在走的这个地方。
            没有灯,刚往下走了几步,就伸手不见五指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手电,摸索着继续向下走去。
            滴答、滴答……随着我向下推进,一种让人毛圌骨圌悚圌然的滴水声响了起来。
            我告诫自己不要怕。这个声音,是消毒水发出来的。太平间里有着严格的消毒要求,为了保证消毒质量,很多医院都是弄几个水槽,上方架着装满消毒水的罐子,接上输液管,设置好流量。这样消毒水就能不间断地滴进水槽里,净化太平间里一直弥漫着的尸体腐圌败的气息。
            但是,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这单调的声音都让我的神经绷得死死的。


            9楼2013-11-05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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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读本科的学校,人送外号“疗养院”。课程不紧,考试不算太难,想毕业不难,不想毕业很难。所以学生们很闲。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略感兴趣的我,还真的处于好奇,学过开圌锁这档子事。
              其实只要了解了锁的结构,开圌锁并不是什么难事。说白了,无论什么样式、什么型号的锁,只要是由锁身与锁芯构成的,其锁芯都必须是圆形物体。这一原理哪怕再过几十年、几百年,也不会改变。现在有了锡纸开圌锁法,就更容易了。但是开圌锁的锡纸是特制的,一般人买不到。
              我嘴巴里叼着手电筒,先用一根底部弯了的掏耳勺勾住锁芯下缘,接着把另一根被我用钳子捏扁了勺子部分的掏耳勺塞进锁芯,找到里面的第一个弹子,勾弄几下之后,把它压到锁芯弹子孔口与锁身弹子孔口的接触面上,接着依葫芦画瓢,再搞定第二个、第三个弹子。一边搞,一边用第一根掏耳勺转动锁芯,以确保已经搞定的弹子被卡住,不会被后面的弹簧顶出来——没有一把锁的内部是严丝合缝的,只要有误差,就能被利用。
              如此反复,经过无比漫长的15分钟努力,终于搞定了锁芯里的所有的弹子。不敢稍有怠慢,右手里的掏耳勺死死勾住已经转动了不少的锁芯外口,左手摸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装着削铅笔后留下的石墨末,悉数倒进锁孔里,接着拿出第三根掏耳勺,插进锁孔做了几下活圌塞运动,等石墨末已经起了润圌滑作用,便和第一根掏耳勺一起卡住锁芯,用力转动。
              咔哒一声,在这漆黑环境里回荡几下,格外刺耳。
              锁开了。
              真不知是该舒口气,还是应该把神经继续绷着——这扇几乎就是通向地狱或是幽府的大门,已经被我打开了。好吧,轻轻地取下这把大锁,放在旁边的地上。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打开了这扇铁门,向里面望去……
              我的手,猛地捂在自己的嘴巴上。
              这扇门是向我这一侧开的。门后透着光,说明里面是开着灯的。
              为免里面有工作人员恰巧走过,我猫着腰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不由自主地向上面望去……
              一具面色灰白,形貌枯槁的尸体,就站在我的面前!
              灯光是从它背后照过来的,因此它面部背光,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窝,萎圌缩的嘴唇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向外呲翻暴露着。所有的这些都裹在背光的阴影之中,显得异常诡异阴森……
              我紧紧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如果叫了,定然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当人处于极度恐惧的时候,一定要喊一声才能纾解。
              我硬生生地把叫喊的欲圌望压了下来。
              换了别人,恐怕肯定会猛力把门关上。但我却是把门轻轻带上。
              人与人的区别,就是要看在极端的情况下,还能不能保持冷静。我自认是一个自控能力算是比较强的人。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思考,这TM是什么情况?
              尸体怎么会站起来?诈尸么?难道是……难道是盗墓小说里写的那种“粽子”?
              但是,我没有感到门上传来推力——无论这个诡异的尸体是什么情况,似乎它都对我没什么兴趣。
              没过半分钟,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
              “踢踏、踢踏……”
              是脚步声。
              允许我吐个槽: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还真TM诈尸了?都TM会走路了?尸体不都是僵硬的么?最多不就是跳来跳去的么?怎么还有会走路这么凶残的技能啊?这TM是学习了哪种天赋之后增加的技能啊?
              当时听到这脚步声,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艹,差点尿裤子。


              10楼2013-11-05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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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身下了这柜台。虽然身上穿着雨衣,我还是能感到这个柜面的塑料布上,还留着死尸腐败的时候,渗出皮肤的体液。这种渗出液非常粘,坐起来的时候还带着雨衣发出“嗤啦”的声响,不禁一阵恶心。
                先不管这个。关键是萧璐琪的尸体到底在哪里?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李海波没有说清楚,到底萧璐琪是死在了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上。医院的日期编号,一定是以24时,或者说0时为准。而一般人的观念里,只要天黑了、还没亮,这段时间就叫做晚上。
                所以,如果这个截止到5月25日下午24时的储尸房里没有萧璐琪的尸体,她一定在5月26日0时之后去世的,也就是在门上标着5月26日AM—5月27日PM的房间里。
                也就是——斜对面的房间!
                我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门外没有了动静,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出去。
                一道黑影,劈头盖脸地朝我打过来,劲风扑面。
                我没有把门关上来挡住这一拳。相反的,我猛地后退,把门打开,放这一拳进来。
                接着,我猛地向右后方侧身,堪堪避过这一拳。那拳头就贴着下巴的下方,打了个空。
                这时候出拳的人招式已经用老,控制不住向前的姿势,半个身体已经进入门内。
                我心道来得正好,害我跳进那恶心巴拉的储尸柜,早TM看你不顺眼了!见对方如此空门大开、露出破绽,当即左手探出,抓住这人的手腕,右手插进他出拳的手臂上方,按住他的脖子,向后用力按,同时右脚向前踢他的脚踝。
                如此一来,便以他腰部为中心,把他的头向后按,脚往前踢,管你有多牛逼,遇到这招,不摔倒才怪。


                12楼2013-11-05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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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后猛倒,撞了一下门之后,重重地磕在地上,立刻昏了过去。
                  这家伙肯定就是刚才进来检查的那个人。好小子,竟然趁我不备猛地偷袭,也不想想,我TM没两下子,敢来这种地方么?你真以为我这个法学硕士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彻头彻尾的吃素货么?我能就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在法学院开的刑事侦查的课上学过搏击表示深深和诚挚的歉意么?
                  这一招就是正经的擒拿搏击术。专门对付正面朝你出拳的人。后发制人,只要你的反应和动作够快,这一招屡试不爽。
                  幸运的是,似乎这个偌大的太平间,只有我和地上这哥们两个活人,否则刚才的动静非得招来麻烦不可。
                  我俯下身子查看,这个人看上去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穿着制服,上面有医院的工作牌,写着“王永顺”三个字,还有工号。应该是个太平间管理员吧。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会做太平间管理员这样的活计,看到这种工作环境,给我多少钱这工作我也不会干的。
                  我把昏过去的王永顺拖进储尸柜,关上柜门。这样一来,就算他醒转,我也能听到他开柜子的声音,便于应付。
                  做完这一切,我开门出去,进了标着5月26日AM—5月27日PM的房间。
                  这个房间只有三个柜子贴着标签。最下面的一个柜子,赫然写着:
                  “萧璐琪”。
                  一见这三个字,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处太平间,四周是多么的恶臭和刺鼻。
                  我似乎感到阳光照了进来,身边都是红艳艳的鲜花和碧油油的小草,新翻泥土的气息和各种香气扑面而来,整个人如同置身世外桃源。
                  那样击中我心扉的旷世美丽,只要能再看一眼,哪怕铁门后面放个油锅,我也乐意淌进来!
                  当手放在这个柜子的拉手上时,我犹豫了。看不到她的时候,无比想念;真的就在眼前了,却又犹豫了。
                  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被保存在带低温冰冻的储尸柜里,这是个常温柜。


                  13楼2013-11-05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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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嘴唇一凉,她竟然吻上了我的唇。
                    旋即就发现情况不对:她的嘴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我的胸口立刻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压力——肺里的空气,被她吸空了。
                    我想躲,但是头却被她的两只手紧紧箍圌住,动弹不得。我连忙用鼻子猛地吸气,但是空气刚刚吸进肺里,接着就被她抽干。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死命地推,但是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冰凉的铁制雕塑一样,使上吃奶的力气也毫无用处。
                    过不多久,我已经感到窒息——眼前已经冒起金星,这是脑部缺氧的征兆。手从她的肩膀和手臂上缓缓滑落——已经进入窒息边缘的我,彻底没了力气,最后在地上抓了两下,便再也无力动弹。
                    就这样死了么?
                    突然,脑袋嗡得一震,接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传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就是一股温暖的气息,从肚脐下面生发出来,顺着肠子、胃、食道,最后从口中流出,进入了她的嘴里。
                    这是……什么……
                    这种感觉持续了5秒钟左右便停止了,我眼前一黑,突然感到她按着我的头的力道一松,便向后倒去,脑袋又一次摔在地上。但是这次落差不大,后脑一痛,反倒让差点窒息昏迷的我清醒过来。
                    她的身子一软,头也摔在我的胸口。
                    2秒钟后,我见她没有反应,才大着胆子摸出口袋里的另一个手电,畏畏缩缩地向她的脸上照去……
                    她的脸蛋,竟然已经不再是那种白中泛青的恐怖颜色,而是——两腮稍微有了点红晕!
                    不只是脸蛋,连她刚才已经发白的嘴唇,都已经转成暗红色。
                    她的眼睛安详地闭着,头发随意地披洒在我的身上,如果之前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我一定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睡着的她,如此美丽,让我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不不不,不能被轻易诱圌惑,我差点没命了,我……
                    不对啊!
                    回想刚刚的情景,似乎完全有另外一种解释!这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她没有死。也许,只是心脏骤停的假死状态。这种情况并不十分少见。其实,一具尸体之所以要在太平间里存放两、三天,一部分原因就是防止假死的人突然醒来。甚至有些假死的人,竟然在装入棺材或者送入火葬炉之后,嘭嘭地敲棺材盖或者炉门。有人听到还好,如果没人听见,就要眼睁睁地被送进几千度高温的炉子里,活生生地烧成灰烬。
                    她假死的过程中,因为血液不再流动,肌肉也发生了死亡状态下应有的变化。整个人冰凉僵硬,但是我的那个深情一吻,唤圌醒了她。
                    她醒来之后,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在复苏,尤其是僵硬的肌肉。最小的肌肉总是最先恢复,所以眼珠能够转动,但是脖子转不了。所以才显得那么诡异。
                    而她动起来的时候发出的咔咔声,则是因为假死后关节内的组织液凝固,在复活时不能迅速融化起到润圌滑作用,骨骼就硬生生地摩擦着,发出那种怪声。


                    16楼2013-11-0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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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揪住我雨衣上的帽子,也许不是故意的?也许是她那时候还行动不便,所以情急之下才揪住了我的帽子,而正在复苏的肌肉,张力极大,所以才会那么有力量吗……?
                      所以……
                      所以她只是想留住我?
                      所以她是想要感谢我?感谢我唤圌醒了她,就像王子唤圌醒睡美人那样?她是想感谢我,哪怕是她死了,也对她不离不弃,还跑到这种鬼地方来看她一眼?
                      所以……
                      所以最终把她彻底拉回这个世界的,其实是我脐下三分的丹田之中升起的,嘴对嘴度给她的那口阳气?
                      好吧,我记起西游记里,乌鸡国国王的尸体在水井里泡了三年之后,被一颗太上老君的还魂金丹救活,但是最后还是靠孙悟空嘴对嘴过了一口阳气给他,才把他救活的。
                      莫非,现在也是西游记的节奏么?
                      这……这TM不科学啊!
                      什么阳气,什么丹田,这都是什么狗血小说里的情节啊!
                      想东想西,前后也没有花掉我1分钟的时间,转念想起,她还压在我身上。何不用法圌医学的知识,检查一下看看?
                      我连忙把她翻过来仰面向上。不管还会有什么可怖的事情发生,翻开了她的眼皮。用手电照着。
                      她的眼睛,仍然是黑洞圌洞的一片。
                      瞳孔是否能够收缩,是她是否恢复意识的最好证据。
                      她没有意识。
                      接着摸圌摸她的颈动脉,完全没有跳动。
                      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但是……她刚才明明是自己爬出了储尸柜,走到了我的面前,还狂吻了我那么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我冒起了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
                      把她的尸体,带出去!
                      也许,她真的没有死,也许,我能唤圌醒她!也许,也许,她被我唤圌醒的时候,会……
                      会……会感激我?
                      不管了!我一定要带她出去,离开这个和阴曹地府没有什么区别的停尸房!


                      17楼2013-11-0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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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做就做。我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裹在她的身上。找到落在地上的口罩,戴在她脸上。
                        开门往外看了看,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转回来,蹲下圌身子,一手勾住她的膝盖后面,一手勾住她的背部,深吸一口气,把她的身体横着抱了起来。好重啊!虽然是魔鬼身材的19岁女孩,但是尸体的重量总是比活人要重许多。幸好,此时她的身体已经不那么僵硬了,在我的两臂支撑下,弯曲得还算是自然。
                        很快,我就抱着她来到了那个铁门处。打开门,把她放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又回到最初进入的那个停尸房。
                        那个偷袭我的太平间管理员,还在地上昏迷着。
                        我拉开了曾经躺过的那个抽屉。举起手电向里面照去。一只小黑猫摇头晃脑地从柜子深处走了出来。
                        它只有我的巴掌那么大。我把手放在它身旁,摊开手掌。它便很自觉地爬了上去。
                        我捧着它,回到了铁门之外,把它放进我放雨衣的那个挎包里。
                        刚进包里的时候,它还有点害怕,我轻声道:“在这里面待着,不要出声,好么?”
                        它抬头看看我,眼睛的绿色在手电光芒的照映下格外耀眼。果然一声也没有出,就乖乖地趴在了包底。
                        我松了口气,把挎包的拉链拉上,留了一点空隙供它呼吸,接着抱起萧璐琪的身体,向着通往医院大厅的安全通道出口走去。
                        该怎么把她运出去?像这样盖着雨衣的她,只要一出去必定被发现。
                        我把她的身体和挎包都放在了楼梯的转角处,先回到铁门处,把锁头拿起来扣上。然后摘下手套、取下浴帽,也都塞进包里。这样一来,从我开始撬这个铁门的锁头,到现在我重新把它锁上,可以说我没有留下一点指纹和毛发。从包里取些钱,整理一下衣服,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了大厅。
                        还没下班的医院,此时还是人声鼎沸。没有人对我多看一眼。其实,从车库上来也是可以走安全通道的,基本不会有人怀疑吧。
                        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医院大门。
                        为了给探病的人提供方便,医院门口左右两边开满了鲜花店、水果店、杂货店,当然,和旅游景区的纪圌念品店、寺庙门口的香烛店一样,价格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的店贵很多的,逮住谁宰谁一刀。
                        我买了一套粉色病号服,一双女式拖鞋,一副太阳镜,一个打火机,一条黑色尼龙绳,一支黑色记号笔,还在烟店买了一包黄金叶,13块5,便宜,好丑。又见到目光所及之处开着一家精品店,心下一喜,连忙跑去买了些腮红口红之类的化妆品。这才回到大厅里,在接待问圌讯台的护士那里借了一辆轮椅,看看没人注意,推进了安全通道。


                        18楼2013-11-05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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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把轮椅留在门口,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梯的转角处。
                          先是用打火机在病号服后背上烧了两个窟窿,把她身上的雨衣和口罩取下(那个肚兜什么的,我没胆子扯下来,怕看到里面的内容,当场控制不住),塞进包里。包里的小黑猫动了动,又蜷成一团了,看起来就像是个小煤球。
                          我给她换上病号服,靠在墙上。截了一段尼龙绳。在她的胸圌部上方勒住,两个绳头分别从两个窟窿里传出来,扣上扣子。接着拿出腮红口红在她脸上又擦又描,免得因为死尸的苍白嘴唇和脸色引起别人注意。
                          别问我为什么不用口罩遮住她的嘴,活人戴口罩,呼吸时口罩会动,这才是正常的。死尸不喘气的,肯定要露馅。
                          准备停当之后,我把她扛着放在轮椅上,把尼龙绳的两头在轮椅背上系好,再用另一段尼龙绳把她的腰胯部固定在轮椅背上,用病号服的下摆盖住绳子,免得露馅。然后给她戴上太阳镜,穿上拖鞋,把她的手和脚都放在合适的位置,摆好姿势。接着手电的光,我打量了一下,像这样应该不会轻易被发现了,于是背上挎包,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进了大厅。
                          一到人多的地方,做贼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心虚——推着一具化了妆、换了衣服的尸体走出医院大厅的心情,就像是在南京路观光街裸奔一样。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你。
                          我故作淡定地向门口走去,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见到我,愣了一下。
                          我心道不好,说不定是萧璐琪的主治医生,赶紧转头向右走。
                          那家伙居然走近来,朝我打了声招呼:“哎,李圌海波不是出院了?怎么,又有朋友生病了?”
                          我才想起来,这家伙就是那个向我讲了一堆手术风险的朱医生。连忙把笑容堆在脸上,等他靠过来才小声地回答道:“是啊,最近朋友纷纷抱恙。这是我叔叔的女儿,Candy。刚从加拿大回来,就病了。”
                          “哦,现在污染得重。从国外回来大都不适应。睡着了?”
                          我仍然压低了声音道:“是啊,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哦,对了,李海波的病真是麻烦你了,哪天有空,和他一起请你吃个饭啊。不过我得先送她回家,拜拜哈。”
                          和朱医生道了别,我长舒一口气。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生活在一堆假想和预设里。只要你在不经意间去引导他,他就会乖乖跟着你的思路走——比如我一开始就压低了声音说话,目的就是:从朱医生还没注意到萧璐琪的时候,就给他制造了一种坐在轮椅上的是个睡着了的人的感觉。接着他就顺着这个思路,自己作出了判断并对此深信不疑。能够引导别人的思路的人,都是强人。从刘谦,到马云。无不如是。
                          推着车走出医院,再也没有遇到什么让我蛋疼的事。我把刚刚买的那包烟给了门卫,麻烦他帮我打了一个车。趁机把绑着萧璐琪的尼龙绳悄悄烧断,在手心里捏成一团,藏进口袋。等车门打开,我把她抱上车之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一手扶住她一手关车门,对门卫道:“大叔,麻烦你帮我还一下轮椅啊。”门卫拿着那包烟,喜笑颜开地直点头。
                          这些事,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如果我把萧璐琪抱上车之后还下车去推轮椅,她的身子歪倒在车座上,司机一准会发现。因为就算是坐着睡着的人,一旦歪倒,肯定会醒来,如果直挺挺地摔下去竟然没有醒,不是被灌醉就是打了麻醉剂。司机肯定要找我麻烦。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我不禁感到内心热血沸腾,感觉自己就像是亚森罗宾或者怪盗基德一样,有着天生的犯罪头脑。
                          但是,就在车开动的一刹那,我有种被什么人盯住的感觉。
                          转头看了看萧璐琪。她真的就如睡着了一般。我把她的头靠过来,搭在肩膀上。手伸过去挽着她的肩,幸福感从丹田处冉冉升起。
                          我先指挥着司机开到小区后门。这个门对着一条小路,平时很少有人进出。下了车,目送司机离开后,我背起萧璐琪,回到家中。
                          不敢把她放在床上……毕竟是我睡觉的地方。只能先把她搁在沙发上。
                          现在怎么办?
                          她的身体已经软化了。如果还不进行防腐处理,很快,她的美丽肌肤就会成为细菌培养皿。一旦组织液开始往外渗,再要处理就太晚了。
                          首先,我必须把她冷藏起来。
                          这个想法很邪恶。说白了,和把菜场买来的肉放进冰箱没什么区别。
                          好吧,我已经说过了,我的房东一直不肯给我买冰箱,所以我搬进来住之后,一直不做菜。
                          现在,我不得不去买一个了。


                          19楼2013-11-05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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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地上爬起来,掀起冰箱把萧璐琪冰凉的身圌体放进去,接着抄起那把靠在卧室墙上的拖把,把因为她的身圌体过于冰冷,站过的地方留下那滩水拖干净。
                            一边拖地,一边去望她。她竟然已经认窝了。就像是刚捡回来的小猫一样,你只要放一个装满猫砂的盒子在那里,它就很自觉地就会去那里大小圌便。
                            我擦咧!我这才想起,那只小黑猫呢?我回来以后都没把它从挎包里拿出来!
                            我顾不上那越发急促的敲门声,先把沙发上的挎包拿过来,打开一看,它竟然还蜷在那件沾满了尸液的雨衣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我赶忙把它掏出来,这小家伙肯定饿坏了。可是,我这房间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也许,等下我开了门,就会被拷上带走,再也没人照顾它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交给警圌察叔叔,或者还有一线生机吧……再不济,我也得留着门,把它放出去。这里是6楼,门一关,它没可能自己跑出去的。
                            拿定主意,我毅然决然地把它放在沙发上,走过去把门打开。
                            一人做事一人当!
                            门外站着的,只有一个人,却不是警圌察。
                            站在门口的,不是警圌察,不是朋友,而是……
                            是那个被我打翻了的太平间管理员,名字叫……我脑子里闪过他的工牌——王永顺!
                            我记得他这张脸。但是,现在的他穿着黑色T恤,上面印着一个骷髅头,下圌身一条穿得很旧了的夸大牛仔裤,裤子肥,口袋也很大。
                            他的脸很白,五官看起来有点娘,长得还算是清秀,但是那两只眼睛,像死人一样黯淡无光,此刻紧紧地盯着我。估计是昨天被我打过之后,知道我有两下子,因此对我有些忌惮。
                            更害怕的人是我。这个家伙,恐怕他连我的模样都没看清,怎么找上圌门来的?他这样一个人来找我,是想要勒索我么?
                            王永顺冷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能进去么?”
                            此刻我已经很确定,他要和我谈条件,八成是想要狠狠地敲我一竹杠。但是没办法,既然他能找到这里,让我进局子是分分钟的事。我叹了口气,让他进屋,问道:“你是谁?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你不用管。我只是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道,“属于你的东西?难道是……”
                            王永顺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冰柜,走过去掀起盖子,推开玻璃门,趴着向里面瞧了一眼,阴测测地笑道:“嗯,就是这个。”他背对我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左边耳朵后面有一块大概是痣的黑印,大概有拇指那么大,形状似乎还很奇怪。


                            23楼2013-11-05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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