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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盈若冲】冲盈同人——盈盈三年守孝记(以原著为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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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剑拔弩张的局势,一下子又复清静。冲盈二人只觉自己做了场噩梦,令狐冲望向两派之人远去方向,不由得叹道:“嵩山之上,有二左相争,这嵩山之下,却有这弟兄两眉毛瞪眼睛。哎~”盈盈也叹道:“看来,明日嵩山之上,倒真有天大热闹可瞧。”令狐冲温切注视盈盈,又道:“盈盈,明日......你还是不要现身的好。”盈盈摇头道:“不可,莫师伯说得对,这般复杂局面,非有分量强重之人,不可镇住场面。”令狐冲没得奈何,便携手盈盈,回了客栈。到了夜晚时分,窗外淅淅沥沥地飘着细雨。令狐冲心情沉重,看了会儿书,欲要吹熄烛火,忽地房门被敲过。令狐冲开了门,却是盈盈一脸愁容。令狐冲将盈盈拉近房间,说道:“怎么,还想着明日之事?”盈盈叹口气,说道:“冲哥......今夜,你陪陪我,好吗?”见着盈盈双目闪烁泪光,令狐冲心软不已,抱紧盈盈,温言道:“盈盈,你怕了吗?”盈盈点点头,又道:“冲哥,你倒是怕也不怕?”令狐冲笑道:“师父......啊,岳不群常说‘临事而惧,好谋而成’。咱们怕便怕,本是自然。”盈盈抱紧令狐冲腰身,笑道:“那‘君子剑’倒说得对,怕归怕,只要行事谨慎,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二人相视一笑,令狐冲又道:“早些歇息了,储备精力,明日可有得热闹瞧的。”盈盈羞道:“那、那好,你、你别要......”令狐冲点点头,忽地抱起盈盈娇身。
  窗外,风雨渐急......
预告:二左相争,各人隐藏着怎样的后招?嵩山之上比剑争位,谁将胜出?盈盈欲以神教教主身份,镇住场面,能否成功?且看下章:嵩山之上


IP属地:重庆73楼2013-12-22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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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左挺纨绔之气,令狐冲心有怒意,欲要反唇相讥,那上官云顿走来,抱拳笑道:“哟,令狐掌门果然来得嵩山之上。您与圣姑,可在绿竹巷寻得幽静小轩?”盈盈先说道:“自然寻得,那地儿幽静怡人,可不似这熙攘之地、乌烟瘴气。”上官云顿未听出讽刺,只喝向左挺道:“徒儿,方才你大呼小叫,太是无礼,还不跟令狐掌门、施掌门圣姑赔礼。”左挺不服道:“我哪儿无礼得?”上官云顿一时气恼,欲抬手打人,左凌峰竟先是劝阻,伸臂挡在左挺之前,道:“上官师叔,眼下先招待贵宾,不可在外人面前乱施手脚。”说罢,又向盈盈瞪了一眼。盈盈心中戒备,暗自握紧腰间短剑。令狐冲担忧盈盈安危多些,慢慢站到盈盈身前,对左凌峰抱拳道:“左少公子,你既说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现下,你与这左挺为那位子闹别扭,我与施掌门可不是来凑热闹的吧?”左凌峰回礼道:“那是自然。”又瞪向左挺,说道:“今日,我与堂兄比剑争位,便是公开、公平、公正为旨。若令狐掌门、施掌门不弃,在此主持公道,我想,更是没人反对得了吧?”左挺也喝到:“哼,不就是比剑嘛,谁怕谁呀?便请令狐掌门、施掌门做个见证。”这时,上官云野笑呵呵地走来,不住地抚着鬓边长须,道:“好、好,贤侄,难得你光明正大一回。且叫你师伯我瞧瞧,这些日子,你的功夫有何长进,可能胜过峰儿?”
      左挺跃跃欲试,上官云顿却将其拉来,喝道:“你这蠢材,怎地忘了为师所言?况且贵宾前来,也未加礼待,可是做主人家的法儿?”这时,堂外刮过山风,冷冽寒人,令狐冲打个寒颤,裹紧衣襟,伸指搓搓鼻尖,嬉笑道:“就是就是,你们二左要打便打,我和盈盈、施掌门还未吃得早饭呢?”上官云顿先是赔礼道:“哎,是我们做主人家的招待不周,望令狐掌门海涵。”上官云野听了这话儿,怎不气恼?便喝道:“哼,兄弟真会抬举自给儿,这嵩山之上,何时由你做主了。”左凌峰也吩咐左右弟子端来茶水、点心,将令狐冲、施戴子二人请至堂内坐下。令狐冲才喝了口茶,忽觉不对劲,便握着盈盈玉手,喝向左凌峰:“怎地,左少公子不识贵宾?”左凌峰甩袖喝道:“圣姑虽是贵宾,但与我五岳剑派无甚交好。令狐掌门,我也奉劝一句,男儿血气如钢、志在四方,可不要惑于美色,自取其亡!”
      令狐冲气冲脑门,欲将手中茶碗掷碎,但盈盈纤手拍过,令狐冲按捺之下,手掌使力,将那茶碗捏得粉碎。盈盈站于令狐冲身后,朝左凌峰笑道:“少公子敌我分明,确是豪爽。我不愿多生事端,也请你勿要鸡肠鼠肚。”这时,上官云顿推了左挺一把,左挺霍地明了,便堆笑吆喝:“圣姑也是大人物,今日上得嵩山,可不能怠慢了。来人,去捡张舒服的椅子,请圣姑上坐。”又有弟子端来桌椅,摆上差点。盈盈冲左凌峰轻蔑一笑,道:“可算嵩山之上,还有豁达之人。”说罢,扬起轻纱后摆,决然坐下,轻轻呷了一口清茶。左凌峰只鄙夷道:“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圣姑,你若假冒好人,来这管些闲事,可别怪我心存戒备。”说罢,又与左挺怒目相对,四眼相瞪,心中早已烧起烈火
      一时间,大厅之内,氛围诡异。分明听不到一丝声响,令狐冲却觉空中,处处噼啪之声,满是压抑之感。此时,令狐冲紧张之间,看向左挺、左凌峰二人,仿似不共戴天的仇人。上官云野、上官云顿二人,也是吹胡子瞪眼睛。就这么沉寂了一小会儿,不戒“啊哦”地打个哈欠,声音甚是响亮,又张喝道:“原想这峻极禅院,有何热闹可瞧?老子还不如躺了床板儿上,睡TNND一觉。”令狐冲才饮了一口茶,便”噗“地一声喷了出来。盈盈一边捂嘴嬉笑,一边拍过令狐冲后心,看向上官云顿、上官云野二人,道:“怎么,你们这做师父的,还未想去出,如何个比剑争位?”上官云野喝向左凌峰:“峰儿,数月之前,你便与左挺约定,今日可勿要争吵,只管使出看家本事。”左凌峰面目沉凝坚毅,便喝向左挺:“堂兄,不知这几月,你练得何高招,就请亮了出来,不吝赐教?”左挺被上官云顿一推,道:“那、那、那好,昔时封禅台,五岳高手各展所长,也请兄弟你露两手,叫大伙儿开开眼界。”说罢,二左分别从侍卫手中接过巨剑,欲往封禅台走去,盈盈忽地站起身,厉声喝道:“且慢!我有句话儿,可得说在前头!”


    IP属地:重庆77楼2013-12-23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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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云顿笑道:“圣姑有话只管说!”盈盈站到令狐冲身边,说道:“我日月神教,虽与五岳派多有旧怨,但先父临别时,曾有遗言,要我神教与五岳剑派重归于好。今日,我与恒山派令狐掌门同上嵩山,便是传递我神教示好之意。”左凌峰先道:“圣姑美意,我五岳剑派之人心领得。若贵教与我五岳剑派重修于好,确是武林之福!”左挺被左凌峰抢先表态,一时犹豫不决,只看向上官云顿。上官云顿却道:“如此,甚好、啊甚好。”盈盈暗中拍过令狐冲肩膀,二人眼神对上,相视一笑。盈盈又道:“今日由恒山、华山两派掌门作证,之后无论哪位左公子独占鳌头,这嵩山掌门之位自是实至名归。若是新任掌门愿与我神教修好,我神教必当鼎力支持。”左凌峰、左挺二人俱是惊讶,又垂首深思。盈盈见自己抛出态表,必赚得二左不和,便趁热打铁,忽地拔出腰间短剑,转过两圈,又道:“当然,五岳剑派内部之事,我神教必不插手,是分是合,便由新掌门与令狐掌门等商议。只是,若新掌门仍固执我神教行事不端、拔剑相向,我任盈盈与神教,也不会太是客气。”
        左凌峰颔首沉思一阵,便说道:“圣姑,看来今日你随令狐掌门上得嵩山,确是有备而来呀。也罢,圣姑既是神教新任教主,也算一方豪杰,左某便依得圣姑所言。”又瞪向左挺,面上露出轻蔑,笑道:“堂兄,您意下如何?”左挺甚是局促不安,支吾道:“好、好,我也依得圣姑所言。”左凌峰瞥了一眼,又看向令狐冲,道:“令狐掌门,今日您是贵客,又是比剑见证之人。若左某不才,于比剑之中胜出,叔父归并五岳之事,便由得你做主。”令狐冲心中一直压着的巨石,此时忽地落地,轻松不少,站起身抱拳道:“好,我一向......”有看了盈盈一眼,盈盈微笑点头,令狐冲又道:“我一向主张,五岳剑派分散四方,若真要归并,行事调度之间,多有不妥。如今神教任教主已示和,江湖之中也未有得阴谋灾祸,我五月剑派且重归自治,才是顺应局势之为。”令狐冲说毕,吐出一口气,这番话,却是昨夜与盈盈裘被拥香间,由盈盈教授。眼下局势,便于盈盈昨夜分析,相差无几。
        两位上官掌门也是点头,二左早已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手中巨剑闪着寒芒。厅内众人走出殿堂,来到那封禅台周围。此刻微雨纷斜,寒风刮面,四周鼓点声沉闷,便是鼓面受潮。左凌峰与左挺先后跳上台面,左凌峰双手握剑抬至侧肩,扎稳马步,一式“金鹏振翅”做好起手势,吆喝道:“堂兄,这台上湿滑,待会儿可别摔了跟头。”左挺也是举剑下摆,双脚分立,便是“猛虎出涧”,笑道:“你也别摔了跟头。”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左立于封禅台上,眼中烈火熊熊。左挺先是大喝一声,飞身扑去,巨剑只劈。左凌峰侧旁让过那凌厉跳劈,双臂一摆,趁左挺立足未稳,斜挑其侧腰。左挺树剑格挡,迅疾抬腿反击,迫开左凌峰身形。二人交手两招,重又站定身形,举剑缠斗。只见细雨之中,两柄巨剑闪着寒光,“当当”地沉闷撞击之声不绝于耳,步法灵动间,雨花飞溅。令狐冲细瞧去,二左俱是使出嵩山剑法精妙之招,却各有不同:左凌峰换招奇快,变化灵活、运使自如;左挺招式沉朴稳重、攻防之间连绵严谨。眼下二人剑招各异,便似快剑击重甲,谁都无法立时占得上风。
        台上交缠激烈,台下众人心思各异、心潮澎湃。盈盈挽着令狐冲手臂,也是万分紧张,低声道:“冲哥,今日你该是瞧见,这二左,哪一个更是居心叵测吧?”令狐冲点头道:“意由心生,剑招便是人心。想来,那左凌峰比起左挺,更是隐晦深沉、狡诈善变。不过,那左挺也不是什么好角色。”盈盈道:“方才我与他对话,瞧他那凌厉眼神,便若瞧见左冷禅在世。冲哥,眼下你瞧那二人招式,谁能胜出。”令狐冲眯着眼睛细瞧一阵,便道:“左挺招式稳重,但变化有限,很快便将用老套路。左凌峰变化虚实,只是做试探之用,他还未使出看家老底儿呢。”盈盈心中忧虑,将令狐冲手臂挽得紧,叹道:“若是让他做得掌门......只怕日后,会多生事端。”令狐冲拍拍盈盈手臂,微笑着摇头,便看向台上争斗。
        只见左凌峰面露笑意,甚是阴冷,倏然间,剑招变得灵巧轻奇。令狐冲心头一震,低声道:“左凌峰要亮出看家本事了。”只见左凌峰隔下左挺攻招,忽地飞身至其头顶,剑身平举间,蓦地斜转钩刺,力道本是偏柔。左挺初时轻敌,将身下巨剑抬起,灌注十成之力,俱将左凌峰连人待剑一起击飞。哪知,这火石电光之间,左凌峰身形偏转,避过左挺长剑,手臂一展,长剑递出。令狐冲瞧见左凌峰这两式连招,不禁惊呼:“嵩山八景诀!”之后,便瞧着左挺转过身子,一掌拍在左凌峰剑身上。左凌峰忽地拍出左掌,左挺不及抬剑,也只能肉掌相贴。二人对上掌力,一时风潇雨歇。盈盈问道:“冲哥,那‘嵩山八景诀’是何剑法?”令狐冲道:“那是嵩山派创派祖师,于诗句中所创,方才左凌峰连使两招,便是‘玉溪垂钓’、‘淙河会饮’。”
        令狐冲才说完,忽听得左挺嚎啕惨叫,声入阴云。冲盈二人惊恐间,瞪目看去,只见左挺整条左臂成了阴白之色,冒着滚滚寒气。上官云顿大叫一声,接住左挺跌落身躯,在其左肩上点过数道穴位,朝左凌峰厉声嘶喝:“小兔崽子,说好比剑法,你怎地使出那‘冰晶妖掌’了?”左凌峰伸手拭去面上雨水,转剑收于身后,冷笑道:“方才,我一式‘淙河会饮’,被堂兄出掌格挡。这可是他,先坏得规矩。”
        盈盈惊讶之间,不曾想得如此结果,低声道:“啊,左冷禅的寒冰真气,竟能化出这等邪门武功。”令狐冲忽地站起身,喝道:“不算、不算,这一场你二人都坏了规矩,得重新比过。”上官云顿嘴角抽搐,也不再猥琐和悦,怒目圆瞪,喝向令狐冲:“我徒儿这左臂,都已作废眼中喷火,又向令狐冲喝问:“令狐掌门,你与圣姑情比鹣鲽,天下皆知。莫非圣姑所言,便是你二人早就串通好得?”这时,施戴子说道:“大师兄,你该拿个主意,我看,那左凌峰阴险得很。”上官云野也喝道:“令狐掌门,我峰儿只是正当防备,明明是那左挺先坏得规矩,今日之事,你可得公道主持。”令狐冲一时两难,二左之间,谁也不能得罪,实是两难。
        这时,只听得远处山道,一阵锣鼓喧天。令狐冲只觉那声响甚是熟悉,盈盈却听了出来,笑道:“连青原长老,您可待得南亦退长老,一同前来。”果然,走来队列弟子,便是崆峒派之人。为首道袍之人,赫然便是南亦退。南亦退抱拳道:“圣姑又戏言了,今日是我南亦退一人来得,可没得别人呀。”令狐冲双手抱胸,讥笑道:“怎么,那位连青原长老,可是怕这山上寒冷,马甲也不能保暖,便不能来得?”南亦退连连摇手,道:“令狐掌门切莫说笑。那日得您与莫大先生启导,我南某便痛改前非。令狐掌门,眼下您主持公道,那二左何人胜出?这般裁决,定是为难。我这里有个计较,不知你可听得,两位上官掌门、还有两位左公子可听得?”
        上官云顿喝道:“你这阴险小人,有何计较?快些说来。”盈盈也说道:“南长老,眼下形势急迫,可不许胡言。”南亦退摇头道:“不是胡言、不是胡言。我这计较很简单,眼下两位左公子都坏得规矩,胜之不武。不如,且让这嵩山之上,并立二主。”
        冲盈二人听得,惊讶不已。左凌峰嘴角抽出,望向上官云野,面色阴沉。左挺与上官云顿交换神色,二人眼中,俱是狡狯。
        预告:南亦退“并立二主”建议,左挺与左凌峰可能接受?冲盈如何调解此中阴诡?左挺与上官云顿,是否留有阴招?且看下章:刹那分合  (好吧,下一章也是很虐心的,看过时间表的,应该猜到剧情了。)


      IP属地:重庆78楼2013-12-23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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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被逼出秉性,怒道:“哼,休想!”又望向盈盈,道:“盈盈,我该听你的,今夜,本不必管这闲事儿。”盈盈时而怒视左凌峰,时而凝望令狐冲。仪和、不戒却在后头骂道:“想以此要挟并派,我们便是拼死一搏,你也休想奸计得逞!”身后,恒山、华山弟子俱都按紧长剑,指向左凌峰。
          忽地,听得一声大喝,一道赤影如蜃虹,闪向左凌峰。令狐冲瞧去,却是平若新悄悄移至暗处,趁左凌峰不备,忽地发难。左凌峰得意之间,实有不备,蓦地瞧见一柄如细丝的长剑,闪着寒芒,一下挑破自己右肩。左凌峰疼痛之间,又觉小腹被踢上一脚,不由得喉头一动,嘴里一甜,喷出一口血。
          平若新被那口血喷着玉脸,他本是极爱干净,这一下,便没有趁胜追及,而是连连呼喝,掏出手绢擦脸。周围嵩山弟子纷纷围上,欲将平若新擒拿,忽地一条鞭子抽来,十几把巨剑剑身被抽偏,却是盈盈冲将上来。令狐冲也尾随而来,冲向左凌峰,欲要“擒贼擒王”。几名嵩山弟子举剑拦住,令狐冲刷刷几剑,刺倒那几名弟子,欲要回身,忽听得盈盈闷哼一声。
          令狐冲心急之间,返身抱住盈盈倩身,却见其面色惨白,娇软的身躯也是冷冰冰的。令狐冲怒瞪圆眼,喝向左凌峰:“啊,冰晶掌!”左凌峰本欲偷袭令狐冲,却被盈盈挡下,心知从此与日月神教结上梁子,心中不免懊悔,却又装作得意道:“不错,令狐掌门,想要圣姑活命,你且听我之命。”令狐冲心急之间,回头望去,恒山、华山弟子已与杨学良麾下官兵,于烈烈火海中混战一片。焦急之间,又听得盈盈呻吟一声,低哼道:”冲哥......咳咳......不可。“
          忽地,平若新靠向令狐冲身后,传音入密道:“且将圣姑交我照看,左凌峰右肩被我刺破,你攻他右腋,便可擒贼擒王。”令狐冲低声道:“你为何助我。”平若新道:“这嵩山派与我有杀父之仇,我助你,也是有得私心。”令狐冲却疑道:平若新之父平辛,本是被六扇门神捕吹星诛杀,为何与嵩山派也有瓜葛?也不及多想,令狐冲心中一计,喝向左凌峰:“好,左大掌门,我先恭贺你,坐得这嵩山头把交椅。”左凌峰一时得意,没了防备。令狐冲暗自将盈盈交于平若新,忽地拔腿飞跃,一剑倏然无影,疾刺而去。左凌峰右肩疼痛,手臂不灵,只以左臂拍向“玉阙”剑身。令狐冲瞧得真切,将“玉阙”剑一收、翻腕抽转,不过霎时,便换招“白虹贯日”,剑身在左凌峰左臂一绕,忽地挑向其左胸口。左凌峰未料得如此神速变化,只觉左胸口一冷,被划开一条细口子。
          令狐冲一剑抵住左凌峰胸口,运气内力,高声吼道:“若要你们掌门活命,便停了手。”嵩山弟子纷纷丢了长剑,呆立原地。杨学良也是惊动,示意手下停止交兵。令狐冲喝道:“左掌门,那寒掌如何医治。”左凌峰仰首笑道:“令狐掌门,你也有求于我,眼下咱们各取所需,你也得应我所求。”令狐冲怒斥道:“你、你......”左凌峰道:“红颜知己,本是千金难求。令狐掌门,圣姑性命所系,你该是有些分寸吧?”
          令狐冲犹豫之间,忽听得身后一阵轰隆之声。却是山坡上,那几门火炮又吐,火舌赤敛而下,轰向平若新与盈盈。不过霎时,只听得“隆隆”声震耳发聩,一片灰尘扬起。令狐冲心急如焚,放可左凌峰奔向那片灰尘。但寻索一番,哪里有人!这时,杨学良冲山顶上喝道:“周鲲博,未得将令,你怎可擅自点火!”
          山坡上,走出一人,因隔得远,也瞧不清面貌身形。那人喝道:“杨少主,方才那平若新,与左掌门有大仇,我一时心切,欲将其除掉。”杨学良望向左凌峰,左凌峰叹口气,道:“周前辈,你太是鲁莽。”
          令狐冲全未理会这些,茫然之间,只见得尘土飞扬,一时急痛之间,丹田之中,气象稍乱。一股气血涌上脑门,令狐冲身形一晃,昏倒在地。
          不戒与仪琳冲将上来,扶起令狐冲。不戒搭过手脉,说道:“啊,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急火攻心而已。”仪琳急道:“方才我瞧得真切,那红衣施主,带着任大小姐冲出火海,飞下山去了。若是叫令狐大哥知晓,这、这可如何是好?”不戒望向远方,只是火海笼罩下,远天一片赤暗。
        预告:平若新将盈盈带至何方?盈盈体内寒气如何排解?令狐冲能否寻回盈盈?嵩山之上乱局如何化解?且看下章:九天龙女


        IP属地:重庆81楼2013-12-2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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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果然未瞧错,你真是那‘九天龙女’叶盈盈。”忽地,令狐冲听见身后厉喝之声,却是展红绫迈步上楼,还拖着白展堂一道。叶盈盈怒视展红绫,喝道:“我就是叶盈盈,你想怎样?”说罢,手中长剑一摆,作出起手剑势。展红绫怒道:“你师父便是‘玄机逸士’陈玄机?”谢天华忽地站于叶盈盈身前,说道:“正是,不知展捕头询问家师,所为何事?”令狐冲一时心惊,便想起在黑木崖郊外酒楼时,曾听人言谈那“玄机逸士”。展红绫忽地抽出宝剑,指向谢天华、叶盈盈,笑亦方刚:“那好,我瞧你二人形貌端正儒雅,也不像狡诈之徒。还请二位引我拜上尊师,将那‘莽火蟾’还于朝廷。”
            叶盈盈毫不示弱,一下站到谢天华身前,厉然喝道:“展捕头,我已告之你数次,那什么火蟾蜍不是我师父偷的。你一味相缠,到底是为何?”展红绫一时绞舌,回头看向白展堂,低声问道:“喂,你写的‘纠缠所致,引人情绪大乱,可逼问真相。’我都这般纠缠了,那叶盈盈还死不认账,是不是......”白展堂满头大汗,差点儿跌倒在地,便朝令狐冲使个眼色。  令狐冲不明所以然,但心知一二,便转移话题道:“啊,盈盈......哦,叶姑娘,那‘火莽蟾’是何物?”叶盈盈仍埋怨令狐冲无礼,瞪了一眼,喝道:“关你何事!”令狐冲笑道:“我就好管闲事,既是朝廷丢了东西,我等江湖之人,也得尽份薄力吧。”叶盈盈“唰”地举起长剑,怒叱道:“怎么,你也怀疑是家师,行那鸡鸣狗盗之事?”令狐冲心头阵痛,退了两步,摇手道:“啊,不是、不是。不过,叶姑娘说话也毫不客气,江湖之上,那些侠义之盗,多是盗亦有盗,怎可说成了鸡鸣狗盗?”又暗中朝那“盗圣”白展堂眨眼,笑道:“白兄,你说呢?”白展堂顿觉浑身不自在,只欲找个地缝钻去。
            展红绫“咯咯”娇笑两声,说道:“令狐掌门见识非凡,果是豪杰之士。“又瞪一眼叶盈盈,暗讽道:“比起那些自以为是、气量短小之人,可更叫人钦佩。”叶盈盈”哼“地一声,兀自转身背对众人。
            展红绫又拉过白展堂衣袖,笑道:“白大哥,你怎地不作声呢?难道令狐掌门之言,你有异议?”白展堂支吾几声,心中尴尬稍却,也欲转移话题,对令狐冲说道:“啊,令狐兄,方才你询问那‘火莽蟾’,那是西域平谷中一稀贵动物,每年由平家之人向朝廷进贡。”令狐冲希夷道:“不过一只癞蛤蟆,有何稀贵的?”这时,叶盈盈忽地转身说道:“令狐掌门少见多怪,那‘火蟒蟾’乃是一味珍贵药材,可祛寒除湿,滋补脏腑。”令狐冲忽地心中炸响,仿似悟道什么,不过那念头只是一瞬,便眨眼即逝。
            另一边,久未开口的雪千寻也说道:“我也得师叔(上官云野)聆诲,数年前,他与陈玄机前辈共参武道,欲破解西域的‘赤炎神功’。那‘火莽蟾’生于火山炎浆之地,可相辅相助,破解玄功。”叶盈盈忽地打断道:“我看,倒是你那狡诈的师叔,偷盗那蛤蟆的嫌疑更大。”上官彤拔剑怒道:“休得诽谤义父”叶盈盈道:“我偷偷溜出师门,也是要自给儿查清‘火莽蟾’丢失一事。上官妹子,你义父与家师多有不和,但愿,那上官前辈也不是诽谤家师!”
            谢天华忽地站出来,举手劝止道:“好了诸位,既然事情起因,全由‘火莽蟾’失踪一事而起,而方才雪师兄赢得坐斗,我便应允诺言,领得大伙儿同去雁门关。”令狐冲本是为寻盈盈,眼下已知误会,又是焦急又是痛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白展堂碰过令狐冲手臂,说道:“令狐兄,可愿同去雁门关,瞧瞧热闹?”
            令狐冲犹豫不决时,叶盈盈忽道:“江湖传言令狐掌门剑法精妙无双,我倒想瞧瞧,家师的剑法,可高过令狐掌门?”令狐冲摇手道:“我、我看不避了。”欲转身离去,谢天华忽地飞身而来,手中青锋镝鸣,剑影团团似潮似浪。众人惊呼一声,被谢天华那如潮浪般奔腾的剑势震住。白展堂甩出“玉阙”剑,喝道:“令狐兄,接剑!”
            令狐冲浦一握住剑柄,谢天华一式“涛升云落”,剑身四面联动,直攻令狐冲四肢。这一式便是“玄机逸士”陈玄机所创万流朝海元元剑法中,最为凌厉一剑。令狐冲见得那剑影迫来,心知其为考量自己功底,大喝一声,手中“玉阙”剑轮转挥划,却是无意中,以慢制变。只听得“叮叮”几声脆响,令狐冲与谢天华长剑交缠,击出火花,显是其中有内力较量。谢天华一招攻之未果,正欲收剑换招,忽觉令狐冲将剑尖一点,击在自己青冥剑刃根部。谢天华只觉手腕被震得微麻,换招凝滞,令狐冲冒着被刺中肩头之险,心中痛楚退后、了然若空,只欲一剑刺击谢天华胸口。
            谢天华虽也瞧见令狐冲右肩破绽,但“玉阙”剑来势更是迅猛,避无可避。谢天华只得收剑回防,就此落于被动,几招之间,便觉令狐冲剑法潇洒自若、变化无伦,一时间处处被制,无法出招反击。
            叶盈盈心有急怒,倏然一剑隔开。但此际令狐冲、谢天华都已运上深厚功底,叶盈盈内力不济,长剑被震飞,直刺向上官彤。雪千寻惊呼一声,挡在其身前出掌隔飞那剑。叶盈盈身形不稳,娇喝一声,令狐冲恍惚之际,仿若目睹自己的盈盈陷于水深火热,便飞身而去,伸臂揽过纤腰。
            叶盈盈才站稳,盯着令狐冲俊脸,忽地恼羞成怒,一掌扇去,喝道:“你、你......真是无耻。”令狐冲被括耳根,“啊哟”一声忽地清醒,连忙退身好几步,不停地致歉。叶盈盈秀脸涨红,躲在谢天华身后。谢天华嘴唇颤抖,举剑礼道:“令狐掌门剑术绝伦,果非虚名!明日家师与上官前辈(上官云顿)比武论剑,一并澄清‘火莽蟾’之事。还请令狐掌门前去,也做个见证。”
            展红绫道:“既是如此,那我也要去。”说着,有拉过白展堂手臂,说道:“但凡是非之地,多有线索推论。白大哥,你那书上可也这样写着吧?”白展堂额头淋汗,不知合言。
          预告:“火莽蟾”被盗一案有何隐情?令狐冲察觉道何事?陈玄机与上官云顿比武澄清,将生出怎样的事端?盈盈被平若新带至何处?且看下章:无名剑术


          IP属地:重庆89楼2014-01-13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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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无名剑术】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道德经》李耳
              雁门关外群峰乱耸,峭壑阴森。在月色洗练之下,险峻之感也显透几分柔和。在一片山腰之处,一破庙之中,火光一点、笛声轻幽。
              “白兄,你这曲子吹得极好听。可是,却不像中原曲子,我也从来没听过。”
              “令狐兄,我这首《别离》,是我娘教我的。”
              “不过......听这曲调,倒是有几分蒙族的广阔之意。”
              “这......许是你感觉有异,这曲怎会有瓦剌国气象?”
              令狐冲铺好稻草,双手枕头而卧,笑道:“白兄,我曾听盈盈说过,曲律既是心声。想必,你母亲白三娘吹奏此曲时,心中定是想念着瓦剌国的什么人呢。”白展堂放下玉笛,思索一阵,叹道:“或许,我娘心里,在想念着爹。”令狐冲一时惊讶,忽地坐起身,道:“啊?你爹是何人?”白展堂摇头道:“我从小跟娘长大,也未见过老爹尊面。”令狐冲疑道:“那......你娘可曾提过你爹的事情?”白展堂道:“娘曾提过一两次,我爹姓周,是个负心汉。正是由此,娘便教我跟她姓了白。”
              “白大哥,原来你身世离奇,还有如此之事。”忽地,走来一位女捕头,火光映照之下,秀丽无比。白展堂坐立不安,一时尴尬间,只说道:“展红绫,雁门关之事不干朝廷安危,你何必要跟去呢?”展红绫喝道:“谁说不干朝廷事儿了?那‘玄机逸士’既有偷盗‘火莽蟾’嫌疑,我身为‘六扇门’神捕,岂能坐视不理?”令狐冲笑道:“展捕头,看来,你跟那‘九天龙女’叶......叶盈盈一般,也是个冲头青儿。”展红绫心中恼怒,喝道:“那什么‘九天龙女’的,只欲洗脱尊师嫌疑,令狐掌门可莫要将我跟她比对了。”
              “展捕头,你还在怀疑家师?”叶盈盈忽地独自走来,冲展红绫喝道,展红绫微微一笑,转身。令狐冲心弦一紧,微微退开一些。叶盈盈也不避嫌,径自坐下,双手在篝火前摊了摊,怨道:“早知道这鬼地儿这么冷,我就不来了。”令狐冲道:“谢兄怎地未来。”叶盈盈喝道:“那个瞌睡虫,还睡得死呢,只怕不到中午也不见得醒来。”
              ......
              “哼,你这瞌睡虫,现在都正午了。”
              ......
              令狐冲朦胧之间,忽觉听着盈盈娇喝之声。叶盈盈见令狐冲眼神直勾勾地、双目烁精,不由得羞怯道:“令狐掌门,你、你在看什么呢?”白展堂也察觉着,伸手拍过其肩膀,令狐冲蓦地惊醒,支吾道:“啊,没、没、没什么。”叶盈盈狐疑地盯着令狐冲,忽地嬉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定是想着那位圣姑吧?”令狐冲低头盯着火光,虽彤红一片,但心中仍是寒意。叶盈盈紧追道:“那位圣姑也是名作‘盈盈’,也不知,我与她前世之时,可仍一胞姊妹?”令狐冲笑道:“那得......”心中一痛,低声道:“得寻着她,再去相问了。”白展堂道:“令狐兄不必担忧,圣姑福大命大,我看不会有事儿的。”展红绫忽道:“可江湖传闻,那‘平谷一点红’心狠手辣,会否......”又瞧见白展堂使眼色,便闭口缄默。
              令狐冲心中烦乱,往篝火里丢几根树枝,忽地躺下道:“好了诸位,明日还有热闹可瞧,便早些歇息了吧。”说罢,翻身睡去。叶盈盈、展红绫一时无趣,兀自离开。白展堂叹息一声,说道:“令狐兄,她们已走远,你可别装睡了。”说罢,又横吹玉笛,声色轻扬,便是那曲《别离》幽幽而起。
              令狐冲心念盈盈,叹道:”若是此处有琴,我也要奏尽心事。”白展堂又放下玉笛,道:“心有所思,夜有所梦。令狐兄,快些睡去吧。”令狐冲一片明了,笑道:“那好,白兄,你会你梦中的老爹,我会我梦中的盈盈。”白展堂笑道:“哈哈,与君共勉。”
              一夜清凉......


            IP属地:重庆91楼2014-01-17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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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令狐冲随叶盈盈行走良久,深夜的树林间青冥一片,时而有夜枭啼鸣。待转过一道山谷,前方清楚的听见一片缠斗之声。叶盈盈抬手一止,轻声道:“家师就在前方,快停下。”令狐冲与叶盈盈躲避在一株树木后。令狐冲精通剑道,此刻只听那连绵起伏的打斗声,便知晓其中一人的剑术也是非比寻常。但听那剑声在微雨中起起伏伏,如音律一般变化有序,自是剑招转换之间潇洒自如。
                令狐冲轻轻拍一拍叶盈盈后肩,低声道:“前面使剑的高手,就是你家师陈玄机?”叶盈盈不快道:“令狐掌门莫要无礼,家师的名讳不可随意叫出口了。”令狐冲吐吐舌头,道:“名字谁都有,怎么不能直接说来?你叫我‘令狐掌门’,我可没那么介意。”叶盈盈嗤地一笑,道:“那‘掌门’二字又不是你的名儿,我这是表达敬意。”令狐冲笑道:“好好好,我也对你家师表达敬意,叫他一声陈‘师父’,这可好了罢?”
                忽而,远处打斗声戛然而止,令狐冲与叶盈盈俱是一惊,屏住呼吸。过了片刻,前方传来一道沉朗的声气:“能得令狐掌门‘师父’相称,陈某也感到脸上贴金了。徒弟,还不带令狐掌门现身相见。”
                树木后面,叶盈盈先是畏畏缩缩地回应道:“师父,徒儿......徒儿担心你安危,便......便请令狐掌门一道。”令狐冲惊讶不已,正欲回一句敬语,忽而有听见一道熟悉的声气:“哟,没想到自嵩山一别,令狐掌门又辗转来雁门关溜达。”
                令狐冲细细一想,便知那声气正是上官云野。不及多想,令狐冲随叶盈盈转出树木,来到一片开阔的平地。那平地一边靠着一座山壁,上面插有一具火把。令狐冲借着火光,便瞧见那“玄机逸士”陈玄机着一身宽大的白色布袍,腰扎黑色布带,而长方的脸庞上面色古铜,额头微皱,颔下垂着三尺白须,一身仙风道骨之气充盈上下。令狐冲微微赞叹,只觉眼前之人仿似风太师叔一般。
                陈玄机将长剑反手一转、收于身后,打量令狐冲一番,道:“近年来江湖上名声鹊起的令狐掌门,我看倒也平凡无奇。”令狐冲忽而督见陈玄机腰间的酒葫芦,便举剑一礼,笑道:“我这掌门本来就莫名其妙,平凡也罢、无奇也罢,只要有酒喝,那就胜过天上的神仙。”陈玄机哈哈大笑,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掷给令狐冲,道:“我的酒,令狐掌门可敢喝上一口?”令狐冲拔掉葫芦塞子,凑鼻子闻一闻,笑道:“这么香的酒,怎地不敢喝呐?”二话不说,仰着脖子“咕噜噜”地灌了大半葫芦,伸衣袖擦了擦嘴唇,大声赞道:“好酒!”
                陈玄机又是哈哈大笑,又对叶盈盈道:“盈儿,师父的酒有何厉害之处,你说给令狐掌门听一听。”叶盈盈目瞪口呆,在令狐冲身后惊道:“你......你真敢喝呐!”令狐冲笑道:“怎么啦......唔......”话音未必,令狐冲只觉腹间愈发胀鼓,两道气劲一寒一热,相互交替,霎时间于五脏六腑内游窜。叶盈盈按下令狐冲双肩,急道:“快些运气调理,别叫那两道酒气冲入丹田!”
                令狐冲盘坐于地,运起风清扬所传“口诀”(其实是“易筋经”),悉心调理。初时,那一寒一热两道酒气,分别于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游走,又经任、督二脉,于丹田近处聚为一团,交泰并融。但令狐冲丹田间真气充沛,那寒热交融之气被拒之门外。不过须臾之间,令狐冲调理丹田真气,包裹住寒热酒气,一番水乳并融般地溶解,寒热酒气渐渐同化,与丹田真气也无差异。令狐冲调理好内息,深深吸一口气,但觉浑身舒畅,内息更显浑厚,丹田间沛然的力劲儿不断涌博。
                见此情景,上官云野先是惊叹道:“令狐掌门练的什么功法?那‘冰火泰酒’入了你口,却也安然无恙?”
                令狐冲后怕不已,看向陈玄机,道:“这冰火甚么酒的,是何玩意儿?”陈玄机捋一把长须,笑道:“管它何物,若没有深厚内力,那酒便催你见阎王。”令狐冲从地上站起身,双臂一展,更觉浑身是劲儿,又笑道:“哈哈,不但没催我见阎罗王,还叫我添了一身蛮劲儿。”叶盈盈鄙夷道:“就知道贫嘴,现在倒像一头蛮牛。”
                另一边,上官云野笑道:“令狐掌门,你这才过了第一关,接下来可有你好受的。”令狐冲大惑不解,道:“甚么意思呐?”上官云野瞧一眼陈玄机,又道:“老陈,咱们的问题先缓一缓。依你的老规矩,接下来可是考校剑法之时?”叶盈盈一时恍悟,将令狐冲拉退两步,又对陈玄机道:“师父,令狐掌门是我请来的客人,瞧在徒儿面上,那甚么‘剑关’就、就、就免了罢。”陈玄机只顾这哈哈大笑,不发一语。
                令狐冲已然明了,笑道:“既然喝了陈‘师父’的酒,那我再陪陈‘师父’切磋切磋剑法,也是理所当然不可不戒了。”令狐冲一时嘴快,那“理所当然不可不戒”叫众人听得云里雾里。陈玄机轻轻转动身后长剑,笑道:“好、好、好,我也想瞧瞧令狐掌门的高招。”令狐冲兴致昂然,自从于京城听说陈玄机剑法非凡,也早有领教之心。令狐冲抽出“玉阙”剑,横端于胸前,只见陈玄机右手将长剑摆在身下,周身如山壁一般不动分毫,也不知其后该出何等招式。
                令狐冲心有戚然,只是慢慢横步靠近陈玄机,而陈玄机仍旧不动如山。如此般过了片刻,周围寂静一片,微雨敲打树叶的“沙沙”声,也听得真切。令狐冲心道:往昔风太师叔于思过崖授剑,曾说起‘如你根本无招,敌人如何来破你的招式’(见《笑傲江湖》传剑一章),眼下这‘玄机逸士’一起手我就瞧不出后招,看来也是剑中绝顶高手了。令狐冲兴致更加昂然,索性双足一跃,手中的“玉阙”剑歪歪扭扭、忽左忽右地刺向陈玄机。叶盈盈、上官云野瞧见令狐冲那歪歪扭扭的一剑,大感不解,都想到这半调子的剑法,哪像是令狐冲这般剑术高手所使?


              IP属地:重庆118楼2014-11-03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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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玄机瞧见令狐冲随意的刺来,大感惊讶。只见“玉阙”剑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也不知要刺自己小腹还是下肢。陈玄机迅速地后退两步,右手将长剑斜向挑起,隔开“玉阙”剑,赞道:“好剑法。”叶盈盈忍不住道:“那歪歪扭扭的一招,算甚么好剑法。”陈玄机一边平展长剑,防着令狐冲再随意刺来,一边对叶盈盈道:“徒儿,你好好瞧着,定叫你受益匪浅。”说罢,陈玄机右手迅捷挥动,手中剑影一分为二,各自于上下两方刺向令狐冲。
                  令狐冲大为惊讶,心道:这又是甚么招式。不及多想,令狐冲定神细瞧,却见陈玄机手中两道剑影皆蕴含无穷后招,上面的剑影能直刺自己胸口,而下方剑影亦可扫自己双足。一瞬之间,令狐冲大喝一声,不顾一切,迎着那两道剑影纵身而去,一式“金雁横空”直接荡向陈玄机侧肋。陈玄机见自己“百变阴阳玄机剑”露了破绽,索性将两道剑影一收,格向自身侧肋。令狐冲“玉阙”剑撞在陈玄机长剑之上,忽觉一股巨力自“玉阙”剑剑身迫来。令狐冲不敢再使“吸星大法”,将“玉阙”剑身顺着陈玄机长剑一滑,错开身位。
                  陈玄机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令狐掌门能一招破我的‘百变阴阳玄机剑’,果然是造诣非凡。”说罢,又将长剑举过头顶,左足提起、只以右足独立,又缓缓地将长剑向前方移动。令狐冲正觉好奇,眼下那陈玄机倒是一身的破绽,正欲刺他小腹。忽而间,陈玄机右手转动长剑,剑影如花团锦簇,将四周微雨也荡成一股漩涡。又过了瞬间,那剑影转动地越来越快,剑势也愈发凌厉,又似浪潮涌动,慢慢卷向令狐冲。令狐冲心惊不已,心道:好凌厉的剑招,将自己周身也罩得严实。令狐冲细眼一瞧,嘴角微微一笑,又是歪歪扭扭地一剑,忽左忽右,直接朝那海潮一般的剑影撞去。
                  上官云野已跟陈玄机争斗良久,他心知眼下陈玄机使出的“万朝流海元元剑”剑势严谨凌厉,几无破绽可寻,却瞧见令狐冲招不成招地撞了过去,不禁大感惊讶。叶盈盈更是心儿“噗咚噗咚”地跳,但见令狐冲手中“玉阙”已然撞近师父的剑影,不禁捂住双眼、不敢再看。但听得“叮叮叮”地几十声脆响,叶盈盈又重新睁开眼,惊得合不拢嘴。


                IP属地:重庆119楼2014-11-0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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