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使不由自主地眯起眼，试探着缓缓抬起手臂，然后在这样的姿势里看着天使重新散成光点融入空气。冰冷回溯，有什么东西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如堕天使怀里残留的温暖，一如空气中隐约的天使气息
再后来就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在某个阳光宜人的时刻堕天使手中多了一枚金币，他知道有一个人类已经得到永生。但他仍凝视着手中的金币，仿佛能从中读出矮人的宝藏。那天晚上，堕天使怀抱着疲疲睡去的人类，视线终点落在不可知的远方
“晚安”他轻声说。房间里很快响起第二声晚安，还如最初般温柔缱绻，可堕天使觉得他等了很久，像这个习惯被遗忘的那么久。但他只是把头深深埋进人类的颈窝，安心闭上眼
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破了，却并未碎成伤人的利刃，只是像当初天使消融在空气中一般一点点化成心底最柔软最圆满的一块，孕育着永世不败的花
其实并没有什么的，这只不过，是一个连爱情都算不上的，在漫长孤寂时光中隐约透出光亮与温暖的，一段模糊过往罢了
Night Eleven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