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追溯者吧 关注:487贴子:42,231

【未知任务】北地最强:风吹雪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那是7月26日接的一个任务 拖了好久
然后我开单帖发任务了


IP属地:安徽1楼2013-11-05 22:38回复
    NO.1:北地最强:风吹雪
    【剧情】:北国的任务时光一向很少接手,具体原因假面从未提起过,偶尔有人问起,他也只会用看笨蛋的目光看向对方:没事跑到那地方去喝西北风玩冰雕么?
    然而近日工会任务栏里却奇怪的出现了一张北地的任务委托单:狙杀北地年轻一代最强魔导士:风吹雪。赏金:200WJ
    【资料】:风吹雪,说是年轻一代,其实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出现在人前的形象通常穿着一件白色狐裘大衣的消瘦男子。人如其名,其使用被人们传为“冬魔法”的强大风属冰属魔法。
    【资料】:关于此人,最让人传诵的事情有两件,第一:曾经以一己之力转换季节,封镇北国洛克斯山城即将爆发的活火山,拯救了城中数万人的性命;第二:五年前在北地被传为冬之城的吉尔哥特城城主之女大婚之日,他突兀现身,众目睽睽之下,与新娘轻轻相拥,道“我来接你了。”随后一击击破包括城主,新郎在内的数十A级魔导士的阻挠,从容带着新娘离开。也因此被人冠以“镇压地炎的雪之子”、“北地最温柔的唤雪师”等称呼。
    【资料】:他的具体来历没人知道,关于他的传言也很多,有人说他曾是大陆最神秘的战斗团体的一员,后因战斗团体的解散,自身也深受重伤而回到北地。也有人说他得到上古时期冬之神的遗馈,才如此强大;关于他的为人也是众说纷芸,真真是爱他者奉他为神,恨他者不欲其生。
    【实力评价】:深不可测。极度危险。
    假面:(漫不经心)哎哟?你要接受这个任务么?要是可以干掉的话会有很多钱哦,(晃悠酒瓶子)而且啊,击杀北地最强也是一种荣誉呢(奇异的目光)
    任务难度:未知
    死灭B+ 假面A+ 缪斯A- 紫月A- 凌尘A- 麦麦A
    @时光之阳 @缪斯领域 @亚梦的灰原哀 @凌尘丶独一无二 @落叶w凋残


    IP属地:安徽2楼2013-11-05 22:41
    回复
      (一)错的是我太弱了
        烈日高阳,今年夏天太阳耀眼光芒不知被放大多少倍,照在身上让人有一种身处在火笼中的奇妙感觉好生让人崩溃。
        东洋岛旁,海中正停留一支小船,顶着酷暑的老头儿在船上架起折叠休闲椅,舒怡的躺在椅上,时不时喝些解暑茶。正对无法直视的阳光,大汗淋漓如雨下,却不避暑顶着烈阳,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今年是近十年来最热的夏天,即便是在家中用各种解暑方法还是让人头疼,像吉桑老头现在所做的行为,估计会把他原本干瘦身体晒的在干瘪几分。听说这是他在热的已经受不了的情况下,完全接受这种热能,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来使自己内心清凉下来,当然,不免让人感到奇葩……除了一些二缺!
        小白狗在不远处海中解暑用着狗刨式挥动小短臂、摇摆小尾巴,每一个动作,都是激萌的存在。
        “谢谢了,吉桑老头儿。”少年说道。
        在东洋岛所突发的异变,在看到残响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死灭安心下来。残响病因、伤势在吉桑这个妖魔专家手中几天内完全药到病除。
        吉桑微笑道;“事出因我,不然也不会出现那样的意外,不必在意道谢。”
        死灭点点头,安心道:“总之没事就好。”
        东洋岛没有任何动静,死灭微微蹙眉,上次在东洋岛进行的侦查任务,也是那次任务使残响莫名受伤异变。东洋岛很异常,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在外面听不到、看不到、感觉不到。
        小船就像是一条分界线,左侧是东洋岛的世界,右侧则是真实的世界。
        “是的,没事就好,赶快把它交出来吧。”
        忽然间,一道莫名声音出现在死灭耳畔,没有任何语气,是个成年男人。
        死灭心中一惊,不知从哪儿冒出一把冰蓝匕首,紧握在手中。他迅速反应警惕望着,而四周并没有变化也没有男人身影出现。
        吉桑脸部表情从声音传出后异常精彩,惊奇、茫然、不忍、叹息,四种表情在几秒内闪过脸庞,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子,向屋内走去。
        见到此幕,少年并未向吉桑发出疑问,赶快将残响弄回船上。沉默片刻,淡蓝眸子冷漠瞥向船头外几百米之地,知道是有人用魔力化为实质,将声音隔空传了过来。
        几百米外,一艘通体雪白,规模巨大,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的船只,若是近距离看,会发现船上不断冒出寒气,透明薄冰肆意在船面上出现,却不消融。整个船都披上了一层雪,仿佛很纯洁的样子,从里到外都透出一分冰凉之意。
        在这近十年来传闻最热的夏天,大船向吉桑缓缓移动过来。其他时候,吉桑或许会直接蹦去,在船上好好解暑一番。
        可他没有这样,他从屋内走了出来,带着两套厚棉袄扛在自己身上……
        他热出毛病了么……死灭这样想着,见吉桑一挥手朝自己扔了过来。
        他下意识接过。身体下意识冒出汗。
        吉桑沉声道:“待会那船驶过来就穿上吧,会很冷的。”
        “嗯。”死灭点点头。
        死灭看见了,在那艘巨型雪白船的四周,若有若无的出现薄冰,他感受到周围温度随着船愈近愈低。
        船头有一男人,银白狐裘大衣穿在身,消瘦身影略显单薄,一人双手负于身后,平静望着吉桑那小船。
        这男人很美,美到近乎妖孽。
        只有美才能形容他的外貌,脸庞线条柔和温顺,彷如是天,亲自为他雕刻出完美容貌,其样貌好似无论多么绝色女子站在他的面前都会掩面羞愧,无论是多么高贵王子见到他也只会自叹不如,这是一种只存在与天之上的美,凡人无法触及的美。
        略微苍白的肌肤是高贵优雅的象征,银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长于腰际,随意却显潇洒,即使他年过三十却还是像年轻人,只有那成熟气质暴露了他真实年龄。
        “看来已经找到了啊。”
        一名身着深黄偏绿袍子的中年人,走到他的左侧,他独特沙哑喉咙动了下。中年人面容极痩,憔悴,像是皮包骨一般。
        他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柄黑烟斗深深吸了两口,爽快吐出烟气,道:“五年前失踪的妖魔师,可算是找到了,还有那稀有的阵眼。”
        清澈无比的银眸子瞥了一眼中年人,男人淡然道:“你与他不和,等会少做一些口舌之争,直接拿了便是。”
        看似远,可到近处也就几分钟的事。
        男人的大船与吉桑的小船并排相比,简直大了不知多少倍。
        船上传来阵阵寒气,穿上棉袄的吉桑两人静静站在船上等待回应。残响则是裹着小身体缩进死灭棉袄的领口处,露出个小脑袋,很是可爱。
        男人从船上走了出来,并未多说些什么。反倒是吉桑先开了口,恭敬说道:“我敬爱的北国最强魔导师、唤雪师、雪之子……”
        “风吹雪阁下,五年不见可好?”
        “今日来,不是叙旧的。”风吹雪看着吉桑,毫无语气道;“我是来找你帮一个忙。”
        吉桑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发出年迈大笑声:“帮忙?哈哈,阁下真是说笑了。你身为北国最强之人,怎会找我这个糟老头请求帮忙呢。”
        死灭看了一眼风吹雪,后者没有散发任何魔力波动,连任何气质都无法感觉,若不是他外貌远超与同人,几乎会把他当成普通人看待,这人懂得收敛,至少对死灭来说,第一眼便是让他觉得可怕。
        “妖魔师老头儿!五年间让我们好找啊,竟然跑到这偏僻地方来!”那皮包骨的中年人在大船上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吹雪都不去追究当年事,请求你帮忙,你这混账老头还不吃好歹!”
        “哈哈,是那个狗屁么?”吉桑又是一声大笑,说道:“既然吹雪都不去计较,又关你这家伙什么事情?”
        炼金师从大船上走了下来,欲言和他再次破声大骂时,被风吹雪冷冷的盯了一眼,不敢再骂,走到他身后静静待着,风吹雪平淡道:“我需要一个阵眼。”
        吉桑将身上棉袄裹了裹以示寒冷,沉吟思考片刻,疑问道:“是符阵?”他又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望向中年人,道:“还是炼金阵?”
        风吹雪依旧平淡道:“炼金阵,要万兽阵眼。”
        “万兽阵眼!”吉桑吓了一大跳,死死盯着风吹雪完美脸庞上的银眸子,凝重道:“真的需要做到那一步吗?”
        风吹雪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一旁的炼金师嘲讽的笑了,准备找茬,无意间瞥了一眼死灭。可之后眼睛便无法离开,他眼中包涵吃惊之情,拍了下风吹雪肩头指向那边,惊讶道:“不愧是妖魔师啊!你看他身旁,那玩意绝对是个不错的万兽阵眼啊!”
        风吹雪蹙起眉头,盯着死灭看去,见他们将视线转移到自己这边。他下意识看向他的眸子,却是隐约感到有些不对。
        那视线不是在看自己。那是在看谁?
        蓦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右手下意识将残响护住,说道;“残响可不是给你们弄这些东西的。”
        言罢,他低头望了一眼,残响全身剧烈颤抖着,被风吹雪盯得可怕,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叫了一声:“汪!”
        察觉到不对劲的吉桑,大跨出一步拦在死灭身前,大声道:“随我去东洋岛里面去寻找便是!”
        风吹雪摇头道:“你弱了,我看到你刚才的那一份不安。”
        “即便是我,刚才还在疑惑,这小东西也能做阵眼么?可惜你刚才表情暴露了,他应该可以。至于进入东洋岛去寻阵眼,也许也能找到,但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你设置的什么陷阱。”
        “你怕了?”
        “我只是不想走着一遭麻烦事情,既然眼前有一个,我可不想多生事端。”风吹雪看着吉桑眼中不安,说道:“至于让我感到害怕的东西,这世间可没有几样。”
        没有骄傲语气,却从他语气中读出一种很自然的气息,说的便是真的,隐然不以为傲。这话让死灭了解叫入到骨子里的骄傲,在一开始他压根没有将自己与他们相提并论!
        “那也不能把残响给带走!”吉桑勃然而怒,和小白狗生活几天,孤独老人感觉很愉快,说什么他也不肯拿去做阵眼,何况是那种炼金阵……
        可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渐渐死灭觉得很冷,棉袄如摆设起不到任何作用,越来越冷。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就莫名的成了一冰雕。
        吉桑对着死灭一拍,猛然间,某只不知名野兽叫声从掌间传来,硬生生将把死灭包裹住的冰给震碎开。
        死灭沉默,淡蓝眸子警惕着风吹雪,不打算再说什么。
        和北国最强的人战斗?这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夕阳落下,大船缓缓驶去远方,小船上倒在地上的少年毫无精神,喃喃道:“残响被作为阵眼之后会死么?”
        老人半靠在小船边,仿佛整个人失去了生机,他擦了嘴边血迹,悲愤道:“我错了,若是之前……”
        “错的是风吹雪。”死灭缓缓站起身子,眸中闪烁决然之意,道;“错的是我太弱了!”
        ……
        ……
        假面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看着一份单子,喃喃道:“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什么内容。嗯……嗯!”
        他蹙眉望着单子内容,又望眼前这位委托人。
        假面说道:“这可没那么容易啊,杀掉北国最强魔导师,风吹雪。”
        委托人是一名老者,他面容慈祥,穿着一身深蓝色衣袍,怎么看也就是一个普通老头儿,但委托内容和他外表不符。
        老人平静面带微微笑意,道:“我是替北国吉尔城主来委托任务的。”
        假面沉吟片刻,道:“这事得考虑考虑啊,没想到城主会发出这种委托……”
        老人摇头道:“城主是被逼无奈的,风吹雪最近做的有些过了。”
        “风吹雪和我算和我有些过节,这人性格实在冷傲,不好处啊。”
        “最好可以快些去吧,他貌似在寻找万兽阵眼。而且吉尔城已经被冰阵万封了,在这样下去情况不妙。”
        假面蹙眉紧锁,道:“这货不是在开玩笑吧?”
        随后他又感到老人话语中不对劲,呆滞好久,他好奇望着老人,道:“既然已经被冰封,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来自有我来的方法。”老人站起身子,向公会门外走去,感慨道:“好好考虑下吧,副会长。”
        老人走到外面,夕阳落下天气依旧闷热,挥袖擦汗,无力道:“这天气……真……”
        然后他看到一名少女。
        她灰发用发带束成双马尾,长至脚裸仿佛从未剪过。病态白皮肤暴露少女有些体弱,少女很奇特,尤其是左紫红,右金绿的双色瞳散发出异样光彩。
        少女双手腕处有着手铐,一根链子绕过后背将两个手铐连接,链子和手铐黯淡无光,让人感觉早已生锈的那种沉淀感,而实际上极为光滑。
        少女叫紫月,是时光一员。她也在看老人,老人正站在公会门口,挡住去路,老人慈祥的笑了笑,很快让出道路向前方走去。
        紫月回头看向慈祥老人,脑中莫名蹦出一种想法,实在有些诡异。
        她没有深想走进公会,见假面正在思考,笑道;“小假面,在想什么呢~”
        “小紫月,我在考虑天这么热,是不是要去北国度个假,那里很凉快的……”
        “需要几天时间?”
        “大概四天吧?”
        ……
        ……
        某海域,在通体雪白,在阳光照射下极显眼的船上。
        风吹雪依旧平静站在船头,他对着身后炼金师说道;“要达成所有目的,需要几天?”
        炼金师回应道:“估计四天。”
        世界上很多事很巧,仿佛就是命运所安排一般,无法逃避。
        就如现在的情况,他们会打上一架,这一架会将改变吉尔城,甚至北国的成败……


      IP属地:安徽4楼2013-11-05 22:50
      回复
        (三)我是一个简单的人
          时光回溯到片刻前,吉尔城的避难所中。避难所很大,是城地下所建设,足以容下城内所有人。
          “短短四天,我城的居民,守城士兵竟然被风吹雪这一弄,活生生少了六成啊!”
          城主面容悲愤感慨道:“粮草也所剩无几,请各位能快点解决那个问题啊。”
          听他说这话,时光众人都想起之前破冰而入,有许多平民成为冻尸,也有些穿着兵甲的士兵横死街头,而且不在少数,就说那城门旁就有上百居民冰冻尸体,想必是忍受不了想要逃脱却没有办法。
          假面双手环抱,说道:“总得说个大概过程吧,我们算是你雇来的打手了,可对方是风吹雪这样的北国第一,了解一些事情总是可以的吧?况且城主,你和我算的上熟人了。就算近几年不常见,你也知道,我和风吹雪也是有些过节的。”
          城主是个坚毅人,为人正直耿介,面对假面提问却思索不知如何说是好,然后他对手下打点了下。
          望着那些百姓,隐约还能听到孩童哭泣声,不经暗下决心,让假面四人随自己出了避难所,准备回城主府欲要说些什么。
          而在这一刻,龙吟起,冰阵消散。
          “已经结束了啊。”假面带着恍然语气,望天说道。
          “看…来是…是的。”
          众人都听出城主说话间的微微颤抖。
          冰阵散落之时,没有任何震动,而是所有的冰被分解了一样,成为淡黄色的颗粒,随风卷起。
          城主脸上不知何种表情,呆滞望着这一幕。
          微风自南朝北,整座城外围冰尽数化为淡黄颗粒向北边飞落,然后隐隐消散。城不算小,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消散。
          不得不说这种场面对于城中的人来看起,是很美的一幕,冰蓝色为主调的城,被大量萤火虫路过似的。可是配上地面一群群冻尸,却没有一点情调,只会感觉寒颤。
          这时,麦麦走了过来,在大道的另一边。
          不过一会,她便走到众人面前点点头,以示已经解决问题。
          城主看到她,很敬重的揖礼一番,知道冰阵是她打破,算是感谢。过去一小段时间,他又回到避难所,和手下交代好几句话后,再次走了出来,紧皱眉头的脸舒缓许多。
          他带时光众人来到城主府。府内很简单,没有奢华物品,符合正直城主的水准。
          城主倒了几杯茶,找了个桌坐了下来,面容犹豫之色:“想听一个故事么?”
          假面迅速答话:“长话短说吧。”
          紫月一旁趴桌也不知想些什么,缪斯端起桌上茶“啧啧”评价道。
          而麦麦之前虽然完胜,毕竟靠着环境优势,魔力消耗过多,便在城主管家引领下来到一客房中休息。
          某人见这一幕无奈了。凌尘不想听城主唠叨说故事,觉得无聊,但扑克脸的他别人没有察觉他无聊,所以更加无聊……
          他消失了,没有打招呼一个人离开了城主府,不知去了何处。
          “咦?凌尘呢?“过了片刻,假面轻咦一声,才发现凌尘不见了,心想他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没有多想,对着一旁疑惑的城主说道:“啊……城主别在意,你可以说那个故事了。”
          城主之前坚毅脸庞上,出现了犹豫与一丝心痛,不知是否应该将那事与假面等人说,可既然他决定了,也就没有嫌家丑:“和我家那女儿有关。”
          假面眼前一亮,说道;“北国第一美女,雪中花?”
          城主应了一声,继续说道:“风吹雪与我家女儿曾相爱过,然而这让我不能接受,明明有了娃娃亲却要和那风吹雪来往是何意?这样会让我不守承诺,让我如何面对城中百姓?”
          假面隐约猜到了什么,没有说话继续听城主说了下去。
          ……
          ……
          北国最强。风吹雪是北国年轻一代甚至是北国最强魔导师,实力深不可测,相貌之美令无数北国少女疯狂,自羞而愧,并且成名之时不曾投靠北国任何公会,是一散人。在北国施展实力并不多,依旧被人称为北国第一,说明他威望极高。
          他在世人面前只做过两件事。
          第一件。
          十年前,在山城主之子与吉尔城主之女的大婚之际,曾当着众多城中宣布消息,结婚当日将去接走新娘,引来一阵风波。
          传闻城主之女雪中花,极其美貌有着北国第一美女之称,好不比风吹雪之差,两人相配犹如天作之合,而却因雪中花从小便有娃娃亲与山城之子。
          婚礼当日,两位城主与新郎官花重金请来足有十几位A级魔导师,来阻挠在他们眼中是胡闹让他们尽失颜面的事。即便那人是北国最强,哪能阻挡这么多魔导师的围攻?
          可谁又知那日,风吹雪拂袖而入,淡然走近大堂之中,数十名A级魔导师却没能阻挡住,仅凭一击击垮所有魔导师,带走新娘消失不见,被城中百姓传为佳话,唤他为温柔的唤雪师。
          第二件。
          五年前,山城的活火山莫名躁动即将爆发,消失五年的他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用近乎神的力量,一己之力改变季节,用他最强的冬魔法,将火山抑制住,拯救了山城之中数万条人命,拯救了曾经与他作对的山城主。
          他的力量与他展现在世人中不计前嫌的博大胸怀,百姓所深深感动,有些疯狂追迷者竟然奉他为神,信仰这位强大魔导师,唤他为镇压地炎的雪之子。
          山城主为了感谢他不计前嫌,保护百姓,将城主之名让给了风吹雪。他也因一击击溃数名A级魔导师,一招抑制住活火山,北国最强悄然落在了风吹雪的头上。
          ……
          ……
          城主面色黯然,嘲讽一笑。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么?对城主来说显然不是。
          可惜可悲又可笑,明面上风吹雪那从容不迫的姿态,淡然高雅的气质,强大的代名词在蒙上一层阴暗面纱后又是什么样子?只不过是真实验证了流传已久的一句老套狗血的话罢了。
          掌握真相的往往只是少数人。
          少数人,吉尔城城主是少数人,自称吉桑的妖魔师也是少数人。
          所以无论是即将登上山城港口的死灭,还是在城主府中的假面等人都间接性成了那少数人的一部分。
          城主不经泪流而下,说道:“那日,婚礼之时,数十名魔导师根本没有被击垮,而是直接被砍掉了头颅成了死尸。
          那日,新郎被风吹雪活活折磨至死,惨叫声不断在我耳畔徘徊,惨痛模样还是历历在目。”
          城主憔悴,仿佛一瞬间苍老数十年,控制不住情绪,老泪纵横。
          “那日,山城主在风吹雪手下竟然找到一个机会,在他即将重伤风吹雪之时,我家女儿……我家女儿啊……她竟然为了风吹雪受了一击死与非命啊,为了那个恶魔,那个恶魔!!”
          “而今日……他定是想让我整座吉尔城所有人陪葬啊!!”
          假面脸色微寒,并未说些什么。
          紫月心中也不知怎么,双色瞳中显出异色。
          缪斯啧啧说道:“传闻他受到冬之神的遗赠,偶才来这里看看,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呀~”
          港口不远处雪雾环绕,夕阳下显得小船极为孤单,吉桑闭着眼睛在回忆往事,他平淡说道:“婚礼那日,只有两位城主没有被杀,按他说法想让他们尝受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山城主被他擒住,吉尔城主则被他丢到一旁没有去管。他太爱雪中花,所以他想尽一切方法去折磨山城主,让他尝尽世间痛苦,生不如死。”
          “活火山爆发并不是自然灾难,不过是不小心把山城主给折磨死了,但城主之名对他还有用处。于是去引发火山爆发,再将抑制住火山,获得人心。用小方法伪装成山城主去告知所有人,获得城主之名。”
          “之后我就退出了组织,并不知道后续事情。”
          吉桑说出曾经往事,也告知死灭他曾是北国八师的妖魔师
          “今日,他要了万兽阵眼,又冰封了吉尔城……”吉桑年老皮肤皱纹像是干旱地裂,他叹息一声,说道:“他要做遭天谴的事情啊!”
          死灭脸色黯淡,望着即将到达的港口,没有说话。
          他未曾想过,那冷傲人物竟是这样的人,为残响更加担心。
          ……
          ……


        IP属地:安徽7楼2013-11-05 22:57
        回复
            东边城墙上冰阵早已消散,北国本就寒冷,加上士兵大部分调集避难所附近看守。可毕竟要提防风吹雪,所以小部分士兵依然城墙上站岗。
            其中却有一人没有穿着士兵甲,而是一身黑袍将他裹住,看不清样貌,不畏寒冷的站在城墙之上,然后忽然化为一道影子,“嗖嗖”两声便消失在城墙之上,出现在城墙之外。
            黑袍中,那人灰眼冷漠望着前方。
            前方是一片风雪,风雪的前方是港口,港口有船直通山城。
            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几日风雪过大,还是冰阵封城,港口洁白雪地上没有任何脚印,显得寂寥。
            在麦麦遇见符阵师时,他就隐约察觉到一股憎恶的感觉从东边传来。事后,他顺着那感觉走到了这里。
            面无表情的向前走,雪地上一双脚印直到港口才停了下来。
            寒风袭过,他站着没有动,灰色眸子中杀意更加凌厉,整个人若有若无散发极强横的气场。他是凌尘。
            对于他用什么形容词也不过尔尔。
            对他来说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毫无华丽辞藻的词可以去描述。
            ——他是时光最强者。
            他便是最强,时光最强的人。
            无人可以震撼、无人可以挑衅、无人可以嘲讽,因为做过这些事的人,都死了。
            黑袍上、灰色眸子中、乃至整个身体,都沾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好似只要看你一眼,你便瞎了,便死了。他沉默的站了许久,看着港上某已被干雪完全覆盖住的小船上,除他以外竟是没有半点人影。
            若是他人在此景的感觉是寂寥无人,凄凉。而他往这一站,整个画面像被深深震碎,抑郁到极致、恐惧到极致,以至于看似完全没有人烟气息的小船上,极轻微的摇晃了一下。
            很轻,轻到没有任何雪雨掉落。
            但已经足够了。
            凌尘微眯双眼,将那黑袍之中不知如何藏的一把唐刀握在手中,很简单抬起唐刀,对那艘小船,轻描淡写说道;“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做事是简单的,待人是简单的,所以我杀人也是简单的,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接着他眉头微挑:“给我麻利的滚出来!”
            话音刚落,船中便出现了不断咳嗽的苍老声音,也许是强行掩盖气息使原本不健康的身体更加难堪,上方那层干雪不断掉落。
            接着船上走出了两个人。
            一个是中年男子,另一名是正不断咳嗽的老人。
            拿炼金师来说他的脸是皮包骨,那么面前这位中年男子已经到了只有骨头的程度,痩的令人惊悚。老人看上去很正常,不过体弱多病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怜。
            “北国八师?”凌尘疑问中带着坚定语气。
            “咳咳!老了不中用了啊。”老人感慨道:“十年前那场惨剧后,占卜师离开了。五年前那场戏剧后,妖魔师也走了。原本北国八师的三老,啧啧,只剩下我一个没用的糟老头喽。”
            “等会在感慨,面前这家伙,很强。”中年男子眯眼看着凌尘,一股危险预感冒了出来,他的声音很沙哑,像多年未喝过水。
            “死灵师你……”老人还准备对中年男子说什么,却不经意一瞥看到凌尘那模样,忽然惊叹道:“噫!看来时代真的离我而去了,没想到现在年轻人除了风吹雪还有这样的人物啊。”
            “元素师,都和你说了!”见老人还在感慨,死灵师不经动怒,提醒道:“小心那家伙,等会在感慨!”
            然后元素师见凌尘已将抬起唐刀隔空朝着自己挥下,极为简单的一挥,这一挥早已熟练到极致,老人蓦然一愣,感慨道:“唉,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一条血线竖着出现在元素师身体上,出现在脸的中间部分,完美无瑕的把他鼻子劈成两半很是对称,从脸部一直到最下方。
            噗哧!
            方才正感慨的元素师,猛然被刀给分成了两半,鲜血肆意喷发,内脏器官等渐渐流露而出,缓缓倒在雪泊,雪染成了红,最终倒在血泊上。
            看着身旁元素师被如此简单所解决成死尸,死灵师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惧怕,而是对元素师的尸体,愤怒大骂道:“你个破老头!都说了让你注意了,你他妈还在这里感慨!他妈你这个早死货!”
            忽然视线一暗彷如黑夜降临,死灵师不得停止大骂猛然向后一跳,躲开朝自己脸上扔出正浮空的黑袍。后跳证明他做的很对,不然下一刻他也会成为死尸。浮空的黑袍被刀斩成两半露出唐刀上凝聚的杀意,露出凌尘冷漠无情的双眼。
            黑袍被当成遮掩物,斩成两断。此时凌尘也露出样貌,身上穿着漆黑如墨的衣服。
            冷漠扑克脸上,充满着杀戮欲望。
            躲开?那你就一直躲吧。
            死灵师在那一刀挥下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击机会,被动的守着凌尘的一击又一击。
            唐刀上附上了如影一般物质变得漆黑,直刺而去,速度极快,甚至连守都无法成功。刀刺入死灵师胸膛。影子附在刀上,忽然在死灵师的胸膛上任意左右摇摆两下,顿时出现一道血口。凌尘冷漠握着刀,准备将刀反转两下在他胸口捣鼓一番。
            呼!
            一股劲风直逼凌尘手上,他双眼微眯看着远方而来的劲风被迫松手,劲风呼啸而至擦着凌尘的手向一旁射去。
            死灵师冷笑,仿佛胸口那一道血口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疼痛,用力握住刀狠狠的拔了出来。他冷笑道:“没了武器我看你如何……”
            话还没说完,刀中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他惊异望着刀柄处,竟有一根细小黑线,他不知道这黑线从何而来。却看到那黑线正不断放大,力量在不断增强,最终伸长竟开始缠绕到自己左手,一直延伸到左臂之上。
            那是一个影子,剥夺了他左臂控制权的影子,凌尘抬起右手,影子正是从右手一直延续到他的左臂上。
            他的左臂在颤抖,两股力量在不断冲击左臂,给死灵师带来剧烈疼痛。
            死灵师那骷髅脸因痛苦而扭曲,最后面色决然,噗哧一声,左臂被硬生生给撕扯下来。影子将左臂甩到一旁,握着唐刀便迅速缩短,旋即唐刀回到手上。
            他忍着左肩上强烈的痛苦,说道:“好阴险的家伙。”
            在劲风下使凌尘松手时,凌尘就将影子压缩到黑线,以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程度附在刀上,从一开始唐刀就一直在他手中,根本没有离去,也说明凌尘不仅刀技很强,影魔法的威力也神乎其技。
            那劲风是何处来的?死灵师明明在眼前并不是他干的。
            只见他深深陷入眼眶中的怨毒眸子,嘴角露出残忍笑容,瞥向左处那个元素师死尸的地方,元素师站了起来。
            分成两半血肉模糊的死尸被强行粘合一般,极恶心的站起身来。因为并不是很整齐对称的粘合,能看到左边尸体略微低下,嘴被血线分成两半左边下,右边则上一些。
            内脏等东西掉落一地。元素师是老人显得更加瘦弱,此时血肉模糊,走路一瘸一跛的样子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道,很是恶心。
            然后凌尘冷冷瞥一眼它,一道黑芒劈头盖脸压向元素师。
            噗!
            被强行粘合的死尸,承受不了黑芒带来的压力,一瞬间被压成了肉泥。
            “同伴刚死就利用?”凌尘说道。
            “呵。”死灵师冷笑,左肩上已经不在流血,他愤怒道:“谁要之前那个老东西,让他注意还不注意直接被你劈死了!”
            紧接着,他迅速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咒语,苦涩而难懂。
            见状,凌尘蹙眉,影子从脚下不断暴涌而出,旋即如洪水铺天盖地的向他袭去。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刀刃缠着影子加上凝聚杀意变得十分尖锐,仿佛世间任何事物都能一招斩断!
            影子将死灵师全身包裹,刀刃划过他的喉咙。
            头颅掉落到雪地,再次血染。
            “死了么。”凌尘心想,他没想到对方会这般弱小,轻而易举就将他们斩杀,显得有些无聊了。
            “呵呵。”死灵师笑声忽然间出现在凌尘脑海之中,他用沙哑声音缓缓说道:“你很强,出乎我们的预料,元素师那老头年老体衰没什么战力就算了,别忘了我可是死灵师,我擅长的不是近战,是死灵啊……”
            凌尘一声不吭,死灵师被杀死。话语是死前用魔力凝聚的话。他从话语中听出了疑端,紧接着疑端被扑灭,成为事实呈现在他的眼前。
            红光大面积从雪地上浮现出来,那是一个又一个难懂的咒语,红光从内部开始勾画,外部开始无限蔓延,是从死灵师死后的地方开始冒出的。
            像是一个圈的外围,呈现出一种弧度,咒语不断冒出衍生,全部向后方吉尔城的方向延伸而去。外围弧度开始不断扩张不断变大,仅仅在数秒之类就已经大了数百平方米。
            凌尘面容并不焦急但十分凝重,他忽然化为影子,速度极快的掠过,直接奔向城主府,雪地上留下一道极长的痕迹。
            很容易杀死是他们魔力本身不足导致!
            不足原因是使用极大的魔法阵!
            从初始目标就是吉尔城!
            这是早有预谋的!
            天穹向下望去。
            吉尔城在冰阵解除后未得到歇缓,红光泛起,在城的外围形成一个平方数千米的巨大圆形魔法阵,将城完全围住!
            魔法阵中勾出无数个看不懂的咒语,咒语是活的,一股诡异气息铺面而来。
            ……


          IP属地:安徽8楼2013-11-05 23:00
          回复
              山城雪山某处。
              这原本是活火山,自从风吹雪五年前压制火山后成了死火山,成了雪山。
              有一间雪白房子,房子里面有一男人坐在桌前,他脸庞生的极好,完美无瑕。在身旁有着一名和尚,在和尚左颊上有一深深刀疤,正气凌然却没有任何慈悲为怀的气息。
              桌子最前方的墙上挂着八个相同大小的木牌,木牌上都有两个字,字都各异,字上泛着绿光。
              风吹雪饮过杯中酒,冷眸扫过木牌。
              带有符阵字样的木牌绿光已经完全没了颜色,死灵与元素字样两个木牌相继黯淡。
              “念气师。”风吹雪对着北国八师中最强两人之一,语气凝重严肃道:“跟我,对么?”
              和尚双手合十,轻声说道:“自然是对的。”
              “那为什么拳法师在组织八师刚成立不久,拳法师你那位好友就退出了?”风吹雪望着拳法二字木牌问道。
              和尚恭敬道:“我那位好友他喜爱云游四方追从佛道,当然不会一直呆在这儿。”
              他目光转向占卜与妖魔二字,问道:“那他们俩又为何这样?”
              “妖魔师一身沉浸在妖魔之中,很难有别的事情能让他挂念,至于占卜师……”和尚将合十双手松开,凝重气氛围绕房内,说道:“您自然晓得。”
              风吹雪点点头,平淡道:“那么跟我是对的,他们怎么会死去?”他指着已然没了颜色的三个木牌。
              念气师叹息悲伤道:“遭天谴的事怎会没有伤死?”
              “那意思是剩下的你我都会死去?”
              “……”念气师没有答话,沉默许久才说道:“死灵的魔法阵已经打开,吉尔城的几只老鼠总要去消灭干净才是。”
              风吹雪面无表情却异常英俊的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
              他将门缓缓打开轻轻一挥手,门外的景色被扭曲,像漩涡一样开始剧烈旋转,望着漩涡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
              砰的一声,漩涡散了开来,外面景色发生彻底性的变化,是在空中。
              风吹雪一边跨入门外一边对着念气师说道:“走吧。”
              “可炼金师还在城中,这里也潜入一只老鼠还有妖莫师也……”
              风吹雪打断念气师的话,说道:“炼金师居心不轨早就想反我了,让他得些教训就是,而且我留了条后路给他。”
              风吹雪沉默一下,说道:“况且你刚说过,遭天谴的事怎会没有伤死?”
              他们两人无言走出门外,浮空站在天穹之上缓缓低头,望着底下的景物,风吹雪冷漠说道:“毁了吉尔城。”
              两人赫然在吉尔城天空上方出现,那个四周围已经被魔法阵所包围的城中,而且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了魔法阵的中心处。可不知是有缘还是如何,正巧在城主府的上方。
              而在城主府的外院中,有个人正望着他们,是一名男子并正朝着他们挥手……


            IP属地:安徽9楼2013-11-05 23:01
            回复
              (五)神谕不可逆
                北边城外的战斗分分秒秒结束,在神的力量面前,骷髅什么完全不够看,以至于守卫长在一旁完全呆滞,陷入大脑短路的状态。
                缪斯无奈说道:“果然这些小杂子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呀,在神的面前不够看啊~”
                忽然城门被打开了,守卫长的思绪也随着开门声回归了,以为城内的兄弟去接他回城,然后他看着城门下的一幕,再次短路。
                北边城门下出来了个和尚,身旁遍地是士兵尸体,断手断脚断头的,内脏肠子一蜂窝的露出来,血腥气味浓郁到大开城门后,数秒就侵入守卫长的口鼻。
                和尚双手合十嘴角带着出家人惯有慈祥微笑,踩在尸体上一步一步走出城门,这一幕放在哪儿都没有人敢想象一个出家人会做出这种事,更不敢相信和尚在这般违和场景中还一副正气凌然的姿态,尽管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慈悲为怀的心态以及脸上那吓人的刀疤。
                守卫长短路不到一秒,忽然感到头晕脑胀,甚至来不及用手捂着脑袋,就会马上爆炸,只因为他看了念气师一眼。
                缪斯轻轻悠悠的晃到守卫长身前,伸出右手挡在守卫长面前。
                然后守卫长便没了头晕感觉,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是咋回事,就听到噗的一声,很轻的一声。当然守卫长也不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见缪斯手心浅浅的凹了下去,旋即便恢复原状,缪斯看了一眼念气师笑道:“哎呀呀,杀了这么多人,可惜还是不够呀~”
                和尚笑了,他不明白缪斯对他说的是什么不够,可从他十分轻易只是随意摆手便把他用念气将守卫长的爆头一击给挡了下来,知道这家伙很强,而他也想和缪斯说些啥,他微笑的张口。
                紧接着一声惨叫从城内传出,十分尖细,十分凄凉。
                念气师闭上嘴,没了之前正气也没了之前的笑容,凝重望着眼前的缪斯,想着如何用最快方式解决掉他,然后去看看风吹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他打死不会相信风吹雪被打倒,他想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风吹雪如此惨痛大叫,也没了和缪斯说话的兴致。
                他没发现此时缪斯笑的更加精彩。
                “在神的面前,你的一切都是无用的~”
                ……
                东城下火海席卷而至,打乱了骷髅兵的阵形也将骷髅给打散了。烧焦的骨头冒着黑烟与些许火星,着实不怎么好闻。
                紫月微微低头,时常挂在嘴边的淡淡微笑现在却是担忧神情,病态白的皮肤在此刻更加显得整个人体弱多病。
                先前传来的一声惨叫,之前冲击没入墙壁传来的闷响声。她所处东城下能很清楚的听到,她加快了毁掉那些无趣骷髅的速度,想尽快赶回去帮忙。
                可偏偏有些事让人不如意。东边港口走来了一名穿着深蓝袍子的老人,他强行将紫月留了下来,没有让他回城去找假面他们。
                紫月苍白脸颊上浮现出一朵鲜红如血的罂粟花,虽然是刺青样式却让人感到很真实,苍白与鲜红产生极明显的对比,在异样的场景陪衬下略显凄凉。
                她愠色道:“你不是那个委托的老人么?现在拦住我想干嘛?”
                老人因皮肤苍老皱纹的缘故,笑起时眼睛眯成一条缝,满是慈祥说道:“与其说我想干嘛,不如说是冬之神想让你去参观一番。”
                没头绪的话让紫月微微蹙起眉头,至于他说的冬之神是从来都没听过,问道:“冬之神?参观?”
                老人笑着看她,没有回话。
                罂粟花血色更深了一分,现在她的确有些怒气。刚想拒绝,脑中却又蹦出了些诡异想法,那种想法莫名出现,又莫名让她无法拒绝,总感觉在那一刻并不是自己在作出选择。
                她沉默的点了点头。
                老人对她做出的回答很满意的笑了笑,深蓝袖袍一挥,那一挥遮住了紫月的视线,又仿佛遮住了天空遮住了整个世界,而使紫月在重获视线后,一切都变了。
                在城门下遗留的一些士兵目瞪口呆的瞩目下,老人像变戏法一样,袖袍一挥,谁也没看清楚发生什么,两人便消失不见,毫无痕迹仿佛原本就未曾有过。
                ……


              IP属地:安徽13楼2013-11-05 23:12
              回复
                  世间有许多强大的人,他们各有各的性格。但有一点共同的,他们都很骄傲。无论是明面上表现出来的骄傲,或是让人无法察觉的深藏于内心的骄傲。
                  风吹雪很强大,当然也很骄傲。
                  骄傲在他淡然脸上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因为他隐藏的很深。当他完美面容添了一道伤口后变得不再完美后,他的骄傲就会很明显让人察觉。
                  也许是他很自恋,也许是他内心深处旧疤因这道伤痕而再度想起。
                  他发出了一声极凄惨的叫声后,陷入癫狂之中,完全没有之前那般淡然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疯狂的野兽,并且是无人可惹的兽王,它发怒时小动物只能任他宰割。可不乏一些趁他愤怒时躲避的小动物,或是想借机除掉它的小动物。
                  前者成功躲避就如现在的假面和凌尘,后者则死于非命就如十年前杀死雪中花的山城主。
                  假面与凌尘化为两道影子融入到街道的影子中,只留下一个发狂的风吹雪。
                  “这……真他妈的牛啊。”假面赞叹道。对于同样影子魔法的凌尘,在化为影子后毫无交流障碍。
                  “……”凌尘冷漠不言。
                  “这娘蛋的比直接截肢都来的爽啊,乖乖,从来没听过这货惨叫啊。”
                  “……”
                  “甚至比在他心窝子上来一刀都……不对,心窝子上来一刀比这个好。”
                  “……闭嘴。”
                  “啊?你刚才说啥?”
                  “闭嘴!”
                  “噢……”
                  惨叫后,风吹雪低头沉默了很久,天空飘起小雪开始渐渐变大,寒风席卷而来竟是成漩涡状卷起雪花将他笼罩在其中。狐裘大衣被吹起,面色变得阴沉,冷静了下来。
                  他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假面两人,眼眸微亮,说道:“没有跑么?”
                  “我们的任务是把你杀了,不是逃跑啊。”假面大言不惭说道,事实上他也算深受重伤了,可就如之前所说那样,在他身上仿佛一股再也不会倒下的气质完美展现。
                  他右手移向自己脸部,手中环绕的不是漆黑的影魔法,而是冰冷到极致的白色魔力。然后带上了面具,由这奇异的魔力所构成的面具。
                  带上面具,假面气息完全收敛,周围一切都沉寂下来,若是他躲避起来就算是高级探查型的魔法也无法查寻,除非眼见。将气息一丝不漏封入体内,即便是风吹雪也不可能做到,可见他实力增强很多。
                  苍白面具遮住上面部分只露出鼻尖以下,最令人惊讶的是假面全身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超快速度恢复中,不一会儿竟然看上去是毫发无损的模样。
                  见状,风吹雪问道:“超速再生么?”
                  回答他的是两把漆黑如墨的刀,一把长刀、一把唐刀。
                  两人同是修刀法,同是影魔法,契合度极高的两人抢了先手!
                  刀尖抹过影子,两道漆黑闪电瞬息而至!
                  风吹雪用手指碰了碰脸颊上的伤口,血液融于指间,他将手指放入口中舔了舔,皱了皱眉头,雪下的越来越大却没有散落在身上,反而环绕身前形成一堵雪盾。
                  两道漆黑闪电将眼前一切物质都斩断,劈开!雪盾还未完全形成便成了碎末!
                  强攻!
                  实力极强的风吹雪在时光两人的猛攻下抢不到一丝机会逃脱被动防守着,但也没使他发生决定性的攻击,几乎所有攻击都擦身而过。
                  闪电猛攻,速度在不断提升。
                  可风吹雪不断躲闪,原本平静神情凝重起来。
                  在闪电中不停闪过发生着一次又一次擦伤,他神情不定说道:“也罢,不用‘冬’的确不是你们的对手。”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两道闪电在瞬息间将其斩断时,也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可见两人对刀法的控制已经到了何等强的程度。
                  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同时倒退数十步。
                  假面认识风吹雪也了解他的能力,所以在一开始来到北国前四天就说了许多关于风吹雪的情报,面对他现在的举动两人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风吹雪曾一击击破成群A级魔导师,逆天压制活火山爆发,用的是他成名魔法。之前口中所说的“冬”。
                  风吹雪魔力化为数多细小雪花,在原本地方肆意飞舞,杂乱无章的雪花片边缘极其尖锐,在两人倒退后一秒,便见到惊人的一幕。
                  雪花随风飘动,所过之处空间微荡,仿佛要将空间撕裂。若是他们慢了一步,就会被雪花绞碎。
                  假面微滞,旋即咬牙道:“这下糟糕了。”
                  凌尘冷漠面容不变,眸子闪出茫然,但不等茫然完全展现就恍然了,那恍然中带着不屑。
                  看到两人神情,风吹雪笑了,很轻松愉悦的笑出声道:“如何?”
                  假面眉头紧锁,说道:“不如何。”
                  “呵,你之前说我没有察觉到,你的影子更深一分,是因为我很强大。”风吹雪说道:“就因为我很强大,所以现在你发觉整座吉尔城的雪飘的更大了,大到离谱,又能如何?”
                  正如风吹雪所说,吉尔城的雪下大了,大到离谱,原本盖上一层深厚雪被子的房屋再盖上了两层,覆盖整座城,成了雪城。
                  雪一直在下从未停过,却没人注意异变。
                  本来假面能注意从而打断。
                  但时机偏偏是两人把注意力集中在疯狂的攻击上,并没有发现。
                  在那时,风吹雪已经用了“冬”。之前由魔力幻化而出的雪花,只不过是庞大花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花瓣罢了。
                  所以此刻的他就这样笑着。
                  笑着把吉尔城给毁掉。
                  雪盖住整座城,那雪花释放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往下施压。
                  除了城墙,在假面和凌尘无言注视下,所有房屋等一系列的其他事物,被无尽雪花锋利的边给绞成碎末,随着雪一起飘落与地。
                  又像地面开始下陷,所有的事物都埋没在雪地之中,片刻中就像过了数日,他完成了一个巨大的工程。
                  此时城内没有装饰,有的仅仅是一马平川的雪地。
                  他的“冬”将吉尔城毁了,除了城墙,吉尔城只剩下了雪地。
                  就像神明拿了一把白漆刷子,在城中扫了几遍,一切都平坦下去,一切都成了白色。
                  在经历冰阵,亡灵魔法阵洗礼后,又被风吹雪使了这一手,让濒临破碎的城成了一条大道,极宽的道。
                  不幸中的万幸,避难所在地下灾民们都有惊无险,倒是避难所守卫看到这一幕,都同时感觉是否是集体出现了幻觉或是患了病?
                  假面和凌尘没有这么想。
                  他们两人周围十米内没有任何雪迹身上也没有,就连他们上空飘落的雪都散落在别处,用魔力完全阻隔住雪的侵入,所以两人并未受到伤害,但也无法去隔住整座城。
                  苍白面具比以往都冰冷,虽不见假面是何表情,可从语气中能看出他的愤怒:“至于做到这一步么?”
                  风吹雪理所当然道:“当然至于,不然计划就无法实现了。”
                  假面问道:“毁掉吉尔城的计划?”
                  风吹雪似笑非笑,说道:“还不懂么?如果我想毁掉吉尔城需要这样等待十年?需要去寻找万兽阵眼?”
                  毁掉吉尔城、万兽阵眼、十年。
                  这几个关键词在假面脑中无法组成一个有效的目的,正在迷茫思考中时一旁冷漠的凌尘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话。
                  “会遭天谴。”
                  风吹雪没有想到凌尘会说出这句话,有些出乎意料,他笑道:“没想到时光也有人知道这古老的炼金术阵。”
                  这时候就假面一人摸不清头脑了,很尴尬的想去问凌尘,可依凌尘的性子绝对会无视他,让他更尴尬,所以他乖乖闭嘴没有说话。
                  至于凌尘,一贯冷漠表情上出现无人察觉的凄凉,仿佛风吹雪感觉到了,但无法去说出那可能性,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那种可能性。
                  所以他回答了假面原本问题:“毁掉吉尔城是必须的,你当真以为我北国八师是这么容易解决的?破了冰阵我很惊讶,但你以为亡灵阵倾尽两位北国八师的心血,仅仅是杀光小兵就解决的?”
                  西边城下。
                  亡灵兵已经不多,虽然其他三城都已经消灭完毕……
                  只要把这处捣毁了,就算完美的将魔法阵给硬生生的破除,至少时光众人是这么认为的。
                  吉尔城城内忽然发生的异变,城主在守卫的情报下也是得知,双眼充血不止竟是脱离人群,魔力缠绕在刀上,一个人冲向骷髅处,疯狂斩杀着剩余下的些许小杂兵。
                  刀上魔力化为血色风暴,如同他主人一样愤怒,血色风暴卷起几丈高,将杂兵们尽数解决。
                  城主四周围望去,确定再无惹人厌的骷髅们,他转身向人群中走去,右手提刀,低头皱眉数着身上的几道伤口。
                  心想着若是曾经没有给女儿定下娃娃亲,嫁给风吹雪的话是或许是最好的归处,最好的解决方式,
                  “可惜啊……”想着想着他叹息一声,不经喃喃道。
                  就这样要继续想下去时,忽然见地面骤然暗了下去,又听见众人的呼喊声,发觉到不对劲。
                  没有猛然转身,而是举起自己的武器魔力灌入后转身,一道血色刀芒冲天而去,随着后作力向后倒去。
                  刀芒击中巨大骷髅头的头部,却毫无损伤,城主眉头骤紧。
                  “啧!怎么还有这一个玩意!”
                  “果然还有一个玩意么。”
                  前一句是城主烦恼所说,后一句是一名少女果断所说。
                  少女原本在南城下,现在则赶到了西城。麦麦冷声望着骷髅说道:“在南城把渣滓全部消灭后,就发现了不对劲,果然还有后手么。”
                  骷髅很高大,比城墙都高大,但在麦麦眼里并不是什么稀奇物种,只不过那群骷髅渣滓的放大版罢了。
                  所以麦麦冷冷瞥了骷髅一眼,骷髅毫无生机但在感受到麦麦冰冷目光后,眼窝处幽蓝火焰变小了许多,然后越来越小,小到和普通骷髅眼睛那般,然后结冰,火焰被冻住。
                  然后……没然后了。
                  放大版的骷髅再也无法动弹,寒风吹过,雪花飘下,也就这么成灰消散而去。
                  “就这么无趣?你是在扫孤的兴?起码出个招……不对,还是出了招的,但孤对着骨灰雨没太大兴趣。”
                  骷髅很高,高过墙壁,假面凌尘与风吹雪能清晰的看到,它的出现。
                  想着西边部署是城主,假面略微有些担心,但在看到不过几秒就成了骨灰雨,直接笑喷出来:“哎哟卧槽?这么给力?”
                  风吹雪没有变色依旧淡然。而凌尘一贯沉默的风格也没吐槽。导致假面再一次尴尬,不过他尴尬的很高兴。
                  假面笑问道:“怎么说?北国八师还剩下几个?”
                  风吹雪准备回话,淡然眸子却忽然黯淡下来,呆滞向北边盯了好久,宛如自讽般嘲笑道:“你们的确很强,但为什么你们才来一天,我手下大部分怎就死了呢?是你们干的,还是这老天干的?”
                  他抬起头望着黄昏已过黯淡的天空,若有所思说道:“是时候了,那便开始最后的计划吧。”
                  “毁掉吉尔城,只是我的目的之一。只有毁了,我才能更好的去完成我的目的。”
                  “为此我牺牲了近乎所有部下,所以必须完成!”


                IP属地:安徽14楼2013-11-05 23:14
                回复
                  (六)我们都不是人
                    正如占卜师所说,根据神谕他将山城情报用幻术给了他,加上吉桑对残响的气息追踪几乎分分秒秒内就找到了。
                    那儿是山城的偏僻处,山脚下不起眼的小屋,留心观察会发现那小屋的的山上方就是风吹雪的雪白房子。
                    小屋呈淡橙色,完全由金属构建,不免散发沉重气息围绕在其间,仿佛周围空气都浑浊厚重许多。
                    死灭站在小屋外,望着小屋门,双手早已举弓。
                    弓弦拉起,较奇异是弓上并未有箭,像是空放。
                    实上并不是空放,天地周遭的魔力本源在拉弦过程中,灰弓吸收魔力本源造了一把箭。并且在未松手前,不断吸收魔力,不断加强。
                    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箭矢在未离弦时,那股强行压制躁动不安的箭意。
                    一旦放出便会卷起魔力风暴瞬息间将前方所有事物穿透。
                    然而箭并没有离弦,因为残响在小屋中。
                    金属门被打开,厚重的门磨着地面。
                    门与地面碰擦不悦耳的声音没有影响死灭的情绪,只是弓颤抖了,颤抖的原因也不是声音,而是炼金师从门后走出,手中那抓着的那白狗狗,它精神生机仿佛没全部夺走,像是一个死物。
                    唯有那时不时发出令人怜惜的“呜呜”声,才能感到它还是活着,残响很恐惧,可它那若有无的叫声中并没有恐惧,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让他叫了。
                    于是弓颤抖频率不断升高,死灭淡然眸子中划过血丝。
                    “呵,你们来晚……”
                    嗖!
                    离弦之箭是无形的,看不出运行轨迹。
                    分辨是否离弦有很多方法,比如能从声音判断,能从死灭是否将弦松开来判断,更能从炼金师的身上来找出。
                    炼金师的左肩有个莫约拳头大小的洞。
                    对他这个皮包骨的身子来说等于只有皮连接在肩上,箭的穿透来带来的冲击他被直接掀翻,右手抓不稳残响放了手,左肩的洞不断扩大以至于左臂直接离开了身子,撞在金属墙竟是砸出了个坑。
                    他话还未说完,没想到迎来的是一只无形的箭,毁了他的一只手臂。
                    残响在空中被死灭接住,望着那炼金师淡然道:“还没完呢。”
                    轰!
                    看似无坚不摧的金属小屋竟然倒塌,炼金师被房给压住了。
                    房屋把他的下半身完全压扁掩盖在房屋中,沙哑喉咙中出现惊恐疼痛的叫声,十分难听十分痛苦的叫声。
                    吉桑不知何时坐在倒塌房屋的上方,对于炼金师的噪音无动于衷,只是好奇着死灭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死灭抱着残响走了过去,然后十分用力踢在炼金师面门上,再一脚跺在脑勺使他狗吃屎的模样啃着地面。
                    惨叫又加深了几分,鲜血从脸部各处位置不断流出。
                    死灭淡然道:“是不是感觉能莫名奇妙?觉得我会和你谈上一谈?为什么一见面就成了这幅模样?”
                    他收回脚,将残响给吉桑抱着,自己蹲了下来扯着他的头发把他强行拎起来,望着血肉模糊的脸,说道:“残响是我的命,都怪我没有学习那些残忍折磨人的方式,不然我绝不介意在你身上全部使用一遍。”
                    他说的很坚定,说的是事实,炼金师感受到语言中的冷,寒颤好一会,然后沉默不已。
                    紧接着炼金师竟然笑出声来,血肉模糊加上笑容显得恶心万分,死灭拎着他,没有松手。
                    炼金师强忍着将死痛苦万分的折磨,笑着说道:“过于莽撞,难道你就不想想这个小白狗是真是假?难道就不认为我作假了么?”
                    死灭丝毫没有犹豫或是被震慑住,回答道:“我知道是假的。”
                    这回答反倒将炼金师给怔住。
                    死灭继续道;“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我家残响并不是这样,”
                    “但又能怎样?我杀掉你和找残响有什么关系么?你以为非要靠你才能找到?或是说……非要冬之神的引导?”
                    炼金师充血的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貌,他很想疯狂大喊,可惜失血过多对于他来说一没了那份力了,他无力道:“你知道……冬之神?”
                    “当然。”
                    “那我的首领并不是风吹雪,而是那个占卜师,你也知道?”
                    “嗯,不仅我知道,风吹雪估计也察觉到了吧。”
                    “你果然知道了……”炼金师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随时都会断气似得。
                    他是占卜师安插在风吹雪身边的人,记录着风吹雪的事情,并且会在重要的时刻去配合占卜师做些事情。比如当年雪中花的死,活火山的爆发。
                    他听过占卜师提到冬之神的神谕,可占卜师并未告诉他细节,就像他不知在山城港口将几乎所有情报告诉死灭,就像死灭会完全不顾问残响下落。
                    就像他今日会死在这里。
                    死灭见吉桑手中的假残响竟是成了金色液体开始溶化开来,想必是炼金师的小伎俩。他拽着炼金师的头发,忽然松手。
                    待炼金师再次倒下时,用脚再次踩在炼金师的脑勺儿。
                    然后开始逐步发力,像在踩一只小强。
                    炼金师感到一股压力在脑中不断攀升,奈何失血过多,早已没了力气,想着一开始就用自家的炼金术想必局面会……
                    噗!
                    头变形被踩扁,头骨裂开声响起,露出脑袋内部的那些玩意儿。
                    像极了一个棒打西瓜后的模样儿。
                    然后感觉小强还没死,在来回碾压几分。
                    血浆和脑浆混合物喷溅而出,一双眼球儿咕噜咕噜滚了出去。
                    吉桑叹声道:“接下来怎么弄?”
                    面对吉桑的提问,死灭显然头大,不说炼金师,也不说吉桑,就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莫名奇妙。
                    之前受着山城屋中居民非人类的诡异目光的他们,正追寻着残响的下落,根据吉桑搜索的气息应该是在雪山之上。
                    死灭一边赶路一边整理脑中思绪,将占卜师所给的情报条理清晰,于是他们改变了目的地,是在雪山山下的小屋中。
                    即便知道那儿没有残响,即便知道是冒牌残响也想多看几眼。
                    占卜师在幻觉中夹杂了几乎所有真相。至于神谕,死灭只知道他会杀了炼金师,风吹雪要复活雪中花。
                    可死灭并不认为这是神谕,他特别想杀了炼金师,他心情很久没有这么不好过。所以就算没有神谕,他还是会杀了他。
                    吉桑抬头看了看眼前雪山,确认有个雪白小屋中传来残响的气息,说道:“走吧,残响应该在里面。”
                    死灭站立原地思考,身旁是死尸血腥味,雪花纯净味。雪花飘落在死尸上被沾染成为血红,自然也没了纯净的味道。
                    “用古老炼金阵复活一个人,明明是遭天谴的事,那么神有什么理由去做?还是单纯毫无意义的想看一场戏?”
                    言罢,死灭忽然一愣神,想通了什么。
                    吉桑大惊,望着雪山上小屋,又转身回头望向港口那头的吉尔城。脸色不经难堪,说道:“之前吉尔城冰封时,你说你看到时光他们。后来亡灵阵又出现,风吹雪估计也在那儿,前一秒残响在雪山之上,而下一秒就消失在这里,出现在那儿……我们慢了一步,难道炼金阵准备开始了?”


                  IP属地:安徽16楼2013-11-05 23:25
                  回复
                      空间魔法,对于类似风吹雪程度的高手,做到在吉尔城去穿破空间取物并不是一件难事,更可况是在有准备的前提下。
                      他早就知道妖魔师会带着那小鬼来找狗,所以残响便一直放在小屋中,吸引两人注意力。在需要的关键直接用空间魔法调到自己手中,让他们无功而返,虽然在他眼里这两人是老鼠,但是老鼠多了他也会嫌烦。
                      又或是眼前的三只大老鼠使他烦心?
                      他与假面凌尘对峙不久,这时麦麦就赶了过来,城主则是去避难所守卫。
                      于是他更加不敢在耽搁。
                      空间魔法运用就如变戏法一般,瞬间残响就出现在手中。
                      残响就像是死了一般,被风吹雪抱在怀里。
                      俊美脸庞露出笑颜,说道:“你们应该感到很荣幸,这个古老炼金阵起码数千年未曾有人用过。”
                      三人无一人注意他的话语。
                      并不是他的话有多吹嘘,而是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的怀中,那只白狗狗。
                      麦麦愤愤道: “小白脸!残响怎么会这你这儿?”
                      假面不知说些什么,带着各种复杂表情,用极小声音,自言道:“……卧槽?”
                      察觉不对劲的风吹雪,略微沉默后,淡然道:“看来你们认识这个小东西呢,既然如此你们更加该感到荣幸,因为你们所熟知的事物将会成为祭品,成为这炼金阵开启的核心之处。”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石,轻轻捏碎。
                      轰!
                      数十根冰柱轰然而起,每一根都包涵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将风吹雪包围在其中。
                      冰柱之上浮现诸多暗紫咒文,传来一股阴寒之气,以及一股无法无天的气息。
                      气息展现,威压展现。
                      竟是让大地都颤抖起来,吉尔城的房屋竟是在威压的波及下被碾压倒塌,城墙开始出现裂纹。
                      “南十字星盾!”
                      麦麦展开出一道冰盾,盾将三人全全笼罩在其中。
                      三人半跪在地,无法对那种无法无天的气息造成任何阻碍,一旦从盾中出去,甚至会被威压直接碾成肉泥。
                      那气息的实力差距,三人根本无法阻挡,是次元般的差距!
                      冰盾很快就被威压给震碎。
                      幸运的是威压也只展现了几秒中,并未给众人带来伤害。
                      “呵,好强大。”暗紫冰柱开始产生裂缝,最后倒塌,风吹雪头破血流一幅惨痛模样,身上出现无数道伤口,狐裘大衣撕开几道口子,茸毛沾染着血,有些凄惨。
                      众人惊疑。
                      并不是质疑他自己开启炼金阵却自己受伤,而是质疑之前那股无法无天的压力为何没把他给压成碎末。
                      “不愧是那前辈,残留一丝的力量,经过数千年的弱化,竟然还能使我如此不堪。”风吹雪自嘲笑道,笑容中带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意思。
                      “数千年前,使用炼金阵那人留下一丝气息。”凌尘冷漠道:“想要在用炼金阵之前要把余威释放出去。”
                      凌尘轻瞥风吹雪,说道:“炼金术阵的阵源被藏于着玉石之中,蕴含的力量异常恐怖加上极其隐蔽根本没有出现的机会。”
                      他冷笑道:“亏你也能找的到,你可没资格喊他前辈。”
                      风吹雪眼中闪过异色,道:“你很了解这玩意,全天下知道的屈指可数,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尘毫不回避他的话题,话语中夹杂着不可否认的事实。
                      “曾经我见过这阵术。”
                      “时光追溯者么?果然奇人很多,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见到你们。”风吹雪看向假面,毫不掩饰自己略带欣喜的心情说道:“假面,我真挺想去你们公会坐一坐玩一玩。”
                      假面说道:“咦?你现在去也可以哇,只要停止现在的局面又可以滴!”
                      麦麦扶额道:“面具,你果然还是那么无节操。”
                      风吹雪笑了,他发现见到时光,笑容次数甚至比雪中花死后的十年内所有笑容合计都多。
                      笑容中有带自嘲,有带不屑,也有真心的笑。
                      也带着淡淡悔意。
                      银色眸子中多出一丝怯弱,很快几乎不到一秒时间就回复原状。他的心情很好,也许是雪中花即将被复活,心中愉悦不止,笑道:“看好吧,炼金阵是如何将……”
                      “不可能的,复活什么的不可能。”假面十分坚定果断的打断风吹雪的话。
                      风吹雪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恼火,说道:“怎么不可能?炼金术阵已经开启,复活也只差……”
                      假面平静道:“都说了不可能,你还说毛球子?不是已经开不开启的问题,而是你万兽阵眼选错人,不是,选错狗了。”
                      假面用手拂过脸颊,面具逐渐消散,露出原本样貌,说道:“你既然抓了小白狗,也应该知道这狗的主人。”
                      想到几日前,在东洋岛上那毫无束手之力的少年,风吹雪轻蔑笑道:“那小鬼?”
                      “嗯……”假面摸下巴寻思道:“这玩意的确挺弱的……不过既然你捉了残响,还想把它做祭品。我只能和你说这事件本身不可能顺利发展……”
                      麦麦接着假面的话继续道:“那个小鬼会灭了你。”
                      凌尘不言,默认点了点头。
                      不可能。
                      三字刺入心中,原本淡然的他或许会直接无视。
                      而现在不行。
                      他很激动,雪中花即将复活,他十年未见的爱人将出现眼前。
                      雪中花死后十年,他近乎疯狂的努力着集齐材料,身心早已疲惫,今日则是他结果开花之日。
                      这时候你和他说——不可能?
                      草?不可能?
                      那你他妈的告诉我!怎么不可能!!


                    IP属地:安徽17楼2013-11-05 23:25
                    回复
                        在场没人能告诉他,因为不过是众人的想法罢了,只是这想法坚定不移。
                        风吹雪的盛怒被引起,炼金术阵在不断的展开,冰柱在崩塌后毫无关联,却被暗紫咒文给连起。地面上出现暗紫咒文,形成一个炼金阵。
                        站在最中央的风吹雪,拎着残响,残响眼睛翻白,纯白毛色尽数被暗紫咒文给淹没。
                        炼金术阵在不断的展开,展开,再展开,直到铺盖了吉尔城的四分之一。
                        魔力一方面的压制,时光等人只能不断后退。炼金阵中除了风吹雪和残响,竟是在一瞬间全部被吞噬成虚无。
                        若是说之前他让吉尔城成为雪地平川,那么现在阵内所处之地,便是雪地也完美让其化为烟尘。
                        暗紫咒文横纵交织与地面,构成一幅阴暗的画,却是让人感到有些阴沉,有些死气。
                        画中央闪现出唯一的白色光芒向下凹去,形成皿器状。大巧不巧残响全身暗紫,蜷缩在一起正好能放入其中。
                        皿器是锁,残响是钥匙。
                        放在其中就能开启整个炼金阵。
                        在阵内,残响早已晕厥,没有任何人能听见他的笑声,极具放肆的笑,他觉得之前假面那些人,说什么不可能不过是想扰乱他的心神罢了。
                        对风吹雪来说这一切都做的太过顺利。
                        他坐在地上,盯着手中的小玩意,将他放入皿器中。
                        炼金阵闪烁出光芒,死气的阵开始苏醒过来。
                        过程很快完全苏醒只需几秒。
                        他的脑中在几秒内闪出无数画面,一张接着一张,尽是曾经美好过往,以及十年间他所付出的一切,而这一切即将完成!
                        画面停留到最后一张,然后画碎了。
                        他转身抬头,天空划过流星。
                        一股极度危险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愤怒到极致,抑郁到极致。
                        此时夕落黄昏也落,天还未全黑。
                        打从山城飞来一箭。
                        飞来的箭,划过整片天空如流星那般陨落,一闪而逝。
                        而留下的痕迹不可能消失,它撕裂开天空,形成一道黑线,不仅是黑还带有独特毁灭味道。
                        彷如老天正眯着一只眼,又像是老天脸上一道皱纹。
                        黑线是被撕裂空间的证明,足有四五米那么粗,空间正起伏渐安稳,箭经过的空间久久不能平静。
                        起自于山城,落于吉尔城。
                        箭落于吉尔城,炼金阵的中央,风吹雪的上方。
                        即便从山城到吉尔城这不短距离也没有让箭的威力减小,一路划破空间,隐隐间还露出更强的威力,越远威力就越大。
                        也至于让风吹雪都心惊肉跳一番,惊的不是箭中那似乎不可阻挡的威力,而是箭中隐约残留着弓手的气息。
                        ……难道真的像时光那些人说的?
                        可再过心惊肉跳,他也不认为那人能杀死自己。
                        威力很强,但还不足以杀死自己。
                        他静静待着箭到来,明明弓手看不到此时模样,他还是特装逼的不动手以显示自己的强大。
                        而当箭真正来到他面前时,他发现他错了。错的很离谱。
                        箭的目标并不是他。
                        箭穿透了残响大半身躯,落入炼金阵的核心部分。
                        即便弥补没有让炼金阵毁于一旦,可刚刚才苏醒开来的阵已然要再次沉睡,身为阵眼的残响已经被杀,他的计划完全紊乱,紊乱到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小白狗被杀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没有出手???
                        或许都是因雪中花即将复活,他的心神开始有了稍许的放松吧,同样也不敢想象那人竟然会做出这等绝的事情。
                        他觉得不仅是他错了,时光的人也错了。
                        风吹雪至今只落泪过一次,是雪中花死的时候。
                        今天是他第二次落泪,原因也是雪中花。
                        去重找一个万兽阵眼?别开玩笑了……这阵本身就是一个双面刃即便将人复活自己也要受到非人的代价。
                        何况是炼金阵发动了却失败了?
                        箭起自于山城,雪山的山顶,死灭的手中。
                        箭的反作用力过强,他所站之地已如蜘蛛网样崩裂开。死灭双臂垂下,双手因弓强烈震荡而皮肉裂开,血流落与掌间、雪地。
                        沉默低头,止不住颤抖。
                        威力超过他控制范围,全身各处酸痛不已,尤其是左肩某处,因控弦肌肉被撕裂开带来剧烈疼痛,在几天内想抬起左臂已是不可能的事。
                        颤抖不止,死灭右手紧握着弓,不顾疼痛。
                        这是一把银弓,不是死灭惯用用风凝聚出的灰色弓矢。
                        血流落到银弓上,鲜血黯淡成了淡红,露出灵性存在。人在颤抖,看上去弓也在颤抖,频率并不一样。
                        这把弓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就如右腕袖中藏起的手链,非到无计可施时才会动用,这是他最大最强的手段。
                        证明刚那一箭并不是死灭的力量,而是银弓的力量。
                        死灭用尽魔力甚至透支,才拉开这足有两年未曾再度拉开的弓。
                        银弓拉开弦成满月时,弓弦延伸到弓臂外形成了把箭。
                        虽然不是他的力量,但银弓是他的,箭也是他的,白狗更是他的。
                        他颤抖幅度大到惊人,近乎扭曲,看上去不是肉体上痛楚,而是心理上的。
                        死灭杀了残响。
                        淡蓝眸子中愈发明亮,颤抖身躯减缓,他平静望了眼远处的吉尔城,转身看了眼山顶之上的雪白小屋。
                        他根据脑中些许资料,猜到了某种可能性,更要去验证某种可能性。
                        魔力透支的死灭,脸色惨白,颤颤巍巍踏出每一步,走到小屋前。
                        血迹再度沾在银弓上,首次染在门把上。
                        打开门,走了进去。
                        死灭在门的那头见到风吹雪。出现在炼金阵中。
                        风吹雪丝毫没有意外他的出现,从箭飞来后就知晓炼金师大概已死,那么给他留下的后路自然给了杀了他的人。
                        雪雾来临,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炼金阵没有未被毁,但万兽阵眼消散后发生了异变,地面上暗紫咒文开始稀疏减少,竟是化成毒雾般的紫色烟雾。
                        毒雾与雪雾结合,使空气变得浑浊厚重,也阻隔了阵外对阵内一切的视线。
                        可终究遮不住死灭的眼睛,同样也遮不住风吹雪脸上的泪水。
                        死灭站在风吹雪身前。
                        完全没有瞧风吹雪,也没有去嘲讽他的泪水,连瞥都没瞥。只是一个人正在确认着什么事物,脸色略带焦急。
                        然后他看见了残响。
                        残响被他的箭穿透,死样在人面前甚至没人会感到怜惜,因为它本身在紫色咒文的覆盖下,无法看清他的五官,僵硬身体就是一团带皮毛的紫色肉块。
                        不仔细看不去特别在意,都不会认为这是之前那只小萌狗。
                        死灭望着残响尸体,淡蓝愈加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
                        他确认残响已经死了。他心中一切的负面情绪到达了瓶颈的地步。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残响是死灭的一切。
                        负面情绪占满死灭的心神,脸庞更加惨白。
                        他决定要杀了风吹雪,右手举弓对准,想要抬起左臂控弦时,却给他带来剧烈疼痛。
                        他的心神和肉体仿佛已经分离,无论多么疼痛,他面无表情的用大脑控制着让左臂抬起,直至血染了整个肩头,完全没了左臂的知觉。
                        然后残留的一丝心神将他唤醒。
                        死灭强行转移视线,不忍再看残响,只怕会让他再度心神失守。
                        视线转移到风吹雪身上。
                        风吹雪未把脸颊上的泪痕擦去,平静中夹杂愤怒,说道:“你杀了它。”
                        死灭直视,一切的情绪被抛到脑后,认真道:“是的。”
                        风吹雪问道:“为什么要杀?时光的人那些人说,它对你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存在。”
                        “我不杀,难道要被你拿去做阵眼然后复活雪中花?”死灭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如杀了比较好。”
                        风吹雪蹙眉,他从来没有对死灭说过关于这个炼金阵所知道的事情。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种。
                        死灭也替他回答:“你应该早就知道神谕的存在了。”
                        风吹雪低头望着残响尸体,眼神渐渐低落,然后冷静下来。
                        “的确知道,炼金师蹑手蹑脚的手法做戏,很久之前我就看穿了,自然瞒不了我。”风吹雪脸色略微凝重:“听占卜师说的?”
                        死灭点头说道:“大差不差,总之我是了解了些许,所以你应该能猜到某种可能性。而此时此刻我便在赌这种可能性。”
                        风吹雪说道:“你赌不起。”
                        “赌不赌残响都会死,那么只能赌一把,成了便好,输了你知道这古老炼金阵的威力。”死灭说话有些随意道:“输了,把你们和北国一起当做陪葬是了,至于时光……有凌尘大爷在,并不成问……”
                        “答案已经出来了。”风吹雪打断他的话。
                        “是的,我赌赢了。”死灭毫无犹豫的回答。
                        风吹雪看着残响尸体,问道:“可就算这样又能怎么办?阵眼已毁即便你赌赢了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最终的结果只会葬送整个北国。”
                        “你似乎忘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对视风吹雪,看的出他是真的疑惑,死灭说道。
                        “十年前的惨案,你从不是一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今日残响死去,我也从不是一个人变成了一个人,然而你是否忘了一个最原始的事情——初始,我们都不是人。”
                        “你是雪狼,而我是精灵。”
                        言罢,风吹雪无声笑起,说道:“我从来都没有忘过,那一天的所有过程,我都没忘过。”
                        风吹雪笑容中带着几分感兴趣、几分嘲讽、几分不解,问道:“很难想象,你在知道我不是人后,竟然想拿我做万兽阵眼继续延续炼金阵?”
                        死灭说道:“四天的时间,吉桑和我说过,你我都是可以当作万兽阵心的材料,为何不能拿你做?”
                        原本雪雾与毒雾混合,此时毒雾却隐然站了上风,雾气由淡紫转换成深紫,空气愈来愈毒害。
                        死灭环顾四周,对风吹雪说道:“没多少时间和你说具体的事了。”
                        风吹雪傲然道:“你是时光小队里面最弱的,你不配,你没资格,也没这个实力。”
                        “如果说你的眼睛只停留在个最基本的实力上的话,那我只能无言。”死灭一愣神,想起某件事,嘴角微微翘起:“境由心造。”
                        忽然松开一直紧握的银弓,魔力猛然从右臂爆发,风撕裂开周围雾气,撕裂开右肘以下的袖子。
                        露出右腕上的手链。
                        这个过程刚刚完成,银弓也正巧触碰地面发出轻灵声音,一瞬间怔住了风吹雪。
                        银弓时隔两年再度射出一箭,手链也时隔两年再度发出耀眼光芒。这一次银弓飞箭,划过天际,这一次手链耀眼到一切都无法去正视。
                        光芒笼罩整座炼金阵,风吹雪失去了视觉,他即便在强大也不得不遮住双眼以防被刺瞎。只能听得死灭的轻声喃喃。
                        “奶奶,你可没告诉过我,手链发光之后会出现什么呢?”
                        手链大放光明,世间都被光所淹没……


                      IP属地:安徽18楼2013-11-05 23:26
                      回复
                        (七)时光不可逆
                          幽静密林,紫月与占卜师说了许多,而然她始终保持不屑姿态,脸庞上罂粟花纹盛开。
                          “神谕不可逆,无论做再多事情都没用的,一切都是冬之神的安排。”老人平静而带威严的话语。
                          他说了许多,关于冬之神的预言,告诉了紫月他如何让风吹雪与雪中花相见后又让城主知晓,如何在婚礼当场杀了近乎场内八成人却没有被任何人看破,如何杀了山城主引动活火山的爆发等。
                          紫月想动但和提线木偶一般根本动不了。
                          她一直保持沉默,没有说话,直到不屑的笑渐渐转换成浅浅微笑。
                          忽然无光的密林,一束光突破树叶或是某奇特魔力的障碍,闪烁出无数道细小孔大的光透露而出,然后光芒四射。
                          手链发出耀眼光芒,不知为何这里也发出相同的光芒,整座密林被照亮,不留下任何阴暗部分。
                          萤火虫的淡光被光芒给完全遮盖,甚至把整个密林给遮盖,场景中只剩下了光,老人和少女。
                          老人用手遮在额头,避开大部分的光才勉强睁开双眸。
                          光照亮了占卜师,少女冷眸能清晰看清老人脸上的诸多皱纹以及略带惊讶的表情。
                          “我们没有赢了呢,残响应该死了吧?”少女笑,双腕的手铐因光变得扑朔迷幻,老人想去看清她的模样,却发现在光芒照耀下只能看清她脸颊上的那朵罂粟。
                          她站在光芒中,散发出圣洁的气息,灰发成了白发,异瞳成了金瞳,纯净到极点,即便是天使也无法与她相比之纯。
                          少女平静看了眼老人,老人低下头无法去看,不敢去看。
                          此时她整个人的外貌,唯有一个缺点和优点并存的地方,无法代表她的纯洁,便是那朵花。
                          类似刺青状的血色罂粟,此时已经盛开。
                          花瓣红到妖娆,红到魅惑,颤抖装不下红,将要溢出。
                          一片花瓣滴下血红花汁。
                          花汁滴在光中,如在水中泛起涟漪。
                          随后涟漪荡漾成波澜,红瞬间沾染了整个画面,瞬间阴冷下去,老人站在红光中每次呼吸都有阴冷气息来往。
                          她站在红光中,散发出邪恶的气息,白发成了黑发,金瞳成了红瞳,阴暗到了极点,即便是恶魔也无法与她相比之阴。
                          从纯净转眼成阴暗,密林已然全无,完全是她的主场。
                          “你们赢了,但不代表我们输了吧?”
                          “神谕不可逆,但出现了神都无法预料,无法理解的事情,他能如何安排,连安排都不行怎么能让我们逆神谕?”
                          老人不敢直视,脸上充满震惊。
                          神谕未曾告诉老人,少女的灵魂中封印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未曾告诉老人,死灭的手链中有着如此疯狂的威力。
                          在事后用缪斯的话来说。
                          “啧啧啧~不过区区冬之神罢了~想当年还是偶的小弟呢~偶才是真神哇~”
                          天已黑,东城下早已落幕,城门上的守卫们看着城中发生一系列令人惊恐的事情,惊恐多了自然麻木,过于集中的精神还是匮乏。
                          在城内没人去注意城外,不然会发现之前消失了的紫月与占卜师。
                          紫月脸上那朵罂粟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浅浅伤口和血痕,伤口很浅,只有紫月知道在刚才短短时间内,消耗了极大的魔力。
                          她苍白脸色更加惨白,明显魔力透支,在之前那场无声无争斗的较量中获得胜利。
                          占卜师依然低着头,然后捂住嘴疯狂的咳嗽起来,
                          血从指缝间流出,接着忍受不了痛楚,将手拿开,咳的更加沉重,一滩一滩血不要钱似的喷洒在他的周围。
                          足有两三分钟,仿佛把血全部咳掉了才停止咳嗽,他强忍痛苦,因为咳嗽声音变得极具沙哑,还闻到浓郁的不解味道:“没想到你竟然破了我的幻术。”
                          “因为我赌赢了。” 紫月微微一笑,说道:“我赌赢了某种可能性。”
                          占卜师蹙眉,抹掉嘴边的血迹,问道:“什么可能性?”
                          紫月望了眼占卜师,没想到老人竟然再次条件反射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她平静说道:“神谕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戏罢了。”
                          占卜师叹息一声说道:“神谕是真的,我没说谎。”
                          “从你口中知道神谕存在的,不过炼金师,死灭,还有我。”她沉默片刻说道:“风吹雪也应该知道,那么加上你一共知晓神谕的只有六个人呢。”
                          占卜师不认为紫月是算错的,问道:“还一个人是……”
                          还未说完,有人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老人下意识想去反击却令人惊奇的是根本无法动弹。
                          缪斯平静笑道:“当然是偶呀~偶可是神呐~”
                          “这不能证明神谕是不存在的。”占卜师正色道,深蓝袍子无风自起,力量渐渐逼出想去抵抗缪斯的那只手,却没有任何作用。
                          紫月脸色微寒,说道:“如果神谕存在,你的幻术不应被破,也不会在这儿,更不会吃惊成这样。”
                          占卜师斥声喝道:“不可能!我预言神谕然后遵守神谕的步骤不断前行,神谕怎么可能不存在!”
                          “阿拉,那你如何理解现在的情况?”紫月歪头笑问。
                          现在的状况脱离了神谕的范围。
                          按照神谕,紫月不应该破了幻境,死灭不应该杀了残响。
                          当事实摆在他的眼前时,一向平静常挂微笑的占卜师,变得思维混乱。他这一生都为了冬之神而活,他绝不承认神谕是不存在的。
                          现在的场面更让他迷茫,神谕是存在的,而现实却完全相反没有发生?难道是冬之神大人心情忽然不爽硬生生改变了神谕?
                          他想这也许是唯一想得通的道理,然后伸出两只苍老的手,转眼间便出现几个奇异的占卜道具,他盘膝而坐,默默叨念着咒语,想再一次确认神谕。
                          可他却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便是他念头闪过时,缪斯收回了手让他继续,不然他根本无法进行占卜。
                          缪斯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
                          紫月走到了近处,低头望着,沉默不语,眸中深处隐藏着一丝悲怜。
                          悲怜一直都在,然后随着老人再度起身确认神谕之后,变得更加悲怜。
                          紫月问道:“怎么样?”
                          占卜师摇摇头,问道:“神谕没有变,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紫月说道:“占卜师,窥天机而知命,你花了半辈子了解了神谕,用了半辈子执行神谕,你应该初始就知道,神谕根本是不存在的,只是没有人和你说真相。”
                          占卜师脸色微凛,没有像之前斥喝,没有说话。
                          他清楚了紫月的意思,也正知道自己面临着一个极为恐怖的事实。紫月语罢,恐怖的事实也会完全浮现。
                          紫月脸上悲怜盛,然后笑颜展开,与颊上的伤口配合起来显得格外诡异,她笑道:“雪狼与你也许真的找到了冬之神的遗赠,让雪狼成了风吹雪。但你孤岛十年占卜,并没有得神谕……只是走火入魔罢了。”
                          碎了,他感觉体内有某种东西破碎了,不是心,也不是器官。
                          他的信仰碎了。
                          这是第二个能完全解释整个事件的线索,他走火入魔了,因为太想知道神谕的存在孤坐冰岛十年,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变化,渐渐他以为他能占卜神谕,却不知只是他走火入魔后自导自演安排下的一场悲剧。
                          悲剧之前一直没有被揭穿,因为他没有遇到能够揭穿他的人,没有人比他还有能力能超出他安排的范围。
                          直到今日,他遇见了时光。
                          于是悲剧被揭穿,老人信仰碎了。
                          语言感带来恐怖的冲击感,老人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他直到现在还不敢确认这事实。他默默思考着,然后最终确认,神谕与走火入魔来说。
                          走火入魔比较恰当些。
                          当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感觉身子轻了好多,他知道了事实,他无法接受事实。
                          对于一个已经濒临陨落的九十岁老人,他执行了一生的信仰碎了,无疑是指着他说,他的存在没有任何的意义!否定了他的一生!
                          对于这位年迈的老人,他实在无法面对事实,神谕不存在,那便说明风吹雪,等于是他儿子的小雪狼半辈子甚至一辈子都毁在自己手中,事件的发端并不是神谕,也不是天灾人祸,而是人为。
                          他成了罪人,他没了信仰。
                          渐渐他感受不到魔力,渐渐他甚至感觉不到心跳。
                          紫月一席话毁了他的修为,毁了他的一生。
                          只是走火入魔罢了。
                          老人死了,站着死的。
                          少女留下了两句话,第一句疑问而嘲讽,第二句坚定而不移。
                          “神谕不可逆?”
                          “时光不可逆。”


                        IP属地:安徽19楼2013-11-05 23:27
                        回复
                            缪斯和紫月走到了东城门下停了下来。
                            紫月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她微笑道:“谢谢神大人呢,不是有你支撑,估计我破出幻境也要好一阵子呢。”
                            缪斯双手环抱后脑,随意道:“阿拉阿拉~小意思~”
                            紫月微笑,然后捂住嘴轻声咳嗽,将咳出的血迹藏于袖间,心想等回到公会要把身体照顾好才是。
                            两人走入城门,略带担心的看向城内。
                            占卜师是罪魁祸首,甚至连本人都不认为是自己做的。直至死才了解到事件的真相,这是个莫大的悲剧,而然时光众人根本无法感叹,因为危机还未消除。
                            在世间百姓眼中,罪魁祸首怎么可能是在冰岛窥神谕的占卜师?祸首是风吹雪,一切都是风吹雪不理智的后果。
                            风吹雪应该知道神谕,知道一切都是他可以算是父亲的占卜师走火入魔而做的事情。
                            可他感恩,不想让父亲知道真相受到打击,使年迈的老人精神崩溃而亡。他依然爱着雪中花,他想复活雪中花。
                            但他知道占卜师死了以后,他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事件的来龙去脉太是绕人,不免除风吹雪会做出什么过人的举动。
                            在世人眼里,风吹雪是北国最强,人们都尊敬他,甚至如神一般敬仰他。
                            在少数人眼里,风吹雪是如同恶魔一般的家伙,为了目标能够舍弃一切。
                            在占卜师眼里,风吹雪是冬之神安排下的一个故事主人公为了演绎这场悲剧,直至他死前。
                            在他自己眼里,他不过是一个爱着自己家人爱人的人,这种心态是每个普通人都会拥有的,却在各种装饰下成了另一幅摸样,就连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这也间接性证明了一句老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时光是一直都是旁观者,所以能分辨出真假,能理智分析现在所处的情况,做出做明确的方式。
                            然而此刻。
                            时光这群旁观者已经入局,结果还能清么?


                          IP属地:安徽20楼2013-11-05 23:29
                          回复
                              天已黑,吉尔城在光芒笼罩下并不黑。
                              假面一手握着一把刀。
                              右手是自己的淡紫长刀。
                              左手是凌尘的漆黑唐刀。
                              长刀扛在肩上,用唐刀在雪地上乱画着什么,周围事物都被风吹雪给毁的一干二净成了一片雪地,他很无聊。
                              他转头看见麦麦盘膝坐在雪地上,白衣白裙,飘雪加上雪地,环境渲染下宛如一朵白花,纯洁无瑕的花。
                              他回头看见凌尘负手而立,眺望远方,嘴里念叨着什么,凌尘的影子在光芒下,十分高大。
                              假面触摸漆黑唐刀的手感不是很好,刀柄微微颤抖着,刀刃中心出现了一丝白光。
                              刀柄上似有无数根细针般刺扎着他的手!
                              假面从皱眉变成震惊,从震惊变成汗颜,迅速把漆黑唐刀扔开。
                              唐刀落地,白光在漆黑刀面上挣扎,占领着属于自己的地盘,唐刀很痛苦,开始剧烈抖动,开始离开地面,跳到了半空中。
                              不远处凌尘停止念话,右手一挥。像是挥了很多遍,所以很随意,很自然,很简单,所以很恐怖。
                              刀的形状发生改变,落入他的手中,白光直接被漆黑给压制住,地盘重新回归漆黑。
                              只是样子已然不同。
                              唐刀不再是唐刀,是一把剑。
                              漆黑而又凌厉万分,气势磅礴的剑!
                              他是时光最强的人,他的剑便是时光最强的剑!
                              在之前,麦麦盘膝而坐,低头在一旁雪地里捧了些雪,神情很仔细的观察着,凌尘手持剑时,她点点头,心中想着大概差不多了,将手中雪放在地上,看了一眼远处那边。
                              站起身来,寒风骤起,落雪冰洁。
                              寒风朝着那边铺面而去,那边的空中,雪花成了冰雹,有半个拳头那么大,异常激烈的下着。
                              她每走一步,雪地便会冻结几分,唇微动。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她一步,她一言,冰封万里……


                            IP属地:安徽22楼2013-11-05 23:32
                            回复
                                风吹雪不希望再出现任何恼人的事情,他迅速走向死灭准备拿起玉石。
                                死灭仅在几秒之内身上就覆上一层冰霜,身体愈来愈僵硬。
                                他没有在意,蹲下就准备把玉石给拿回来。
                                他的手白皙,修长,甚至是美。
                                也许天上的冰雹想着砸向那只手,会让他更美。
                                便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
                                风吹雪神情不变,知道恼人的事情来了,但这还不够,冰雹带来的威胁力很小,他伸出手就要探到玉石。
                                一道剑意破空而来,先前明明在远处,此刻却已经来到风吹雪的面前。
                                剑意里没有搀和任何情绪,很简单,很暴力,是剑道至强者的剑。
                                急退,脚尖轻点地面,后退数十丈。
                                剑意没有停止继续跟着他。
                                风吹雪眉头蹙起,很是不解。
                                不是剑意为何还跟着,而是积雪形成的地面不知何时都成了冰,冰面很滑。
                                所以他没站稳,他尽可能的防御,一道冬天气息的魔力散发而出,剑意仿佛停缓了半分。
                                冰雹雨正式降落,全部砸向了风吹雪,每一个都参杂了冰寒气息,砸向地面发出很大的巨响,像是巨石砸向地面,一个冰雹相当于一个巨石。
                                冰寒气息与冬天气息抵消。
                                剑意落在了风吹雪的身上。
                                这一段衔接的很快,仅仅在数秒内就完成了击退风吹雪。
                                雪雾随冰雹而来。
                                雨渐停,雾渐散。
                                凌尘站在哪儿,漆黑的剑隐隐颤抖,嘴角挂着令人无法察觉的微笑。
                                雪雾中有人影出现。
                                “阴魂不散的家伙。”风吹雪从雾中走出,不悦道。
                                凌尘讥笑道:“感觉如何?”
                                风吹雪眉宇间生出躁意,愤道:“我真的很想把你给杀了!”
                                剑意没有给他造成多大伤害,却让他留下受伤的痕迹。他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伤口。
                                不大不小不长不短不粗不细。
                                很巧合跟之前脸颊上那伤痕一模一样,完美对称。
                                完美脸庞上有一对完美伤痕,很嘲讽。
                                凌尘感觉很满意。
                                凌尘面无表情,发现一些微妙的变化。
                                风吹雪怒了,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说明他心境发生了些变化,变的更难缠。
                                这并不会对凌尘产生任何影响,挥袖如同挥剑,数万道剑意瞬间出现,风吹雪的面前仿佛面临着波涛汹涌的海,翻起巨浪将他吞噬。
                                冬天气息勃然而出。
                                他身体就像是冬天冰雪覆盖的堤坝,剑意破冰雪,风吹雪向后退了数步,没有受伤。
                                有人缓缓走来,那人天蓝长发随之飘起。
                                退了数步的风吹雪,察觉不对,赶忙向前跨了一步。
                                他之前所在的冰面,猛然突起数道冰晶般的剑,寒意瞬间弥漫。
                                风吹雪略惊回头看着那冰晶剑。
                                风吹雪的魔法是冰和风的结合,被人称为“冬”,或是说冬之力。魔力的散发令人感到冬天的气息,并不是单纯的寒冷,他的魔力中包括的冬天气息的一切。
                                很强,却很杂。
                                那冰晶剑中的魔力和他完全相反,是单纯的寒意,极致的冰。渐渐压制住风吹雪的冬之力,所以他略微惊奇。
                                麦麦向他走去,于是他深呼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的冬之力完全化为魔力。
                                风雪交加,两个冰魔法同时施放,更何况这里本是极寒冷的北国的夜晚,温度骤降。
                                麦麦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流出,血刚流出便凝固成冰。
                                她没有停下一步,毫不遮掩眼中的怒意。
                                她的样子看上去很单薄,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她依旧走着,在风雪中。
                                不曾停下,她走过的冰面更加坚厚。
                                她走到了风吹雪的身前,冷漠看着他。
                                两人周围的温度甚至已降到绝对零度,寒冷到他们两个身为冰魔法的人,都开始颤抖不止。
                                “让我来。”凌尘望着那儿,想着先前麦麦走到她身旁说的话,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担心之色。
                                麦麦脸色变得苍白,风吹雪举起手,冬之力化为实质竟是出现了一把冰剑。
                                冰剑落下,撕裂空间。
                                麦麦怒意从眼中消去,淡淡微笑,平静而温和的说了一句话。
                                冰剑碎了,温度回升了,风吹雪震惊了。
                                冰剑不是凡物,虽然不能与死灭两件遗物相提并论,却也是数一数二的武器,是风吹雪冬之力中,冰魔法的本源之力。
                                麦麦一句话,便毁了。
                                温度恐惧般回升,令人瞪目结舌。
                                风吹雪不能释怀,看着倒下的麦麦,心中流露出很复杂的表情。
                                不用魔力只用身体就抵抗住绝对零度,一般的冰魔导师早就成了冰棍,就算是强如他也难以做到。
                                她是时光最强的冰魔导师。
                                麦麦将身体内所有魔力榨干,绘成了一句话。
                                那句话将他的冬魔法中最强大的冰之力给封印了,至少在这场争斗中无法在用了,可以说封印了他近乎一大半的实力。
                                风吹雪叹息一声,想着她此刻的行为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然后想起她说的话的意思才恍然大悟。
                                而那句话一直停留在风吹雪的耳畔,直到温度回升到正常北国的气温才停下。
                                不听句意,只听语气很温和,很让人产生好感。
                                “老娘想做的事,他妈你挡得住?”


                              IP属地:安徽24楼2013-11-05 23:3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