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带我去吃晚饭,一条很偏僻的小街,但绝对繁荣。旁边当然是灯红酒绿,有不少名目繁多的某某厅。据说,这些厅里面经常会有激情戏上演,而且都是真枪实弹。条件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再说还担惊受怕的,所以这种戏一般缺乏高潮。 没有潮起潮落的戏,怎么说也算不上是好戏。即使是像老谋子这样的导演,要是老达不到期望的效果,他也会憋得慌的,更何况这些比他身强力壮许多倍的大学生。 不能随心所欲做爱做的事,那就只能随心“锁”欲了。我在长沙另一所大学念经的时候,全寝室10个人,个个都勒紧裤带过日子,都21世纪了,当然不是因为吃不饱饿了肚子,而是在那种艰苦岁月里,我们不得不对自己肚脐以下的身体严加看管。 我这人有个怪癖,就是看到什么东西都喜欢纵横联想,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过于发达的缘故。更要命的是,我一想到什么常常会很入神,偶尔还会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但是我绝对不情愿掉进路边的水沟淹死。水沟往往臭不可闻,或许还挤满了某类橡胶制品,所以死在这种地方有遗臭万年之嫌。 小街刚走到一半,高洁拉了拉我的袖子,有些生气地说道:“你看你,你看你又走神了,刚才你过马路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眼睛不老实,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赶紧用手拍自己的脑袋,因为此时我的确正在走神。 我说高洁啊,像我这种连女朋友都没有的未婚青年,看见美女不走神可能就有点不正常了。高洁倒也深知我的软肋,她说我再这么下去,回老家的时候就告诉我妈,添点油加点醋,把我描绘成花心大萝卜。我说我妈种过红萝卜白萝卜就是没种过花心大萝卜,你可别冤枉了她老人家。 高洁总算把嘴气歪了,我盯着她笑不可止,说,好漂亮的小屁股。我的声音可能稍稍有些大,对面走过来的两位男生睁大眼睛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好一会,也许俩小子真以为有小屁股看。 不过高洁这家伙长得挺有趣的,平常我总觉得她嘴有点歪,但一生气再把嘴气歪倒负负得正了。她的确是生气的时候最漂亮,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我们站在小街的尽头,商量到底是到左边吃堡仔饭,还是去右边用情侣餐。这是一场持久战,大约用去了15分钟,可恨的是15分钟后依然没有结果。 15分钟可以用来做些什么?答案肯定很多,用我一个结婚两年的同事的话来说就是,15分钟我都可以用来完成脱衣服、穿衣服以及脱穿之间的那档事了。 终于忍无可忍,我说:“我叫你姑奶奶好不好?干脆你去左边我去右边得了。”这下高洁来了劲,做出副怪模样,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用手指指着我说:“朝南哥,不会吧?人还没来你就想把我支开?”我不吱声了,呆呆地站着,装无辜。 高洁今天要给我引见的,是她同寝室的一位姐们,好像是叫什么薛景明吧。值得庆祝的是,这次约会还是薛景明跟高洁主动要求的。我没见过,所有好的印象都是从高洁的嘴巴里听来的。 本来约好一起吃晚饭的,但我来之前又接到通知,因为薛氏有重要事情需要处理,晚饭改由我和高洁两人共进。然后晚上9点钟再碰头,去做一些很没品味的事情,比如说找个地方卡拉ok一下。我不太喜欢k歌,有一次跟一群狐朋狗友疯玩的时候,我竟然听见拉拉链的声音。从此觉得k歌也称得上是种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